3_5岁儿童情绪能力的年龄特征_发展趋势和性别差异的研究

文章编号 :100124918 (2004) 0220012216 中图分类号 :B84411 　　　　　文献标识码 :A 3～5 岁儿童情绪能力的年龄特征、发展趋势和 性别差异的研究 3 姚端维　陈英和　赵延芹 (北京师范大学发展心理研究所 ,北京 　100875) 摘　要 :本研究采用测验法和法 ,考察了 150 名 3～5 岁儿童的情绪能力的年龄特征、发展趋势和性别差 异。结果表明 : (1) 3～4 岁幼儿的情绪理解能力有显著变化 ,对积极情绪的理解要高于对消极情绪的理解 ,女 孩推测他人情绪状态的能力高于同龄男孩 ; (2)幼儿能够运用多种策略来应对同伴之间的冲突情境 ,使用频率 最高的策略是建构性策略 ,其次是回避和情绪释放策略 ,最后是破坏性策略 ; (3) 幼儿的情绪观点采择能力能 够预测情绪调节的发展。 关键词 :3～5 岁儿童 ;情绪能力 ;情绪理解 ;情绪调节 3 基金项目 :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重点学科基地项目 (02JAZJDXLX002) . 通讯作者 :陈英和 (1959 - ) ,女 ,吉林省长春市人 ,北京师范大学发展心理研究所 ,教授 ,博士生导师. 1 　前言 情绪是个体心理体验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情绪具有建立、维持和改变个体与外界关系的功 能 ,情绪的这种功能被广泛认为是一种能力 ,即情 绪能力 ( Emotional Competence) 。大量研究表明 ,进 行情绪交流和维持积极的同伴交往是幼儿阶段的 主要发展任务[1 ] ,而情绪能力则是这些发展任务 的中心 ,因此儿童情绪能力是社会情绪发展领域 中一个长期关注的焦点[2 ] 。 情绪能力主要包括情绪理解 ( Emotion Under2 standing) 和情绪调节 ( Emotion Regulation) 两个方 面。情绪理解是指对所面临的情绪线索和情境信 息进行解释的能力。研究发现 ,幼儿阶段是儿童 情绪理解迅速发展的时期 ,儿童开始掌握情绪词 汇[3 ] 。也有研究发现 ,从三岁开始 ,儿童能够评价 引发情绪的原因 ,能意识到引起一种情绪可以有 不同的原因 ,并开始自发地追问这些原因[4 ] 。而 其他研究却表明 ,学前儿童的情绪知识 ,尤其是消 极情绪的知识存在空白[5 ] 。在以往的研究中 ,还 存在着儿童情绪理解的性别差异的争论 ,认为女 孩对影响情绪的环境因素的理解比同龄的男孩 好[6 ,7 ] 。文化主义主张在对情绪表情进行编码时 , 女性优于男性[8 ] 。 情绪调节是指监控、评估和改变情绪反应 ,以 达到预定目的的一系列外部和内部过程[9 ] 。研究 表明 ,儿童从 2 岁起 ,开始有能力控制自己的情 绪。伴随着表征和言语能力的出现 ,情绪调节的 个体差异在儿童早期就出现了。1992 年 Fabes 和 Eisenberg 发现 ,幼儿在面临同伴冲突情境时 ,男孩 常通过情绪定向模式 ,而女孩则采用问题定向模 式[10 ] 。在幼儿后期 ,儿童较多的采用他人定向的 情绪调节策略 ,并以解决问题为目标。另外关于 情绪能力这两方面的关系 ,研究者们认为情绪理 解可能影响儿童的行为 ,尤其是情绪唤醒状态下 的行为调节。Strayer 认为 5 岁以下的儿童很难理 解自己的反应与他人情绪之间的关系[11 ] 。从理 论上看 ,情绪理解促进情绪调节的发展 ,但目前还 没有研究来考察两者之间的关系。 由此可见 ,以往的研究缺乏对幼儿情绪能力 发展的连续性和性别差异进行系统的研究 ,因而 , 我们很难看出儿童情绪的发展轨迹。因此 ,有必 要对儿童情绪能力的发展进行更深入的探讨。本 研究旨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 ,改进实验任务来考 察 3～5 岁儿童情绪理解和情绪调节的年龄特征、 发展趋势和性别差异 ,以及情绪理解和调节之间 的关系。 2 　研究方法 211 　被试 从兰州市某幼儿园中随机选取大中小班共 150 名儿童作为本研究的被试 ,男女比例相当。 21 2004 年 心理发展与教育 第 2 期 小班儿童的平均年龄为 4315 个月 , SD = 2187 , 其 中男生 28 ,女生 22。中班儿童的平均年龄为 5512 个月 , SD = 2103 ,其中男生 27 ,女生 23。大班儿 童的年龄为 6213 个月 , SD = 3116 ,其中男生 26 , 女生 24。 212 　实验材料和实验程序 21211 　情绪理解的测量 采用测验法。测验任务包括表情识别、情绪 观点采择、情绪原因解释。实验程序改编自 Den2 ham(1994)所编制的程序[12 ] ,具体程序如下 : (1)表情识别任务 :向儿童随机呈现四种情绪 的类型图片 :高兴、伤心、愤怒和害怕。让其对各 种情绪进行命名。进行实验前 ,先让儿童熟悉程 序。 评分标准 :如果儿童正确命名或指出 ,记 2 分 ;如果儿童辨别不准确 ,但能够对积极和消极进 行区分 ,记 1 分 ;如果完全错误 ,记 0 分。 (2)情绪观点采择任务 :随机呈现 8 张图片 , 图片中主人公的性别、年龄与儿童一致。主试用 中性的语气和表情向儿童讲述情境故事 ,没有动 作提示。要求儿童根据情境信息判断主人公的情 绪状态。 评分标准 :判断正确给 2 分 ;如果儿童辨别不 准确 ,但能够区分积极和消极情绪 ,记 1 分 ;如果 完全错误 ,记 0 分。 (3)情绪原因解释任务 :主试向儿童描述图片 中主人公的情绪信息 ,要求被试说出情绪的原因。 如果儿童的反应和情绪无关 ,主试可以提示 :“是 什么事情让燕燕Π明明这样 (高兴) ?”如果在提示 之后儿童仍不能说出情绪原因 ,那么其反应记为 无关反应。 评分标准 :如果儿童给出的原因符合逻辑关 系 ,记 2 分 ;如果儿童给出的原因在一定程度符合 逻辑 ,则记 1 分 ;如果完全不符合逻辑 ,记 0 分。 由两名不知道本研究目的评分者对儿童的描 述进行评分 ,随机抽取 30 %的儿童的得分 ,计算 评分者之间的一致性系数 ,结果 a = 190 , r =1812 ,kappa = 168。 21212 　情绪调节的测量 采用教师评定法。让教师在 7 点量表上对儿 童在三种同伴冲突情境下 (同伴排斥、同伴伤害、 同伴冲突)的应对行为进行评定。如同伴排斥情 境 :当其他小朋友们在玩一个特别好玩的游戏时 , 目标儿童也想玩 ,但其他小朋友不让他玩 ,那他会 怎么办呢 ? 站在旁边或走开 (避免) ;去问那些小 朋友为什么不让他玩 (建构性) ;把他们的玩具拿 走 ,谁都别想玩 (破坏) ;站在那儿哭或告诉老师 (情绪释放) 。把儿童在四种调节策略 (建构性策 略、破坏性策略、回避性策略和释放性策略) 上分 别的累积得分作为儿童情绪调节分数。 213 　统计方法 采用 SPSS1010 for windows 软件包进行数据处 理。 3 　结果与分析 311 　幼儿情绪理解的发展 31111 　幼儿情绪理解的年龄、性别差异 为了考察情绪理解的性别和年龄差异 ,分别 对幼儿在三种情绪理解任务上的得分进行 2 (性 别) ×3 (年龄)的 MANOVA 分析 ,结果见表 1。 表 1 　幼儿在不同情绪理解任务上的 MANOVA 结果 情绪识别 情绪观点采择 情绪原因解释 M SD M SD M SD 性别 男 11160 3110 9177 3138 3171 2135 女 11164 3132 11123 2199 4101 2133 F 1005 8184 3 3 170 年龄 3 岁 10106 3117 8160 3166 2149 1195 4 岁 12150 3109 11152 2153 4146 2105 5 岁 12127 2181 11129 2173 4160 2139 F 9123 3 3 3 14154 3 3 3 14140 3 3 3 性别 3 年龄 F 119 164 183 注 : 3 P < 0105 , 3 3 P < 0101 , 3 3 3 P < 01001 ,下同。 　　从表 1 可以看出 ,性别和年龄的交互作用不 显著。性别在情绪观点采择上的主效应显著 ( F(1 ,149) = 8184 , p < 101) ,在情绪识别和情绪原因 解释上主效应不显著 ,这说明在这两种任务上 ,儿 童的差异不大。在三种情绪理解任务上 ,年龄的 主效应均显著 ( F1 (2 ,149) = 9123 ; F2 (2 ,149) = 14154 ; F3 (2 ,149) = 14140 ; ps < 1001) 。通过事后检验发现 , 在情绪表情识别上 , 3 岁与 4 岁的 MD = - 2144 3 3 3 , p < 1001 ; 3 岁 与 5 岁 的 MD = - 2121 3 3 3 , p < 1001 ;在情绪观点采择上 ,3 岁与 4 31 姚端维 　陈英和 　赵延芹 :3～5 岁儿童情绪能力的年龄特征、发展趋势和性别差异的研究 岁 MD = - 2193 3 3 3 , p < 1001 ;3 岁与 5 岁 MD = - 2120 3 3 3 , p < 1001 ;在情绪原因的解释上 ,3 岁 与 4 岁 MD = - 1197 3 3 3 , p < 1001 ; 3 岁与 5 岁 MD = - 2111 3 3 3 , p < 1001 ,4 岁与 5 岁在各项上 的差异均不显著。这表明 3 —4 岁是儿童情绪理 解能力发展的一个关键时期。 31112 　不同类型情绪的年龄和性别差异 为了更加深入的了解幼儿情绪理解的发展 , 我们对不同情绪类型的情绪理解进行 2 (性别) × 3 (年龄)多元方差分析 ,结果见表 2。 表 2 　情绪识别任务中各情绪类型的 MANOVA 分析结果 高兴 伤心 生气 害怕 M SD M SD M SD M SD 性别 男 3167 168 2174 1141 3136 1100 1187 1109 女 3158 195 3103 1119 3136 1114 1174 1123 F 139 2100 102 144 年龄 3 岁 3131 193 2156 1134 2181 1127 1146 1113 4 岁 3172 178 2190 1128 3174 172 2114 1118 5 岁 3184 182 3116 1127 3150 195 1180 1109 F 5187 3 3 2177 + 11103 3 3 3 4138 3 3 性别 3 年龄 F 166 1140 137 123 　　通过表 2 可以看出 ,在四种情绪类型上 ,性别 的主效应不显著 ;年龄与性别的交互作用也不显 著。在四种情绪识别上 ,除伤心外 ,其余三种情绪 类型年龄的主效应显著 ( F1 (2 ,149) = 5187 ; F2 (2 ,149) = 11103 ; F3 (2 ,149) = 4138 ; p < 1001) 。通过事后分析 发现 ,对高兴的识别上 ,3 岁与 4 岁 MD = - 141 3 , p = < 105 , 3 岁与 5 岁 MD = - 153 3 3 , p = < 101 ; 在识别生气上 ,3 岁与 4 岁 MD = - 193 3 3 3 , p < 1001 ;3 岁与 5 岁 MD = - 169 3 3 , p < 101 ;在识别害怕上 ,3 岁与 4 岁 MD = - 168 3 3 , p < 1001 ;在对伤心进行识别时 ,各年龄段的差异不显著。312 　幼儿情绪调节的发展为了考察情绪调节的性别和年龄差异 ,我们分别对儿童情绪调节策略的使用情况进行 2 (性别) ×3 (年龄)的 MANOVA 分析 ,结果见表 3。通过分析发现 ,在各种情绪调节策略的使用 表 3 　不同性别和年龄的儿童使用情绪策略的 MANOVA 结果 建构性策略 破坏性策略 回避性策略 情绪释放 M SD M SD M SD M SD 性别 男 10123 3164 8180 5112 11119 3141 11149 5101 女 10176 4133 7136 5177 11157 3124 11166 5139 F 1104 2157 127 1002 年龄 3 岁 10151 3153 9126 7195 10166 2135 12117 4132 4 岁 11153 4162 7173 5101 11108 3190 9120 4119 5 岁 9120 3132 7115 3156 12158 3127 13178 6107 F 4111 3 1171 3198 3 10109 3 3 3 性别 3 年龄 F 197 185 119 2116 上 ,除破坏性策略外 ,年龄的主效应显著 ( F1 (3 ,149) = 4111 , p1 < 105 ; F2 (3 ,149) = 3189 , p < 105 ; F3 (3 ,149) = 10109 , p3 < 1001) ,性别的主效应不显著 ,年龄 与性别的交互作用不显著。通过对年龄的主效应 进行事后分析发现 ,在建构性策略的使用上 ,4 岁 高于 5 岁儿童 ( MD = 2133 3 3 , p = 101) ;在回避策 略的使用上 ,3 岁儿童显著低于 5 岁儿童 ( MD = - 1192 3 , p < 105) ,而 3 岁和 4 岁儿童之间的差异 并不明显 ;在情绪释放策略的使用上 ,3 岁显著高 于 4 岁儿童 ( MD = 2197 3 3 , p < 101) ,3 岁和 4 岁儿 童之间的差异不显著。 313 　幼儿情绪理解和情绪调节之间的关系 由于年龄是影响儿童情绪能力的一个重要变 量 ,因此 ,在控制了年龄之后 ,得出情绪理解和情 绪调节之间的偏相关系数。 表 4 　情绪理解和情绪调节之间的相关 建构性策略 破坏性策略 回避性策略 情绪释放 情绪识别 - 108 - 106 - 107 - 115 情绪观点采择 115 + - 129 3 3 113 + - 107 情绪原因解释 1022 103 110 - 1006 情绪理解总分 102 - 118 3 104 113 + 105 < P < 110 , 3 P < 105 , 3 3 P < 101 , two - tailed 　　从表 4 中可以看出 ,在情绪能力中 ,只有情绪 观点采择和情绪调节策略之间呈现出显著的相 关 ,其中和建构性策略的相关为 r = 115 , p = 106 ; 情绪观点采择和破坏策略之间的相关为 r = -129 3 3 , p < 101 ,和回避策略的相关为 r = 113 , p = 109。这说明情绪观点采择水平较高的儿童 ,其 较多的采用建构性策略和回避策略来应对同伴间 41 2004 年 心理发展与教育 第 2 期 的情绪冲突事件 ,较少的采用破坏策略。 4 　讨论 411 　幼儿情绪理解的发展 从总体来看 ,情绪表情识别、情绪观点采择和 情绪原因解释三种情绪理解能力具有很高的内部 一致性。可见这三种能力的发展是相互依赖的 , 幼儿识别表情为幼儿进一步理解情绪的线索和情 境信息提供了基础。 我们具体考察了幼儿对不同类型情绪理解的 差异 :在表情识别任务上 ,4 岁组幼儿对于高兴、 生气和害怕三种表情的识别都高于 3 岁组 ,而对 伤心的识别上 ,三个年龄组的差异不明显 ;同时我 们还发现 ,幼儿对于积极表情的识别能力要高于 消极表情的。这一研究结果与 Garner 等关于亚 裔、墨西哥裔和白种美国学前幼儿的研究结果一 致[13 ] 。Camras 和 Allison 等的研究发现 ,美国白人 幼儿对于伤心的识别要高于对生气、害怕的识 别[14 ] ,而本研究的结果则是 ,幼儿对于生气的识 别要好于对于伤心的识别。这种差异可能由于中 西方的文化背景造成 ,在西方 ,父母会把自己的伤 心表现出来 ,让孩子知道父母的情绪或者让孩子 明白自己让父母伤心了 ;而在中国的文化之中 ,人 们不愿将伤心表露于外 ,即使孩子的某种表现让 父母感到失望和伤心 ,父母也不会把这种情绪表 现出来 ,以免孩子看到后会伤心难过。由于这种 文化的差异 ,使得中国幼儿识别伤心的能力要低 于西方的幼儿。 本研究发现 ,3 岁组与 4 岁组幼儿在对情绪 原因的理解上存在明显的差异 ,而 4 岁组和 5 岁 组幼儿之间的差异不明显。在考察幼儿对每种情 绪解释时 ,发现在解释高兴和生气时 ,4 岁组显著 高于 3 岁组 ,4 岁组和 5 岁组之间的差异不显著 ; 在解释伤心上 ,4 岁组和 3 岁组的差异不显著 ,而 3 岁组和 5 岁组幼儿的差异则比较明显 ;这说明 幼儿对伤心情绪的认识可能要晚于对高兴和生气 的认识 ,在对害怕的原因进行解释时 ,三个年龄组 的差异都不明显。这与幼儿日常生活的是一 致的。在日常生活中 ,幼儿很少听到有关害怕恐 惧的故事 ,在母亲与幼儿交流的过程中 ,母亲也很 少谈论让幼儿感到害怕的事情。 关于情绪理解的性别差异 ,以往的研究并没 有得出一致的结论[6 ] 。本研究发现幼儿在识别情 绪表情方面不存在性别差异。可能的原因是由于 情绪识别是一种基本的情绪能力 ,它为幼儿进一 步深入理解情绪奠定了一定的基础 ,幼儿必须要 在具备这种能力后 ,才能在理解情绪方面有更进 一步的发展 ,因此 ,在情绪识别上 ,性别差异不明 显。 412 　幼儿情绪调节的发展 本研究发现幼儿已经能够运用多种策略来应 对同伴间冲突情境。通过比较不同策略的使用情 况 ,我们发现所采用的三种假设情景中 ,幼儿使用 最多的情绪调节策略是建构性策略 ,其次是回避 和情绪释放策略 ,最后是破坏策略。这表明幼儿 在面对同伴间的冲突 ,更愿意采用积极的活动来 改变紧张的环境从而降低紧张情绪 ,而较少的采 用破坏物品和伤害他人的消极方式来缓解自己的 消极情绪。已有的研究也发现在压力情境下 ,幼 儿使用频率最高的策略是寻求社会支持等积极的 策略。幼儿较多的采用积极的策略来应对各种压 力情境 ,这与成人对幼儿的期望以及幼儿的自我 意识萌芽有关 ,幼儿希望能够通过自己的力量来 控制压力情境 ,以消除自己的消极情绪 ,使自己的 行为符合社会期望。 通过对策略使用的年龄差异进行比较 ,我们 发现 3 岁组的幼儿更倾向于使用情绪释放策略 ,4 岁组的幼儿较多的使用建构性策略 ,5 岁组幼儿 使用回避策略要多于 3 岁组和 4 岁组的幼儿。3 岁幼儿由于自己的能力有限 ,再加上对于成人帮 助的依赖 ,在面对冲突情境时 ,他们更多的是哭泣 或等待他人的帮助 ,而到 4 岁时 ,幼儿自我意识的 萌芽使他们愿意通过自己的行为来解决问题 ,去 尝试自己想出种种解决问题的办法。但随着年龄 的增长 ,幼儿在尝试解决问题失败以后 ,或者在老 师的教育之下 ,他们不愿意花费过多的时间去面 对同伴的冲突 ,而是选择避开冲突 ,去寻找其他更 有乐趣的事情 ,从另一方面看 ,这也是幼儿社会性 的一个进步。 413 　幼儿情绪理解和情绪调节之间的关系 本研究的结果表明 ,在情绪理解中 ,只有情绪 观点采择和情绪调节策略之间呈现出显著的相 关 ,幼儿的情绪观点采择能力能够正向预测幼儿 建构性策略和回避性策略使用的情况 ,能够负向 预测幼儿的破坏性策略。这是因为情绪观点采择 能力高的幼儿能够整合各种环境信息 ,从而准确 地推断他人的情绪状态 ,因而为了使自己的行为 不对他人造成伤害 ,他们更多地采用社会性的策 51 姚端维 　陈英和 　赵延芹 :3～5 岁儿童情绪能力的年龄特征、发展趋势和性别差异的研究 略 ,通过与其他幼儿协商或调整自己的行为来改 变冲突的情境 ,达到双方都满意。 5 　结论 在本实验条件下 ,得出了如下结论 : (1) 3 岁是获得情绪理解能力的一个关键期 , 4 岁幼儿已基本上获得了该能力。对积极情绪的 理解能力要高于对消极情绪的理解 ;女孩推测他 人情绪状态的能力要高于男孩。 (2) 幼儿运用多种策略应对同伴间冲突情 境 ,使用最多的情绪调节策略是建构性策略 ,其次 是回避和情绪释放策略 ,最后是破坏策略。随着 年龄的增长 ,幼儿的所采用的情绪调节策略依次 是 :3 岁组幼儿更倾向于使用情绪释放策略 ,4 岁 组幼儿较多的使用建构性策略 ,5 岁组幼儿更喜 欢使用回避策略。 (3) 情绪观点采择能力促进情绪调节能力的 发展。 参考文献 : [ 1 ] Parkman J G , Gottman J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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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ildren’s understanding of positive emotion was superior to understanding of negative emotion. Girls performed better than boys on affective perspective —taking task. (2) The mostly used emotion regulation strategy was instructive strategy , next was the avoiding strategy and emotion venting strategy , the last one was the destroyed strategy. (3) The ability of affective perspective - taking predicted the development of emotion regulation. Key words :emotion competence ; emotion understanding ; emotion regulation 61 2004 年 心理发展与教育 第 2 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