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正常的体验网站,请在浏览器设置里面开启Javascript功能!

【信乐团自传】信摇滚,得永生——信自传

2017-09-01 18页 doc 38KB 79阅读

用户头像

is_601191

暂无简介

举报
【信乐团自传】信摇滚,得永生——信自传【信乐团自传】信摇滚,得永生——信自传 信摇滚得永生——信乐团自传之信自传 dj出身的阿信, 如果我现在大胆自称是一个成功的乐手,开始诉说一个充满传奇血泪的 《台湾阿信》奋斗故事,大家应该也不会相信这个故事的开始,会从一个年仅两岁的天才型dj身上开始。 两岁的我确实有这特异功能,家里的黑胶唱片,总能找到第一个音符的开端,正确无误的播放出来。这就注定了我一生要吃音乐这行饭吗,答案在高中之前都是否定的。 记得小学曾经想要参加学校的合唱团,老师要大家做发声练习,我一开口,声音总是特别怪,跟全体同学的声音很不搭。试了好几次之后...
【信乐团自传】信摇滚,得永生——信自传
【信乐团自传】信摇滚,得永生——信自传 信摇滚得永生——信乐团自传之信自传 dj出身的阿信, 如果我现在大胆自称是一个成功的乐手,开始诉说一个充满传奇血泪的 《台湾阿信》奋斗故事,大家应该也不会相信这个故事的开始,会从一个年仅两岁的天才型dj身上开始。 两岁的我确实有这特异功能,家里的黑胶唱片,总能找到第一个音符的开端,正确无误的播放出来。这就注定了我一生要吃音乐这行饭吗,答案在高中之前都是否定的。 记得小学曾经想要参加学校的合唱团,老师要大家做发声练习,我一开口,声音总是特别怪,跟全体同学的声音很不搭。试了好几次之后,老师请我别再去唱了,因为我的声音不和谐,那时甚至有点气恼,心里忍不住偷骂那些可以进合唱团的同学有什么好骄傲的,浑然不知自己拥有真的很特殊的嗓音,跟当时同学的童音自然很难融合。 我家人唱歌都很恐怖,爸爸过去只会唱一百零一首台语老歌〈中山北路走七遍〉,无论到哪里,他只唱这条指定曲,而且他只会唱两句,接着不停的repeat这唯一会唱的两句。妈妈则会唱很多歌,但她从头到尾可以换三此key,按照自己心中的乐谱乱走,最后大家都听不出她到底正在唱哪首歌。妹妹的歌喉也很恐怖,我很担心她幼稚园的小朋友怎么受得了唱游课。所以妹妹常抱怨妈妈把歌喉都分给了我,而且怀疑我这个哥哥是抱来的,不然怎么我们全家唱歌都那样,却生出这么会唱的儿子。但打从我发片之后,爸妈倒是把整张专辑的歌都学起来,努力的帮我打歌。 真的是难为他们了。 太早独立的人生 十二岁就跷家到高雄玩了一天一夜,爸妈没有骂我行为乖张,只说了句:以后不要这样了。我想可能是他们认为男生本来就应该独立一点,也希望我能够早点培养独立生活的能力,所以十五岁就让我搬出来住,要我半工半读让自己负责生活费跟房租。 因为自己的素描、国画、水彩的功力还不错,我国中毕业后考上了中正高中的美术班,但我不想读,反而依照兴趣上了华冈艺校。一开始在华冈念戏剧科,主修灯光跟舞台,后来因为 喜欢音乐,所以降转了音乐科,主修声乐,副修钢琴。 当时华冈校风保守,严格禁止学生参加演义工作,只要“抓”到学生去电视上唱歌拍广告什么的,都会被校规处罚。而且女同学们还没有现在的华冈女生"花团锦簇”。不过当年我还是干犯校规涉足影剧圈,跟几个同学跑去演了芝多司的广告。黄韵玲是主角,我在广告里拿芝多司丢黄韵玲。广告播出之后,学校知道了,我被记了一个大过,并就此终结短暂的演艺事业。 在华冈的时候我非常的“爱”念,把三年毕业的学校念成了六年制,期间有一年休学,总共缴了五年的学费。因为学费太贵,我要打工来赚点钱贴补多出来的学费,幸好堂哥出现,把我引进了pub的表演世界。 当年堂哥还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正在赵传的红十字乐团里面当键盘手,看出我对音乐这一行很有兴趣,就带着我到pub表演,发现我唱得竟然不错,于是帮我安排了正式的演出。我那时侯白天上课,晚上在piano bar 唱到三更半夜,累到上课都在打瞌睡,但累积了很多表演的经验。一转眼,堂哥现在也成了四十多岁的大肚中年人,但还是很摇滚。 当时的年轻人除了爱到pub,还热中到舞厅跳舞,所以我也经常出入当红的舞厅penthouse,但不是去跳舞,而是去端盘子当侍者。penthouse花招很多,像半夜十二点会打开屋顶天窗,因而轰动台北。在那里端盘子也不容易,因为老板设计了很怪异的制服,上半身是银色的上衣外加大垫肩,下半身是绿色的裤子,而时间一到,所以的侍者都要用一只手端着盘子跳舞,真的很糗。为了赚钱,我也豁出去了。 十七岁的时候,我就想要出道,那正是可以当偶像的年龄,我还特别拿着v8自拍跳舞的样子,发现自己太高,跳起舞来手长脚长感觉很蠢,所以当场不要当歌舞团体偶像艺人,坚信出唱片当歌手才是我该走的路。 十八岁,1988年,我跟同学组团参加yamaha第二届热门音乐大赛,张雨生是第一届的冠军,我跟我同学组的学生band一路打入了决赛,也是决赛当中唯一业余的团体。其他的参赛者全都是职业的band,能入围决赛表演已经是不错了,而且在这次的比赛当中,我认识了michael。michael的band还拿下了那一届的“最佳团体奖”。 那时候唱片圈当红的是可登唱片,圈内最有名的陈复明老师也许认为我还不错,特别帮我试了音,我认为自己就要走红了,但后来接到兵单只好当兵去。当完兵回来,发现可登唱片竟然已经结束了,等到真正出版自己的专籍,已经是十四年后的事情。 以我pub演唱的实力,当兵时应该可以进入艺工队。在新兵训练的时候,艺工队果然来征选队员,挑走了很多人之后,最后剩下我跟另外一个兵,于是决定用抽签来挑人。我的运气应该就是从那时候开始走下坡,因为铁桶里面就只有两个球,一个白的一个红的,而我跟另外一个人将会一个当普通大头兵,一个当艺工队,幸运的是我先抽,还有选择的权利。 摸着箱子里的一颗球,我考虑了很久,还是放了下来,拿起了另一颗,结果取出一看是个白球,代表我没选上艺工队,而且隔天才知道当大头兵要被分配到金门服役,真可说是天壤之别的待遇,而出唱片的事情因为战地距离遥远音讯不便,也都没希望了。 退伍之后我曾想过要转行,因为一直对餐饮业很有兴趣,还到一家川菜馆当学徒,但洗了整整一个月的碗之后,还是决定回到音乐路上,煮菜还是当兴趣吧 。 火爆歌手 二十二岁开始,以台南一家小小的披萨店为起点,我重新当歌手。那家店的店面跟必胜客类似,不像个表演场地,观众在吃饭时,我却在唱歌,感觉比较像餐厅。但场地不重要,重要的是可以唱,也重新开始了我的演唱生涯,在同一家披萨店唱歌的乐手还包括后来很红的动力火车。 我当然想回到台北唱,因为pub的圈子很小,只要有个还不错的表演团体出现,口碑传得很快,全省的pub都会提出邀约。但十年前我的表演风格被一些pub拒绝,像是台北很有名的EZ5就觉得我跟他们的调性不和,但我也无所谓,这家不能唱,另外一家pub还是可以唱。那时候台北的pub很景气,很多香港人都跑来表演,就是在那段期间我认识了晓华跟tomi,还有michael。没想到七,八年之后,EZ5的老板出了天价请我过去唱几场,那种实力证明一切的感觉真爽。 因为都是同行,大家经常聚在一起喝酒聊天,tomi的国语很难听懂,我总要组织很久,才能理解他讲了些什么。晓华因为是印尼华侨,国语讲得很好,他总是嚷嚷着:大家一起来出唱片。没想到一句玩笑话,花了九年才实现。 这段pub生涯对我们都是很好的磨练,大家都在其中学会了三千首以上的歌,而且即兴的默契十足。但学到更多的,是这个社会是现实面。 在pub会遇到各式各样的客人,我看过太多客人酒醉闹事的场面,一般pub都会请保安,万一发生状况,会很快就被控制,除非状况很严重。我就看过几次酒客互相不爽,拿枪互相恐吓的场面,这时候我们当然立刻在舞台上找跟柱子躲好,毕竟子弹不长眼,小心为妙。 也有客人在pub里面莫名其妙对峙了起来,双方都有十几个人,又是摔杯子又是拍桌子,气氛很火爆。但这种时候如果看起来没有太危险,我们都会继续唱,因为若是现场安静下来,那会更尴尬。 在pub走唱的这段期间,我台北、台中、高雄多跑过,逐渐各地的老板都知道我的歌声很 好,能够把气氛炒得很热,很会吸引客人,但他们都知道我很不稳,可能今天唱一唱,明天就消失了,对培养忠实顾客没有帮助。而这段期间我会浪迹台湾,都是因为在一个地方已经待不下去,而且多半都跟缺钱有关,仇家越累债越多。 那段时期我的脾气很不好,有次高雄某间pub出了机票请我跟团专程南下演唱,酬劳也不错,到了现场我觉得音乐很烂所以心情很不爽,唱完之后故意把麦克风摔到地上。观众一看我的举动觉得很刺激,觉得我就像国外的摇滚团体主唱一样high,所以反应特别激烈。我也觉得很爽很high,但是下台之后,别团事的保镖拖到外面打了一顿,还被扣钱。 现在想想觉得很好笑,我那时候觉得‘这首歌应该就是要这样唱’,因为唱的是nirvana的歌,主唱最后总会乱摔乐器,但我一摔,反而被打,想到其间差别的讽刺,忍不住痛得大笑。 nirvana的主唱柯特寇班对我有很大的影响,他在走红之后自杀了。他终其一生最厌恶那些每天不停出现在电视上的所谓‘流行音乐巨星’,常常看电视看到火大,气愤的拿枪轰电视机。但有一天他看到自己竟然也出现在电视上,而且还成为流行音乐巨星。忽然发现自己变成了过去最讨厌的人,因为受不了这种讽刺性的发展,所以举枪自杀。 有一段时间我很不快乐,深受这个悲剧的影响。那时一直都有出片的可能性,但每次都失望,我曾经不只一百次想过,自己是不是就在pub里唱一辈子,一辈子就看着电视里面唱得不怎么样又没有什么音乐理想的人,竟然可以走红。 想到了柯特的故事,我忍不住对着电视开骂,然后怨叹人生太不公平,但因为我还没红,根本没理由当举枪自尽的柯特。天天处在这种不平衡情绪下,我觉得自己得了忧郁症,下了舞台一整天不想跟人说话,成了个怪人 。 被朋友吃垮的火锅店 在外奔波流浪久了,还是会想要安定下来。唱到台中的时候,我认真的想安定,也在台中待了四年,拼命的赚钱,每天从晚上十点开始唱,中间还接两小时民歌表演,总共一天要表演六小时,一小时六百元,一天赚三千多,唱完了最后一个小时,天也亮了。 这样努力的唱歌确实可以寸下一些钱。我一直很喜欢做菜给朋友吃,看他们吃饭满足的表情很有成就感,所以寸了钱之后,我跟几个朋友合伙,在台中开了间占地广阔、装潢豪华的shabu shabu火锅店,总共投资了快两百万,店里面还摆名画,搞得简直像是个美术馆。 我的朋友多,新开店当然要请朋友吃饭,后来朋友继续捧场,也不好意思要人家付钱,店里看起来天天高朋满座,而且吃火锅都配威士忌,却不代表收入丰富,因为很多都是我买单。 每天晚上我还是到台中几家主要的pub表演,不在店里时,朋友负责看点。 有一天我在台上表演时,看到朋友竟然跑到pub来,下了台问她,怎么不顾店,她说,店被砸了。我赶紧跑去店里看,里面美丽的玻璃哗啦满地。朋友说那时候几个大汉跑来吃了一顿,然后钱也不付、籍故找碴还莫名其妙的砸了店,她没有办法阻止,只能把店关了,找我求救。 以我当时的火爆脾气,这笔帐当然要找回来,但因为找不到线索,不知道这些人来自何方,搞不清楚他 们是为了要保护费,还是同行相忌所以出手警告,我的火锅店在台中可说是装潢最好的,难免会因为生意竞争而产生冲突,我知道这些人一定会再来。 后来这批人果然又出现了,刚好我在店里。他们四、五个人一到店里看到菜单就开口说;“menu上的全部都来~”哪有人这样点菜,我立刻就感觉到对方的敌意,暗地跟朋友说:把东西准备下,等下要开战了。 果然菜一到,对方就把桌子还带热汤火锅全给掀了。我拿着棍子,朋友拿着菜刀冲出来, 我们四、五个朋友都很壮,通通冲上去打人,对方反而让我们吓傻了。我那时候的个性是有仇必报,一定会讨回公道,自然把他们教训了一顿。 不过后来火锅店生意越来越差,也许是客人觉得店里经常发生暴力冲突,所以宁愿去别家吃也不想来我的点里买风险,最后撑了半年还是收摊,而且赔了一大笔钱。我继续唱歌,而且更努力的唱,因为我除了是穷光蛋,还揩了一屁股债。 为了赚钱,我在离开台中之前还曾经在台中的Friday牛郎店唱过歌,好那是一个三人的小乐队,有时候我还要弹弹琴,打打鼓,但是是很单纯的演唱。演唱的时候我会拿着无线麦克风走到客人面前,问她们要点什么歌,唱完之后,客人会赏一杯酒跟两、三千块的小费,只要喝了酒就可拿小费。那时候我太穷了,小费也是丰盛的收入来源。 但这段经历在我出道之后,成了杂志挖内幕的焦点,他们以为我在牛郎店当牛郎陪酒;但其实说穿了,那时候的我那么肥,根本没条件当牛郎。后来那牛郎店数大招风,频频被警察抄店,接着结束营业,我的收入锐减,日子又过不下去了,我只好再度跑路 。 太阳底下穿皮衣 跑到高雄待了一年,那时候严格来说是没有收入的,我不敢在pub里面唱歌,因为仇家太多,不能随便亮相。那时候我不再想出唱片,放任自己大吃大喝,吃得更肥,所以更没自信,根本不相信自己这辈子还有可能会出片。 记得有次朋友知道我在高雄,拉我到垦丁的“春天的呐喊”演唱。那可是没年最重要的摇滚盛事,几乎全国的乐团都会跑到那里唱一唱,比一比谁把场子做得最热。 我跟朋友觉得自己是摇滚团,当然要穿皮衣最有摇滚味道,所以全体约好要穿皮衣皮裤皮靴下垦丁,结果到了垦丁热得眼泪都要翻出来了。唱完第一场,全部团员都跑到外面的路边摊买T恤短裤,然后脱掉皮靴打赤脚上台。第一场唱很用力的摇滚,第二场就改唱适合海边的雷鬼,再也不敢在太阳底下摇滚了。 外交 外交是台北资格最老的团,成立到现在已经快要二十年了。每个唱pub的歌手都会觉得如果能够加入外交,那就太diao了(这个diao我打不出来)。外交主唱之一keith stuart除了唱歌,还是圈内著名的制作人,我知道他很厉害,一直想对他毛遂自荐,但他根本没空理我,从来没有听过我的歌声。 在高雄最苦的日子里,一个下午忽然接到一通陌生的电话,是外交合唱团的团长崔可铨老师打来的。 “崔老师,什么事,”我很恭敬的说。 “我们的主唱离开了,听说你唱得不错,有没有兴趣回台北发展,” “有多急,”我嘴巴上面还是很客气的说,但其实心里想的:“你是在开玩笑吗,谁会没兴趣,” “今天晚上~” 于是我立刻搭车赶回到台北,加入了外交合唱团。 当晚我回到台北,在外交的团里第一次当主唱,这也是keith第一次听到我的声音。 连续唱完一个星期之后,我下了台正在喝酒,keith终于忍不住了,过来跟我:“阿信,你要不要跟我们签约,”(他是老外但中文说得很好,还回看---)(省略号处为台湾符号 看不懂) 距离我跟keith毛遂自荐,已经隔了一年之久,当场我的感觉真是太爽了~ 他说,他来台湾十几年了,没有听到有人这样唱摇滚的,而且音域这么广,他说他家里放了一大堆歌,但都找不到能唱的人,想让我试试看,我唱了之后每首歌都达到了他的要求,他听得好开心。从此我们一拍即合,成了命运共同体。 我在外交合唱团待了两年,这段经验给了我很大的影响,因为信乐团第一张专辑的制作人keith是团里的另一位主唱,而写一了百了的则是外交的键盘手ringo,也是专辑的另一个制作人。当时大家凑在一起都在谈未来要做的专辑。 唱了一阵子之后,我跟keith、ringo把时间与心力都投注在专辑上,常常没空去唱外交。后来想想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乐团不能老找代班主唱,所以我们自动引退;那时另一位主唱戴爱玲有正在跟keith做新专辑,也一起离开。 外交一下子失去了三个主唱一个键盘手,但补足人手之后,仍然是台北最资深的乐团,屹立不摇。 忘了加盐的潦倒咖喱饭 为了一圆音乐梦,keith早就创作了很多音乐,跟他合作之后,为妙除了外交的表演,还经常跟别的乐团的michael、晓华、tomi一起jam。大家买一瓶威士忌,michael来点大鼓,然后搭一搭配一配,撞击出更多更有创意的做法。一首歌从晚上八点搞到早上六点,就可以搞定,创作速度可说的神速。 虽然我早就跟大家谈过要出片的事情,但跟滚石签约一签三年,录了几首歌,始终没有下文。那时候滚石只想发我一个人的个人专辑,但不知道为什么,花了一堆钱做好的音乐却始终没有发行,不过我始终很感激滚石的段钟潭先生。 这段期间我除了晚上唱歌,还想着该如何多赚点钱,因为如果真的要出片,会有一阵子没有办法表演。这是很多在pub的歌手恐惧出唱片的主要理由,因为筹备期间没办法上班,经济上会立刻从有收入,变成没有收入,风险很高,所以我在表演工作之外,还开始在中午卖咖喱饭,好多赚点钱。 对于煮菜我一直很有自信,还自己练就抛锅翻炒的技术。做咖喱饭虽然看似简单,但我照着食谱亲自研发新口味,买了几个又大又深的锅子,还买了快速炉,煮饭还用真的木桶炊饭。咖喱一次煮个三、四百人份,放一个晚上,等到肉都入味了,再用炉子文火热着,推到路边卖。 我摆摊卖咖喱饭前后卖了一个多月,还自己设计了奋斗青年的装扮,就是无袖的背心加上短裤,脖子上面挂着一条毛巾,这造型连自己看起来都觉得很努力。 第一天推车出门心情很high,根本不知道摆在哪里才是正确的,推到街上以后,我卯起来想管他的~我就摆在十字路口~然后就在小巷的出口,人潮最多的马路上开始卖。旁边的商家通通跑出来对着我指指点点的,他们很关切我在那里要卖什么,会不会影响到他们。接着警察骑着车子过来巡逻,无照营业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不知道该不该撤,但没想到警察高抬贵手,假装没看到我,就这么从我眼前骑了过去。 第一天开张,只卖出几个咖喱便当,我推着满满的一锅咖喱跟一锅饭出门,又推着一锅饭跟一锅咖喱回家。幸好咖喱饭是一种很适合卖不掉的东西,因为胡萝卜跟猪肉在咖喱饭里面放了一夜,会产生化学作用,让猪肉肉质更柔软、更好吃,所以隔天的咖喱要比现做的咖喱来得好吃。我通常都会一次做两锅,一锅放着一锅拿去卖,如果今天卖不完,明天还可以继续卖,不会有隔夜变味的顾虑,失败的风险比较小。 有了第一天的突破,后面就变得容易多了。隔天我继续推到同一个点,理直气壮的在那里卖,而且还订做了一个塑胶的透明盖子,盖在咖喱锅上,这样看得到里面的料,又能够隔绝 路上的风沙。后来客人也都知道我会在那里出现了,而且一三五的咖喱是家了椰浆的泰式咖喱,二四六是日式咖喱,天天都会有青翠的切片小黄瓜当做配菜。 接下来为了避雨,我还订做了雨棚。正在动脑筋想摆张小桌子在旁边的时候,警察找上门,所以我后面的跨国咖喱连锁店也就停止了。 要边唱歌边卖咖喱饭,体能是最大的挑战。每天唱完歌、累得半死回到家的凌晨时分,还要拿起菜刀切洋葱煮马铃薯,需要很强的意志力。有时候喝醉了,觉得自己创造力充沛,于是拿着奇怪的调味料乱加一通,隔天还是照卖不误。 过了不久,keith跟我果然对于出唱片这件事太狂热,狂热到忽略了正职的外交合唱团表演工作,于是和另一位制作人詹凌驾(ringro)最后都离开了外交。没了外交这笔稳定的收入,咖喱饭成了我唯一收入的来源。 虽说那阵子我的运气很背,但咖喱饭的生意始终不错。在我摆摊的基隆路、信义路口那一带餐厅都不便宜,对面鲁肉饭店卖的咖喱便当一个要七十五元,我的咖喱饭又放洋葱又加马铃薯泥还放椰浆,外加用真正的木桶炊饭,看起来真的不错,只要四十元,相形之下真是太便宜了。 所以开始摆摊之后不久,附近的上班族都排队来买,有时候还会出现大户,一开口就说他要二十个便当,还说他去隔壁的便利商店买饮料,待会儿过来拿,但我这一人商店,光服务眼前的客人都忙不过来,等他买好饮料过来,二十个便当根本连饭都还来不及装,幸好正在排队的上班族女孩子很好心伸出援手,才应付得过来。 我的经营风格属于随性,煮也随性,卖也随性。因为忙着装便当,根本没空收钱找钱,就要客人把钱放在桌上,需要找钱就自己拿。 有时候白饭用完了,我还厚着脸皮跑到附近的自助餐店买白饭来配咖喱,几次以后,自己想想不妥,因为我用低价便当抢他们的客人就算了,不好再跟他们买饭来抢他们的生意,所以饭用完了我就收摊;还是那句老话,咖喱越沉越香,不怕放。 那时候我住在基隆路附近,卖到后期,没了外交的演出工作跟收入,失恋、失志外加失业,,煮的咖喱饭经常忘了加盐,但还是照样卖光光。忘了加盐的咖喱饭,反映出我对生活都失去了兴趣,任何事情都不太在意。 有个下雨天,我穿着雨衣,推着一锅饭跟一锅咖喱出门,上面放了一盒刚刚亲手切好的小黄瓜[片。天雨路滑,结果推车在人行道上歪了一下,大雨中我的锅子翻了,上面的小黄瓜滚了一地,餐盒也掉在泥水里弄脏了,没办法卖。我弯下腰来捡起这些东西,又慢慢推着车子回家,路上我忽然很想哭,因为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马路上捡小黄瓜,为什么要做这些事,只知道,如果不卖咖喱,我就没有收入,这是非常 现实的一面。 这时的我,是真的贫穷,没有选择的一种贫穷。这就是人生的谷底。我想告诉所以的年轻朋友,不论遇到多大的打击,都不要放弃理想与希望,因为希望是最重要的。 重回台中 我第一次离开台中,身无分文到高雄发展,熬了一年回到台北进入外交,过了两年收入稳定的日子,接着为了发唱片离开了外交,后来却连咖喱饭也没得卖,收入全无,只好回到台中投靠朋友。 这样在全省饶了一圈又回到台中,我发现自己竟然更穷,穷到借住在朋友屋顶加盖的铁皮屋里,还是常常连饭都不敢吃,因为在台中吃顿饭要五十块,实在太贵了。但肚子饿怎么办,我开始学抽烟,发现抽烟可以暂时忘记食欲,算起来一包烟可以混几天,比吃饭来得便宜。 那时候我重新回到pub而且是从代班做起,我记得代的第一个班就是范逸臣,不久之后他 就发片了。要代班还是要准备点成本,像是交通费,但因为身上没钱,连搭公车的钱都没有,只能走路到pub,唱完再走路回朋友的铁皮屋。一开始每走一步心里都百感交集,后来渐渐的麻木了。代班代了一阵子之后,老板觉得这次我的表现很稳定,相信我应该是决定要在台中发展了,所以大方的把他的摩托车借给我,这才算有 代步工具,不必走路。 每天唱完所以的场子回到家,爬上楼梯到屋顶,看到天也亮了,那种感觉很心酸,提笔写下了天亮这首歌,一直问自己“就该天亮了吧 ,”就该走出这穷困的日子了吧 ,但老天没给我回应,失意的我常常喝酒喝到挂,有一次醉倒在7.11门口。很多事情都让我觉得没有希望了,人生是无意义的。当时如果有人告诉我,马上就有出片机会,我一定会觉得这个人有病。 我的家庭 打从确定可以发片之后,我跟晓华一起做了一件摇滚迷都想做的事情——在身上刺青。我在手臂上刺了个‘信’字,他则刺了个带有80年代摇滚风格的图样,被我们笑是80年代的LKK。刺青这档事,是要亲自尝试过之后才知道有多痛,我的构图其实在‘信’字之外还有些搭配的花纹,但因为太痛了,所以打算分期付款,下次再慢慢刺。 说到刺青就想到我爸,我爸是南港区在地的角头,真正的‘江湖人物’,虽然长得像猪哥亮,但他属于完全不会笑的猪哥亮,脸上有两道很深很深的法令纹,全身刺满了龙风,不说话就很吓人。 小时侯看到我爸爸我总会不由自主的害怕,尤其他洗好澡打着赤膊出来,脸是很凶的罗汉脸,全身又龙飞凤舞,真的很可怕。所以我从小就对爸爸敬而远之,父子一年讲不到十句话。 我爸那个时代的角头,刺青没有现在的电动器材,都是用手工一针一针慢慢刺,但他前胸、后背、手臂、腿上都是龙风。我这次光刺一个‘信’就已经痛得受不了,要分好几次‘施工’,若学他刺个全身,恐怕要刺个五十年才能完工。 我的角头老爸看到我刺的‘信’,只淡淡的给了一句评语:“这没龙没风,不好看。” 小时侯爸爸身边有不少小弟,在‘江湖’的地位很高,他是那种很注重穿着打扮的日本风格雅痞型角头,西装一定穿好几万的舶来品,而且都要打扮得很干净才肯出门,但我的妈妈是个用碗喝绍兴酒的大姐头。妈妈从小就很挺我,像我国中的时候瘦瘦小小,常常被同学欺负,妈妈会带着小弟到学校,帮我把那同学叫出来,骂一顿,然后她觉得这样还不够,还把校长请出来沟通了一阵子,相信校长那时候应该觉得压力很大。尽管如此,爸妈管教小孩从不动手打人,他们觉得用嘴巴讲讲就够了,没必要体罚。 在爸爸的影响下,我小时的志愿不是当老大,而是当立委,因为从小看着爸爸帮立法委员在竞选的时候当椿脚,帮忙抬轿,跟着爸爸到人来人往的竞选总部喝茶聊天,就像过年一样有种欢乐热闹的气氛,大家都在里面泡茶打麻将。所以我小时侯就觉得将来应该要当立委,这样就可以有自己的服务处,家里天天都像过年一样热闹。 很奇怪的,最后我跟妹妹从事的工作都跟爸爸的工作性质相去甚远,我是歌手,妹妹则是幼稚园的老师。没有继承衣钵的原因应该是我们除了体会到江湖的好,也从爸爸的落寞看到了江湖现实的一面。因为人在江湖难免有仇家债主,有风光的时候,也会有风光散去的日子。 我记得小时侯家住在透天别墅里,还有座花园,那时候的一百块纸钞是绿色的,妈妈的床头柜上总有一叠一叠的绿色钞票,堆得像一座小山一样。江湖也有景气问题,爸爸风光的时候,手下有很多兄弟,那时候亲戚也都很看重我们,常常来走动,有个亲戚被绑架到山上,还是我爸出马去救他回来。 但后来爸爸垮了,我们搬到公寓,好歹还是自己买的房子,但接下来就变成租了一间更小 的房子让全家栖身。从房子可以看出我们家经济状况的演变,也体会到了人情冷暖,我们要自己打工赚钱,亲戚也几乎断了来往,过了一段很苦的日子。后来我们好不容易买了房子,但是缴不出贷款,还是姑姑出钱帮我们缴清了,让爸妈安心的住在里面,所以对姑姑我很感激,开始表演之后,她公司的尾牙我都很乐意去表演。 知道家里缺钱,自从搬出家门自力更生,有好几年连过年我都没回家去,不是不想回家,而是觉得没脸回家,因为身上没钱。而且知道家里经济状况不好,平常没拿钱回家也就算了,连过年都拿不出红包孝敬爸妈,这种压力让我不敢回家。 尽管家里状况很不好,但妈从来没开口跟我要钱。我妈妈常常跟我说,没有钱没关系,还是要回家吃饭,但我总觉得自己如果不能够做到一个儿子应尽的孝心,没有脸回去。 在发片之后我总算可以给妈妈一些交代,过年也可以重享家庭团聚的温暖。对我的家人来说,出片成功除了经济上有点帮助,家里的亲戚来往也比较热络了,阿姨们都会找我去她们家,帮她们签cd海报什么的,我们家在家族的地位大大提升,这点也让我妈妈很开心 。 美食主义 我喜欢吃,也喜欢煮,更喜欢看电视上的美食节目,每次陈美风小姐推出了什么小吃,我一定立刻抄下来,只要在台中以北,隔天就会马上杀过去吃吃看。 在减肥的时候只要看到‘料理东西军’这个日本节目,也马上投降,立刻冲出去吃消夜,而且要指定当天两军对决的菜色,但是吃在嘴里通常觉得很失望,感觉没有电视上来得好吃。 在所以的食物当中,我最喜欢吃鱼,所以也最喜欢做鱼的料理,不管是蒸、炸、糖醋、红烧,我都做得很好。 做菜跟做音乐很像,这两种艺术都不简单,都要花脑筋才会做得好。 像做菜要控制火候,火的大小,下锅的时间,搭配不同的食材要用不同的油,还有翻炒时的感觉,这些都要经常练习。自从我在电视看到了翻炒这个技巧,天天在家练习,连炒青菜也要用甩锅,加上我的手大,所以翻炒起来,越翻越有心得。 煮菜很有趣,但事后收拾的部分,就很伤脑筋,后来我练到把最后一道菜端出去的时候,厨房已经是干净的了。要做到这一点,就必须要妥善利用煮菜的空挡,像一条鱼放进锅里要先闷三十秒,这三十秒当中我就把上一道菜该洗的锅碗洗一洗,然后鱼翻面了,我再把料理柜上擦一擦,该收的收好,这样等最后一道菜上桌,该洗的都洗好了,也收好了。 我也喜欢做菜的时候有副手,只要开口说‘盐’,盐就来了,很方便。 而且所以做菜的人都喜欢看别人吃胜于自己吃,尤其吃的人露出了‘这菜很屌’的表情,那更是开心。反而自己吃的时候会觉得“啊~这边还差一!”立刻开始挑剔自己的手艺。 为了精益求精,我还经常跑去郭南诚品书店研究食谱,因为舍不得买,就带枝笔带张纸,窝在旁边把想做的菜抄下来,有些食谱写得非常仔细,我从中间学到很多。 做菜做到一个地步,已经不需要按照食谱上步骤的一二三四来准备食材,只要打开冰箱,看看里面有什么,就可以自行创作,让大家吃得很开心。 我一直很想开餐厅,也开过火锅店,但发现中间有个困难点,就是我想开餐厅是为了想满足自己做菜给大家吃的成就感,但若真投资餐厅,还是得请个厨师来做菜,他拿走了我最喜欢的工作,我反而只是个出钱的人,完全享受不到煮菜的乐趣,那就没意思了。 高个子飞机恐惧症 我很不喜欢搭飞机,因为会不停的担心万一发生意外那怎么办,所以每次飞航程四十分钟的台北—高雄线,我都会不停的问:“怎么这么久,”“怎么还没到,” 这两次飞到纽约录音,单程都要飞十六到二十个小时,更是痛苦不堪。 第一次到纽约,我坐经济舱中间那一排最中央的位置,飞机乘客很满,所以左右座位都有人,190公分的身高蜷缩在小小的位子上,我连脚都没办法伸直,习惯性的鼻塞又容易导致耳鸣,这段历程又长,让我做得‘寝食难安’,完全没有办法闭上眼睛睡觉,过程实在煎熬。 后来我终于研究出该怎么解决这段恐怖的状况,就是干脆不要坐了,我后半截路程就拉着扶手站在商务舱的出入楼梯口,感觉真舒服,起码双脚可以打直,累了就坐在楼梯上,还可以跟空姐打打屁,要比窝在位子上舒适多了。 戒酒 过去我在pub唱歌的时候,都会先喝酒喝开了嗓子,唱起现场会特别in,跟乐团jam的时候感觉特别好,所以pub老板都会请我喝酒。还曾经发生我在舞台上唱,老板在台下吐槽说:”阿信你酒喝得不够多,下来~” 时至今日,很多艺人都不敢相信我长期抽烟喝酒,但嗓子还是可以唱高音,唱现场也毫无问题,还有歌手跟我说,真想拿把刀子从我的喉咙割下去,打开来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为什么我可以又烟又酒又辣椒操喉咙,却还能唱出这样的声音。 发片之后,我们整个团到南部的一家百货商店做宣传,预定早上九点有个表演,我跟好久不见的朋友们从晚上一路喝到早上八点半,然后赶到现场,脸不红气不喘的唱完,还自豪的跟团员们说,如果要喝酒,必须要这样不能够影响表演,才是专业。 话虽是这样说,但我心知独明,经过第一张专辑的密集宣传活动之后,喝酒让我体力透支,那时候就意识到自己恐怕该戒酒了。 第二张专辑到纽约录音的似乎,自己独自处在那山明水秀的录音室小木屋里,我决定要戒酒,也开始滴酒不沾。录音经过录音工程师坚定,变得更透明,音质更好。 回到台湾之后,李先生找我跟他的同学们吃饭,他是领教过我的酒量的人,所以拿出两瓶威士忌,一瓶他打算跟四、五个同学一起喝,另一瓶则是专为我准备的。 “李先生,我已经一个多月没喝酒了。” 我说。 “真的吗,”李先生惊讶得嘴巴开开的看着我,说:“很好~” 接下来很多朋友听说了我戒酒的消息,都不可置信,但我真的说戒就戒。 我估计在未来还将展开戒烟的行动,希望有更好的体能与健康,做更多更好的音乐。学习先进行香烟减量,从原本大包的烟,换抽小包的,等第二张专辑发片,我就会戒烟。而且现在没有通告我就会去健身房,努力保持体能,都是为了更好的明天。
/
本文档为【【信乐团自传】信摇滚,得永生——信自传】,请使用软件OFFICE或WPS软件打开。作品中的文字与图均可以修改和编辑, 图片更改请在作品中右键图片并更换,文字修改请直接点击文字进行修改,也可以新增和删除文档中的内容。
[版权声明] 本站所有资料为用户分享产生,若发现您的权利被侵害,请联系客服邮件isharekefu@iask.cn,我们尽快处理。 本作品所展示的图片、画像、字体、音乐的版权可能需版权方额外授权,请谨慎使用。 网站提供的党政主题相关内容(国旗、国徽、党徽..)目的在于配合国家政策宣传,仅限个人学习分享使用,禁止用于任何广告和商用目的。

历史搜索

    清空历史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