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小时尿标本的采集sop.doc

收稿日期: 2008- 04- 28 作者简介: 向贵云( 1978- ) , 女,湖南邵阳人, 广西师范大学现当代文学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现当代文学。 白先勇短篇小说中意识流创作手法的流变 向贵云 (广西师范大学 文学院,广西 桂林 541004) 摘 要: 白先勇尝试运用现代派文学的现技巧 ) ) ) 意识流创作手法始于与台湾大学外文系同学创办 5现代文学6杂志。以后,随着作家自身经历的变化和对意识流创作理论认识的深入,其笔下意识流这一创作手 法呈现出鲜明的/模仿试验 ) ) ) 成熟定型 ) ) ) 在扬弃中提升0的变化轨迹。 关键词: 意识流创作手法; 流变; 戏剧法 中图分类号: I 206. 7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8- 5645( 2008) 03- 0088- 05 1 关于意识流 意识流被认为是一种文学流派,一种小说形式或者一种文学创作的手法。笔者引用这一术语,将其 看作是一种文学创作手法。从这个意义上讲,意识流主要是指从 20世纪初叶开始, 詹姆斯#乔伊斯、弗 吉尼娅#沃尔夫、威廉#福克纳以及马塞尔#普鲁斯特等一批小说家撤出传统小说中作者的自我介入,致 力于描绘人物的无意识活动, 即以自由联想等为线索直接且自然地展现人物意识流动的创作手法。 意识流这一术语最先由美国哲学家威廉#詹姆斯在他的论文5论内省心理学所忽略的几个问题6一 文中提出。威廉#詹姆斯在这篇论文中有一段精彩的论述: /意识并不表现为零零碎碎的片断。譬如,像 -一连串. 或-一系列. 等词,都不似原先说的那样合适。意识并不是片断的衔接,而是流动的。用-河. 或 -流. 的比喻来描述它是最自然不过的了。此后再谈到它的时候,我们就称它为思想流、意识流或主观生 活流吧。0[ 1] ( P237)这与柏格森的观点有相通之处。柏格森在5创造进化论6等著作中将时间区分为/空间 时间0和/心理时间0。他又将/心理时间0称为/绵延0, 认为/绵延0不是从运动中抽象出来的某一种属 性,而是像河水一样绵延不息,各阶段互相渗透,交汇成一个永不可分的始终处在变化之中的运动过程。 同时柏格森认为, /心理时间0也即/绵延0才是/纯粹的时间0、/真正的时间0。因此他劝说小说家进入人 物内心世界,追摄这种绵延不息的人物意识流动。柏格森的/绵延0说以及他的非理性、直觉性和无意识 等学说是意识流创作手法产生的直接的哲学和心理学基础。此外,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学强调无意识, 认为人们可运用像梦呓一样没有逻辑的语言表现意识的碎片,而这些意识的碎片反映的恰好是平时被 隐藏的人的思想的真实。小说创作就应该是对人真实心灵世界的表现。弗氏的理论、柏格森的/绵延 说0与前文所提到的威廉#詹姆斯以/河0或/流0比喻意识而强调其绵延不断性的心理哲学一起成为意识 流创作手法的主要理论来源。 关于意识流这一创作手法的具体操作技巧,各家说法不一。有论者认为有内心独白、感觉印象等。 也有学者认为意识流就是一种无逻辑的自由联想,赵毅衡即是。赵毅衡在谈到转述语时涉及这一问题。 他认为/直接自由式转述、内心独白、意识流, 是三个互相关联的概念,直接自由式转述是基本的语式,用 )88) 西安石油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语言文学 这种语式来表现人物内心没有说出来的思想过程,就成为内心独白,而意识流是某一种内心独白,即用 直接自由式转述语写出人物内心的无特定目标,无逻辑控制的自由联想。因此,当内心独白不是表现这 种自由联想时, 则不能算意识流。0[ 2] ( P166)他用图 1说明三者的关系。 图 1 意识流与内心独白、直接自由式转述语的关系图 笔者以为, 赵毅衡此种说法与意识流的命名、由 来以及西方以意识流手法创作的经典范本最为切 近,故取这一观点作为观照原则去解读白先勇的短 篇小说。 2 模仿与实验 1960年 3月, 白先勇与其台湾大学外文系的同 学陈若曦、欧阳子、王文兴、叶维廉、李欧梵等创办 5现代文学6杂志。5现代文学6的诞生标志着现代主 义在台湾小说领域的崛起并趋于成熟。白先勇本人受中国传统文化浸淫颇深,传统一直是他文学创作 的厚实底色,但作为5现代文学6阵营的主将, 白先勇在接受现代主义文学影响初期也经历过一段对现代 派文学从精神到表现技巧上认同并积极模仿和试验的阶段。 多年以后,白先勇在自己的散文中谈到:西方现代主义的作品中对人类文明总持悲观及怀疑的态 度,事实上 20世纪的中国人所经历的战争及革命的破坏,比起西方人有过之而无不及,我们的传统社会 及传统价值观更遭到空前的毁灭。在这个意义上我们的文化危机跟西方人可谓旗鼓相当,西方现代主 义作品中叛逆的声音、哀伤的调子, 是十分能够打动我们那一群成长于战后而正在求新望变、彷徨摸索 的青年学生的。0 [ 3] ( P98)这种对现代派文学精神上的认同显然不能离开其技巧而孤立存在, 就如英国文 论家彼得#福克纳在5现代主义6一文中所说的: /现代主义艺术家不仅认为自己面对着现实的无限复杂 性,他还把他的艺术手段本身也看作问题的一部分。0 [ 2] ( P167)正是在这种背景下,白先勇开始了对意识 流手法的尝试。 最初发表在5文学杂志6上的作品5金大奶奶6和5我们看菊花去6还是传统的中国笔法,从5闷雷6开 始,写作重心有由外向/内0转的趋向。作者将福生嫂对丈夫的战友刘英的爱恋心理描写得极为细腻逼 真。但这显然还不能称之为意识流,只是较大篇幅的心理刻画。5月梦6和5青春6两篇隐隐透出作者对 意识流手法的追求。到5黑虹6一篇,白先勇开始真正试验这种手法。5黑虹6中的耿素堂,因忍受不了孩 子的尿片、屎臭及丈夫的冷漠而出走。全文呈现的是从傍晚六点到第二天凌晨四五点耿素堂在迷迷糊 糊中的所见所闻所想。罗伯特#亨弗雷在其论著5现代小说中的意识流6中说道: /意识流小说有其题材 内容独特性,是题材内容,而不是技巧、目的、主题,把它与其它小说区别开来,,它们的最中心内容是 小说中一个人物或数个人物的意识, 也就是说所描绘的意识成为一个银幕, 小说的材料投射在上 面。0[ 2] ( P167)罗伯特#亨弗雷在这里强调的是意识流小说有其题材的独特性, 意识流创作手法的使用受 作品题材内容的限制。5黑虹6这样一个作品显然便于使用意识流手法。借助人物意识的半迷糊半清醒 的状态,作品在一定程度上打破了人物内心与外界的界限, 显现出非理性、非逻辑的现代色彩,文章始终 以主人公现实中的见闻和模糊的意识活动为线索结构全文。但作为一个模仿和试验阶段的作品,其意 识流手法的运用还较为稚嫩。整篇文章有着较完整的故事框架,叙述者并未退出作品(或者说只是在较 低程度上退出) ,而是不断地以/她心里想0、/耿素堂想0、/她心里对自己说0等方式走进前台进行叙事干 预,硬生生地割裂了人物意识的绵延。文中的大部分内心独白还只是停留在内心独白的阶段,意识上缺 乏流动性。诸如: ) ) ) 是了, 是了,就是那首5萝 ) ) ) 萝累娜6。[ 3] ( P118) ) ) ) 不,不能回去,走,随便到哪儿, 愈远愈好。[ 3] ( P121) )89) 向贵云:白先勇短篇小说中意识流创作手法的流变 语言文学 这些都很明显是人物的意识活动, 是内心独白,但还没能形成赵毅衡所谓的/无特定目标,无逻辑控 制的自由联想0,因此还算不上意识流。但该篇中也有颇为出色的意识流片断: ) ) ) 天快亮了呢,唔,冷! 小毛的奶还没有喂过。 ) ) ) 他的脸不晓得板成什么样子了,我要告诉他: 像头老虎狗,哈,哈 ) ) ) 哗啦哗啦, 水声不知是从哪里发出来的。 ) ) ) 好是好听。 ,, 夕阳的光辉染红 ) ) ) 染红了山顶 ) ) ) ,, 太悲了些, 太忧伤了 ) ) ) ) ) ) 哎唷, 冷死了! 可是,这么浓的气味不洗掉怎么行? ) ) ) 怪不? 在上面热得出汗, 水里面冷得发抖,怪事! ) ) ) 可了不得! 床底下那桶尿片不 晓得臭成什么样子了? 嗳,冷,唉 ) ) ) [ 3] ( P125- 126) 白先勇对于意识流手法的运用最具实验色彩的是5小阳春6。在5黑虹6里还能找出清晰的故事流程 和时空逻辑,到5小阳春6全打破了,全文仅由五节人物意识活动组成。文中极少叙述语,叙述者不再理 性地控制作品的整个局面,其控制权已降低到仅仅是对人物意识活动进行衔接。但这种衔接性的叙事 干预相当频繁, 一个小短篇中出现诸如/樊教授想到0、/樊教授对自己说0、/樊太太想0、/阿娇想到0等叙 事干预达三十多处。正是这种频繁的叙事干预频频打断人物意识的流动。也正是从这个意义上,我们 说白先勇对这一手法的运用还不纯熟,尚处在模仿、实验阶段。2000年出版的5白先勇文集6收录的5小 阳春6不再分节,可能是作者认为这样有利于意识活动的自然流动和衔接, 但这没能改变根本。当然,该 文中精彩的人物意识片断也不少, 如阿娇的一段意识活动: 烟味。他的房里全是烟味。枕头上也是烟味。他老抽香蕉牌的香烟,烟味浓极了! 在黑 暗中, 他嘴上的烟头一亮一暗, 浓重的烟味一阵一阵喷过来。我说我要回去, 他却要我躺在他 的枕头上。唉, 烟味呛得人快透不过气来了。我怕得心中直发疼。他的手上尽是老皮,刮得人 的肩膀痛得很,可是我不敢动。我发抖的说我要回去, 可是他的手却在我颈子上慢慢地抚摩 着,我不敢动。我真的怕得心里发慌。唉,烟味,唉,我舔到自己的眼泪,咸的。我要回家去了, 我颤抖抖地说到,我要 ) ) ) 可是门铃响了, 阿娇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我早就该杀了他去了,那头脏猪! 可是门铃响得 急得很,一定是先生回来了 ) ) ) 杀死他! 脏猪! 杀死他! 杀死他! ) ) ) [ 3] ( P135- 136) 3 成熟定型 1963年初,白先勇入美国爱荷华作家工作室学习两年,在这期间,他曾专门研读和揣摩过意识流理 论著作及其代表作家(如 James、Falkner、Virginia Wolf等)的代表作品。这一琢磨反思过程让他对意识 流这一创作手法有了准确深入的认识和领会,也在这以后,他对这一手法的运用得以真正成熟, 这种成 熟的代表作是创作于 1964年的5香港一九六 o 6。 5香港一九六o 6全篇是主人公余丽卿躺在床上漫无目的的长长的意识流动。朦胧间,余丽卿想到 香港的用水时间又缩短了,想到侍女阿荷,想到天气大旱,想到女广播员平淡单调的声音,想到七楼的死 婆娘,想到蓝天和满盈盈的大海, ,神志稍稍清醒点, 看看旁边躺着的媾和者吸毒犯那机警的眼睛,另 一段意识流又开始了:吸毒犯语言和肉体的诱惑, 自己无力的挣扎, 难民, 霍乱病人, 妹妹芸卿苍白的脸 和噙着眼泪的劝说, 吸毒犯,丈夫李师长的随从,李师长,香港,节约用水,妹妹, 吸毒犯, , )90) 西安石油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17卷 3期 文中余丽卿的意识流占了绝大部分,叙述语很少, 且与人物意识流之间的过渡极为自然, 不留痕迹。 前一阶段的/某某想到0之类的叙事干预几乎不再出现。意识流的运用已经构成了这篇小说的整体框 架,不管是从意识流使用的数量还是质量上讲, 5香港一九六 06都不愧为一篇圆熟的意识流小说。 在这里应该提到的是,卢伯格5小说技巧6里说到的/戏剧法0对白先勇意识流手法的成熟运用起了 重要的促进作用。到美国后, 白先勇在西方发达的小说叙事理论的启悟和规导下,形成了很自觉的小说 创作的理念。他自己曾说: /可以说我在 Iow a的两年最大的收获除了一些念的以外,就是我相当有意 识地自觉到一个题材总有一个最好的表现方式。0/那两年我特别研究小说艺术,小说技巧0/我了解到小 说叙事观点的重要性。Percy Lubbock那本5小说技巧6对我启发是很大的,他提出小说两种基本技巧: 叙述法和戏剧法。0 [ 3] ( P11)卢伯克所说的/叙述法0是指/讲故事0, 而/戏剧法0则是/展示故事0。/讲故 事0常常是经过了叙述者的概括和提炼,而/展示故事0则尽量隐蔽叙述者,而将/故事0以一种/原初0的 形态呈现在读者面前。白先勇对/戏剧法0甚为推崇, 并在他的创作中有突出表现。白先勇对/戏剧法0 的推崇和积极运用与其对意识流手法的运用是相辅相成的。首先, /戏剧法0的使用使故事自行/展示0, 叙述者被隐蔽在作品背后,这必然促使意识流创作手法的使用变得更为贴切自然。这也就让读者不再 奇怪出国前的作品5黑虹6、5小阳春6中大量出现的叙事干预何以在5香港一九六 o 6中几乎减少至零。 其实, 意识流手法与/戏剧法0从根本上是暗合的, 卢伯格的5小说技巧6与韦恩#布斯的5小说修辞学6都 认为意识流其实就是一种意识的戏剧化,布斯说到: /一个涉及、甚至完全涉及生活经验对心灵(比如说, 对斯特瑞塞的心灵)冲击的故事,可以提高到戏剧场面的高度,因为思想有它独特的讲故事的姿态和说 话的神态,简直跟舞台上的演员差不多。0 [ 4]也即,意识流手法其实可以算作/戏剧法0之一种。 4 在扬弃中提升 到美国后, 迥异的文化氛围为白先勇提供了对中西两种文化进行比较、鉴别的可能和契机。美国文 化作为一个/他者0, 成为作者反观中国传统文化的一面镜子,使他能以一种新的距离、新的眼光和情感 重新审视传统。这一方面让白先勇发现了先前不曾发现的传统文化的闪光之处,同时,中西文化冲撞带 来的强烈的不适应感也将白先勇导向对母体文化的执著回归。这种对传统文化的/回归0在一定程度上 冷却了白先勇对现代派文学的表现技法 ) ) ) 意识流手法的高涨的热情。甚至有一段时间,白先勇曾一 度放弃了这一手法。从其 1964年发表5香港一九六o 6以后, 接下来创作的5安乐乡的一天6、5火岛之 行6、5永远的伊雪艳6、5谪仙记6及5一把青6等小说,都是使用很传统的中国小说的创作手法。 但到5金大班的最后一夜6、5秋思6等篇,意识流开始在其创作中复苏, 直至 1966 年5游园惊梦6发 表,文本内容与形式的结合已毫无游离之感, 意识流手法的使用珠圆玉润、炉火纯青。蓝田玉听着5游 园6沉入当年的情境,意识自然流泻出来: 他喝得眼皮泛了桃花,还要那么叫到:夫人。我来扶你上马, 夫人, 他说到,他的马裤把两 条修长的腿子绷得滚圆,夹在马肚子上,像一双钳子。, ,一匹白的,一匹黑的 ) ) ) 两匹马都 在淌着汗。而他身上却沾满了触鼻的马汗。他的眉毛变得碧青,眼睛像两团烧着了的黑火,汗 珠子一行行从他额上流到他鲜红的颧上来, ,那些树干子, 又白净,又细滑, 一层层的树皮都 卸掉了,露出里面赤裸裸的嫩肉来。于是他便放柔了声音唤到: 夫人。钱将军的夫人。钱将军 的随从参谋。钱将军的 ) ) ) 老五,钱鹏志叫到, 他的喉咙已经咽住了。老五, 他喑哑的喊到。 你要珍重吓。, ,珍重吓,老五,他那乌青的嘴皮颤抖着,可怜你还这么年轻。荣华富贵 ) ) ) 只可惜你长错了一根骨头。冤孽, 妹子,他就是姐姐命中招的冤孽了。你听我说, 妹子, 冤孽 呵。荣华富贵 ) ) ) 可惜我只活过那么一次。懂吗? 妹子,他就是我的冤孽了。荣华富贵 ) ) ) 只有那么一次。荣华富贵 ) ) ) 我只活过一次。懂吗? 妹子, 你听我说, 妹子。姐姐不赏脸,月 月红却端着酒过来说到, 她的眼睛亮得剩了两泡水。姐姐到底不赏妹子的脸,她穿着一身大金 )91) 向贵云:白先勇短篇小说中意识流创作手法的流变 语言文学 大红的,像一团火一般,坐到了他的身边去, ,[ 3] ( P159- 160) 徐太太短短的一曲5游园6,钱夫人意识的舞台上已上演过了悠悠岁月、人事变迁。很难想象, 5游园 惊梦6若是少了钱夫人的流动的意识,整个文章将如何结构。 前文论到的/戏剧法0在5游园惊梦6中运用颇为顺利和成功,它将戏剧化的场面、戏剧化的对白与意 识的戏剧化完美地交叉使用, 打破了时间和空间上的限制。/戏剧法0强调故事的自然展示,在使叙述更 为客观的同时也具有其自身的局限性, 它不能进行综合概括,不能对场景进行时间上的缩短和空间上的 缩小,而只能展示/它所占的全部时间和空间0。这样, 那些规模大、包含内容多、涉及范围广的故事就很 难用/戏剧法0去表现。显然, 5游园惊梦6要处理的就是这样一个题材: 时间上跨度十多年,空间上从南 京的梅园新村到台北的窦公馆,人事情境更是几多变迁。那么如何把这么多的内容容纳在单一的地点 ) ) ) 窦公馆、极短的时间 ) ) ) 一个晚上几个小时内、极短的篇幅 ) ) ) 一万多字的短篇中呢? 这也原是白 先勇先生的困惑,最终他明智地选择了意识流手法,从而达到打破时空限制的目的。另外,意识流与音 乐、与诗歌的天然联系也使它很好地配合了昆曲的节奏和诗意, 这些才共同创造出5游园惊梦6这一晶莹 剔透的艺术精品。 由上不难看出, 至5台北人6的创作,白先勇在对意识流创作手法短暂的放弃之后领悟到了这一手法 与/戏剧法0的相同与互补,从而巧妙地将之结合使用。这种结合是对意识流创作手法的活用,很明显, 这种活用大大提升了意识流手法的原有表现力。 [参 考 文 献] [ 1] 宋立立. 当代西方文艺理论[ M ] .上海: 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 2005. [ 2] 赵毅衡. 当说者被说的时候 ) ) ) 比较叙事学导论[ M ] .北京: 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1998. [ 3] 白先勇. 白先勇文集[ M ] .广州: 花城出版社, 2000. [ 4] 韦恩#布斯.小说修辞学[ M ] . 付礼军,译. 南宁:广西人民出版社, 1987. (责任编辑 陈红娟) The Changes of the Stream- of- Consciousness Creative Techniques in Bai Xianyong. s Short Story XIANG Guiyun ( School of L iteratur e, Guangx i Normal Univer sity , Guilin, Guangx i, 541004, China) Abstract: Bai Xianyong tried using the st ream- of- consciousness creat ive technique, one expressive technique of modern school of literature, w hen he started a publication Moder n L iterature with his class- mate in foreign language department of T aiwan U niversity. Af terw ards, w ith the changes of author. s own experiences and the intensification of the know ledge of the st ream- of consciousness creat ive theory, his creative technique of the stream- of- consciousness in writ ing took on the clear chang ing t rack: imitat ion, maturat ion and promotion. Key words: the stream- of consciousness creative technique; changes; dramat ic method )92) 西安石油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17卷 3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