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东京审判看日本对南京大屠杀的否定态度

从东京审判看日本对南京大屠杀的否定态度 医学院 141230053 施勇 摘要:1945年8月15日,日本宣布无条件投降,为了清算日本战犯的罪行,盟国在东京设立“远东国际军事法庭”,南京大屠杀成为审理的重要内容,但是日本右翼分子却对审判结果感到不满并对南京大屠杀予以否定。 关键词:南京大屠杀东京审判松井石根国际法 1945年8月15日,日本宣布无条件投降,为了清算日本战犯的罪行,盟国在东京设立“远东国际军事法庭”,而侵华日军的南京大屠杀罪行(判决中述为“南京暴行”)成为“远东国际军事法庭”审理的最重要内容。从审理结果来看,侵华日军发动南京大屠杀的史实似乎已经盖棺论定。但是,日本官方至今仍对南京大屠杀持否定态度,强烈反对中国政府设立南京大屠杀死难者国家公祭日以及申报世界记忆遗产的行为。本文将结合国际法,就东京审判看待日本右翼分子否认南京大屠杀这一现象。 一、东京审判“虚构”了南京大屠杀 东京审判简介:1946年1月19日,远东盟军最高统帅部根据1945年12月16-26的莫斯科会议规定,发表了特别通告,设置远东国际军事法庭,同时颁布了《远东国际军事法庭宪章》,对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日本首要战犯进行国际审判,国民政府派遣梅汝璈为法官,向哲浚为检察官。审讯从1946年5月3日开始,1948年11月12日法庭宣布审判结果(計被判處絞刑的,有東條英機,土肥原賢二,廣田弘 毅,坂垣征四郎,木村兵太郎,松悲鳴石根,武藤章七人;被判處無期徒刑的,在荒木貞夫,橋本欣五郎,畑俊六,大島浩,白烏赦夫,島田繁太郎等十六人;被判處二十年有期徒刑的,為東鄉茂德;被判處七年有期徒刑的為重光葵1)。 (一)“南京大屠杀”在东京审判中的特殊地位 南京大屠杀作为第二次世界大战中非常突出的事件,受到了东京审判的重视。1946年9月,为了弄清“南京大屠杀”事件真相,远 东国际军事法庭设立了一个独立的单元来进行法庭调查和审判。据梅汝璈法官的回忆,法庭用了差不多3个星期专门听取来自中国、亲历目睹此事件的中外证人(人数在10名以上)的口头证言及检察官和 被告律师双方的对质辩难,接受了一百件以上的书面证词和有关文件。毫无疑问,远东国际军事法庭的审讯真实地记录了日寇在南京留下的“现代战史上破天荒之残暴记录”2。 证据凿凿,日本右翼分子又是用什么理由来为侵华日军的滔天罪行狡辩的呢? (二)东京审判是世人第一次知道南京大屠杀? 长期以来,日本右翼分子对南京大屠杀持否定态度,为了佐证自己的观点,甚至宣称:在东京审判之前,世人并不知道有南京大屠杀,这完全是东京审判编造的。这一观点从源头上否定了南京大屠杀,是极其可耻的。其中,田中正明便是突出代表。 所谓日本军在南京干尽了非人道的坏事,屠杀包括妇女儿童在内 1引自《申报》1948/11/14 2转引自《远东国际军事法庭》,梅汝璈著 的数十万中国人,而且放火、暴行、强奸、掠夺等的残虐行为在7周中持续不断,这样的“令人战栗的事实”日本国民就是通过这个东京审判第一次知道的(重点号为原文所有——引者)。听到此事的国民,无不愕然,深抱罪恶感,从心底里感到耻辱。3 田中正明在自己的作品发表如此言论,原本可笑之极,但他竟然还为这一观点找到了所谓的“证据”。在他的书中,松井石根曾这样说:“终战后不久,从美国的广播中听到了南京发生的对一般人、俘虏、妇女等有组织的大规模的屠杀和暴行的消息,让人吃惊。向旧部下调查,结果这样的传闻完全是虚妄的。我在任中固不必说,归还后直到终战都没有接到过这样的和情报。在上海时,我和各国报社的通讯员常常见面,也从未听说此事,所以完全是诬妄之谈。4”除此之外,他还提到,占领南京时与军司令官、师团长一同入城的100名以上的媒体从业人员也不知道南京大屠杀的发生。对此,我有两点看法: 1、当时日本普通民众对南京大屠杀缺乏认识情有可原 日本对内将侵华战争美化成一场解“解救贫穷落后的中国”的一场“圣战”。不管是天皇的宣战诏书(抑確保東亞之安定,以貢獻世界和平,爲皇祖考皇考所作述之遠猷,而為朕所致力不怠者5),还是国内的宣传漫画,战争时期日本在国内营造了一个“中日亲善”、“大东亚共荣”的假象,因此,日本普通民众对日本的侵略行为没有正确的认识。试问,在这种情况下,日本军方又如何会向国内民众宣传其 3转引自《“南京屠杀”的虚构》,田中正明著 4转引自《“南京屠杀”的虚构》,田中正明著 5引自《申报》1944/4/02 在南京犯下的罪行呢? 因此,由于事先不知情,田中所说的“日本国民为之愕然”是合理的,而一旦知晓,我相信每一个稍有良知的人都会对南京大屠杀这样的惨剧感到愤怒。但是,目前日本民众不了解这一历史事件则完全是日本政府的责任,而否定南京大屠杀的行为则是不可原谅的。 2、日本战犯的言论不足为信 作为远东国际法庭的甲级战犯,松井石根是南京大屠杀的主要发动者,他对于自己所主导的罪行必然不会承认,因为这会使他在远东国际法庭的审判中处于极其不利的地位。事实上,他的辩驳的确为他开脱了很多罪行,这会在下文说到。 尽管坚持不知情,但之后对于松井石根的研究表明,他对日军在占领南京后的残虐行为是完全知晓的,从他的日记中便可看出,例如: 12月20日记: 一时我官兵有少数掠夺行为(主要是家具等),也有强奸等,多少是不得已的实情。 12月29日记: 南京有我军士兵掠夺各国大使馆汽车等物事件。军队的无知粗暴让人吃惊。皇军的声誉因此而遭到破坏,遗憾之极。6 要知道,这样的记载已经是在大量缺损以及极力美化后的结果,由此可见,虽未提及屠杀,但作为华中方面军司令官兼上海派遣军司令官,松井石根对日军在南京的抢劫、强奸等暴行十分清楚,而且这 6转引自《松井石根大将战阵日记》,《南京战史资料集》 些暴行已让他感到“皇军声誉”遭受了无可挽回的损伤。更值得注意的是,在在东京审判预审阶段,松井石根曾表示日记已烧毁,但正是田中正明根据松井石根养女松井久江提供的线索,在自卫队第三十四连(联)队资料馆遗物储藏室找到了松井石根战时战后的一批文献,其中最重要的就是松井石根的战时日记。他的日记既然尚存于世,那为何还要谎称已经烧毁呢?很显然是为了掩盖某些事实。 对于那些随日军进城的媒体工作者,田中所言根本站不住脚。要知道,在对南京大屠杀的认定中,有不少证词都是来源于国外记者,近年来更是发现了越来越多对当时情况的报导,如田伯烈(英国记者)所说:不及逃出的士兵都避到难民区来,要求保护。我们忙着解除他们的武装,表示他们缴械后可以保全生命。抱歉得很,我们是失信了。不久他有的被日军枪杀了,有的被戳死了,他们与其束手待毙,不如拼命到底呵!7如此激烈的言辞表现了一名媒体从业者的愤怒,他们又怎会不知道这些暴行呢?如果真的“不知道”,也一定是受到日本帝国主义的打压与迫害,或者干脆就是他们的帮凶。 由此可见,田中正明之流的日本右翼分子根据片面的理由、证据,妄图否认南京大屠杀这一无可争辩的历史事实,这样的行为不仅是可耻的,更是愚蠢的。 (三)关于东京审判中对松井石根的判决 “本法庭有权审判及惩罚被控以个人身份或团体成员身份犯有 各种罪行包括破坏和平之远东战争罪犯。”8 7引自《外人目睹中之日军暴行》,田伯烈著 8《远东国际军事法庭宪章》第5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