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朝鲜族在抗日战争中的作用——兼论中国朝鲜族的形成

中国朝鲜族在抗日战争中的作用——兼论中国朝鲜族的形成 Feb(20142014年2月 理论学刊 No(2 Ser(No(240Journal 第2期总第240期 Theory 中国朝鲜族在抗日战争中的作用+ ——兼论中国朝鲜族的形成 刘会清 (烟台大学人文学院，山东烟台264005) (摘要]抗日战争时期，中国朝鲜族 是最早参与抗战的少数民族之一。朝鲜族的积极参与，有力地支援了全 民族的抗战。抗日战争时期也是朝鲜族形成的关键时期，朝鲜族民众对中国共产党民族政策的认同以及对中华民 族的认同正是在这一时期得到强化。他们最终加入中国国籍，成为中华民族大家庭中的一员。 [关键词]朝鲜族;抗日战争;民族认同 (中图分类号]l(264;K280(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3909(2014)02—0120—04 抗日战争是世界反法西斯战争的有机组成部 安等地为中心的朝鲜族聚居区，其中60,以上的朝 分。早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开始之前，英勇的中国 鲜族人都居住在延边地区。民族聚居区的出现是朝 人 朝鲜民就已经开始了反对日本法西斯的战斗。中国的 鲜族最终得以形成的基础。按照挪威人类学家弗里 族在反对日本法西斯的战斗中发挥了积极的作 用。抗德里克?巴斯提出的“族群边缘理论”，中国朝鲜族 日战争期间，朝鲜族民众与国内其他兄弟民 在这一时期存在“集体记忆”与“选择性失忆”的二 族并肩作战，在打击日本法西斯、争取民族解放的历 程中付出了元悖论。在中国东北生活的朝鲜移民尽管构成成分 巨大的牺牲;同时，朝鲜族与国内其他民 较为复杂，但这个群体有着共同的敌人——日本帝 族用鲜血所凝 对中华民族的认结而成的民族情谊进一步推动了彼此 国主义，恰恰是这一“集体记忆”把该群体紧紧地凝 同，并共同组成了中华民族这个大 家庭。 聚在了一起，并因此才会有朝鲜独立军、朝鲜革命军 等朝鲜族抗日团体与中国东北抗日联军携手抗日局 面的出现。 中国朝鲜族是从朝鲜半岛移民到中国东北，并 日本吞并朝鲜后，在朝鲜实行高压殖民统治，迫最终定居 于此的一个跨界民族。他们从最初的小规 使一部分朝鲜人无法继续在半岛生活而不得不背井 模的拓垦移入，到后来大规模的被迫移人和强迫移 离乡，迁人中国东北。这种国恨家仇在朝鲜人的记 人，这一切都 忆中难以抹去。日本殖民者在朝鲜以所谓“扰乱治与日本推行的“大陆政策”密切相关。 1910年，《日韩合并条约》签订后，日本完全吞并了 安”、“破坏安宁秩序”、“暴行”等罪名，把大量无辜朝 鲜。在朝鲜，日本帝国主义推行宪兵，肆意掠 的平民百姓逮捕入狱。“逮捕案逐年增加，1912年 夺土地，致使大量农民破产。破产农民为了谋生，不 为5万人，1918年为14万人。其中不少人被处以 得不迁入中国东北。“据日本官方统计，1920年东 笞刑或处死。”[4]?78H‘日本一方面以武力镇压反日 北有朝鲜族4594000多人” (P10引，“1925年，增至 斗争，另一方面日本殖民当局在文化教育方面实行 531937人”[2]‘聊’，到1930年，则迸一步增加到了 愚民同化政策，以扼杀民族意识、摧毁民族文 630982人?J(附)。尽管这一时期迁入的朝鲜族属于 化。”H J(嘲’在政治上，日本不但实施保甲连坐、彻查 被迫迁入，但事实上却形成了以延边、临江、通化、集 户口、没收武器等强制高压政策，而且还大规模迫害 ?本文系国家社科基金项目“朝鲜族跨界民族关系与地缘政治研究”(项目编号:11BMZ009)的阶段性成果。 120 万方数据 发抵抗日军的侵略，因而他们自然就成为中国境内 广大朝鲜民众，连朝鲜地方官员都很难幸免。这种 最早反抗日军侵略的武装力量。20世纪20年政治高压和经济迫害，造成了大量朝鲜民众无法继 代 续在故土生存下去，而不得不移居中国东北。这种 初，“日军37、38旅团及14、13、11师团，关东军等 部 被迫的移民并非天灾而是人祸，基于这样的认识，朝 2万多人对珲春、汪清、龙井和图们江岸边等地，进 行了大规模、野蛮的围剿”16 J。几乎与此同时，定居 鲜民众对日本帝国主义的憎恨也不断加深。尽管移 居到了中国东北，但是他们仍不得安宁，日本帝国主 在上述地区的朝鲜族民众立刻高举起反日的旗帜， 义的魔爪随即伸向了中国东北，被迫迁入的朝鲜民 积极开展武装斗争。在全国人民的大力声援下，很 快就粉碎了日军的图谋，迫使其暂时撤出中国东北。 众依然难以摆脱日本人的剥削和压迫。从日本吞并 应该说，这是中国境内最早进行抗日的一支队伍，他 朝鲜到“九一八”事变爆发前后，这段时间内，移居 到中国东北的朝鲜民众积极参加抗日战争，这一方 们以迅速击退日本侵略者武装入侵的勋绩，谱写了 面是为了保护自身在中国东北的生存权，另一方面 一曲维护祖国东北边疆安全的胜利之歌。 则是为了同仇敌忾，为光复朝鲜作积极的准备。 除了直接的武装反抗之外，朝鲜族民众在东北 1937年，抗日战争全面爆发后，日本加快了侵略中 各地还大力组建各种形式的抗日团体。20世纪20 国东北的步伐，这激起了全中国人民的抗日怒潮。 年代初，南满地区的反日团体率先开展团结抗日运 朝鲜族积极参加抵御日本帝国主义侵略的战斗，付 动。1921年lO月，军备团、兴业团、太极团和大农 出了巨大的牺牲，作出了重要的贡献。 团等反日团体在长白县联合成立“大韩国民团”; 1922年2月，西路军政署、大韩独立团、壁吕义勇 抗日战争初期，已经入籍和暂未入籍的朝鲜族 队、光复军第一营、平北督办府、普合团和光锦团等民 众，或加入到朝鲜独立军、朝鲜革命军、抗日光复 反日团体的代表会聚于宽甸县的三道沟，召开南满 韩族统一会议，成立了统军府o 7J?"’。这些抗日团 军之中，或直接加人到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东北抗日 联军，与东北地区各民族的人民并肩作战，共同反抗 体的建立对于推动整个东北地区早期的抗日运动起 日本侵略者。不论加入的是哪一支队伍，目的只有 到了积极作用。尽管这一时期朝鲜族的抗日组织以 及抗日武装的建立都带有自发的性质，但这丝毫不 一个，那就是坚决抗击日本侵略者。朝鲜族在抗日 战争中的作用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影响他们对日本侵略者所发挥的重要牵制作用。 1(朝鲜族武装是最早与日军作战的武装之一 2(朝鲜族的积极抗日有力支援了全国的抗战 侵略中国东北、占领中国的满蒙地区，是日本帝 按照共产国际“一国一党”原则的要求，移居到 国主义蓄谋已久的侵华政策——“大陆政策”的既 中国东北的早期朝鲜共产主义团体相继解散，按照定目标。日本帝国主义认为中国的满蒙地区是日本 共产国际的统一部署，其成员相继以个人身份加入 的生命线，因而在历史上曾多次试图占领我满蒙地 了中国共产党。这不但壮大了中国共产党在朝鲜族 区。20世纪初，日本从沙皇俄国手中夺得旅顺、大 聚居区的影响，而且也有利于中国共产党统一掌控 连的占有权，并攫取了“南满洲铁道”的经营权，这 抗日的全局。据统计，1929年底，整个东北地区的 为日本侵略中国东北腹地打开了方便之门。但“经 中共党员仅有200多人，但是到了1930年10 过大连和安乐进入满洲则非通过沈阳不可，这就必 月，中 共党员人数“竞一跃增至1000多名”[7 3(P'26a)， 而且这 然惹起中国人的注意，会有莫大的阻力”，而延边位 些党员90,以上都是朝鲜族民众。1933年底，“朝 于中、朝、俄三国交界，“是自北咸至吉林之要冲”， 鲜族党团员分别占东北党团员总数的12,13 “从延吉道进入(满蒙)就可以避免前项的不利因 和14, 15”哺J(哪’。在中国共产党的直接领导下，朝 鲜族民 素”，因此，“间岛(延边地区)是获得这一效果的重 众积极参加当地的土地革命运动，在东满地区 要立足点之一”。基于这种考量，日本于1907年8 开展 了多次武装斗争。在南满、北满等地，中国共 月，以“间岛归属问题久未解决”和“保护韩民”为借 产党领 导下的朝鲜族民众进行了规模浩大的 口，公然派出军警入侵延边，并擅自设立了“统监府 减租减息斗 争。东北地区开展的这一系列运动， 间岛派出所”?J(n?。1910年，日本完全吞并朝鲜 产党对当地群众的领导，也为后来党加强了中国共 领导广大民众 后，出兵侵略中国东北的野心愈发明显，与朝鲜半岛 开展抗日斗争奠定了坚实的思想和组织基础，拉开 接壤的延吉等地首先遭受到了日本军队的不断侵 了中华民族抗日战争的序幕。 扰。为了保家卫国，生活在这些地区的朝鲜移民自 随着日本对中国东北侵略的不断推进，在中国 12l 万方数据 共产党领导下，朝鲜族民众的抗日热情也不断高涨。 容都与义兵抗争存在极大的不同，不能混为一谈。 他们的抗日游击队组织开展了各种类型的抗击日本 早在1933年，中国共产党就明确指出:“东北的 侵略者的武装斗争，并且伴随着武装斗争的持续深 朝鲜民族要同东北的各族人民联合起来，打倒let本 入，他们的队伍也不断壮大，终至成为东北抗日联军 帝国主义，为争取中国的独立、统一和安全而斗争， 抗日武装运动的重要组成部分。对此，著名的东北 进而为争取朝鲜独立，收复朝鲜国土而斗争。”【l?在 抗联领导人周保中同志曾指出:“1932年所建立的 中国共产党看来，朝鲜族参加中国抗日战争，一方面 坚强的东满游击队和1933年所建立的强大的磐石等于是参加了中国的革命事业，另一方面也是在为 游击队、珠河游击队、密山游击队、汤原游击队、饶河 朝鲜的复国解放而努力。中国共产党对朝鲜族“一 游击队等都是由革命的朝鲜同志和革命的朝鲜群众 身而二任”之使命的认识是深刻而全面的。早期的 所创建的。后来他们发展成为抗日联军第一、二、 朝鲜共产党人对此也有明确的认识。朝鲜革命军总 三、四、六、七军。”[9](P7叫在中国东北，最初的抗日根 司令梁世风曾在《告在满同胞父老兄弟檄文》中指 据地建立于朝鲜族聚居地区，当地的朝鲜族群众不 出:“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东北抗日联军和朝鲜革命 仅全力支援抗日武装，而且积极配合抗日力量协同 党领导的朝鲜革命军之间，虽然存在思想和信念上 作战，多次粉碎了日本的进攻与扫荡。在抗日战争 的差异，但我们的目标是共同的，没有利害冲突的， 当前，肃清各地方的走狗逆徒，保护人民的利 时期，朝鲜族付出了巨大的民族牺牲，仅在延边地区 益，一切为了抗日救国。”?2 J(吲’后来，朱德总司令也 牺牲的2726名革命烈士中就有朝鲜族官兵2560 名，约占总人数的94,。由此可见，朝鲜族民众为 曾撰文指出:“朝鲜人民援助我国抗战，许多朝鲜志 抗日战争取得最后的胜利作出了巨大贡献。朝鲜族 士已为抗日事业和中国的解放贡献了他们的生 的抗日斗争有其鲜明的特点，主要是:首先，朝鲜族 命。”“有中国抗战军民对于朝鲜民族的直接的同情 的抗日在这一时期已经由自发状态转化为了自觉状 援助，这是朝鲜抗日复国的最好时机。”[12](ms6-387)正 是由于中国共产党的正确决策，一方面团结了在东 态，已经由无组织的分散状态发展到了有组织的群 北抗日的朝鲜族民众，另一方面也使其中很多人对 体抗争阶段;其次，这一时期的朝鲜族的斗争目标已 中国共产党以及对中华民族的认同与日俱增。 利而经由最初的争取生存权发展到了为实现自身政治权 斗争的较高级的阶段。另外，除了在东北抗日 与国内其他少数民族不同，中国朝鲜族的形成 战场作为一支重要的力量正面抗日之外，朝鲜族在 全国其它地区的抗日战场上也争先恐后、奋不顾身， 时间较晚，其主体成员来自朝鲜半岛。这些朝鲜移 作出了巨大的牺牲和贡献。 民及其后裔长期生活在中国东北，并且在抗日战争 3(朝鲜族参加抗日战争还负有光复朝鲜的任务 时期又与国内其他兄弟民族并肩抗日，这种用鲜血 《日韩合并条约》签订之后，日本大大增加了其 凝结形成的友谊是牢固、厚重的，从某种程度上来 在朝鲜半岛的军事力量，并对朝鲜实行高压统治。 说，恰恰是抗日战争这段特殊的经历，推动了中国朝 在这种情况下，居住在本土的朝鲜民众难以大张旗 鲜族的最终形成。 鼓地直接开展抗日独立运动，来到了中国的朝鲜移 1(中国共产党正确的民族政策是朝鲜族形成的 理论基石 民于是在中国的东北地区和俄国积极组织和积蓄力 量，间接开展起了抗日独立运动。由于中国东北地 中国共产党所奉行的民族平等、民族团结政策 得到了包括朝鲜族在内的全国各族民众的广泛认 区隔鸭绿江、图们江而与朝鲜接壤，交通便利，能很 同。1927年10月，中共满洲省委明确指示，对于快察知朝鲜本土的形势;又与俄国邻接，具有与活跃 生 活在满洲的朝鲜人，要与国内其他兄弟民族一样 在俄国的抗日独立运动者们相联系的有利地理条 “同等对待”，给予朝鲜族以平等的公民权。1928年 件?o]‘瑚’，所以中国东北地区便成为了朝鲜人民实 现光复故土的大本营。朝鲜本土的义兵运动与中国 4月，中共满洲省委再次强调:“凡朝鲜的农民在满 洲与中国农民一律享有土地所有权和居住权，一律 的抗日斗争有着千丝万缕的 东北地区的朝鲜族民众 享有革命政权”?1|。1928年7月，中国共产党第密切联系。不过，朝鲜族民众在中国东北地区所进 六 次全国代表大会通过的《关于民族问题的决议案》 行的抗日运动，表面上看似乎是朝鲜国内的反日斗 更是明确指出:“中国境内少数民族的问题(北部之 争在中国东北地区的继续，实则不然，朝鲜族民众在 蒙古、回族，满洲之高丽人，福建之台湾人，以及南部 中国东北地区所进行的抗日运动，无论性质还是内 122 万方数据 苗、黎等原始民族，新疆和西藏)对于革命有重大的 支援朝鲜革命的主张和做法，是基于对当时国内外 意义。”?副??至少我们可以认为，从这个时候开始， 形势的正确分析而作出的，这些做法客观上也推动 了中国东北地区抗日武装的发展以及抗日运动的开 中国共产党已经将朝鲜族看作是中国的一个少数民 展;同时，中国共产党的这一系列主张和做法，对朝 族，并且给予朝鲜族平等的国民待遇。中国共产党 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如在制定延边朝鲜族 鲜族民众而言意义是双重的，一方面为生活在东北 地区的朝鲜族提供了政治、经济和社会生活的保障， 地区的地方性土地分配时就明文规定:“凡当 地无地与少地的农民，不问其为雇农、佃农、贫农、关 另一方面也从情感上深深打动了他们，这对推动朝 内劳工，不问其为中国人或高丽人，一律以每户人口 鲜族的最终形成起到了更具根本性的重要作用。 的多少为比例，享有平分得土地的权利”[14“嘞’。朝 参考文献: 鲜族人以中国公民的身份在土地改革中分得了土 地，获得了土地所有权，同时也获得了参 [1]日本拓务大巨官房文书课题(满洲与朝鲜人[B](延吉: 加各级地方 延边朝鲜族自治州档案馆( 政权机构的政治权利。 [2]黄龙国(朝鲜族革命斗争史[M](沈阳:辽宁民族出版 中国共产党的民族平等政策对朝鲜族具有十分 社，1988( 重要的意义。对定居在中国东北地区的朝鲜族来 [3]朝鲜族简史[M](北京:民族出版社，2009( 说，中国共产党承认其“在政治上、经济上在满洲都[4]曹中屏(朝鲜近代史[M](北京:东方出版社，1993( 占了非常重要的地位，是满洲少数民族最主要的一 【5]金春善(试论日本帝国主义对朝鲜族的“统治与利用”政部分”?纠?13?，这与以前对朝鲜移民所实行的民族 策[A](延边大学民族研究所(朝鲜族研究论丛(3)[C]( 同化和剥削迫害的政策相比，无疑是巨大的进步。延吉:延边人民出版社，1991( 一方面有利于在思想上调动朝鲜族人民参加革命的 [6]刘巍(不屈不挠的朝鲜族人民[N](中国民族报，2005—07 —29( 积极性，另一方面也加强了朝鲜族对中国和中华民 族的认可甚至认同。中国共产党制定的正 [7]朴昌昱(中国朝鲜族历史研究[M](延吉:延边大学出版 确的民族社(1995(政策，是朝鲜族迅速融人中国社会并最终成为中国 [8]权立(中国朝鲜族史研究:第2辑[z]。延吉:延边大学出 少数民族之一的重要政策保障。版社，1994( 2(中国共产党对朝鲜革命的认可与支持是中国[9]中国朝鲜族历史足迹丛书(5):胜利[M](北京:民族出 朝鲜族形成的根本动力版社(1992( 针对朝鲜族形成的特殊情况，中国共产党不但 [10]延边大学民族研究所(朝鲜族研究论丛:第3辑[z](延给予了朝鲜族充分的参政议政的权力，而且还体谅 吉:延边人民出版社。1991( 和关照朝鲜族民众特殊的内心感受，认可朝鲜族参 [11]金元石(民主革命时期中国共产党对朝鲜移民的基本 政策[J](党史丛横，2004，(3)( 加抗日的“双重使命”，并积极给予扶持和帮助。正 如周保中同志所 [12]朝鲜独立军在中国东北活动史略[M](沈阳:辽宁民族 言:“朝鲜同志在中国有两重性，一 出版社。1993(方面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执行中国党的路线，担 [13]中共中央统战部(民族问题文献汇编(1921(7一1949( 负着祖国解放战争的任务;另一方面他们又在中国 9)[M](北京: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1991( 抗日战争中，以同盟的方式参加中国革命，锻炼自 [14]孙春日(中国朝鲜族社会文化发展[M](延吉:延边教 己，蓄积力量，为解放自己的祖国做准备。”[16](p42”。育出版社，2002( 从政策方面而言，中国共产党明确提出了对朝鲜族[15]中共满洲省委关于满洲韩国民族问题决议案[A](东北 民众参加抗日“双重身份”的认可，并积极付诸实 地区革命历史文件汇集:甲(8)[c](内部发行，1988(践——1926年8月中国共产党发表宣言，明确表示 [16]金成镐(东满抗日革命斗争特殊性研究[M](牡丹江:援助受难之朝鲜独立运动人士，并印发朝鲜革命后 黑龙江朝鲜民族出版社，2006( 援会的《致中国人民 [17]石源华(中国共产党援助朝鲜独立运动纪事(1921— 书》，在全国民众中发起援助朝 1945)C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0( 鲜独立的运动?刊(P乃’;与此同时，在军事方面，中国 共产党 作者简介:刘会清(197l一)，男，烟台大学人文学院副教 也对朝鲜革命运动给予了很多的支持，例如 授，主要从事中国少数民族史的研究。 通过黄埔军校、抗日军政大学等为朝鲜革命运动培 责任编辑:裴传永养了一大批军事指挥人才，还帮助建立了义勇队、义 勇军等军事武装。当然，中国共产党一系列支持和 123 万方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