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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村的疑惑

2017-11-14 5页 doc 16KB 4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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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村的疑惑吕村的疑惑 一 吕村得知父亲噩耗那会儿,学院期末考试刚完,他正想放松一下,母亲宗秀娥打来了电话,她说,他父亲在窑里出了意外,事发时有个肚子痛得很的矿工正蹲在巷道凹处唤“啊唷”,忽听三四丈外传出骇人的惨叫,觉得不可思议就寻声而去,结果脚底踩着了个软乎乎的东西,惊恐得尖叫起来。他的叫声在狭窄幽深的巷道里格外刺耳,惊动了不远处刨煤的矿工,纷纷赶过来,一阵骚动后,就把人抬到运煤的手推铁斗车里,送出硐口来,可人已无法回生了,话到最后宗秀娥劝吕村别过度哀伤想开点,人之生死乃天意也。 说实在话,吕村并未捶胸顿足痛哭流涕,只是惊呆了。父...
吕村的疑惑
吕村的疑惑 一 吕村得知父亲噩耗那会儿,学院期末考试刚完,他正想放松一下,母亲宗秀娥打来了电话,她说,他父亲在窑里出了意外,事发时有个肚子痛得很的矿工正蹲在巷道凹处唤“啊唷”,忽听三四丈外传出骇人的惨叫,觉得不可思议就寻声而去,结果脚底踩着了个软乎乎的东西,惊恐得尖叫起来。他的叫声在狭窄幽深的巷道里格外刺耳,惊动了不远处刨煤的矿工,纷纷赶过来,一阵骚动后,就把人抬到运煤的手推铁斗车里,送出硐口来,可人已无法回生了,话到最后宗秀娥劝吕村别过度哀伤想开点,人之生死乃天意也。 说实在话,吕村并未捶胸顿足痛哭流涕,只是惊呆了。父亲在他的记忆里,是清晰又模糊,印象中的父亲显得很威严,细细想来又难以忆起准确容貌,只有那暴躁无情的性格,让他记忆犹新。他匆匆收拾了一下,就立刻冒着高温酷暑回萌山坪奔丧。可最终迟一步没能赶上告别仪式,出事第二天他父亲就入土为安了。 宗秀娥说,不见更好,见了晚上肯定做噩梦。随后就像个置身事外的旁观者一样,淡然地说了事发经过。 母亲的冷淡,吕村并不意外,她与父亲如同水火,可让他困惑的是,父亲怎会在窑里出意外的呢,自从承包了煤矿,父亲就把井下的事全托付给了叔叔,自己不再进窑,好端端的他进去干嘛,把获取事发时的零碎拼凑了一下,他揣摩父亲可能有顶要紧的事才会进去的,在那凹凸不平的巷道里,不慎脚底一滑来了个四脚朝天,恰好有块矸石,像个铁蜂窝从坑顶坠落下来,“啪”的罩在他脸上,其惨状就可想而知了。 当然,事发过程谁也未亲眼目睹,虽是针对危机四伏巷道及目不忍睹的惨相估摸出来的,也八九不离十。在那黑如锅底的巷道里,事故频出,常有人竖着进去,横着出来,这还算好的,死能见尸;还有比这更惨烈的渗水、冒顶、瓦斯爆炸,整个儿是活埋,尸体都难找;死人在煤矿是最正常不过的,相反,如不死人那才叫不正常呢。但不管怎样,吕村觉得自己理应前去父亲遇难之地吊唁一下,以告慰他的在天之灵。巍峨绵延的萌山雄壮而美丽,那满肚子的煤坨,就似黑金,给吕村家带来滚滚财源;煤采掘后装进手推铁斗车送出硐口,倒入左侧槽中,再顺着槽滑进早已等着装煤卡车上方的大铁箱,一拉电闸,“哗啦啦”的一阵响,然后就可去沾着口水快乐地数钱了。 吕村家是经营煤矿的,可因父亲绝对禁止,他从未下过煤窑,在仓库拿了顶矿工帽戴上后,就径直来到煤矿的入口。面前的平硐口,张着黑黑的大嘴,宛如阴森的地狱之门,懒懒地吐着幽幽的光。在地狱之门徘徊了一阵后,吕村鼓起了勇气,攥起拳头咬紧牙关走了进去;巷道里坑木不停的“喀喀”作响,煤屑也不时“啪啪”往下掉,骇得吕村心惊肉跳,很快就让恐惧彻底征服了,身体也变得僵硬起来。真是菩萨保佑,在快要崩溃时,吕村听到前面传来了刨煤声,可心中的恐惧刹那间也到了极点,像恶魔的爪子已搭在背头,即将把他撕成碎片一样,立刻循声狂奔起来,最终气喘吁吁地站在了一个只穿条短裤,抓着铁镐呆愣愣望着他的矿工面前。 这矿工与煤已融为一体,吕村虽不认得他,可他显然认出吕村来了,很是惊讶,露出白森森的牙齿说,“是小老板啊,你进窑里干吗,这不该是你来的地方啊。” 吕村手捂着胸口大喘了一阵后,才说了来意。矿工一听后随手就掼了镐头,领着他去了出事地点,顺带说起了事发经过,最后补充道,说弄不清他父亲怎会去那里的,其实那条巷道早废弃了,还说他父亲是个好人,只是脾气躁,心肠有点硬,不过从未欠过工资,这点最重要,搭上命吃苦受累,还不就为几个钱嘛。 “就在这里~”矿工说着停住脚步,指着吕村面前满布棱角的矸石,“就是这矸石从顶上落下,砸在你父亲脸上,要了他的命。” “哦。”吕村下意识应了声后,一时无语。可那矿工显然误解了意思,认为他要独自吊唁父亲的亡灵,悄然转身走了。 真是太寂静了,除煤屑水滴不时往下落的声音,只剩下心脏怦怦的跳动声了,吕村就这样孤独地呆在了与所熟悉世界截然不同的地狱里,没有了时间和空间概念;在这个鬼魂乱窜的地狱里,已不光是恐怖颤抖,他简直快瘫了,要不是想尽点孝心在支撑着,恐怕早就逃之夭夭了。强作镇定下来后,借助矿灯光,吕村认真地端详起了这地方:脚下确实坑洼不平,而巷道凹凸的壁面,有的像铡刀,有的如圆锥似芒刺:头顶的木棚,不仅稀疏且大部霉烂,有水滴在不断地往下落。 吕村收回眼光,低头再看脚边,有块汤盆大的矸石,按矿工的说法,就是它要了父亲的命,不由蹲下仔细注视着这块恨之入骨的黑疙瘩,突然间他像被电触猛的一颤,差点惊魂出窍:且不说父亲怎那么巧地在此滑了一跤,当然是四脚朝天屁股先着地,这矸石似早就虎视眈眈地等着这一刻,从三米多高及时坠落下来,分毫不差地砸在他脸上。这矸石从那么高落下来,惯性理应很大的,可周边竟连一点的碎屑也没分离出,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吕村让猛然闪过的念头吓了一跳,身子一软差点没坐在地上,忙用手按着矸石,可凉气直逼心底,他实在想不出一个挖了二十多年矿的老矿工,空手徒步,怎会凭白无故来个四脚朝天,可事情竟又巧得如此玄乎。还未等他理出个头绪来,就似闻到股熏人的血腥味,父亲又复活了,血肉模糊地站在黑暗里,阴森森地用他特有的霸道口气,要吕村替他报仇,骇得他肝胆俱裂地一把抱起似有血肉相连的矸石,惊恐地逃离了丧魂之地。 二 离开藏着父亲冤魂的巷道,吕村像只被猎犬追逐的兔子,亡命地窜出硐口,直到回了自己的房间,仍是心有余悸,待把矸石轻轻在茶几上摆好,那颗蹦跳的心才稍安定了些,就呆呆地瞅着陷入了苦思冥想中,渐渐地那意外在他的心里就变得不意外起来了,可急促而来的脚步声惊扰了他的思绪,扭头一看,惊喜道:“叔叔~” 吕明福是个性情温和的人,跟吕村一样,常让他父亲野蛮责骂训斥;可吕明福忍性特好,哪怕是当众受辱,脸上也永远微笑着,从未发过火,同哥哥暴躁蛮横有着天壤之别;对吕明福脸上永恒的微笑,吕村曾经感到很好奇,特地认真端详过。原来,吕明福长着副弥勒佛样的脸,其实他并没笑,而别人也觉得他无时无刻都在笑。 吕村喜欢叔叔,远远胜过父亲。父亲太过严厉,让他生畏,见到父亲就像老鼠见了猫,唯恐避之不及,哪里还敢主动去跟他说话;可他有什么话,总愿跟吕明福讲,就连在学校暗中喜欢上哪个女孩这样难以启齿的事,也毫不隐瞒;假如这事他斗胆告诉父亲的话,除了讨来一顿拳脚,什么好处也没有;而吕明福却不是这样的,会鼓励他说,你是男子汉,应勇往直前,看中了就上,男子汉嘛就当敢想敢为。当然,吕明福的鼓励只能白搭,吕村是有贼心没贼胆的孬种。 吕明福问:“什么事这么专心哪,你妈喊吃饭都喊破嗓门了。”吕村一时哑然,只得傻笑,可待坐到饭桌后,立刻就发现少了两人:婶婶和聪明乖巧的小丫。问吕明福,他显出尴尬的样子,说母女俩回娘家了。 糟了,没有小丫做伴,这个暑假一定会过得很乏味的~吕村于是急切想知道她们什么时候回来;可吕明福却垂一下眼帘摇摇头,吕村只好失望地打住了话题。 饭后,吕明福又去矿里忙了。吕村问母亲,说叔叔刚才的样子好像有点怪怪的。 宗秀娥说,不是叔叔怪,是你怪。小孩不懂大人的事,就别瞎打听。随后又淡淡地补充道,“前阵子,你叔叔同你婶婶天天吵架,结果你婶婶带着小丫负气而去,再也不回来了。” 吕村不明白“再也不回来了”是什么意思。宗秀娥说,意思是你叔叔同婶婶已离婚了。 吕村大吃一惊,像个傻子样。这怎么可能,叔叔一副好脾气咋会同婶婶闹到离婚地步,那以后母女俩靠什么生活呢,宗秀娥说,给了笔安置费的。吕村顿时很不是滋味,就问她们什么时候走的。宗秀娥说,葬礼那天。 1 [2] [3] [4] [5]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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