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赛男人以女人和牛羊为傲

马赛男人以女人和牛羊为傲 2010年2月我们去坦桑尼亚旅游。在穿越恩戈罗恩戈罗(Ngorongoro)保护区时,经常在路边看到衣着鲜艳的马赛人和他们的牛群,好奇之心油然而生 所以当在大草原边出现了一个马赛村时,我们兴奋地决定去参观―下 也许是来过这里的游客很多,因此,这里的人们好像已经习惯了接待陌生人。甚至有些特定的仪式和安排――他们早已不是闭塞的人群,现代社会商业气息已吹过了这片神奇的土地 接待我们的是一位马赛小伙子,在交了50美元参观费后,我们跟着他来到村前的一块空地上。这时听到有人吹了几声口哨,那些身披红色或蓝色披肩(Shuka)的马赛人陆陆续续地从村子里迎了出来。问了导游才知道,村里的这些人属于同一个家庭,好大的一家子!早就听说马赛人一夫多妻,不知道这家的大家长有几个妻子。于是太太忍不住问导游这个家庭有多少个妻子?小伙子想了一下,说,“大概有30个吧。”天啊!真难以置信,居然娶了30位妻子,今天可真让我们开眼界了 说话的工夫那些马赛人已经按男女分成了两组,各自站 1 成了一排。在没有任何乐器伴奏下,女生们突然高声唱了起来,时而独唱,时而合唱。这激昂的歌声在大草原上回荡着,似乎有一种无形的穿透力。后来她们还请太太过去,与她们一起伴着哼唱,脚尖不离地,脚跟一起一落有节奏地舞动起来 伴随着女生的歌声,男生们也开始用低沉的声音唱了起来。他们的队列变成两行,嘴里唱着一种像是喊号子的歌,两脚极有节奏地踩踏着地面,在空地上绕圈行进。他们每个人手里都举着一件家伙,有的是带有锋利刀刃的长刀,有的是打磨得非常精细的木棍。那些手举长刀的年轻人腰间还佩带着短刀,看起来他们就是传说中的马赛斗士(Warrior)吧 仔细看这些马赛人,不论男女,都从头到脚装点着精致漂亮的饰品。女人们有的戴着长长的耳坠。导游小伙子告诉我们,那些戴长耳坠的都是已婚的。有意思的是,女人们几乎都是清一色的光头,而男人们倒是有不少留着头发 男生队伍里有年轻小伙子在队伍前面跳跃起来。原来这就是非常有名的马赛跳跃舞蹈(MassaiJumping Dance)。我也被邀请到他们中间,与小伙子们一起跳跃。他们跳的是那么高,那么轻巧。我费力地跟着跳,但实在是力不从心。毕竟我比他们年长不少,更何况这些马赛人很小就开始在大草原上放牧,久经锻炼,个个身轻体健,根本不是我们这些城里长大的人所能相比的 2 仪式结束后,我们开始参观。导游小伙子指着地上的一堆树枝说,“这是我们的大门。晚上所有放牧的牛群回来后,我们就用这些树枝把村口堵住,防止野生动物们进入。” 接下来,小伙子介绍了他们的住房。这些房子十分简陋,还不到―人高,是就地取材用树枝、茅草搭建起来的。称这些房子为草棚更为贴切。小伙子说,“房子都是女人盖的。” 接着我们随小伙子进入房子里面参观。房子的入口十分矮小,要弯着腰才能进入。房子里黑糊糊的,既没有窗户也没有灯,过了一会儿我们的眼睛才开始适应这里的黑暗,可以看到对着屋门的一角堆着几个容器,地上有一个做饭的小土灶。房子的最里面是两个地铺,上面铺着牛皮或羊皮似的垫子,房子里没有家具 小伙子让我们在“床”上坐下,然后向我们介绍了马赛人的一些传统习俗。马赛人以畜牧为生,除了牛,他们也拥有一些羊和驴子。他们自认为是天下所有牛的主人。他们的饮食主要来自牛羊,谷物蔬菜并不是主食。主要食物是牛奶和乳牛的血,特殊情况下会杀牛吃肉。正因为如此,他们衡量财富的标准不是金钱,而是看拥有多少牛 马赛社会是典型的父权社会,一个男人如果仅拥有很多牛并不算富有,他还必须要有很多孩子,而这就意味着他必须要娶多个妻子,所以马赛人推崇一夫多妻,妻子是要用牛来交换的,所以拥有的牛越多,娶的妻子才能越多。由于娶 3 妻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生孩子,所以丈夫会允许自己的妻子与其他已婚男子过夜,条件是生下的孩子必须归丈夫所有。不管一个男人要娶几个妻子,一般情况下娶妻都要经过长辈的安排 从这些传统看,马赛女人的地位比较低下。女孩子从小就开始学做饭、挤奶、盖房等活计,到了适婚年龄则嫁人,生孩子。不过马赛人的社会比较开放,如果妻子受到丈夫虐待,可以经长者评判离婚,并得到牛羊作为赔偿 相比之下,男孩子在小时候主要是玩耍,再大点可以跟着大人去放牧。马赛的男子实行一种年龄组,每隔大约十五年左右就会产生一批马赛斗士,主要由十几岁到二十多岁的青年男子组成。他们要在无麻醉的情况下接受一种痛苦的割礼,来标志他们的成人。传统上每个男子在举行割礼前要杀一头狮子,以显示他的能力和勇气,但现在已不再允许杀狮子。割礼后他们就离开村子在一个专门的营地习练,培养勇气和耐力。这些初级的马赛斗士要等十五年才能毕业,晋升为高一级的马赛斗士,并允许娶妻。马赛斗士的主要任务是保护他们放牧的地盘和马赛村的安全,他们十分骁勇善战,当年来非洲贩奴的奴隶贩子对他们都望而生畏 马赛人世世代代生活在野生动物遍布的非洲丛林草原,与成千上万的野生动物为伍,但他们除了自卫从不狩猎,从来不滥杀其他动物,我想这可能也是东非大量的野生动物能 4 生存繁衍至今的原因之一吧 从草房出来,导游小伙子和一个高个儿的马赛斗士开始陪我们参观他们的手工艺品。其中有斗士们防身的器具、生活用品以及很多精美的饰物。马赛人喜欢用塑料珠子穿成的首饰,以及用动物的骨头和皮、植物种子等天然材料制作的饰品。小伙子不厌其烦地向我们一一介绍,希望我们能买些带走。看着他这么卖力地推销,加上我们也喜欢这些有特色的工艺品,我们也就顺便买了两件。参观马赛村,推销他们的手工艺品是其中不会缺少的一个项目 最后,导游小伙子带我们参观了村里的幼儿园。在一棵合欢树下的空地上,一群孩子坐在那里,看见我们过来,就拍着小手站起来迎接我们,然后唱了一首歌。大树下摆着一块黑板,旁边站着幼儿园的女教师。在她的背后是广阔的大草原,此情此景给我们带来了一种难言的感动小伙子说,这些都是七岁以下的孩子,再大些的孩子则去恩戈罗恩戈罗火山口附近的寄宿学校上学 离孩子们不远处有一个正在盖着的小房子,小伙子说这是他们未来的学校,如果我们愿意帮助他们把房子盖完,可以在树上挂着的小木箱捐款。于是我们往那个小木箱里塞了点钱 参观结束了,导游指着一堆大水桶说,我们参观的钱可以帮助全村人来买水。这时村里有不少马赛人出来看着我们 5 上了越野车,然后向我们挥手告别 离开了马赛村,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人们对这类的马赛村褒贬不一,确实参观马赛村是要靠金钱来交换的。但在当今这个现代化时代,这些马赛人还过着如此原始简单的生活,尽力保持着自己的生活传统,不能不说是难能可贵。然而外部世界在不断地影响着马赛人,他们的未来会是什么样,我们将给以持续的关注。 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