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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寅恪邂逅列宁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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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寅恪邂逅列宁的故事陈寅恪邂逅列宁的故事 作者:刘宪阁 关于史家陈寅恪先生,有很多为人们所津津乐道的故事。不过就和发生在很多名人身上的情形一样,这些故事在流传过程中往往被这个添点油、那个加点醋,以致一些即便是真实的情况,后来也逐渐变得真假参半,甚至面目全非。比如关于陈寅恪究竟是怎样看待马克思主义以及苏联这个国家的,就有很多误会。尤其所谓他在瑞士听过列宁演讲,更是经不住推敲。 一 整整二十年前(也就是1993年),金克木先生在一篇文章中这样写到:“向达告诉我,陈(寅恪)在瑞士曾听过列宁演讲”。紧接着,他又很认真地加了四个字:“不知确否”,以...
陈寅恪邂逅列宁的故事
陈寅恪邂逅列宁的故事 作者:刘宪阁 关于史家陈寅恪先生,有很多为人们所津津乐道的故事。不过就和发生在很多名人身上的情形一样,这些故事在流传过程中往往被这个添点油、那个加点醋,以致一些即便是真实的情况,后来也逐渐变得真假参半,甚至面目全非。比如关于陈寅恪究竟是怎样看待马克思主义以及苏联这个国家的,就有很多误会。尤其所谓他在瑞士听过列宁演讲,更是经不住推敲。 一 整整二十年前(也就是1993年),金克木先生在一篇文章中这样写到:“向达告诉我,陈(寅恪)在瑞士曾听过列宁演讲”。紧接着,他又很认真地加了四个字:“不知确否”,以示郑重和负责(见《国学与西学的对置:历史的幽默》)。 按向达是现代中国有名的大学者,字觉明(亦作觉民),笔名方回、佛陀耶舍(即觉明的对应梵语),以研究中西交通史和敦煌学等而闻名。1939年,金克木与这位湖南人在昆明初识,此后双方就逐渐熟悉起来。关于两人的学术交谊,他在《由石刻引起的交谊——纪念向达先生》一文中,有生动叙述。尤让他不胜感念的,是1965年 母亲病故时,“向先生是唯一前来送葬的朋友”。而无论从当时的情势还是两人的私交来说,本不必如此。所以,金克木称向达为“一位不应被人忘却的中国式学者”。 至于向达与陈寅恪的交往,可谓渊源更早,甚至可以追溯到抗战爆发以前;而在西南联大时期,两人更为友善,并相互引为知己。对向达的名作《唐代长安与西域文明》,陈寅恪素钦佩。而向达也很看重和陈寅恪的友谊,1964年3月还专程到广州中山大学去拜谒,并有所请益。陈寅恪盛情款待之余,还写下三首绝句:《甲辰春分日赠向觉明》。其最后一首曰: 握手重逢庾岭南,失明膑足我何堪。 傥能八十身犹健,公案他年好共参。 金克木和向达比较熟一点儿,与陈寅恪则只见过两面(见《陈寅恪遗札后记》)。不过因为前述那些渊源,他还是在回忆中记下了向达所言陈寅恪在瑞士听过列宁演讲这样一段故事。几年后,他在另一篇文章中,再次谈到这件事。 1998年夏,金克木偶然在《书屋》杂志读到朱新华的《“经史”及其他》。其中谈及陈寅恪的这首遗诗,内有说瓜之典。读罢,他百 感交集,写了一篇《记“说瓜”》,追叙那段往事。在1952年北京大学迁到城外燕园以前的那几年,金克木一直都住在北京东四十条的北大教员宿舍。那些日子,他常去当时也住在这里的向达家中坐坐。一天傍晚,他又去了,向达拿出一张纸条给他看,上写“陈寅恪近作”,据他回忆正是谈及“说瓜”的这首诗。起初两人都没说话。后来还是金克木首先打破僵局,开了口,但具体谈些什么,他也忘了。非要交代的话,大概不外乎这样的意思:“陈先生还是陈先生”,以及“诗最好不要传观”。紧接着这段回忆,金克木写了这样一句:“陈(寅恪)在瑞士听过列宁演讲,可能是这次向(达)告诉我的”。 这些回忆发表后,逐渐引起一些研究者的注意。比如,刘以焕的《一代宗师陈寅恪:兼及陈氏一门》(重庆出版社2001年),胡文辉的《陈寅恪诗笺释》(广东人民出版社岭南文库2008年),都引用过这些材料。尽管也有人指出,所谓陈寅恪“可能是见过列宁的唯一中国人”之说不甚确切,但总体看,不少论著大多采信了金克木的回忆,即陈寅恪在瑞士听过列宁演讲,而没有对这段故事加以更为深入细致的考察和辨析。 二 所谓孤证不立。同样是关于陈寅恪,还有一段1911年看过《资本论》的故事。石泉和李涵就回忆说,陈氏曾谓:“(辛亥)革命那 年,我正在瑞士,从外国报上看到这个消息后,我立刻就去图书馆借阅《资本论》。因为要谈革命,最要注意的还是马克思和共产主义,这在欧洲是很明显的”(《追忆先师寅恪先生》)。而1953年12月1日,由陈寅恪口述、其弟子汪篯记录的《对科学院的答复》中,也明确表示:“我决不反对现在政权,在宣统三年时就在瑞士读过《资本论》原文。” 且不论此事准确与否,起码有其本人自述和学生回忆可相参照。那么陈寅恪在瑞士听过列宁演讲的情况又是怎样的呢,特别是除了金克木的回忆,是否就没有其他来印证了,当然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比如,我们可以从当时陈寅恪和列宁在瑞士的相关行程来比较和印证。 按陈寅恪早年多次出国游学。比如1902年,才13岁的他就随兄长陈衡恪自费到日本留学。后来因为脚气病,于1905年回国疗养。此后又进入上海复旦公学接受西学教育。1909年从复旦公学毕业后,他又在家人资助下自费游学欧洲。从1910年到1914年,陈寅恪先后在德国柏林大学、瑞士苏黎世大学、法国巴黎高等政治学校等读书学习。其间曾于1912年短暂归国,1913年再次出国游学。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后,于1914年回国。1918年冬他又得到江西官费的资助,再度出国游学,先在美国哈佛大学随篮曼教授学梵文和巴利文。1921 年又转往德国柏林大学,跟随路德施教授攻读东方古文字学,同时向缪勤学习中亚古文字,向黑尼士学习蒙古语。1925年回国。 我们都知道列宁是1924年去世的,所以陈寅恪如果确实在瑞士听过列宁演讲,也只能发生在1909年到1925年出国游学的这段期间。而在这些年中,他能碰到列宁去瑞士,特别是听到列宁发表演讲的情况又是怎样的呢, 现在很清楚,列宁多次到过瑞士。在他的印象中,这里“充满小市民气息”;如果可能的话,他显然不愿多待一会儿。因为那里让他“怎么也不能去掉这种被囚禁在小市民式的民主主义笼子里的感觉”。不过形势比人强。虽然列宁不太喜欢这个地方,但瑞士还是多次接纳甚至可以说是保护了这位执著的革命者。从1890年代起,他就多次流亡瑞士。1917年十月革命爆发后,他离开瑞士,从此再也没回去过。而此前的这段流亡,则发生在1914年到1917年。如前可知,这段时间陈寅恪在国内,显然不可能听到列宁演讲。 再往前追溯,列宁在瑞士的活动,似乎只有1911年九十月间那次短暂的旅行了。也因此,我们似可假定:如果陈寅恪确实在瑞士听过列宁的演讲,应发生于1911年秋他就读于苏黎世大学时(至于其他时间,比如1913到1914年那段游学时期他是否去过瑞士乃至听过列宁演讲,仍待细考)。这种可能性到底是否存在呢, 三 1911年九十月间,列宁确曾到过瑞士并发表过演讲。根据叶林编译的《列宁生平事业年表》(上海人民出版社1987年版,第317-318页),我们可以得到列宁当时在瑞士的行程特别是演讲信息如下。 9月22日或23日(按以下日期均已换算为阳历),列宁前往瑞土参加在苏黎世举行的国际社会党执行局的会议。 9月23一24日,列宁在苏黎世出席国际社会党执行局会议。 9月25日,列宁在给格?李?什克洛夫斯基的信中,称自己即将在苏黎世作题为《斯托雷平和革命》的专题演讲,并说行将访问日内瓦和伯尔尼。 同一天,列宁在苏黎世的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当地小组集会上作党内状况问题的讲活。 9月26日,列宁在苏黎世作题为《斯托雷平和革命》的专题演讲。 9月26日和28日,列宁写信给格?李?什克洛夫斯基,商谈有关安排在日内瓦和伯尔尼作题为《斯托雷平和革命》的专题演讲。 9月27—28日,列宁在前往伯尔尼途中,过琉森时登上皮拉特山。 9月28日,列宁从琉森写信给母亲,报告自己因出席在苏黎世举行的社会主义国际局会议而来到瑞士,并将在瑞士各地作《斯托雷平和革命》的专题演讲。 同一天,列宁在伯尔尼作题为《斯托雷平和革命》的专题演讲。 9月28日一10月2日,列宁在伯尔尼同当地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小组成员谈论党内状况问题。 10月2日,列宁在日内瓦作题为《斯托雷平和革命》的专题演讲。 10月11—31日,列宁写《斯托雷平和革命》一文,后来发表在10月31日的社会民主党人报第24号上。 10月31日列宁在巴黎作题为《斯托雷平和革命》的专题演讲。 这就是列宁1911年九十月间在瑞士的大概行程。那么,这一时期陈寅恪的行程情况又如何呢, 四 目前谈到陈寅恪进入瑞士苏黎世大学,大多说是在1911年秋。最近由中华书局出版的、得其亲炙的卞慧僧先生所编纂之《陈寅恪先生年谱长编初稿》,也采取了这种说法,所述较为简略(57页)。其实,根据目前已经披露的一些资料,特别是张伟先生收藏的一些陈寅恪和友人来往的信件,我们可以更为详细地了解他当时的行程。 就笔者所见,张伟先生至少有两篇文章涉及陈寅恪1911年秋的这段行程。分别是《陈寅恪首次留欧期间的一首佚诗》和《陈寅恪的那一声感慨》。前文曾载《九州学林》2005年冬季号等刊物。《陈寅恪先生年谱长编初稿》也注意到该文,不过是引自《收藏?拍卖》2006年第3期。张伟的这两篇文章,后来均收入《满纸烟岚》(上海教育出版社2007年版)。以下所述,主要据此。 如前所言,1909年秋陈寅恪从复旦公学毕业后,即从上海乘船,由此踏上了赴欧求学之途。到德国后,他于1910年考入柏林大学学习语言文学。其间时常和俞大纯、李傥、陈介等留欧同学纵谈古今。 1911年春,陈寅恪的脚气病顽症复发,需要转地疗养,于是到挪威游历了一次。北欧山川风光的鬼斧神工令人心旷神怡,他因此诗兴大发,颇有题咏。 从挪威回到德国后,又过了一段时间,陈寅恪决定转入瑞士苏黎世大学学习。转学前又来了一趟跨国旅游。他先游法国,再经卢森堡,进入德国境内,然后溯莱茵河前往瑞士,最后抵达苏黎世。 据张伟披露,陈寅恪的这段行程大概如下。在法国游览期间,他曾作诗一首,并寄给俞大纯、李傥、陈介三位学友。诗写于1911年9月26日,发信日期根据邮戳是10月3日。全信如下: 己亥秋日游LesVoges山,迷失道,抵小驿,候汽车久不至,作此寄慎、蔗、倜三公: 一突炊烟欲暮时,万山无语媚秋姿。 戈船正苦争菰注(时意、土海战方剧),布袜真成徧九夷。 三宿凄迷才未尽,中原迢递事难知。 同君别后论功状,山驿邮程寄瘦诗。 从明信片上的邮戳看,此信寄自Gerardmer,今译热拉梅,位于法国孚日省(Vosges),是著名的风景区和旅游胜地。诗序中所提到的LesVoses,即孚日山脉,位于法国东北部。 10月5日(阴历中秋前一日),陈寅恪在旅途中又有一信给陈介等。他出了一个谜语给大家猜,“因为诸公皆深通德、法之事之人,如不能解此字谜,罚胀肚酒一百杯!” 10月7日(中秋后第二天),陈寅恪又给诸位好友寄出一信。内称: 中秋佳节,清兴如何,明晨即起程赴陆克逊堡国,入德境,溯莱茵往瑞士,俟到刍陆须后再奉闻。诸公当见中国报,不知近来有何新奇之事可以相告否?达摩街诸位太太、小姐、少爷均致意。 正是在这封信中,他披露了自己的行程路线,即“入德境,溯莱茵往瑞士”。信中的“陆克逊堡国”即Luxembourg,也就是今日通常所译之卢森堡;而“刍陆须”为Zurich当时之音译,今译苏黎世。 限于资料,我们还不太清楚陈寅恪究竟是何时到达瑞士和就读于苏黎世大学的。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至少到1911年10月7日前,陈寅恪还没有到瑞士,更不用说进入苏黎世大学读书了。 前曾言及,列宁1911年这次瑞士之行曾在多处发表过演讲。在苏黎世的演讲,是9月26日。而10月2日于日内瓦演讲后,他在瑞士就再也没有公开发表演讲了(下一次演讲是在巴黎,而且已经到10月底了)。 两相对照,我们可以发现:陈寅恪和列宁两人1911年九十月间在瑞士的这次行程,其实很难有什么交集。而这也就意味着,陈寅恪1911年在瑞士不太可能听过列宁的演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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