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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没有心跳

2017-09-02 12页 doc 29KB 29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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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没有心跳春天没有心跳 廖家锐 南宁的春天真的有点赶上江南了,细雨下了一天又一天,一夜接着一夜,缠缠的,绵绵的。让人有些烦,有些腻。即使春雨赶上了江南,但路上的人却没有像江南人那样慢条斯理地欣赏它,品会它。大马路上,人们你来我往,而且脚步的节奏似乎比平常还快,生怕这春雨给他们淋出病来。 李萌今天出来不是为别的,她呆在家太久了,生怕自己发了霉,出来透透气。可见到这样的天气,她心情也好不起来,她漫无目的的游走在春天的街上。她没有带伞,她是故意不带伞的,想淋雨,让自己也发发嫩芽,可有一点她倒是和平时一样,戴上耳塞,听她的音乐,管它什么春...
春天没有心跳
春天没有心跳 廖家锐 南宁的春天真的有点赶上江南了,细雨下了一天又一天,一夜接着一夜,缠缠的,绵绵的。让人有些烦,有些腻。即使春雨赶上了江南,但路上的人却没有像江南人那样慢条斯理地欣赏它,品会它。大马路上,人们你来我往,而且脚步的节奏似乎比平常还快,生怕这春雨给他们淋出病来。 李萌今天出来不是为别的,她呆在家太久了,生怕自己发了霉,出来透透气。可见到这样的天气,她心情也好不起来,她漫无目的的游走在春天的街上。她没有带伞,她是故意不带伞的,想淋雨,让自己也发发嫩芽,可有一点她倒是和平时一样,戴上耳塞,听她的音乐,管它什么春天呢~ 李萌已经沉浸在她的音乐里,随着音乐的旋律,有节奏地在街上迈着她的脚步,外界已经和她没有关系了。她把自己的纤纤细手放进大衣口袋里,她这件大衣是红色的,在充满绿色的人行道特别的刺眼,天气没有想象的那么的暖和,但是她还穿着长筒袜,黑色的,靴子的颜色有点微红。出门前她对自己的这身装扮很满意。李萌的头发沾满了晶莹的小水滴,和她黄色的头发有些格格不入,但看上去很美。 突然,李萌从肖邦的《夜曲》中惊醒,可她已经失去了平衡,一小伙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丢了伞,抓住了她的胳膊。这才明白自己被这个小伙撞击了一下。粗话刚要出口,但她还是咽下去了。小伙连忙说对不起,眼里充满了歉意和着急。李萌仔细端详了一下,这小伙长的很白,很是俊俏。她与小伙对视了一下,不由怦然心动,小伙子是个送外卖的,急着送外卖没有太搭理李萌。但是他把伞给了李萌,便加快脚步扬长而去。李萌还沉浸在小伙的背影里,细细欣赏着小伙的背影犹如诗人欣赏充满意境的江南春天。可她突然发现自己两颊热乎,随手从口袋里拿出镜子,发现自己面若桃花。她想,这难道是我的春天, 把日子推向十八个月前,李萌还在音乐学校里练习钢琴,那时候她已快要毕业了,没有人给她指明道路,她很茫然,她在朋友的介绍下去了一家咖啡厅弹琴,一弹就弹到了毕业。这年头中专生跟高中生一样,顶屁用,大街上一捞就一大把本科生,他们照样没找到工作,僧多粥少,文化青年照样没有销路,于是有人出来说了,受到金融危机的影响,这是现实。而现在李萌最大的现实是自己已经滞销,能在咖啡厅里弹个钢琴算是不错了。能养活自己, 是不幸中的万幸。李萌家里根本没有替她找工作的条件,学音乐是她自己选择的,走向歧途和误入歧途的是有区别的,因此她没有怨言。学音乐目的是什么呢,当歌手,至少这是她儿时的梦想,可目前音乐除了扰乱她的神经使神经紊乱之外却什么功能也没有。对李萌来说,音乐是别人的,只有钢琴才是自己的。人往往在选择上遇到困难,但是总是拍拍胸脯跺跺脚就决定了答案。压根不想这个答案的结果是什么,而等待的只有机械式的消磨时光。 李萌的几个和她一样有姿色的同学走了小三路线。她们对李萌说这是曲线赚钱,凭的是的“专业技巧”。李萌很鄙视她们,但又是同学不好表现出来。她的一个在学校玩得很好的睡在上铺的姐妹罗雪在学校时候扬言,要当最漂亮的小三。这话把李萌吓着了,李萌没有想到这么震撼的宣誓竟然成功了。李萌认为不幸的婚姻一般由很多因素阻碍造成,小三或者二奶则是罪魁祸首。罗雪一毕业就入了行,后来是被一顿饭和香奈儿拐走的。李萌知道,走小三路线是一条充满坎坷和荆棘的道路,但是路上到处都是物质的诱惑,什么房子呀,名牌化妆品呀,名牌服饰呀等等。这对女性来说确实充满吸引力,可她知道,这条路和人们日常的路背道而驰,所以她不敢想。 罗雪每次来和李萌叙旧都麻利地宣扬她身外的那些名包名车名服。还说小三不是二奶,小三经济独立,走上这条路只因为爱情。李萌心里冷笑,什么二奶小三,完全一个球样,你身上穿的哪一件是你自己掏钱买的,你所用的化妆品哪一个是你自己拼命赚进来的。罗雪还有意无意透漏了她的“爱人”认识哪些有钱无处花的主儿,还建议李萌和她同心协力榨干男人的钱财和男人的身体。李萌总是认真听着罗雪津津有味的讲演和欣赏她讲演时那潇洒的动作,尽管罗雪苦口婆心,李萌没有改变主意的可能,最终李萌并没有和罗雪同坐一条船。尔后,罗雪和她的“爱人”去欧洲旅行。她们暂时没有了联系。 俗话说,男人有钱就变坏,女人变坏才有钱。女人有时候毫无顾忌的犯贱,风吹日晒、含辛茹苦把钱挣了,却把钱花在高档的化妆品上,一个月的工资没了,加班费也消失了。诸不知人已经老掉牙了。男人靠拼斗争幸福,女人靠机遇,同样都是女人,同样的身体零部件,起同样的作用,没有正品次品之分,但结果不一样,有的讨饭,有的升天,这就是命~罗雪是升天了,李萌自己还在讨饭,可罗雪升天的方式让李萌无法接受。 李萌在咖啡厅的工作结束得很晚,每天都要弹钢琴到晚上两点才能下班。所以她租的房子离咖啡厅很近,刚开始的时候她每次下班回来都左顾右盼、惶恐忐忑。后来习惯了就不觉 得有什么了。钢琴本来是她的心爱之物,在学校的时候多么希望自己有一架属于自己的钢琴,可一直没有实现,这个愿望就像天上的星星,似乎一直伴着她,却够不着,只能和电子琴谈恋爱了。而现在的情况是面对钢琴就想吐,每天手敲琴键到发麻,酸得要命。纤细的手在生活重压下变形扭曲,李萌每天回来都用热水泡一下自己的双手,让它回归,自由的伸展。李萌租的房子很小,算是南二巷里最小的房子了,像一盒火柴,一张床放进去就差不多了,没有多余的空间可以放桌子之类的,没有阳台,仅仅有一个能够蹲下的卫生间。李萌在床边就放了一个大凳子,上面放着的东西很凌乱,什么镜子呀,低价的化妆品呀,衣服呀等等,床尾放着一架电子琴,上面铺满了灰尘,电子琴旁边有一些有关钢琴考级的书籍和一些杂志。房子在七楼,也是最顶楼了,七楼是后来房东加上去的,七层被分割成几个像李萌房间一样的小间,不过李萌租的是最小,李萌找到这个房子后心情愉快不已,还给自己加了餐。房子租下来后,罗雪来了几次,总是力劝李萌租一间更好的,还想帮助李萌,但李萌拒绝,再说她自己一个人没有必要租更大的房子。南二巷距离市中心不远,所以这样的“一火柴盒”,租金还是很贵,600块一个月,在南二巷算是很便宜的。有人说南宁的工资是二线城市的工资,但消费却是一线城市的,这的确没有错,李萌一个月除去开支,算下来都没有什么钱。再说她不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型的,父母在家务农,家里还有一个智障弟第,所以每月或者两月她都给父母打一点过去。 入夜,在李萌的房间能够看到不远处的高层建筑都灯火通明,令人遐想万分。高层建筑下的商业广场更是人来人往,红灯绿酒。李萌每当看到此景,都觉得自己看着这座城市繁华的外表,却住进了孤独的内核。自己体态婀娜,眉清目秀,却只能在故事中遐想。 装修华丽古典的咖啡厅每天都充满了男人和女人,男人们举手投足很绅士,女人们举止优雅,穿着华丽得体。咖啡厅以暗色调为主的装饰也容易让人浮想联翩,班得瑞的《寂寞之音》在响起,让人感觉咖啡厅城里静谧地孤岛,里面独具风格魅力的陈设和靡靡之音让人觉得超凡脱俗,远离了城市的喧嚣。所有人都沉浸在音乐的曼妙中,遐想着寂寞如何盘绕如何松散;如何进入心灵如何清澈灵魂。所有顾客不约而同停止说话,呼吸成了钢琴里的窃窃私语的伴奏。 一曲结束之后,李萌松了一口气。一个男人向钢琴走来,男人在琴键按下一个“哆”~“哆”把李萌吓着了。她说先生你要干什么呢,我在工作请勿打搅。男人说我想点一首曲子。说完出乎意料的盯着李萌的双眼,含情而且默默。李萌说对不起,不能点这支曲子,这是店里规定,我都是按照要求弹经理给我安排的曲目。男人不依不饶,李萌说,如果你非要点, 请你过去跟我们经理商谈,他同意的话,你就可以随意点了。男人欣喜,但没有表现出来,他同样举止优雅,没有侵犯的意思。转身的动作都没有露出一点粗野。李萌弹了这么久的钢琴,都没有中途弹临时决定的曲子,没等李萌想明白,经理和那个男人又出现了。经理对李萌说我们已经同意龙先生的请求,你遵照就是。经理说完给龙先生鞠个躬,便走开。龙先生说你给我来一曲《土耳其进行曲》吧。李萌点点头。龙先生再次倚靠在钢琴边上的时候琴声已经响起,他轻轻闭上眼睛。他感觉犹如一只可爱的小精灵在身体里乱窜,精灵生动活泼、铿锵有力、飞快奔驰、气势宏伟;又如瀑布一泄如注、勇往直前、畅通无阻、晶莹剔透。龙先生回到了他花枝乱颤的年龄,但他被没有看到甜美的孩子去天堂旅行,而背着沉甸甸的书籍在不停前行,当一切的开始却是爱情的结束,他的爱情已经被抛到寂寞的森林。寻找爱情的脚步去匆匆,总想寻找像蒲公英一样有落脚的爱情。他跌入了回忆和渴望。琴声早已停住,他惊慌失措的从回忆中起来,表情顺其自然的回到从容,让你贻笑大方的机会都没有,那张有弧度的脸回复到绅士的微笑。 这世界总有想吃奶油的面包,李萌就是一种让人馨香得难忘的奶油,散发不仅仅是香味还有一种女人独具的魅力,这种魅力让龙先生难以释怀。他想酝酿一场美丽的爱情,来点燃他心里荒芜人烟的寂寞。在青年时期,他并没真正体验一场爱情,他没有流动的荷尔蒙,只有深藏的爱意。 时间回到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某月某日,一场异常的婚礼在进行,这场婚礼没有西式的浪漫,只有中式的严肃。刚受大学教育结束的龙先生对指腹为婚非常反感,可一切尽在双方父母的掌控。龙先生没有离家出走,她老婆也没有寻死觅活。他们像羔羊一样被送进人生最严肃最庄重的时刻。时下流行的说法是坟墓,也有人说是买卖,离婚叫做散买卖。结婚证这张,你要遵守所有的条款是相当的困难。龙先生稀里糊涂从单身到二人世界,他和妻子表面上相敬如宾,恩爱有加。但这种表象是做给人看的,特别是父母。他们只有动物式的狂野,身体相互磨合的时候他们是名正言顺的两口子,可狂野之后一切恢复平静,再也没有任何多余的话语。他们俩合计着给对方空间,然后寻找爱情,他们还制作了一系列的,看电影、逛街、旅游等。但结果并没有如他们所愿,他们的关系反而更疏远,甚至矛盾重重,就差动刀子了。一个当官的离婚,那风言风语是很严重的,不仅影响仕途,还受尽背后的各种骂名、指责。所以维系他们的关系只有这个理由,那就是的漂亮的女儿。他们必须在女儿长大之前演好戏,而导演就是他们自己。有孩子之后,龙先生的妻子便把所有的精力放在孩子身上,对他不闻不问。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有个“默默无闻”的女人,这就是龙先生。 遇到李萌,龙先生一直念念不忘,他心里调侃自己,是不是我的春天又来临了,怎么心跳特别厉害,他在控制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但也稍微放纵自己去想这位面目清秀的孩子,之所以是孩子,是因为她只大自己的孩子几岁。他们年龄相差得让他自己不敢想,青春易逝,人生短促,他无限的感叹。青春期遇上中老年人,李萌只有撒娇的份儿,因为她觉得他们是长辈,可以宽容他们,而且很喜欢他们。 李萌和龙先生的关系越来越密切,她把他当成自己的老师,有无限的问题,龙先生都能回答得熠熠生辉。在这个小女孩面前,他前半生的经历可比她在学校学习的“豆芽”还多,比她弹的琴键还多。李萌充满崇拜感,她希望自己以后的男人和这位长辈一样智慧,一样成熟稳重。在她眼里,只把龙先生当做痴心不换命的朋友。 一架钢琴就把她自己给买了,李萌有些后悔,但又觉得很刺激。那天龙先生神神秘秘地把她带上车,还让她带着一个眼罩。她说,你是不是想把我卖到大西北呀,神神叨叨的。龙先生说,卖到西北去多可惜呀~你那皮肤只适合在南宁这样气候~你不想戴眼罩,那就把它摘了,她说,我就不摘,我倒想看看西北大漠呢~她说完了还把嘴巴翘得老高。龙先生把李萌带进了一座高层公寓。一个充满好奇的女人,应该是女孩子,遇上一个神秘兮兮的男人。女孩当然很把这种神秘看做一件重要的事情了,所以龙先生叫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像一个百依百顺的孩子。 龙先生说,到了。现在你可以摘下眼罩。李萌惊讶状让他出乎意料,樱桃一样的小嘴张到最大限度,两眼突出,双手迅速盖住嘴巴。在她面前的是一架黑色斯坦威钢琴,黑色散发的典雅气质,让人感觉醉醺醺的,开着的琴身让人感觉里面充满了诱人的音符,李萌习惯叫做“豆芽”。这架钢琴是龙先生托朋友从外地运来的,造价昂贵的外国品牌。钢琴上面放着一束玫瑰,一瓶红酒,法国的,还放着两个高脚杯,透明发亮。李萌说,这是我见过最漂亮的钢琴了,我以为咖啡厅里的那架是最好的,没想到这架更漂亮,我可以摸摸吗,李萌眼里充满了期待。龙先生说,当然可以,要不,你弹一曲那就更完美了。李萌说,真的可以,她用疑问的眼睛看着龙先生。龙先生说,可以。还弯腰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十分优雅。 《小步舞曲》的音符飘满了整个空间,再飘到它能飘到的地方,南宁顿时成了音乐之城,像维也纳一样让人充满向往。 一曲之后,龙先生拿起了那束花,说,送给你~眼里充满了诚意。 李萌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被龙先生脱下来,刚开始她反抗,但后来自己还有些主动,可龙先生执意要自己脱。身体一下完全暴露在空气中,特别是在一个男人面前一丝不挂,羞涩全写在脸上,李萌先用双手盖住自己嫩白的双乳,但觉得下面的部位更需盖住,又双手遮住了下体,可上面又露了出来,惊慌失措中她一手遮住下体,另一只手遮住上体。龙先生一把抱住了李萌,她动弹不得。 李萌哭着砰砰砰地敲着罗雪的房门,罗雪开门把李萌拉进房间。说,我的大小姐,怎么啦,谁欺负你了,我帮你收拾他。先坐下,慢慢说,我给你倒杯水去。李萌哭得越来越厉害,罗雪无奈,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就跟她一起哭起来,自己的哭声还比李萌大。嘴里还嘟嘟囔囔地说着难听的话,什么杀千刀的,臭不要脸的。脏话从嘴里出来没有停过。只是李萌没有听到了,罗雪的声音太低沉而且还夹杂着哭声,两姐妹抱成一团。 李萌把罗雪带到住处。这是一套装修华丽而且是两室一厅房子,28楼,天气好能看见大部分南宁城。罗雪用手摸着那架钢琴,说,你这一刀挨得真值呀。你别太在意什么第一次还是第二次了,回头你到医院再补一张不就行了。李萌似乎没有听到罗雪说的话,径直走向阳台。阳光明媚,可她没有这份心情,想跳下去一了百了了。罗雪也走到阳台,说,你不会要跳楼吧~什么年代呀,瞧你没有出息的样子。小三又怎样,二奶又怎样,难道你想回你那不足八平米的小屋。再说,人家给你设那么大的圈套你都乐意往里跳了,还有什么可说的。我们是公主的身体小三的命,想开点,笑一个。罗雪双手捏着李萌的脸蛋。李萌说,放开啦,别寻我开心了。罗雪说,谁寻你开心了,我这不是让你开心点吗,李萌说,不想它了,我出去吃饭,然后把我的东西搬过来再说。罗雪说,大小姐终于开窍了。 晚上,罗雪没有回去,她和李萌住在一起,回去也是独守空房,“爱人”不知道和三奶还是四奶鬼混了,管它的。现在李萌和她在同一个地位了,她说话很放肆,罗雪说的话都是口无遮拦的。她现在可以义不容辞地教李萌做二奶或者是小三的专业知识了,什么如何刷卡呀,如何购物呀,如何旅游呀,如何避孕呀,如何做爱呀,如何化妆呀,如何获取芳心呀,如何投资呀。她把入行这么久的得与失统统说出来。她也只有这一点值得在李萌这个新手面前骄傲的了。 李萌睡觉时候做了一个梦,梦很熟悉,类似爱情的东西在穿行。那是在中学的时候,李萌是学声乐的,每天都早早起来练声,而且去的是远离住宿区最僻静处。那天她浑浑噩噩地去了,天还没有亮,当然学习声乐的不仅仅是她一个人,那些同学也不约而同的到那儿去。每个人都清清自己的嗓子开练,可李萌突然昏倒,这个急坏了他们。醒来的时候,李萌已经在医院。她浑身无力,想动弹一下都觉得酸疼。她在输液中,她无力的张开眼睛,看见一个男孩趴在床边。男孩子也醒了,他揉揉眼睛,说,你可算醒了。男孩长得不够俊俏,但非常开朗,很会照顾人。在医院那几天,李萌张开眼就能看到他,他总是微笑着。李萌不仅心存感激,还有特别的意思,莫名的情愫像名字一样开始萌芽。出院那天,同学说那个男孩转学了,今天就走。李萌匆忙赶到车站时已经不见人影了。想想自己积劳成疾大病一场换来一位照顾有加的男孩,死也值了。李萌想了想,这就是我的初恋了吧。突然说话让罗雪吓了一大跳。看看李萌,她熟睡的样子还一脸开心。罗雪估计她又做了什么美梦了,罗雪对这样的表情很熟悉,因为她几乎每次和李萌一起睡觉的时候都看到。每次询问李萌,李萌说,这是我的秘密。罗雪第二次惊醒的时候,天朦朦亮。而这次不是一脸开心,而是一脸汗水,面怒狰狞。嘴里叫出让罗雪不解的呓语。 罗雪回去了,李萌还为第二梦担惊受怕,陷入惴惴不安之中。幸好还有第一个梦,让她平衡一点。第二个梦是李萌在弹钢琴的时候,被一个看不清脸的女人拳脚相加,还揪着头发,李萌在梦中痛苦不已。那是龙先生的老婆吗,她一脸疑惑,是不是以后真的会出现这样的场面,她不敢再往下想。她又把思想搬回第一个梦了,那是一个真实的梦,她太爱回忆了,所以把那个真实的故事带进梦里。她还梦见和那个男孩再次相遇,他们结婚了,生了很多孩子,梦里她很幸福。可过不了多久,她又回到第二梦中,一回来,她心情烦躁,狠抓自己的头发,还用头敲墙,虽然不是很用力,但很有自虐的倾向。来来回回,反反复复,她过了一天。咖啡厅给李萌的长假,说你随时可以来上班。罗雪说她又要去旅游了。还打电话过来让李萌想开点儿。 龙先生每个月来一次,估计只有一两天,有时候甚至不来,只是来个电话问候几句。这个“家”成为了龙先生出差的旅馆,他俨然成了李萌的一个回头客。每次来无非就是睡觉,他们的话题越来越少。李萌开始被迫接受自己当前的状况了,她不再害怕。天塌下来当被子盖。李萌突发奇想,她想感受小别胜新婚。所以总爱催龙先生过来,发短信都要撒娇一把,受不了。而且她想大病一场,让龙先生来照顾她,想梦里的男孩子一样给她喂饭,她想找关于类似爱情的东西。李萌是病了,严重感冒至发烧,可去医院的只有她一个人,面对白色的床单,白色的被子,白色的墙壁,穿着白色衣服的护士,一切都是白的,以至于她的脑子都 是白的。现在她真的知道,这比守活寡还难受。电话给罗雪,都是暂时无法接通。她无奈的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的,希望自己能做个梦。龙先生没有来看她,只是给院长打了个电话。说她是他远房亲戚,要医院找个得力的护士照顾她。院长不敢怠慢,派了个细心的护士。李萌心里明白,龙先生是不会来看她的,职业的敏感性,她也不想为难龙先生,所以她不闹,反正有他没他一样过。李萌觉得女人真是个奇怪的动物,而且心千变万化,刚开始她对二奶和小三很反感,而且认为她们是破坏婚姻和谐甚至社会和谐的关键所在。她又觉得男人吃着碗里的,都会回头看看锅里有没有。可她不想做一个破坏家庭和谐的小三,不想被人唾弃,其实自己已经和主流价值观相互背离。所以她没有主动“请”龙先生过来。 对李萌来说,现在最大的敌人不是第二个梦,而是时间。她已经把第二个梦扔到九霄云外,不过第一个梦一直占据着她脑袋,有时候有想跳出来的感觉。对,李萌她想恋爱。她和龙先生没有爱,只是一笔普通的交易,没有分泌一点荷尔蒙。时间这个概念对李萌来说不再生疏了,有些人总希望时间多一点,但李萌却希望地球自转加快,每天只有十二小时甚至更少。度日如年的滋味算是领略到了,而且不是一般的体会,时间已经侵入她的肌肤。她不想去上班了,再说,每个月她领到的“薪水”很高。再也不想跟黑白键搞得你死我活,还把腿累死。很多二奶都选择买宠物,特别是狗猫之类的。李萌不喜欢宠物,还要一把屎一把尿的照顾着,多麻烦。可有时间你得花呀,不花时间让时间花你那才是对自己最残忍的。李萌给自己制定了一揽子,第一是每天都要弹钢琴,弹到自己觉得不想弹为止;第二是出去走走,运动运动,这样可以保持完美身材;第三是什么李萌都想不出来。她使劲敲自己的脑袋,但还是无疾而终。计划实施起来对李萌确实有点难度,三分钟热度,没有过几天她就放弃了。整天翻着《瑞丽》《知音》,她都烦了,来来回回就那几样,没有一点新意。她终于有个好主意,那就上厨房,女人上厨房,就有饭菜汤。她确信自己能练成看家本领,这样就能够看住男人的胃。一星期跑华联买菜几次,就累了,最重要的原因是她做的菜自己都吃不了。她上华联,改卖熟食的了。最难熬的还是晚上,白天可以到处乱窜,晚上只能在家里。李萌手握着遥控器不停的换台,到最后还是把电视机给关了。走到阳台看看夜色,还是如往昔,该亮的地方还是那么亮。 这日子不是没法过,而是只能这样过。南宁的晚上容易让人想入非非,特别是一个人的时候,李萌特别想一个人来爱抚她,第一个梦里的男孩,是不可能的,那只能是意淫的对象,晚上她特别希望龙先生能来。于是她发信息给龙先生,说,honey,我想要你。李萌把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脱下来,直到最后是剩下内衣,她对镜子里的自己抛媚眼,然后浏览自己 的身材,像浏览自己空间一样,一点也不放过。然后满意的笑了,自然自语,真美,正直青春年少。 龙先生并没有随叫随到,有时候他来了,但是说过不去。然后说,变个戏法说,你开门就有惊喜。李萌就说,你过来吃我呀,我不信你就长翅膀了。等李萌开门的时候,他以自己最快速度把李萌抱到床上。有时候也没有来,李萌总喜欢叫龙先生叫龙生,把先字省略,她说先生不好听。意思一点也不明确,龙生好记。龙先生已经感觉自己找回恋爱的感觉,对他来说,工作已经到位,工程已经完工,写完就可以交差了。所以,他对李萌的投资似乎也要告一段落了。但工程的养护费得交,就向业务费一样,不交就停水停电。他不会停李萌的水,李萌的电,他知道李萌需要一点疼爱就很容易满足。 李萌紧紧地握住小伙子给的伞,伞的是方格形黑白交叉,让她想起钢琴上黑白键,想起黑白键弹出的会跳动的“豆芽”,悦耳的“豆芽”。李萌于是想起了第一个梦。于是她端详起那把黑白格子的雨伞,就想在欣赏那个小伙子,似乎伞也看她,刷的脸红。榜样~对了,小伙子就在那儿工作。李萌叫起来。 回家后,李萌不再想她的第一个梦,只想那矫健的小伙子。类似爱情的东西在萌芽,让她自己都不知所措。她想打个电话去定个外卖,这样就可以见到那个小伙子。她不管那个小伙子真的是送外卖的还是做兼职,她都想那个小伙子。但她又想到,万一送外卖的不是那个小伙子呢,自己会不会很失望,当然会很失望。李萌把那把伞放在桌上,有觉得离自己太近,她又小心翼翼地把那把伞放到离自己有一米远的沙发上,但又觉得太远了。她又不好意思地把伞挪到自己身边。看着那把伞深情地说,小子,喜欢我吗,喜欢的话赶紧给我现原形。是不是我太直接了,所以你不回答。你想走掉是不是,让我找不到你,是吧,门都没有。李萌对那把伞说了一上午的话,还是没有勇气打个电话定一个外卖。 李萌晚上做了一个梦,她拿起了电话,定了一个外卖,她焦急等待二十分钟后,有人敲门,她从座位上弹起来,赶紧去开门一看,是那小伙子,小伙子并没有穿工作服,也没有带有外卖,西装革履,帅气异常,一束玫瑰送到李萌面前,说,萌,你嫁给我,好吗,一声长长的汽笛把李萌惊醒,李萌恨不得把车给砸了,按什么喇叭~ 中午的时候,李萌决定定外卖,她拿起了电话,拨通号码。对方说,你好,榜样,请问有什么需要。李萌说,给我来份回锅肉和深度汤。地址是碧元西城2817,谢谢~ 南宁还依旧下着它的雨,淅淅的,沥沥的,有些柔和,有些让人无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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