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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绍琴治疗肾脏病的经验

2019-08-08 13页 doc 33KB 77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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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绍琴治疗肾脏病的经验赵绍琴治疗肾脏病的经验 赵绍琴(1918~2001),男,:北京人。北京中医药大学终身教授,中国中医药学会内科学会顾问。赵氏出生于三代御医之家。其曾祖父、祖父和父亲均在清太医院供职为御医。其父文魁公曾任清末太医院院使(正院长)。赵老自幼熟读医学典籍,得家学传授,于1934年继承父业悬壶北京。后又拜师于太医名医院御医韩一斋、瞿文楼,和号称北京四大名医之一的汪逢春,跟随三先生学习多年,尽得三家之真传。 赵氏创造性地把温病卫气营血的理论应用到内科杂病治疗中,对一些疑难病症主张从营血进行辨证,如慢性肾小球肾炎、肾病综合征、慢性肾...
赵绍琴治疗肾脏病的经验
赵绍琴治疗肾脏病的经验 赵绍琴(1918~2001),男,:北京人。北京中医药大学终身教授,中国中医药学会内科学会顾问。赵氏出生于三代御医之家。其曾祖父、祖父和父亲均在清太医院供职为御医。其父文魁公曾任清末太医院院使(正院长)。赵老自幼熟读医学典籍,得家学传授,于1934年继承父业悬壶北京。后又拜师于太医名医院御医韩一斋、瞿文楼,和号称北京四大名医之一的汪逢春,跟随三先生学习多年,尽得三家之真传。 赵氏创造性地把温病卫气营血的理论应用到内科杂病治疗中,对一些疑难病症主张从营血进行辨证,如慢性肾小球肾炎、肾病综合征、慢性肾衰竭、尿毒症等,均从营血论治,取得满意效果。尤其对现代医学中慢性肾病研究更为深入,对中西医学关于慢性肾病的一些传统观点提出质疑,针对性地提出了一系列创新性的理论,如慢性肾病非虚的观点,慢性肾病应当忌食高蛋白食物的观点,慢性肾病应当运动锻炼的观点,慢性肾病可遗传获得的观点,慢性肾衰竭可逆转的观点等。这些观点都是经过了大量临床实践的检验得到的。这些创新的理论不仅是赵绍琴学术特色的集中体现,而且也是对中医学术发展的重要贡献。 一、学术思想 (一)慢性肾炎非单纯肾虚论 肾虚与肾炎的证治有异中医的肾虚,包括肾阴、肾阳、肾精、脑、髓、骨等之不足,故现为腰酸腿软,阳痿早泄,遗精脱肛等。从诊断上看,是沉弱、沉迟、虚软,舌淡体胖,苔白滑润,质淡有齿印,盗汗畏冷,大便稀溏,喜温喜 暖,总之,全是一派虚损之象。 目前现代医学对肾炎的认识,主要认为是双侧肾小球发生炎症性改变,本质上是免疫性疾病。从诊断上来看,尿中有蛋白、管型、红细胞、上皮细胞,或血肌酐、尿素氮升高。那么肾炎的临床表现如何辨证呢?这是决定肾炎疗效的关键。赵氏在临床中体会,慢性肾炎甚则发展到尿毒症阶段,临床上大都表现脉弦、细、滑、数,沉取尤甚,舌质红绛且干,心烦急躁,大便干结,伴有神疲乏力,或舌淡滑润,时有下肢浮肿,纳谷不香等。如果圄于成见,不能详审细参,单纯注意舌淡滑润,下肢浮肿,纳谷不香等症状,加上一般认为肾炎病是肾虚,就可能轻易辨为脾肾阳虚而投以八味丸之属。这就等于抱薪救火,病无愈期。 脉沉主里病,沉脉又是气脉,也是水邪蕴蓄之脉,沉濡或沉软,濡软主湿浊痰饮。若肾炎病人诊为沉濡之脉,反映痰饮湿滞蓄积中焦,或湿滞下焦,按之弦细滑数,弦主肝郁,滑数主痰火郁热,细主阴伤。重按仍有弦细滑数之感,实质上反映肝郁痰火内蕴不解,结合舌绛干红起刺,心烦梦多,大便干结,可以诊断为内有郁热。湿郁气机,周身气血流行不畅,经脉失和,而见神疲腰痛,湿郁于内,气机受阻,肠腑传导失常,故大便稀溏,此便溏绝非脾虚、肾虚,不可以按虚论治,此乃湿郁之象。因此,不能将湿郁和肾虚混为一谈。总之,辨证着眼于热郁于内,湿阻不化,这种湿热混合,何为主何为次,是错综复杂而非单纯的。热郁者清透,湿阻者芳化,投以八昧、六味,用填补之法,南辕北辙,与病 无益。 赵氏曾在《文魁脉学》中谈及:“治疗慢性肾炎,不知从何时开始,专一补肾,用药不外六味、八味、左归、右归……思想中就是补下元、温命门,究竟这种方法能否解决肾脏的炎症?一般认为久病数年,阳气必虚,又有浮肿不退,故 用益气补中、填补下元,故用参、芪、桂、附,再则二仙汤等。赵氏每诊此证,脉多细小弦数,或细数有力,舌瘦唇红,苔干质绛,口干心烦,急躁夜寐不安,大便干结。”又“沉兼迟,沉迟而按之略有急意者,脉象貌似里寒而实属实象,此乃热郁不解,或痰浊互阻气机,治之当开郁化痰。”明明热郁阴分,何以舍脉而补下元,温命门?临床凡遇此等脉证者,每用甘寒育阴,少佐活血通络等法,收效甚捷。久病虽有阳虚一面,在临床用药时必须从脉、舌、色、症这些客观实质检 查为依据,切不可凭想象从事。 (二)慢性肾病宜动不宜静论 现代医学对于慢性肾病的调养原则是静养为主。对于一般病理要求卧床休息,病情严重者则要求绝对卧床。这已成为临床惯例,很少有人对此提出质疑。赵氏依据中医基本理论并通过大量的临床验证,出慢性肾病宜动不宜静的新观点。慢性肾病患者卧床静养对其肾脏的修复不利,并有可能促使肾脏趋向于萎缩;而坚持适度运动有助于肾脏功能的恢复,促进受损肾组织的修复,并有防止肾萎缩的作用。中医理论认为,恒动是自然界的基本规律,从宇宙天体到人体内环境,无处不动,无时不动。古代医家谓“动而中节”则“生生不息”,今人讲“生命在于运动”,都了“动”是人生命的表现形式,也是人生理的基本需要。慢性肾病的基本病机是血行瘀滞,不管是肾脏的微循环障碍,还是肾实质的硬化萎缩,在中医看来,都是血行瘀滞络脉瘀阻。治疗的基本原则之一就是活血化瘀。患者的日常调养也当以此为准。静则血滞,动则血畅,是一定不移之理,这就是慢 性。肾病宜动不宜静的原因所在。用药物活血化瘀治疗只是综合治疗的一个方面,还需要患者密切配合,坚持进行主动的自我运动锻炼,通过身体肢节的活动以促进脏腑气血的流畅,这样才能充分发挥药物的治疗作用,清除血中瘀滞,加速邪毒的排除,从而促进受损肾脏的修复,并防止肾脏发生萎缩。倘若一味卧床 静养,必然血瘀日甚一日,则难望其向愈之时矣。临床证明,凡能坚持运动配合治疗者,治疗效果较佳。慢性肾病宜动不宜静之说绝非虚谈。 (三)慢性肾功能损害可逆论 现代医学认为慢性肾衰竭一旦形成,就必然不可逆地逐渐恶化,丧失功能的肾单位不可能复生,代偿肾单位数目不断减少,最终以肾功能完全丧失而致死亡。这就是说慢性肾功能损害是不可逆的,这一结论大可商榷。根据赵氏对慢性肾病的新观点,采用内服中药凉血化瘀为主,配合饮食调控忌食蛋白和坚持运动锻炼,对慢性肾衰竭进行综合治疗,可使其病情保持长期稳定,并有部分病人肾功能得以恢复,接近或达到正常水平。如山东患者王某,初诊时血肌酐5mg/dL,尿素氮49mg/dL,治疗月余,症状缓解,遂携方返里,守方10个月,复查肌酐、尿素氮均已完全恢复正常。患者李某双肾囊肿,肾功能重度受损,右侧肾图呈直线状,治疗年余后复查,右肾图已接近正常。又患者褚某右肾萎缩,B超示右肾7.7cm×3.9cm×4.1cm,治疗一年后B超复查,右肾增至8.1cm×5.3cmx 3.7cm,主检大夫对此前后两次B超结果,大为惊奇,萎缩的肾脏竞又增大,以为不可思议。以上实例说明肾功能损害并非不可逆,中医药治疗慢性 肾病包括肾衰竭大有用武之地,关键是必须以正确的理论为指导。赵氏认为中药凉血化瘀、饮食忌食蛋白、坚持运动锻炼是治疗慢性肾病的三大法宝,治宜三者并行,缺一不可。在患者的密切配合下如法治疗,必能收到良好的效果。慢性 肾病可以根治,慢性肾功能损害可以逆转,这一结论必能在临床实践中获得证实。 二、临床灼见 (一)慢性肾炎的治疗 由于慢性肾炎最显著的症状就是水肿,治疗方法,《内经》用“平治于权衡,去菀陈莝……开鬼门,洁净府”等原则。《金匮要略》明确指出:“治水肿者,腰以下肿,当利小便;腰以上肿,当发汗乃愈。”后来又有八味、六味温补命门等,概言之不外发汗、利小便、滋阴、温补诸法。赵氏也曾用补土以制水、温肾、祛湿、发汗、利小便之法,药如八昧、六味丸、参苓白术散、越婢汤、麻黄连翘赤小豆汤、五皮饮、真武汤,结果病者病情每况愈下。由此可知,我们大都没有跳出肾炎水肿就是肾虚的思想圈子,没有在辨证上下功夫,反而在药味上穷追不舍,企望专方专药包治肾炎,故尔治之不验。 从70年代起,赵氏抛弃旧说,总结出一整套辨证方法,疗效显著。在辨证上强调脉、舌、色、症相结合。脉濡软,腰酸周身疲乏,舌苔白腻,此为湿郁气机不畅;心烦梦多,小便短赤,此系热郁于内;舌绛且干,尖部起刺,此为热郁营分而阴分又伤;舌胖质淡而尖部红绛,此为热郁湿阻等。如此复杂多端,绝非单纯肾虚一途,必须强调辨证。在治疗上,一定强调热郁者清透;湿郁者 芳化;热郁阴伤者,一方面宣透,另一方面注意甘寒养阴;湿郁内蕴下焦,日久波及血分,注意清化湿热,凉血化瘀。滥用温补,无疑是有害无益。 (二)肾炎治疗中几个难点探讨 在肾炎的治疗过程中,肾炎的饮食、尿毒症的治疗等问题颇为棘手,赵氏对这些问题的认识如下: 1.肾炎的饮食调养问题由于肾炎表现为尿蛋白的丢失,因此,现代医学强调补充蛋白质。然而赵氏在多年的临床中体会到,中医治疗慢性肾炎过程中,如果采用补充蛋白质的观点,反而疗效不显,而应该禁食一切辛辣香燥和富含脂肪、蛋白质之品,同时强调控制饮食量,以减轻肾脏负担,一般每日不超过250g 主食,辅以新鲜蔬菜。此乃甘甜肥厚有助于增湿生痰,辛辣香燥每多化火伤阴,加重郁热生成,阻碍气机通畅。从现代医学讲,蛋白质是含氮化合物,这些物质排泄大多要从肾小球滤过排出,食用多了,氮及废物产生增加,就要加重已病肾脏的负担,机体不仅得不到应有营养的补充,反不利于病情恢复。另外加 强锻炼,每日散步2小时,有利于肾脏排氮功能的恢复。事实证明,饮食禁忌和功能锻炼,在辅助药物治疗中起着重要作用。 2.尿毒症的治疗中医认为尿毒症乃热邪蕴郁,深入血分,而致脉络瘀滞。尿毒症的病理变化主要表现为部分肾小球发生变性,进而纤维化,或与之相接的肾小管发生营养不良性改变或萎缩,这些病理变化可能是中医称之为“瘀”的实质,再根据患者个体差异,或兼痰饮、湿浊、湿热、积滞等阻滞气机,导致三焦不畅,邪气不能外达,故用凉血化瘀,透达瘀滞为法,常用桃仁、红花、赤芍、甘草、生地榆凉血化瘀,体壮者可加大黄3~5g以通达郁滞、清化湿毒,往往取得较好疗效。 3.尿毒症呕吐的治疗尿毒症中最早和最突出的症状,常为恶心呕吐,是潴留体内的毒性物质刺激胃肠黏膜所致,中医属“关格”范围。清阳不升,浊阴不降为主因,症见神倦嗜睡,泛恶,甚则口中有尿味。治之当以旋覆花、代赭石、半夏、大黄,酌加藿香、佩兰之属芳香止呕,清降为本。 4.尿毒症并发高热治疗尿毒症病人由于免疫功能低下,容易外感新凉而发 热,此时发热非一般外感可比,单纯外感发热,辨清卫、气、营、血。在卫辛凉轻疏,到气才可清气,入营犹可透热转气,入血直须凉血散血,用药层次井然,而尿毒症发热具有复杂性,内有湿滞郁热阻于下焦,外有热邪犯于肺卫,上下皆为邪郁,用药颇难。若急则治标,用苦寒泻热,但凉遏太过,冰伏湿邪,热郁湿阻更趋严重。因此,用药上既要兼顾热郁肺卫一面,又要考虑尿毒症热郁湿滞阻于下焦一面,热郁肺卫者用辛凉轻宣之品,如淡豆豉、炒山栀、前胡、杏仁、枇杷叶等;湿郁下焦当以苏叶、藿香开其湿郁,茜草、丹皮、赤芍、大黄清降瘀毒。 5.尿毒症的神疲乏力症状精神萎靡不振和疲乏无力是尿毒症的神经系统表现。一般多认为久病属虚,况尿毒症是肾脏功能的严重衰竭,于是一味温壮滋补以冀取效。赵氏40年个人体会,在临床上滥用温补,病人反而出现神疲乏力加重,甚则可见心烦急躁,梦多溲赤,牙龈出血,舌绛瘦红,脉弦细滑数。其根源多在于忽视了中医的脉、舌、色、症的四诊合参。应当透过错综复杂的表面现象,抓住疾病的本质。神疲乏力,周身沉重,但切脉浮中取濡软,沉按则弦细滑数。弦者为郁,细为阴伤,数为热象,滑主痰湿阻滞,合而言之,乃湿阻气分,血分郁热之征。有些患者之脉浮中取虚弱乏力,但沉取滑数。单从虚弱乏力分析,似属气分不足,但滑数之脉,为痰湿蕴郁于里,如此看来,此虚弱之脉是热闭之象,当为湿阻气分。观其舌质偏红,苔滑润腻,此属阳气虚弱,湿阻气机,热郁于内。若专投温补,岂不是助阳增其郁热,滋腻徒加湿阻乎?所以细心地分析脉象,才能进一步认识热郁湿阻的病机,才能准确地掌握病机所在。 6.从皮肤奇痒表现分析阴伤脱水,皮肤失去光泽,干燥,脱屑。尿素从汗腺排出后,凝成白色结晶,称为尿素霜,它刺激皮肤引起尿毒症性皮炎,病人自觉奇痒难忍而搔抓,皮肤破后多继发感染。舌苔多滑润腻,舌质红绛,或舌边 尖红起刺。舌苔多主气机功能方面的疾病,舌质主疾病的本质。苔滑腻,湿阻气分无疑;质红绛,血分有热可定。脉滑数,按之弦急,滑为痰,数则主热,按之弦急,为肝郁且热之象,心烦急躁,为郁热扰心。妇人月事色深,量多提前,全是热迫血分而妄行。合而言之,乃热郁血分,湿阻气分,治疗必须二者兼顾。 7.贫血的讨论贫血是尿毒症病人必有的症状。其表现为血红蛋白下降,头晕目眩。一般认为贫血要补,这是常人最易想到的,一是食补,用高脂肪、高蛋白之类;二是药补,骤进温补滋腻之品,参、附、芪、茸之类,惟补是求。但结果往往是尿素氮、肌酐急剧上升,血红蛋白反而下降。其实尿毒症期,肾衰竭严重,每进蛋白、脂肪类高能量之品,徒增其郁热,同时加重肾脏的排泄负担,结果只能每况愈下。赵氏一改旧观,控制饮食,以素食为主,多散步,忌食辛辣刺激及脂肪、蛋白类食品,结果反而使血红蛋白上升,尿素氮下降,这在其多年的临床治疗中得到证明。 8·从水肿症状分析由于肾脏排水能力下降,故多常见水肿,而且经年累月,难以平伏。如何辨治水肿?是投以真武汤壮阳,还是五苓散淡渗?赵氏临床体会:越利水则水肿越甚,越滋补则变证蜂起。细察病人,面色以淡黄多见,或暗浊无华,黄乃土色,湿为土气,湿阻于内,阳气不升,气血不荣于面,故面色黄浊。舌体胖大有齿痕,舌面光滑,有阳虚气弱的一面。但舌质偏红,尖部起刺,唇红赤且干,是为心肝二经内有蕴热。查苔垢厚,尚有痰湿阻滞。按脉多濡软沉取弦数,濡为湿脉,水饮痰浊阻滞使然。弦数为心肝郁热。如此为湿阻气分,心肝郁热,气阴两伤,非单纯虚实论之,投宣肺疏卫,凉血泻热之剂,疗效卓著。投宣肺疏卫,化其湿滞,通调水道,所谓启上闸也;凉其血分蕴热,泻其心肝郁火,双管齐下,取效甚捷。 9.如何降尿素氮、肌酐尿素氮和肌酐是反映肾功能损害程度的重要指标。赵氏在临床观察到许多患者服用温补益气、滋阴填下之药,反而出现肌酐、尿素氮的上升,病情恶化。从现代研究来看,其原因有二:一是药味本身含有大量的氨基酸,如阿胶、鹿角胶等胶类都是如此。因肾功能早已衰竭,无力将氮质排出体外,再服用胶类中药或温补药等于增加了氮质的摄人量,而使血中非蛋白氮升高。二是药物本身有抑制机体排出氮质的作用,如附子、肉桂、红参等。因此,赵氏采用凉血化瘀以折其郁热,清热祛湿以降其滞涩,结果肌酐、尿素氮下降很快。 10.合并糖尿病的问题糖尿病人,以增加蛋白为治疗方向,用药以补正填下、益气升阳为主。若病久常引起肾小球动脉硬化症、肾小球硬化症及肾盂肾炎,称为糖尿病性肾脏病变,后期由于肾功能减退而成尿毒症。糖尿病治疗多是甘温益气,甘寒滋补为法。尿毒症治疗,若多用温补,则于病不利,因此治疗颇难下手。赵氏采用补泻兼施,分途调理为大法,以益气补虚治其本,降浊祛秽兼治标邪,严格辨证,不得混淆,否则互为影响,此起彼伏。 11.透析问题的讨论透析主要是为了降低血中氮质的潴留,常用结肠透析、腹膜透析、血液透析等,甚则肾移植。赵氏认为这些方法虽有效,但费用昂贵,病无愈期,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在用中医辨治尿毒症的同时,赵氏主张力争不透,即使病人已走上透析之路,其以中药治疗为主,减少透析次数,以至不透。赵氏曾治一例尿毒症晚期患者,年68岁,退休工人,尿素氮124mg /dL,肌酐17.4mg/dL,且合并冠心病、高血压。西医畏之,不能透析,嘱其回家准备后事。病家绝望之际,试求中医一治,邀其会诊。诊时面色咣白、周身浮肿,纳少呕吐,气喘吁吁,手足发凉,诊其脉濡软且滑,沉取有力,舌质红, 苔腻。询问之,尽食膏粱厚昧。此属湿滞气分,热郁血分。治以祛风化湿, 凉血活血,桃仁承气汤酌加荆芥、防风之品。10剂而症情大转,后一直以此法进退,半年余已能外出旅游,尿素氮34.5mg/dL,肌酐7.4mg/dL。赵氏认为解决尿毒症非透析一途,中医完全有可能解决这个问题,但这是一个非常难的课题,有待我们临床继续研究、探讨。 治疗尿毒症,必须在辨证论治上下功夫,重视脉、舌、色、症四诊。企望专方专药,包治百病,以这种思想指导临床、科研,其结果终将不尽人意的。 摘自《当代中医肾脏病临床经验精粹》71-80页主编:沈庆法(中华中医药学会肾病分会主任委员) 中医肾病学界公认的能够治愈尿毒症的仅此一人,且已去世。现在有很多个体医院和游医打着中医的旗号,通过虚假来骗取尿毒症患者的救命钱,实属罪大恶极!正规的中医院只能够治疗透析并发症,未听说有哪家中医院可以用纯中药治愈尿毒症的。在中医水平江河日下的今天,不必再四处寻找中医偏方,或中医高人了,正规的透析或肾移植才是明智的选择!如果现在还有高手可以治愈尿毒症,中医肾病界还不大力宣传,至少也应该在正规医学杂志上见到有关报道,就象赵老一样。肾病发展到尿毒症阶段,金钱就是生命,看紧自己的钱袋,莫让骗子骗去了您的活命钱! 赵绍琴辨治慢性肾炎心法 作者:郑建功 浙江中医杂志年4期字数:3700 字体:【大中小】 关键词慢性肾炎中医药疗法临床经验赵绍琴 导师赵绍琴(1918—2001)教授,是当代著名中医学家,出生于北京三代御医之家,幼承庭训,尽得家传。后又师从御医瞿文楼、韩一斋和北京四大名医之一的汪逢春等先生,医学造诣颇深,深得数家名医之绝技。笔者有幸在1985~1988年间随师学习,侍诊左右,聆听教诲,认真学习。毕业以来,临证近20年,每将老师所传之学术经验运用于临床,收效颇佳,进一步深入认识到老师学识之渊博,经验之宝贵。笔者随师学习期间,老师通过自己几十年的临床实践,并借鉴前人和其他医家之经验与教训,反复思考揣摩,对慢性肾炎的辨治颇有成效,形成一套很有特色的辨治体系。笔者验之于临床,也颇奏效,今结合自己的学习,对老师辨治慢性肾炎的学术经验作一探析。 1 明虚实 临证辨治疾病,辨别其虚实是最为基本的一步,虚实也是临床常用的八纲辨证的重要一环。慢性肾炎因为病程长,病机复杂,寒热交夹,气血郁阻,往往出现一些疾病的假象,在辨治时常很难分清证的虚实。虚实若不分,则施治常要出差错。故老师一再告诫我们,辨治慢性肾炎,首先要辨清其虚实,千万不能将实证当虚证来治,而犯“实实”之戒,致使病情缠绵不愈,甚至加速病情的发展,危害生命。从临床上来看,慢性肾炎病人大多虚实夹杂,但以实为多,或因实致虚。从其临床表现来看,常有面色萎白或苍黯,精神疲软,气短乏力,腰膝酸软等,极易给人造成虚的印象。但若对症状仔细辨析,不难发现许多病人又有大便干结,咽红且痛,心烦急躁,夜寐欠安或不寐,舌边尖红,脉沉取细弦且滑等实的征象,是典型的虚实夹杂的病证,而且多为因实致虚,这实际上与慢性肾炎的漫长病变过程相关,其中也有不少是因治疗不当所致的。老师认为,慢性肾炎绝不能当作纯虚证来治,在老师的几十年临床实践中,这方面的教训很深。故老师经过反思,认为慢性肾炎应当从实的方面去论治,即使出现虚象,也应先辨清其病机变化,然后根据病情的轻重缓急,或予兼治,或去实邪而复正虚,千万不可蛮补,以免加重病情。在上世纪80年代早期,老师就十分明确地提出慢性肾炎非单纯肾虚论的观点,并就肾虚与肾炎的证治不同作了详细的分析。指出:“治疗慢性肾炎,不知从谁开始,专一补肾,用药不外六味、八味、左归、右归……思想中就是补下元,温命门,究竟这种方法能否解决肾脏的炎症?一般总认为久病数年,阳气必虚,又有浮肿不退,故用益气补中,填补下元。故重用参芪桂附,再则二仙汤等。绍琴每诊此证,脉多细小弦数,或细数有力,舌瘦唇红,苔干质绛,口干心烦,急躁夜寐不安,大便干结。明明阴伤热郁……临床凡遇此等脉证者,每用甘寒育阴,少佐活血祛瘀通络等法,收效甚捷。这说明总以印象出发,就难以做到 辨证论治。久病虽有阳虚一面,在临床用药时必须以脉、舌、色、症这些客观表现为依据,切不可凭想象从事。”[1] 2 辨舌脉 舌诊、脉象是中医诊病的特色所在,中医学认为舌象脉象是疾病及其变化的必然外在表现,常是疾病的本质反映。同一疾病在不同患者身上的表现形式,具有相对的同一性。急性病是如此,慢性病更是如此。但慢性病相对于急性病,其病机变化更为错综复杂,其在舌、脉象方面的表现也更为复杂并多变,因此在辨治慢性病时,对舌脉的辨识则更要细致,以寻求疾病的本质征象,为正确治疗打下基础。重视舌脉象在疾病辨治中的作用,也是老师诊治疾病的一大特色。老师在舌诊、脉象学上的成就非常大,造诣也非常高深。老师认为,慢性肾炎症状变化多端,病机十分复杂,要在这繁纷多样的临床表现中,更好地更准确地把握疾病的本质,抓住舌象脉象这两个辨证的重要指标十分重要,也是十分有益的,能起到驾简御繁的作用,是辨证的纲领性部分。老师提出慢性肾炎非单纯肾虚论的观点,其取证的重要依据即是舌诊与脉象。辨舌首先要辨清其变化情况,即舌苔有无、厚薄、润燥、剥脱、垢腐、老嫩等,苔色白、黄、灰、黑及滑、腻等,舌质(包括舌四周、舌背部)色红、粉、深红、绛、紫、晦黯、淡等,以及舌体神气的荣枯、凹凸、纹老、纹嫩等,再则是舌形态起点刺、裂纹、强硬、震颤、痿软、卷缩、偏斜、胖瘦等。至于脉诊,老师更是尽得家学,在前人三部九候的基础上,将举、按、寻的切法,发展为浮、中、按、沉四个层次来切诊,以利于更好地辨别疾病的不同层次,以及功能性改变与实质性变化。并认为功能性疾病其 变化多在浮、中部位,实质性疾病变化则表现在按、沉层次上。故欲求疾病的本质,尤其是慢性疾病,多从按、沉去切诊。慢性肾炎病人的舌象,老师认为多质淡而边尖红绛或起点刺,舌背深红或紫黯,舌纹多偏老,舌苔或厚或薄,或腻或垢,但多偏干老。脉象上浮中取多濡软或濡滑,按沉则多细、弦、数。结合起来,脉、舌、色、症相参,则表现为脉濡软、腰酸、舌苔白腻,此为湿郁气机不畅;心烦梦多、小便短赤、舌淡边尖红起点刺、脉细弦或数,乃为热郁营血而阴分又伤之征。综合起来,慢性肾炎的病机为热郁湿浊,阴伤血瘀。以此为基础,再根据不同病人体质、地域、季节等,以及治疗用药情况,进行具体辨证,就能掌握具体病人的病机本质,从而为立法治疗提供依据。 3 巧立法 立法是指在辨证与辨病的基础上确立对疾病的治疗法则,用于指导处方,立法正确与否直接关系到对疾病的治疗效果。老师在临床实践过程中十分重视治法的作用,常对我们说,治病应守法则而不可拘泥于方剂,在治法确立的前提下,可以灵活选药组方,不可死守某药某方,应据情灵活变通,以使药证更为合拍。治其他疾病是如此,治慢性肾炎更是如此。在对慢性肾炎虚实及舌脉辨证等情况有了充分认识的基础上,明确了慢性肾炎的基本的共同病机是热郁湿阻、阴伤血瘀,老师为此确立了芳化清透、凉血化瘀的基本治法。虽然中医对慢性肾炎的研究已有数十年的历史,在这个过程中智者见智,做了大量的工作,提出了许多治疗方法,但至今仍缺少统一的认识,疗效也参差不齐,应该说这些治法在一定程度上都有其合理性,但从目前的研究情况来看对慢性肾炎的病机论述中,热毒与 瘀血的探讨已越来越多[2-3],这也验证老师对慢性肾炎病机认识与治法确立的正确性与超前性。而老师对慢性肾炎病机认识的形成与治法的确立也存在一个思辨过程,他说:“由于慢性肾炎最显著的症状就是水肿,治疗方法,《内经》用…平治于权衡,去宛陈莝……开鬼门,洁净府?等原则。《金匮要略》明确指出:…治水肿者,腰以下肿,当利小便;腰以上肿,当发汗乃愈。’后来又有八味、六味温补命门等,概言之不外发汗、利小便、滋阴、温补诸法。我也曾用补土以制水、温肾、祛湿、发汗、利小便之法,药如八味丸、六味丸、参苓白术散、越婢汤、麻黄连翘赤小豆汤、五皮饮、真武汤,结果患者病情每况愈下……没有在辨证上下功夫,反而在药味上穷追不舍,企望专方专药包治肾炎,故而治之不验。从70年代起,我抛弃旧说,总结出一整套辨证方法,疗效显著。在辨证上强调脉、舌、色、症相结合……在治疗上,一定强调热郁者清透;湿郁者芳化;热郁阴伤者,一方面宣透,另一方面注意甘寒养阴;湿热内蕴下焦,日久波及血分,注重清化湿热,凉血化瘀。滥用温补,无疑是有害无益。”[4] 4 活用药 用药是治疗疾病的直接手段,老师治病历来守法则而灵活用药,收效颇佳。在北京中医学院出版的《赵绍琴临床400法·前言》中,胡定邦等对其用药有如下评价:“赵教授用药少而精当,疗效颇佳,受到院内外中医界同志和广大患者的赞扬,已故名老中医秦伯未先生曾称道其遣方用药特点为:…平正轻灵?。”老师在治疗慢性肾炎的用药方面也守“平正轻灵”的风格,灵活用药,不守专方专药。根据病情,在治法的指导下,对热郁者采用清透之法,清透即是清热透邪之法, 药用苏叶、防风、荆芥、柴胡、黄芩、川楝子、枳壳、竹茹、焦山栀、独活、桑枝、丝瓜络等;湿郁者芳化,药用藿香、佩兰、白芷、羌活、杏仁、半夏等;阴伤者在清化的基础上甘寒养阴,药用白茅根、鬼箭羽、芦根、女贞子、旱莲草等;日久波及血分,出现血热血瘀者,在清化湿热的基础上,注重凉血化瘀,药用丹参、丹皮、茜草、紫草、地丁草、大蓟、小蓟、赤芍、生地榆、泽兰、炒槐花、白头翁等;如有积滞,则加用槟榔、大黄、焦三仙、水红花子、大腹皮等;有热毒者,加用蚤休、连翘、蒲公英、白花蛇舌草等;气虚明显者,加用生黄芪、焦白术、党参;浮肿明显者,加茯苓、大腹皮、陈皮、防己、冬瓜皮;阳虚寒湿不化,多见于肾病综合征,可加用淡附片、淡吴萸、淡干姜、肉桂、川椒、桂枝等;肾气不实者,加用川断、桑寄生、楮实子、狗脊、杜仲等。总之,“谨守病机,各司其属,有者求之,无者求之,盛者责之,虚者责之,必先五胜,疏其血气,令其调达,而致和平”(《素问·至真要大论》)。这是《内经》指导用药的一大法则,在此也很适用。老师治疗慢性肾炎用药的诸多变化,内容非常丰富,很难一一赘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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