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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无名指滑落的金戒指[权威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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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无名指滑落的金戒指[权威资料]从无名指滑落的金戒指[权威资料] 从无名指滑落的金戒指 本文档格式为WORD,若不是word文档,则说明不是原文档。 最新最全的 学术论文 期刊文献 年终总结 年终报告 工作总结 个人总结 述职报告 实习报告 单位总结 天刚麻麻亮,佩云便披起碎花小衫儿急匆匆奔出了大门。 一路小跑儿。 她要去昨天晚上的那个地方去找戒指。 那是枚莲花形的金戒指。那是丈夫给她的结婚礼物。 可是却让她给丢了。 是在无名指上丢的。 她知道,戒指必定丢在了昨天晚上的那个地方。 那个地方在村西边的小河旁。一片柳毛趟子里。柳毛棵子中间,...
从无名指滑落的金戒指[权威资料]
从无名指滑落的金戒指[权威资料] 从无名指滑落的金戒指 本文档格式为WORD,若不是word文档,则说明不是档。 最新最全的 学术论文 期刊文献 年终 年终 个人总结 述职报告 实习报告 单位总结 天刚麻麻亮,佩云便披起碎花小衫儿急匆匆奔出了大门。 一路小跑儿。 她要去昨天晚上的那个地方去找戒指。 那是枚莲花形的金戒指。那是丈夫给她的结婚礼物。 可是却让她给丢了。 是在无名指上丢的。 她知道,戒指必定丢在了昨天晚上的那个地方。 那个地方在村西边的小河旁。一片柳毛趟子里。柳毛棵子中间,矗立一棵大杨树。柳毛棵子高高矮矮,夹杂着低矮的珍珠梅、空心柳和长白忍冬,还有许多蒿草和野花。虽然,干豆腐张铺了块豆包布,但那块破布也只够垫她的后背。两条腿伸进了草丛里。胳膊丢在外边,一伸一动都会碰到蒿草,凉凉的倒也痛快。小河水哗啦啦地响,青草和野蒿散发出苦涩的气味,月光透过柳枝,朦胧而又静谧,花花达达地洒在干豆腐张清瘦的背上。 这些都让佩云不能自已。她很激动,也很亢奋。特别是“上天堂”的刹那间,她颤栗得简直手舞足蹈,喉咙里发出野兽般低沉的嘶鸣。如果不怕有人发现,佩云一定会狂野得歇斯底里。回家见满手都粘满了青草绿色的浆液。那是疯狂的时刻,手脚乱动抓伤野草弄上的。 当然,也发现金戒指不见了。 “上天堂” 如果算作知识版权,那绝对是佩云首创。她把做那事高潮袭来的时刻叫“上天堂”。 丈夫在家的时候,几乎每晚都做,她还会常常告诫蛮牛似的汉子:“你不要急嘛,我还要走一段路。”如果将要来了的时候,她总是勾紧丈夫的腰高叫:“……我看到了天堂的大门……” 后来,佩云把这个“版权”悄悄介绍给了玉秀。 玉秀是佩云的前屋邻居,一个三十几岁俊俏的小媳妇儿。 春天里,两人结伴儿去后山采山菜。天气很好。风很轻,云也轻。天蓝得让人心疼。采好了野菜,两人往回走。山间小路上,佩云和玉秀一前一后,边走边交流床上心得,问她每夜能上几次“天堂”,玉秀不解,摇头说不懂。佩云回身捅了下她的小腹,说就是做爱时的高潮啊~玉秀笑弯了腰,直起身子推着着佩云浑圆的屁股说你可真逗啊,这辈子没成为作家屈了你的才~别说,你的形容还挺形象的呢~上天堂……上天堂,有那么点儿意思~ 佩云定住脚步,回身捏了下玉秀红润润的腮,说本来嘛~天堂是个啥样子咱不知道,可那种感觉,就是咱女人的天堂嘛~ 两人都笑,然后就跌坐在了松软的山坡上,搂在一起,仍然放肆地哈哈大笑。脚边的草丛里,放着两只杏条筐。装满了鲜绿的大叶芹。 她们的面前,有一棵走马芹。很粗壮,拔地而起,茎干紫莹莹的,叶子还倦曲着未曾伸展开来。 笑声很清脆,也很青春。 惊飞了一只正在孵卵的山草鸡。扑愣愣地飞上一棵稠李子树,惊恐地摇头翘尾,唧唧地叫了几声。看了看两人没有恶意,又飞回窝里去了。小巧的鸟窝儿搭在一棵指头粗的榆树棵子树杈上。 灌林丛中,飞来了一对黄色的蝴蝶,绞着劲上下翻飞,时高时低,翩翩远去。 那阵子,她们都有了孩子,而且孩子都“离手儿”了。正是无拘无束的好时候。 团团晨雾,牛乳般涌进村子。街路旁的房屋、牛棚还有猪圈,农用三轮、拖拉机拖车还有柴禾垛,都浸没在其中。也不知谁家的狗,懒懒地叫了几声。一头没长出犄角来的花牛犊子,慢条斯理地在水泥路上走走停停。小村子还没醒来。农闲季节,许多人还赖在炕上。 如梦似幻。 人走在雾中,思绪也影影绰绰。 佩云的脚有些软。走在街路上,她步子轻飘飘的发虚。 心里发虚。 昨天晚上回后,洗手洗脸的时候,发现戒指没了~心里便一阵阵发虚。 女儿住校,家里只有婆婆。公公在山上给村长看蛤蟆沟,月把的也不回来一次,出出进进整天只有老少两个女人。 刚过正月十五,佩云的丈夫就打工去了省城。 他要走的那日清晨,已经到了该做饭的时刻,佩云却还赖在丈夫的怀里不肯起来。丈夫的胸肌很健壮,令她十分迷恋。丈夫推她,意思是该起来了。她抚着丈夫的胸脯,眯着眼睛小声问:“不再来一把了,” 丈夫摇摇头说:“昨天晚上不是来了吗,”佩云轻轻掐着他那干硬的乳头,吱唔着:“我想要你吃得饱饱的,一时半会儿饿不了,见了别的女人不动心。”丈夫笑得浑身颤抖。趴在上面的妻子也跟着颤抖。他说解一饥不能解百饱,现在吃得再饱,日后也会有饿的时候啊~ 佩云沉吟了一会,抬起脸看着丈夫,问道:“那你饿了的时候,怎么办啊,”丈夫回答得很干脆:“忍着~沉默了一会儿。”佩云又问:“如果实在忍不了啦怎么办啊,”“那就拼命干活儿~”“……那不干活的时候怎么办啊,”佩云仍然很担心。丈夫想了想,小声说有时候会打飞机……说话的声音很小,眼睑垂得很低,脸红红的,满是羞涩。“打飞机……,”佩云觉得新鲜,便追问道:“打什么飞机啊,”丈夫想了想,拉过妻子的手,在被窝里动了动。“就这样,……能行吗,”丈夫苦笑了,说很多男人都这样解决,不行也得行~总比去嫖娼好。 丈夫叹了口气,亲了下佩云的腮,忽然若有所思,定定地看着妻子的眼睛。 佩云被看得心虚,捏了下丈夫的大腿,嗔怪地问道:“哎,看啥呢,有屁就放~别装深沉。” 丈夫的脸色有些僵硬,抑或是担心,庄严地问妻子:“光问我啊,那你自己饿了咋办啊,” 佩云咯咯地笑了,她说:“我们没事~不像你们男人,来那虎劲,小孩子吃奶似的猴儿急,还驴性性的~” “真的,我不信。” 佩云哈哈地乐了。然后就不说话。接着翻身下去仰面躺着,静静地看着天花板。 天花板上的白炽灯管很干净。过年的时候,她小心翼翼地擦了好天,累得脖子都酸了~ 佩云老半天无语。最后她摇摇头说:“男人不能没有女人。” 佩云一直以为,男人没有女人的日子不好过。 但随着日子一天天过下去,她发现自己错了。其实女人没有男人的日子,同样也不好过。 佩云最怕月亮圆润的日子。那是她轮回的生理周期。也是情欲最旺盛的时候。 她喜欢月光。喜欢在如水的月光下做爱。许多时候,她都故意把窗帘留一条缝隙,让月光泻进来一条光带,照着辛勤播种的丈夫。古铜色的身体和晈洁的月光一起涌动。她觉得自己是一条小船。在静静的港湾里享受着波涛的抚摸和拨动。惬意而又快乐。他还喜欢丈夫冷峻扭曲的脸,当然伴着急促的呼吸,因为那个时刻,她就看到了“天堂”的大门。她的“天堂”是丈夫带去的,所以,佩云很爱他。 丈夫走了。 夜晚,佩云就把窗帘拉严实了。她怕月光泻进来。可即使这样,她还是会想起往日的欢乐。身体和心思一起鼓胀,血管里如潮的欲望不断冲击着脑神经。向往。烦躁。不安。便出去看月亮。月亮很温和,也很慈祥。片片流云滑身而过。佩云更加惆怅。忽然觉得自己还不如月亮。它起码还有流云陪着。 第二个月圆的日子来了,佩云熬不住,没到天黑,就悄悄去了刘吉家的小卖部,左右看了眼没人,这才做贼似的买了盒软盒长白山香烟,急急地塞进包里。月亮升起来了,佩云插好了门,然后把窗帘拉开条缝,一边看着月亮,一边独自吸烟。既没有咳嗽,也没感到辛辣,一支烟很快吸完了。她想起了一本书上说的,香烟是寂寞人的粮食。真得很对。吸了两支后,觉得好些了,上炕很快睡着了。 早晨起来,她先打开窗子,放掉香烟的余味,然后又小心翼翼地把烟灰打扫干净,接着把烟和打火机掖进衣柜边上的毛衣里。 佩云怕婆婆发现。 在柳树坡,好女人是不吸烟的。 第三个周期里,吸烟也不管用了。佩云便偷偷买了瓶北京二锅头。她以为,喝醉了就什么都会忘记。没想到她一口一口全喝了,竟然一点也没醉意,那种感觉反而愈加强烈,火烧火燎到处乱窜。恰巧这个时候,丈夫来了短信。“云,你是不是又想了,”佩云身子浑身颤抖,手软软的按不准键子,但她还是回了短信。“呵呵,我全身着火了呀~”丈夫的短信又来了:“是着火了还是出水了,”佩云呵呵一笑,回道:“都有了~哈哈哈~”停了一会儿,丈夫又来了短信:“云,等我回去的时候,我给你买个那东西玩,和真的一样呢!”佩云的脸上着了火,心跳成了一团。她知道“那东西”是什么,心里一阵子喜欢。尽管心里喜欢,但她还是回了句:“去你的~” 丈夫的一个玩笑,在佩云心田里种下了一个奇妙的期盼。她不知道假的“那东西”是个什么样子。很想亲眼看一看。那日,她去镇上买化肥,顺便去了趟保健品商店。 看店的是个少妇,水嫩嫩的,说话轻盈如水。她说姐妹来了,想用点啥,佩云不敢抬头,小声说看看。蚊子似的。那少妇便微笑了,目光便追着佩云的脚步移动。很多大大小小的纸盒子。盒子的包装,五彩缤纷,看得她眼花燎乱,更令她脸热心跳。最后,佩云还真看到了“那东西”。丈夫说得没错,和真的简直一模一样,不过却比丈夫的要粗壮许多。腾地一声,浑身的血液一齐燃烧起来,尽管少妇一劲儿喊大姐,她还是毅然别回头,贼一样逃了出来。到了街上,她还觉得脸在发烧。 第二天起来,佩云去喂猪,发现去年秋天买的花母猪不吃食了。它的情绪很激动,不断地扬头看天,眼睛红红的。一会儿把两个前蹄搭在水泥墙上,“咴咴儿”地哼叫;一会儿哼哼唧唧地胡乱转圈子,把脚下的猪屎踏得乱响。佩云以为猪上火了,不愿意吃东西,便回到屋里,把泡好准备做小豆腐的黄豆,舀了一塑料瓢,倒进猪槽子里。花母猪让佩云很失望。它还是老样子,闻都没闻,叫声愈加激烈。 佩云慌了,便跑到前屋喊婆婆。 婆婆正坐在小马扎上撕楸树皮。 她要用撕好的楸树皮去绑豆角架。早豆角已经能吃了,秋豆角却才要搭架。 只有两个女人,什么活都要干。 听了儿媳妇的话,她有些疑惑,手里扯着一截新鲜的楸树皮,边走边嘟哝:“不会吧,昨下晚儿还吃得齐哧哐昌的呢,” 花母猪见了婆婆,好像有了什么心里感应,迎着她竟然“咴儿——咴儿——”长长地叫了几声。婆婆打量了一眼,转到花母猪后面一看,咯咯地乐了。她说:“佩云啊,你傻啊,它这不是在闹圈子吗,” 佩云哈哈地笑弯了腰,最后竟然呼哧带喘:“哎呀妈呀~它还这么厉害啊~给豆子都不吃……” 婆婆也跟着笑:“你光以为人会折腾啊,猪狗都一样……”忽然,觉得话不得体,不该在儿媳妇跟前说这些,硬生生把话憋了回去,扭转身,边撕着手里的楸树皮,边快步地回前屋去了。 吃过饭,要去“找猪”(给猪配种)。饭桌上,婆婆说还是我去吧,你年轻,不好意思。佩云不让,她说妈你别去了,你腰不好,走多了路,会疼的。我没事,再说孩子都那么大了,怕啥呀,婆婆叹了口气,挑着盘子里的排骨,一块一块往媳妇的碗里夹。 昨天晚上做的豆角炖排骨,没吃完,早上热了继续吃。 中午,佩云打开了猪圈门,花母猪便急急地奔了出来,出了大门,哼叫着往前走。一路小跑儿。步履匆匆,差一点撞了张大来家里的小狗。 张大来家里的是村妇女主任,丈夫也在外面打工,他怕老婆在家寂寞,便在城里给她买条小京巴。 见张大来家里的满脸怒气,佩云陪了个微笑,说,对不起,差点撞了你家的宝贝。 张大来家里的不好再拉着脸,扯了扯小巧的黄铜狗链儿,哼了声没事。 佩云便跟在花母猪后面撵。 婆婆告诉佩云,“找猪”是不用赶的,它会自己找到有公猪的人家。佩云也知道,猪是很聪明的动物,嗅觉比狗还要强出许多。大概,发情期的母猪是用鼻子去寻找配偶方向的吧。 上了街路不久,佩云碰见了村长。村长叫刘子友,一个瘦长的汉子。此时他正陪着几人边走说话,见佩云叫他叔,便客气地点点头说这是县水利局来的干部,在给村里测量自来水路线。佩云抬头见花母猪已经走远,忙着去追,便说,叔,我有事先走了。村长看了眼花母猪,知道佩云去做什么,也就没往下问。 花母猪很快穿过了村子,过了水泥桥,往左一拐,奔上乡土小路。 水泥桥下,河水静静地流着,三五只麻鸭子浮在水面,有的伸进水中捞食,有的放声高叫,还有一个倒竖着身子在找什么。桥边的空地上,拴着一头灰色的毛驴子,低头啃几下青草,便扬起头来,前后无序地跺着蹄子,毫无目的地向四周张望。 乡土路是去乱石湾方向。黄沙土路,几条车辙很清晰。路边的田里,豆子和苞米长势正旺。 乡土路上,前面是百十斤重的白地黑花的母猪,拧着细细的尾巴,颠颠儿地跑着小碎步;后面跟着的是红上衣黑裤子的佩云,走几步就要跑上几步。 一条小黄狗从地里窜出来,颠颠儿地跑上乡路,几步追上花母猪,汪汪地叫了声。花母猪没有理睬,继续嚓嚓地小跑着。 很快,佩云看见山脚下有一大片房子和猪舍。她知道那是干豆腐张家。红砖房的背后,烟囱里冒着袅袅的炊烟。 乱石湾的干豆腐张,家里养着几十头猪,还稍带着做干豆腐。当然会有种猪,配一次种50元钱。 花母猪跑得很快,佩云要一路小跑儿,才不至于被落下。 拐过村口的小山头,再往东北方向走不一会儿,就到了干豆腐张家了。 老远就闻到了臊臭味儿。 那是十干豆腐张猪场传来的气味。现在养猪都喂饲料,发出的粪臭,浓烈而又持久,格外冲鼻子。 干豆腐张很热情地接待了佩云。 他看了眼佩云,让她在场外等着,说里面太埋汰,她进去受不了。还让他放心,到他这“找猪”,揣不上绝不要钱。说着开了猪圈门子,花母猪摇着尾巴,咴咴儿地跑了进去。 佩云正巴不得,也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场面,和一个男人一块看猪配种,那多难为情啊~ 佩云便往外后了几步,到了红砖房前,靠着一棵小杨树,掏出几张白色的纸巾,擦了擦脸。一路上跑得急,满脸的尘土。 很快,猪舍里传来了几声哼哼和咴咴儿的声音,还有干豆腐张叫好的声音。佩云不看也知道,花母猪此时是啥情景,不禁在心里暗叹:这猪也和人一样呢,兴奋的时候也会叫床~想到这个叫床这个词,佩云又笑了,她觉得自己真是瞎琢磨,猪哪来的床呢~ 干豆腐张把佩云送到路边,顺手从谁家的柴禾垛上抽出根杏条棍子,递到了她的手上。他指着花母猪说,别看它来的时候,撒欢儿撩蹄儿的,往回走啊,就费劲了。见了水喝水,见了草吃草。不用棍子抽着,是不行的。 佩云说了声谢谢,还说大哥这“找猪”的钱,回去看看,如果它揣上了,你去卖豆腐的时候,就还给你。 干豆腐张瞄了佩云一眼,脸有些红了,目光有些迷离。他摇摇头说不用忙,我敢保证,一定能揣上,两个在一块,有十来分钟呢~ 佩云听了脸儿发热,便扭回脸看着庄稼地里的豆子。豆子长势正旺,翠绿健壮,隐映看出了浑身的豆角了。因为用了除草剂的缘故,满地连一棵草也难寻到。 干豆腐张知道佩云害羞,搓着手讪笑。他说:“其实,这牲畜和人一个道理,只是它们不会说罢了。” 佩云听了,便扭回头看他,见干豆腐张也在看自己,那双男性的眼睛里,隐约地流露出些许的渴望。 佩云的脸更红了。 她知道,干豆腐张渴望的是什么,她的女人病故已经两年多。就他自己带着一个女儿度日子。 果然,往回走的路上,花母猪就不像来时了。遇见草吃草,遇见苞米地也往里钻,看见水泥桥下的小河,也想下去喝水。害得佩云不断地抽打着它的脊背。花母猪的脊背上有几处黑乎乎的泥印子。佩云知道,那是公猪的前蹄趴上去蹬的。棍子抽打一下,那泥子就掉一些,后来,什么都没有了。 到了村口,村里的喇叭正喊得起劲儿:“村民们,过几天我们就要挖自来水管道,村子里管挖不管埋,希望大家理解,到时候,自埋自家分的那段,千万别误工期~”嗓音有些嘶哑,是刘村长在喊。 那天晚上的月亮又圆了。 佩云睡不着,也坐不下,想出去走走。前边老房子的窗前,婆婆坐在小马扎上,仔细地洗着那双小而瘦的脚,神态恬静而安逸。电视机的声音挺大,孙悦正在里边边歌边舞。 两人都没说话。 佩云的话多,但婆婆的话少,有时候和她打招呼,高兴了就应一句,不高兴的时候侧低头不语。但日后绝不会埋怨儿媳妇不理自己。 婆婆是个非常好的女人。 佩云走着走着,习惯地进了前街玉秀的家门。 玉秀的孩子也上了小学。住校。一周能回来一次。佩云推门进来,发现玉秀正盘腿坐在炕桌前喝酒。红松板做成的炕桌上,摆着两个盘子。一盘是片好的火腿,一盘是拍黄瓜。都已经被吃了大半。她的左侧炕里横着三个喝空的啤酒瓶子,手里掐着的那瓶,也喝下去了三分之一多。 白炽灯下,玉秀已醉眼朦胧,红染双腮,斜眼见佩云进来,咯咯一笑,扬起手中的酒瓶,说道:“死鬼,也不早点来,陪陪我。” 佩云依偎在玉秀身边,夺过啤酒喝了口,揽过她的肩,顺势在腮上亲了口,说我这不是来陪你了吗,玉秀一扭嗒,嗯……了声,说道哎——没用的呀,你说啊,咱们的爷们儿能和咱一样干靠着吗,听说,外面的野女人多的是呢~ 佩云坚定地说不会吧~再说他们哪来的钱啊,玉秀便点着佩云的鼻子骂她死心眼儿,还说贵的没钱,不是还有贱的嘛~听说有的只要20元钱,半只鸡的价钱,你说这女人也太她妈不值钱了吧, 佩云垂下睫毛,摇摇头。 玉秀又说我算是想好了呀,实在靠不住,就偷吃几口,酒肉穿肠过,佛祖胸中留。说着便往里一侧歪,沉沉地睡了。 佩云叹了口气,帮着她收拾了桌子。出了玉秀家,她信步来到小河边,脱了鞋袜,把脚伸进水里。河水不凉,温温的留着白天的温度。水流漫过脚面的动感,像婴儿的手在抚摸,柔柔的很惬意。月亮已经升起来,村子显露在一片清辉中,恬静得像一只岸边的小船。只有河水在无忧无虑地流淌着,永远是那种欢快而又清脆的声音。佩云仍然在想着刚才玉秀的话,她不知道酒肉穿肠过后,佛祖是否真的还能留在心中, 到了自家门前,佩云进去转身关好大门。由于想着玉秀的话,脚步放得很轻,经过婆婆的窗前时,隐约听见有男人的声音,还仿佛听见在议论自己,便停下了脚步。 是公公回来了。 “这年月,谁也不好把握,年纪轻轻的,生活又好,难熬呢,你没听说,有的村子里的村长,都让女人们给累瘫了,” 是婆婆的声音。 “我看咱佩云没事的。不是针扎火燎的人~” “唉~女人的事,你那会知道,你都这么大岁数了,过些日子,还想呢,算啦~不说啦。认命吧。” “幸好,刘村长不是那样的人。呵呵,咱村外出的男人,算是有福的了。” 接下来便是一阵沉默。 佩云知道一会必定会发什么,便轻快地回了自己的屋子。 干豆腐张来过几次,除了卖干豆腐还捎带着问问花母猪的情况。每次佩云都要给他“找猪”钱,可他没接,老是推说再看看,如果过些日子不闹了,再给也不迟。佩云不愿和他“撕巴”,就没强往他手里塞。 村里的自来水管终于弄好,接下来该回填土埋管子了。 佩云家抓到的那段,恰巧在一片沼泽地里。 自来水的水源地,是一处暖泉。从村里到暖泉,必须要经过这片方圆几十亩沼泽地。沼泽里里,胡乱地生长着一些小柳树和小桦树,稀稀啦啦、文文弱弱的,像秃顶男人的头发。树下半是水半是泥,塔头草这一墩那一墩,翠绿而又鲜嫩,根子深深地扎进绿色的苔藓里。有水的地方,那水也是蓝瓦瓦的透着暗红,却又不像铁锈色。 这段管道沟里,积了满满的黄乎乎的浑水,看不到白色的自来水管子。水面还漂着碎草末和烂树棍子。 男人在家的,用不上半天,都埋完了。 佩云埋了一天,还不到一半呢。勾机抓出来的黑泥,沙子、石子,乱草还有没乱透的灌木条子,软了吧唧、粘粘乎乎,烈日下,不断散发着腐泥的腥臭。铁锹挖上去,像钝刀切肚囊肉一样,干用力,就是下不去。活干得不多,反而弄得满身的臭泥汤子。 太阳又大又圆,这里又没有像样一点的树荫,不用干活也晒得汗流满面。靴子泡在烂泥里,一走动,就咕唧咕唧地乱出溜。 佩云干一会儿,就要跑到沼泽地边上老椴树下凉快一会,喝口水,再吃点黄瓜和西红柿。她把矿泉水和黄瓜还有西红柿都放在背太阳的树根处。 第二天早上,佩云干了不一会儿,身后传来了“啪叽啪叽”的声音,她一回头,原来是干豆腐张来了。 干豆腐张穿着水叉,肩上扛着二齿钩子,踏着稀泥乱草,“啪叽啪叽”地冲她走来了。 佩云心里一热,忙热情地打招呼,说道张哥啊,大忙的,你咋来了呢, 干豆腐张抬起衣袖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憨厚地一笑,露出满口洁白的牙。他说:“听说你分了这段儿,知道你不行。呵呵,这也不是一个女人干的活儿啊。”说着跳下齐腰深的沟里,用二齿钩子往里扒泥。乱泥跌进水里,呼隆呼隆地响,力气用大了,还会溅起一片浑黄色的水花。 佩云一看,效果果然不错,比自己用铁锹往里填,速度不知快了多少,而且还省力气。不由得心里赞叹。再看干豆腐张,粗壮的胳膊和憨厚的脸,心里又是一迭劲儿。 潮潮的,辣辣的。还有几分甜蜜。 脸上涌上了红云。 佩云怕干豆腐张瞧见,便赶紧弯下腰往里面填泥,不小心却扬到了他的肩膀上。 干豆腐张看见,呵呵一笑,说你歇着吧,要不,就给喝支歌吧,都说你唱得好,我还没听过呢~说着又往里面扒泥。稠稠的泥土哗哗地滚落在水中。 佩云忽然有些害羞,红着脸说别听他们瞎说,我唱得不好,张哥愿意听,那我就来一段。说完就哼唱起了《纤夫的爱》。歌一出口,佩云忽然觉得不妥,鬼知道,她怎么就选了这支歌,但是既然唱了,就唱完吧。一手扶着铁锹,一手揣进裤兜儿,看着眼前的那棵小榆树,一路唱了下去。 唱到“让你亲个够”那儿的时候,佩云心里发颤,声音也跟着抖,情不自禁地瞟了眼干豆腐张。 干豆腐张听得入迷,佩云这歌唱得还真的地道,听着听着,发现她走了音儿,便停下手中的二齿钩子扬脸张望。 两人的目光一下子撞到了一起~ 两人一下子便沉默了。 便沉默着干活。 太阳升起来了,沼泽边上的曲柳树上,不知什么时候落了只八音布谷。一声一声叫得人心激荡。 “布谷~布谷~晴天打酒喝~没钱卖老婆~打酒喝喝——~ ” 打酒唱唱——~ 没到中午,两人便干完了。不知道为什么,佩云连句道谢的话也没说。 两人一前一后往家走。 快走到村口的时候,后面的佩云忽然怯怯地叫了声张哥,迟疑了一下接着说晚上我把“找猪”的钱给你吧,我在村西河边老杨树下的柳毛趟子里等你。 干豆腐张心尖儿一抖,立即明白了什么,赶紧答应了一声,声音颤颤的。 佩云说完,低头一溜小跑儿,拐进一个胡同,直奔自己的家。 进了家门,心脏还在狂跳不已。中午吃完饭,佩云说累了,把自己关在屋里门都没出,午饭是婆婆做好了喊她去吃的。 吃过晚饭,佩云说去玉秀家坐坐。 婆婆说那就去吧,老家呆着也闷得慌。心里却纳闷儿,儿媳妇以往出去串门子,从未和自己打招呼啊~又一想,谁没个年轻的时候啊~咳~不容易呢~ 干豆腐张卖完了干豆腐,早早地把猪喂了,然后找出干净的衣裤,顺着小河走出老远,找了处没人的地方,跳进水里,打上香皂洗了五六遍。 他不想让佩云闻到自己身上的猪粪臭味儿。本来,他还想去村西大河边的大杨树下看看,可却来了个买猪的。忙活完了,吃过了饭,想了想,刚想出门,一想不妥,连忙又回转身找了块旧豆包布,这才心急火燎地往那赶。 眼看着走出了村子,迎面碰上村长。村长不断地打着呵欠,边走边抹着眼角的眼屎,见了佩云问道:“这么早,去哪儿啊,”佩云的脸一红,忙说,去乱石湾给干豆腐张送“找猪”的钱。 其实昨天晚上,两个一见面就粘在一起了,直到完事,谁也没提钱的事。 村长还想说些什么,佩云却顾不了许多,她冲村长淡淡地笑了一下,急急地奔村西而去。 她要赶快跑到大杨树下,去寻找那枚金戒指。 责任编辑:王树军 阅读相关报告总结文档:村道 2012年第5期 人字拖 2012年第5期 农机配“牛” 朝圣之路 2012年第3期 寻找命运的罗盘 鲁迅的成就 我们需要这样的异质思考 笔墨新天 2012年第3期 杨佳娴的诗(八首) 须文蔚的诗(七首) 鸿鸿的诗(七首) 龚鹏程散文四题 以上情节…… 帝国属于历史,夕阳属于神话 神的声音 2012年第3期 安顿 2012年第3期 花莲十帖 2012年第3期 王羲之兰亭序 三个愿望 2012年第6期 “二窝囊”的辉煌人生 罚你当官 2012年第6期 鸟斗 2012年第6期 荷塘镇的怪杰们 有难事找领导 逃跑的婚姻 请你 *本文若侵犯了您的权益,请留言。* 【学术论文】【总结报告】 【演讲致辞】【领导讲话】 【心得体会】 【党建】 【常用范文】【论文中心】 【应用文档】 免费阅读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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