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外约翰生《英语词典》研究的新进展

国外约翰生《英语词典》研究的新进展 ? 88?外语教学理论与实践(FLLTP)2009年第2期 国外约翰生《英语词典》研究的新进展 北方工业大学李翔 提要:约翰生的《英语词典》是现代英语词典的开山之作,一直深受学界关注一近2()年来国 外关于这 部词典的研究异常活跃,并取得了重大进展:理论上,新的研究明,约翰生词典是一部包含 百科性特点的语 文词典,其编纂方法既有规定主义特征,也有描写主义倾向,这些特点对现代英语词典有直接 的影响j方法论 上,新的研究重视对词典文本信息的统计分析,对词典版本和手稿的对比研究.文章最后指出, 约翰生的语义 观和语用观,以及释义原则和方法值得进一步研究. 1.引言 l8世纪英国文坛巨匠塞缪尔?约翰生 (SamuelJohnson)独自编纂的《英语词典》(A DictionaryoftheEnglishLanguage,1755)是现代 英语词典的开山之作,200多年以来,一直是学术 界热衷讨论和研究的对象.到目前为止,词典至 少出版发行52种版本,13种修订本,120种简写 本,309种袖珍本,7种印刷摹真本,4种节选本和 2种电子版本.讨论这部词典的着作有350多 种,其中专着至少有28种,另外还有1本文献目 录集.在众多约翰生词典和研究词典的出版物 中,近一半为最近30年出版(Lynch& McDermott,2005).仅2005年,在《英语词典》问 世250周年之际,至少出版了6部研究这部词典 的专着或文集(见参考文献);《国际词典学期刊》 在这一年的夏季刊上开辟约翰生词典研究专辑, 刊载了7篇论文.这些研究的视角和范围不断扩 大,其理论和方法都有较大突破.本文试从4个 角度综述最近二三十年关于约翰生词典的研究成 果,同时指出研究中存在的一些问题,展望进一步 研究的前景. 2.规定主义与描写主义之争 毋庸置疑约翰生词典在英语方面发挥 了重大作用.约翰生因此长期被视为规定主义的 代表.最近几十年来,随着描写语言学的迅猛发 展,这种观点开始受到质疑,关于约翰生词典规定 主义和描写主义之间的争论越发激烈. 在词典学中,规定主义的编纂方法规定语言 应该如何使用,而描写主义方法则如实观察 到的语言事实(Hartmann&James,2000).规定 主义者往往要对词语挑选,规范以及制定正确的 用法规则:他们认为语言的不断变化意味着退 化,所以词典编纂的日的应当是把语言固定下来, 防止进一步退化而描写主义者认为,语言没有 优劣和正误之分,对语言进行评判和规定是难以 做到的,也不存在语言退化之说(Bdjoint,2002). 认为约翰生是规定主义的代表至少有两个理 由.一方面,这是由当时欧洲规定主义的词典编 纂传统决定的.意大利和法罔分别在17世纪早 期和末期编成本民族语言词典,而英国同期虽有 一 些词典问世,却难以起到规范英语的作用.自 17世纪中叶开始,作家德莱顿(JolinDryden),笛 福(DanielDefoe),斯威夫特(JonathanSwir1)等, 纷纷呼吁编纂一部英语词典来规范民族语言 (Baugh&Cable,2001):约翰生正足在这种时代 背景下,应出版商的邀请承担了这一重任. 另一方面,约翰生的个人态度有明显的规定 主义倾向在《英语词典编写计划》(1747)中,他 开篇即宣称词典编纂的主要口的是”保持英语的 纯洁,确定日常用语的意义”,录入词典中的词汇 应属于”本民族语言;口常生活中使用的语言;优 秀作家作品中的语言”(转引自Kolb等,2005: 29).在近结尾处他又重申,编纂这部词典旨在固 定词语的读音,确定词语的用法,保持语言的纯 洁,延长英语的寿命(同上:57).在《英语词典 序言》中,约翰生的这种规定主义倾向有所缓和, *感谢匿名审稿人的宝贵意见.文中任何谬误与不足,概由作者负责 外语教学理论与实践(FLL丁『】)2009年第2期 但他仍然呼吁说”生命终究要结束,但可以通过细 心照料来适当延长.语言……有堕落倾向,…… 我们应该竭力加以维护”(同上:l09). 一 直到20世纪,这种认为约翰生是规定主义 词典家的观点仍然没有改变.后来,随着语言学 研究的蓬勃发展,词典学的研究也逐渐开展起来. 自80年代起,关于《英语词典》的研究有重大进 展,认为约翰生是规定主义词典家的观点开始受 到质疑.DeMaria(1986a)较早提出约翰生主要是 “忠实地记录英语”而不是”固定,调整或改造英 语”的词典家.同时他承认有许多例外,但没有作 进一步的探讨.McDermott(2005a)比较详细地 探讨了这个问题.她通过对词典引文和释义的分 析,认为约翰生非常重视语言的习惯用法,而不是 给语言制定规则.McDermott认为,约翰生并不 专门挑选他认为是常用的或合乎规范的用法和意 义,而是客观记录词汇的所有意义和用法,例如在 take词条内列了l34项意义和用法.此外,这些 词义和用法不是约翰生凭空想象的,而是从众多 引文中总结出来的.有的词义约翰生没有给出, 只是提供引文,让读者通过上下文来判断词义,如 在twister词条下,约翰生说”我选取了一系列精 彩引文,其各种意义都能得到显示”.这种注重语 言事实的态度充分说明他具有描写主义倾向. 近年来,围绕约翰生词典的规定主义和描写 主义的讨论,出现了一些新的视角或研究方法. Barnbrook(2005a)采用统计方法,辅以语料库的 研究,对词典中的用法说明(usagenotes)进行分 析,试图弄清具有规定性的用法说明究竟占多大 比例.统计?的结果是,词典的第1版和第4版的 词目数分别为43065和41835,用法说明数量分 别是4875和5826,附有用法说明的词目占总词 目的比例分别是l1.3%和l3.9%,其中规定性的 说明(如含有low,proper,cant,improper, ludicrous,corruption,bad,barbarous,false等词语 的说明)所占比例分别为24.5%和24.7%,占整 个用法说明的四分之一.这个比例数据证明:约 翰生在努力制定正确运用语言的规则,属于规定 主义方法(Barnbrook,2005a).此外,Barnbrook 还把约翰生的用法说明放在赫尔辛基语料库(the HelsinkiCorpus)收集的早期现代英语语料中去检 验,以验证他的用法说明与那时的真实语料是否 大致相符.结论认为,约翰生建立在客观语言材 料基础上的用法说明是准确无误的. ? 89? 我们认为,约翰生所处的时代要求他对语言 进行规范,他的规定主义实际上产生自时代的需 要.但他对语言的正确认识决定他更多地采取描 写主义的编纂方法.他认为不存在完全符合规则 的语言,任何语言都有不规则的地方.从选词,正 字,正音到下定义,他都尊重语言的约定俗成特 性.在序言中,他认为词典编纂者的任务应该是 “记录”(register)而不是”形成”(form)语言(同上: 102).后来的事实也证明约翰生这种处理语言的 态度是科学的.20世纪相继出版的描写主义词 典应该有约翰生的一番功劳.随着研究视角和方 法的不断变化,关于约翰生词典编纂的规定主义 与描写主义的讨论不会停止,因为语言是不断变 化的,完全规定性的词典并不现实,完全描写性的 词典也不大可能(B6joint,2002). 3.关于词典百科性的研究 如果有人说约翰生的《英语词典》是语文详解 词典,多数人会赞同,因为从选词到释义,引证,它 无不具备语文详解词典的特征;但如果有人说他 的词典是百科全书,赞同者则寥寥无几,因为怎么 看它都不像百科词典.可是,近年来,越来越多的 学者指出约翰生词典具有百科性,知识性特点. 研究约翰生词典的第一部专着《约翰生词典 与知识语言》的作者DeMaria(1986b)认为,约翰 生词典中丰富的引文材料,不仅仅用来佐证词义, 帮助读者学习规范的语言,而且旨在提高读者的 文化知识和道德水平.这不是一部纯粹意义的语 言词典,而是一部兼容百科知识的语文词典. DeMaria力求对这些引文进行系统分析,为词典 建构起庞大的知识体系.但是,我们认为,词典中 的引文共l1万多条,内容纷繁复杂,仅凭一本书 很难完成对其知识体系的建构任务.继DeMaria 之后,关注约翰生词典引文的着述逐渐增多,如 Walker(1998)关注德莱顿在词典中的处理,日本 学者Nagashima(1999)讨论词典中引用《圣经》的 例文,Mayhew(2004)研究引文中描写大自然的语 言等.随着对《英语词典》研究的进一步深入,词 典中的引文将继续引起学者的关注. Lynch(2005)则从释义人手,阐释了约翰生 词典的百科性特点.传统上,词典和百科全书并 非泾渭分明.在l8世纪英国出版的辞书中,许多 百科全书都以词典或词汇书的名称命名,如哈里 斯(JohnHarris)的《科技词汇》(Lewicon Technicum,1704);有的辞书名称同时包括词典 ? 90? 和百全书的字眼,如钱伯斯(Ephraim Chambers)的《大英百科或称文理专科词典》 (EncyclopaediaBritannica;OF,ADictionaryof ArtsandSciences,1771).通过研究约翰生词典 中名物词的释义,Lynch(同上)认为它同l8世纪 时期的其他词典一样,具有百科的性质,而且绝大 多数释义借鉴或参考了其他百科全书或专科词典 中的释文.当然有些地方也作了大量的删减,例 如他运用62个词解释daffodil(黄水仙),其释义 取自Miller的《园艺词典》(Gardeners Dictionary),而原文用了近4000词. 此外,Lynch(同上)注意到词典第4版的许 多百科性释文被大量删减,如ahouai(黄花夹竹 桃)的释文在第1版用了169个词,内容包括这种 植物的习性,种类,范围和特征等,在第4版里只 用了6个词:Thenameofapoisonousplant.许多 植物名称的释文都同样被大幅度删减,其原因 Lynch没有做深入探究,只是猜测可能是给新增 的释文让位,或者认为原来的释文过长没有多大 意义. 约翰生词典的问世,改变了人们对词典的认 识.人们不再把词典看作仅仅是查阅生词的工具 书,它与其他文艺作品一样,还能帮助人们增长知 识,增添阅读的乐趣.l9世纪小说家勃朗宁为了 提高自己的文学创作才能,日夜研读整部词典 (Clifford,1979). 4.关于词典文献的研究 继DeMaria突破传统研究开始关注词典的引 文之后,Reddick于1990年出版了《约翰生词典的 编纂,1746—1773}(1996年出修订版),开始关注 约翰生词典的成书过程.Reddick最大的优势是 占有约翰生的第一手材料,即约翰生三卷本 Sneyd—Gimbel手稿?.通过研究原稿,Reddick纠 正了过去一些作者关于词典编纂的臆测,为进一 步研究提供可信的文献材料.Sneyd—Gimbel手稿 显示了第4版的修改细节,不但有约翰生的手迹, 还有抄写员改过的痕迹.这些修改的内容既反映 了约翰生语言思想变化的轨迹,又体现了他与抄 写员之间的合作关系(Reddick,1996).从修改稿 中可以看出,约翰生对词典第二卷,即从字母M 到z修改的内容较多,增添了许多诗句作例证; 此外,新增引文中的宗教思想和政治倾向也比较 明显. 为展示约翰生的手迹,Reddick(2005)还出版 外语教学理论与实践(FfJLr厂P)2009年第2期 了《未出版的(英语词典)修改稿》.这部文献集首 次向读者展示约翰生和另一个抄写员对词典初版 的修改稿,共122页.Reddick指出第4版并没有 使用这些修改的内容,但究竟是什么原因,目前尚 无法考证.由于原稿有的地方笔迹模糊,Reddick 等人便将其还原成现代印刷体,并作适当的注解 和评说.编者介绍了约翰生的修改过程和意图, 为进一步研究约翰生的词典编纂理论和方法提供 了有益的文献资料. 围绕约翰生词典的另一重要文献集是耶鲁大 学出版社出版的《约翰生文集》第18卷《约翰生论 英语》(2005),由Kolb和DeMaria编写.本书收 集了词典《计划》,词典初版时的序言,英语史,英 语语法,此外还收集了词典首次简明版(1756)前 言和第4版修订版(1773)的”宣传广告”.编者对 每部分文献的背景都作了深入细致的介绍,注解 也很全面,为约翰生词典研究提供了最丰富的文 献资料. Crystal于2005年出版的《约翰生词典选读》 是另一部关于约翰生词典的重要文献.Crystal 认为,”选读”应体现作品中最好的或最有特色的 部分.为此,他首先节选了《计划》和序言中的部 分内容.至于词典的正文部分,Crystal重点选编 反映约翰生时代的英语词汇和用法,这些词汇和 用法在现代英语中已经很少使用.例如前缀 circum一和ob一那时比现在用得多,许多词汇现在 已不再使用,如airling,nappiness,smellfeast, worldling等等.Crystal认为约翰生词典保存了 丰富的语言史料,对英语史的研究具有重要作用. 5.对词典学的贡献 约翰生的《英语词典》并非第一部英语词典, 一 般认为罗伯特?考德雷(RobertCawdrey)的《词 汇表》(ATableAlphabeticall,1604)才是第一部 英语词典.在编纂技巧上,约翰生词典的创新很 有限.虽说约翰生引用例证和使用数字区分各义 项是伟大之举(Hardy,1979),但这些编纂技巧并 非他首创.英国最早广泛使用阐释性引文始于威 尔森(Fhomaswilson)的《基督教词典》(A ChristianDictionarie,1612)(Horgan,1994),而 首次系统区分各义项的词典则是马丁(Benjamin ?”Sneyd—Gimbelcopy”根据以前的手稿主人Ralph Sneyd和后来的手稿收藏者RichardGimbel得名.手稿内 容从字母A到词条Pumpion,但中间有些词条缺漏.详见 Reddick(1996). 外语教学理论与实践(FLL丁P)2009年第2期 Martin)的《英语创新词典》(LinguaBritannica Refimmata,1749)(Starnes&Noyes,1991; Mayhew,2004).尽管如此,约翰生在词典学上的 贡献有目共睹,关于这方面的讨论一直方兴未艾. Silva(2005)统计出约翰生词典在3个方面对 《牛津英语词典》直接产生影响:1)在词目方面,直 接介绍约翰生词典里的收词,如Arbourvine(藤 本植物)包含下述信息:inJohnson1755,?Arbour vine,aspeciesofbindweed?,withaquotation fromMiller;2)释义方面,共有723处释义注明出 白约翰生(标注为”J.”),其中从字母A到F占 61%;3)引文方面,《牛津英语词典》初版引用约翰 生词典引文2976条,直接标注为”1755Johnson”. 根据Reed的统计结果,Landau(2005)进一步 说明,韦伯斯特(NoahWebster)的《美国英语词 典》(1828)中字母L包括的引文,其中三分之一 源自约翰生的词典或受其词典的影响.韦伯斯特 是19世纪初对约翰生词典提出批评最多的人,但 并不妨碍他向约翰生学习和借鉴. Horgan(1994:l28)认为约翰生至少有一个 创新:”他是第一位系统且有效地解释动词词组的 英语词典家.”由于许多词组的意义并不是其组成 词意义的叠加,约翰生详细解释这些词组的用法, 其中一个重要原因是为国外英语学习者提供方 便.以前的词典编纂者只考虑为本国识字不多的 人学英语服务,而约翰生则开始考虑国外英语学 习者的需求.这是英语词典学发展的一大进步. 自约翰生之后,解释动词词组成为英语词典必不 可少的部分,现代英语学习者同典更是把其作为 编纂重点.Landau(2005)专门对3部词典 (Johnson,Webster和Worcester词典)中收录的动 词词组(以come,make和set为例)做了统计,其 中come短语的统计结果是:约翰生词典收录 come短语26条,Worcester词典选取其中的19 条,并新增1条短语,Webster词典选取其中的25 条,新增l3条.统计结果表明,约翰生词典中的 动词短语绝大部分被Webster和Worcester沿用, 而Webster在此基础上新添了许多短语,并且借 鉴了许多约翰生词典短语后的引文.尽管 Webster常常不大愿意承认,但约翰生对他的影 响是”深远和深刻的”(Landau,2005:225). 现代词典最直接得益于约翰生的地方应推他 的词语释义.关于约翰生的释义理论和方法的讨 论一些学者做了有益的尝试.例如McLaverty ? 91? (1986)分析约翰生在词典序言里多次使用 explanation或interpretation,但从不使用 definition,主要受洛克(JohnLock)的影响.洛克 认为,知识存在于人的思想之中,语言是思想的符 号.不同的人对事物的理解不同.受其影响,约 翰生认为,词典中的释义只是词典编纂者对某个 词义的理解,不可能对某个词语下一个逻辑的,大 家都能接受的”定义(definition)”.McDermott (2005b)分析比较了约翰生词典与其同时代的词 典,如贝利(NathanBailey)和马丁的词典在解释 科技术语方面的不同,认为约翰生在处理科技术 语时不使用插图的主要原因是他对这些科技术语 不感兴趣.在词典的前面部分,约翰生的许多科 技术语释义借自其他专科词典,有的内容很详尽, 如algebra,但到了词典后面的部分,科技术语的 释义很简洁,有的干脆省去不解释. 关于约翰生释义贡献的讨论尚须进一步展 开.Crystal(2005:xvii)认为,”几乎在词典的每一 页上都能看出约翰生的贡献”,他那”简明,清晰, 优雅,睿智”的释义为现代词典树立了典范.约 翰生在序言中讨论了词义的本质,词义的解释和 定义等问题,已经受到词典学界的关注.语言学 界开始关注约翰生的语言思想与现代语用学或认 知原型理论有关(Hanks,2005). 6.研究展望 综上分析,关于约翰生词典的研究在如下几 方面取得了新进展:1)研究方法上,随着词典电子 版的广泛使用,在现代计算机技术的辅助下,以数 据统计分析为基础的实证研究方法将越来越受到 欢迎,如Barnbrook(2005a)的研究.此外,对词典 前面部分和后面部分,词典第1版和第4版以及 与其同年代词典或现代词典进行比较研究,也是 学界喜欢采用的研究方法,如Barnbrook(2005b), Landau(2005),Silva(2005)等人的研究.约翰生 词典有多种修订版或简明版,这方面的对比研究 尚须进一步展开.2)研究材料上,除了进一步重 视词典本身以外,词典的原稿,修改稿开始引起学 术界的关注,如Reddick(1990;1996;2005)的研 究.此外,关于约翰生词典简明本如Dille(2005) 的研究,词典隐藏本如Hailey(2005)的研究都受 到不同程度的关注.3)理论上,现代语言学和词 典学理论的发展为约翰生词典的研究提供了坚实 的理论基础,目录学,篇章分析,语料库研究等方 面的理论将为此研究注入许多新鲜血液(Lynch ? 92? &McDermott,2005).关于约翰生词典的微观研 究有待进一步深入,尤其是释义方面的研究,在现 代语义学和语用学的推动下将会得到长足的发 展,而语料库语言学和认知语言学的发展将为约 翰生词典研究的进一步发展创造有利条件. 参考文献 Bambrook,G.2005a.”Johnmntheprescriptivist?Theeasefor theprosecution”InJ.Lynch&A.McDermott(e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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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讯地址:510665广东省广州市中山大道293 号广东技术师范学院外国语学院;510631广东 省广州市天河区石牌华南师范大学外文学院) AComparativeStudyonOralityofDialoguesinEFLCoursebooks YanlinZhang,AnpingHe Abstract:Thisstudypresentsacorpus—basedcomparisonbetweendialoguesinasetofrecently publishedChineseEFLcoursebooksandreal—lifedialoguesinCollinsCOBUILDEnglishCourse,soa sto revealhowChineseEFLcoursebookdialoguesreflectorality.ThestudyismainlycarriedoutintWO dimensions:frequencyanalysisontypicaloralfeaturesandfunctionalanalysisonthedistinguishing features.Theinvestigationrevealsthatalltheconsideredoralfeaturesaredemonstratedindialoguesinth e ChineseEFLcoursebooks;however,somefeaturesperformingimportantfunctionsonthediscourselev el andinterpersonalinteractionareunderused.Itissuggestedthatmoreimportancebeattachedtotheseoral featuresintextbookdevelopment. (上接第92页) ASurveyoftheLatestStudiesofSamuelJohnson?SDictionaryAbroad XiangLi Abstract:SamuelJohnson?SADictionaryoftheEnglishLanguage(1755),whichisamilestonein Englishlexicography,hasarousedwidespreadinterestintheacademicworldforalongtime.Forthepast twentyyearsthestudyoftheDictionaryabroadhasbeenactivelyandgreatlydeveloped.Theoretically,the lateststudiesshowthatJohnson?SDictionaryisageneraldictionarywithencyclopediccharacteristics;its compilationischaracterizedbydescriptivismaswellasprescriptivism,whichhaveadirecteffectonmodern Englishlexicography.Methodologically,thelateststudiesemphasizethestatisticalanalysisofinformation intheDictionaryitselfandthecomparativeanalysisofmanuscriptsandversions.Finallythepaperpoints outthatJohnson?Ssemanticandpragmaticideasandhisdefinitiontheoryandpracticedeservefurther stud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