赋家之心包括宇宙——浅论柳宗元赋的艺术特色

赋家之心包括宇宙——浅论柳宗元赋的艺术特色 赋家之心包括宇宙——浅论柳宗元赋的艺 术特色 第19卷第l1期 2005年11月 成都教1Ir学院 JoURNAL0FCHENGDUC0UGE0FEDUCA,n0N Vo119.No.11 NOV.2oo5 赋家之心包括宇宙 浅论柳宗元赋的艺术特色 惠联芳 (金陵科技学院江苏南京210001) [摘要】柳宗元以丰厚的文化底蕴,博大的胸襟为驱动力,创作出的赋,充分发挥了赋的特质.境界开阔,又包括宇宙 之心;纵横开合,有欲擒故纵之妙;简洁挺拔.从而在赋史上占有重要的一席之地. [关键词】柳宗元;赋;艺术特色 [中国图书分类号】I207.22[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8—9144(2005)11一OO63—01 宋人严羽在《沧浪诗话》中说:"唐人为柳子厚精于骚 学."清人林纾《韩柳文研究法?韩文研究法》:"柳州之学骚, 当与宋玉抗席."幽思苦语,悠悠然若傍瘴花密箐而飞.每读 之,几不知身在何境也.《石林诗话》谓:"柳州诸赋,更不蹈 屈宋一句,似与昌黎皆在严忌,王褒以上.真知言哉!赋学 自词苑窳败,遂寡问津;然有韵之文,亦治文者不可以讲.发 源于屈宋,取范于柳州,斯得矣.……柳州勒峭,每于短句见 长技,用字为人人意中所有,用意乃为人人笔下所无,昌黎则 长短皆宜.……子厚集中骚体,直追宋玉.99fit;柳州诸赋,摹楚 声,亲骚体,为唐文巨擘."袁桷:"……私谓赋有三变:自后汉 之变为初,柳子厚之赋为第二,苏,黄为第三."柳赋是伴随唐 代古文运动而产生的一种赋体.柳宗元抒情赋和讽刺小赋 在前人基础上有很大创新,将赋的特质发挥到很高程度,同 时注入新的内容. 柳宗元在文学(包括赋)上的突出成就是由于他在被贬 谪以前已初步形成了进步的政治观,哲学观和文学观,在贬 谪期间又通过研究现实和"读百家书",从中汲取精华,进一 步深化了这些进步的思想观念.柳宗元是一个特别爱好深 沉之思的人;对人情,物理,历史都有一种探求底蕴的精神. 因而他不但对有关宇宙,历史问题的认识超出了当时一些杰 出人物的水平.他的赋以之为理性框架,柳子厚在《答韦中 立书》中说: 故吾每为文章,未尝敢以轻心掉之,惧其剽而不留也;未 尝敢以怠心易之,惧其弛而不严也;未尝敢以昏气出之,惧其 昧没而杂也;未尝敢以矜气作之,惧其偃蹇而骄也.抑之欲 其奥,扬之欲其明,疏之欲其通,廉之欲其节,激而发之欲其 清,固而存之欲其重,此吾所以羽翼夫道也.本之《书》以求 其质,本之《诗》以求其恒,本之《礼》以求其宜,本之《春秋》以 求其断,本之《易》以求其动,此吾所以取道之原也.参之《谷 梁》以厉其气,参之《盂》《苟》以畅其支,参之《庄》《老》以肆其 端,参之《国语》以博其趣,参之《离骚》以致其幽,参之《太史》 以着其洁,此吾所以旁推交通而为之为文也. 柳宗元以博大的胸襟徜徉在传统文化的海洋中,推动了 赋的发展.柳宗元赋体式多样.有骚赋,四言体赋,新体文 赋,但每篇的构思和表达方式都有自己的特色. 一 ,境界开阔.有包括字宙之心 司马长卿谓"赋家之心,包括宇宙."《艺概?赋概》"赋家 之心,其小无内,其大无垠,故能随其所值."柳宗元赋题材涉 及各个角落,正所谓"小无内,大无垠",受其渊博的知识,高 峻人格所驾驭,事无巨细一一呈诸笔端.茅坤说:"…柳则峨 眉天姥,孤峰矗云,飞流喷雪,虽无生物之功,自是宇宙洞天 福地."柳宗元对尸虫,曲几,蝮蛇,王孙,毕方丈进行审美观 照,化丑为美,笔锋犀利,痛快淋漓.对瓶,牛的美好品质进 行热情礼赞,移情其中,传达自己对宇宙人生的思考,表达自 己的价值取向是做一个高洁,对社会有用的人.对屈原,苌 弘,乐毅进行凭吊,愿效仿之,情感真挚.另外,抒情言志之 作多奇异之思,如《囚山赋》把永州的群山比作牢笼以喻己十 年不得出,构想奇特,很好地表达内心的苦闷与忧郁. 二,纵横开合,有欲擒故纵之妙 刘熙载《艺概?文概》:"柳文如奇峰异峰,层见叠出,所以 致之者有四种笔法:突起,纡行,峭收,缦il皇J也."茅坤:"柳醇 正不如韩,而气格雄绝,亦韩所小及.吾崇论韩文如大将军, 堂堂正正,而分合变化,不可端倪;柳则偏裨锐师,骁勇突出, 囊沙背水,出奇制胜,而刁斗仍自森声."柳赋也可作如是观. 正如《艺概?赋概》所说"赋之妙用,莫过于'设'字诀,看古作 家无中生有可见.如设言值何时,处何地,遇何人之类,未易 悉举.""赋须曲折尽变."柳宗元赋将赋的这一特性发挥得淋 漓尽致. 《乞巧文》吸取了奏章的写法,但以描写为主,并多用反 语.此赋本意是解嘲,而体则祭祀;事属儿女,(下转第86页) 【收稿日期12005—04—28 【作者简介】惠联芳(1977一)女,金陵科技学院人文学院教师,文学硕士.主要从事 中文教学与研究. ? 63? 第11期2O05年11月万庆:试析孔子评价历史人物的标准No.11 Nov.20o5 对后世的史学家也造成了深远的影响.比如陈寿在评价诸 葛亮时,即从个人道德修养方面肯定了他"毗佐危国,负阻不 宾''[2](嘲),"用心平而劝戒明''[2](,但又否定了他"连年动 众,未能成功"[](r929)的伤民行为.综上所述,孔子这种兼顾 "德""行"的评价历史人物的标准是较为科学,全面的.在中 国史学思想史上具有极高的地位和深远的影响. 【参考文献】 [1]杨伯峻.论语译注[M].北京:中华书局,1958 [2]陈寿.三国志[M].北京:中华书局,1959. TheAnalyzeofConfucianAppraisingStandardAboutHistoricalPerson WanQing (ColegeofSocialCultureandTourism,Gua.gxiNormalUnIversity,Gua.gxiGuilin,541001) Abstract:Confucioususedbothpersonalmoralaccomplishmentandhistoricalachievement s'standardstoappraisethehistoricalperson comprehensiv由 Keyword:Confucius;AppraisingstandardaboutHismricalperson;personalmoralaccompl ishment'Sstandard;historicalachievements' standard (上接第63页)而语则牢骚."今闻天孙不乐其独得贞卜于 玄龟,将蹈石梁,疑天津,俪于神夫,于汉之滨."写得庄严雄 丽,好象织女牵牛七夕相会,确有其事.于是从乞巧二字入 手,舍去穿针瓜果诸事,描写巧言官之种种丑态,穷形毕相. 借"巧"字,反讽一场.造语横空而来.乞巧第一段,突出 "拙"字."出"为"巧"之反面,言"乾坤之量",可以无所不包, 蚁蝎螺蚌之类,皆各得其所,"臣"为物之灵,进退唯辱,何也? 此是发问的开始. 至"变情顺势,射利抵蛾."我憎之而彼乃反用以为奇,这 是由于我心执而不移的缘故,我自己知道,执就是不巧,这是 自责无能之词,是宜乞第二段.接着说这些"巧"行,"臣奚不 知";顾一效之,则转形喷怒,似乎巧中别有一番工夫在其中, 所以宜乞,这是宜乞之第二段.然后列举不巧之身与巧夫比 较:"欣欣巧夫,徐入纵诞.毛群掉尾,百怒一散.世途昏险, 拟步如漆.左低右昂,斗冒冲突.鬼神恐悸,圣智危傈.泯 然直透,所至如一.是独何工,纵横不恤.非天所假,彼智焉 出."这是坐实造化钟情于巧夫,而独吝啬于传授于己,所以 必乞,这又是宜巧之第四段.以上描写巧宦抱虚求进的工 夫,描绘得淋漓尽致.以下则斥责巧言.质问世上到底有没 有巧者;巧者究竟在哪里?天之赋人以巧者,亦何至美丑颠 倒,"付姿顽媚,易顽颜,凿方心,规大圆,拔呐舌,纳工言",一 切陈情,均以反面为正面语,度天孙所万辩不到者,偏吐此难 题.经天孙示梦一劝戒,谓"汝惟知耻,谄貌淫词,宁辱不贵, 自适其宜",道出本意. 说出之所以得宥的原因,为 《宥蝮蛇文》以不宜宥而宥, 仁者之言,出乎人的意料之中.开篇叙述僮言,甚凶厉,似犯 人"死不治",一不宜者;"又善伺人","捷取巧噬",二不宜宥; 不得人而啮草木,后人"来触死茎",犹得废病,三不宜宥者. 至此,似乎无可翻身了.但作者宕开一笔,不问蝮蛇,而问蝮 ? 86? 蛇得处,以下即可纳入全身远害之意.虽然,此仍就人而言, 而对于蝮蛇来说,赋怪僻之形,含祸贼之气,受之于天,非蝮 之罪也.怜且不暇,怎么能归咎于它呢?纯是一片仁恕的语 气.运用反语的手法,蕴含着远小人的思想. 其三,简洁挺拔.柳宗元赋寥寥数语,极尽物之态,人之 情.《哀溺文》运用了对比的手法:善游之氓与其他人相对 比,善游之氓"尽力而不能寻常",其他人"立岸上呼且号";善 游者前后对比,善游却溺死.究其原因则是身持大货而不舍 之故,讽刺效果立呈于眼前."既浮颐而灭膂兮,不忍释利而 离尤",写溺状如画,语极精警,令人回味无穷. 另外,林纾:"《憎王孙文》,幽渺峭厉,能曲状小物,皆尽 其致."孙琮:"《对贺者》…,古无此体,而倡为之,独绝千古, 此文其遗意也.坚栗淡俏,笔不能繁,而思独苦.子瞻云言 止而意不尽,可移赠此文."(《山晓阁选唐大家柳河东全集》 评语) 柳赋,尤其是他的讽刺赋对唐末及后世都有颇大的影 响.如《乞巧文》,后世模拟的有孙樵,梅尧臣,杨维桢,王达 等人,至于继承其精神,学习其构思与表达方式的更多,以晚 唐而言,李商隐,陆龟蒙的讽刺小赋及孙樵的《寓居对》显然 受其《骂尸虫文》,《乞巧文》的启发,宋代梅尧臣,刘克庄,明 代刘基等人的讽刺小赋亦与柳赋一脉相承.柳赋可谓是承 前启后之杰作,光耀千古,流芳后世. 【参考文献】 [1]唐?柳宗元,柳河东集[c].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 1974. [2]刘熙载.艺概[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2. [3]郭预衡.中国散文史[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 198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