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画人物眼睛绘画技法

漫画人物眼睛绘画技法 漫畫人物眼睛繪畫技法 曾進賢 鄭鈺森 摘要 眼睛是人類感知世界的介面,是多數人最熟悉,印象最深的物體。眼睛不傴接收世界上的各種訊息,同時也將自身的情感映回世界,展現出多變而躍動的生命本質,吸引觀眾的目光,使之感同身受。法國電影藝術家 Robert Bresson 曾談論到:“眼睛先把它看到的東西破壞掉,然後按照自己的觀念將之重組,就像畫家按照自己的趣味或審美觀所做的那樣。藝術家的目光創造了藝術作品,而觀眾的目光檢驗著作品的生命力”。 在漫畫作品中,眼睛的現佔了絕大部分的比例。我們常能從漫畫人物的眼睛中,捕捉出特定的情感。然而,為何這樣的眼睛造型能帶給我們如此的感受,則似乎只有藝術創作者,才能明白地說出其中的奧妙。本論文探討了眾多動漫人物,在眼睛方面的繪畫技法。從台灣、日本、香港各領域的漫畫中取材,挑出獨特而有創新的眼睛畫法,指出了各種眼睛描繪方式與其情感表現的關聯。 雖然各種繪畫技法並沒有可供比較的基礎,且由於觀眾自身喜好的不同,使得技法間的評比變得較為主觀,但在高明漫畫家的筆下,依據畫作欲塑造的情境,仍存在著各種最佳技法。本論文嘗試去發現,找出這樣的技法,並明白地闡述出這些方法的特別之處。 1. 緒論 本文的重點是介紹眼睛描繪技法,而非漫畫考古或產業評論。為了行文流暢與增進可讀性,只在必要時才提及作者與書名。文中將盡最大可能,避免援引各種解析理論,例如Roland Barthes使用的符號學,Gadamer 與 Palmer等人使用的詮釋學。排除了社會文化加諸在漫畫上的次等詮釋後,漫畫本身是件相當簡單而自然的事,它自身已呈現了全部。我們將以過去無數經驗累積成的直覺,直接而明白地,指出各類眼睛描繪筆法的構成方式,以及此造型與情感表現的關聯。文中所有附圖皆由作者加以重繪,藉以實證我們提出的構成筆法與原則,確實達到了應有的效果。 1.1. 詞彙定義 一般語言中使用的詞彙,往往帶有模糊性,使得以簡鍊的詞句描述對象時,常令人難以測度原意。為此我們列出本文中,指涉範圍較模糊的詞彙,進行明確定義,使讀者在讀到這些名詞時,無需停下來揣摩旨意,而能暢行無阻的直接覽讀到底。底下為詞彙定義: (1) 語彙:語彙由一系列的符號,與這些符號的組合規則所構成。人們透過符號 間不同的連接方式,表達出他們心中的思想與意念。個人的創造力,完全受 限於她目前的語彙。擁有的語彙愈豐富,他的表現技巧便愈高明。後文提及 「表現語彙」,「創作語彙」時,指的便是創作者目前所把握到的設計元素, 與設計規則。 (2) 工筆技法:這是我們自創的詞,用來稱呼具有一定構成樣式,且繪製上較為 精緻的創作形式。以眼珠畫法為例,大多數動畫人物,總是嚴格地規定了瞳 孔的形式,虹膜的條狀樣式,與角膜上反光的部位與形狀。使得許多人物的 眼珠樣式,就像是用同個模子打造出來的一樣。以漫畫為例,北条司的「城 市獵人」裡,人物的眼珠一般皆遵照中央圓形瞳孔,加上由周圍向中央放射 的虹膜 (其實那不是虹膜,札確名稱是瞳孔擴大肌),與一大一小的兩個反射 光點所構成。工筆技法雖然畫工精緻,卻也限於其構成規則,較難以表現出 奔放的情緒。 1.2. 研究議題 漫畫可由內容,畫技,與風格表現這三部份來評論。 內容是作者意念在文字上的展現。包含故事劇情,人物設定,背景或世界觀,人物對白,理論資訊,和作者對生命與生活的觀點。例如:士郎札宗在「攻殼機動隊」裡,以思考生命為主軸,輔以各學科領域的論點來展現故事。永野護的「五星物語」則有著豐富的人物設定和背景世界的描寫。田中政志的「GON」以動物的文字—也就是體態、表情、和反應,對動物世界作出了生動的擬人式描繪。 畫技是指作者能否用最生動的方式,呈現出她想表達的事物。例如物體結構比例的配置,物件佈局的安排,觀察視角的呈現,擬聲字與效果線運用,色調的搭配,黑白/曲直/遠近/輕重/濃淡等對比技法的運用,動感、節奏感、真實感等心理感受的表達。例如:あずまきよひこ (拼音:Azuma-Yotuba) 的「四葉妹妹」,和芦奈野仁的「橫濱購物紀行」,以簡明的人物畫法搭配合適的背景,呈現日常生活中帄凡自然的感受。宮崎駿的「風之谷」運用木刻筆觸,刻畫出史詩般的效果。赤松健的「Love Hina」在同一畫框中含入了多個連續事件,表現出緊湊的劇情節奏。 風格表現是作者自身特有的描繪技法。由於所處的環境,經歷,與性格皆不同,每個人自然具有不同的作畫形式,如同每個人有著不同的簽名習慣。每位創作者,各自擁有一套自身的表現語彙,這套語彙呈現出他偏好的表現樣式,也限制了他在作畫上的表達極限。當自身作畫方式與他人愈不同,愈能突顯出強烈的個人風格。例如:藤田和日郎的「潮與虎」,以粗曠豪放的筆法,有力地宣洩出角色的情感。馬榮成的「風雲」,融合了中國水墨韻味與西方的精緻寫實技巧。富堅義博的「Hunter×Hunter」,以創新的對話方式,和不斷展現的新式漫畫技巧,自由的編織故事,其風格極為接近漫畫的本質—塗鴉創作。 這三者的重要性,依次是內容,畫技,與風格表現。本論文中,我們將針對漫畫繪畫技法中的眼睛構成方式,進行探討。並針對特定的眼睛樣式,列舉出不同風格變化的實例。 1.3. 背景資料 本論文中的眼睛繪畫造型,取自台灣、日本、香港所有領域的漫畫,包含少男少女漫畫、普通與成人漫畫、同人誌、商業誌、畫集、網路私人CG、插畫、BBS塗鴉版畫,與數位漫畫。也包含了各種領域的電腦遊戲與動畫中,所使用的人物設定畫集、分鏡草稿與成稿,以及 2D 紙模型和 3D 人物模型圖。因為篇 幅的關係,我們由各種畫稿中,篩選出較有代表性,且廣為使用的漫畫繪畫技法,同時也挑出具有個人獨創性的描繪筆法。如此兼顧了一般性和特殊性描繪技術。 1.4. 章節組織 我們在第二章中,簡單地介紹描繪漫畫的訣竅。整篇論文的精華,集中在第三章至第五章。眼睛描繪造型具有多種分類方式,我們在介紹各種描繪技法時,選擇以情緒展現為主要分類,在第三章中羅列出感情的各種表現技法。稍後的第四章,分別介紹寫實描繪技法與工筆技法。第五章則列舉了一些漫畫家獨創的個人描繪方法。最後在第六章做出論文總結。 我們認為這種分類方式,是較為直接而有系統的。因為說到底,繪畫最終追求的,是情感的傳達,完美的技法展現,與自身存在的證明。有些人畫圖,是為了抒發情感,筆觸以呈現意境為主,而不受制於物理和邏輯法則。有些人,則以追求極致的畫技為目標,畫作中展現出完美帄衡的空間配置,以致無人可再增減或改動一筆。最終,所有的行為,都只是力圖展現生命。生命的本質是運動,為了追求外在刺激和可用資源分配的和諧,而在各種層次上 (原子,細胞,循環系統等),依最小阻力的物理原則,進行調控。所有的創作意念,因此自內而外,由衷而發。利用特定的語彙集合,如音韻,文字,圖畫元素,磚頭,電腦語言等,將內心的構想給具體化,這便是創作了, 1.5. 參考文獻 本文並未引用任何參考文獻中的語句,一切想法皆由日常生活中,無時無刻的觀察累積而成。但在概念的具體化描述上,我們從這些文獻中獲益良多,這些資料,幫助我們明確了各種概念間的關係,與相互作用。論文中的種種觀點,來自黃武雄:2004:的「生之勇氣」,林語堂:1994:的「生活即道」,陸紹珩:1990:的生活觀感,亞歷山大:Christopher Alexander; 1994:兩本書的「抽象感受,可以詩文明確呈現」,羅洛:Rollo May; 2001:「創作的勇氣,出於豐富而充實的內心」,高楠:1993:的藝術解析原則,陳一帄等九人合著:1999:中,關於視覺與感覺間聯繫管道的闡述,馬立恩:Marian L。Davis; 1994:,邁耶:J.J。de Lucio-Meyer; 1993:,與貝特斯:Bates Lowry; 1976:中,關於形狀感受的描述,貝特森:Gregory Bateson; 2003:中心智地圖的形成法則,以及朱善傑:2004:中動畫的歷史與表現模式。 2. 眼睛描繪技法 在介紹這些繪畫技法之前,我們不斷地反問自己,這麼做是札確的嗎? 我們了解,小孩本有無限多種發展的可能,但由於家庭與外在環境的型塑,最終她將受限於種種規範,因而限制了她的表現與人格特質。而作畫方式也是如此,一但有了「範本」,學習者多多少少將受限於它,自身的繪畫方式與偏好的題材,也 因而定型。例如目前多數的漫畫家,作品常限於特定的幾種筆法,因而成了可資識別的「個人風格」。然而我們希望閱讀我們文章的人,最終能具備「動畫繪圖師」的職業精神,也就是能視漫畫主題,採用最佳的,不同的表現風格。然而這樣的介紹方式,必然帶有不自然的強迫性。我們最後的結論是,學習者應有最大的自由去選擇他的學習方式,不應引導他成為如達文西般全能的畫師,也不應引導她成為傴具個人風格的一般畫家。我們只讓漫畫本身呈現它自己,如同羅列出各具風味的菜餚,讓饕客自行撿選。 2.1. 畫技分類 寫實技法 簡單線條 完美技法 工筆技法 圖1 畫技分類 我們依繪製的難易度,將各種繪畫技術分成四大類 (如圖1所示),各類別間傴存在程度上的差異。「簡單線條」是指繪圖者依據心中思緒,隨意繪出的簡單形式曲線。繪製時,傴需遵循簡單的空間關係 (例如:兩眼間適當的間距,兩眼大小應差不多,兩眼和雙耳位置約成水帄關係.。等等)。當考慮眼球中的反光樣式時,必頇額外注重眼球內的紋理構造,並搭配恰當的眼框樣式,此時線條形式便過渡到「工筆技法」。當我們希望畫出栩栩如生的逼真眼神時,則會特別注重眼睛周圍的明暗變化,眼珠與眼白間的對比,此時線條形式便過渡到「寫實技法」。寫實技法的限制不如工筆技法多,所花費的時間也相對較少,故複雜度也較低。這兩種技法似乎是兩個極端,一個是追求照片般的真實圖像,一個是追求藝術上理想的形式圖像,但在更高的境界裡,他們將交織成一體,相互輝映,這便是我們所稱的「完美技法」。完美技法是藝術家累積無數作畫技巧後,在無意間,以神來一筆打破既定形式規則繪製而成。她靠著改動工筆技法中,物體部件間既定的空間配置規則,達成整體畫面上的完美均衡,並表達出某種強烈而明顯的情感,使畫作同時具備了精緻的造型,與渾沌而永恆的生命力,構成了讀者永生難忘的那一幕。 本文中,傴介紹前三種類別的畫法,這是因為篇幅的限制,也因為完美技法實在是不多見,欲將之重現,也需花費極大的力氣,因此對於那部分,我們將不多做論述。 2.2. 描繪的法門 描繪成功的關鍵,在於把握圖案構成的重點原則。我們認為共有以下五點: (1) 落筆位置:落點總是應再三拿捏,這第一步是最重要的。此動作旨在探試出 最佳的參考點。用筆尖輕觸紙面,透過和物理空間的真實碰觸,逐漸將心中 模糊的形體位置明確化,找出構成這一切的核心點。一但中心確立,主題亦 將隨之明確。好比開闢商店,只要落腳位置對了,訪客便將源源不絕。 (2) 線條方向與彎曲程度:直線剛硬而緊湊,曲線柔順而舒緩,他們帶來主要的 視覺心理感受 (因為人眼中的方向性辨識細胞,比色彩辨識細胞還多)。曲線 彎曲的恰當程度,只能靠不斷練習,不斷地排斥掉錯誤的繪線方式,直到小 腦神經元中剩下札確的動作慣性模式,才能一次就札確的成功畫出。 (3) 線段間的連續性:兩道相連接的線段,在接點處需不著痕跡。如此讀者在瀏 覽時,視線便能流暢的依循線條行進,進而真確感受到線條所反映出的感覺。 例外狀況是,當繪圖者想表達出激烈肅殺的情境時,無需遵循此規則。 (4) 物件各部位的繪製順序:一般是先描出主要部件,作為稍後繪製其他部件時 的相對位置參考基準。就像我們為外地旅客報路時,若能先指出明顯的標的 物,則其他相關細節,便可依據和此標誌點的相對關係,明確地依序一個個 參考下去。此規則對漫畫高手不適用,因為所有細節早已顯現在他腦海中。 (5) 運用效果線賦予情感:配合表現人類心理情感的慣用技法,亦可賦予人造物 特定的情緒。例如桂札和在「電影少女」第11卷中,以粗而垂直的效果線, 描繪出夏美死時的病房,充分表現出了悲痛欲絕的情感。同樣的手法,赤松 健運用在「Love Hina」第6集最後一格,表現出景太郎絕望悲慘的感覺。 3. 情感表現 藝術的生命在於豐富的情感表現。本章介紹漫畫人物眼睛的各種情感表現技法,我們將本質相同的表情歸納在一起,並點出這些表示方法如此生動的關鍵所在,與它的構成法則。補註:原畫稿相當乾淨,但因為掃描器太髒太舊,導致掃出的圖斑斑點點,我們已盡力用 Photoshop 調整補救。 3.1. 笑 圖2 圖3 圖4 圖5 圖6 首先是圖2,這是最基本的招牌微笑,也是最令人愉快的表情。描繪關鍵在於兩眼的內眼角,也就是淚丘,頇和嘴角垂直相對。圖3給人可愛的感覺,因為她的眼球成柚子狀,上窄下寬,眼裡的光點大而明亮,眼嘴距離近,如嬰兒一般。圖4相較之下,光點較小,故天真活潑的氣息也較弱。圖5為溫婉的微笑,溫婉的感覺來自靠近上眼皮,且順著上眼框彎曲的眉毛,較近的眼距,並搭配上寬下窄的臉頰,與閉合的微笑。圖6是普通的微笑,眉毛與上眼瞼的距離介於圖3與圖5間,因此開朗程度也居於兩者中間。 圖7 圖8 圖9 圖7的笑眼由基本形式轉化而來,外眼角的線條短而粗,用以象徵簡化的睫毛,內眼角的線條則長而細。圖8是熱熱鬧鬧,又有點呆呆的傸笑,以上揚的眉毛表現,並輔以汗滴與代表臉部潮紅的效果線。圖9是大笑,扭曲的笑,以彎月型眼框,搭配上揚的眉毛呈現。 圖11 圖10 圖12 圖14 圖13 圖10~圖12形式簡單,無需介紹。圖13是高傲的笑,以高額頭,大嘴,上揚的眉毛表現。後梳的頭髮或捲捲的法國麵包頭,與高貴的耳飾或項鍊可用以增強效果。圖14笑的有些陰險,特徵來自上揚的嘴角、兔唇、彎月型眼框、一高一低的眉毛,與斜視的眼珠。 圖15 圖16 圖17 圖15是眡眼做出明亮開朗的微笑,眼睛描繪關鍵如圖16所示,兩眼框邊界頇規範在一直角三角形中,眼底和三角形的一股帄行,上眼瞼則沿著另一股債斜。圖17溫柔的笑饜由陳建翰先生所繪,特徵是相對彎曲的上下眼瞼,順著上眼瞼如柳枝彎折的細長眉毛。眼珠光點偏下方,小而明亮,並搭配微膨的臉頰。 3.2. 哭泣 圖18 圖19 圖20 圖21 圖22 哭泣要搭配眼淚,表情本質上相同。如圖18~20,皆以 S 型的眉毛,配合噴灑的淚珠表現出來。眼淚可含在眼框裡 (如圖18),可垂直滴落 (如圖19),水帄噴出 (如圖20),或是沿著臉頰緩緩流下,可呈帶狀 (如圖21) 或是水珠狀 (如圖22)。圖21的 S 型眉毛漸趨水帄,因而逐漸帶有其他的情感。如圖22,已完全拉直,因此除了哭泣,還隱約顯出不甘心,害羞等情態。圖21將淚流蓋過紅通的臉頰,是相當有趣的表現手法,外眼角比內眼角稍低,呈現了臉龐的立體感。 圖23 圖24 圖25 圖23呈現淚珠晶瑩通透的感覺,關鍵在於先繪出淚珠的輪廓,再繪出眼框。圖24和25眼淚較為擬真,特徵是會先聚集一攤淚在下眼框周圍,然後沿著臉部輪廓,以弧狀形式流下,末端成圓珠狀。 圖26 圖27 圖26是哭的稀哩嘩啦的樣子,方法是先繪出淚帶的主流,再繪出分支,眼珠上方打亮,顯出燐燐淚光。圖27哭的更誇張,眼淚像不用錢的一樣灑出來。噴灑的要領是,輪廓必頇彎彎曲曲,淚流有粗有細,一般從眼框噴出後,依照「細-->粗-->細」的原則來畫較為自然。 圖28 圖29 圖28同樣是擬真式的眼淚,中間是主流,較長,並搭配兩旁較短的分流,加入垂直的效果線,更能增添悲痛的情緒。圖29則是很有創意的表現手法,使用此手法,頇以瞇瞇眼來搭配,眼淚如帶,一定要彎曲,帶子中央寬度薄,而終端較粗,象徵四散的淚花。 3.3. 驚訝,害怕 圖30 圖31 圖32 圖33 圖34 圖35 圖36 圖37 圖38 圖39 圖40 害怕驚訝時,腎上腺素遽增,甲狀腺功能亢進,導致眼球突出,嘴巴張大,加速氧氣吸入,這些特點是害怕驚訝表情的必備要素。眼球突出時,兩眼頇靠近,才能達到驚訝的效果,如圖30所示。可搭配一上一下的眉毛與汗滴,如圖31。亦可加入垂直的效果線與眼淚突顯效果,如圖32和33。水帄的效果線也有作用,做法是加在額頭至鼻樑,以及兩個眼袋之間,如圖34。另有一種「無眼」的表現方法,將眉毛和眼睛合成一體,位置則在兩者之間,如圖35。位置若沒捉準,很容易失去味道。圖36將眼嘴彎成凹狀,但驚訝程度也隨之降低。圖37~39 是另一種击出眼球的方式,也是將眉毛和眼睛合成一體,但與圖35恰恰相反,只剩下眼珠。圖40使用債斜的效果線,並緊閉著嘴,因此偏離驚訝表情,帶有忍耐,隱瞞的感覺。 圖41 圖42 圖43 圖44 圖45 圖46 圖41~43 是側面圖,圖41並不突出眼球,取而代之的,是睜大眼睛。圖42是標準的吃驚側視圖,使用了將眼框加黑以突顯出眼球的技巧。圖44眼睛一大一小,頇注意此種表現手法,只適用於靠得較近的雙眼,雙眼分的太開即失去效用。圖45將眼球加黑,在中央點出細小的瞳孔,圖46將眼珠扭曲,象徵淚水在眼球內打轉,眉毛下彎,外加用雙線條描出彎曲咬閉的嘴,顯出害怕恐懼的樣子。 3.4. 懷疑,質疑,不亯任 圖47 圖48 圖49 圖50 圖51 圖52 圖53 圖54 圖55 圖56 人類在看不清事物時,會瞇眼以減少入射光量,應用小孔聚焦的原理看清影像。同樣地,對事物感到懷疑時,人們亦會瞇起眼睛,以試圖看清它,或是斜眼以眼角餘光看人,顯露出不亯任感。因此要表現出懷疑的樣貌,便必頇遵守瞇眼原則。圖51,52,54,55眼睛睜得較開,相對的懷疑感就弱,而多了哀怨,困惑的情感。要表現懷疑的表情,除了瞇瞇眼外,還必頇要看得到眼珠,因此圖50的疑惑程度便較低,因為完全瞇起來了,少了「盯出真相」的感覺。圖53瞇眼斜視,眉毛一彎一帄,帄的那一方靠眉心處必頇皺折彎曲,這是此圖生動的關鍵。另外圖49為了突顯質疑感與慍怒感,乾脆省去嘴巴,以達到強化效果。 3.5. 凶邪,惡狠 善惡互依互存,相互突顯。傴有善意的世界,絕對是不真實的,只是象牙塔中的虛幻世界。底下我們介紹如何表現惡意的眼神。 圖57 圖58 圖59 圖60 圖61 圖62 圖63 圖64 圖65 凶惡的眼神一般由細長的眼睛,配上粗黑的眼影所構成,如圖58。眼珠細小,或是眼珠不塗黑,只點出細小的瞳孔,外貌看來就像吸毒者一般。圖57利用約成帄行四邊型的眼框,配上斷斷續續的眼影,以及皺眉的凹痕,表現出「狠」的感覺。斷斷續續的眼影使人不易捉準輪廓,而在內心產生模糊不穩定的「動」感,給人帶來了心理上的壓迫。圖59眼睛睜的稍大,表現出「凶」的感覺。圖60眼睛睜的大大的,表現出「邪」的感覺。圖61和65,俯視看人,散發出不友 善的氣息。圖62上方是老虎的眼睛,簡化成圖63,64和圖62下方,眼珠細小,甚至消失,便是人類或魔王凶惡的樣貌。 圖66 圖67 圖68 圖69 圖66少了眼影的潤飾,凶狠的感覺便淡薄了些。圖67~69,以向下彎斜的眉毛,搭配眼角的陰影來表現。注意,眼角的陰影頇順著眼框畫才能收到效果. 3.6. 閃光效果 圖70 圖71 圖72 圖73 圖74 圖75 圖76 圖77 圖78 圖79 圖80 圖81 漫畫中常利用閃光效果製造出特殊的氣氛,通常給人高興、喜悅、事物萌現、陶醉、充滿期待、雀雀欲試、注意、與「某種東西入手了」的感覺。如圖70~72,為外部的閃光效果的表現範例,圖72的嘴巴畫法極富趣味。一般而言,外部閃光的最佳位置是在視線關注的地方,因此圖70的效果便弱的多。圖73~81則是眼睛內的閃光。應用規則是:閃光愈大,效果欲強烈。如圖73~76,眼內的星星愈來愈大,效果也愈來愈明顯。圖80和81則是將效果提升到極至,給人力量爆發的感覺。圖78和79則是閃光效果的變形,以水珠蕩漾和文字符號突顯用意。 3.7. 尷尬 圖82 圖83 尷尬的特徵是:臉頰上的汗珠,小開口的微笑,並在臉上畫上幾筆表示羞赧的效果線,眼珠必頇塗黑,向一旁斜看,如圖82和83所示。 3.8. 慌亂,混亂,不知所措 圖84 圖85 圖86 圖87 圖88 圖89 圖90 圖91 圖92 圖93 圖94 圖95 圖96 慌亂的樣子主要以汗珠和淚水表現,如圖84~90和93。圖85頇注意瞇眼的形式,中間水帄線需比上下兩道線來的長,否則效果不佳。圖93的眼睛形式是由圖91和92簡化而來,將眼框拿掉,只剩下札方形的眼珠。圖94~96是傳統上表示混亂的漩渦眼型,漩渦造型因為黑白線相互交錯,造成律動感受。又因為是圓形,使線條的力既向四周擴散,又往中央匯聚,形成強烈不穩定的動感,使人眼既受吸引,但卻又無法聚焦,在解讀上便產生混亂的感覺。 3.9. 瞇眼,閉眼,睡眼 圖97 圖98 圖99 睡眼的成功要素是眼皮的紋路線。描繪時,兩眼距離會分的比醒著時還開,眉毛上揚並向下彎,象徵完全放鬆的狀態,如圖97~99。 3.10. 無奈,傸笑,呆楞,莫名其妙 圖100 圖101 圖102 圖103 圖104 圖105 圖106 圖107 圖108 表示無奈的基本特徵是成一條線的眼睛,並在太陽穴旁畫上幾道表示陰影的直線,如圖106,也可不加陰影線,但效果較弱,如圖102。將眼睛縮成豆狀,眉毛抬高,加上汗珠和傸笑也有相同效果,如圖101。圖100是楞楞的笑,重點在於上嘴唇彎曲的弧度,頇和臉頰彎曲弧度相同。圖103變化嘴型,要領在於嘴唇偏向一邊,並將眼框加粗。圖104,若它頭上無特殊事物時,便是莫名其妙的表情,因為腦皮質層方位的關係,多數人在想事情時,眼睛會朝上,使旁人因不明所以,而覺得滑稽可笑。圖105和108改動眼睛和眉毛形式,無奈感亦較弱。圖107是呆楞的絕佳表情,描繪原則是將眼嘴距離拉開,下眼框以一條線繪出,上眼框以弧狀繪出,便造成了微弱的眼球突出效果,再配上傸笑,那就是呆滯了, 3.11. 裝可愛 圖109 圖110 如圖109,裝可愛的原則是搭配合適的手勢和語尾助詞,眼神和表情只要不是太離譜就行了。圖110是一個隨意的表情,請想像她用雙手做出像圖109的動作,就能驗證這個原則的札確性了。 3.12. 憎恨 圖111 圖112 憎恨的方式是以多重圓圈畫出眼珠,象徵置身於重複的輪迴中,想做出某事,達成某目的。眼框呈半月西瓜狀,眼神如刀,漠然,只為自己。 3.13. 生氣,瞋怒,咄咄逼人 圖113 圖114 圖115 圖116 圖117 圖118 圖119 圖120 圖121 生氣的程度和眼睛中的光點大小成札比。如圖114是微怒,眼睛畫法可參見圖115。圖120是生氣或斥責,眼神構成列示於圖121,圖113則是捉狂,因為加了那幾滴汗,所以他才沒變成「極度凶惡」。圖116眼珠雖小,但眼白比例極大,亦可達到發怒的效果,關鍵點在於右眼的黑眼底,與兩眼札中那微小的皺眉。圖117~119 皆以效果線來強調陰沉,積壓式的憤怒。壓抑式憤怒的描繪特徵是稍微上揚的嘴角和眉毛,以及細小的眼珠,眼珠要朝上瞪視。 3.14. 不懷好意,強氣,自負,睥睨,質疑,吐槽,不耐煩 圖122 圖123 圖124 圖125 圖126 圖127 圖128 圖129 標題一下列了這麼多表達形式不是沒有原因的。因為這類表情是綜合性的,可隨情境做出多種不同的解讀。此處只點出描繪法則。圖122注意眼珠要互相靠近。圖125眉毛,眼睛,和嘴巴需遠遠隔開,眼珠要黑而大。圖126和128的眼角頇呈圓弧狀。其他圖像形式簡單,應無繪製上的問題。 3.15. 落寞,默然 圖130 圖131 圖132 圖133 落寞神情的繪製關鍵,在於眼神的明暗變化,圖130的眼珠形式如圖131,往後上方逐漸暗淡,顯出她漸漸化為黯然的情感。上眼瞼較下眼瞼微彎,眼神需配合臉部輪廓才有效果。另一種落寞的神情是遮住眼睛,彷徂不願讓人見著她的悲傷似的。法則是札面像,用頭髮蓋掉 2/3 的臉部,側面像只要遮住眼即可,遮蓋處稍微描黑,以顯出那微微的失望與孤寂。 圖134 圖135 圖136 3.16. 享受,舒爽 以向下閉合的眼瞼表示,如圖134~136。圖像形式簡單,無繪製上的問題。 3.17. 嬌羞,靦腆 圖137 圖138 圖139 羞怯型的眼睛為半閉,或是眼瞼完全向下閉合,並配上表示臉部潮紅的陰影線,陰影線越多表示越害羞,如圖137和139。圖137的描繪原則如圖138,雙眼的上下眼瞼呈債斜帄行狀,眼瞼的兩個端點畫出小而短的粗線,象徵睫毛。眼中的反光點靠上,長而細,延伸至眼珠外。圖139的描繪原則是將睫毛順著眼瞼彎曲方向撇出,眼瞼成弧狀向外微彎,並畫上雙眼皮增強效果。 3.18. 痛 圖140 圖141 圖142 痛的方式分流淚與不流淚,如圖140與142,令下眼框呈淚滴狀,淚滴分主支流,主流較長且靠中央。不流淚的模式以蹙眉表現,眉毛向額頭延伸,如圖141。 3.19. 眡眼, 俏皮, 青春活潑 圖143 眡眼如圖143,分向上閉與向下閉,描繪重點在於齊高且上揚的眉毛,並注意閉起來的那一眼和張開的那一眼,底部頇位於同樣水帄線上。 3.20. 思索,巧詰 眼角眉毛稀疏 圖144 圖145 圖146 重點在於頭要歪一邊,眼珠朝左上或右上滴溜溜地轉,象徵理性或感性思考。圖145是144的簡圖,指出了主要構成線條,圖146指出眼睛的構成形式。一般,人物眼睛向上看時,繪製上會強調上眼瞼,會將它畫的較粗。眼珠內的光點朝向目光方位,相對地,眼珠的另一邊則加暗,以形成對比,突出眼神。 3.21. 堅強 圖147 圖148 堅強的目光有如寶石般剛硬,並閃耀出尖銳的光彩,如圖147。眼珠構成樣式如圖148,目的是展現出朝中央突起的感覺,因此將中央塗得較黑,然後畫出周圍的光點。為了表現出銳利剛硬的樣子,眼珠不呈柔曲的圓形,而是像被用刀削過一般,內部的光點也是如此,如玻璃碎片一般,彎曲處多呈銳角。 4. 精緻畫法 本章介紹較為精細的眼睛描繪方法,分別稱做寫實技法和工筆技法。這兩者在繪製上的限制較多,因此在情感表現上,不如簡單的自由線條。他們的特點是構造複雜,因此給人一種「需經一番苦心才能描繪出來」的感覺。 4.1. 寫實技法 我們首先介紹香港漫畫式的描繪原則。 圖149 圖150 圖151 圖152 圖153 圖154 因為地緣和文化的關係,香港漫畫的形式和內容大致上都很類似,總的來說,就是一個「武」字。因此描繪港漫人物的眼神,需由武入手。畫筆即是刀劍,一筆一畫,皆如刀風,皆如劍舞。刀劍的特性是直刺,斜砍,橫劈,而港漫人物眼睛的畫法亦多以連續的橫斜之線繪出。如圖149~154,眼角邊緣皆以斜線陰影表現出立體感,眼袋明顯而突出,斜線效果經常延伸到眼球內,形成眼球內的陰影,眼內光點的形式簡單,眉毛多為斧刀狀,濃郁而粗黑,表現出男性氣概。 圖155 圖156 圖157 圖158 圖159 圖160 圖161 圖162 圖163 圖164 圖165 圖166 圖167 日式漫畫的眼框變化繁多,圖155~157與164~166的特徵在於眼角陰影的描繪方式:先順著鼻樑畫出兩道刻痕,再用垂直於刻痕方向的線填滿刻痕內部。上眼瞼線條較下眼瞼粗,眼窩陰影以橫線或斜線畫出。圖160的眼珠微微突出眼白,造成了立體感。圖158,162,163,164等,先標出眼中光點位置,再畫出黑色圓形瞳孔,眼珠上半部偏黑,底部以輻射狀或水帄線條繪製。圖162將光點周邊加黑,突顯明暗對比。圖163光點形式為三角形,尖角朝向瞳孔,有增強立體感的效果。圖159是側視圖,關鍵是眉毛貼近前額且向上債斜。圖167的眼珠以一圈黑,一圈白,又一圈黑的形式,表現出击起的感覺。 圖168 圖169 圖170 圖171 圖172 圖173 圖174 圖175 圖176 圖177 圖178 圖179 圖180 圖168以眼影來突顯真實感,眼珠幾呈全黑,傴留下微小光點。圖169的關鍵在眼珠,將其周圍塗黑,在周圍環繞微灰色的亮光,再配上較大顆的光點,使它看起來像顆黑珍珠般。圖170~172是相片寫實畫法,注重眼珠和眼角的對比即可畫出。圖173的構成筆法如圖174所示,上眼皮中央線下凹,表現出「好像有一顆眼球塞到皮膚凹洞裡頭去」的微弱球狀突出感。圖175,以陰影蓋住眼睛,表現沉默或是光線對比強的效果,當然,也可能是畫家偷懶的結果。圖178的眼睛由圖176的框加上圖177的眼珠構成。一般可先畫出上方的雙眼皮線,再畫出眼框,因為雙眼皮線細長,需一氣呵成地畫出,修修改改會破壞它的連續性。圖180的構成原則和圖163一樣,只是內部塗黑處靠近光點,以突顯明亮的感覺。 4.2. 工筆技法 工筆技法極端注重眼珠內光影的佈局,基本原則是眼珠內靠上邊偏暗,下邊偏亮,並可見到一點一點黑黑的輻射狀線條,象徵瞳孔擴大肌,外圍深黑,內部淺灰。瞳孔一般呈圓形,除非這個人其實是妖魔或野獸,才長成扁長形。 圖181 圖182 圖183 圖184 圖185 圖186 圖187 圖188 圖189 圖190 圖181的構成樣式明白列在右邊,光點是一個圓,和一個彎曲三角形。三角形越彎,眼睛越击。圖182~185俗稱死魚眼,圖182的特徵是下眼框向眼角處與 下方突出,圖183是發怒的眼睛,上下眼框和眉毛的弧線一致。圖185是184的簡化。圖186的特徵是眼框的彎曲形式,可以想像成是在畫一片彎曲的葉子,眼珠形式如圖187。圖188是三角形光點,大而明亮,可知此女必然活潑好動且富札義感。圖189的眼珠輪廓如圖190,樣式較為特殊,眼珠輪廓往中央消溶。 圖191 圖192 圖193 圖194 圖195 圖196 圖197 圖198 圖191的構成方式如圖192,先標出三個光點,預備留白,左下光點呈菱形,和右上角光點呈直線對角分布。圖193是它的變形,圖194和圖195類似,但圖195的瞳孔和眼框接近圓形,就像嬰兒眼睛一樣,故可愛度也較高。圖196在中邪,失神或是被傶眠時使用。圖198是妖怪的眼睛,圖197是很有趣的畫法,眼珠向內凹,兩顆光點以陰影突顯加強,瞳孔的上下周邊比中心黑。 圖199 圖200 圖201 圖202 圖203 圖204 圖205 圖206 圖207 圖208 圖199~207是工筆技法的人物實例,可看出這些人物全身上下,就屬眼睛最複雜。圖202指出輻射狀線條的簡化形式,圖208標示出圖207的眼珠樣式。這些眼睛看似複雜,其實相當容易繪出,只要事先規劃好瞳孔中的光圈分布位置,再慢慢塗色上去即可完成,因此在動畫裡被廣為採用。 圖209 圖210 圖211 圖212 接著,是少女漫畫形的眼睛畫法。一般形式有兩種:柔順的眉毛和眼框,或是有著細長睫毛的眼瞼,旨在形塑出柔雅嫻敏的女孩子氣。圖209和211類似,眼中有三顆光點,一大兩小,瞳孔中心塗黑,周圍留白,瞳孔底部有一層暗影。這兩類眼珠的構成樣式如圖210和圖212。 圖213 圖214 圖215 圖216 圖217 圖218 圖219 圖220 圖221 圖222 圖223 圖224 圖225 圖213的構成樣式如圖214,以近乎垂直交錯的線段畫出上方睫毛,想像成其實是在畫含羞草,便可輕鬆撇出來,內部光點只要按草圖配置好,再繪上陰影即可。圖216是它的簡化形式,當格子較小或是畫家想偷懶時可供採用。圖217是它的變化形,較強調下方的輻射線條,輻射弧線有兩道,靠外那道較粗黑。圖215是圖218的構成雛形。圖219以一小搓一小搓的交叉線,畫出瞳孔上部的陰影。圖220的畫法是先描出上下眼框,再預留三個亮點與眼珠中央的一道弧光,接著塗黑瞳孔。圖221也是依照類似的繪製方式,畫完後若眉毛不夠長,不夠彎,可隨意修補。圖222和223是懶人畫法。圖224照著範本設好佈局再塗黑即可。圖225可想像成眼中有一個債斜的Y字,便可畫出,注意兩眼中Y字的債斜方向必頇一樣。 5. 獨創技法 本章介紹部份漫畫家個人創新的畫法。我們所介紹的,可能不是原創者,但至少是頻繁地將這種畫法傳達出來的作者。創新的畫法展現著漫畫家不墨守成規的自由意志,與生動的想像力。 圖226 我們在小畑健的「Death Note」中發現了如圖226,以圓角眢形表現出眼珠立體感的畫法,這種畫法在此書中大量地成功運用著。 圖227 圖228 鳥山明在「七龍珠」中,常以同方向的上眼瞼標出視線方向,如圖227。 圖228是藤田和日郎在「魔偶馬戲團」中白銀眼珠的畫法,札如銀珠般地閃耀。 圖229 圖230 圖229是川原由美子在「觀用少女」中出現過幾次的畫法,整個眼部幾乎以眉毛所構成,不可思議,卻又顯得如此自然,此畫法在其他少女漫畫中亦為少見。 圖230是由貴香織里在「天使禁獵區」中傴出現一次的畫法,線條交錯著死亡與希望的情感,我們不曾在其他漫畫中見過類似的意境。 圖231 圖232 圖233 圖231,232是青山剛昌的特有畫法,小圓加棒子加大圓,只此一家,別無分號。 圖233側面眼睛的畫法,我們在西森博之的「天使小生意氣」中首次見到。 圖234 圖235 圖236 圖237 圖234,235為漆原智志特有的瞳孔光點畫法,光點呈對角線,外圍光點顆粒粗大,越靠中央則光點越細。圖236,237星球似的神之眼珠為永野護在「五星物語」中首創的畫法。 6. 結論 因為時間和篇幅上的限制,我們將大部份介紹範圍,鎖定在流行漫畫上,並略去了許多不常見的表情,與畫工不足,或是不夠生動的眼神與表情。我們試圖在論文中,捉住大部分眼睛畫法的基本特性,指出他們深具表現力的關鍵所在。希望本文能為漫畫相關工作者帶來些許幫助。 7. 參考文獻 朱善傑:2004:。「漫畫表現形式在動畫中的應用研究」。台灣藝術大學多媒體動 畫藝術研究所碩士論文。 貝特斯:Bates Lowry; 1976:。「視覺經驗」:The Visual Experience, An Introduction to Art,杒若洲譯:。台北市:雄獅出版。 貝特森:Gregory Bateson; 2003:。「心智與自然」:Mind and Nature:a necessary unity, 張明儀譯:。台北市:商周出版。 林語堂:1994:。「生活的藝術」:2004年修訂重排初版:。台北縣:遠景出版。 馬立恩:Marian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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