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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早认识老狗是在三十多年前

2018-06-05 4页 doc 15KB 10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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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早认识老狗是在三十多年前最早认识老狗是在三十多年前 老 狗 最早认识老狗是在三十多年前。 那时侯,我被下放到城东乡下的姨家,五岁时上小学一年级,学校在村子的最北边,座北向南,后边是一条公路,土的,往东通往乡里,那时叫公社,往西通往县城。 说是学校,其实就是一座不能再破的破房子,窗扇都不能动,一动就散了架,有的干脆就没有窗扇,冬天用塑料布挡一挡,夏天就那么敞着,倒也通风。门上的洞能顺利地钻进一条狗或低年级学生,门锁纯粹是个摆设。课桌是用砖垒起二尺高的垛子再搭上厚木板,坐的是从自己家里带的小板凳,也有图省事找两块砖垫在屁股底下了事。村子不算大,学...
最早认识老狗是在三十多年前
最早认识老狗是在三十多年前 老 狗 最早认识老狗是在三十多年前。 那时侯,我被下放到城东乡下的姨家,五岁时上小学一年级,学校在村子的最北边,座北向南,后边是一条公路,土的,往东通往乡里,那时叫公社,往西通往县城。 说是学校,其实就是一座不能再破的破房子,窗扇都不能动,一动就散了架,有的干脆就没有窗扇,冬天用塑料布挡一挡,夏天就那么敞着,倒也通风。门上的洞能顺利地钻进一条狗或低年级学生,门锁纯粹是个摆设。课桌是用砖垒起二尺高的垛子再搭上厚木板,坐的是从自己家里带的小板凳,也有图省事找两块砖垫在屁股底下了事。村子不算大,学生也不多,都集中在唯一的教室里上课,现在知道叫复式班,那时只觉的乱哄哄的挺热闹。 我就是在开始上学的时候认识老狗的,老狗其实不是狗,是一个人的名字。他是个邮递员,是我们认识的唯一的公家人。老狗每天准到学校来送一次报纸和信。他总是一下公路就摇响车铃,我们只要一听见,也不管是不是正在上课,一边喊着老狗老狗,一边一窝蜂地向场院口涌去,通常正好在这儿跟老狗碰到一起,老狗总是不得不下车,迎着饶世界老狗老狗的叫声,一边不住点哎个不停,一边推着自行车挤开一层层的孩子艰难地走向教室门口,掏出报纸、有时还有信交给老师。我们便自动分成两拨,高年级学生围住老狗的自行车,支起车 1 撑,一边把后轮搅得飞转,一边一刻不停地把车铃摇得山响。当时村里倒也有几辆车子,可全都是一无车铃二无瓦、三无车撑四无闸,外号叫管走不管停,最好的也跟老狗的车子差得远。那时侯不光是自行车少见,很多现在看来很普通的东西当时都是稀罕物,名字上都带着“洋”,棉布叫洋布、火柴叫洋火、煤油叫洋油、蜡烛叫洋蜡,塑料不叫塑料叫化学,化学梳子是当时的女孩子梦昧以求的奢侈品,铝锅不叫铝锅叫钢精锅、有钢精锅的人极少,而且只有在下村干部来吃派饭或着来了贵重亲戚才舍得用。 老狗这会儿常常靠墙蹲在窗根底下,手里点着一根烟或者什么也没点,满脸笑嘻嘻地瞧着我们玩儿。低年级学生围在老师的身边,两眼紧盯着老师的手,听老师拿着信开始念名字,“某有财”、“某富贵”、“某国梁”,我们不懂,老师便再喊一遍,三狗的、四孬的等等,话音未落一支支小手便使劲伸过去,“给我”“给我”喊得一个比一个响。拿到的便一心盼着放学,飞快地给人家送去,收信人满脸喜悦地夸这孩子真懂事,女主人往往还要留饭,饭当然是不会吃的,但受到的夸奖却能使人幸福好多天。我因为年龄小、个儿矮,一次也没有抢到过,这大概是那个时期非常遗憾的一件事情。信不是每天有,没信的日子是低年级学生是比较郁闷的,因为根本不敢跟高年级孩子争老狗的自行车,只好跟老狗一起靠在墙根卖呆。 老狗来的时候有时也会下雨,黏土路面一着水,什么轮子都能粘住。清脆的自行车铃声听不到了,隔窗看见一个绿褂子蒙着报纸兜,自行车骑着老狗,一只手提着鞋子慢慢地向墙根走过来,不知道谁先 2 喊了声老狗,所有的头便一起扭向窗外,教室里登时被老狗老狗的叫声塞得满满的,老师赶紧把老狗让进教室,于是热闹得什么课都上不成了。 通常在老狗来后乱哄哄地闹过一阵,老师便催促上课了上课了,我们便零零散散地向教室里挪,老狗也拍拍屁股上的土笑嘻嘻地站起身,邻走的时候总要问老师捎啥不捎。不等老师答应,我们便抢先答话,有叫捎个飞机的、有叫捎个大炮的,老狗依然笑嘻嘻地,不恼,我们让捎的飞机大炮从没捎来过,我们也不恼。倒是老师让捎的笔墨什么的都给捎来了。 老狗有时也捎人,从县城到公社一路上村子的人差不多都认识他,经常把东边村孩子捎到西边村的姥姥家、或者把西边村的孩子捎到东边村的姑姑家。我就让老狗捎过一回。那是个夏天的傍晚,天儿挺热,在附近生产队的麦场里做工的姨看见老狗来了就喊道,老狗这孩子老长时候没见过他娘了,你把他捎到城里他娘跟前吧,老狗说中,我就坐到了老狗的车梁上。别看我平时跟着别人老狗老狗的叫得挺欢,真到跟老狗单独在一起却莫名奇妙地有点紧张。记得那天老狗问了我好多几岁了、叫啥名儿呀、上几年级呀等等一类的问题,我大概一律是用单崩的词儿回答的。于是老狗便不再问,自己哼哼呀呀地唱起戏来。当时只觉得西边的太阳迎头照过来,很晒,那条路象是永远也走不到头儿似的。 慢慢地太阳被什么东西给挡住了,路边村子里有炊烟冒出来,隐隐约约还听到了呼达呼达的风箱声。老狗带我离开公路拐向一条小 3 路,我以为前边就是县城,没想到却进了一个小村子,脑子里忽然冒出以前大人们讲的把不听话的孩子给卖了的话来,赶紧的想想自己最近有没有不听话的事,虽然想不出具体的事实,但感觉有的可能性极大,陡然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老狗带我走进一个院子,一个岁数和他差不多的女人正在烧火做饭。老狗脱下汗水湿透的上衣,舀了一盆水让我洗脸,我却因为紧张一点汗都没出。他家堂屋里有一张八仙桌,两边两张太师椅,老狗坐一个,让我坐另一个,女人就端上两碗饭来,老狗一碗我一碗,女人自己端了碗坐在门槛上吃。我记得当时根本没动碗筷,只是紧紧地盯着老狗的脸,好象生怕他跟女人讲价。老狗让着我说吃吧吃吧,我却拖着哭腔说想回家,当时眼里一定是噙着泪的,老狗连忙说行行行,赶紧放下没吃两口的碗筷,推车带我出了门。 出村不远是一片沙滩,长满了树,阴森森的,天完全黑了下来,又走了一阵,终于来到城里母亲的单位。母亲当时正在院里和同事乘凉,我一见到并不熟悉的母亲,突然哇地一声大哭起来。老狗边撩起衣襟擦着满头大汗,边笑嘻嘻地劝我,说了些甭哭甭哭,大学生了再哭人家笑话这样的话,然后在母亲的感谢声中跨上车消失在夜色里。后来才知道,老狗每天要跑好几个公社,他家就在我们这条路的半道上,每天送完报纸后回到家里,第二天才去县里的邮局。 不久我就迁回了城里,再也没见过老狗。此后几十年里陆陆续续认识了不少人,有些记得,有些已经不记得或者不想记得了,但有时会想起老狗。他当时大概有四十来岁的样子吧,瘦瘦的,个子比一般 4 人要略高一点,长方脸、大大的嘴总是咧着,细长的眼睛总是眯缝着,啥时候都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样。老狗大概不是他的真名儿,姨家那一带喜欢给长得瘦高又喜欢跑路的人起外号叫狗,也没有什么贬义或骂人的意思。以他当时的身板,现在一准还在世呢,该快八十了吧。随着时光的流逝,老狗在我的印象里不是特别清晰了,只是个大概的轮廓,好象又在笑嘻嘻地问捎啥不捎,淡淡的象一幅陈年的水墨画。 5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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