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榛生 - 大提琴盒里的女孩儿

2017-10-10 6页 doc 19KB 17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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榛生 - 大提琴盒里的女孩儿榛生 - 大提琴盒里的女孩儿 大提琴盒里的女孩儿 榛生 [邪念] 我对这个男人,不能说没有一点邪念的。 打牌的时候他说,哎呀你怎么不记牌呢,你看别人已经把大王和小王都出了,你手中的2就是最大的了,你看,多好啊,你有三个2。第四个2在他手里,他就先把它出了。他说,现在,你是我们当中最厉害的了,你是女皇啊。 别人都笑了。 别人说,算了,不玩了,你们也忒肉麻了,这样手把手教,我们怎么玩啊。 这个男人却不笑,他看看我说,再试试吧。他温和地说,下次你会赢的。 重新洗牌,重新分到我手中一些牌,背面朝上正面朝下,如果不翻过...
榛生 - 大提琴盒里的女孩儿
榛生 - 大提琴盒里的女孩儿 大提琴盒里的女孩儿 榛生 [邪念] 我对这个男人,不能说没有一点邪念的。 打牌的时候他说,哎呀你怎么不记牌呢,你看别人已经把大王和小王都出了,你手中的2就是最大的了,你看,多好啊,你有三个2。第四个2在他手里,他就先把它出了。他说,现在,你是我们当中最厉害的了,你是女皇啊。 别人都笑了。 别人说,算了,不玩了,你们也忒肉麻了,这样手把手教,我们怎么玩啊。 这个男人却不笑,他看看我说,再试试吧。他温和地说,下次你会赢的。 重新洗牌,重新分到我手中一些牌,背面朝上正面朝下,如果不翻过来,永远都不会知道那是一些什么数字,什么样的组合。 其实那天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打牌,很奇怪吗,一个人25岁了才学会打牌。其实以前我有很多机会学习打牌,但是我父亲不让,父亲管教我很严格,他只允许我练琴,读书,其余的,他对我说,不要碰,那些都是玩物丧志。 结果,我长大以后的乐趣很少,除了琴,和为数不多的几场恋爱,我的生活乏善可陈,有时候甚至可以说,就是寂寞。可是,寂寞也并非就是坏事吧,寂寞的时候没准会捡到生命里的惊喜,比如这天下午,我认识了这个男人。 这是个快乐的男人。 [汤姆汉克斯的大额头] 朋友们以默默打牌来支持我。 那段日子我过得很不好,乐团解散了。我扶着我的大提琴,默默站在排练厅里。 他们都走了,一地的乐谱被吊扇吹着纷乱飘舞,玻璃窗落满灰尘——我忽然发现我无处可去了。我甚至要搬离那幢乐团分给我的小宿舍。当然,住的问题没过多久就解决了,朋友中的一位帮我租到绒线胡同一间旧平房。 租到房子以后,冬天马上就来了,我不会生炉子,夜里只好睡电热毯,我睡在电热毯里,脸和鼻子被低温冻得通红,电热毯在零下二十度的气温里几乎失去作用,我不能动,哪怕一下,因为动一下就会将为数不多的热量散发大半。 有一天夜里,电热毯烧断了,早上醒来的时候,觉得自己的腿像铁杆一样,又凉又冷,没有知觉。我抱着腿在房间里坐了好久才能走,然后我就找来了朋友,我说,大家来我这里玩吧,反正就是有点冷,但是抽烟喝酒唱歌打牌都没有限制。我还可以给你们拉大提琴。 朋友们来了。不仅来了,还带来一个男人。 这是一个穿着手编毛衣和牛仔裤的男人,有一个像汤姆汉克斯一样的大额头,很光洁很气派,我真想上前去拍一拍他的大额头。 后来我们就一直打牌,从早上十点打到下午三点,饿了就去外面的火锅店吃一个很便宜的辣子鸡火锅。 那个男人一点也不生分,跟着我们,自来熟。我们吃什么,他就吃什么,我们喝什么酒,他就喝什么酒,我们划拳,他也划拳,也不知道是谁带来的这个好玩的人,我问朋友,他是谁啊。他们说,人家是工程师呢。 在哪儿工作呢, 哎呀女人,你真罗索。 [琴盒] 就这样,这个男人一直和我们一起玩,有时候打牌打得实在不想散,就都住在我那儿,床不够,有人睡沙发,沙发也不够,他们就只好打一夜的牌。 因为有了他们,房间一点也不冷了,我穿着毛衣趴在琴盒上。那个男人坐过来,抽烟,看着我。 他说,我真想试一试,把你装进琴盒里。 我笑了,我说,那你试试吧。 他真就把我抱起来了,他抱起我的那会儿,我闻到他的大毛衣有CK-B的味道,我想起那个朗姆酒瓶子一样的香水瓶,那也是我喜欢的香水。 有点喜欢他了。 他说,你好轻啊,一抱就抱起来了。 他真的把我放在琴盒里,我就咯咯咯地笑起来。 [我会做西湖醋鱼] 周末过完,朋友们就都去干正事了。 我也开始找新工作。 那年冬天北京只下了一场雪,我在大雪里一家公司一家公司地试,怀里裹着我的演奏小样。可他们总是说,放这儿吧,以后会通知你的。 我乖乖地把磁带放在成千上万个磁带里,忽然觉得很悲伤。 我说:能不能听一下呢,就现在,可以吗,对面的人就不耐烦了:说过了,小姐,会通知你的~ 回来的路上,我边走边郁闷。 郁闷的时候,我就想着开心的时候,想着开心的时候,我就想起那个男人了。 于是我给那个男人打了电话。 我说,你有空吗,中午陪我吃饭吧,我请你吃辣子鸡火锅。 中午的时候他真的来了,他可能走得太匆忙了,连公司的姓名牌都没摘,滴哩咣啷还挂在脖子上。 我指了指,他就把它摘下来了,他说,你看我都忘了。 我拿过那个姓名牌,上面写着他的名字,他的年龄,他的号码,他的职位是工程师,还有一张照片,他的脸,大额头圆溜溜的,聪明的样子。 把这个送给我好不好, 他笑了,行啊。 那个中午我们没有去吃辣子鸡火锅,他带我去吃杭州菜。我都好久没有吃这么好吃的东西了,我们吃西湖醋鱼,虾爆鳝,还要一个老鸭煲,他给我叫了珍珠糯米球。我眼睛发光,吃得很残暴。 他笑着说,我也会做西湖醋鱼,比这家餐馆做得还好呢。 从餐馆出来,他给公司的人打电话。他说,我今天下午不能去上班了,我要用一下午的时间办一点事。 我说,你不上班了,他说,是啊。那你去办事好了,我回家了。 就在这时,他忽然拉住我的手。 [让我和你住吧] 他拉着我的手,带我去了宜家。 在宜家,他说,你帮我选点东西吧,一个二十平米的房间可以摆下的东西。 你要搬家吗,我问。 是啊。他微笑说。 我帮她选了一个漂亮的衣帽柜,又选了棉纸灯罩,还有竹帘、床单和被子。东西被装进小货车,他对司机说,去绒线胡同。 我望着他,我惊讶了。 我说,你到底要干什么啊,他把食指在嘴上比了一下,嘘,别出声,我们坐在驾驶室的后面,司机还在唠唠叨叨地讲着什么,他忽然抱紧了我。 他说,别出声。 东西被运到我的租屋里,二十平米,刚巧摆下我选的那些东西。它们多么好看啊,一下子就把晦暗的小屋照亮了。 这个男人认真地对我说:让我和你住吧,我是个无家可归的人。他说,你看,我买了这么多东西,你不能赶我走了。 [你会伤害我吗] 我们用一下午的时间把墙壁刷成深蓝色,然后把那些买来的东西都摆好,衣帽柜里放着从春天到冬天的衣服。床单和被子有三叶草图案,窗帘上印着红的白的蓝的紫的小花马。 “你是好人吗,你会伤害我吗,”我站在他面前,我问道。 “我不会伤害你的,你也不离开我啊。”他温和地回答我。 晚上我们在房间里煮面条,偶然会听到一两声暴竹响,今天是过年吗,我翻翻日历,原来是过小年,离大年三十还有七天。 他说,啊,都快过年了。 是啊,过年了,多好啊,我给你拉首曲子吧,过年应该有音乐的。我把琴拿出来,他吃面条的时候,我拉《天鹅》,大提琴的声音充满暖意,琴弓与低音琴弦相互产生的频率振动仿佛触手可及,浓郁的松香味充满房间。他听着这曲子,越吃越慢,最后放下了筷子。 他抬起头,小榛,这曲子让我想起往事,你想听听我的往事吗,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 “我曾经爱过一个人,可是后来,也许因为我不够好,她太寂寞,她就离开了我。那时候,也是这样的冷天,我却把我最爱的女人给弄丢了,我找了整整一个月,每个晚上都在熟悉的路口等她,可是,她没有回来。后来我就收拾自己的东西走了。我想我永远也不会回去了。„„” 我把那支曲子一直拉下去,他不再说话,只是把头转向外面的夜。 小洋炉子第一次燃起了火,炉子的肚子变成透明的红色。我放下琴,坐到他怀里去。 “你会对我好吗,你会伤害我吗,”他问我。 “我不会伤害你的,你也不要离开我啊。”我说。 [关于温暖] 白天他去上班,我就在家里练琴,买菜做饭。 去菜场要经过一个小公园,如果从公园里横穿过去,要花一元钱的门票,不然就要绕道走比较远的路。我有时候买票,有时候不,如果不买票,我一边走就一边把菜都摘好了,放在空的塑料口袋里。 我忽然过上了这样安宁的生活,这样的生活不正是我一直想要的吗,不是吗,琴练得再好,不外是进入好的公司,有人包装,出名,赚钱,然后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可是,现在我一样在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啊。 所以我变得快乐了。 朋友们来的时候,都说,哟,胖啦,白啦,漂亮啦。 我就嘿嘿傻乐,把冻梨拿出来,放在炉子上化着。黑黑的冻梨,结一层透明的壳,咬一口,又冰又凉又酸又甜。 他和朋友们大呼小叫,愉快地数着打牌赢到或输了的钱。 我看着他,他真好。是哪个蠢女人会离开他呢,真是傻透了。不过,也很好啊,她不不要他了,我要,她把他弄丢了,我把他捡到了。我把他捡到了,它就属于我了,我是不会再还给谁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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