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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海异梦遗事

2017-09-01 7页 doc 19KB 10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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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海异梦遗事大海异梦遗事 大海異夢遺事 蚊子。 那聲音擾得她沒法睡著。她昨天畫了好多才睡下的,誰知道躺下沒多久今天又到了。黑暗中她伸出雙手啪啪啪的空拍了幾下,正想著蚊子們可能都嚇跑了吧,才發現掌心中沾了點兒黏黏的東西?「唔,血。」皺皺鼻子,往地上順手一抹,隨即把臉埋回畫紙之中。她得快睡才行,等到陽光露臉,就必須離開這裡了。 海邊高高的防波堤上出現個人影,視線向一個奇異的角度繼續延伸,我在另一邊,跟陸地相反的另外一邊。一個衣著單薄的少女背著大背包,趕路似的踮腳在防波堤上疾行。臉被瀏海跟奇怪的長圍巾遮住了,腳拇指微翹,亮橘色的涼鞋發出...
大海异梦遗事
大海异梦遗事 大海異夢遺事 蚊子。 那聲音擾得她沒法睡著。她昨天畫了好多才睡下的,誰知道躺下沒多久今天又到了。黑暗中她伸出雙手啪啪啪的空拍了幾下,正想著蚊子們可能都嚇跑了吧,才發現掌心中沾了點兒黏黏的東西?「唔,血。」皺皺鼻子,往地上順手一抹,隨即把臉埋回畫紙之中。她得快睡才行,等到陽光露臉,就必須離開這裡了。 海邊高高的防波堤上出現個人影,視線向一個奇異的角度繼續延伸,我在另一邊,跟陸地相反的另外一邊。一個衣著單薄的少女背著大背包,趕路似的踮腳在防波堤上疾行。臉被瀏海跟奇怪的長圍巾遮住了,腳拇指微翹,亮橘色的涼鞋發出唰唰唰的摩擦聲。沒辦法看見其他東西,目中所及只有那女孩,女孩的印子在遠處上下晃動,為什麼看得見甚或是這麼遠的距離怎麼看得清楚,我也無從解釋,總之我就是看到了。晃著晃著影像漸漸消失,眼前陷入一片昏暗,只剩下罩著層薄膜的潮聲繼續在腦袋深處迴盪。 我最近毎天都作這個夢。 雖然場景不斷在變,但夢的中心一直都是大海和那個奇怪的少女(以及她腳上的橘色涼鞋);整場夢非常安靜,那女孩不曾開口,只是不停地往前走,而我一直在另一端,不發一語關注著她。 我快被這夢搞瘋了,快瘋了。它生吃洋蔥般地層層剝奪我睡眠時間,逼得我大半夜都在床上神智不清的流眼淚,不得已只好用剩下的幼小潔白的芯補眠?我美好燦爛空白的上課時間。然而,我像中了詛咒似的毎個不清醒的時刻都蜷曲在這個夢境之中。包括今天上午的數學課,幾近痛毆的捶打臉頰之後還是免不了昏沉睡去,橢圓的方程式整面都濕了,曬乾的話大概會鹹到捲起來吧?但是,為什麼會哭呢,眼淚就這樣任性的恣意淌落,熱熱濕濕黏黏的。好幾次都莫名其妙哭得面紅耳赤,很是狼狽;我很清楚我並不感到哀傷,夢裡的我亦然。 我開始覺得這個女孩跟我有著某種宿命的關聯,而我依然看不清她的臉,夢裡的我於是無時無刻焦急起來。 一直到流著淚的第八個失眠的夜晚,夢好像變得不太一樣了。 (作這種麻煩的夢不能稱之為睡眠,只是一再讓我的眼袋又黑又腫而已) 之前完全沒有注意到,原來在夢裡有呼吸的啊。海的氣息一下子變得好近,乾淨海岸特有的味道?一股清涼隨著風聲竄進鼻腔?帶著淡淡鹹味的清新海風。然後,這次位置交換了,我坐在沙灘上,她站在離我不遠的海水中,高高捲起的褲管仍舊濕了一截,涼鞋跟腳都泡在海水裡,從這個位置透過晃動的水波看去,她的腳指顯得腫脹而蒼白。 她正靜靜地站在海中。 我替這夢支付了許多女兒淚,還有,我有長年觀看芭樂偶像劇的豐富經驗。 1/5 大海以及獨自矗立其中的少女,加上風又吹得這麼悽涼,海水的冰冷森然竄進她的肌膚,她會想到所有人的背叛,她被逼得走投無路,然後,然後她,早就不想活了…… 哇靠?這果然是自殺, 思及此,我興奮又害怕地看向她的臉?要阻止她嗎, 這個動作讓接下來的發展變得更加詭異,我調整視線的同時?第一次?她看向我了。完全不熟悉的五官,小鼻小眼,眉毛很淡,烏黑的眼瞳沒有聚焦,但正散發出驚人的氣勢。 我們四目相對,但她的目光似乎穿透我的眼睛注視著更遠的地方,我轉頭,後面只有寫在這裡沒什麼意義的海灘垃圾和一大片沙灘。氣氛尷尬了起來。 「呃……我最近,我最近一直夢到妳。」我戰戰兢兢的開了口。 女孩笑起來,嘴角不帶溫度的勾著,再度沉默了一陣子之後,用淡默的語氣問我: 「妳是變態嗎,」 一天半夜,我還在跟隔天要交的數學作業奮戰,拓海突然打開門衝了進來。 「笨蛋,妳最近都尿床啊,」興高采烈。 「什麼,」他發什麼神經, 「最近妳枕頭天天都拿去曬吧,好髒喔。」 「除了你誰還會尿在枕頭上啊。」神經病。 拓海是我同父同母的哥哥,他本人曾經鄭重否認這一點。有一段時間固執地認為自己不是爸媽的小孩,把家裡鬧得天翻地覆,最後敗在一張超音波照片手上。 為了證明清白,我只好把作夢的事情全告訴他,夢的細節,女孩的身影,還有邊作夢邊哭的事,全都說了,語末還可憐兮兮的抱怨期考快到了都睡不了云云。 「所以那個涼鞋到底是怎樣,」聽完我的敘述,拓海沒頭沒腦來了一句。 「啊,」我真心的以為身為兄長的他會偶爾一次誠心的幫助妹妹解決困難,但他老兄把焦點放在很奇怪的地方,理解不能,於是我選擇繼續大眼瞪小眼。 「妳一直提到涼鞋,而且還哭,這很詭異。妳不要小看這個夢,不要隨便開口,妳沒聽人家說有人說話的夢不吉利嗎,」 「才不要。」拓海的話讓我莫名地想反抗。 「她很奇怪,太奇怪了。一定發生過什麼事,我要弄清楚。」 下了決心之後,我把拓海用力擠出房間,意氣風發地踩上床蓋上棉被。 安穩而平靜的一夜好眠。 又是上午的數學課。昨晚使性沒寫完的習題現在正有節奏地刀捅我的胸口,數學老師的眼神充滿著諒解……那個該死的蠢夢,每天都來騷擾我怎麼昨天偏偏不來,我的良心都不知道該放那兒了。 終於來了。午休趴下的瞬間一陣強烈的預感,彷彿滲透般地有什麼把我拉入夢境。 2/5 很冷,這是第一次在這裡感知到觸覺。身體不住地發抖,我震驚地注視著自己滴水的髮尾,全身都濕了,濕漉的外套沉重得讓我直往下沉?這裡是哪裡, 少女在遙遠的前方,奔跑著似乎在叫喊著什麼是姐姐嗎;看得不很清楚而且畫面一直晃動,姐姐一陣大浪襲來,幾乎淹沒了這裡我所有感官姐姐我在這裡。強大的窒息感瞬間壓向我胸腔,肺葉糾纏著鹹辣的姐姐濕意,心臟就要停了,這真是太美好了? 啪啦, 我從夢中驚醒。 桌上高高聳立的課本一整疊掉了下來,散了一地,女老師鄙夷地瞪了我一眼,沒多說什麼就轉回黑板,看來有某個好心人幫我用書擋著。 我仍然餘悸猶存。那到底是怎麼了,原本一直覺得有些無厘頭的夢境,突然變得恐怖至極;更詭異的是,我半滴眼淚都沒掉,拓海什麼時候給得出好建議了, 原來我好幾次都在海中觀看那個少女,之前太過平靜,海潮更是無聲無息,我根本沒察覺有奇怪的地方。但是,我從來就不是一個會輕易妥協的人,雖然我好害怕,喉中仍隱隱作嘔?我會找拓海一起搞清楚。 我們跑遍了去得了的所有海灘,一無所獲。我總是忍不住撿拾所有掉落的涼鞋,拓海說那好髒,生氣的把它們拋進海裡,它們便在海中載浮載沉,不久又重回岸上。這段時間夢恢復成原來的樣子,女孩也不再說話了;我一直擔心大浪會重新席捲,不過時間只是默默的流過整個夜晚,隔天我又流著淚醒來,最近睡得越來越好了。 某天拓海半夜偷偷溜出去海邊,撿了一堆碎貝殼回來,他說他覺得有什麼就去了,那已經是我開始作這個夢的整整半年後。 碎片全都有著異常鮮豔的顏色,仔細一看,上面沾滿了沒有光澤的東西,是蠟筆,小時候常用的雄獅牌蠟筆那種,一不小心用力就會折斷。 「很奇怪吧,第一次看到我還以為是什麼怪貝殼。」 「哪裡找到的,」 「我們第一次去的海邊,有一個大石頭那附近。」 有好多好多蠟筆畫掉在在岩石間的縫隙之中,畫滿了貓和男孩,構圖隨性而狂野,顏色不一,每一張都標上了日期,二月二十六號,三天前。 一定是她,我執意這樣認為,緊張得舒了一口氣。這不是什麼死人的夢吧,但是也示這不只是場夢吧,情緒激動得快要哭了出來,我很不安。 隔天我沒去學校,整天窩在床上,用盡全力想讓自己睡著。 她覺得好累,在這樣長久而不曾停歇的追逐過後,她終於想告一段落了。斜倚著背包,拿著橘色的蠟筆使勁刻下一隻貓咪,耳朵缺了一角,管牠呢。最後的日期準備用左手完成,莫名其妙的執著。 3/5 她不會跟著跳下去的,即使她最重要的東西都在海裡了,即使只剩下她一個了。她懂得生命的重要,這個狹窄的世界裡也存在著出口,那些人那些笑容那些溫暖種種,她也曾偶然接收過;她不能否認她恨上帝,但是她也數次哀傷的向上帝表達謝意,一邊哭一邊喃喃唸著,她不是自閉症患者。 她只能用這種方式悼念他,在每一個他可能漂流過的海岸留下他懂的話。 第二次跟她說話,周遭的任何景物都記不起來了。她的聲音包覆著整個星球,纖細、透明,有些失溫的嗓音,像海上輕柔地下起了毛毛雨。 「弟弟淹死了我家的貓。帶他出來玩的時候,一起死在海裡。要去海邊的前一天晚上他笑了,很少看他那麼開心,貓也很興奮,一直在我腳邊打轉。他有自閉症,從沒聽過他講話。我也不……」 「我不是變態。」我搶在她接下去前插了一句摸不著頭緒的話。 ……我的天哪,搞屁啊,上帝會懲罰我的?在真相快要大白的同時,居然這麼搞 不清楚狀況?我氣憤地在心底詛咒自己,並清楚感覺到太陽穴滑下一顆汗珠。女孩抬眼看我:「喔。」 然後:「這裡的空氣讓妳感覺到什麼嗎,妳好像一直跟著我,」 我再次默然無語,心底沒一個譜,是夢就不該讓人這麼難堪,快繼續。 她盯著我許久,然後終於察覺我不打算開口,放棄似地繼續下去: 「那天下午他跟貓在沙灘上散步,正在漲潮,但他們像堅持要走完一趟;他愛那隻貓一如那隻貓一樣愛他。等我過去看的時候,沙灘上的腳印已經快要被沖掉了,貓四肢形狀怪異地擱淺在寶特瓶上,弟弟剩下涼鞋沖回岸邊,其他都在海裡了。」 還來不及有所回應就醒了。相同的一股力量奮力將我拉扯出她的聲音,我從高處墜落接著赫然睜開眼。那男孩殺了一隻貓,也殺了自己,卻顯得志得意滿。 是螃蟹。 那隻貓嘗試弄死一隻螃蟹,用爪子逗弄、拍打,壓住腿眼睜睜看著它們碎裂。 沙子上隨即濺了幾點螃蟹內臟,牠覺得頂有意思。 男孩尖叫。驚恐慌亂參雜狂喜的尖叫,就要到了,他要走了,好高興啊。 拓海還沒睡,他房間的燈亮著。我學他突然打開門衝進去。 「啊,嚇死我了,妳發什麼神經,」 「哥,我想睡覺。」 「要睡妳不會回去繼續睡啊,幹麼跑到我房間,」 「我要睡了,如果你沒有自閉症就不要阻止我。」 不曉得為什麼,拓海沒有答話。 4/5 他從沒告訴過她呢,這個笨蛋。不曉得她怎麼知道的。 親耳聽見她嗓音的那天,爸媽都哭了,拓海終於覺得自己是個哥哥了。妹妹大夢初醒的早晨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畫畫,爸、媽、藍色裙子的妹妹,還有醜不拉嘰手指比頭還大的拓海,啊,那應該是我吧,拓海想著想著不禁納悶了起來。 短暫的駐足之後,女孩開始往沙灘的另個方向前進。 正是漲潮時分。沙灘上的鞋印印得很淺,飽含水分的沙子讓剛形成的小水窪變得更淺,幾乎看不見了。女孩回過頭,看了看沿途留下的鞋印,又低頭凝視自己的腳指,啊,泡太久長皺紋了那回去吧。她像下定決心般小心翼翼,用力的踩著之前的足跡一步步往回走,這次留下來的水窪們很深,並且迅速被漲潮的海水填滿。 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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