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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花哟槐花

2018-11-02 5页 doc 16KB 14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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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花哟槐花槐花哟槐花 我又回到了故乡。 五月,正是槐花飘香的时候。一串串玉琢般的槐花掩映在一抹抹绿云中,仿佛张张白帆,把阵阵馨香随风送来。 椭圆的青翠的叶片,柔曼地摇曳着,刹那间似乎变成了双明亮的眼睛,流露着我熟悉的微笑。笑意夹在阳光中,散落在树下。 树下是阿公的坟。 泪水模糊了双眼,阿公的音容笑貌又栩栩如生地浮现在眼前:花白的胡须在风中抖动着,笑起来时嘴角微微翘起,总是不忘用那粗糙的大手装上满满一袋烟,然后美滋滋地坐在老槐树下,“吧嗒吧嗒”地吸着。 这就是阿公。一滴滴浑圆清亮的泪珠滴落在阿公坟上,我颤抖着,捧起一,黄土,“...
槐花哟槐花
槐花哟槐花 我又回到了故乡。 五月,正是槐花飘香的时候。一串串玉琢般的槐花掩映在一抹抹绿云中,仿佛张张白帆,把阵阵馨香随风送来。 椭圆的青翠的叶片,柔曼地摇曳着,刹那间似乎变成了双明亮的眼睛,流露着我熟悉的微笑。笑意夹在阳光中,散落在树下。 树下是阿公的坟。 泪水模糊了双眼,阿公的音容笑貌又栩栩如生地浮现在眼前:花白的胡须在风中抖动着,笑起来时嘴角微微翘起,总是不忘用那粗糙的大手装上满满一袋烟,然后美滋滋地坐在老槐树下,“吧嗒吧嗒”地吸着。 这就是阿公。一滴滴浑圆清亮的泪珠滴落在阿公坟上,我颤抖着,捧起一,黄土,“阿公,阿公!”我在心头低唤着,泪水止不住地涌了出来…… “芸儿,过来!” 我抡起小腿,向阿公跑去。阿公从地树下,正咧嘴笑着冲我招手呢。他脚边是一根长长的竹竿,腰上的荷包一晃一晃的。 “芸儿,阿公今天打槐花来给你做槐花馍,好不好?” 我坐在阿公膝上,望着满树槐花,使劲地点着头。 一会儿,槐花装满了那个竹篮。我抓起一串就往嘴里塞,甜丝丝的,呼吸之间,甜香萦绕。阿公笑咪咪地看我的小手迅速地抓起一把塞进嘴里,又抓起一把…… 突然,我发现阿公的手忙碌起来,雪白的槐花幻作一个个小“精灵”,活泼地跳动着。片刻,一个精巧漂亮花环编成了,阿公把它戴在我头上,笑呵呵地从包里取出烟叶,装在烟袋里,点燃了,青烟袅袅升起。阿公的眼睛眯了起来,慈爱地笑着,注视着我,好像看到了当年的一个影子。 阿公双眼望着槐树,意味深长地说:“三年自然灾害青黄不接的时候,我们一家就指望这槐树能开点槐花,采摘下来,用槐花和着麦面,上屉笼一蒸,香着呢!” 微风过处,槐树叶簌簌地响着,一串串槐花如一串串风铃,藏着一个个跳动的音符,交织得绚丽而又迷蒙。 那是阿公的梦。 一个月白风清的夜晚,阿公躺在树下的凉椅上,半合着眼,我倚在一旁,柔和的月光勾勒着叶片的轮廓,撒下斑驳的光影,如点点碎银。 我偷偷地,轻手轻脚地从阿公腰间解下那个绣花荷包。突然,我的手被一双大手紧紧握住了。阿公满脸愠色,摊开另一只手:“拿来!”声音虽低却充满了威严。 “阿公……”我怯生生地叫着。 “拿来!”阿公毫不妥协。 我只好乖乖地交出了荷包。 阿公仔细瑞详着手中的荷包,荷包用金钱绣的小字。荷包是心形,用一根丝绳系住,恰好可以挂在腰间。阿公的眼睛朦胧了,多了一层薄薄的雾光。 “阿公,这是什么?”我指着那行银线绣的小字。 阿公无言地摇着头,小心翼翼地把荷包重新别在腰间。用手枕着头,两眼痴痴地望着槐树。 “槐花,槐花。”阿公喃喃地叫着,眼里的雾气更浓了,似乎所有的槐花都幻作一片白色光影,漫天而来,光圈中分明有一个湖蓝色身影冉冉升起。 阿公揉了揉眼睛,眼前那个湖蓝色身影似乎更清晰了:蓝色的衣服,一根乌黑油亮的辫 子垂在胸前,两手不停地绞着前角,似乎手中还握着一个红色荷包。 “槐花,槐花……”阿公的声音急促起来,两眼定定地望着树后。 我顺着阿公的目光望去,什么也没有,眼前依然是情绪激动的阿公。 清风吹来,满树青叶沙沙作响,似乎在低声呜咽。好半天,阿公才平静下来,黯然地从腰间解下荷包轻轻抚弄着。 月色朦胧。 槐树下,一双大手灵巧地穿梭着,将一串串槐花编结在一起,一会儿,花环戴在了一个身着湖蓝色衣服的姑娘头上。姑娘似乎有满腹心事,迟疑了一下,从怀中取出一个绣花荷包,颤抖着塞到那只大手里。 月光轻轻挥洒,荷包上那只并蒂莲在朦胧中亭亭玉立,粉嫩的小花瓣上似乎还垂着小露滴,“心心相印”四个银色的小字在月光下幽幽地反射着点点纯洁的月光。 “林哥……”那姑娘低下了头,长长的睫毛忽闪着,突然,几滴泪珠滚落下来。 “槐花,别哭,别哭,你这是怎么啦?”那人轻轻地揽着姑娘的肩,有些惊慌,又有些手足无措。 姑娘抽咽着,胸脯一起一伏的,“林哥,我,我对不住你,我爹嫌你家穷,让我嫁给邻村记的儿子……”那姑娘失声痛哭,扑在那人怀里,话已说不下去。 那人惊呆了,整个人像泥塑一般,一动不动。月色如水,流动着倾泻在那姑娘脸上,皓玉般的脸被泪水冲出两条沟壑。 沉默。 月亮一半已隐进云层里,天,又暗了许多。树下仍坐着两个人,痴痴相对,默默流泪。 那夜,两个人都没有睡。姑娘拿过荷包,慢慢地,小心地别在那人腰上,那人紧紧地将姑娘搂在怀里,依然无语,可四个字却深深地刻在两个人的心上:心心相印! 阿公眼里的雾气凝成了雨滴,眼睛湿漉漉的,耳边嗡嗡直响,心悸的一幕又浮现在眼前…… “曹顺林,把你家门口那棵槐树砍了!” “不行!” “不行?老子是奉大队的命令来的,兄弟们,别理他,砍!” “住手!”一个声音很及时地喝止住。一个年轻人站在门口,胳膊上套着红袖章,走到那领头砍树的跟前,耳语了一阵。 那人点点头,冲树的主人阴阴一笑,对执斧的人一挥手:“我们走!” 又是月夜。 一位中年妇女和树的主人依倚在树干上,中年妇女瘦消的下巴,显得很憔悴,长长的辫子盘成了一个髻,绾在脑后。 “槐花,是你给他们说……”因为他知道,槐花的丈夫就是公社党委书记。 “是我。”那中年妇女打断他的话。“那么大的树,留下今后做寿木也行,砍了可惜。”中年妇女声音低低的,似乎有一丝伤感。 他惊诧地望着他,她的头垂下去,很快又抬起来,望着远处:“时间不早了,我得赶快回去。” 没有挽留,他望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 又是一个不眠的夜。 阿公闭着双眼,往事不堪回首,如今又是槐花满树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又是来年五月,槐花的树干更粗了。处处流露着蓬勃的生机。今年雨水特别多,阿公原有的风湿病似乎又加重了,脸上失去了往日的红晕。皮肤干裂像树皮一般, 额上的皱纹被岁月刻画得更深了,看上去苍老了许多。 “芸儿,扶我去瞧瞧那棵老槐树。”阿公睁开双眼,浑黄的眼珠没有一丝神采,费力地说完这一句话,已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浑身像虚脱了一般。 我背过身,擦去如潮涌出的泪水。 我扶着阿公坐在树下,阿公轻轻地抚摸着树干,眼里流露出一种复杂的神色,“老伙计,我不中用了,你也该派上用场了。 日子在阿公的“吭吭咳咳”中度过,我又扶阿公坐在树下。 阿公抬起头,望着蓊蓊郁郁的树冠,病后第一次露出微笑。 他对我招招手,我俯身下去,阿公问我:“芸儿,听说你们学校要把破旧的教室拆了重修?”我点点头。阿公的眼神更凝重了。 槐花依旧盛开着。可阿公却再也看不见了。我哭叫着,呼号着,可是无济于事,阿公闭上的眼睛再也不肯睁开了。 学校新建工程进行得顺利极了。上大梁的那一天,全村的人都来了,粗粗的绳索吊着阿公的那棵槐树徐徐上升,大梁稳稳地架在墙上,那么坚实。我抬头望着一尘不染的天空,天很晴,朦胧中似乎又嗅到了槐花的清香。 (作者系绵阳市作家协会会员、四川绵阳师范学院附中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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