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词 丝绸之路; 兰查堑当的变化雪 韭垫垦

关键词 丝绸之路; 兰查堑当的变化雪 韭垫垦 维普资讯 ////0>.年 月 西北大学学报 自然科学版 . . 第 卷第嘲 .变 』西北大学生物学幕,陕西西安 ? ‘ ,:依据典籍、文献,研究了中国境内丝绸之路沿线生态环境的变迁 认为丝路开通前?各地山地 ’ 多为茂密森林所覆盖;草原除谓北及院东黄土高原外.其余地区少有开发;荒漠地区受人类活动影 响不大。丝路开通后,山地森林避渐从东向西减少,到清代束年减少的数量最大,使甘肃中部地区大 多变为光山秃岭,相应河西走廊的森林也受到较大破坏.而新疆山地的森林受影响相对要小;陕西 和甘肃的草原地带大多垦为农田,水土流失加剧;荒漠由于屯田?使一些绿洲得到发展?可又因为战 争和利用水资潭不当.造成河流改道或干涸。 中国 关键词:丝绸之路;兰查堑当的变化雪.韭垫垦 中圈分类号: .文献标识码: 论文编号: ? ? 新疆阿尔泰山、天山阴坡以针叶林为主,盆地中 心是沙漠,盆地边沿分布一些河流、湖泊,河流两岸 丝绸之路开通前的生态环境 多长有胡杨林.盆地周围散布着绿洲.部分绿洲开发 成城镇.开始有了农业。 我国自晚第三纪喜马拉雅造山运动以来,西部 高山隆起,基本上形成中国的地形、地势和气候格 局 。大量资料证明,近六七千年甚至万年闻,我国 丝绸之路开通后的生态环境变化 境内并未发生过大规模植被区域的自然更替,自有 人类历史以来.西北地区生态环境总格局已定,环境 . 东 段 有所变化主要是人类活动造成的 从长安到陇东黄土高原一带,早已成为农业区 汉代以前,依司马迁的说法.陕西关中一带已 丝路开通后.东汉到北魏停止移民.生态环境相对稳 是“膏壤.沃野千里”,汉中盆地也已成为当时我国 定 唐代以后,农业发展.到清代人口迅猛增长,环境 发达的农业区域。秦岭、巴山亦为浓密的森林所覆 承受压力越来越大.垦荒、伐树的力度加大.植被破 盖。 坏惨重,不仅草原开垦了,许多山林也被开垦了。据 在渭北到甘肃东部、宁夏南部的山地“群峦缭 明朝正德年闻的《华亭县志》反映:当时的华亭已是 绕,烟树苍茫 。据史念海教授考证,西周时黄土高原 “林竭山童,风蔽日喧 。又如临泾 今镇原西 “昔日 地区森林的覆盖率为 。渭北到陇东是周人的发 昆夷之地,古者省山启辟.惟患其木多.今滔滔童 样地.在战国时期又是秦国支前的太后方,山螈土地 矣 。六盘山森林被破坏稍晚.清初仍森林密布。但 开垦较早,形成了连片的农业区,较早有了水土流 到光绪末年,已是“群山赭秃无枝,竹树萧疏独见 失。 兹~.民国年间更是“沿途赤地,一望无际.尘羹土 甘肃东、中部的石质山地布满森林。祁连山“森 饭,竞难名状” 。黄陵县与正宁交界的林区“近因军 林郁郁葱蒽.万树苍劲挺拔”。两山之间的走廊地带 用伐木甚多、仅存者多不成材,数量亦鳞” ,由于山 为荒漠和绿洲,中部有局部堆沙。那时的景观不像今 林植被减少,水土流失加剧,黄土塬梁切害 加深,沟 天这样荒?.河流两岸长满浓密的胡杨林 。 壑增多。 收稿日期 ?基盒项目:国家教育郝、中国科学琬西部资源环境中心专项基盒资助项目 作者筒介王勋睦,男,四川资中人,西北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从事环境生物 学研究。 ?道光‘镇原县恚, ? 甘肃新通志’卷五 《陕甘纪程’ ?‘黄馥县志》卷五维普资讯 ////. 第 期 王勋陵:我国境内丝拥之路生态环境的变化 一 一 关中渭河流域陇山一带的生态环境变化是最剧 有较大的变化,古之长安.八水环绕,周围园林连片, 烈的.几经大的起伏。特别关中地区水网交错,农业 无疑是当时世界和中国美丽、繁荣的名城.自唐代 发达.物产丰饶,但后来对南北两山森林山地过度开 后,由于战争和政治地位的下降.有些园林已辟为农 垦、开发.使降水不但不能涵养,反而造成严重的水 田,一些水利年久失修.据清代的记载,早在唐 土流失,引起一些水渠、坝地的淤塞、干涸。据记载, 代。太和以后,因废丽昆明池捆,沣、镐亦俱断流,是 到清乾隆时,泥抄杂流,渠堰乃至淤塞 。又如泾河 以关中八水,今仅得其六 。 年后,西安经济得 因水土流失与渭河相比“更浊耳”回,结果泥沙淤积 到很大发展,可是环境质量却有所降低,环境受到污 十分严重,张家山下当年开凿的郑国渠龙口.现已高 染.八水多数名存实亡,城市用水还要靠调水供应, 出泾河水面 。 特别周围像上林苑等名园早已荡然无存。兰州自古 不仅如此,水源涵养减少和水土流失加剧,进而 是丝绸之路上的重镇, 年后工业、农业都得到 引起一些河流的变迁甚至消亡。汉代渭河行船通漕 不断发展,成了西北地区重要的工业、商贸都会,然 运.后来漕运时断时通。由于沿河森林植被减少,渭 而环境污染却十分严重.亟待治理。 河水也越来越少,现几成间歇性河流。 . 中 段 西汉武帝打击匈奴取得胜利后,便大规模向西 丝绸之路中段的生态环境变化应当说是破坏与 移民。丝路东段南路许多地区的森林和草原为移民 建设交错。河西走廊在汉代前主要是牧猪地区。西 所垦殖。赵充国‘上奏屯田说:“计度临羌东至浩立 汉战胜匈奴后,大量向河西移民屯垦,开千金渠,筑 羌虏.故田及田民所未垦一千顷以上,其间邮亭多败 ? 圆 国 画 国 西海坝,传去先进的农耕技术,使绿洲扩大,呈现兴 坏者,臣前部士人山伐木大小六万枚。”这是对丝路 旺景象。唐代更加强了水利和屯垦.明代又修了龙首 东段南路环境造成较大影响的一次记载。由于自然 渠、梨园渠、白崖渠、板桥渠等,河西留下了“金张 环境基础好.当时并未损伤元气。后因东汉的边战和 掖”、。银武威”的美名 】。武威、张掖、酒祟、敦煌等古 农民起义,国家无暇顾及垦殖,使生态环境得到一定 城周围都是农业发达的富饶绿洲。城市成了丝绸古 程度的恢复。南朝徐陵的‘陇头水》反映陇山仍是林 道上的繁华重镇,通往西域和境外的交通要冲。 密遮天蔽日。 然而,在唐以后,河西的自然环境又受到不同程 唐安史之乱使逃亡民众来到陇右垦荒度日,士 度的破坏,造成一些绿洲和城镇的荒毁.其主要原因 兵就地屯垦。如唐李元谅带的士兵就在良原镇毁林 是战争和人口的急剧变化。侧如敦煌的寿昌古城,在 垦荒,。辟美田数十里” 。北宋韧年陇山西侧至甘谷 元末战乱后荒废,大片绿洲变为抄海 乾隆‘重修肃 之间已无森林可伐回,只能西移至格门镇固。这算是 州新志》 。安西附近的琐阳城原是一座繁荣的边塞 对该地自然环境更大的一次破坏。不过再往西破坏 重镇,周围有几万公顷的垦区,由于唐代的战争,长 程度要小些,此时的屈吴、大神山、小神山“皆林木丛 时间围城断水,最终沦为抄漠废墟 ,还有历史上有 茂.峰峦耸秀” 。 名的永固城 今民乐附近 、霍城今山丹附近 也相 元代以后.由于重视屯垦,明洪武年间陕西布政 继衰落。据乾隆时的《甘州府志》记载:张掖四周曾有 司辖区土地扩增至 万亩 约台今 .过屋兰、留花门、西安、祁连、氏池、 日勒、万岁、居延 ‘ 。 .从而墼路东段南路的环境变坏并进一步 向西发展。到清代中叶,渭源与天水间已是“童山白 ‘续惨陕西省通志稿’卷五十七 草.地威脉松,”邑,从前“林木森茂,甘泉回流,昔日 请 西征录,卷一 有獐鹿”的屈吴山,到清道光时,“林木伐尽.野兽迹 ‘新唐书?李元谅传》卷一百五十六 遁矣。”会宁大部分土地已是 龟背驼峰,非硗确即为 ‘末史?商防列传》卷二百七十 斥卤”,“十种九不收” 。定西一带山区,“清代前森 ‘朱史?温仲好传卷二百六十六 《甘肃新通志, ’ 林极盛,乾隆以后.东南二区砍伐殆尽,西北两区犹 万历《会典?户郝》 ’ 多大树.地方建筑实利赖焉。咸丰以后,西区一带仅 李殿图‘径滑清浊辩》 存毛林黑酸刺 ,供居民燃料。” 。此后定西地区逐 道光 会宁县志》 渐成为光山秃岭.变成了全国生态环境最坏的地区 民国 定西志’ 之一。 ‘关中胜遘图志》卷三 随着历史的推移,东段一些城市及周围环境也 安西县志,维普资讯 ////. 西北大学学报 自然科学版 第 卷 塞、略武、蓼守提等古城,而今多已难觅踪迹。汉代在 在沙漠中消失,原来 生长茂盛的胡杨 芦苇等植物也 居延塞进行屯田戍边,发展了灌溉农业,修城堡,筑 相继衰亡。塔里木河水系的剧烈变化明显影响湖泊 塞墙,置烽燧,兴旺一时,在元代前黑城尚存,到顺帝 的变化。如罗布泊、博斯腾湖、台特马湖等,除博斯腾 时的战火,使黑城毁坏,农田废弃,遂为流沙所掩 湖外,位于荒漠中的期泊大多都经历了缩小、干涸、 埋 。 消失的变迁过程,罗布泊就是典型的实例。 人口的增加对植被的破坏较大,河西南北山上 罗布泊在早期称之为“泐泽 、。盐泽 、。蒲昌 原地都遍布森林,内陆河岸长有胡杨林,从唐代起砍 海”、“牢兰海”等,到晋朝还记载:“广袤三百里,其水 伐破坏加剧,合黎山早伤元气,变为童山。祁连山的 澄亭、冬夏不灭” 。刚开通丝道时,老北道是沿罗布 森林在清代前尚好,《民乐县志》反映清初“祁连山森 泊北岸经楼兰、焉耆、龟兹一线走向。到隋代,裴矩 林多”,树木“大逾合抱”,可到上世纪末,山林破坏加 《西域记》反映盐泽一带:“并沙碛之地,绝水草难 剧,损失重大。光绪二十年陶保廉的《辛卯待行记》反 行”,说明孔雀河人罗布泊之道已断,湖面进一步缩 映:祁连山因“设立电线,某大员伐办杆木,遣兵砍 小,湖边成沙碛。据周廷儒 研究,在历史上塔 伐,摧残太甚,无以荫雪”,至今森林已上升到海拔 河与孔雀河确实有过 次离台 。每次分合都影响以上,浅山近百里范围不见 森林踪迹。 到罗布泊的消长和河水归宿地的改变,使罗布泊分 至于荒漠河岸林,随着时间推移,离城镇由近到 成小泊。光绪《大清会典》反映,由于孔雀河重新注入 远逐渐减少,在清时黑河一带已大量减少,而党河、 形成了新罗布泊,旧罗布泊干涸,留下若干小泊,周 疏勒河一带还保存尚好。据《敦煌土产志》反映 清雍 围为白龙滩包围。 年在塔里木柑拉依河口筑 正年间,“敦煌树林繁密,梧桐 胡杨 一种,西湖极 坝,使孔雀河人罗布泊,而塔里术河人台特马湖。 盛”,这里曾是野马、野骆驼、野猪的栖息地,常使牧 年卫星照片看到罗布 泊早已完全干涸,留下了 人、猎户迷路,可是此后树越来越少,今天几乎绝迹。 厚厚的盐壳 。此外,和田、皮山间的伊斯库尔淖尔、 在绿洲附近不仅胡杨被砍伐殆尽,就连荒漠中的梭 叶斯淖尔到近代也都相继消失。南疆最大的淡水湖 梭、柽柳等植被也难幸免。 博斯腾湖水质也正在恶化。 无论是高山森林的减少,或是荒漠植被的破坏, 随着河流、湖泊的变化,加上战争或利用资源不 都引起整个水分状况的改变,并带来灾害。例如祁连 当,一些绿洲和古城也变成废墟荒漠。在丝路南道一 山的森林减少,影嘀积雪和化雪速度,雪化太快,使 度繁荣的楼兰、精绝、米兰等古城都仅留下废墟供人 春末黑河水暴涨,造成洪灾。到夏秋,山雪二次溶化 凭吊。楼兰古城的衰败就是明证。楼兰位于罗布泊 又因数量太少,黑河水少,不能人灌渠,造成旱灾?。 以西,汉代:“积粟百万,威服外国吨,当时罗布泊汪 民勤地区由于祁连山雪水减少,河流变为间歇性河, 洋浩荡,陈汝国在《楼兰古城历史地理若干问题的探 唐时著名的白亭海水源得不到足够补充,在上个世 讨》一文中,依据枯死胡杨的分布与密度考证,推 纪初已变成了湖滩荒漠 。今天,因上游用水过大, 当时胡杨树的覆盖度约为。又根据出土的怯卢 民勤地区垦荒过度,该地区地下水大幅度下降,已危 文文书记载,当地人破坏森林者要受到处罚 ,这保 及整个区域植被的存在。 证了绿洲的稳定和繁荣。到 世纪之后,由于注人罗 . 西 段 布泊的水量减少,湖面缩小,绿洲草术得不到滋润而 西段的南道和中道都在南疆塔里木盆地的两 渐次枯死。到公元年前后,楼兰人抗拒不了自然 侧,也涉及东疆一带的环境,丝路所经之地主要是荒 力,背井离乡,迁向伊吾 今哈密 ,古城于公元漠与绿洲。河流、湖泊的变化, 在很大程度上是人为 年废弃 。 活动造成的。塔里术河水量随季节性变化,加之人为 在中道,焉耆、渠犁、轮台、库车、阿克苏、喀什是 因素影响,河流南北摆动,变迁很大。在《水经注》卷 早已繁荣起来的绿洲和重镇,《大唐西域记》描述这 二中记载:塔里木河中下游还有 条支流汇人,即姑 些地方“稼穑殷盛,花果繁茂”,“宜糜麦,有梗稻 ,且 墨川、龟兹东西川 渭干河 、敦薨之水 开都河 ,到 大多维持至今。但是,也有一些城镇、绿洲今不如昔, 清代时已不见姑墨川了,而近代仅剩下开都河一条 支流。另外在和田河口以下,塔里木河分出阿昔克 函 嘉庆年 宁夏将军丰宁阿的《八宝山橙林积雪说》 河和库鲁克河,这些分出的河道在 年已干 《水经注》卷二 涸 。总之,塔里木河的支流除和田河外,绝大部分 《水经注》卷二维普资讯 ////. 第 期 王勋陵 我国境内丝绸之路生态环境的变化 或已荒废。西汉时已在轮台、渠犁设置校尉,开始屯 森林茂密的风景区。还有赛里木期畔,山花灿熳,芳 草如茵,山坡云杉叠翠。果子沟山岩崎岖,飞瀑纵流, 田、筑路、修驿站,汉武帝还发布了《轮台之诏》,罢兵 西域,发展农业。西域一度屯田军队达数 万之多, 漫沟的野苹果、野杏、野山楂和野核桃等,春日花开 使“龟兹??横千里,纵六百,宜麻、麦、秫、稻、葡 万紫嫣红,烂若云霞,秋日累累硕果,滥香醉人。今日 萄” ,屯田之举对南疆农业发展起了重要作用。后 所见大体如元代耶律楚材的《西游录》所见:果子沟 来.由于中央政权对西域控制的消弱和连年战乱,一 “地皆檎,树阴蓊郁,不露日色”。阿尔泰山植被也保 些屯田荒废,当年号称万屯田人马, 座连城的 存得较好,“松桧参天,花草弥谷 。。 遗迹,只能到沙漠中去寻找。加之塔里木河动荡,塔 准噶尔盆地相对变化鞍大,主要是牧业向农业 克拉玛干沙漠北移,致使更多的绿洲和城镇荒废。据 转变,草场开垦为农田,在荒漠边缘、河流两岸建设 新疆文物调查发现,在今天库车县南,新和、沙雅一 绿洲、城镇。例如乌鲁 木齐就是逐渐从牧区变为农 带废址数以千计,有的规模之大超过现今县城。 区,农区发展形成乡镇,今天已建成新疆的经济、政 当然,南中两路仍有一些绿洲保持相对稳定或 治、文化中心和美丽的边塞重镇。 年后,组建了 不断发展。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进行了太规模的 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加大了垦殖力度,农场向盆地荒 军垦,使千古沉睡的土地变成了花果飘香、麦浪翻滚 漠推进,产生了许多绿洲和城镇,石河子和克拉玛依 的塞外江南。但是,塔里木河船岸又面临新的生态危 市就是在荒寂的戈壁滩上建成的现代化新城。另一 机,由于用水不当,特别近几年来任意筑坝拦水,开 方面,由于农业和工业的用水骤增,使一些滋润荒原 种棉田,使下游无水可用,河床干裸,胡杨林渐次死 的河流、湖盆干涸。例如玛纳斯瑚,原是北疆第三大 亡.一些农田撂荒,沦为盐碱滩。如再不采取有效措 瑚, 年瑚已完全干涸 】。由于河水干枯,人为活 施,我国最大的内陆河将有消失的可能。 动增加,使准噶尔盆地广泛分布的梭梭林遭到严重 东疆为丝路北道所经之地,出玉门关经莫贺延 破坏.导致一些固定沙丘变为流动抄丘,威胁着绿洲 碛,首先抵达伊吾。汉代哈密也是屯田之地,晋代以 和农田。 后为丝路要冲,东疆总体环境变化不太。可是繁荣一 时的高昌城和交河城已成废墟,国内地势最低的艾 几点认识和体会 丁湖也正在趋于干涸。 丝路在南疆出境是在喀什或莎车,并要翻越帕丝绸之路环境演变的根本原因 是人类活动 米尔。帕米尔古称葱岭,《西河旧事》称“葱岭其山高 引起的。积极的方面,是人们在河谷平川发展了农 大,上悉生葱,古以名焉”,南接喀喇昆仑山,两汉对 业,在荒漠地区建造了绿洲,在沿线要冲修筑了许多 住着若羌和西夜游牧部落【”,成为我国西部的屏障。 城镇.使原来荒?、偏远的西北地区经济得到一定发 其上的红其拉甫达板和明铁盖达板就是通往克什米 展,促进了内地与边疆的经济、文化交流。另一方面, 尔、阿富汗、伊朗的隘口,古代著名高僧法显、鸠摩罗 人们未能困地制宜地发展经济,特别在森林草原地 什、玄奘都是曾途经两个山口。这里前山是无际的草 区过度开垦.造成水土流失,导致土地贫瘠化,灾害 原,属很好的高山牧场,塔什库尔干便座落在山谷绿 频生。在荒漠一绿洲地区.由于用水超过冰雪融水 洲中.公元二三世纪这里是盘陀国的所在地,由于交 量,河水或湖水得不到应有补充.使绿洲向着荒漠化 通不便,人迹罕至,当地“稼穑不滋.既无林木.惟有 方向发展.迫使居民搬迁,城镇荒废,土地沦为荒漠。 细草” ,因此以牧业为主,对这里环境影响不大。 造成人类活动不当的原因:一是国家政治形势 丝绸北路在哈密附近翻天山进入北疆。天山自 与政策。稳定的形势和好的政策能改善生态环境,维 然环境保持较好,山上有茂密的森林和草场.元代邱 护生态平衡的良性循环,例如汉、唐对的中央政权能 处机的《西游记》曾谈到天池一带的环境:“沿天池正 对西域各部族有力地统辖.保持政治稳定,丝绸之路 南下,左右峰峦峭拔,松桦阴森,高逾百尺,自巅及 便出现从未有过的繁荣兴旺;相反,部族纠纷,战乱, 麓,何啻万株。 清代纪晓岚的《滦阳消夏录》也说: 西域有森林,老林参天,弥亘数十县。”乌鲁木齐附 ? 《读史方舆纪要》 近的南山,保留最好,树木“柯干权桠,顶上如棚、如 《大唐西域记 盖,朽枝折扑于路者厚积数尺??纵人采伐无禁,然 《新疆志稿》 崎岖艰阻,终无一橼一榱出山者” ,至今这里仍是 固 《西游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