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c】印尼华人处境好多了——访印尼散记

【doc】印尼华人处境好多了——访印尼散记 印尼华人处境好多了——访印尼散记 今年8月,笔者赴印度尼西亚 进行四周访问.尽管时间短暂,但 所见所闻,留下难忘的印象.深深 感到,这个"千岛之国"进入民主改 革新时期五年以来,一千万印尼华 人的社会处境有所改善,他们为争 取自身平等权利的呼声日益高涨. 班芝兰又见华文报摊 在雅加达华人聚居的西区,有 一 条百年历史的唐人街——班芝 摩肩接踵.过去,班芝兰有出售华 文读物的"开明书店".在苏哈托执 政32年期间,华文报社遭封闭,外 国出版的华文印刷品不准入境,华 文报摊在班芝兰消失了. 1998年5月苏哈托专制政权 垮台后,印尼新政府开放报禁,撤 销华文出版物在印尼流通的禁令, 华文报业重现曙光.迄今为止,印 尼各地新创办了九份华文报,班芝 兰街头又见华文报摊. 一 天中午,友人陪笔者逛班芝 兰,从西头走到东头,一个又一个 华文报摊映入眼帘.班芝兰寸土寸 金,店铺租金昂贵.报摊在两条板 凳之间,搭上一块木板,报纸摆在 上面,形成一个个报摊.笔者细心 观察,发现报摊有分工:有的报摊 出售当地出版的华文报,还散发着 墨香呢;有的报摊摆着空运来的香 港,新加坡,马亚西亚出版的华文 报,价钱较贵,如新加坡《联合早 报》一份售印尼币15000盾(约合 人民币15元),而印尼华文报一份 只售2500盾;有的报摊专门经营 复印的香港期刊,价钱比原版便 宜,如《亚洲周刊》,一份仅售 4000盾,原版要卖15000盾.光 顾报摊的顾客大多是两鬓染霜的 老者.在印度尼西亚,华文被封 杀三十余年,只有他们才看得懂 华文报刊. 不过,在班芝兰也有几家华文 书店.在这条唐人街的最东头,就 有一家前面摊位,后面店堂的华文 书店.摊位上摆着印尼华文报,也 有复印的香港期刊,还出售《羊年 运气》之类的小册子.店堂的桌上, 整齐地陈列各种汉语学习辅导书, 书架上摆着各类华文书籍,并挂着 一 些中国字画.这是一家夫妻店, 钟老板现年67岁,读过华校高中, 他和妻子上午值班,下午儿子看 店. "班芝兰有多少华文书报摊?" "大概有20家." 钟老板简捷地回答笔者的询 问. 在这间书店的隔壁,去年新开 "LiLY书坊", 了一间租书屋,取名 书架上摆满港台出版的武侠小说 和言情小说. 笔者问女店员:"租一本书要 多少盾?" 她回答:"租一本书收2000 盾,可看一个星期." 在印度尼西亚,大部分华人不 识华文,也不会讲华语,但有一些 华人听得懂华语,这为华语电子媒 体开辟了发展空间. 2000年11月,雅加达Medi. aIndonesia报业集团利用其创办的 MetroTV电视台,增辟了华语新闻 节目,取名"美都华语新闻".每天 上午当地时间7时半至8时,下午 4时半至5时,由华裔女播音员用 华语播送半个钟头的国内和国际 新闻,中国新闻的内容相当部分转 录自中国中央电视台第四频道的 新闻节目,例如8月份该电视台连 续报道了侵华日军在齐齐哈尔遗 弃的毒气弹伤人事件.美都华语新 闻节目十分注意报道印尼华人活 动,笔者看到该台报道雅加达华人 购置月饼迎接中秋佳节的画面.去 33 口文/石月 ? 访印尼散记 人处境好多了 年9月,美都电视台曾派记者随华 文媒体访问团赴广东采访. 在雅加达,万隆,锡江等地,印 尼广播电台都开办了华语节目.在 友人驾车带笔者游览雅加达市容 时,就听到Gakakawala电台播送的 华语新闻节目和音乐节目. 蔡华喜畅谈华人参政 苏哈托掌权时期,华人被剥夺 了参政的权利,华人也"谈政色 变".印尼进人民主改革新时期以 后,华人中的先进分子感悟到参政 乃是争取华人平等权利的必经之 路,便奋起组织政党.为了迎接 2004年印尼大选,以华人为主体 的印尼协和党今年年初宣告诞生. 该党中央委员会总主席由医生出 身的蔡华喜博士担任. 蔡华喜很忙,社会活动频繁. 笔者听说蔡先生8月24日将参加 雅加达"赤道基金会"理事改选大 会,便趁机采访了他. 蔡华喜身高1.71米,鼻梁上 架着一副近视眼镜,穿着一套色彩 斑烂的"互迪"衬衣,像个学者的模 样.他会讲华语,但讲得不太流利. 蔡华喜告诉我,他生于西加里 曼丹省山口洋市,今年61岁,1958 年到雅加达念高中,高中毕业后赴 瑞士留学,在UNIVESITYOFEU— RKI-I攻读医学7年.毕业后在一 家药厂任职,后来该药厂到印尼投 资,他便回到印尼工作,直到1991 年.以后,他与加拿大人合办了一 家公司.苏哈托下台后,蔡华喜加 人印尼总统梅加瓦蒂领导的民主 斗争党,梅加瓦蒂曾到过他家作 客.他参加1999年印尼大选,并获 得可观的选票. 蔡华喜说:苏哈托掌权时期, 限制华人参加政治活动,华人只知 道做生意,害怕过问政治.华人花 钱买平安,但靠不住,1998年8月 雅加达还是发生了排华骚乱,没有 一 个政党站出来替华人说话.因 此,我们成立协和党的目的,就是 为了争取华人的平等权利. 蔡华喜强调说:华人自己不去 争取自己的平等权利,谁会替我们 去争取?我们现在不去争取,什么 时候才去争取? 蔡华喜比喻说:我们坐船出海 会遇到风浪,上山开荒也会碰到毒 蛇,但我们不必害怕,我们会得到 印尼友族的帮助.蔡先生接着说: 我昨晚在一家电视台与观众对话, 不少印尼人给我致电,表示对协和 党的支持. 印尼协和党今年1月15日在 雅加达宣告成立.蔡华喜在记者招 待会上指出:协和党的成立是时代 的要求.希望通过她的成立,让人 民与国家领导认同建国先驱所倡 导的殊途同归.虽然印度尼西亚是 多元种族,有多种宗教,文化,习 俗,肤色差异,政治观点不同,但 是,我们还是一个民族——印度尼 西亚民族.正因为这一点,我们的 党称为"协和党"(即殊途同归).我 们将用事实证明:"殊途同归"不是 一 句空洞的口号,而是能够实现 的. 蔡华喜对华人朋友说:参与政 治,表示自己要决定自己的命运, 表示共同建设新印尼,从而达到人 民的繁荣.参与政治,表示敢于表 达人民要求公正的意愿. 据蔡华喜介绍,协和党中央委 员会由7人组成,其中,五位是华 人,两位是印尼人,他们都是达雅 族人士,一位是律师,另一位是企 业家.目前,在印尼全国32个省 中,协和党已在23个省建立了省 委,还将在另外3个省建立省委. 锡江盛开中印(尼)友谊花 在"千岛之国",学习华语已经 形成一股热潮,不仅华人学华语, 印尼人也学华语.东印尼规模最大 的哈山努丁大学和饮誉东南亚的 厦门大学联手创办中文学习班,就 是一个生动的写照. 锡江是南苏拉威西省首府,也 是印尼第四大城市.苏拉威西岛与 中国有着友好交往的历史纪录,这 里保存着明清朝代遗留下来的瓷 器,铜钱.笔者参观锡江博物馆时, 印尼馆员拿出一幅从1921年荷兰 出版的画册上翻拍的照片,画面是 一 对锡江原住民新婚夫妇穿着唐 装坐在马车上,表明中国古代文化 习俗对印尼的影响. 在锡江一条繁华大街上,矗立 着一座新建的中国牌楼.这座名为 "中国印尼友好牌楼"座落在WA— JO区,在该区6万人口中,华人占 八成. 一 天早晨,"中国印尼友好牌 楼"的设计者刘容申带领笔者参 观. 现年38岁的刘容申自我介绍 说:他祖籍福建省福清,第二代侨 生,哈山努丁大学建筑系毕业,现 任WAJO区居民委员会主任.他参 考香港一些中国式牌楼的照片,设 计了这座中国印尼友好牌楼,花了 半年时间建成. 这座具有中国传统建筑风格 的牌楼矗立在闹市中,对面是市长 办公室,左侧是锡江市广播电台, 十分引人注目.刘容申说:今年农 历元宵节(阳历2月15日)举行揭 幕典礼时,地方长官和各界知名人 士出席,场面十分热闹.他说:锡江 建设五座类似的牌楼. 具有50多年历史的哈山努丁 大学,现有学生3万余人,是东印 尼规模最大的一所大学,该校的文 学院渴望增设中文系,但缺乏汉语 师资.今年3月,哈山努丁大学校 长卡尼(Radia?gany)博士希望锡 江华人协助该校向中国聘请一至 两位汉语教师来校执教,使该校增 设中文系能够迈出第一步. 锡江一家灯饰店老板何灿廉 闻讯后,自告奋勇承担搭桥铺路的 工作.何先生在60年代曾经是厦 门大学海外函授部首期毕业生,以 后一直与厦大保持密切联系,又在 锡江华校教过书,由他来充当牵线 人,最合适不过了. 今年4月,何灿廉自付旅费前 往厦门大学,要求该校海外华文学 院物色一位汉语教师来哈山努丁 大学执教,厦大将这个任务交给 34岁的女教师韩臻.她是一位精 通汉,英双语的教师,在南京大学 外语系专业毕业后,又到天津 南开大学攻读研究生,2000年至 2002年被派往斐济教华文. 对何灿廉而言,从中国聘请汉 语教师来印尼大学执教,是一项创 新的工作.他对笔者说,这项工作 有利于印尼和中国两国人民的沟 通,有利于印尼青年接触和了解中 华文化,有利于华人融入主流社 ,他乐意为此付出心血. 会,因此 在8月20日举行的哈山努丁 大学与厦门大学合办中文学习班 开学典礼上,卡尼校长在致词中 说:汉语在世界上占有极其重要的 位置.学好汉语,使印度尼西亚更 容易走上通向国际的道路,更容易 掌握世界重大的信息.一个学者了 解多种语言,文化知识,他肯定会 有更大的潜力帮助国家推动文化, 教育,经济各方面的发展.他对锡 江华人大力支持哈山努丁大学举 办中文学习班表示衷心的谢意. 鹰记航班添华语服务 GARUDA航空公司是印度尼 西亚惟一的国营航空公司.GARU— DA译成中文是"老鹰",老鹰也是 印尼国徽的标志,中国人称 GARUDA航空公司为"鹰记航空公 司".该公司目前有雅加达——上 海,雅加达——广州两条航线,每 周飞两个航班.据说,鹰记航空公 司近期将开辟雅加达——北京航 线. 正是为了适应进一步拓展中 国市场的需要,GARUDA从9月3 日起在雅加达——广州航班上增 加了华语服务.刚好当天笔者乘 GARUDA898航班回广州,目睹了 华语服务的场面. 9月3日早晨8时许,笔者在 苏加诺——哈达国际机场办妥登 机手续后,从E2门走进候机室.一 位穿黑色西装的男青年操华语问 我:"你的座位几号?"当他听到 "10A"的回答后,用手指向左方说: "前仓的乘客在这里等候." 这位男青年是苏门答腊华裔, 叫王海山,今年27岁,在印尼国立 大学中文系毕业. 我多次乘坐鹰记航班,首次遇 见华裔服务员,并能进行华语服 务,引起我的兴趣.我注意到候机 室里还有一位服务员打扮的印尼 男青年,看到他胸前的牌子上写着 印尼文名字:"FADHLANKARIM". 我尝试用华语与他交谈,问他的中 文名字,他竞用字正腔圆的北京话 回答:"我的中文名字叫'法德兰', 是我的北大老师给我取的." 他原来在北京大学学过汉语. 法德兰告诉我:他父亲曾任印尼驻 中国大使馆参赞,他在北京东直门 的55中读了3年高中,毕业后考 入北京大学中文系语言专业攻读 汉语.他父亲调到印尼驻巴黎领事 馆当领事后,他又去巴黎学了两年 法语. 法德兰在苏门答腊岛巴东出 生,今年27岁.他说:两周前我被 GARUDA录用,今天是第一天上 班,心情很兴奋,但多少有点紧张. 在候机室,我还遇见本次航班 的两位华裔服务小姐.她们是:22 岁的黄惠莲,住在雅加达,曾在广 州暨南大学学习汉语;27岁的陈 小娜,住在三宝垄,曾在泉州华侨 大学学习汉语. 8点半左右,王海山手持扩音 器,交替使用华语和印尼语,通知 乘客登机. 法德兰站在机舱入口处,用汉 语询问乘客的座位号码,指点他们 对号入座. 在班机飞往广州的途中,4位 机组服务员为有些乘客排除语言 障碍,热情开展语言服务.王海山 帮助不识中文和英文的乘客填写 入境登记卡.黄惠莲,陈小娜则协 助印尼空姐售货. 临别时,法德兰告诉我:"一个 多钟头以后,我们又要飞回雅加达 了." 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