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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爱有些

2018-02-01 5页 doc 16KB 23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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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爱有些有些爱有些 有些爱,有些怀念 陈茜 记忆中唯一的一次,母亲讷讷地说:“对不起。”我说:“我不会原谅你。” 那年五月我已经拿到提前录取的大学通知书,整理好行囊对埋首苦读的同学潇洒地挥挥手:“再见了~”回到那个生我养我的小镇上。申港。 我认为我已经是大学生了,穿着姐姐因为我去面试送给我的衣服,美滋滋的。雪白带花边的衬衫,大红绣花的背带裙。拿着通知书去西街,美滋滋的。 西街有我的好公好婆。父亲长年在外工作,母亲一人带三个孩子忙不过来,在我很小的时候把我送到了西街的一对老夫妇家里。关于幼时的记忆,实在是零碎的片段。因为四岁时...
有些爱有些
有些爱有些 有些爱,有些怀念 陈茜 记忆中唯一的一次,母亲讷讷地说:“对不起。”我说:“我不会原谅你。” 那年五月我已经拿到提前录取的大学通知书,整理好行囊对埋首苦读的同学潇洒地挥挥手:“再见了~”回到那个生我养我的小镇上。申港。 我认为我已经是大学生了,穿着姐姐因为我去面试送给我的衣服,美滋滋的。雪白带花边的衬衫,大红绣花的背带裙。拿着通知书去西街,美滋滋的。 西街有我的好公好婆。父亲长年在外工作,母亲一人带三个孩子忙不过来,在我很小的时候把我送到了西街的一对老夫妇家里。关于幼时的记忆,实在是零碎的片段。因为四岁时,我就回到了父母身边。记得的有: 一张大床,床沿很高,使我不至于滚下来。 竹篾席子很旧,通红,发出黑亮的光,很凉快。 老式“555”台钟的“滴答”声。 在甜甜酣酣的梦中偶然惊醒时,大大的蒲扇,轻轻地摇。 院里的土墙,钻进飞出的蜜蜂。(好婆教我如何撕开蜜蜂的身体找一个半透明的蜜囊,吃蜜,很甜。) 屋后废弃的大石磨,雨天磨眼里的积水。 堆得很高很高的稻草堆。 摇摇摆摆去迎接好公回家,开档裤的豁片夹在屁股缝里,好公笑呵呵地帮我拿出来。 „„ 我飘飘的红裙子在五月的暖风中飞舞,拿着红红的录取通知书,走在去西街的路上。 在四岁以后的很多年里,我经常要走这条路。老街很长,好婆家在那一端。母亲经常让我挎个小篮子去,装一瓶酱油,五包大前门。很远就能看见好公好婆坐在大门口。好婆会急急的走出来接我:“妹妹来了~”好公转身进屋去烧火。 乡下人招待客人的最高礼节是红糖茶和水铺蛋。水铺蛋再加粉丝,几个肉圆,猪油,葱花,是无上的美味。哥哥有一回同去后,回来总说,“哼~怪不得老是去好婆家,这样的水铺蛋,好吃死了~” 关于水铺蛋的记忆。 门槛是很高的,从外面进家门要上三级台阶。从里面看就更高,我总觉得那是一堵墙。我进出屋子是在墙上翻来翻去。有一回在门槛内摇着小摇椅得意忘了形,一个朝天跟斗,后脑勺碰在了石头的门槛上。 我觉得麻麻的,不记得痛。只是好公好婆的慌张吓着了我。好婆摸我的头,我看见一手的血,“哇——”地哭出来。后来已经没什么记忆了,只记得好公抱我去卫生院时“蹬蹬蹬”的步子和“砰砰砰”的心跳。 很多年后,头发长长了。喜欢梳两条辫子,但是必须小心翼翼的分开长发,挑路子,因为后脑勺有个疤。对这个疤竟不能生厌恶,因为好公抱我回家时,好婆端上满满一碗水铺蛋,还奉上充满歉意的目光。 因为脑后有个疤,晚上好公好婆轮流把我抱在怀里睡觉。于是在最初的记忆中,温暖的怀抱竟然不是母亲的。 昏睡中还记得听到他们低声说:“要是摔笨了,可怎么得了,” 那一天我拿着红红的录取通知书,走在去西街的路上,像一只飘飞在五月的蝴蝶,美滋滋的。虽然不是太聪明,总之没有摔得很笨。总之是个大学生了。 四岁以后,经常走在这条路上。后来是两瓶酱油,一条大前门。有时是五包牡丹。 那时正是我和母亲在一碗青菜里放点辣酱变换两种口味的时候。母亲是个好人,她省吃俭用却从不忘记告诉我,好公好婆是要好好报答的。因为好公好婆家很穷,好公抽劣质烟。我拎着小篮子摇摇摆摆晃晃荡荡的去西街时,一路有人和我打招呼:“妹妹,去望好公好婆啦~” 有人看着我篮子里的东西,用羡慕的眼光。那时我是很得意的。 乡下人不兴让客人空着手回去,拿来了东西是一定要回礼的。母亲千叮咛万嘱咐我不能拿好公家的东西,要机灵点,看见他们找东西给我就闪人。事实上好公家里也没有什么好东西。但是,篮子是一定不会空的。一个小南瓜,或者几个烘山芋。再也没有比灶膛里刚拿出来的烘山芋更香甜的了,那香甜贯穿了整个童年的记忆。拎着烘山芋忍不住笑,忍不住回头看,看好公好婆站在高高的门槛上张望,恋恋不舍的目光。 那站在高高门槛上身影,在一年又一年的回望中,渐渐的衰弱了。 那个五月的那天,没有见到他们,只有紧闭的大门。高高的门槛。 我坐在门槛上,百无聊赖的等待。想象好公好婆枯瘦的手抚摩我的通知书,浑浊的眼睛里有晶莹的泪,忍不住“呵呵”地笑出声来。 等到了日落,等到了心慌。等到终于有人告诉我:“老太太去了,老头子住到远方亲戚家去了。不会回来了。小姑娘别等了,家去吧~” 我一时转不过弯来,木木的坐在门槛上。脑子里回旋着“家去„„家去„„”想站起来却不能。软软的坐在门槛上。石头的门槛真冷。 经历了号啕大哭,我冷冷的问母亲:“为什么不告诉我,”母亲躲闪着我的目光。 “你在上高三嘛,哪能叫你从城里回乡下来,” “我替你去送好婆上路了。” “我也去送了花圈,还有两条最好的被面,以你的名义送的。” „„ 母亲望着我,怕了。 是的,我是那样一个胆小懦弱只知服从的人,当我冷冷的看她的时候,目光中定是怨恨。她讷讷的说:“对不起~” 不会原谅,永远都不原谅。 即便是现在我知道,母亲那么爱我,疼我。即便是现在我知道那天就算回来,我如何的痛哭流涕,也只能像是那以后的哭泣一般,好婆已经无从知晓。我依然无法原谅。即使我有多么乖巧懂事。 母亲说我小时侯实在乖巧可爱。是的,唯一的一次,她狠狠的打我,那时我应该三岁吧。因为她要我叫一个我感觉长得好难看脸像猴子的叔叔,我死活不肯。她说:“不叫,把你扔井里头去~”我一下就乐了:“好婆经常说把我扔井里头,从来没有过啊,你们大人骗人的~” 一时的得意换来母亲一顿严厉的打骂。晚上好婆轻轻的给我揉着小屁股:“妹妹乖,妹妹不打,好婆打。”乡下的老太太并不认为小孩子不叫人是多大的过错,扔井里头的说法也 是比吓唬我的伙伴们时用的“扔茅坑里头”文雅得多了。但是那一顿打使好婆对我,对母亲又怀着深深歉意。“妹妹不打,好婆打„„” 回想起来,四岁以前的日子,是多么惬意,多么放肆。以致于四岁的我被父亲拉着小手领回去的时候,一屁股坐在地上死皮赖脸的不肯起来。后来父亲说那时我哭得撕心裂肺的,哥哥说“像哭死人一样的~” 真是奇怪啊~死了的明明再也听不见,哭着的却依然要哭什么都不管。那一天,我号啕大哭,到后来,无泪,只是干嚎。母亲在我身旁抹眼泪,一个劲地说:“对不起~” 又是多年过去,乡下的老房子已经不能再住了。父亲告诉我,好婆家的房子已经拆了。再后来,好公也去世了。 晚上我在被窝里想,想好公好婆,想高高的门槛,想香甜的蜂蜜和烘山芋,想鲜美的水铺蛋,还有石磨,稻草堆,„„想得把被子咬得紧紧的,不敢发出声来,不敢叫别人来分享我这幸福与心伤。 深深的遗憾,因为没有告别。 如果有,让我最后一次摸一摸你的手,亲一亲你的脸,理一理你的发,让我的温热的泪滋润你冰冷的唇,我愿折去我三年的寿命。 有些爱,失去了就再也找不回来。我们告别,然后,怀念。 有些爱,失去了就再也找不回来。没有告别,怀念,依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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