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印度坐火车――大不易

在印度坐火车――大不易 每年春节来临时节，中国的铁路、公路就进入“春运”时期。中国的“春运”很是壮观，人潮汹涌，好像一场“大迁徙”。 中国的春运是这样，印度的春运也不“落后”。 每年春天2、3月间，印度也有一个全国性的大节日洒红节，可以说是印度的春节。洒红节又称霍利节，代表着色彩单调的冬天终于结束，预示着春天土地的丰饶，是印度最古老的节日之一。节日来临之前，人们就要从印度各地回家过节。 印度铁路每年运送旅客高达60多亿人次。虽然印度实行了多年的实名制，但在同样是人口大国的印度，人们坐火车回家也还是一件相当不易的事情，一节节印度火车车厢像蜜蜂筑巢般里外挂满了人，简直不是车载人，而是人包车。过量载客、四处漏风、超级晚点、从不报站、车厢出轨等“特色”，让印度铁路早已名声在外。 去年在印度采风，我在瓦拉纳西火车站看到印度火车票的等级很多，从最高的AC1(软卧包厢)到最低的站票共有10个等级。最高和最低等级的票价相差几十倍。AC2票价为1000卢比(约合143元人民币)，高一级别的AC1就翻了一倍，二等坐票竟和AC1相差10倍之多即200卢比，而最便宜的站票也就几十卢比。一等豪华舒适的包箱，票价远超于同程机票款。 印度的火车站很像难民营，赶火车的、送行的、扛包的，再加上桥上、道路两边睡满了从乡下进城的农民，所有这些构成了一幅奇特的画面。如果你不小心踩了那些“瞌睡虫”一脚，他们也只是略微抬头扫你一眼，仿佛习以为常。 旅客到火车站买完票后，从火车站入口往里走，沿路既无查危险品的X光机，又无检票的工作人员，乘务员也不站在车厢门口，旅客一路上如入无人之境。 这时，一些乘客攀着为了禁止乘车者钻窗进车厢安装的栅栏式铁窗，轻车熟路地上到车顶。 印度铁路部门实行买票实名制，理论上国民永远不会为买不到票发愁。但在现实中，由于运力有限，过度售出的车票导致许多乘客不得不扒到车顶“就座”，形成了该国火车运营的奇观。铁路管理人员对此也无法制止，只好任由这些人随火车缓慢前行。 列车徐徐驶离车站，服务员像空姐似的逐一登记每个乘客的用餐需求，然后进行细致服务，让人有从地狱到了天堂的感觉。同行的朋友们都感叹道，尽管国内火车的硬件设备远胜于印度，但服务质量仍然无法与这里相比。 在印度坐火车，我最怕的还是坐夜车。如果你买的是三等卧铺以下车厢的票(相当于中国的普通无空调卧铺)，那可就惨了――床就是一个大光板儿，上面空空如也;火车的车窗就像个笼子，里面还有个内窗，倒是挺安全，不过漏风是肯定的――窗户只有栏杆没有玻璃，醒来时很可能发现嘴巴被风吹歪了。行李最好用链锁锁上，而且要穿着鞋睡觉，否则睡一晚上，鞋子就有可能被人扒走了。等你刚刚进入梦乡，火车停站了，蜂拥而上的大爷大妈们就坐在你的腿旁，连地板上也是满满的。 我乘坐的火车经停一两个站之后，车厢里就开始膨胀起来。这时我终于明白车窗只有铁栏杆没有玻璃，原来是为了便于更好地通风。试想几十号人挤在一个狭小的封闭车厢里，肯定会窒息的。这时我才知道印度火车的“外挂席”是怎么来的了――四、五十摄氏度的天气，三等车厢里又没有空调风扇，漫漫长途谁受得了啊，不如挂着吹风凉快吧，渐渐就成习惯。有些打工者一年四季“外挂”，已经有了丰富的“外挂”经验。 印度人还是扒火车的高手。印度的火车有的没门，有门的也从不关门，火车启动后，“高手们” 常常娴熟地在车门口上窜下跳。 在印度坐火车，一定得耐住性子，充分做好火车晚点、遥遥无期的心理准备――印度 的火车正点就不正常了。印度的火车不但开起来超级慢，途中还时不时会因为列车之间相互让行而莫名其妙地停下来，这一停往往就是几十分钟甚至几个小时。等熬到了终点，晚个10来个小时是常事。 但不管怎么说，印度火车站就是没有倒票的。印度从1853年开始有火车以来，已经推行了100多年的火车票实名制。旅客上车前，都会在车厢门口看到乘客名单，以避免坐错车。 在印度坐火车，总让人心中充满疑问――印度的火车为什么那么慢，时速低至每小时不到20公里;印度的火车为什么那么拥挤，车顶上坐满人，车两边也挂满人;印度的火车为什么总喜欢出事故，一死好几百, 最近听说运营着孟买铁路网的印度国营交通运营公司“西部铁路”决定，从今年开始将禁止乘客在火车车顶“就座”，以确保乘车安全，减少交通事故。印度政府在全国范围内推广这一措施。据英国《每日电讯报》报道，印度交通运输部门将投入使用高压电缆，但在孟买，经常可以看到乘客坐在火车车厢顶部，而头顶不远处便是电缆。一名印度铁路部门的发言人说:“我们知道，禁止乘客坐车顶将导致部分乘客不能按时乘车引发混乱，然而以此前那种方式运营，会断送乘客的生命。” 针对一些认为“禁坐车顶”措施将影响铁路运力的疑问，印度铁路部门的一名发言人举例说，在去年北方邦的一场事故中，有近200人从奔驰的列车顶上坠落下来――他们是被一根树枝扫下来的，有3人丧生。当时，有800多人被迫坐在一辆特快列车的车顶上，因为车厢里再无多余空间。有幸存者说:“忽然一根树枝冒出来，许多人就掉下去了。我也因为这一事故受了伤。”该发言人说:“虽然我们要面对实际，但试想一下，把树枝换成电缆，结果会怎样,”印度媒体报道称，印度铁路事故高发，原因之一便是在时速达20-50公里的火车行驶过程中，常有乘客从车厢顶部摔下来导致伤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