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话现象”：引领儿童成长的天机——从男孩想为小鸡建别墅说起

“童话现象”：引领儿童成长的天机——从男孩想为小鸡建别墅说起 “童话现象”:引领儿童成长的天机——从 男孩想为小鸡建别墅说起 从男孩想为小鸡建别墅说起 朱国忠 摘要:儿童世界的"童话现象"比比皆是,然而,这并不为成人所普遍重视.童话现象, 归根 结底,反映了儿童心灵的童话质地,征着儿童的童话思维方式.积极的童话式生活是儿童成长的全 部.成人应该尝试从多方面真情支持儿童的童话式成长. 关键词:童话现象;成人;儿童成长 中图分类号:G41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4—3121(2010)24-0009—03 一 ,鸡窝难题:儿童世界的童话 今年,我参加了教育局组织的"教师回报社会"教 育咨询活动.一开张,就迎来了一个健谈的母亲.她的 儿子在我们学校上二年级.让她苦恼的是,最近的一段 日子,儿子隔三岔五地向她提出同样的一个要求——搭 一 个鸡窝孵小鸡.可是城里跟乡下不同.属于自己的自 由区域很少,鸡窝搁在家里自己受不了,放在楼梯口邻 居不答应,占据绿化带不安全也有碍观瞻.城里搭鸡窝 真是不现实. 开学了,见妈妈仍无动于衷,儿子自己一有空就忙 活开了.翻出锤子等工具,搜集木棍等材料.似乎有了 点"自力更生"的小念头.在这位母亲看来,儿子的举 动无异于一种沉默的反抗.晚上,做完作业,儿子再次 郑重地向妈妈提出鸡窝的问题.他说,这个鸡窝, 里面应该有楼梯,上面可睡觉,下面好活动.可以称之 为鸡别墅. 第二天,放学回家,儿子用小手指了指妈妈,失望 地说:"妈妈,你忘了一件事."妈妈很无奈,对儿子 说.现在不是夏天,没有办法孵小鸡了.儿子眨了眨眼 睛,冒出了一个奇怪的想法:用微波炉把鸡蛋打一下. "不行啊,那样的话,鸡蛋会被烤熟了的.""那就时 间短一点."儿子那沉思的目光,好像看到了托尔斯泰 笔下那毛茸茸,黄橙橙的可爱小鸡破壳而出. 我耐心地倾听着这位母亲的讲述,思考着如何帮助 她解决"鸡窝难题".因为她无法逃避儿子每天追问的 目光.儿子的心事更是母亲的心事.我尝试着给她支了 两招,总结了她儿子的几大优点,最后,这位母亲笑眯 眯地走了. 但是,回到家,那个苦苦想当鸡爸爸的男孩令我难 以释怀.我仍然在思考他,为他思考.我似乎感觉到这 个鸡窝问题是童年教育的一个活的标本.这个高度生活 化的问题好像通连着真正的儿童教育的一道门. 二,深度解读:正确理解儿童世界的"童话现象" 在孩童的生活中充满着童话元素.因为儿童的生活 原本就是童话;儿童的心态,原本就是童话的心态.他 们常常有一种神奇的本领,悄悄地抹掉现实和童话之间 的界限.童话就是他的生活,生活就是他的童话.天真 的孩童常常会有一种把童话的情节搬到现实生活中来的 冲动,甚至向家长提出创造童话的强烈要求.这种将生 活与童话融为一体的现象.笔者将其称为儿童生活中的 "童话现象".上述故事中那个男孩想当"鸡爸爸", 建"小鸡别墅"就是一种明显的"童话现象". 要理解孩子身上的"童话现象",不是一件容易的 事情.我们成人的世界是现实的,刚性的世界,是属于 冬天的严肃得几近可笑的世界.我们总是习惯于站在成 人的立场上来看待儿童的生活,用成人的现实尺度来衡 量孩童的生活吁求.不能理解儿童的世界是童话的,梦 想者的世界,是弹性的,属于夏天的充满激情的世界. 于是,很自然地认定儿童天生无知.尽管童话的"生活 着陆"对于孩子来说大于天.大于地,可是在成人看来 却无关紧要,对儿童的童话式成长需求不屑一顾.这 种视野和价值判断体系的错位与冲突,势必造成代沟, 2:I9.|?梦搪盲I I__??栏目邮箱:deuq_anvanom.co暑 1OJ 以弥补的伤害.为什么那些本来轻而易举 情,却常常在大人手中难产?不是别的原 我们认为这些事情很荒唐,根本没有必要 去完成.最根本的问题,就是我们对于儿童生活中的 "童话现象"或者说"童话倾向"存在着固执的偏见与 深深的误解. 童话现象,归根结底,反映了儿童心灵的童话质 地,表征着儿童的童话思维方式.也正因为此,童话 在儿童的成长过程中占据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俄国的 康?帕乌斯托夫斯基说:"童话将永世长存."的确, 童话伴随人的一生.童话,是我们对幸福和正义憧憬的 最好表现,是对自然在深刻了解基础上的爱.童话是用 富于诗意的形式体现出来的人对美好事物的幻想,对改 善人际关系的幻想.透过童话这面镜子,我们可以看到 人类本该具有的更多的聪明,朴实,公正,勇敢和善 良.还是帕乌斯托夫斯基说得好,"在童话中,人往往 处于强大的自然界的包围之中:茂密的森林,广阔的河 流,深邃的大海,神奇的草地.童话世界里处处是鸟语 花香,冷泉淙淙.树叶飒飒,还有彩虹,阳光,闪烁的 繁星和野兽出没的幽径".对于儿童的健康成长来说. 把童话放到再高的位置都不过分. 对于刚进的孩子来说,他们的天空是童话的天 空,他们的大地是童话的大地,他们的世界是童话的世 界.我们也可以说,孩童的想象方式和思维方式都是童 话的.如果我们对此一无所知,常常就会对儿童产生误 解.我们也就很难找到,条和儿童进行近距离沟通的方 式.我们不出现在儿童的童话区,就无法接收来自儿童 的准确信号.如此,我们的教育只能是盲目的,想当然 的.其效果也就可想而知了.我们中断了孩子的自发童 话,实际上也就掐灭了儿童梦幻的火苗.纯真的好奇心 的火花会渐渐地熄灭;在不经意问,把儿童研究问题的 好奇心扼杀掉了. 我们必须消除对于"童话现象"的误解,充分认识 到阻止"童话着陆"的危险性.切实转变教育观念,将 童话现象视作儿童发展的合理吁求.作为成人的教师或 者家长应该正确认识和乐于发现儿童的"童话现象", 认识和发现儿童是怎样展现自己的生活和世界的,保护 儿童的好奇心,支持儿童的探索行动,帮助儿童实现童 话的梦想,从而让孩子们在丰富多彩的生活样式中实现 成长.我们必须明晰,学习并不是儿童生活的全部,而 2010年第24期 J-碡言 积极的童话式生活才是儿童成长的全部. 兰,真性支持:成全儿童的"童话式成长" 童年是一种原型.创造幻想形象,是使儿童思想幼 芽迅速发育的最好土壤.苏霍姆林斯基反复强调,"缺 少了诗意的,美感的涌动,孩子就不可能得到充分的智 力发展."因此,匹配的小学教育,天然地需要一张童 话的面孔.我们成人最应当做的,也许就是保护儿童天 然的好奇心和探索精神. 1."实时帮助":提供童话着陆的外部环境 儿童是由内向外表达的,即儿童按照自身的规律和 发展的时间表而成长的.这种由内向外的表达也需要物 质环境,自然环境,社会环境,文化环境,教育环境等 外部资源或系统的支持.支持儿童的"童话式成长", 就要为儿童从外部吸取物质的,文化的,精神的营养提 供便利.童话现象,反映了儿童的一种学习愿望,而儿 童的学习就是建立在他们由内向外的成长之上的.儿童 走进科学,走近学习的真正动力来自于大自然的绿色课 本.为了儿童可以自由表现其生命需要和成长的脉动, 可以将自己的探索,发现,创造与感受不受阻碍且有尊 严地表达出来,作为成人的教师和家长必须尽力为儿童 创造童话着陆的最佳外部环境.当一个小男孩执着地提 出要为小鸡建别墅的时候,就是我们为儿童的自主探索 提供有益帮助的最佳时机.儿童的童话式吁求,就是我 们柔性介入,展开教育的最好资源. 2."可凡倾听":展开我你相遇的代际对话 儿童有不可剥夺的生活权利,学习权利,包括有权 对影响他们的任何事情发表意见.因此,我们成人必须 赋予儿童以表达自我诉求的权利,自我选择的权利,让 他们拥有一定的表决权.我们在校园内或社区里要健全 儿童CE组织,开展儿童表达运动.所谓儿童CE,就是 允许儿童表达,把儿童的表达看成是儿童的权利.所有 的成人都有义务倾听儿童的诉求表达.CE成员的表达 ,不仅体现出儿童自己的生活状态,行为表现,更 包含着他们对所成长的社会的观察和思考.儿童CE组 织,要让儿童感觉到整个世界都是开放的,有机会表达 自己的声音,童话式的吁求.如果我们让儿童CE展开 真性化的运作,我们就能及时听NJL童的心声,捕捉到 他们脉搏的跳动.我们要对儿童心怀敬意,真正打破 成人优越感的镜像,不再以独裁者的身份出现在儿童面 前,更不能以"真理供应商"自居.儿童在探索世界时 关注|_栏目鄢箱:ocIa:an@tom.c0暑 所遭遇的困惑,儿童在展开童话思维时的形式以及采用 的新鲜信息.令成人惊讶,赞叹与沉思. 教师或家长应该自觉地将自己与儿童的对话,视为 我与你的真诚相遇;虚心像曹可凡学习,拿出"可凡倾 听"的文化姿态,聆听儿童的童话式成长的脉动,实现 成人与儿童文化之间的视野融合.实际上,很多时候, 我们对儿童的误解,我们之所以错失教育的良好机会, 就是因为成人过于武断,不能心怀敬畏地倾听儿童的自 由表达.我们正确的选择就是拿出最大的诚意,尽到我 们应该履行的义务,在倾听中推动儿童的童话式成长. 3"成全梦想":满足儿童成长的童话吁求 成人应该成全孩子的童话.如果,我们把教育理解 成为一种打开.那么,我们在拒绝儿童的要求的时候就 要十分谨慎.因为,我们的不当拒绝,很有可能关闭了 儿童学习的天线,生硬地截断了儿童探索的触角.儿 童的世界是一个充满梦想和生命活力的神秘的世界.我 们不能随心所欲地封闭这个世界.大自然希望儿童在成 人以前就要像儿童的样子.教育应当尊重儿童,尊重儿 童的精神世界,顺应儿童本能的童话吁求.真正的儿童 是在童话的生活中健康地成长,发育的.诚然,儿童的 成长需要开放的社会生态环境,人与周围的环境时a,-j-~0 刻进行着物质的能量的信息的交流.儿童只有在广阔的 自然环境和社会环境中才能充分汲取成长所必需的各种 营养,才能如成人期望的那样茁壮成长.对于儿童的童 话要求,我们应该尽量加以满足.上述故事中小男孩的 执着,实际上为我们提供了良好的教育机会.真正的教 育总是贴身的,在顺应中加以引导的,同向的引导总是 最有效的.他对鸡窝里的细节化"设计",反映了他的 善心——他非常希望孵化出来的小鸡能够住进一流的别 墅,有楼梯,是楼中楼;他考虑得非常周全,楼上休 息,楼下活动.小男孩的执着也反映了小男孩对房屋设 计的兴趣,我们可以根据他的思路带他去进一步关注 家禽养殖场的科学化设计,乃至人居的合理化规划.另 外,对于这种儿童的童话要求,我们也可以采用转化的 方式,用非常柔和的方式引导其转向.例如,我们可以 导入鸡鸭鹅的童话故事,把孩子的注意力吸引到童话与 绘本上来.甚至,可以采用非指导方式诱发儿童自编童 话的热情.在这种热动的转移中,不但保护了儿童的兴 趣,而且发展了儿童的想象力和语言表达力,是一举多 得的好事.例外,我们还可以带着孩子去参观孵化场. 让他们了解更多的关于小鸡孵化的知识, 的更多可能性. 童年的好奇与渴望,将影响人的一生 执着,我们大人必须慎重.孩子觉得重要才是真正的重 要.我们不能用成人的标准来衡量来判断它的价值.许 多伟大的科学家后来的重大发现早就在五六岁的时候 播下了种子.童年是个放大镜——同样的事件,在幼童 期,所有的教育发展功效都是被神话般的放大的.甚至 可以说,所有美好的东西,都是在幼童期播种下橡实 的.适时原则在这个阶段表现得十分明显.错过季节, 无法补种.就像油菜籽成熟后掉落泥土,尽管长出了小 苗,但是在下半年,它绝不可能再次结籽. 4"童化科学":发挥童话故事的发展功能 一 个人从小便能发现大自然的美妙神奇,从小就在 脑海里形成一系列可能令其终生都魂牵梦绕的问题,这 就是,种童话式的成长.因此,启发儿童的好奇心,激 发儿童不断探索世界的热望,激发儿童不断提出新的问 题,是教育的重要目标之一.我们知道,对儿童进行科 学教育,重在培养他们的科学兴趣,对大自然的好奇心 和探索精神,培养儿童的动作思维,童话思维.苏霍姆 林斯基在《把整个心灵献给孩子》中指出,"如果童话 在我们的学生的精神生活中不占据整整一个阶段的话, 那他们就不会掌握抽象思维的能力."因此,让儿童的 动作思维,童话幻想得到充分发展,恰恰是科学认识发 展的前提.所以儿童科学教育不是消灭童话,而恰恰是 保护童话,充分利用童话的发展功能.儿童的主体发育 程度决定了他的世界中有他自己生命的影子,即他头脑 中的世界是诗意的,童话的世界.科学教育并不是要把 诗意和童话从儿童的生活中驱除出去.爱因斯坦四五岁 就为罗盘着迷,认为"一定有什么东西深深地隐藏在事 物后面";生物学家威哥斯伏斯五岁看到毛虫变蝴蝶, 惊奇,困惑触动了他的心灵.实际上,正是这种童话般 的惊奇和困惑导致了科学家们日后对自然现象的无穷的 探究."人的童年提出了他一生的问题,要找到问题的 答案却需要等到成年."以童话的方式来展开科学的儿 童化教育,是我们的正确选择. (作者单位:南通市通州区实验小学 江苏南通226300) 责任编辑李贤 2010年第24期 ? 多德育I11 关注下栏目邮箱:de《c直la:《an@tomIoo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