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策性银行改革

政策性银行改革 2006年 04月29日 星期六 政策性银行改革与转型国际研讨会 [刷新] []:各位网友，大家早上好！ [08:49] []:今天上午9时，政策性银行改革与转型国际研讨会在北京国际俱乐部饭店召开。 [08:54] []:本次研讨会由“中国金融学会”举办。 [08:54] []:人民网将对本次研讨会进行全程图文直播，欢迎各位网友关注。 [08:55] []:各位网友，研讨会马上开始。 [08:59] []:政策性银行改革与转型国际研讨会现在开始。我是中国人民银行的易纲。首先我非常荣幸地代表 中国金融学会向出席本次讨论会的嘉宾表示热烈的欢迎。 [09:07] []:出席我们这次会议的嘉宾有：中国人民银行行长、中国金融学会会长周小川先生，国家开发银行 行长陈元先生，中国银监会主席助理王兆星先生，财政部金融司副司长胡学好先生，中国农业发展银行副行长 刘梅生先生，中国进出口银行第一副行长苏中先生。 [09:11] []:还有来自国际金融机构的嘉宾，有世界银行中国局的局长David Dollar先生、有国际货币组织驻 中国首席代表Ray Brooks先生，还有来自其他国家的嘉宾，今天出席会议的还有我国学术机构的专家，三家政 策性银行的有关人员，商业银行的代表，和各省金融学会的代表。 [09:13] []:首先我非常荣幸地请第一位主讲嘉宾，中国人民银行行长，中国金融学会会长周小川先生做主旨 讲演。大家欢迎。 [09:13] []:谢谢易纲先生。各位代表，女士们、先生，早上好。我今天非常高兴参加中国金融学会主办的政策性 银行改革与转型国际研讨会。首先我代表中国人民银行欢迎参加本次会议的世界银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亚 洲银行等国际组织，以及日本、韩国、新加坡等国开发银行和有关部门的嘉宾。我也代表中国金融协会对大家 代表欢迎，同时欢迎国内各政府部门、相关机构的专家共同探讨政策性银行改革的问题，这次研讨会也是在政 策性银行发展改革的一个关键时刻举行，有十分重要的理论和现实意义。中国的国务院领导从去年开始非常重 视这项工作，就把政策性银行改革发展的方向作为去年的政策研究的一项重点工作，布置给了金融界和其他有 关部门进行研究。 [09:16] []:今年，在政府的工作和政府工作报告中，都明确地提出了这是当前的一项重要任务。因此，我们 1 在这个时候能召开这样的会议是非常重要的，我预祝大会能够取得圆满成功。 [09:16] []:下面，我也代表我个人就这个题目发表几点意见，抛砖引玉，相信我们的研讨会能够在这个问题上取 得成果。我可能说的话都是一些比较老的话，我想首先还是要回顾一下所谓政策性银行产生的历史。 [09:17] []:大家都清楚，1993年，中共中央十四届三中全会，为中国建设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提出了50条建议，其中在金融的建议中明确提出了要建立政策性银行，而建立政策性银行，一方面是为我国经济服务，为我国经 济改革转轨服务，同时更重要的一方面是能够使当时的四大专业银行确实能够摆脱政策性贷款的业务，确实转 向商业性银行。 [09:18] []:当然这个转轨实际上也是要花很长时间的，过去的四大专业银行常年来很多贷款都是混合型的，都是 半商业性、半政策性，我们今天终于看到了经过十多年的努力，其中也有一个因素就是亚洲金融风波的冲击， 使我们中国在区分商业性业务和政策性业务的进程方面也得到了加快，我们从中吸收了很多教训，我们自己也体会到，那时候商业银行不良贷款比例比较高，经过这么多年的努力，商业银行逐渐走向成功的道路。 [09:19] []:应该说，我们成立三家政策性银行，把业务区分开来，分别来满足国民经济和政府的需要，在这点上 应该说已经取得了重要的成绩。开发性银行不仅对国民经济作出了贡献，同时对我们整个金融界的改革功能的 区分和清晰化也是作出了重大贡献。 [09:19] []:从银行家的行为上来看，我们也确实在这么多年中观察到了很多历史的教训，如果一家银行政策 性业务和商业性业务是混合的，可能对银行的各层负责人是最舒服的事情，因为事情办的好可以是商业性的， 赚了钱机构也都有份，事情办的不好推给政府，说是政策性的。所以，我现在回想起来也是觉得很有意思，政 府在改革转轨过程中出现了财政相当薄弱的局面，我们国家的财政收入在很长一段时间徘徊在10%上下，或者是10%稍微多一点，政府有很多事情想办但都办不到，所以政府也希望如果对商业银行有一点指挥权，这样似 乎对国民经济办一些事情会是很方便。 [09:20] []:但实际的结果是，可能最高领导说花一万块钱办某件事情，到了行长就可以用类似的旗号花十万块钱， 到了分行行长就可能花100万，到了支行行长可能就花1000万，最后加起来是一个很大的数，最后说起来都是 最高领导指导下的政策性贷款。实际上可以说，在亚洲金融风波期间所体会到的一个很大的困难就是产生了那 么大比例的不良贷款，这些不良贷款要剥离，剥离过程中要区分责任。其中有一部分是可以区分开的，有些确 实是商业性的责任，但中间有相当大一部分说不清楚，就是半政策性、半商业性，有的是五成对五成，有的是 九成商业性、一成是政策性。但是，责任也不好追究。 [09:22] []:我们认为，从观察银行业务的行为来讲，我们为这件事情吃了很大的亏，对这点我们必须有一个清醒 的认识。 [09:22] []:下面我再讲一下中国实现市场经济的步伐。在党中央、国务院的领导下，在改革开放巨大的决心之下， 同时也离不开整个国际经济的环境，包括世界银行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亚洲开发银行都给中国出了很多主意。 我们建设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基本框架速度还是很快的，尽管比较起来都说前苏联、东欧是休克疗法，它们干 的快，实际从最后进程来看，我们一点不比它们慢，甚至有些方面比它们做得还快。快就带来了变化，也就是 说，我们剩下的政策性业务，政策性金融业务现在还剩多少，如何界定，如何去做。 [09:23] []:我们成立的三家政策性银行是否面临着新的挑战、新的任务、新的转型。应该说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基 本框架的建立取得的成绩大家可以从宏观经济角度来讲，可以看的很清楚，现在是越来越依靠经济手段的调控， 2 而不再是行政的、计划指令的方式。也包括我们人民银行，昨天我们根据经济发展的情况也对贷款基准利率做 了微调，微观经济方面的发展更加明显，就是说我们出现了大量的微观方面的改革，而且国家逐渐在十四届三 中全会到现在十几年中，确定了公司主要是要以股份制形式的公司为主要模式。国内出现了一千多家的上市公司，有很多更大型、骨干的企业同时也是国际上海外上市的公司，因此，不论是在财务纪律上，在会计标准上， 在公司治理准则上都在不断向国际靠拢。同时，也在结合中国自己的特色有所发展。 [09:24] []:各种市场的发展也是非常突出的，首先发展最快的还是商品市场；其次是服务市场；现在金融市场发 展速度也很快，资本市场发展也很快。这些发展意味着什么呢？过去所谓一个政策性业务，很重要的东西是在 价格扭曲的条件下对价差有补贴。因为价格不对，所以要补贴，要改那个价格，可能当时经济承受不了，所以 改不了，对某些产品需要补贴，某些群体需要补贴，某些行业需要补贴。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取得不断进展， 而且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基本框架已经初步建成的情况下，我们这方面的需求就越来越少了。真正的需要给予非 常明确的、有份量的补贴的领域越来越缩小。 [09:26] []:另外一个相应的情况就是财政情况的不断改善。政策性银行干得有些事情，我们通过国际比较知道， 其实财政也可以干，或者如果财政实力实在不够，也可以通过政策性银行干，但不应该由商业性机构来干，有 一部分这样的工作。这个工作确实是和财政收入占GDP的比重有关系的，在我们财政占GDP比重太低的时候，确实有些事情想干，又没有钱，这时候我们借助了政策性银行来做。 [09:27] []:财政在1994年进行税改以后，开始逐渐慢慢走出低谷，出现了每年财政收入可以增长大概一千亿左右 的良好局面，到最近几年，出现了有一些喜出望外的情况，财政收入一年能增收5千亿左右。当然，我们不应该满足，我们和发展中国家平均水平比，中国的财政收入，加上一些特殊基金，相比之下仍旧是相对薄弱的， 所以我们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办好。 [09:29] []:因此，从一个社会来讲，总是会有一些社会事务，一些并不是完全按照市场、按照经济利益就能办好 的事情，这些事情有列举出来也有很多。比如说像教育、医疗、贫困学生的贷款、在国际关系中对重债穷国、 对发展中国家的一种相互关系，等等方面的需求也还是有的。 [09:30] []:但我们必须看到，在量上已经出现了非常大的变化，这个量已经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比如说拿我们 的进出口银行来看，进出口银行过去在出口机电产品的时候需要给予补贴，为什么呢？第一，出口机电产品的 原材料贵，生产环节中过去实行产品税，重复征税，所以机电产品的税很高。那时候竞争力也不行，科技水平也低，所以机电产品出口需要补贴；第二，成套设备的出口也需要补贴，成套设备因为我们能力也比较弱，质 量也可能不太高，对外出口的一些发展中国家愿意买中国成套设备的国家购买力也相对比较弱一些，所以成套 设备也需要补贴。第三，很多劳务工程，包括在外面建筑的公路、铁路等等这些工程需要补贴。当然，还有一 部分穷国，因为对方穷的缘故所以需要给予补贴。 [09:30] []:我们现在从进出口银行介绍这方面的情况来看，情况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就是说我们机电产品出 口的竞争力已经很强了，已经没有必要再补贴了。成套设备出口能力也很强了，我们出口的电厂、水泥厂等等 这些成套设备用不着补贴了。稍微有点问题的是造船，这个行业周期性太强，曾经过去几年船价非常低，那时 候定的合同很吃亏，所以可能还希望有一点补贴。 [09:31] []:最近，就是一个好的周期，整个船业市场非常好，造船定的价格也很好，所以也用不着补贴。绝大多 数劳务输出也用不着有什么补贴，因此既然商务上能够做得好，那可能运用商业性原则反而是更好，会把事情 做的更好，更有效益。剩下的有一部分有补贴的，当然也可能是针对机电产品、成套设备、劳务的，本质上并 不是因为竞争力不够，而实际上是对于某些贫穷的发展中国家，或者是重债穷国的外交性的，或者说是友好国 3 家关系之间的支援。这种支援可以明确界定为它就是干这种事的，而不是因为产品竞争能力方面所需要的政策 性支持。 [09:32] []:我举这样的例子是为了，由于市场经济进展的程度，中国外向型经济进展的程度，我们慢慢变得 跟1993年十四届三中全会确立的成立政策性银行和政策性银行所主要承担的目标和任务都在发生变化，而且这 个变化是比较重大的，是比较有实质性的。 [09:32] []:因此，政策性银行现在需要进一步考虑自己的发展方向，同时也面临着像其他金融机构一样的，需要 加强财务约束，需要避免在财务上有一些脚踩两只船的现象。另外，从商业银行角度来讲，也在提出政策性银 行已经大量在竞争性领域，你干的活儿实在上和很多商业银行处于竞争关系。我个人看，处于竞争关系也没有 什么不对的地方，因为表明我们正好是市场经济发展，发展到那个阶段了，过去的政策性现在既然变得不需要 补贴了，自然它也就变成商业性业务了。所以，变型的问题是新的发展、新的挑战和转型的问题。 [09:34] []:可能有些商业银行会说极端的话，既然是这样的话，有一些政策性银行干脆关闭到或者合并就行了，但我觉得这不是处理问题的一个好的方式，因为我们在这么多年的时间中培养了队伍、培养了人才，在有些方 面有很好的特长，但是既然大家有这么多议论，需要把诸如定位、发展、政策界限等等这样的问题逐渐搞清楚。 应该说，政策性银行在随着改革转轨的进展过程中做了大量的探索，不断发掘做各种新型业务的可能性，同时 也有很多业务确实做得很好。 [09:36] []:今天早晨拿到《国家开发银行和中国人民大学联合课题组开发性金融论纲》，很厚的一本书，我准备回 去好好看一看、好好学习。这说明大家做了很多研究和探索，中间做了很多的工作。但是，既然是探索性工作， 既然是新的局面、新的环境，而且是不断变化的环境，因此也难免我们所做的事情会有褒有贬，有人会说你做 的好，有人说做的不好，有人不该做，有人说瞎胡闹，什么样的说法都有，这也是不奇怪的。 [09:36] []:我感觉，除了在国内我们仍旧需要进一步探索在哪些方面发挥作用以外，一个新的领域就是中国经济 更加融入国际经济，就是全球化，中国也用了一个词叫做“走出去”。中国经济不可避免的和国际经济有非常密 切的联系，中国经济离不开国际经济，国际经济现在也离不开中国经济，现在就是这样一个局面。过去，我在 80年代初期的时候参加过国家六五后期计划，本来1980年就应该作出六五计划，但当时没有做出来，过了两三年了说“六五计划”还没做出来，就说做一个“六五后期计划”，陈元同志当时是在综合司，当时我们都在做 那个工作，那时候我觉得经济的思想是比较清楚的，就是希望我们中国这样一个大的国家，我们缺什么补什么， 哪块东西进口多就想办法自己攻关，包括反向工程，要补上。最后争取做到尽量的都不花外汇，有什么东西我 们自己都可以做。 [09:38] []:当然，有的东西因为我们科技水平差得比较远，实际上最后也没有做到那样，但当时的计划思想确实 是这样的。另外，也有一个看法，中国是非常大的国家，十几亿的大国，我们中国有什么东西自己生产，生产 完市场大，我也不会过剩，我们不会像小国，小国有一个专长，去生产它，可是刚生产没几天，生产的产品就 超过了本国市场的容量，就必须出口，小国就必须跟国际经济联系。中国是个十几亿人的大国，有那么大的市 场，所以大家可以想像，我们发展的这几项工业都不会过剩的，很快没几年就发现，根本不是这样的情况。实 际上我们现在生产的东西，我们要不面向国际市场，不融入国际经济，其实是根本不可能的。我们现在有很多 产业，一数起来70%、80%的产品全是出口的，只有20%、30%是供国内市场的，这个行业要点起来会有很多 的。因此，生产的行业必然是专业化，而且同时要体现国际经济的比较优势。 [09:41] []:在这种情况下，我们不仅在进出口方面融入国际的经济，同时在国际资本流动、收购兼并、资源的互 相补充等等方面都大量的需要开发性金融在中间起到一个非常重要的作用。这点我想很多同志都有很多实例， 4 也有很多实际的感受。这也表明，一个是市场化，一个是我们国家经济的国际化，都给我们带来政策性银行下 一步发展巨大的挑战，我们需要再研究我们自己的定位发展方向、发展蓝图，需要的政策体制框架，监管等等 方面下一步应该怎么做，我们的特长是什么，我们的特点是什么，我们将来和商业银行的关系是什么，和国际 性的开发性机构的关系是什么。另外，我们如何参考其他国家类似的经验。因此，肯定有一个非常大的与时俱 进的要求。 [09:42] []:我们面临很多新的任务的时候，一些最基础的工作也是一定要做好的。这里大家在有的方面做的好一 些，有的方面还面临着不断的挑战和新的任务，作为一个良好的金融机构，内部的管理内部控制体系、财务管理，一个良好的公司治理，以及资本充实率都是非常重要的因素。如果在定位方向方面在没有研究清楚的时候， 这些问题也往往不容易研究清楚。因此很可能是一种内部改革和外部环境的变化，以及功能定位、监管的加强 等等各方面的非常综合、混合的课题，它也具有相当的复杂性。因此，我主要想从历史演变的过程，和演变的 方向上的需要给大家做一个抛砖引玉，希望我们今天的研讨会能够在这方面取得好的成果，对国务院所要求的 政策性银行的改革的几个重大问题能够作出明确的、有说服力的回答，同时也给我们自己下一步的改革和发展 规划明确的蓝图。谢谢大家。 [09:44] []:感谢周小川先生的精彩讲演。下面请第二位主旨讲演，国家开发银行行长陈元先生。 [09:45] []:尊敬的会议主席先生、尊敬的周小川行长、各位来宾、女士们、先生们，今天中国金融学会举办政策性 银行改革与转型国际研讨会，这对借鉴各国的发展经验、推动中国政策性银行的改革和发展具有重要意义，在 此我谨代表国家开发银行对本次研讨会的召开表示热烈祝贺！对大家长期以来对开发银行工作的关心和支持表 示衷心感谢。 [09:45] []:现在我介绍一下国家开发银行的基本情况和近年来的一些实践和探索，谈谈对发展方向的看法，供大家 考虑。 [09:46] []:开发银行成立于1994年，针对当时的资金短缺，主要任务是确保国家重点项目资金需要，向基础设施、 基础产业和支柱产业及其配套工程发放贷款，缓解经济发展中的瓶颈制约。同中国其他国有银行一样，受当时 经济体制和发展阶段的影响，缺乏对金融制度和其运行规则的深刻理解，开发银行成立初期的体制框架是以财 政融资的观念和方式为主导，具体的运作是：项目由政府部门指定，发债由行政摊派，当时由人民银行来负责 向商业银行摊派。贷款由商业银行委代，只是单一解决项目建设的资金需求，忽视风险控制，基本上是一个出 纳式的银行。这种把金融资源当财政性资源来分配和管理的做法，势必造成大量的不良资产、治理结构缺损， 金融和经济发展相脱节等问题。到1997年底，开发银行不良贷款率高达40%，这个阶段基本是传统的政策性金 融阶段。 [09:47] []:1998年以来，面对亚洲金融危机的影响和加入世贸组织的挑战，我们从国家法定金融机构的角色起步， 努力探索发展途径。这当中，最根本一点就是把国际先进的金融原理与中国国情相结合，我们深刻的认识到， 中国是一个发展中经济、发展中体制、发展中市场。一切都是在起步当中，与西方国家历经上百年形成的发达 市场经济不同，中国不仅仅是市场失灵问题，而在相当程度上更主要是市场的空白、缺损和落后。具体表现在， 经济实体自我发展能力不强，治理能力不够，会计标准、支付、信用、业绩考核和执法等金融基础设施、基础 制度落后，金融与经济发展相脱节，融资链时续时断，一些领域长期得不到融资的有效支持，市场不能聚合， 社会的各种能力和积极因素，以推动经济社会持续健康发展。在这种国情和运行环境中，需要着力解决的是市 场建设弥补市场的空白，缺损、落后和失灵，才能发挥市场配置资源的基础性作用。需要对市场本身进行一些 基础性的建设。 [09:47] 5 []:因此，在1998年以来的实践中，开发银行首先从转变观念入手，确立在市场环境下，银行框架内的办行 思路，以更好的实现政府的发展战略和目标。我们摒弃了传统财政融资的观念和方法，按照金融运行的规则办 银行，也不照搬商业金融简单的筹资和放款的模式，而是立足市场落后的国情，以市场化融资为载体和手段。 融入市场建设的要求和方法，用融资推进政府、市场、企业等要素的整合，以系统化、社会化的方法解决市场 空白、确实、落后和失灵。我们的主要做法是以下几点： [09:47] []:第一，以建设市场的方法打通融资瓶颈。中国经济社会发展中存在瓶颈制约，金融与经济社会发展相脱 节，实质是市场落后、信用缺损和融资瓶颈等深层次弊端在发展中的反映。中国是发展中国家，不能完全照搬 西方市场体系自发演进的路径和方式。我们只有把政府、机构、金融和企业等各种要素资源结合起来，达成共 识、形成合力、着力建设一个健康、高效的市场和融资体系，才能实现赶超和健康发展的目的。 [09:48] []:第二，把政府组织协调和适合开行融资推动优势结合起来，形成建设市场的巨大力量。在经济体制转轨 中，政府具有调控、管理、规范、提供制度框架和组织推动的职能作用和优势。开发银行具有开发性的融资和 方法，既不同于预算式财政融资，也不同于逐利的商业贷款。从路径依赖角度看，发挥中国文化所特有的自上 而下、上下结合的社会文化条件和文化传统的效率优势，以政府协调为载体，维护市场秩序、建立信用制度、 规范市场环境，发挥开发性融资推动市场建设、制度规则建设的作用，就能够推进经济发展和加速市场建设， 增强风险控制的整体能力。 [09:50] []:如中国辽宁省棚户区的改造，这种项目在当前各级政府较弱的财力状况下都难以承担，又不符合商业银 行的贷款条件，但运用开发性的方法就能够加以实现。首先，开行通过与地方政府合作达成共识，确定合作基 本框架；由政府搭建市场化融资平台、整合各种资源；开行先期启动贷款，使项目得以开展，并逐渐形成成效 和前景；最后政府加以支持，带动了国家财政资金投入，使财政与金融实现有机配合、良性互动、产生了明显 的放大效应。这对于加速经济社会发展具有非常积极的意义。 [09:51] []:998年以来，我们沿着“政府选择项目入口、开发性金融孵化、市场出口”路径，与地方政府、国家有关部门和大型企业集团开展了开发性金融合作，构造市场化的信用平台和融资平台，推进信用建设、制度规则 建设、市场建设，解决投融资治理结构、法人、现金流和信用缺损等问题，促进市场主体的成熟，最终将健康 的企业推向市场，接受市场检验。这种路径提高了融资效率和抗风险能力，成效显著。开行支持的项目遍布中 国各个省市和地区，涉及关系国家经济命脉的重要领域和广大民众的日常生活。 [09:51] []:第三，引导社会资金投向，主动贯彻国家战略和政府意图。一是通过发债和管理资金等方式，引导商业 资金和社会资金投向国家经济社会发展的瓶颈领域，使开发银行有限的资金发挥最大的效用。二是通过银团贷 款、资产证券化等市场接口和多元化方式，促进商业银行储蓄资金的转化，加快开发银行优质资产向商业银行 和社会公众投资者的扩散。三是通过资金平台寻找市场化的资金来源，以市场的资金覆盖市场的项目，以更大 数量的资金覆盖国家更大规模的发展。 [09:52] []:第四，实行公众参与、公众监督，发挥系统整体的作用控制风险。我们请普华、世界银行、亚洲开发银 行、波士顿咨询公司做咨询，聘请国际知名人士做顾问，用最严格、最挑剔的眼光和国际标准来检查工作，主动“照镜子”，找差距，实行民主办行，使经营管理水平和应对挑战的能力不断提高。我们确立科学发展目标和 科学发展规划先行，把防范风险的机制从单个项目延伸到规划的源头。把逐个项目的共性和特性问题，都在规 编制实施的不同阶段逐步完善。变过去完善单个项目的贷款条件为现在成系统的构造出符合贷款条件的各种项 目。我们以零不良资产为目标，构造市场化的平台，发挥系统整体的作用，控制风险，做到业务延伸到哪里， 系统合力对风险就控制到哪里，确保资产质量的优良。 [09:52] 6 []:第五，坚持国家信用和市场业绩的统一。作为政府的开发性金融机构，开行不单纯强调国家信用而放弃 市场业绩，也不片面追求市场业绩而变成商业性金融；而是用国家信用提升市场业绩，支持经济社会发展，用 市场业绩巩固国家信用，提升公众信心，更好的实现国家利益和公众利益。 [09:53] []:经过几年的努力，开发银行已经发展成为一家中国最好的银行，在实践中走出了一条适合中国国情的开 发性金融发展路子，经受了实践的检验，成为以融资推动中国经济社会发展的重要金融力量。截至2006年一季度，管理的资产总额达到25185亿元，折合3140亿美元，表内不良贷款率0.82%，连续四年稳定在2%以下。资产减值准备对不良贷款的覆盖率为288%，ROA资产回报率为0.76%，ROE为12.38%。 [09:54] []:总结实践，展望未来，开发银行已进入为国家的整体目标和战略主动发挥重要作用的新阶段。从国家经 济社会发展和金融体制改革的全局出发，结合开行的实践，下一步，我们将继续坚持开发性金融的发展方向， 作为中国政府法定的开发性金融机构，发挥先锋、先导的作用，以融资推进市场建设，再继续支持国家基础设 施、基础产业、支柱产业建设的同时，积极支持国家继续发展的中小企业、“三农”等瓶颈领域发展和地区协调 发展。大力拓展国际合作和金融合作，促进经济社会协调发展。为此，我们也希望各方面能帮助总结国家开发 银行的实践，按照国际的通行惯例和做法，给予国家开发银行法律增信、政府增信、市场增信，建立资本金补 充机制，这些都是开发性金融机构改革发展的重要内容和条件。 [09:55] []:女士们、先生们，开发银行的实践仍在不断探索中，我真诚地希望各位专家和朋友能够继续关心和支持 开发银行的发展，提出宝贵的建议。我坚信，在社会各方面的继续关心、支持、合作下，我们的开发性金融实践必将不断深入、完善和发展，为中国乃至世界的经济社会发展和进步作出新的贡献。 [09:55] []:最后，预祝本次研讨会取得圆满成功。谢谢大家。 [09:55] []:感谢陈元行长。下面我们有请财政部金融司副司长胡学好先生做讲演。大家欢迎。 [09:56] []:各位领导、各位来宾，女士们、先生们，上午好，很高兴今天有机会在这里做发言。我发言的题目是： 实行政策性金融的政策性与效益性的统一。 [09:56] []:应该说从1994年，我们三家政策性银行成立以来，中国政策性金融体系就基本上产生了，经过12年的发展，取得了很大的成就。现在面临着改革的问题，我想在政策性金融机构，特别是政策性银行的改革与发 展过程中，会遇到很多的问题，其中应该比较关键和比较难处理的问题就是政策性银行如何贯彻国家政策意图， 又要实现良好的市场业绩，我觉得这个问题是比较核心的问题。因此我就这个问题谈一点我个人的看法。 [09:57] []:政策性金融机构一个主要的特点是要体现政府的政策意图，同时政府的金融机构要实现持续发展，还 要讲究市场业绩，就是要实现政策性与效益性的统一。这种情况下，实现政策性与效益性统一要解决两个问题： 一是，合理确定政策性金融机构的业务范围，解决与商业银行竞争的问题；第二，在体现国家政策意图的前提 下，如何来取得良好市场业绩的问题。 [09:57] []:我先说第一个问题。政策性金融我个人的看法可以把它理解为，以国家信用为基础，运用市场化手段， 特别是运用经营手段，通过对特定的领域、行业、地区和项目提供融资支持来体现政府的意图，贯彻国家的政 策。 [09:58] []:政策性应该是我们政策性金融机构的一个基本特征，没有这个特征，政策性银行就不可能产生。另外，政策性金融机构要体现政府意图的前提下来充实业务活动，并完善金融机制按市场原则进行金融管理。从这个 7 意义上来说，政策性是前提，市场化是基础。说的对不对，今天是研讨会谈个人的看法。 [10:01] []:与商业银行竞争的问题。因为政策性金融产生和存在的主要理由就是为了克服市场的缺陷，市场的缺 陷在金融占主体的市场环境中，也就是商业金融的缺陷。因此，我个人觉得不与商业银行竞争应该是政策性金 融的一个基本原则。这就意味着，政策性银行的业务、领域不是一成不变的，而是应该随着一个国家不同时期 结构的调整和经济结构的调整来存在一个业务进入、退出的问题，当然一个领域市场已经成熟了，我们原来的 业务就要退出，重新进入新的领域。在这个过程中，政策性金融与商业性金融出现有限的、适当业务交叉是不 可避免的，但总体上我们觉得还是应该把握不与商业银行竞争的基本原则。同时，我也想说明一下，政策性金 融是否形成了与商业性金融竞争，不能说商业性银行进入了这个领域，政策性银行就不能进入。因为单一行业 和领域在政策性金融的支持下，逐步从商业银行不发展到发展，到商业银行也要跟入，这时候不能说商业银行 进入了，政策性银行就不能进入了，就不需要政策性金融的支持了。而是应该根据宏观经济和这个领域的具体情况进行判断，如果确定这个领域仍然需要政策性金融支持，政策性金融还要适合这个特点，从力度上进行区 别对待。 [10:02] []:当商业性金融进入了新的深度和广度，可以支持这个行业的发展时，那么政策性金融就要退出，这样 才能带动产业发展的功能。 [10:02] []:第二个问题，在贯彻政府政策意图的情况下，怎么取得良好市场业绩的问题。我们国家的政策性银行 是在市场经济环境中发展起来的，政策性金融的市场化原则主要由金融所决定，就是说你是金融机构就应该按 照金融原则和市场原则办事情。但是同时也不能够忽视市场业绩，因为从国外的情况来看，国外很多政策性银 行、政策性金融机构市场业绩也是不错的，大多数还是盈利的。政策性金融机构作为一个特殊的金融企业，要 体现国家的宏观经济政策，这样才能实现政策性金融机构的良性循环，起到支持经济发展和国民经济发展的作 用。可以说政策性金融的政策性是宏观的、总体的，市场业绩或者是市场化运作是微观的、具体的，从总体上 来看，政策性银行遇到政策性、与盈利性发生矛盾的时候，我觉得应该选择政策性，而不是盈利性，否则政策 性金融就失去了存在的前提了。 [10:03] []:当然，理论是这么说，但实际当中比较难做到的还是通过市场化原则的运用，怎么把银行办成一个真 正的银行，办成一个好银行，办成一个减少对政府财政依赖的银行，这样的工作做起来比较复杂，需要很多的 努力，就是说怎么样运用市场化方式来创造良好的业绩，这也是一个值得更进一步探讨的问题。 [10:04] []:开发银行在这方面做了一些开拓性的工作，市场业绩也还是不错的，这一点大家都有目共睹。这本身 就是一个相对来说存在矛盾的问题，一方面来说，政府政策性银行要体现国家的政策，你的投向、领域，可能 扶持的领域是弱势领域，支持的地区有可能是不发达地区。但是，你同时又要在这种情况下，金融机构实现持 续发展，要有良好的市场业绩。这可以说是政策性金融机构不可回避的一个矛盾，也是政策性金融机构必须应 对的挑战。 [10:04] []:解决这一问题的关键就要将政府的市场化运作有机结合起来，通过市场化方式来实现政府的政策意图。 进一步来说，就是要在项目的选择、评审、管理方面要有严格的程序、制度和标准，按市场原则办事，在国家 重点支持的领域、行业和地区范围内择优选择项目，对那些建设条件不具备或者发展前景不大，或者效益，包 括社会效益、经济效益较差的项目，即使符合政策性原则也不予以考虑。这样的话，我们才能保证政策性银行 能够有一个良好的市场业绩。 [10:05] []:政策性金融解决市场缺陷问题一般来说是跟市场的选择不一致，但是我们不能理解为只要是市场做不 了，或者是市场不愿做的事情都由政策性金融机构来做，这种看法是片面的。政策性金融机构行业的选择一般 8 是从行业领域或者是地区的总体情况来看，市场不做的或者商业银行不做的你来做，但针对具体项目的选择来 说是不一样的，项目的选择我觉得跟商业银行没有区别，标准应该是一样的，基本的原则应该是一致的，只是 选择的有些标准可能有些不同。比如说商业性金融选择项目的时候更多考虑经济效益，而政策性金融选择的项 目还要考虑社会效益。比如说商业性机构关注项目的现实效益和近期效益，而政策性金融的选择项目关注它的 潜在效益和长远效益。商业性金融主要从经济方面评估项目，政策性金融要从更多的方面评估项目，包括市场 建设问题。 [10:06] []:尽管政策性金融和商业性金融在选择项目时某些标准不一样，但基本的标准是一样的，就是择优录取， 在绝大多数情况下，商业性金融不愿做的项目政策性金融也不做，因为条件不具备。国外实践也证明了，一些 运作良好的政策性金融机构，不仅具备较好的经营管理能力，而且善于充分运用市场法则和机制。 [10:10] []:下面我谈谈实现效益的政策性和金融性统一，我提几个建议。 [10:10] []:第一个建议，要建立政策性金融机构的法人治理结构，明确政策性金融机构作为金融企业所具有的法 人地位。同时，使他们面向市场，以政府市场政策和市场需求为导向，来拓展业务。变更经营方式，引用现代 商业银行的管理手段和方法来加强自身的风险管理。另外说明一点，引入管理机制和市场经营理念，不光是政 策性金融机构本身的事情，同时也是政府管理部门的事情，因为政策性机构要取得良好业绩既有自身的努力， 也希望政府提供一个良好的政策环境。这是企业和政府互动的过程。 [10:11] []:第二个建议，建立政策性金融机构的外部考核机制。跟商业性金融机构不同的是，政策性金融机构存 在外部补偿的问题，就是发生亏损的时候政府会补偿，在严格的市场经济条件下，商业性金融不存在这样的问 题。风险的承担者就应该是国家财政，而不是出资人或者是市场化的救助机构。一般来说，对政策性金融机构 来说，它的市场对它的约束力肯定不如商业性金融机构，我们通过建立外部考核机制来进行激励和约束政策性 银行来进一步改善金融管理。 [10:11] []:我觉得建立政策性金融机构外部考核机制是对他们的管理，从经济方面进行管理和约束的重要方法和 唯一途径。建立约束考核机制，我们觉得最重要的是要实现分帐经营，这是建立考核机制的基础，按照政策性 竞购机构的两大不同业务，分为两类，一是政府交办的业务；另外一类是市场化的业务，或者是银行自营的业 务。同时，在机构内部设立两大帐户，一个是国家帐户，一个是银行帐户，来分别核算、分别考核，这样责任就比较清楚了。 [10:11] []:国家对于银行的补偿只对国家业务或者是国家帐户内的亏损进行补偿，对银行自营业务的经营状况不 负责任。这样一种改革就可以为建立政策性金融机构外部考核机制提供一种基础，也破解了过去政策性银行考 核比较难办的难题，责任上基本上也大体分清楚了，这样政策性金融机构进行考核也就有了可能性了。 [10:13] []:第三个建议，建立政策性银行稳定的资本金制度。政策性银行不受巴赛尔条约的约束，但从国外情况 来看，一般来说政策性银行的资本充足率要比商业性银行的资本充足率高。从我们国家情况来看，12年来商业 银行负债规模增加很多，平均增加了2倍多，而资本充足率没有增加，呈逐年下降的趋势。资本充足率应该是 衡量银行抵御风险的标志，也是支持银行市场规模扩张的前提，应该说建立稳定的资本金制度既可以降低政策 性银行的资金成本，提高抗风险能力，又可以满足政策性银行信用评级的需要，增强公众对政策性银行的信心。 这是涉及到政策性银行实行持续发展的长远之计。 [10:13] []:我的发言就到这里，谢谢大家。 [10:13] 9 []:感谢胡学好先生，我们这一节有三位主讲嘉宾，做了非常精彩的讲演，周小川先生回顾了中国社会主义 市场经济体制建立的过程，并且从国内外经济形势的变化、全球化和贸易的发展趋势分析了政策性银行的定位， 并且分析了政策性银行改革和转型的必要性。陈元行长从开发银行成立以来，特别是1998年以来的宝贵经验阐 述了开发性金融，特别是我国开发性金融在这些年来的摸索和经验。胡学好先生就政策性银行的改革做了深刻 的分析，提出了政策性是前提、市场化是基础的深刻分析，并且对政策性银行未来的改革提出了具体的要 求。 [10:15] []:我们在此向这三位主讲嘉宾再次表示感谢，第一节的会议就到这儿。谢谢大家。 [10:15] []:（会议中间休息） [10:35] []:现在开始讨论会的第二节。第二节有三位讲演嘉宾，首先有请世界银行中国首席代表、中国和蒙古局局 长David Dollar先生做讲演。大家欢迎。 [10:36] [David Dollar]:感谢主席先生、女士们、先生们，很高兴今天能够有机会跟大家就政策性银行方面的问题进行讨 论，我们今天的主题是关于中国的政策银行未来的走向是怎么样的。首先在展望未来之前，我们应该看一下先 回顾一下过去，这可能是非常有意义的。 [10:37] [David Dollar]:我首先给大家讲一下我们过去政策银行在全世界的经验和历史。在五六十年代，有一个观点是促 进经济的增长，有必要使政府在一些战略性的产业中提供政府支持，这些方面政府应该起主导作用，这样一个 观点使他们的私有银行国有化，并且建立了很多的政策性银行，不管在发展中国家还是发达国家，都建立了很 多的政策性银行。这种保证为关键的行业和产业提供政策的支持，同时可以保证这些国家食物的自给自足，给 非洲的一些国家提供食物的自给自足的保证。而且在这个过程中世界银行发挥了积极的作用，推动这样一个观点的实施，在那个时候在很多的发展中国家帮助他们建立很多政策性的银行，这是在上世纪的六七十年 代。 [10:38] [David Dollar]:之后我们有了一个不太一样的观点.政策性银行的建立以及它们的职能主要是帮助克服所谓的市场失灵，在市场经济体中，私人银行可能很难为整个的经济体提供全方位的金融服务，为居民、企业以及地方 政府和城镇区域、乡村区域整个区域提供他们的服务，对私人来说这是非常困难的，因为这是一个市场导向的 经济，这样的话对于一些政策性银行为这些关键性行业，提供资金的支持，市场失灵在今天也是存在的，因为很多发展中国家他们的金融行业并不是很强健，他们的金融体系也需要进一步完善，需要政策性银行为他们提 供政策性的服务。 [10:39] [David Dollar]:这样的话，政策性银行今天被证明仍然是十分有效的，但是在很多的发展中国家里，这些国有企 业，特别是国有的政策性银行，他们的表现并不是很好，其实在这些表现背后是有一些原因的，政府并没有在 解决市场失灵方面作出很好的表现，所以导致这些政策银行的表现也不是很好。审视一下全世界的银行，我们 发现政策性银行只是公共服务的一个分支，没有一个明确的职能目标，缺乏职能上的约束，很多地方把政策性 银行作为很方便的工具，为好的活动提供融资，政策性银行也是给他们国家的居民和政治支持者提供工作的一 个地方，以及有一些有权力、有关系的客户，动用这种关系从政策性银行获得贷款，避免对这些贷款进行偿 还。 [10:41] [David Dollar]:由于这些原因，很多政策性银行遭受了很大的损失，也有很多的不良贷款，并不是很好的发挥作 用，也不能正常的运转。或者他们需要有纳税者的钱对他们进行很大程度的注资。我们也发现政策性银行他们 现在很难实现在建设初期的目标，预期政策性银行可以带来的好处没有实现，经常是更富有的客户占据了政策 10 性银行的回报。 [10:42] [David Dollar]:发展中市场的失灵以及政府的失灵，使得我们有了一种新观点，我们应该重新审视政策性银行的 作用，政府机构并不能很好的参与到银行业的业务中，所以他们应该从政策性银行的业务中撤出，应该为政策 性银行提供一个扶持性的环境，来促进他的发展。在今天政策性银行不光在发展中国家，而且在发达国家，在 经合组织国家。不能因为政策性银行有这些困难，我们就取消政策性银行，这是不现实的。 [10:44] [David Dollar]:很普遍的一个做法就是促进这些国有政策性银行的表现，有些发展中国家在改革政策性银行方面 取得了很多的进展，比如说南非以及墨西哥，他们是两个很不同的国家，他们在提高政策性银行表现方面都取 得了很好的进展。他们为什么成功呢？因为在政策性银行建立了很好的公司治理结构，并且在这方面自身承担 了很大的责任。考虑到将来中国政策性银行的发展方向，我们看一下其他发展中国家和经合组织的经验，我认 为南非国家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因为它们对于政策性银行的治理结构进行了很好的改革，我希望今后政策性银 行在中国的改革，也是侧重于在公司治理结构的改革方面。 [10:45] [David Dollar]:我们很高兴地看到了中国已经对国有银行进行了改革，并且取得了很大的进展，这个会成为政策 性银行有益的补充。但是现在看到的问题是，和商业银行比，政策性银行面临更多挑战，可能需要解决更多的 困难，比如说它要平衡一种矛盾：一方面要提供公共和社会上政策的支持；另一方面要保证自身的盈利性，维 持公共的秩序。就是说一方面要执行秩序社会和公共的职能，另一方面要维护自身的正常运转，这样的话对政 策性银行来说非常困难，也是一个很大的挑战。 [10:47] [David Dollar]:我们需要给这些银行设定一些很明确的职能目标，并且促进各种私人贷款，以及借贷市场的发展 为这些中小企业，政策性银行应该加大对中小企业的贷款，而且我们要不断的审视我们的成果，并且审视一下 我们设置的目标是否能很好的完成。我们的解决方法很明显，就是我们应该建立一个很好的公司治理的结构， 并且要不断地审视我们的实际情况，并且将我们的侧重点放在如何使政府在政策性银行中起到他们应该发挥的 作用，对其进行监管，而不是干涉他们的行为。 [10:49] [David Dollar]:同时，这些细节的问题我们在今天的会议上不可能完全解决，但我们世界银行仍然是致力于为大 家提供解决挑战方面所需要的帮助，来帮助中国的政策银行实行他们的改革，包括建立公司治理结构方面的改 革。非常感谢大家。 [10:50] []:感谢David Dollar局长，他刚才做了一个很好的讲演，讲到了市场的缺失，讲到了政府为弥补市场缺失 做事，也可能有政府的失败。同时讲了墨西哥和南非的一些经验，他提出了一个非常重要的观点，就是政策性 银行要有一些社会和政策性的功能，同时必须要在财务上可持续，我觉得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则，也是我们改革的难点，这样使得政策性银行有别于商业银行，同时能够取得更好的表现，最终达到社会和政策性功能， 同时在财务上可持续。 [10:52] []:下面有请国际货币基金组织驻中国的首席代表Ray Brooks先生做讲演，大家欢迎。 [10:52] [Ray Brooks]:主席先生、女士们、先生们，首先我想感谢中国金融协会邀请我来参加今天的研讨会。我想谈的 问题和刚才David Dollar先生谈的问题相类似，也是关于国际经验的问题。首先我来解释一下什么是政策性银 行，以及其他国家的经验是什么，如何管理政策性的借贷和贷款，我谈两个国家的例子，土耳其和乌拉圭的例 子，最后讲中国的情况。 [10:53] [Ray Brooks]:借贷指贷款银行要求给特定的贷款者贷款，比如说农民，或者非常有风险性的业务活动贷款，也 11 可以是有补贴的贷款，或者是由政府担保的贷款，谁来发放这些贷款，不光是政策性银行可以发放，如果商业 性银行是国有的，也可以参与到政策性银行中，所以对商业性银行来说，很难区分政策性的贷款和商业性的贷 款，刚才财政部的胡司长也曾经提到过这个问题。 [10:54] [Ray Brooks]:为什么要使用政策性贷款而不是财政补贴呢？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在其他的国家，比较容易获得 政府的支持，从银行获得贷款与政府获得支持来说，更容易一些。这时候对这些人来说，他们很难从市场获得 支持，所以有的时候如果通过政府来放贷，隐含的成本很难估算。另外一些国际的贷款者，愿意贷款给银行而 不是贷款给政府，政策性银行的表现如何？有的国家非常不好，比如说在2003年的前三年里，根据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调查，在125个国家的120个机构中，有三分之一的机构都是损失的，三分之一的机构他们的不良贷 款比例高于10%，对于政策性银行的资本注资来说这都是非常普遍的现象，容易导致财政危机的发生。 [10:55] [Ray Brooks]:从这当中可以得出什么样的经验呢？首先政策性贷款由国有银行发的。政策性贷款的不良表现， 表明应该限制政策性贷款的业务，政府对他们应该有一个很好的管理，首先要有非常明确的目标，有一个透明 度的管理。首先谈一下要改革的方面，银行的条例需要非常的明确，比如说其他国家在出现问题的时候，有时 候会有一些没有限制的信贷要求，而且有些方面的贷款他们是没有经验的。另外也可以导致私人部门的发展受到削弱。需要对政策性银行的监管有明确的规定，这应该是一个独立的监管机构，有权获得政策性银行的信息， 可以对银行进行调查。政策性银行新业务必须在真正执行之前获得监管部门的批准。 [10:58] [Ray Brooks]:最低资本金的要求。最低资本金的要求可以防止信贷的过度扩张，还可以衡量信贷成本。另外也 可以与私人部门比较，提供一个基准，有时候也可以作用财政资金缺乏时候的缓冲，在资金缺乏的时候，它可 以不通过财政资金的帮助，而是通过自有资金来弥补，还要有足够的内部控制措施。 [10:59] [Ray Brooks]:最后讲讲财政透明度的问题。财政的透明度也是很需要提高的一个方面。对IMF来说，我们最关心的问题就是在很多年前，我们曾经提供过一个财政透明度的手册，在这个手册里，指出了在哪里就会出现半 财政性的行为，比如说政策性贷款就是准财政性的行为，应该在预算里有一些规定。财政的透明度本身是要有 一定的保证，所以财政政策、财政风险的透明度可以有利于帮助区分在财政预算里的行为，和财政预算之外的 行为。 [11:00] [Ray Brooks]:另外，要在前瞻性的基础上计算准财政的成本，政策性贷款准财政的成本。 [11:01] [Ray Brooks]:下面看两个国家的例子，关于政策性借贷发生问题的地方，一个是土耳其。在土耳其主要有两个 国有银行来放政策性贷款，一个专门给农民贷款，另外一个专门给小型企业贷款，这和其他国家的例子有些类 似。在九十年代中期的时候，这些银行不能够弥补这些领域贷款的损失，在九十年代后期，由于利率升高，这 些银行面临了很大的损失，借款人认为政府会来弥补这些贷款损失，结果导致银行出现了大量的不良贷款，最 后政府不得不减小了政策性贷款的规模，最后只允许有财政预算的政策性贷款。对这些银行进行的注资成本非常高，他们大概占GDP的15%，对政策性银行进行了重组，缩小了他们的规模。 [11:04] [Ray Brooks]:另外一个例子是关于乌拉圭的例子，在乌拉圭有两个银行，他们的贷款占到了银行贷款的一半， 很多都是有补贴的贷款，是给农民和低收入者的。2002年的危机发生之后，这些银行的准财政贷款遭到了很大 的损失，如果要衡量这些准财政或者准预算的损失的话，计算这些成本是非常复杂的，很多人预测这些银行可 能会有60%-70%的贷款可以直接收回。在1996-2002年，准财政的行为占到GDP的1%，很多时候因为政策性银行的准财政性行为它们的成本是隐藏的，所以就需要把能够隐藏的成本反映在财政预算里。 [11:06] [Ray Brooks]:下面谈一下中国的财政性银行的问题。首先中国的政策性银行，政策性贷款占GDP的15%，我的 12 基金会同事和其他人，他们在2003年做过这样一个研究，他们认为中国的准财政性的贷款，发现很难来衡量这 些准财政性的贷款，是不是真的是政策性贷款，或者完全是因为由政策性银行放出的贷款，他们看了很多的方 面，比如说补贴贷款，还有总的政策性贷款的总量。在上半年，中国的政策贷款增长非常快，在2005年增长率 超过了20%，是商业银行的1.5倍。信贷增长的速度说明，政策性银行贷款的风险也在逐渐的增加，也意味着 需要更明显、更有效的方法来衡量准财政性行为的风险。 [11:06] [Ray Brooks]:最后提几点建议： [11:06] [Ray Brooks]:首先政策性贷款可以有利于一些透明度的方面，也会产生一些潜在、隐含的财政风险。如果非要 采取政策性银行、政策性贷款，下面有一些必要的方法，可以使他的行为做的更好。要清楚的确定信贷的准则， 加强监管，在财政体提供一定的准备金。这些都是比较容易说的事情，但做起来会非常的困难，刚才David 先 生也说过这一点，不可能在研讨会上谈政策性银行如何发展到最好。谢谢大家。 [11:07] [Ray Brooks]:易纲：感谢Ray Brooks先生，他刚才也做了很精彩的讲演，他首先阐明了国有商业银行和政策性 银行如果要有好的表现的话，所应具备的必要的要求，从资本充足率、监管、有清晰的定位和授权、要增加预 算的透明度，讲了六个原则。接下来讲了土耳其、乌拉圭和中国的案例，最后还有一些评论性的、总结性的建 议，非常感谢Ray Brooks先生。下面有请亚洲开发银行驻中国的副代表、首席经济学家Min Tang先生做讲 演。 [11:08] [Min Tang]:非常感谢主席先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亚洲开发银行、世界银行也是一个政策性银行，我们只不 过是一种国际性的政策银行。因此，用一句老话来说，我们跟我们中国的这些政策银行，应该是同一条战壕里 的战友。 [11:09] [Min Tang]:作为我们长期在政策性银行里工作的工作人员来说，我们非常理解一个政策性银行的工作的酸甜苦 辣，你做的不好说你无能，你做好了说你与民争利，我们不但要在资金上、在回报上保持跟商业银行几乎相同 的回报，但另一方面，你回报高了问你为什么那么赚钱，发展的影响在哪里？扶贫影响在哪里？环保影响在哪 里？一系列的紧箍咒在框着我们。我们很高兴地看到，我们的中国政策银行做的非常好，我最近在研究国家开 发行的一些报表，确实使我们很汗颜，作为我们也是开发银行的一部分来说，说实在的，如果我们亚洲开发银 行，某种意义上来，包括世界银行，如果没有国家财政担保的话，我们是不是能做到跟国家开发行一样那么低 的NPL，我觉得我们很难做到。 [11:11] [Min Tang]:在此，我们要祝贺我们的同行们在短短的几年里作出了这么好的成绩，确实我们也应该很好地向你们学习。但是正如刚才周行长和各位发言者所说的，开发行要不断与时俱进，因为我们国家也在变化，需求也 在变化，因此今天我发言的题目是：百尺竿头如何更上一层楼。我们已经做得很好了，但我们怎么样做得更好， 真正做到世界一流的银行，我想讲这么几点： [11:12] [Min Tang]:第一，如何加强、加大对民营经济的支持。第二，如何加强对三农的支持，加强对政策改革的支持。 最后，我们如何跟国际金融机构更紧密的合作。 [11:13] [Min Tang]:如果说我拿开发行做一个案例来看，如果我们做得很好，当然我们还有可以进一步改进的地方，是 哪些呢？我个人认为可能有这几个方面：跟其他的世界上一些开发性的金融相比起来，我们的开发行可能做的 政府项目比较多，但是民间的投资比较少。 [11:13] [Min Tang]:目前国际上大部分开发金融机构主要的业务是对着民营企业的，昨天我们查了一下，亚洲的几个开 13 发银行主要的业务，80%甚至更高的业务都是推动民营企业的发展，特别是中小企业的发展。我们现在的开发 行更像以前的那种以政府的项目为主。 [11:14] [Min Tang]:第二，可能我的资料不全，根据我们看到的年报显示，目前我们的开发行已经为民营中小企业带来 了150多亿人民币，跟17000亿贷款余额相比，还不到1%，这里头潜力应该还很大。我们的城市更多，农村相对少一些，真正支持“三农”的项目已经开展了，但是以后还有很大的潜力可挖。我们在沿海投资很多，将近 50%在沿海的10—11个城市，而内地的城市还不到50%。作为开发银行来说，不仅是资金，还有政策和改革的任务在里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在政策改革方面、在政策研究方面，特别是在开发政策研究方面，还可以更 上一层楼。 [11:15] [Min Tang]:要在这几个方面，能够更上一层楼，做的更好，我想做下面几点建议： [11:15] [Min Tang]:第一，如何加大对民营经济的支持。本身商业银行也在做民营经济，我们会不会跟商业银行打架？ 实际上不会的。因为中国的民营企业，如果说全世界的民营企业或者中小企业很难得到贷款的话，中国的民营 企业困难更大一些，在开发行在这里头就有很大的市场，而且可以推动目前商业银行不愿意做的很多事情，特 别是长期的融资部分，这也是我们开发行的强项。 [11:16] [Min Tang]:另外，开发行不像商业银行那样有那么多网点，可以支持民营机构的发展，以大平台、支持平台为 主，实际上开发行已经开始做了，作了中小企业的担保，开发行做的非常好，这就给我们很好的启发。开发行 不可能一个一个企业的贷，我们支持平台式，通过平台往下贷，或者首先把平台做好，这种平台更多的支持政 府的平台，比如说政府的贷款公司等等，以后会帮助民间把这个平台做出来。这包括担保公司租赁、典当、风 险投资等等，在整个社会上没有人帮他们，这些如果做得好的话，实际上是影响非常大的收益也非常高，这方 面我们开发行可以多做一些。 [11:16] [Min Tang]:最后，我们现在大规模的基础设施建设，靠开发行，靠政府资金，哪怕靠商业银行可能都不够，我 们还需要跟民间的经济结合在一起，帮助民营资本进入基础设施投资领域，这些都是未来有很大潜力的地 方。 [11:17] [Min Tang]:要做到这些，我们就需要有新产品、新方式，我们就要有创新，没有创新，我们目前的产品不太容 易做到这方面。在这里，怎么样在这些应该是商业银行进军的领域，但是它们又没进，你进去做好了又说你是 争利，我们怎么样跟它区分，不跟它们争利？我觉得，与其说跟他们吵架，不如跟它们联合，我们马上请他们 进来，我们再往新的地方去，不是说跟他们竞争，而且商业银行还要跟着你，在前面当排头燕，去开拓新的领 域。 [11:18] [Min Tang]:这些地方当然风险比较高，反过来回报也比较高，因此作为开发行来说，应该加高你的利息，把风 险和回报对应起来。商业银行不进去的，你们就应该高利率，因为风险比较高，一方面风险高，NPL增加了一 些，反过来收入也增加了一些。在国际上真正的好的商业银行，一个好的信贷员，如果不产生任何的不良贷款， 也不是一个好的信贷员，可能把很多好机会都丧失了。 [11:19] [Min Tang]:对民营企业是一个很复杂的业务的话，能不能像世界银行、像亚洲开发银行一样，专门成立一个开 发行的FC，开发行的ADB，专门给民营部门贷款，它会有一套全新的方式，不会在民营部门里一刀切，这会 更适应在民营经济这部分起更大的作用，做得会更灵活一些。 [11:24] [Min Tang]:第二个领域，实际上开发行已经做了，实际上还不够大，还有很多的领域可以挖，就是对“三农” 14 的支持，这是一个基础设施，大家已经做了，怎么样可以做得更好，这一点世界银行和亚洲开发银行都做了很 多，我们可以切磋。 [11:24] [Min Tang]:我也经常跑农村，现在在中国的农村，怎么样把龙头企业做起来，实际上中国农村已经走出了自给 自足的情况，已经走上了商业化，帮助把农村的龙头企业发展起来，就是在帮助农村，而龙头企业恰恰跟政府 的业务比较接近，我跟林义夫加教授了一个把龙头企业跟担保农户、跟银行结合在一起的模式，这个模式 正在一些省做一些试点，开发行对这个也非常感兴趣，我们也在探讨，如果这个平台搭起来了，它又是一个比 较快速的，像开发行这样大规模的投入，又不用去管到一些枝枝节节的细节问题，我们就可以扬长避短。 [11:25] [Min Tang]:同样农村的小额贷款，现在在人民银行的推动下，我们已经有了一些农村小额贷款公司，起码三个 已经出现了，未来可能会出现更多，开发行要盯着他们，一旦条件成熟的时候，开发行要把它们带作一个平台， 给他们开发行的贷款，由他们一家一户的贷出去。开发行要做平台，不对企业，也不可能对个人，怎么样帮助 民间，把民间的平台搭建起来，这样使未来的业务可以更好的开展。当然农村的职业教育，亚洲银行和开发银 行也在琢磨这个，这也是一个很有潜力的市场，也是商业机构目前还没有进入的市场，包括卫生，都是我们一 起来探讨的领域。 [11:26] [Min Tang]:第三点，作为一个开发性的金融机构，我们不仅是个金融机构，我们还是一个政策和改革的推动机 构。因此我们在下面做工作的时候往往有非常强烈的感觉，就是说政策的改革往往比资金更重要。从某种意义 上说，这也是大家为什么还让世界银行、亚洲开发银行在中国工作的非常重要的原因，因为从钱来说，中国已 经有很多很多钱了，我们的外汇储备用不完，为什么还要找亚洲银行和世界银行引进资金，因为他们能引进先 进的经验，可以带动改革。 [11:27] [Min Tang]:同样对中国的开发行来说，这也是未来可以进一步深入探讨的地方。很多的省市，如果我们能帮助 他们设计一些改革，帮助他们推动一些改革，用我们的钱，很可能我们发挥得作用会更大。这里头亚洲开发银 行，最近一直在跟好几个省，做一个省级的发展战略，我们发现下面的需求非常大，行业的政策改革，整个增 长模式的改变，下面的需求非常大，我们作为开发行来说，有这个强项和能力，能不能在这个方面起一点作 用。 [11:28] [Min Tang]:我提出的一个想法是，把开发机构变成知识银行，变成改革发展的中心，不是所有的改革，我们就 谈发展这部分，变成这个中心。在发展的问题上，我们的国家开发行，应该有非常强的声音，现在已经有一些 声音了，不能说没声音，但是声音还不够强，你们还没有能够领导中国发展的新潮流，为什么？因为这里的投 入不够，你们还是把自己当成银行，但是我们能不能拿出我们一部分的资金来，我提出来拿出利润的1%，现在 每年的利润是多少？200多亿人民币，拿出1%就是两亿人民币，两亿人民币支持中国的改革和研究，应该来说中国在改革研究上最牛的机构，本来你们也应该是最牛的机构，就跟世界银行在国际的改革发展方面起的作用， 和亚洲开发银行在亚洲，对经济推动和合作一样。 [11:28] [Min Tang]:最终评价一个发展机构的成功与否，这部分是非常重要的，所以从国家的开发行来说，包括其他的 政策机构来说，拿点钱出来，很容易出政绩、出彩，因为大家都不拿钱出来，只要拿点钱出来就会鹤立鸡 群。 [11:30] [Min Tang]:怎么跟国际金融组织紧密的结合呢？我觉得这也是一个非常可以利用的资源，但是现在利用得还不 够。实际上我在国际金融组织工作了六年，我们在这里面临了一个非常大的困境，困境是中国已经发展得相当 先进了，但是我们的产品，我们所工作的领域，还基本上是十年前、十五年前大体上的领域。怎么样与时俱进，我们这点钱在中国已经算不了什么了，怎么样能做得更好一些？这些正是我们这几年来不断探讨的，我们也一 15 一直在中小企业、在农村、在教育卫生方面不断地探讨，也有一些心得和研究，如果把这些方面的研究和国家 开发行结合起来做，可能推动的更快一些。 [11:30] [Min Tang]:我们比你们有更多的优势，可以从国外引进更多的经验，不管对不对，起码可以给你们借鉴。还有 一点，我们所有的钱是由国家的财政部担保的，可以到风险更大的地方，你们看我们怎么做，一起推动来做大， 我们的劣势是做不大，我们的一亿、两亿美元对中国来说很小，但是你们可以做大，我们要结合起来，不仅是 把钱结合起来，最重要的是探索新的领域和探索新的方式，不光是国外有的方式，包括国外没有的方式，因为 中国在改革和发展方面，已经是在全世界走在前列的国家之一，我们不但要引进国际经验，还要输出我们的经 验，这些国家开发行都能起一个非常特殊的作用。 [11:31] [Min Tang]:我们可以做联合融资，在一些新领域里，实际上现在开发行已经跟世行做一些联合融资，跟亚行、 世行也做探讨，可以合作研究，这里我们既然是同一条战壕的战友，我们是互利共盈的，没有特别大竞争的关 系。 [11:31] [Min Tang]:我想总结一下，在新的形势下，国家整个的发展战略在进行着重大的调整，从追求GDP为主的发展 思路，现在到了科学发展观、全面发展。这时候我们开发金融机构的工作领域、方式和内容，可能也要与时俱 进，我们过去的成功，并不意味着未来一定能成功。在新的领域里，我个人认为，在民营经济发展的推动上， 在农村的发展推动上，在刚才所说的改革政策的推动上，我们可能能起非常重要的作用。 [11:32] [Min Tang]:最后向世界银行、亚洲开发银行，包括国家开发银行、包括进出口银行、农业发展银行，这样开发 性的金融机构，只有帮助国家不断变化的关键难题的时候，解决问题的时候才能得到政府的重视和支持，而没 有政府的支持我们也是寸步难行的，最后祝愿我们的开发机构与时俱进，一起共同推动中国改革开放的进一步 发展。 [11:32] []:感谢Min Tang先生，他做了非常好的讲演，从推动民间经济、推动支持“三农”方面，提了很好的建议， 特别是有些建议，比如说能不能在开发银行里、政策性银行里成立一个IFC，特别是使我们的政策性银行如何 变成知识银行，如何在中国未来改革、发展起更重要的作用等等方面都提了非常好的建议，我建议中国金融学 会的工作人员，要把本次探讨会专家提出的建议要点精心整理出来，这些观点和深刻的分析，对中国政策性银 行未来的改革和转型，有着重要的指导意义。 [11:33] []:按照讨论会的要求下面进入现场讨论和问题回答的时间，请工作人员找到移动的麦克风，我知道在座的 有很多的专家学者，下面开始讨论，请各位专家准备提问，或者发表评论。 [11:33] []:我有一个问题问David Dollar先生，在您的谈话中谈到政策性银行的公司治理结构问题，现在对商业机构来说，它们的公司治理结构的最大目标就是使股东的利益最大化，您能够解释一下政策性银行的公司治理 是什么，我不知道它的含义是什么？ [11:34] [David Dollar]:我曾经提到过政策性银行要建立公司治理结构，因为这一点如何来衡量是非常困难的问题。比如 说南非的政策性银行改革，他们建立了一个非常清楚的结构，谁来代表所有者？政府是所有者，但是大家对政 府的概念有很多的混乱和不清楚的地方，由财政部、总理直接下面的办公室代表政策性的股东或者所有 者。 [11:34] [David Dollar]:还有一些公司治理方面的改革，比如说财务标准、比如说股本金的目标是什么？是不是要比商业 银行或者私人银行高，还是说他们有私人的目标所以资本金要高。在我们有社会功能的机构我们也不希望有损 16 失，这是我们财政性的标准，比如说不良贷款的比率等等，最核心的部分明确表明，政策性银行目标是什么？ 如果目标是增加对农民的贷款，这时候需要有一些非常明确的目标，贷款的数量的目标和贷款质量的目标。或 者希望政策性银行帮助开发一个新的市场，这时候可以确定这些非常明确的指标，使所有者评价政策性银行它 的行动和行为是否符合这个标准，还有相应的措施衡量政策性银行的表现。要有这样的指标来衡量政策性银行 的表现。谢谢。 [11:36] []:有一个问题希望David Dollar或者Min Tang回答一下。现在很多方面在关注开发银行资产长期风险问题，我想是不是可以借鉴世行和亚行的一些做法，他们在怎么样控制长期风险，怎么样观察国家开发银行的 长期风险问题？ [11:36] [Min Tang]:坦率地说，我们并没有特别好的经验，因为我们控制长期风险就是靠政府担保，所以政府给我们担 保了我们就没有长期风险。我总在我们银行里说，我们的项目如果说出了坏帐以后，亚行付一半，政府付一半， 那我们的日子可能就非常难过。所以这点上来说我们并没有值得国家开发银行借鉴的经验。当然我们也听到了 一些议论，就是关于国家开发行的长期风险问题，风险肯定是存在的，包括前一段时间我到好多省去，省里也 非常高兴，开发行把这种形式叫做银证合作，每个省都几百亿，现在开发行带头，商业银行也在往下投。这是 一个非常好的形式，但是反过来我们就要特别警惕，从地方政府来说，他要的是政绩，他更关心他这一届的时 候政绩是什么。至于以后的还款情况如果借的过多，以后可能会造成债务危机。实际在拉丁美洲很多国家都产生过债务危机的问题，都是同样的政府短期政绩利益驱使和不为未来十年、二十年利益服务所造成的。 [11:37] [Min Tang]:这种情况下，没有办法靠地方政府是不可能的，它的需求非常大，只有靠我们自己，所以我们一般 来说对每个国家，起码象征性的我们都要做很多未来还款能力的经常的研究。当然因为我们的风险并不大，我 们只是做了一些研究，但作为开发行来说，因为你对它有巨大的贷款，所以应该对地方政府财政的情况恩，包 括财政以后怎么用，这应该有一些很好的解决方法，起码做到心中有数。我刚才说了，开发行有强大的研究力量。这也是一个方面，因为只有你有一个先于别人的研究力量，你才能更高的看到风险，更早的采取措施来回 避风险。 [11:38] [Min Tang]:实际上这些风险是潜在的，但是不是一定出现，有可能出现，也有可能不出现，这就看我们事前的 措施采取怎么样。另外，就看这个省整体的财政能力和项目的还款能力的把握，这些一定要比别人站的更高一 些，想得更远一些，这样你的风险才会小一些，我只说抽象的，因为我们真的没有很多经验。 [11:38] [David Dollar]:我补充一下。我们很多时候这样的贷款是有担保的，但我们也有风险，就是有的时候政府也会违 约，所以我们有一些措施来控制风险。我们对一个政府的贷款总量是有限制的，这样你不会有很大的风险集中 在某一个国家上的问题。另外，我们也是通过竞争性的措施来获得贷款，比如我们是从市场上举债来获得资金。 由于我们有非常透明的信息，因为市场上对世界银行贷款走向非常明确，他们有很多这方面的信息，所以他们 对我们贷款的成本也是跟着贷款的走向相关的。比如说在阿根廷，由于那边的贷款出现风险，我们这个贷款就 会出现风险，这时候我们就要提供贷款的风险准备金，还有就是限制我们在这个国家的行为。即便是世界银行 是一个公共性的机构，我们要有一些措施来控制风险。 [11:39] []:你说的公司治理非常重要，最低的资本金也可以对政策性银行实行这样的要求，还有就是财政的透明度， 最低资本金的要求是不是应该让政策性银行和商业性银行有同样的标准呢？还有，对贷款的准备金是不是跟商 业银行的准备金一样？政策性银行如何来提供风险准备金？从财政的角度来看，潜在角度来说有很多风险，如 何来避免隐藏的风险？比如说土耳其和乌拉圭的例子，它们财政占GDP的比例达到15%—20%，所以这时候就 必须要确定潜在的成本不会导致财政出现问题。 [11:40] 17 []:我觉得刚才讨论这个问题可能不仅仅是一个长期贷款风险的问题，因为任何贷款都有风 险，长期贷款未来的期限很长，不可预见的因素很多，这是肯定的。但是不管政策性银行还是商业性银行，这 是都他们都要面对的共同的一般信贷风险的管理问题。现在给我们提出这样的问题，讨论这样的问题，主要是 针对开发银行对地方政府提供了数额比较大的长期贷款。这里边主要就是一个特殊的借款人和借款对象所带来 的风险和相对如何管理的问题。 [11:41] []:这个问题目前在中国恐怕不仅仅是一个开发银行要考虑的问题，是整个国家要考虑的。中央政府、中 央银行监管部门，乃至国家的立法机构要考虑的问题。实际上就是地方政府是不是可以合法的、合规的，在合 理的范围内使用国家信用来融资，来干一些地方政府要做的事情，是这样一个问题。如果这个问题解决好了， 剩下的才是作为开发银行或者其他任何银行如何管理这样一种信贷风险的问题。 [11:43] []:中国目前的法律和政策框架是不支持地方政府利用国家信用借贷的，这些法律出台在10多年前，基本是1994—1996期间出台的，有关的财政部政策也是依据这样一些精神，在那时候或者稍晚些时候出台的，最突 出的比如《预算法》，不许地方政府发行债券，《担保法》，不许任何行政机构提供担保，政策上财政部的文件， 不许地方的财政部门提供担保等等，有这样一些东西。但是，事实上中国的财政体制在12年前，也就是在1994年，实际上发生了一次非常根本性的改革，那次改革之后，就是现行的中国财政体制，事实上是一种联邦制的 财政体制。就是中央财政和地方财政有各自独立的税收、税种，以及独立的税收征收的机构和体系。地方政府 和中央政府财政支出的事权也是各自独立的，现在基本上全国的财政收入，现在三万多亿的财政收入大约一半， 就是45%—50%是由地方财政收的，这还没有包括很多预算外的，完全是地方收的。仅仅是体现在预算表上， 统计数字上体现的这部分财政收入。而中央政府收的财政收入里面，有一大部分又要通过事先确定的转移支付 的渠道返回到地方政府来开支，所以全国的财政收入里面大约70%是地方政府支出的。 [11:44] []:我们谈到国家信用，国家信用的现金流基础或者是财务基础实际上就是国家的税收，然后是国家出卖 一些国有资产，包括国有土地所获得的收入。第三那就是中央银行发行货币了，也就是这些基础，第三个基础 我们不能使用，就是前两个。而前两个里边，大部分的资源实际上掌握在地方政府手里。 [11:49] []:中国对地方信用的使用，从八十年代初重新开始发行国库卷以来，一直是地方政府使用，不允许中央 政府使用，实际中央政府在使用国家信用的时候，掌握的国家信用资源只占大约30%，而掌握着70%国家信用资源的地方政府按照法律不能使用这个资源。 [11:49] []:当我们经济达到一定规模的时候，地方政府要办的很多事情，基础设计建设，教育卫生医疗体系的完善没有足够的财力，靠每年的财政支持做一点点。其实完全可以靠国家的信用融资，在合理的工期内，在一段 时间内完成，不需要拖拉很多年，但体制无法实现。这几年在实践中间，开发银行带了头，允许地方政府使用 国家信用，然后提供了融资，现在的问题是所有这些实践，已经走到了我们法律政策制度框架的前面，是需要 国家的法律和政策尽快的跟上这个实践，使这个实践在法律的框架下变成合理、合法、合规的行为，当然也有 合理的限制，对这个问题我们已经讨论了许多年，开了无数个研讨会，在法律的层面上没有看到任何的进 展。 [11:50] []:利用这个场合说这么几句话，呼吁到会的方方面面就这个问题在更大层面上展开讨论。谢谢。 [11:50] []:同样的问题请教各位专家，胡先生提出来，政策性银行改革要划分国家帐户和银行帐户，这个讨论似 乎和九十年代初期关于划分国有商业银行的政策性业务和商业性业务有点相似，如果是划分国家帐户和银行帐 户的话，国家帐户是不是需要考虑财务上的可持续性，银行帐户是否可以按商业化的原则经营？ [11:50] 18 []:这个问题我尝试来回答一下。国家帐户实际上就是政策性帐户和自营或者商业性帐户，这个做法是全 世界几乎大部分的政治性金融机构所通行的做法。因为政策性代表公共利益的，或者准公共利益的项目，是全 民通过税款掏腰包，是服从国家的特定的产业政策、社会政策或者战略意图需要的。 [11:51] []:在另外一方面，随着资金来源、融资方面市场化的扩展，许多国家的政策性金融也在进行改革，在一 定的范围内，比如说日本的开发银行，在十年前就允许日本开发银行从事商业性的投资业务，但是是有限的。 比如到前几年为止，据我所知，它的商业性投资业务，只占它全部投资业务的1%—3%，不超出3%，是极其有 限的。有限的商业投资业务有这么几个好处：可以更多的关注体验市场需求和市场信息，不会长期游离在市场 之外。在特定的政策范围内思考问题，我是很支持这种尝试的。 [11:51] []:另外在一定的范围内，也会有一些有限的盈利项目，也会减少国家财政的支出。此外，政策性金融机 构本身内部也要有一些发展，也要有激励、有内部福利的提高，座位弥补。政策性、商业性的应该有一个基本 的定位，你的基本定位是政策性金融机构，兼营某些有限的商业性任务，还是反过来，基本上是一家商业性的 金融机构，兼营某些政府指定的、特定的金融业务，到底以哪个为主、哪个为辅？辅到什么程度，划到一个线，在财务处理上严格的划定两个标准。亏了你自己找财政，不要找老百姓负责任。这是必要的，也是通行的。谢 谢。 [11:52] []:最后一个问题。 [11:55] []:从商业银行的角度有三个问题，需要得到与会专家的明确答案，政策性银行的经营目标问题，到底 是一个营利性的银行，还是像国外的金融组织一样，是一个非盈利的金融机构。商业银行经常衡量的商业银行 的盈利能力的财务指标，ROE、ROA可以用于政策性银行损益表现来衡量，这是一个关键性的问题。 [11:56] []:第二个是经营领域和经营范围的问题，对政策性业务和商业性业务，如果同时兼营，应当用分帐管 理的方式，分别用不同的方式考核，商业性损失和政策性损失的资源进行弥补的问题，而我们几十年的改革表 明，一个金融机构政策业务和商业性业务同时兼营，由于二者的区分非常困难，内部人控制的情况下，二者的 互相之间的混淆，甚至帐务处理操作导致的经营行为的扭曲比较普遍。 [11:57] []:政策性银行的转型，如果是兼营的时候，大量的商业银行是非常热衷进入的，比如国家的大型项目， 政策性银行进入的时候，怎么样管控好，准确定位好政策性金融自身的特色和经营范围？今天周小川行长也讲 了，财政能力非常强的情况下，是不是过去传统依赖传统金融承担的政策性业务、政策性开发的途径，是否可 以归为财政，是否可以把政策性银行转变为商业银行，这也值得探讨。第二个问题，政策性银行的经营范围、 经营领域是怎么样明确界定？是发展成为一个商业银行，还是这个政策性银行是两者兼营的银行，还是只做政 策性业务的机构？ [11:57] []:第三个问题，经营目标、经营范围相关联的问题，就是世行专家提出的财务透明化和监管的明确化 问题，大概政策性目标和政策性业务、商业性业务兼营的情况下，监管指标体系怎么样有效制定？制定一个适 合它兼营的财务监管指标体系，给它一个财务透明化的要求也是需要研究的。这些问题不解决，我们看到的正 如Min Tang教授所讲的与民争利的职责存在的同时，政策性业务、政策性功能发挥不足的争论也同样存在，实 际上两头不落好，大概这个情况比较普遍。当然这些问题我仅仅代表个人的意见提出来，请与会专家讨论，并 进一步剖析和说明。 [11:57] [Min Tang]:这个问题非常深奥，很难用几句话讲清楚。什么叫政策性本身就非常不明确，实际上一般来说，从经济学概念来说只能分成是公共财还是非公共财的问题。公共产品应该完全由财政部、国家税收来付，开发银 19 行的工作范围在哪儿呢？有两部分，第一部分是那些准公共产品，什么是准公共产品？就是这些产品实际上最 终能用商业来做，但商业银行一开始不知道开拓出来做，比如20年前谁也不知道建公路这个东西能用商业化的东西来做，污水处理厂能用商业化的东西来做，那开发银行就要在经过改革最终变成商业化的，要在前面当开 路先锋，要把这条路子趟出来，然后把这个让给商业银行来做。所以，像这些领域，实际上非常多，包括我们 刚才说的中小企业融资，现在很多的民营企业、中小企业在商业银行里得不到贷款，实际上他们的利润率是很 高的，但现在有没有一个很好的方式来做，这样如果我们的开发银行去做，就是一个办法。包括农业，包括刚 才说的教育方面。 [11:58] [Min Tang]:第二个方面，对那些真正属于公共产品的，比如说基础教育，农村道路，这种开发银行起什么作用？ 原则上是由政府来做，作为开发银行只能起一个等于像老百姓抵押贷款一样，本来应该政府做，但政府一下拿 不出那么多钱来，事先拿一部分钱来，等于贷款给他，用政府未来的收入来给我还，能提前得到一些收益，但这部分我们就一定要非常谨慎的控制，这种纯公共产品的领域要谨慎控制，因为这部分的危险在于这一届政府 是花未来政府的钱，他是愿意看到他的政绩，而他不愿意为未来负责。 [11:58] [Min Tang]:所以，当我们开发行在做这些项目的时候，对前一种准公共产品的方面，我们大胆开发。作为我们 来说，起码要不赔本，因为赔本的话未来对商业没有意义了，真要赔本就应该是财政来做。另外一个，对真正 的公共产品这部分，本来应该财政来做的，我们也要非常谨慎，一定要控制它的规模，一定要注意地方政府花 未来、花祖宗钱的倾向，把规模控制好了，这两方面应该能起一些作用。 [11:58] [Min Tang]:从商业银行来说，跟开发银行来说，可以是打架，也可以是合作，因为我们现在并不是有很多领域 贷款贷不出去，实际还有很多新的领域。如果你们盯着开发银行，不断开发新领域，从开发银行接过这些新领 域来，我想它是共赢的。 [11:59] []:上午的讨论就到这里，感谢各位嘉宾的讲演和各位专家的发言。 [12:02] []:稍后将有午餐演讲 [12:03] []:现在的午餐演讲开始，有请新加坡星展银行高级顾问黄记祖先生给我们做演讲。 [12:12] []:女士们、先生们，大家中午好。我们今天很高兴来到这里，和在座的各位专家讨论一下关于政策性银 行改革的问题。我很荣幸有这样一个机会，跟大家谈一下我关于中国三家政策银行改革的看法。同时我也会跟 大家讲一下我的观点，并且提供一些我关于刚才讨论的这些问题的想法。 [12:13] []:中国的政策性银行包括国家开发银行、农业发展银行以及中国的进出口银行，是1994年建立的，在这短短的12年里，这三家政策银行对中国的经济发展和改革方面起到了积极的作用。同时在这个过程中，这些银行业积累了它们在银行业方面的经验和技术，也获得了一些金融的支持，以及他们在一些专门领域方面的支 持。 [12:13] []:在此期间，中国的经济改革不断深化，经济也获得了快速发展，中国加入了WTO，也开始对四大国有商业银行进行重组，改善它们的财务状况。商业银行的改革仍然在继续，现在有一个很良好的基础。 [12:14] []:在这一背景下，我们对政策性银行进行改革是很及时的，这个改革包括重新审视它的职能，拓宽它们 的业务领域，从事商业性的活动，并且将它们转型为以市场为导向的、稳健的竞争能力的金融机构，同时满足 中国继续发展所需要的融资需要。 [12:14] 20 []:这两个目标是财务状况的稳健和有竞争力的目标，和为中国的经济发展提供更多支持的目标，这两个 目标并不是排斥和冲突的。我认为这个两个目标可以同时实现的，而不需要一方对另一方作出妥协。 [12:15] []:怎么样达到这个目标呢？进一步讲就是这些政策性银行，它们的管理必须要基于稳健和审慎的银行原 则的基础上，同时要遵守国际银行业的标准，包括要有充足的资本、良好的治理结构，有效以及全面的风险控 制体系，同时也要有专业化的管理。在发展的过程中，融资或者贷款的职能，不能以牺牲稳健性和金融状况为 代价，这些银行应该继续发展和深化他们在评估风险方面的专长。在这些领域，一般的商业银行不能或者不愿 意这样做。对那些有社会效益，但是由于在金融上或者从商业角度来说，不可行的、银行不能接受的项目，如 果这些项目需要融资、需要进行贷款的话，这些银行需要对这些项目提供必要的信贷方面的支持。 [12:16] []:有一个主要的原则，就是不能牺牲政策性银行的稳健财务状况。这方面请允许我跟大家讲一下，新加 坡星展银行成立之时的指导原则是怎么样的。新加坡星展银行在1968年成立，主要提供一些长期的融资贷款和担保来帮助新加坡经济的发展。在成立初期，就很明确的说明了，新加坡的星展银行需要承担一些风险，这些 风险可能是一般的商业银行不愿意或者不能承担的，一般的商业银行从事短期的进出口贷款，或者以资产为支 持的一些贷款。 [12:16] []:新加坡星展银行的这一职能，必须要建立在稳健的原则基础上，要评估每一个业务，同时也要确保这 些业务在财政角度、商业角度，以及在技术上都是可行的。同时，新加坡星展银行在成立初期，就在新加坡的 证券交易所上市，这也保证它要遵守市场的纪律，同时接受市场的监管，保证有充足的收益。新加坡星展银行 的例子帮助解释了为什么我认为为国家的发展提供资金的支持，和保持这个项目的商业上的可行和营利性，这 两个目标是可以同时获得的。 [12:17] []:随着中国经济的发展和不断的多样化，经济的上的融资需求也有相应的改变，我们就需要开发一些新 的融资工具和模型，政策性银行要积极对这些需求和变化作出反应，在这方面有一些银行成功转型，而且拓宽 了它们的业务领域和活动的范围，能够继续的发挥作用。这就包括韩国的开发银行、德国的开发银行，以及新加坡的星展银行，值得注意的是，这些银行不光是拓展了业务范围和活动的领域，同时也确保了它们的财务状 况是良好的，也是很有营利性的。 [12:17] []:我想跟大家继续的讲一下新加坡星展银行的改革是怎么做的。在早期，新加坡星展银行主要是给工业 提供长期的融资，在这个过程中，它也获得了在项目评估和风险评估方面的一些必要的经验，同时用这些经验 来应用到其他的行业，比如说把自己的经验开发了其他的经济部门，比如说为船运提供特贷款，这样有助于新 加坡成为一个商业中心，为酒店和其他的产业提供贷款，促进新旅游业的发展。 [12:19] []:我要补充的是，这些贷款是现金流的贷款，新加坡其他银行不能提供这样的贷款。新加坡星展银行在 项目贷款方面也联合其他的银行作为共同的贷款人，就使得其他商业银行在项目融资方面获得了一定的技术和 经验，相应的帮助这些银行拓宽它们的业务领域。 [12:19] []:就像周行长上午所说，现在市场蛋糕是足够大的，可以为所有的竞争者提供机会，所以说我们要提高 的是所有银行的竞争能力，这样做的话商业银行和政策银行就都提高了它们的竞争能力。新加坡星展银行同时 也拓宽了业务领域，比如到了商业性业务和投资业务。在进行商业性业务的时候，因为新加坡星展银行可以更 好、更及时地控制了解这些客户的财务状况，可以及时地干预以减少损失。同时也会提高新加坡星展银行的盈 利能力，因为它提供了额外的收入来源。 [12:20] 21 []:再一个，经济不断变化的情况下，新加坡星展银行是一个很好的例子，除了做商业银行业务，也做了 投资银行的业务，比如涉及到一些专业的金融服务，租赁、保利、贴现业务，帮助新加坡金融市场得到不断发 展，同时也有助于新加坡成为金融中心。 [12:21] []:中国的政策银行，在不同的开发领域有不同的专长，农业发展银行主要侧重于农业方面的融资，进出 口银行主要侧重于进出口方面的融资，国开行主要侧重于基础设施和项目融资。这些银行可以依靠自己的竞争 能力，实现多样化的发展，可以尝试一些新的商业领域的活动。因为我对国开行情况比较熟，我想讲一下国开 行可以涉足的一些其他领域，做一些建议，我要声明我的建议是作为外部人的观点。在我看来国开行的优势主 要在于项目评估，这方面有很好的优势，我知道其他银行可能没有它这么大的优势。 [12:22] []:同时，它在金融打包放款以及风险控制方面也有很多经验。另外，国开行财务管理也是非常审慎的， 比如说资本充足率是满足国际清算银行的资本充足率标准的，因为它的资本充足率超过了9%。他们的不良贷款 也是非常低的，同时也很早就采用了国际上银行的最佳标准，比如说聘请了国际上的一些审计师对帐目进行审 计，而且我认为国开行现在也已经建立了很好的信用和绩效文化，也使其制度化了。 [12:22] []:我认为国开行现在已经有很好的基础来拓展它的业务领域，从事新的商业性活动。比如可以提供长期 的项目性融资，给一些民营的部门，以及一些商业的项目，在这个过程中它可以作为发起人，使其他一些商业银行作为协同贷款人，这样国开行就可以帮助这些商业银行提高他们在这方面的经验和技术。同时，也帮助国 开行和这些商业银行的伙伴共同拓展它们的业务领域。 [12:23] []:我认为，政策银行和商业银行是可以进行互相竞争的，而且政策银行也不再需要财政上的补贴，我觉 得这是一个好的方式。 [12:23] []:另一个领域是我要谈的，就是中小企业的发展。随着中国经济进一步发展和深化，中小企业的发展是 非常重要的。然而，有一个事实，就是中小企业是很难获得融资的，这些融资对他们的发展是非常重要的。 [12:23] []:女士们、先生们，我认为国开行现在已经具备了条件来行使这样一个功能，就是为中小企业提供贷款， 因为它在风险控制和现金流方面已经是很有经验的了。针对中小企业的不同部门、不同类别，比如说自营的批 发商，还有乡镇企业，以及中小公司，针对不同的部门我们可以设置专门的商业模型，从而更好的满足他们的 需要。 [12:23] []:同时，国开行也可以为这些企业在一些领域提供咨询服务，比如金融重组、风险控制等领域，来增强 民营企业在中国的经营能力，以此来促进他们的发展。 [12:23] []:我听说农业发展银行现在正在进行一个项目试点，提供贷款给农业相关的小企业，我认为这是非常好 的，如果说有一个很好的商业模型，并且有很多借款者来分散风险，我认为这个项目在商业上也是非常可行的。 比如说也可以提供一些小额贷款。 [12:25] []:所以说，我们也可以从一些其他的地方小额贷款成功例子上吸取经验。虽然不同的政策银行有不同的 业务专长，也有不同的核心竞争优势，但是能够保证他们成功的改革，仍然需要一些共同的因素。就像我刚才 说的那样，首先银行的管理是要建立在审慎和稳健的基础上，另外银行必须要有充足的资本，至少符合国际清 算银行的要求。另外在需要的时候，要针对特别的风险，为他们准备一些资金的缓冲。另外要具备全面、稳健 的风险控制框架来进行审慎的风险管理。另外还要具备有效的内控机制，同时也有良好的信息技术和管理技术 的体系，能够提高他们的监控管理水平。就像周行长说得那样，这些银行应该能够遵守商业银行的审慎标准， 22 同时应该有专业化的管理，并且能够提高他们的绩效，建立他们专业化和绩效的文化。 [12:25] []:我认为现在对于政策性银行来说改革的条件已经具备了，现在中国已经对四大国有商业银行进行了改 革和重组，其实现在改革已经轮到政策性银行了。首先我认为政策性银行应该根据一系列标准对其进行评估， 这些标准之前我也提到过了，这样来确定他们是不是条件具备，并且是否适宜从事商业性的活动。有一点是明 显的，这些银行要有稳健的财务状况，在一个市场经济体中保持它的财务状况是非常良好的。 [12:25] []:女士们、先生们，我希望政策性银行的改革是非常顺利的，并且也能够取得成功。谢谢大家。 [12:25] []:午餐演讲结束。下午1：30开始研讨会继续进行。欢迎大家继续关注。 [12:27] []:各位网友，大家下午好1 [13:35] []:“政策性银行改革与转型国际研讨会”下午继续进行。 [13:35] []:女士们、先生们，下午好！今天下午有两节，第一节有几位演讲嘉宾，我先介绍一下下午演讲嘉 宾的基本情况。第一位演讲嘉宾是苏中，中国进出银行的副行长，苏行长毕业于清华大学自动化系，在机械工 业部工作了几年以后，在国务院机械出口办工作。然后在九十年代进到中国进出口银行，从2003年起是中国进出口银行的副行长，也就是今天下午的第一位演讲嘉宾。 [13:38] []:第二位演讲嘉宾是Shinichi Nishimiya先生，他是日本驻华使馆公使，1976年从东京大学法律系毕业后进入了日本外务省，在日本驻美国大使馆做过一秘，后来在日本驻俄罗斯大使馆做参赞，后来做外务省亚 洲大洋局不同级别的官员，从2005年8月开始任日本国驻中华人民共和国大使馆的公使。 [13:39] []:第三位演讲嘉宾是刘梅生，中国农业发展银行的副行长。 [13:39] []:第四位是Park KiSoon先生，是韩国产业银行东北亚研究中心的主任，他1981年在首尔的外国语学院毕业，然后在首尔国立大学获得经济学的硕士学位，1996年在中国社科院念博士，对中国的情况也非常了 解，他也是长期在金融机构工作，主要在韩国发展银行工作，现在是韩国发展银行东北亚研究中心的主 任。 [13:40] []:第一节由这四位嘉宾演讲，首先请中国进出口银行副行长苏中先生演讲。 [13:40] []:女士们、先生们，下午好！很高兴参加这次研讨会，与各位同行就政策性银行改革与转型这个共同关心 的问题进行交流和探讨，首先我代表中国进出口银行，对中国金融学会搭建这个沟通平台，表示衷心感谢。借 此机会，就中国进出口银行改革与发展方向谈几点看法，供各位参考。 [13:44] []:中国政策性银行改革与转型，不仅是一个重要的理论问题，更是一个重大的实践问题。今年初，“十一五” 规划纲要和温总理政府工作报告都明确提出，要合理确定政策性银行的职能定位，积极推进政策性银行的改革。 随着中国金融体制改革不断深入和国有商业银行综合改革顺利推进，政策性银行的改革与转型将成为下一步中 国金融改革的重点。在这个重要转折时期，有关政府官员、国内外学者聚集一堂，共同研讨如何借鉴有关国家 政策性改革的经验、如何推进中国的政策性银行的改革与转型、对促进中国银行业协调发展、完善中国的金融 体系、提高金融服务水平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13:44] 23 []:目前世界上有70多个国家设立了80多个进出口政策性机构，这类机构在官方统称为官方的信用机构， 尽管这些机构所支持的领域各有侧重，既有本国企业开拓国际市场营造公平竞争的环境，支持本国企业拓展出 口和海外投资，为本国的经济和社会发展服务，配合政府开展经济外交，实现本国对外、政治和经济目标。 [13:45] []:作为WTO和OECD允许的合法手段，是政府可以灵活运用的政策工具，近年来世界经济形势发生了重 大变化，各国对国际市场和海外资源的争夺日益激烈。在这个大背景下，各国官方出口信用机构的功能和作用 趋于加强，在各国经济和外交战略中的地位日益突出。 [13:51] []:中国进出口银行成立12年来，借鉴国内、国际同类机构的做法，坚持政策性办行方向，执行国家的产业 政策、外经贸金融政策和外交政策，对中国的对外贸易发展，加强对外经贸关系作出了重要的贡献，取得了显 著的成绩。但是与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要求相比，与国际主要同类机构相比，进出口银行的作用和功能还远没 有充分发挥。 [13:51] []:当前制约进出口银行作用和功能进一步发挥的主要因素包括：资本金和低成本资金来源不足，激励和约 束机制不完善，法律地位不明确等等，因此为了充分发挥进出口银行的作用和功能，迫切需要加快进出口银行 的改革与发展，进出口银行的改革与发展是一项系统工程，涉及到方方面面的关系条件，改革的关键主要有以 下几点： [13:51] []:一是要统一思想、协调共识，应从三个方面从进出口银行的改革与发展问题达成共识。第一层面从中国全面建设小康社会和和平发展的战略高度，充分认识到进出口银行、进出口政策性金融在我国转变外贸增长方 式，缓解贸易摩擦，保证战略物资的共赢；第二个层面，从国际规则的角度充分认识到WTO和OECD 唯一认 可的重要手段；第三个层面，从国际环境的角度充分认识到中国企业走出去还处于初级阶段，国际的竞争力还 不强，外国的环境不宽松，需要中国进出口金融发挥更大的作用，进一步提高中国企业的国际竞争力。 [13:52] []:二是要补充资本金和开辟低成本的资金来源，补充资本金要考虑三个层次的要求：第一，要满足监管部门的监管要求，这是最低的要求；第二，要参照国际惯例，力争使资本金达到国际主要同类机构的平均水平， 满足国际竞争的要求；第三，要考虑我国国际经济合作快速发展的需要，尽可能满足今后十年甚至更长时间进 出口发展的要求，要建立资本金的动态补充机制，开拓多种渠道筹措低成本的资金。 [13:53] []:三是实行分帐经营和分类管理，根据进出口银行的业务特点，借鉴日本、加拿大等国的做法，分别设立 国家帐户和银行帐户，国家帐户涵盖政策性业务，体现国家的政策导向和政府意图，采用优惠的利率或费率， 风险最终由国家财政承担。银行帐户包括各类自营业务，采用市场利率或费率，由进出口银行自主决策、自担 风险、自负盈亏。同时，要牢固树立成本效益观念，实现可持续发展。 [13:53] []:四是要进行动态调整，根据当前形势，进出口银行要加大对具有自主知识产权、自主品牌产品和企业的 支持力度；支持战略性资源和关键技术进口支持有比较优势的企业境外投资；扩大官方发展援助的贷款规模 等。 [13:53] []:五是要加快内部改革，提高服务水平。2005年下半年以来，进出口银行在充分论证的基础上，对内设机 构进行整改，按照国际通行的做法建立前、中、后台，进一步明确各部门职能，加强相互间的制约与监督；对 全行员工特别是高级管理人员加强外语和业务培训，以增强员工研究和解决问题能力；在全行大力推行解放思 想、转变观念，树立开拓进取的精神，培养勇于创新的银行文化。目前，各项内部改革进展顺利，取得了一定 成效。 [13:53] 24 []:女士们、先生们，长期以来，进出口银行的改革与发展得到了国务院领导的高度重视，得到了人民银行、 财政部、银监会、商务部等部门的支持。我们希望，各有关部门继续支持进出口银行的各项改革，为进出口银 行的发展夯实基础、创造条件，进而为中国经济发展和建设和谐世界作出新的、更大的贡献。谢谢。 [13:54] []:谢谢苏行长的演讲，开发性银行的发展需要多方的合作和努力。下面请Shinichi Nishimiya先生演讲，有请。 [13:55] [Shinichi Nishimiya]:女士们、先生们，下午好。首先感谢中国金融学会举办了一次非常有意义的活动，我的名 字是Shinichi Nishimiya，是日本驻华使馆的经济参赞。我在莫斯科介绍过类似的话题，那时候在九十年代，无 论是政策性银行还是政策性银行的改革，在那时候是一个热门的话题。我本人也对这个话题非常感兴趣，我也 在日本从事过政策性银行方面的改革，当时的经济环境和中国现在的情况有类似的地方，我愿意给他们提供非 常简短的情况，介绍日本政策性银行改革的情况。 [13:56] [Shinichi Nishimiya]:我在二十分钟内讲完。这是个很大的话题，时间非常有限，所以有些内容就会进行很简略 的概括。有些话题不是大家特别感兴趣的，如果你发现上面有些错误的解释。这是一个很好的幻灯片，但是有 些观点可能和大家不一样。下面开始谈一谈现在所面临的挑战。 [13:57] [Shinichi Nishimiya]:把今天的演讲分为四个方面：第一是关于日本政策性银行的基本情况，我会给大家一个非 常简短的概况，政策性银行是什么样；第二，谈一谈为什么需要改革，这就是现在一些改革背后的原因；第三， 关于最近的改革的一些决定，是指从2002年-2005年的措施；最后给大家介绍一下，通过一个表格给大家介绍 政策性银行重组的情况。 [13:58] [Shinichi Nishimiya]:首先谈一下政策性银行基本概况。现在日本一共有八家政策性银行，除了有一家银行，这 是日本的商工中金银行，在幻灯片上可以看到这个银行，在演讲的最后一页也会有这家银行的名字。除了这家 银行之外，其他的政策性银行都是在二战后的早期，就是40年代初期和50年代末期建立的。 [13:58] [Shinichi Nishimiya]:在这些年里它们略微有一些变化，演变成两家银行，到1999年的时候12家银行进行重组，演变成八家银行。现在改革的目标是把八家银行重组为一家银行，日本银行的功能主要是什么呢？从历史上来 看，在战后初期，40年代末期到50年代初的时候，当时最重要的任务就是战后的重建工作。但是到1995年的时候，那时候日本提出了银行创新、金融创新的理念，我们要建立市场经济，当时的12家银行是在40年代末、50年代初建立的。 [13:59] [Shinichi Nishimiya]:在我们要建立市场经济的时候，政策性银行主要的功能就是在市场经济下弥补私人金融机 构的不足，这时候政策性银行的特征是什么呢？这些银行首先除了有一家银行之外，它们都不接收存款。因此 它们这时候需要的初始资金是来自于当时的邮政储蓄，还有政府的补贴，它们提供的是长期利率的贷款，这是 当时12家银行所做的事情。 [13:59] [Shinichi Nishimiya]:为什么要改革呢？首先是因为主要的这些日本政策性银行规模变得太大了，这里有一张表， 显示政策性银行贷款占GDP的规模，在这里不谈德国的情况，德国的政策性银行规模也比较大。（见图）但日 本的银行大家可以看到是在最后一列上，是日本的情况。这是在1965年的时候，当时日本银行贷款在逐渐上升， 一直到2004年都有很大的上升。政策性银行的存在以及它们存在的规模这么大，实际上会导致金融市场上资源 的错配，或者资源配置的扭曲。金融市场的效率在当时也是日本非常关注的一个重要问题，因此日本开始进行了政策性银行的改革，我们就谈一谈这些基本的改革。 [14:00] 25 [Shinichi Nishimiya]:我们主要做的是给私人机构一种权力，使他们能够在金融市场上从事全方位的金融业务， 因为政策性银行把商业性银行的业务给挤出去了。给大家一个概况就是怎么样进行政策性银行的改革。 [14:01] [Shinichi Nishimiya]:下面谈一谈日本政策性银行改革的主要步骤。首先是2001年，在日本发布了一个法律，叫做《专门的公共机构改革》，这就是在日本引进了改革政策性银行的法律基础2002年又有了第一个最重要的决策，这个决策是由日本经济和财政政策理事会制定的决策，这就是当时的决策层，他们决定了未来改革的时间 表，以及未来政策性金融理想的结构和业务。 [14:01] [Shinichi Nishimiya]:在2005年的时候开始另外一个最重要的决策，建立了政策性银行最主要的经营原则，还决 定把12家变为8家政策性银行。先讲2002年的政策，就是给出了时间表的政策。到2002年财政年度的时候，日本仍然花费了很大的精力处理不良资产的问题，在那个时候他们就希望利用政策性银行来稳定金融市场，也 就是说利用政策性银行提供一个合适的金融安全网，来缓解金融市场的波动。在当时主要的政策就是从2005年—2007年财政年度，这时候是被定为转型的准备期，在这时候有很多关于改革措施的讨论，在这个期间将会建 立新的政策性银行框架，从2008年之后才开始运行政策性银行的新体制。 [14:03] [Shinichi Nishimiya]:有两个方面：第一，在衡量政策性银行方面的困难。首先是社会成本，如何衡量政策性银 行获得的收益和成本，在他们之间确定一个合理的水平。只有当社会利益大于社会成本的时候，才应该有政策 性银行的存在。另外，在衡量金融风险方面的困难时，私人的信贷他们不可能会在信息不确定，或者信息不完 全的时候提供贷款。 [14:04] [Shinichi Nishimiya]:下面看一下显示的图标，显示了政策的需要，右边显示了衡量金融风险的困难。首先如果 两个条件都不能够满足，政策需要和衡量金融风险的困难不能够满足的话，就是在A这个区域，不能由私人部门承担，现在已经有很多不应该由私人部门承担的业务是由它们承担的，所以大家可以看到，A区域里面有一小块比整个私人部门承担的要小一些，这就是说我们还可以进一步进行改革，来确保这一部分的业务和整个私人部门的业务是一样的。 [14:04] [Shinichi Nishimiya]:另外，如果没有政策性需要，在衡量金融风险还有困难的时候，就是到B这个方面。这时候政府应该发展金融市场，提供好的环境，保证私人部门可以参与这一方面。 [14:09] [Shinichi Nishimiya]:第三个是C的区域，这方面有政策需要，但是不存在衡量金融风险的风险。这时候就不应 该是由政策性金融来承担，政府应该将政策性银行和其他的金融机构进行比较，比如说政府的补贴，可以就资 源配置的角度来考虑。 [14:09] [Shinichi Nishimiya]:我想最重要的部分是D区域。这两个条件都满足的条件下，就是可以存在政策性金融的情 况。在这种情况下，政府必须选择最适当的方式，比如说包括债务的担保，避免直接的贷款，这是我们在2003年制定的一些政策，还有一些政策是其他时间制定的。比如说2002年降低八家政策性银行的规模，未来会被减 少一半；第二点，重新定位政策性银行，政策性银行的业务将会重新被确定，这也是我们谈到取消或者私有化 的问题。另外，要对新的机构建立一个新公司，要有严格的公司治理结构；第三方面要改善政策性银行。首先让他们从事更多有创新型的业务，建立合适的贷款条件。在2005年的11月28号，日本决定了如下的几个方面：新的体系现在不会再建立，而是在2008年之后才会建立新系统，现在属于准备期，实际上在2009年的4月份才会出现新系统和新体系。 [14:11] [Shinichi Nishimiya]:政策性银行的业务会局限在以下三方面：首先给中小型企业提供资金支持；另外，为保证 那些对国家政策有重要作用的，或者对日本的国际合作有重要作用的项目提供金融支持；另外就是其他的政府 26 官方机构的贷款，那些以前的政策性银行业务将会被取消。 [14:11] [Shinichi Nishimiya]:刚才谈到了降低政策性银行的规模，它们的贷款占GDP的比例，在2008年的时候就会减少到一半，就会意味着与财政相比，政策性银行的规模会在四年里减少一半。另外不会产生新的财政负担，财 政部不会在提供任何的资金来进行这项改革，还会继续进一步的减少政策性银行。还有一点，私有化意味着全 方位的私有化，政策性银行将完全脱离政府，变成完全私有化的机构，它们像一个完全的私人机构那样进行运 作。这是我们刚才所讲的。 [14:11] [Shinichi Nishimiya]:下面是一些主要的原则：这些原则都是和那些非金融性的危机相关的，比如说恐怖袭击， 或者是自然灾害等等。还有效率的管理问题，政策性银行也要提高效率，刚才我说过，政策性银行是私人部门 的一个补充，比如说他们可以提供部分担保，可以进行证券化，它是补充私人部门，而不是和私人部门进行竞 争。 [14:12] [Shinichi Nishimiya]:第二，政府官僚的行为，将会从以前对政策性银行的管理中完全取消，或者放弃政府对政 策性银行官僚式的管理。为了进一步提高效率，这些政策性银行将会为进一步的简化，使它更加的有效 率。 [14:12] [Shinichi Nishimiya]:下面看一下这张表，这是在2008年之后的情况。左边是现在8家政策性银行的情况。最前面的是这三家政策性银行，商工中金银行是在1960年战后建立的，三家银行要么被私有化，要么就会被取消， 它们会从政策性银行的领域撤出。 [14:12] [Shinichi Nishimiya]:下面还有三家政策性银行银行，它们会被合并为一家政策性银行，他们的规模也会降低和 减小，这八家银行将来会变成一家政策性银行，它们经营的规模都会降低。 [14:13] [Shinichi Nishimiya]:下面是JBIC日本国际合作银行。这家银行的职能也会并入到未来的一家银行，原来的官方 发展机构也会进入到政策性银行的国际金融部门，官方发展机构的名字叫做JICA就是右边的这家机构，未来这家机构将会是日本唯一的一家官方的发展机构，这个图标有一点复杂，是完全新的改革计划。 [14:14] [Shinichi Nishimiya]:在那一年的财政年度里，我们这个计划完成的时候，到2008年以后日本只会有一家政策性银行，现在日本的官方发展机构还没有合并到日本的合作机构，也就是JICA的机构，这可能有点奇怪。现在是JICA之下另外的一个运行通道，现在还不是一个国际性的金融组织。也就是在战后日本的12家政策性银行在世纪末的时候变为了8家，在未来的2008年政策性银行将会变为一家。谢谢大家。 [14:14] []:谢谢Shinichi Nishimiya先生的精彩演讲，他把日本近年来的金融改革进行了一个回顾，下面我们请Park KiSoon先生进行下面的演讲。有请。 [14:14] [Park KiSoon]:女士们、先生们，下午好。很荣幸能够给大家进行一个讲演。希望给大家简要的介绍一下韩国开 发银行的状况。首先给大家简要介绍一下韩国的金融机构，看一下韩国开发银行的情况，以及角色的转变，以 及在未来有什么样的职能和展望。 [14:16] [Park KiSoon]:现在给大家介绍一下韩国主要的政策银行。比如说我们有一些韩国的开发银行、韩国的进出口银 行，以及国家的农业合作联盟、渔业合作联盟，以及专门为中小企业提供融资的IBK，并且提供小额信贷的KB以及韩国的外汇银行。 [14:21] 27 [Park KiSoon]:这些银行在九十年代都纷纷开始进行了私有化的进程。KDB是韩国开发银行唯一一个政府全部所有的银行。首先给大家介绍一它的建设情况，是在1954年建立的，主要是韩国政府促进经济的一个实施工具， 它是韩国最大的政策性银行，是百分之百政府所有的。政府负责KDB的清偿，并且主要是通过政府获得注资。 [14:21] [Park KiSoon]:现在讲一下KDB和政府机构的关系。KDB是在政府的严密监管下的，行长是由韩国总统来任命 的，其他的高级管理人员也是由他的行长任命的，都是在经济中能够发挥重要的作用，来促进经济的增长。 [14:21] [Park KiSoon]:首先它受到了几个机构的监管，（见图）在图中显示，MOFE负责增资计划以及预算的监管，BNI负责会计的审计，FIC负责金融的监管。 [14:21] [Park KiSoon]:KDB在韩国是市场的主导者，因为它是最大的产业资本的提供者，占到了整个产业资本的26%；并且它也是最积极的金融债的发债者，占到了整个市场份额的29%；也是最主要的项目融资的安排者，以及风 险资本投资的主导者，占了整个银行风险资本投资的58%；也是最主要的公司债务的承销者，占到了公司债务的22%。 [14:22] [Park KiSoon]:现在给大家介绍一下KDB角色的转变。主要有三个阶段，首先从它的建立到经济危机的情况， 经济危机使得韩国KDB银行的角色也出现了转变。这些大概都是在十年期的阶段。第一个阶段是从KDB建立，主要是为了国家的关键产业提供融资，促进经济的发展和增长，并且为这些关键行业提供咨询。大家可以看到 我们自筹资的比率从10%上升到了2005年的97%，这个上升规模是很显著的。 [14:22] [Park KiSoon]:五十年代的这个阶段主要从事公共融资，在政府指导下为一些关键的行业提供融资，在五十年代 占了整个银行提供的融资贷款的84%。另外为这些主要的行业提供长期融资，主要从政府向它们提供资 金。 [14:23] [Park KiSoon]:从六十年代到七十年代，主要为一些开发性的行业进行融资，就是为了促进发展进行融资，主要 是根据政府的经济发展计划，为一些重点产业提供融资，比如基础设施以及造船、工业化学等等。另外它的自 筹资比例上升到40%，主要是通过发行国际性的金融债，使得政府的经济计划能够更好的完成。还有能源行业 以及钢铁行业，他们都为这些行业提供了贷款，包括纺织业和其他对经济发展有益的行业，这些都是由政府来 促使的。 [14:23] [Park KiSoon]:在那段时期KDB重点是给钢铁、造船、石化行业提供贷款，到八十年代我们主要提供长期的融 资贷款。到九十年代的时候，韩国的经济已经表现出一些自有的特征，由于全球经济的衰退，也面临着一些困 难，我们就向化工企业提供贷款，在这种情况下，韩国政府采取了新的衡量经济的方式，我们的目标是搭建一 个扎实的基础，促进经济发展。由于发展政策的变化，我们的贷款业务要通过支持国有工业，比如说造船业等 等一些重工业，包括汽车行业。 [14:25] [Park KiSoon]:为了能够成功的发挥我们的作用，KDB努力地加强了自己自筹资金的能力，在95年的时候自筹资金比率达到了85%。一直到金融危机，韩国的经济都迅速发展，但是在这个时期，我们制造行业的国际竞争 力下降了，为了克服这些困难，政府直接促进开放，在1996年的时候加入了OECD，并且以此来加强国内产业的国际竞争力，并进行了产业重组，为了跟得上政府产业政策的变化，KDB也进行了自己的重组。我们也进入了知识密集型的产业，比如半导体行业，加强它们的竞争能力。我们也通过离岸融资、衍生产品等等来加强自 身的竞争力。 [14:25] 28 [Park KiSoon]:第二个阶段是金融危机后到现在。自从亚洲的金融危机以来，KDB通过自己的努力，促进了韩国经济的复苏和稳定，我们发挥了我们的辅助性作用，支持市场的稳定，在当时的情况下，大多数商业银行都 不能够发挥银行的作用，因为它们的信用有问题，而且它们也缺乏资金。在当时我们第一个作用就是扩大产业 的资金的提供，由于银行降低了贷款，我们通过自己的努力，支持了产业的复苏。 [14:28] [Park KiSoon]:第二点，由于各个公司的融资需求不一样，我们提供了不同的金融服务，包括贸易融资、金融安 排、提供担保服务等等，来满足各种公司不同的需求。 [14:28] [Park KiSoon]:第三点，为了能够扩大我们国家经济的产业基础，我们也为中小企业提供了金融的支持，那些中 小企业是有非常好的发展潜力的企业，我们为了支持在金融危机后经济的复苏，也为了支持公司海外融资的需 求，我们从97年以来，融资数百亿美元，我们实施了一个多样化的战略，扩大了我们在海外的竞争力。 [14:28] [Park KiSoon]:第四点，我们在1995年实施了项目融资的业务，来扩大我们使用私人资本进行的投资。 [14:28] [Park KiSoon]:最后，我们成功地进行了公司重组。在长期的公司业务的经验基础上，我们很成功地进行了公司 重组，并且帮助经济体顺利地度过了危机。 [14:29] [Park KiSoon]:大宇集团在1999年遭遇了财务上的困难，我们不光对大宇集团，也对其他的造船公司和摩托公 司进行重组，并且对它们进行了正规化的改革，同时在2000年对一些机械公司也进行了改革。 [14:31] [Park KiSoon]:这就是KDB的一些情况。现在我要给大家讲一下我们的未来角色是怎样的，以及未来要面临哪 些挑战。 [14:32] [Park KiSoon]:首先是银行内部的一些挑战，然后是在银行外部。综合这两点考虑，我们都要进行哪一些改变。 在短期我们将会不断的发挥不光是商业化的作用，还会发挥对公共建设支持的作用，来继续活跃市场，并且补 充市场，帮助解决市场失灵的问题。在长期，我们主要是继续从事全面的公司业务和投资银行业务。 [14:33] [Park KiSoon]:首先我们提供关于公司服务业务上高质量的公司业务服务。我们作为韩国现在公司业务市场上的 主导机构，我们要提高我们的竞争能力，并且进一步促进国内资本市场的发展，充分利用战略同盟给我们所带 来的好处。同时为这些有增长潜力的公司提供融资，为国内的市场发展提供评估，并建立信息方面和环境方面 的良好表现，为汽车产业以及其他能够促进经济增长的产业提供我们进一步的支持。 [14:33] [Park KiSoon]:最后我要跟大家展望一下未来的目标。我们希望在2011年的时候成为亚洲的主导银行，在很多 都可以进一步的推进我们的业务。关于政策性银行改革这个问题是一个很长期的问题，韩国在八十年代就开始 了这样的改革和考虑。昨天我在飞往北京的飞机上看到韩国报纸的报道说KDB面临着重组的改革。在去年， KDB收益是20亿美元，是很大的一笔收益了，而且我们从私营的部门也获得了很多的收益，也为他们提供了 很多帮助，我们在民营部门的业务也做得很好，也很好地协调了民营部门和政府对我们的关系，使KDB自身，包括政府、包括民营企业，我们的表现让三方面都能很满意。既然报道上说我们应该重组，我们可能会进行其 他的研究，看看我们还有什么做得不足的地方，我们希望还能继续的这样做，谢谢大家。 [14:34] []:非常感谢。KDB在韩国确实是一家非常重要的金融机构，Park KiSoon先生非常清楚地给我们介绍了KDB的发展，以及面临的挑战和进步的改革，在韩国和之外的一些作用，非常有意思，非常好的演讲。 [14:36] 29 []:下面请中国农业发展银行的副行长刘梅生先生演讲，刘行长是1984年毕业于复旦大学经济系，在中国农业银行上海分行做过行长助理、副行长，做过中国农业发展银行上海市分行的副行长、行长，现在是中国农业 发展银行的副行长，下面请刘行长为大家做演讲。 [14:37] []:谢谢唐主席。女士们、先生们，下午好！中国金融学会组织政策性银行改革与转型的国际研讨会非常 有意义，因为当前中国的金融改革对政策性银行的转型提出了新的课题。我今天下午想在这里借这个机会，谈 一下政策性银行转型的国际借鉴和我们中国农业发展银行近年来的转型实践。 [14:41] []:众所周知，政策性银行的转型是对政策性银行的发展目标、经营模式、体制机制等进行战略性的调整， 是政策性银行发展进程中一次极为深刻的变革。这种战略的转型，是政策性银行对内外部环境变化作出理性反 映，目的在于增强对市场经济的适应能力，实现又快又好的发展。转型可以是制度安排的结果，也可以是自发 演进的。目前，中国的市场经济机制、宏观经济环境、金融环境、产业结构及市场需求等方面都发生了非常深 刻的变化，这是有目共睹的，这些为政策性银行转型创造了条件，政策性银行转型的时机也已经成熟。 [14:41] []:我认为这不仅是一个课题，而且是到了时候了。因此对农业发展银行来说，现在进行政策性银行的转 型，也就是说从传统意义上的政策性银行，向现代农业政策性银行转型，这就是一个必然的选择，这是我想说 的第一个问题。 [14:42] []:为什么要这样说？有三点理由。按照我们的理解，首先这是全面贯彻科学发展观、大力支持建设社会 主义新农村的客观要求。坚持以人为本，实现经济社会全面协调可持续发展，是科学发展观的基本内涵。建设 社会主义新农村是贯彻科学发展观的具体实践。 [14:42] []:目前农业发展银行，主要负责粮棉油信贷收购资金的供应管理工作，近年来支持粮棉油的收购量占中 国粮棉油市场的流通量大约保持在50%以上，在稳定粮棉油市场、维护粮食安全、保护农民利益方面有举足轻 重的作用，要在建设新农村中发挥更好的作用，农业发展银行要与时俱进，深化改革，建立现代银行的体制机制，不断增强经营活力，走出一条速度、效益、质量相统一的良性循环的发展路子，实现又快又好发展。 [14:43] []:其次，农业发展银行进行向现代政策性银行转型是深化农村金融体制改革的需要。随着农村改革的深 入，粮棉油流通体制改革的深入，农发行履行职责的外部环境也发生了重大变化。 [14:57] []:一方面建立公共的财政体制，农发行通过各种渠道获得的财政补贴将逐步减少，强化中央银行宏观调 控的功能，也将逐步减少农发行资金来源与基础货币的联系。目前农业发展资金来源大部分是通过人民银行再贷款筹集的，目前农业发展银行每年净归还中央银行再贷款400亿以上。 [14:58] []:另一方面按照改善农村服务的要求，改善农村金融服务的要求，加大对“三农”的支持力度，农发行 的业务结构、客户基础、风险来源发生了改变，市场机制的约束增强。在业务结构方面，这两年自主经营、自 负盈亏的业务迅速增长。贷款行业扩展到农副产品加工、食品制造、畜牧养殖等多个行业。在客户方面，贷款 对象已经多元化，涵盖了国有、股份制、民营等多种所有制成分。2005年我行支持的传统购销企业数量从上年的11956个下降到9260个，产业化龙头企业和加工企业数量上升到1565个，形势的变化，促使农发行在发展方向、业务经营、体制机制等方面进行转型。 [14:58] []:第三，农发行转型符合农业政策性银行存在发展的规律，弥补市场调节缺陷、扶持弱势产业和群体是 政策性银行存在发展的基本依据。同时，政策性金融在履行职责过程中，也将经历从政府财政职能延伸的初级 阶段，向参与市场制度建设的派发性金融阶段发展，并最终在完成制度建设任务后，作为主场的主体参与经济 30 的运行。解决“三农”问题是我国现代化进程中最复杂、最艰巨的任务。 [14:58] []:目前，我国的财力有限，农村金融体系不完善，资金投入严重不足。局统计，近几年农业贷款仅占当 年贷款总额的5%多一点，有关专家估算农村信贷资金的缺口每年大概在5000亿以上。建设新农村需要更大的资金投入，仅“十一五”期间，农村基础性建设的资金需求总量就高达30000亿元，总的统计可能要50000亿 元以上，在农村财政积累的过程当中，必须发挥金融积聚资金的作用，这也为农发行转型提出了要求，农发行 基于这样的原因实现战略性转移是非常必然的。 [14:59] []:第二、农业政策性银行转型的国际经验。 [14:59] []:因为政策性银行或者农业政策性银行在世界上是一个必须普遍的现象，政策性银行的转型在国际上看 也是一个趋势，20世纪中后期，各国对产生政策性银行重新定位，向开发性银行转型，或转型为整体市场化运 作的开发性银行，或转型为业务主体市场化运作、政府指令性业务专项管理的开发性银行。或继续维持原有定 位，但调整、规范和限定业务范围，并要求实现自身可持续发展。 [14:59] []:农业政策性银行转型是政策性银行转型的必然结果，但农业政策性银行转型，则充分反映了农业产业的基础特性和各国对这一关系国计民生产业的高度重视，虽然强调向开发性金融转型，注重建立新的更加市场 化的运作模式，但更多保留了政策性银行的基本特征，并根据需要重新调整职能定位和业务范围，优化政策支 持措施和外部环境，不同程度上增强其支农功能，应对经济金融全球化背景下世界农业竞争加剧的挑战。欠发 达国家尤其如此。面对发达国家大规模现代农业竞争优势、对农业高补贴形成的不公正国际贸易环境的局面， 欠发达国家农业政策性银行转型多是从调整职能定位，拓宽支持范围，完善经营机制开始的，基本有如下特 点： [15:02] []:第一，转型的目的很明确，即适应新的形式和要求，更好为农业和农村经济社会发展服务。尽管各国 国情不同，农业现代化水平也不一致，但就总体而言，无论怎么转，都是为应对国内外农业竞争环境的变化， 采取更有效的支持农业和农村发展的方式，尽管有的把部分农业政策性金融职能转移给了财政，就是从政策性 银行剥离出来，回归财政，但几乎没有出现由于政策性金融的转型而弱化对农业的支持。 [15:02] []:第二个特点，就是职能定位清晰，业务实行动态调整，这是由转型的目的决定的，农业政策性银行职 能定位不明确，业务范围不能适应农村金融服务需求变化的及时调整，既有可能在转型过程中弱化这一制度安 排的支持效果，也有可能影响市场的公平竞争，造成新的外部的不经济。因此，各国在农业政策性银行转型的 问题上，一般都会首先理清其职能定位，建立动态的业务范围的调整机制。比如说日本农林渔业金融公库，成 立了20世纪50年代初，它的职能定位是通过法律的形式明确界定的，但是业务随着经济发展的不同阶段进行 了动态的调整，从最初支持粮食增产，逐步发展到支持农业结构调整，农业基础设施建设，农产品加工流通等 各个领域，适应了农业在不同时期对信贷资金的需求，促进了日本农业的发展。这是第二个特点。 [15:02] []:第三，就是运用市场机制，构建可持续的发展模式，与其他政策性银行相比，农业政策性银行转型， 为完全市场化运作开发性金融机构情况比较少见，就是说农业政策性银行的政策性金融特点一般得到了保留， 但是运用市场机制构建新的可持续发展的模式，也非常普遍。一是完善资本金的拨付机制，作为出资人国家通 过财政出保证资本充足率高于商业银行，目前农业发展银行的资本充足率目前高国商业银行。据我们了解，比 如说印度农业和农村发展银行，资本充足率为39%，泰国农业和合作银行资本充足率为20%，所以这些银行给它自己创造了很好的自我持续发展的条件。第二，建立多元而稳定的资金筹措机制，主要包括市场发债，中央 银行借款，以及吸收居民和单位的存款。有的还从世界银行、亚洲开发银行、国际粮农组织等机构借入资金。 还有一些国家将养老退休基金、住房公积金等纳入资金范畴。三是还款化的来源机制，通过市场而不是补贴实 31 现国家政策意图和自身经营的目标。四是完善利益补偿机制，包括减免各种税收，事前确定政策优惠和风险补 偿机制等等。 [15:03] []:所以，这都是从政策性银行农业政策银行的特点出发创造的内外部环境。 [15:03] []:第四，健全公司治理机构，建立现代银行的体制机制，为了理顺农业政策性银行管理体制和经营机制， 提高管理效率，各国政策性银行借鉴商业银行运作的模式，引进现代公司治理制度和国际化的标准，建立系统 的内控机制和风险管理体系，有效防控经营风险，实现财务上的可持续，同时有的国家还针对不同性质的业务 种类，建立母子公司，或实行分帐户管理来进行不同的经营策略。 [15:03] []:第五，重视法律法规的保障作用。国外农业政策性银行基本上都是建立在专门法律的基础之上的，通过立法把农业政策性银行的性质、定位，运营管理与政府机构，商业银行及其他机构区别开来，明确政策性银 行和政府、中央银行的关系，以及政府支持方式，监管模式等，实行依法经营，依法监管。 [15:03] []:所以这方面的这些特点我们觉得是对我们国家政策性银行的转型，特别是农业政策性银行的转型都是 非常有借鉴意义的。这是我想说的第二点。 [15:03] []:第三点，向大家介绍一下，我们中国农业发展银行近两年转型的实践情况。近两年来，中国农业发展 银行认真贯彻落实国务院的要求，坚持按现代银行要求重新打造农业发展银行，在明确新目标、树立新的理念、 建立新的机制，实现新的发展等方面，我们都进行了探索，也取得了一些成效。像现代政策性银行的转型迈出 了坚实的一步，体现在五个方面： [15:04] []:第一个方面，办行思路发生新变化。农业政策性银行的转型是对其弥补市场、调解缺陷、开发农村市 场、扶持弱势群体功能的完善，而不是完全的商业化。这是我们的理解，所以因此农业发展银行的转型，必须 坚持服务“三农”，坚持政策性银行的办行方向，并逐步提升农业开发性金融的功能。这是由我们国家的基本国情决定的，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讲，我国都需要一家听命于中央政府的农业政策性银行。在办行思路上，我们提 出要把农发行建成发展空间合理、体制、机制健全，经营管理规范、操作手段先进、具有可持续发展能力的一 个好的现代政策性银行。实现资产业务能够较快增长，负债业务能够稳健运行，不良贷款率逐步降低，财务状 况良好，资本充足率较高，逐步确立农发行在农村金融体系中的主导地位，使农发行成为市场经济条件下引导 农业和农村资源配置的基础平台之一。 [15:04] []:这主要是考虑根据新农村建设的要求，需要把农发行传统的政策性、扶持性、倡导性功能提升到制度性、战略导向、引领合作的功能层次。更好的发挥农业政策性金融的职能作用。 [15:04] []:第二个方面，我们业务发展也发生了一些新的变化，近两年来，我行业务发展比较快，扭转了多年业 务萎缩、下滑的局面，业务萎缩、下滑也跟粮棉油流通体制改革有关，也和我们历史上大量国家保护价收购粮 食，逐渐消化有关系。 [15:04] []:我们现在的业务新变化主要是这样几个方面：一是粮煤油收购业务保持稳定，2005年全年累放收购贷款2087亿元，达到近几年新高。二是新业务有效发展，2005年累放粮棉油产业化龙头企业和加工企业贷款237 亿，支持产业化龙头企业、粮食加工企业1120家，比2004年增加了832家。我们还开办了化肥储备、粮油种子、棉花企业技改等方面的新业务。同时，与28个地市以上政府签订了有关的信用合作协议。当然，我们这个 信用合作协议限于由政府搭平台，对企业提供流动资金贷款。三是大力开展市场化筹资，负债结构进一步改善， 资本成本明显降低，2005年农发行通过市场化筹资2001亿元，节约筹资成本7.2亿元，成功开办同业拆借业务， 32 拆借资金累计数达到222亿元，我们还努力地增加开户企业的存款，存款的平均余额同比增加184亿元。 [15:05] []:到2005年末，人民银行再贷款比重下降了21个百分点，而市场筹资占比同比提高29个百分点，另外两个百分点是通过增加存款实现的，减轻了中央银行基础货币的压力，拓宽了我行信贷支农资金来源渠 道。 [15:15] []:四是中间业务快速发展，全面开展保险代理业务，2005年我们中间业务的收入也有所增加，因为是刚 刚开始起步，倍数是比较大的，但数额比较小，增长1.5倍。这是农业银行近两年转型业务发生的变化。 [15:16] []:（三）风险防控也发生了新的变化。近两年来，农发行突出了风险防控工作，制定并落实了一系列风 险管理措施，加强资产质量监测考核和债权管理，大力清收陈欠贷款，不良贷款连续下降。到2005年末，按对外披露口径，我们行不良贷款比年初减少258亿，不良资产占比是10.2%，下降7.3个百分点，2005年，产业化龙头企业、加工企业贷款作为新发展的业务，没有发生一笔不良贷款，贷款收回率100%，利息收回率99%。 [15:16] []:（四）体制机制上面发生了一些新变化。 [15:16] []:一是按照有效履行职能，精简高效、协调制衡的原则，整合机构体系，完善组织架构，调整了总行、 省级、和地市级分行内设机构和基层营业机构布局，建立前后台分离、相互制约的内部管理体制，减少各级机 构97个，进一步强化了地市一级的二级分行，经营管理的技术平台作用。 [15:17] []:二是完善了经营机制，干部认识薪酬制度改革，有了突破性进展。建立了新的绩效考评体系，按考评 结果来分配信贷资金、工资总额等资源，优化了资源配置，推进了干部制度和劳动用工制度的改革，实行了处 级干部经平竞聘上岗，新进员工公开招聘，市场化运作。积极探索建立以岗位薪酬和绩效奖金为激励主体的薪 酬结构和分配激励机制，实行绩效挂钩，总而言之，这方面的作用是非常突出的。 [15:17] []:三是加强制度建设，构建了新的制度体系。2005年，我们按照现代银行管理的要求，制定制度变化68个，重新修订的业务流程有28个。 [15:17] []:四是完善风险管理体系，加强内部控制机制建设。初步构建了合理的组织机构和内控组织体系，明确 了风险责任，实现了经营与管理相对分离。实行了审贷分离，重新确定了各级各类贷款审批全县，上收县支行的贷款审批权，强化了贷款审批管理，推进信贷退出和进入机制。在全国设立了6个区域性的内部审计特派办，初步建立了一级法人垂直管理的内部审计体制，规范和监督财务操作，开展了会计委派制试点工出台了对违反 信贷制度、违反财会制度、人事制度安全保卫等规章制度，实行对号入座式的责任追究。 [15:17] []:五是增强科技支撑能力，加大科技投入力度，加快推进农发行科技支撑平台建设，目前我们行自行开 发的综合会计业务系统已正式投入运行，我们的网点机构一共2200多个，唯一是通过一个中心来进行数据处理，由于我们数据处理量比较小，所以因此我们只用了一个中心来处理2200多个点的全部营业数据。很多的大的商 业银行由于业务量的关系，都是两个点，甚至三个点来处理会计业务系统。 [15:18] []:这样为我们行里面进一步构建经营管理的平台创造了基础条件。现在我们还在进一步加强这方面的投 入和开发，在引进先进的信贷管理系统，进一步加强我们的流程控制。 [15:18] []:（五），经营效益发生变化，近两年来，农发行效益观念明显增强，我们通过狠抓经营管理，加强费用 33 的控制，压缩非经营型开支，加强进行考核，调动基层、讲究核算，提高效益的积极性。经营效益也明显提高， 2005年农业发展实现经营利润54亿，是历史上经营利润最高的一年，比去年翻了一番。其中54个里面11个亿作为帐面利润保留下来，我们要保证税后不出现赤字。其余的我们全部用来消化历史包袱。消化历史包袱42.9亿，有24个分行实现盈利，同比增加10个分行。农发行的资本充足率达到4.42%，比上年提高0.06个百分点。 [15:18] []:以上是农发行近两年转型实践的初步情况。我们感觉，通过这两年的转型，传统农业银行向现代农业 银行转型是非常必要的，也是很成功的，符合中国建设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大的趋势，这些工作我们还刚刚起 步，人民银行还在进一步研究，农业发展银行职能转换的相关问题，我相信以后这方面的工作会深入开展，并 取得更好的实践效果。谢谢大家。 [15:18] []:谢谢您的精彩演讲。现在休息，谢谢大家。 [15:19] []:“政策性银行改革与转型国际研讨会”最后一个单元内容开始。 [15:22] []:我们开始最后一节，台上坐的都是学者，我们有幸最后来听听学者们对政策银行改革的观点。 [15:25] []:第一位是中国工商银行研究所所长詹向阳女士，做了多年的研究，当然也做实务，现在在做研究，对政 策银行的改革也有自己的看法。下面华清华大学经济管理学院的宋逢明教授，这是金融界的教授，在海外留学 回来，在清华大学做经济管理学院的学术委员会主任、博士生导师。旁边是白钦先教授，是辽宁大学的白教授， 他长期做政策性银行的研究，也出过不少这方面的书和文章，对政策性银行业有很多了解，上午你们也听了他 对有些问题的回答，应该有一些了解。最后一位是著名的李扬教授，中国社会科学院金融研究所所长、博士生 导师。最近大家知道，李扬最近做城市金融生态，各省都对李扬教授的城市金融生态有很深的记忆，因为每个 省都在对号入座，都在找自己的位置。 [15:26] []:这节请每一位嘉宾讲5-10分钟，讲完以后大家提问题。 [15:27] []:我也是商业银行的一个代表，所以大家都想听听商业银行对政策性银行转型是一个什么态度？我不敢 讲我可以代表商业银行，但我是商业银行中人，可以从我的立场上谈几个观点，我还是很小心的，做了很认真 的准备。 [15:27] []:首先我觉得政策性转型是必要的，但现阶段还是应当坚持政策性金融为主的方向，理由有两点：一是 从目前的阶段来看，国家的经济还处在工业化阶段，或远远没有完成工业化，政策性金融的必要性还是存在的。 大家举了若干过国家的经验，包括几位先生，来自日本和韩国的都介绍了它们政策性银行转型的经验。 [15:28] []:我们都知道，政策性银行转型一般在工业化结束之后才提出来，我们国家目前的阶段不是这样，尽管 发达地区和一些大工业市场上出现了一定程度的饱和，但是说整个中国的金融市场都是有竞争的市场，恐怕不 是一个事实。我们还有大量的区域，振兴东北地区西部、中小企业、高科技产业、农业、农村极其匮乏资金， 根本不具有凭借竞争所得资金的条件，这就意味着政策性金融存在的必要，这是第一个理由。 [15:28] []:政策性银行的职能，还没有实现，还远远没有完成它成立的初衷。当时94、95年成立政策性银行银行，是国家投融资体制转变的配套，国家由百分之百政府投资改为交给市场、企业和个人，把政策性资金由国家担 负起来，因此做了这种划分之后，为了促进融资体制的改革，才成立了三家政策性银行。 [15:29] 34 []:现在三家政策性银行的职能完成了吗？国家的政策性投资需求还是存在的，总要有一个机构，作为载 体，这是我的第一点意见。我认为在现阶段，政策性银行性银行转型的必要的，但是政策性银行金融为主的方 向还是要坚持。 [15:29] []:第二个意见，当务之急需要转的是政策性银行的目标，不要像以往那样，盯着发达地区、工业基础设 施建设、国家重点项目这些方面，恐怕应该往待开发的西部、待振兴的东北，极其需要扶持的农村，以及中小 企业和高科技企业转移，这恐怕是一个目标的问题。 [15:30] []:第三个意见，政策性转型恐怕要一行一测，特别是我们认为银行应该因行制宜，不能搞一刀切，比如 说农业发展银行，我们认为要加强它的政策性，因为我们“十一五”规划已经宣布国家现在开始进入工业反哺 农业的阶段，这就需要转移工业剩余，用工业的剩余反哺农业，由哪个机构和渠道来实现，这是政策性银行重 要的职责，特别是农业发展银行。 [15:30] []:最后一点，我们希望政策性银行性银行的转型，不要加剧金融市场的过渡竞争和银行业的同构问题， 首先要避免的是银行业的同构，商业银行的结构出现了比较严重的问题，不管是大银行还是小银行，不管是国 家的银行还是股份制银行，大家都在争夺大城市、大项目、大企业，而这种同购性造成资金分布的极其不平衡，一边是城市和工业的资金过剩；一边是政府和城市企业、东北地区、中小企业资金的严重短缺，我们希望银行 的转型不要加剧这种同构性。 [15:32] []:避免与商业银行的争利，要弥补商业银行的不足，而不是同商业银行做竞争。我们现在也面临这样的 问题，如果说政策性银行还有一个很简单的道理，政策性银行完全的市场化，首先要改变你的资金来源，现有 的资金来源还是低成本的、政策性的。如果要放弃这种资金来源，而改从市场上取得资金的话，成本比现在高 得多，能承受吗？如果继续坚持低成本的政策性资金作为来源，就会出现低成本政策性资金发放高收益的政策 性贷款之间的问题，造成与商业银行竞争的不对等和不公平性。 [15:33] []:我的建议是转型过程中要注意避免同构性和避免争利。我的意见仅代表个人，不代表机构。谢谢大 家。 [15:33] []:谢谢詹向阳女士的发言。 [15:34] []:我接着詹向阳女士的意见讲。政策性银行的转型问题在于向什么方向转？政策性银行不应该向商业化 方面转，而应该向政策性开发开放的方向转。中国和新加坡不一样，新加坡是完全的市场开发的国家，中国是 由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转型的国家。政策性金融一个非常重要的任务弥补市场的缺失，中国的金融改革进入了 关键阶段，所谓的政策性开发我认为跟金融创新紧密的结合在一起。 [15:35] []:由于市场还没有充分发展，商业性金融现在在金融创新方面遇到困难，有些事情需要有国家的政策来 进行支持，这是政策性金融非常重要的任务。从中国目前的情况来看，商业银行系统存在什么问题，这些问题 政策性金融如何弥补？现在商业银行存在的非常大的问题是流动性过剩，中国没有像西方国家那样，尤其是美 国开始的所谓“脱媒现象”，中国的资本市场和债券市场没有得到很好的发展，社会的储蓄资金没有别的地方可 去，只能涌向商业的银行系统，所以导致银行的存款猛涨。银行在商业严格审批方面出现了没有好的贷款项目， 结果出现了大家争好项目的情况。 [15:40] []:在中国金融体制改革关键的阶段，实际上政策性金融开放的金融，很大的任务是要去做金融创新和金 融开发。这一点国家开发银行实际上做得很好，国家开发银行在金融创新在国内的银行业非常领先。尤其在资 35 本市场方面，在西方国家六七十年代的金融创新当中，最大规模所做的事情是资产的证券化，现在商业银行流动性过剩，要商业银行做现代资产的证券化很困难，没有办法做，把好的资产再卖掉，流动性更过剩，就没有 办法做这个事情。 [15:41] []:但是开发性金融不一样，我们对进出口银行和农业发展银行了解比较少，相对对国家开发银行有一点 了解，国家开发银行的资产负债表上负债是证券化的，通过发行金融债筹集资金，尤其是通过发行金融债推动 了银行间市场的发展，作出了很大的贡献。因为它全是中长期贷款，资产和负债不匹配，对开发银行本身的信 贷风险控制实际上也是一个问题，我们对开发行的信贷资产和相关性风险研究发现，开发银行本身的资产信用很好。今天陈元说总的不良资产率控制在2%以下，我们的测算是6‰左右，这是非常好的。 [15:42] []:从风险敞口来讲，测算他的值也很小，但是也一个很重要的发现，对他的整个信贷资产组合来讲，边 际W值非常大，什么意思呢？如果有一笔信贷资产出问题，可能带动一批信贷资产出问题，还有什么问题存在？ 我们来分析开发银行的借款人发现，借款人的财务指标和宏观经济指标在经济学上出现多重的经济贡献率，如 果GDP增长率掉两个百分点，开发行的风险敞口和不良的资产率要可能发生数量级的变化。如果从商业银行和资本市场的分工讲，大项目的融资实际上应该放到资本市场当中去，因为通过市场上的机构投资者进行资产进 行评估和对市场进行监控，和由银行的信贷员进行监控是不一样的。 [15:43] []:商业银行系统也存在同样问题，商业银行也有一个传略的转变，要向零售银行方向发展，如果向这个 方向发展，风险控制的各种技术，尤其是统计规律可以起作用，如果大项目风险很集中的大项目，不放到资本 市场上去，实际上风险的控制受了宏观经济的波动，系统性风险的影响非常大。 [15:43] []:我认为开发银行应该做中国金融体制改革的排头兵，应该做先锋的，先锋的作用尤其在资本市场、债 权市场的发展方面，我建议开发银行要下大工夫做资产证券化的工作，通过资产证券化，可以出售一部分贷款， 但是出售一部分贷款很难使它在市场上变得流动性很好，只有证券化才能流动性很好，由此可以推动我们国家 债权市场的发展，只有债权市场发展好了，我们的金融才有可能真正的走向健康。我的观点比较偏，我只讲到 一点，后面的大师们可能会有更好的见解。 [15:43] []:下面请白钦先教授讲讲。 [15:44] []:首先我非常赞同詹向阳老师刚才的发言，其中关于转型的提法，尽管我们会议的会标也使用了转型这 个词，我还愿意谈我的看法，转型和转轨是基本的、根本性的转换，当然也是有变迁、发展、演变、转变的意 思在里面。但是看了以后容易给人错觉，由政策性转向商业性，由商业性转向政策性，或者转向什么？这是很 模糊的，是容易引起许多误解的。恕我直言，刚才有的发言当中说：由传统政策性银行向现代政策性银行转变， 我们到现在政策性银行才十来年，连传统的资格都不够，所以无所谓传统。重构更恰当一点，或者更罗嗦一点， 把政策性银行办成一个真正的政策性银行，干真正应该干的事，而不是干别的，应该是回归或者重构，有一个不断发展，与时俱进的问题。这样的提法会引起许多舆论界、实务界、学术界思想的混乱。 [15:45] []:还有一个关于开发性金融，它不是在金融基础领域当中，类似于商业性金融、对称、平行并列的基本 理论分类，它是有若干特征的一个特别的信贷领域。比如说基础设施，基础产业，主导产业，甚至于我们进一 步扩展到中小企业等等，这些领域有一个特点，它的公共性比较强，它的投资周期长，而额度比较大，风险比 较大，获利的可能性小。比如说商业性不是完全不可以，不大愿意进去，或者无力进去或者不愿意进去，或者不选择，或者滞后选择，导致这样的情况，是这样一个特殊利益，因而开发性金融不是商业性金融的对立物， 也不是政策性金融的等同物。开发性金融向进出口金融和农业金融一样，是开发性政策性金融，和开发性商业 性金融两类。 [15:46] 36 []:我觉得刚才说的或者实践当中碰到的许多问题，不同的银行之间产生的许多矛盾，或者所谓竞争，其 实就和这个有关，和这个基本的理解、基本的定位有非常大的关系。这是我讲的第一个问题，一些提法和基本 概念。 [15:47] []:第二，我觉得最近两年围绕着政策性银行重新定位地问题，或者是重构的问题，这个提法我觉得是相 对比较准确的。应该说这是一件好事，但是包括今天的会议在内，我有一个感觉，我们还是国家开发银行就从 国家开发银行自身的角度来考虑问题，农业发展银行就从农业发展银行自身的角度来考虑问题，谁来从中国现 代化、中国现代化金融体系、商业性金融、和政策性金融的基本结构，它的均衡、协调发展，或者再小一点， 农业政策性金融来说，也需要从解决“三农”问题的资金或者金融服务总需求的角度来考虑农村金融服务的总 供给，在农村金融服务总供给当中，农业发展银行又处在什么样的地位，你赋予他什么样的任务，要让他跑就 要给他吃草，给他多大的能力，或者资本金，或者我提出来的六大协调均衡，在多大程度上提供这样一种条件， 才能够提出相应的要求。 [15:48] []:我觉得这些问题都不是某一家商业银行自身所能够解决的了的，因而我觉得，中央银行或者国家发改 委等许多宏观经济的领导部门，首先应该从这一点出发来规划、来重新定位，来给你提出要求，如果就像过桥 一样政企划一，桥就断了，从各自的角度来说是非常理性的选择，加起来就是更加混乱。市场的分割，资金的 匹配，全社会的资金规划就更混乱，我们已经看到了这种迹象。 [15:48] []:因而我觉得中国政策性金融已经运转12年了，到现在没有一部相关的国家银行开发法或农业银行开发 法。 [15:49] []:我们长期说实践出真知，我认为实践也出假知。什么事情我先干、蛮干，总结经验，慢慢再说，等到 整个市场搞到一塌糊涂的时候再来整理，这时候的成本是非常高的。比如说日本的《银行垄断法》1896年就通 过了，但真正有银行垄断案例是1916年的事情，这是提前了20年就准备好了的事情。 [15:51] []:当然有一些法律可以随时的修改，不是说搞了20年之后再整理，在立法上、在管理国家的宏观经济方面，也有一个思维要转换，不是还是过去计划经济时候的那些实践出真知，群众是真正的英雄，先干，还要交 学费，总交学费，学费是无底洞，老百姓高兴不高兴，国家是否能承担那么高的成本，这都是需要考虑的问题。 所以我觉得立法是一个刻不容缓的举措。有了立法之后，才可能说谁做得对，谁做的不对；谁到位了，谁没到 位；谁没有越位，谁越位；越的对还是不对。 [15:51] []:我认为现在的我们的金融市场里，缺少长期的商业性投资银行，因而在这个意义上说，国家开发银行 看准了这个市场需求，它搞起来有许多新的创造，我觉得也无可厚非。市场有这样的需求，反过来说，我们的 国有银行业向国家的开发银行积极主动的创新，填补市场需求，我觉得恐怕这个矛盾在现实当中就不会是现在 的样子。 [15:51] []:我觉得我们国家最高当局要有这个决策，是让国家开发银行来兼营商业性的长期投资银行业务，还是 另外再建一家名正严顺的商业性投资银行，你赋予他完全是政策性，基本是政策性的给你业务量的5-10%相关 衍生的、派生的商业性开发业务。这是因为没有法律，没有衡量标准，所以我觉得相互的矛盾或者相互的指责， 或者说谁越位都没有根据，而且人家做的也不错。因为你没有法律，没有不让他干，他干了，而且也干得不错， 就很难说它是怎么样。我觉得是这样的问题，谢谢。 [15:52] []:谢谢白教授。下面请李扬教授发言。 [15:53] 37 []:非常感谢给我这样一个机会来讨论政策性银行的转型问题。我是做研究的，也是和白教授一样，先琢磨 会标是否有问题。我觉得总的来说不如说定型为好，因为一直没有定型。12年来，关于几家政策性银行的目标、 法律地位、治理结构、领域等等，其实只有一些非常笼统的描述，到现在几个部门还在争来争去，怎么确定基 本的架构，还没有。 [15:53] []:我们不能怪什么，这是中国金融改革很客观的现象，当时主要想解决商业银行的问题，才有了四家也不 知所以的资产管理公司，现在也搞不清楚系怎么了，现在都快关门了，还没有办法来管它，也没有资本金的到 位。政策性的几家银行也大概处在这样的状况。 [15:54] []:我觉得这个会其实是正式的把政策性银行在法律上、在体制上、在金融体系中确定的会，它的意义更多 的就在这里。下面我稍微说几点看法。 [15:55] []:第一，所谓定位问题。现在我的体会，根据我的感觉，所谓的政策性银行改革最近两年来引起国内很大 的争论，以至于我们要借助外国的力量讨论，因为中国摆不平了，像张所长所在的银行要攻。国内在讨论政策 性银行改革的时候，大家很习惯的，监管当局也是一样，我给你划，什么是你的，什么是他的，划是必要的， 至少迄今为止我们的划法不科学我们和的领域，开行定位两基一支，两基一支可以用商业性银行做，也可以用 政策性金融做，也可以用财政做的，这个划法有问题。 [15:56] []:客观地说，当时开发银行建立的时候，关于“两基一支”，张行长的银行不愿意做，开行只有硬着头皮做。 上世纪末要让商业银行投电厂、高速路根本不敢投，也不愿意投，开发银行因此赚了很多钱，他为什么要干， 是我们一开始设立体制的时候没有搞得很清楚，这不应当说哪个银行的事，还是当局的事。分还是应该按经济 性质分，纯商业性的归纯商业性银行，有一定的商业性，或者反过来说要有一定的体现国家意志，国家支持方 面的等等，这些归政策性银行来做。 [15:57] []:讲到这一点，我就想到了，我经常在很多的场合说，中国最该有政策性金融机构的地方没有政策性金融 机构，当然不是说我们完全不是。前面几位发言者都已经讲到，中国作为市场经济体系中完整的架构，比如住房领域，就应当有政策性金融机构。我们知道美国这种国家，国家的干预很少，住房领域有政策性金融机构， 当然后面有运作的问题，但是这里面政府是要说话的，而且这些机构要听政府的话。 [15:59] []:现在在一定意义上，我国住房领域可以说是混乱不堪，就是由于国家对这个事情没有认识到一定高度， 过渡的市场化了。这个领域从来不可能完全的市场化，完全的市场化要出问题。下岗工人也要买房，这种安排 都是有问题的，这个领域要有。 [15:59] []:再有高新科技的转移问题和风险投资的领域，这块已经是国家政策了，没有金融支持是不可能的，十几 年来大家看的都是美国的方式，要用纳斯达克的市场，中国说悲观一点，十年、二十年搞不了那种东西，但是 高新科技要转化为生产力中国需要用银行体系。 [16:00] []:第三个领域是中小企业，在美国市场经济国家也是有的，而且力量很强，从上到下，这些材料我们都知 道。 [16:00] []:美国的中小企业管理局，每年下一个清单，什么行业、什么领域，多少人、多大规模算中小企业？这 个得到之后可以减税和免税，信贷方面有很多优惠，力量上很大的，一说推向市场是一种进步，在很多的领域过渡的市场化是一种退步。 [16:01] 38 []:我们现在的领导讲话也是这样强调，但是我们推到了商业银行中去，要求商业银行对中小企业怎么样， 商业银行成立了针对中小企业的贷款机构等等，做金融的都知道它做不了，和商业银行的运行机制和商业银行 的本质是不吻合的，既然提高到国家长治久安的高度，国家就应当出面安排这样的机构来做。 [16:03] []:第四个领域是地方开发。我们现在研究中国问题，应当有一个清醒的认识，中国是一个大国，小国的经 验不足为训。960万平方公里，加上海域，2000万平方公里，小国的经验怎么可以借鉴，应该考虑到中国幅员 辽阔，地方差别很大的情况，我们的东部、中部、西北一轮一轮的扫过来了，这么简单的扫是不行的，既然国 家要解决这个问题，一定要有相应的安排。现在我们已经做不到分配信贷了，做不到资本市场的一些手段，分 配发展指标等等，这不可能了，必须用国家的力量来解决这个问题。所以其实还可以有一些，我觉得如果说定 位的话，对政策性金融机构可以这样。说到领域，是不是都要相应成立机构，我觉得未必。我们研究这么多年 政策来看，最好别折腾，现有机构赋予政策就完了，就不要再专门成立机构，先把楼盖起来，车买了，但事情 没干，所以我们不能这样做了。在现有机构中做调整，这是一个现实的路。 [16:04] []:第二点，我非常同意白教授的话，要有它的法律地位，就是要有法。要说清楚它姓啥名谁，资金从哪儿 来，任务是什么，管理体制是什么样的？要说清楚。刚才说道的至于六个方面或者八个方面可以讨论，但要有 法是一定的。现在要搞条例，其实应当有法，没有法的话这个事情很麻烦。看国外市场经济国家，他们的机构 都是有一个法，这个法在立法的时候就说要干什么，然后这个机构依这个法而设立，这就简单了，也很顺了。这是第二个方面。 [16:05] []:第三，治理机构问题。设了银行，资本金谁给？比如开发银行想增资扩股，大家也觉得开发银行是好银 行，不能把它做成坏银行，应该给钱，财政部给钱还是人民银行给钱，再贷款还是外汇资金，争来争去，这应 当有国家的决策，都是国家的钱，性质上都是国家的钱，国家应当有总决策，不能听任部门之间扯来扯去，误 了大事。争来争去其实不怪你们，怪上面没说清楚。资本金怎么形成，相应的治理结构，补充机制是什么，出 问题谁负责任？高级官员的任免等等，这些都要说清楚。没有法律的架构不行，好在我们现在强调依法治国，希望通过这个研讨会以及这个研讨会周边其他的努力，我们知道现在有很多机构一起在做，能够把定位搞清楚， 我觉得定位搞清楚就不错了，还没有定位怎么转型？这是一个问题。 [16:05] []:最后一个问题，政策性金融运行的原则问题。现在大家有一些想当然的想法，该亏损或者是不该盈利， 不该市场化，不该做商业项目，这可能是误解。当然世界各国有很多经验，我本人比较推崇美国的经验，我觉 得它的特点可以概括为以下几点：第一，国家的目标，就是国家要做的事。国家要解决好人民的住房问题，这 是基本国策。最近我们在有关部门也在说，这个事情不能再让各部门扯了，这是国家政策，是国家的事。像资 本主义国家，那是资产阶级当政了，还是把就业和住房作为国家的决策。我们一会这个法，一会那个法，该立 法的地方没立法。所以这是一个国家的目标，国家要促进人们的住房，国家要促进高新科技的产业化，这是第 一。 [16:08] []:第二，政府信用。政府信用是一个很广的概念，也许是他掏钱也许依托政府信用他发债，这个市场经济 国家很普遍。美国现在已经叫私人机构了，但国家对他有目标，你要干什么，交换的条件是你可以用国家主权 级来发债，如果是私营机构就是三A级。第三，市场运作，政策性金融不能不遵循金融的规律，必须要有遵循 市场的一些基本要求，他也要算帐。当然，最后利润归结到他是怎么样？完全是取自市场，还是取自一部分政 府补贴，还是取自其他的特许权收入，那是另外一说，帐是要算清楚的，运作也要算清楚。其实现在三家行， 我们对开发行也算是比较熟，开发行在这点上做的非常到位，政策性目标也实现了，政策完全市场化了，刚才 说了他是第一个市场化发债的，放在政策性金融下讨论觉得这是很好笑的一件事。 [16:10] 39 []:他们是第一个引进了现金流量表的，商业银行还不知道它为何物的时候，政策性银行已经有先进流量表， 现在知道三个表，以前只知道两个表，对资产负债表都不关注，只关注损益表。现金流量表在中国整体引进也 就是上个世纪末、本世纪初的时候，开发银行一开始就做了，这些事情说明它是政策性业务或者是其他，都说 不清楚。但我觉得它显示了一种方向，一种原则，一种市场化的运作。我就说到这儿。 [16:12] []:谢谢李扬教授的发言，四位有没有前后要呼应一下的？有没有对李扬教授的发言呼应一下的？现在可 以提问。 [16:12] []:我是98年六月初正式调入开发银行，之前在人民银行。我刚才听了四位专家的讲话有感触，特别是后 面两位白教授和李扬教授，我们现在谈政策性银行的转型，首先要弄清楚现在是一个什么型，大家谈对现在的 型是什么，很多人现在并不是十分了解，是根据约定俗成的观念在说，政策性银行是国家主导，给提供补贴的， 这么一个金融机构。包括我们今天上午的外国朋友，也是这种观念，实际上和事实相距是很远的，包括在世界 上很难用这样一个概括来定义政策性银行，这么多年来，根据我接触过的政策性银行，根本不用这样的话来定 义，因为诞生的几十年来没有是这样的机构。 [16:14] []:开发银行是三个政策银行之一，我作为这里的从业者，谈一点真实的情况。首先开发银行有没有补贴？ 资本金的情况，开发银行12年前成立的时候，国家规定它的注册资本是500亿人民币，国家划了310多亿，叫做国家基本建设经营型基金作为资本金。这个基金还有钱吗？一块钱都没有了，都是在这之前，是已经由国际 计委项目安排下去的钱，把这笔债权作为资产划过来，在资产负债表的负债方作为资本，500多亿中有300多亿是这样的形式来的，剩下的100多亿怎么来的？从94年之后，每年上交财政部的税收返还，实际上等于把税交给财政部把这个给国家注资，注到500亿截止，现在早停止了，因为早过了500亿。 [16:14] []:开发银行后来的盈利收益从哪里来？李扬谈到，98年第一次市场化发债比第一次摊派发债的成本降低 了一些个百分点，以后的发债在3%，甚至在3%以下形成了很大的空间，盈利是从这里来的。不良资产率从40%多，到现在说起来都神奇的数字，这里面靠什么？很重要的是有三条，一个是我们通过国内第一次银行兼并， 获得了在全国的分行体系有管理了，在99年评审的时候设立了防火墙，评审严格了。现在过了宽限期，完全靠项目单位收益还款的是99年以后发放的贷款，现在百分之百的到期回收。90年下达的时候，今年按75%下计划，这样的来安排工作任务。从2001年一季度开始，最后实现了第一季度实现了98%，从年之后到现在，所有的季度这么多年，都在98%，最近几年是百分之百。回收率是靠严格的管理实现了，不良资产的降低 是这样的，如果没有这些措施，今天开发银行没有什么可以吹的。 [16:15] []:谢谢你的介绍，对开发行说了很多。谁还有问题可以趁这个机会给嘉宾提问。 [16:18] []:我专门研究了这个问题，到这个行已经12年了，听了这个会以后，我觉得有几个概念，一 个是什么叫政策性银行，今天听了几位教授所讲，包括行长讲的观点，从一个学者或者撇开行来讲，我都赞成。 从整体的利益讲，有几个观点，比如说政策性金融，开行和我们所从事业务，都统称为政策性业务，以我的理 解有一个矛盾的现象，政策性银行是两个东西，什么体现政策？一个国家利益，再一个国家需要。进一步讲， 商业银行不想做或者无能力做的事。 [16:20] []:效益性分两部分，一个微观效益一个宏观效益，现在开发银行的盈利是一个机构的效益，带在某种形成下也是微观效益，进出口银行凭借着外交效益等等，这些提的不多，财政部讲的观点是为政策性 银行的政策性和效益性的统一做一个原则，背后意味着什么？大家想一想，既然有效益，商业银行就可以做， 因为我们谈的就是效益，政策性银行，或者说国家利益，国家所需要的有两种可能，商业银行不运作，或者没 有能力做，将来有可能盈利，也有可能不盈利。 [16:23] 40 []:谈这个问题的时候要区别一个概念，实际上在政策银行有两部分，一部分财政没钱，通过 金融机构拿钱比如说ODA，用老百姓的钱搞援助这是什么意义？离开具体的划分之后是空谈。 [16:23] []:最近为一个事打交道比较多，ODA也要竞争，是财政的钱，也要搞竞争，竞争在某个领域 都是有好处的，都用财政的钱，并且用发债人的钱，报一到三个点搞竞争，怎么来讨论这个问题，这个原则延 伸到这个业务的时候怎么样讨论这个问题？开发银行和进出口银行都要面临这个问题，将来要加大国际合作的 力度，这是很重要的一条，第一条要提高国家战略，国家需要创新，还要加强国际力作，这三个概念是无所不 包。 [16:24] []:我觉得有一个最大的问题是部门利益，部门利益通过什么方式来解决，财政部也好，机构 也好，包括人民银行也好，银监会也好，我觉得这是一个实质，怎么解决？ [16:28] []:你要立法，说清楚就完了。现在是归银监会在管，但是那边政策性银行改革领导小组好象又在人民银行， 还有发改委。实际上是要有法，法说清楚就可以了。 [16:29] []:在业务范围上我们想划地为牢，把这块规定最细，最后加个口就是国务院特批的例外，过去我在人民 银行业是这样。国家信用我们现在嚷嚷半天，国家信用需要国家立法规定才是国家信用，国家要承担债务责任。KFW的债务责任由德意志联邦政府承担责任，这一句话就够了，我们就没有这一句。 [16:30] []:刚才白老师和李扬教授讲到立法来界定的问题，我也是非常赞同的。我想从另一个角度来看问题，我 还是想讲创新和立法之间的关系。创新和法律管制的关系，因为现在部门利益冲突很厉害，如果用法律形式规 定下来，实际就是哪个部门立法法律授予它这个权利，这个问题实际还是存在的，但实际意义上为什么比较强 调开发这个事情，当然我对进出口行和农业发展行没有研究，关心比较少，因为我觉得在历史上，创新和管制 之间是博弈的关系。按照我个人的看法，我认为在政策性金融问题上，我建议要强调它的政策性开发，就是你 要弥补市场的缺失，就是说现在的部门利益冲突往往是既得利益的部门冲突，就是人家还没有做的事情，这个 事情我认为开发性金融应该去做，尤其是政策性的支持应该去做。 [16:32] []:我刚才举的例子就是关于证券化，我还是建议开发银行应该重视这件事情。 [16:33] []:相比来说，其他银行不应当做。 [16:34] []:我已经说了，其他银行现在的客观困难是流动性过剩，这样的情况下，如果把资产证券化以后卖掉，流动性就更过剩。 [16:34] []:不过剩怎么办？再立法吗？所以要定一些最基本的稳定的东西。 [16:35] []:我不是反对立法，我一上来是我很赞成立法，但我认为我们中国的金融体制改革和发展的核心问题是 金融创新滞后，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而创新滞后的关键问题是资本市场不发展，这一点跟成熟市场经济国家 有很大的区别，区别就在于当年美国要搞资产证券化，是因为脱媒，因为大量银行存款资金流失，所以通过资 产证券化把现金拿回来，然后才可以搞新的贷款。但是在中国脱媒现象没有发生，现在相反银行存款猛涨，严格信贷审批以后，贷款发不出去，纯贷款利息差变小，昨天又扩大了一点，这对商业银行来讲是好事。 [16:36] []:所以我认为现在的情况中国金融体制改革和发展中，政策性银行要发挥作用。政策性银行应该推动这 41 件事情，而且应该做这件事情的先锋。因为商业银行现在了解比较深了以后，商业性金融现在有很多事情没法 做。 [16:36] []:是不是看起来政策性银行更像商业银行，商业银行更像政策性银行。 [16:37] []:包括衍生品市场的发展，我为什么强调证券化？如果从新加坡发展银行来看，它最近这几年搞信用衍 生品很厉害，这和资产证券化结合到一起来做，这种东西开发银行可以进行风险转移和风险配置，这点是非常 重要的，中国的资本市场，我是指广义的，不指股票市场，也有类似于票据之类的风险市场。实际上非常重要 的是进行风险配置，现在风险配置不足，这些方面我认为政策性银行有很多业务可做，如果政策性银行在这方 面带头做，就不发生跟商业银行争利的问题。 [16:38] []:你认为这是商业性活动还是政策性活动？ [16:38] []:中国现在是在转轨，正因为市场缺失，所以需要进行补充。 [16:39] []:我们今天的时间已经超了，本来还想利用职权我再说几句，大家都很辛苦了，我也不多说了，今天这 么多高层的管理者，包括周行长、陈行长，还有另外几家政策银行的行领导都来做发言，参加政策性银行转型 的研讨会，其他商业银行，国外的开发性金融机构高层管理人员也到场来发表自己的意见。我们最后还有四位 专家从更广的层面上、更一般的层面上讨论了政策性银行的问题，比如立法的问题，是先定法还是先干活，这 样的问题我们也做了讨论。 [16:39] []:所以我觉得今天的会开的非常成功，大家对政策性银行在新的时期的转变有比较多的思考，也有一个 大致的方向，这对于建立中国的新的金融体系，或者说改革中国的金融体系有一定的推动作用，按照李扬的说 法是一个很重要的会。当然我们希望它是一个很重要的会，说是一方面，但最后还是要看干，我们要努力去推 动改革，对中国金融体系有一个良好的效应，这是我们的目的。 [16:39] []:今天还有各家银行参加我们的会，人民银行各分行、中资机构都有同志来参加我们的研讨会，国内国 外的专家都参加了，我在这儿一并表示感谢，如果没有感谢到的人希望你们表示理解，我想把所有人都感谢到，但没法一个一个往下念。再次感谢大家，今天的会就到这里，谢谢四位主讲人，也谢谢各位。 [16:40] []:本次直播结束。谢谢。下次直播再见。 [16:40] [刷新] 关于人民网 本站导航 广告服务 联系我们 京ICP证000006号 人 民 日 报 社 版 权 所 有 ， 未 经 书 面 授 权 禁 止 复 制 或 建 立 镜 像 4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