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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刘一丈书

2018-02-03 12页 doc 28KB 105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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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刘一丈书报刘一丈书 《报刘一丈书》是宗臣的代表作。作者宗臣(1525--1560),字子相,号方城,江苏兴化县人。他幼年时就很聪明,嘉靖二十九年中进士,任过刑部主事、吏部考官等官职。为人性格耿介,不依附权贵。《报刘一丈书》正是宗臣为人的真实写照。《报刘一丈书》是答复刘一丈的一封书信。 “一”,表排行居长,即老大。“丈”,是对男性长辈的尊称。刘一丈,即一个名叫刘介(字国珍,号墀石。)的长者,排行老大。也是江苏兴化人,与宗臣家有世交,与宗臣父亲(宗周)厚交40余年。因宗、刘两家有这样亲密的关系,所以在《报刘一丈书》中,推心置腹地谈了自己...
报刘一丈书
报刘一丈书 《报刘一丈书》是宗臣的代表作。作者宗臣(1525--1560),字子相,号方城,江苏兴化县人。他幼年时就很聪明,嘉靖二十九年中进士,任过刑部主事、吏部考官等官职。为人性格耿介,不依附权贵。《报刘一丈书》正是宗臣为人的真实写照。《报刘一丈书》是答复刘一丈的一封书信。 “一”,表排行居长,即老大。“丈”,是对男性长辈的尊称。刘一丈,即一个名叫刘介(字国珍,号墀石。)的长者,排行老大。也是江苏兴化人,与宗臣家有世交,与宗臣父亲(宗周)厚交40余年。因宗、刘两家有这样亲密的关系,所以在《报刘一丈书》中,推心置腹地谈了自己对世俗的看法,大胆揭露了相府中的丑事,真正表达了对刘一丈的深情厚意。《报刘一丈书》是一篇书信体优秀散文,全文四段,共分三个部分。 第一部分 (第1自然段)是书信的开头部 分,写的是客套话,作者以晚辈的身份、恭敬的口气,感谢刘一丈的来信、馈赠,并对其念及老父深表谢意。 “即”,由此可见。 (第2、3、4自然段)是信的中心部分。作者针对刘一丈来信中“上下相孚,才德称位”这八个字来发议论,引出自责,借题发挥,字字针对时弊。 第2段, “孚”,信用、融洽。“称”,符合,配得上。“上下相孚,才德称位”,是刘一丈在信中勉励、劝慰宗臣的话。对此,宗臣有深切的感受。(他谦虚地说,我的才能 和品德与职位很不相称,这一点我本来就知道。至于上下互不信任的毛病,则责备我特别厉害,)这里表面上是作者自责(,),实际上是为讽刺时弊预设伏笔。于是文章很自然的由说自己“不孚”之病,转而为揭露官场的腐朽丑恶架起了桥梁。 第3段,揭露上下相孚的真相,这是全文重点。“且今世之所谓孚者何哉,”紧承上文。“且”,提携连词,相当于“再说”、“那么”。“何哉”,反诘嘲讽语气,表现作者不屑一谈,又不吐不快的心情。他要把丑恶的东西撕碎给人们看,让人 们看看现在的所谓“上下相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文章对此没有空发议论,是用漫画形式勾画出官场现形图。作者以典型化的手法作了形象化的回答。作者描写了客求相公这一组镜头。通过“客求相公”的描写,作者揭示出了这上下互相信任的内幕实质。 第一个镜头写客见相公之难。先看下级求见时的丑恶姿态。 “即”,即时。“刺”,名片。 “相公”是对宰相的尊称,作者在这里故意把权贵们说成“相公”,旨在巧妙地讽刺权奸—宰相严嵩。 “耻”,以„„为羞耻。 “亡”,通无。“姑”,姑且。 展示出一个封建社会上骄下谀的群丑图,这里把门者写得盛气凌人,怒呵怒斥;客者却逆来顺受,委曲求全,其用意是:表现客者为求谒于主者自愿受之的丑态;也是映衬主者跋扈,不可一世) 第二个镜头写“客见相公”,请看当权者召见时的卑鄙行径。这段文字最富讽刺意味和喜剧色彩,“南面召见”本是国君召见丞相,这里喻指奸相严嵩专权。那个小官僚听说召见,受宠若惊,立即故作恭谨惶恐之态“惊走”“匍匐”“再 拜”“固请”“故迟不起”,起则“上所上寿金”,“又故迟不起”,“起则五六揖”,一连串的动作描写,步步推进,层层渲染,一个可卑可鄙的小丑形象如在目前,呼之欲出,令人忍隽不掬。而对于当权者的描写,虽寥寥数字,但声威俱全,一览无余。他自恃为尊,金口难开,只一个字“进”,足见他骄横跋扈,赫赫威势。对“所上寿金,故不受”,“故固不受”,故作姿态,虚伪奸诈,令人肉麻。 这段话描写刻画出“干谒者”和“权贵者”怎样的丑态,干谒者的丑态:极尽谄媚贿赂之能事;权贵者的丑态:极 其贪得而故作清廉。 作者主要通过何种描写手法来刻画人物的, 主要是行为描写,通过具体、生动的形象刻画人物的丑态。 文中连用了三个“故”字,四个“固”字,说明作者为什么反复使用这几个字及其艺术效果。“故”,是故意,虚情假意。“固”,是坚决。这两个字所包含的人的态度是矛盾对立的,作者放到一起,并反复使用,是为了强调“干谒者”和“权贵者”的坚决,实质都是极虚伪的。 第三个镜头写客见相公后的得意样子。 “马上遇所交识,即 扬鞭语曰:‘适自相公家来,相公厚我,厚我。’且虚言状。即所交识,亦心畏相公厚之矣。” “适”,刚才。“厚”,厚待、看重、赏识。相公因得了他的贿金“稍稍语人曰:‘某也贤,某也贤~’” “闻者亦心计交赞之。” “相公厚我,相公厚我~”“某也贤”“某也贤~”两个反复手法的运用,简直出神入化,把官僚的狐假虎威,奸相的信口雌黄,揭露的淋漓尽致。而那些势利之徒,鹦鹉学舌之状也不唯妙唯肖。文章至此顺势而下,“此世所谓上下相孚也。”与这一段开头写奸者“所谓孚者何哉,”紧相呼 应,可谓画龙点睛之笔。这里通过上门者、客者、权者三人丑态栩栩如生的刻画,十分形象的刻画了官场中十分黑暗。所谓“上下相孚”,只不过是上下勾结,欺世盗名的代名词而已。在这种情况下“长者谓仆能之乎,”(您老人家说我能够这样做吗,)这冷言一语,力发千钧,问的有力,表明作者不同流俗的态度和激愤之情。 文章转为叙述自己,洁身自好,不肯向权贵们低头的作风。 第4段,写作者自己自恃高洁之权贵的品质。“前所谓权门者,自岁时伏腊一刺之外,即经年不往也。” 这和“客,日夕策马候权者之门”是一个对比。 “间道经其门,则亦掩耳闭目,跃马疾走过之,若有所追逐者。” “间”,间或,偶尔。“疾”,快、迅速地。从态度上说,作者见到或经过权者之门时,他捂着耳朵、闭着眼睛,急忙跑过去,这样的急速行走,表现了作者唯恐沾染上臭气的清高气节,和“客立厩中仆马之间,恶气袭衣袖,即饥寒毒热不可忍,不去也”,“惊走”匍匐阶下”,“大喜,奔出”这样的描写,形成了多么强烈的对照。 “斯则仆之褊(bian3)衷,以此长不见悦于长吏,仆则愈 益不顾也。每大言曰:‘人生有命,吾唯守分尔矣~’长者闻之,得无厌其为迂乎,”运用了反问修辞。从结果上说,作者这种正直、清廉的作风,导致了“长不见悦于长吏”,权贵们的提拔那就更提不上了。 这一段与上一段处处形成对照,作者把正邪、洁污、直曲区分的经纬分明,表现了作者作为一个正直的知识分子,对污浊现实的反抗态度,这在当时政治黑暗,士大夫不顾廉耻的情况下,那是难能可贵的。反诘句“长者闻之,得无厌其为迂乎,”意在言外,余味无穷。一则了自己和当时所谓的 时尚是大相径庭的。 以上是第二部分,这是全文主体。作者借用刘一丈来信所写“上下相孚,才德称位”八个字,大加发挥,通过具体的形象真实地尽情地描绘了“客”鉆营拍马的丑态,并衬托了相公的淫威虚伪。写的夸张形象,穷形尽相。写自己处处和时尚作对比,并以反诘句明确表现自己,不能“上下相孚”,写的光明磊落,肝胆照人。这些现实弊端和自己的处事方式,在内容上是一邪一正,风格上是一谐一庄,恰当的反映了现实中的两种风气及作者的鲜明态度。 在这封信中,作者借对方来信中提到的“上下相孚,才德称位”这句话展开议论,但整篇文章却只议论“上下相孚”一个方面,为什么, 刘一丈的来信以“上下相孚,才德称位”告诫作者。作者在回信中着重谈了“上下相孚”的看法,而没有谈“才德称位”,这是因为“上下相孚”和“才德称位”是互为因果的,是互相依存的,讲明当时社会根本不能“上下相孚”,才德不能称位也就不论自明了。抓住“上下相孚”一点来做文章,这是一种集中笔墨,切中要害的写 法。 第三部分 (最后一个自然段)以劝慰之语作结,回应书信开头。“乡园多故,不能不动客子之愁。”家乡常受倭寇侵扰。作者时刻思念着家乡,当然也时刻思念着刘一丈。“至于长者抱才而困,则又令我怆然有感。天之与先生者甚厚,亡论长者不欲轻弃之,则天意亦不欲长者之轻弃之也,幸宁心哉~” 这段话表明了几层意思,主要有三层:其一、客居他乡的游子对家乡的怀念;其二、对刘一丈抱才而困的不平和愤慨;其三、对刘一丈的劝慰,回应 开头刘一丈对自己的关心。 说明这一部分和文章主题的关系,这段文字是全篇不可分割的部分,用刘一丈抱才而困的处境进一步揭露了“上下相孚”的虚伪性。 说明其在结构上的关系。回应文章开头,使首尾呼应,结构严谨。这并非一般客套话,仍然紧扣“上下相孚”这个中心。从上面所言,作者自己尚且“不见悦于长吏”,何况刘一丈这样德高学广之人呢,既是对他怀才不遇的深切同情,也希望他能洁身自爱,有一展抱负之日。 通过以上分析,我们知道散文《报刘一丈书》有较高的思想性,它具有尖锐的现实针对性和强烈的批判性。作者敢冒政治的风险,以鲜明的立场和大无畏的精神把矛头指向严嵩,揭露官场中权者持骄纳贿,谒者拍马求宠的真实情态和丑恶本质,大胆反映了现实生活的矛盾和现象,把明代官场的丑恶内幕以及罪恶,予以淋漓尽致地描写,揭示了当时社会是怎样的黑暗。 启迪人们该如何对不良社会风气做一些规律性的思考,什么样的思考呢, 在强大的恶劣社会风气面前,要站稳脚步,坚守节操,保持品德的完美,不能随波逐流,同流合污。代表恶势力的严嵩,曾经是那么不可一世,但终究身败名裂;而品德高洁的宗臣为后人所传颂,这些都具有规律性。以人为镜,可知得失,以古为鉴,可知兴替。 写作特点: 一 《报刘一丈书》虽是书信体的散文,但它的形象性和讽刺性是很突出的。作者痛斥时弊,开始提出“上 下相孚”,接着就画出了官场现形记的漫画,展示出一个封建社会上骄下臾的群丑图,给人以形象的回答。“干谒求进”的典型化情节,突出了官场的实质,达到了以少胜多的作用。 三个不同的人物各具特色: “客(干谒者)”这个形象凄凉昏木,骄下拍上,是一个不惜一切往上爬的小人。作者着重刻画了他的媚相、狂相。 “相公(权者)”气焰赫赫,贪污纳贿,却又骄横虚伪,他是黑暗势力的代表。着重刻画他的傲相、伪态。 “守门人(门者)”狐假虎威,敲诈勒索,是一个惯会仗势诈钱的狗腿子。着重刻画他的刁、奸。 作者抓住三个人物精神世界浮在外表的状态,通过生动的心理刻画与个性化的对话,来描绘人物的灵魂: 写“相公”的动作和语言有一个特点,都很简洁。“主者出”“主者曰进”“吏纳之”“稍稍与人曰”,寥寥几笔,传出了权相的威严,真是权大,势大,影响大。只要他“稍稍与人曰”就可以使“闻者心计交赞之”,而求者就可以升官发财。作者写这个大人物,突出了他威严 面目下的卑鄙。作者对这个人物的描写是很成功的。 相公的纳贿是以虚假的推托来表现的。 写“门者”的贪财则是赤裸裸的敲诈。我们把“门者”与“相公”比较一下可看出,作者写出了大人物纳贿与小人物受贿是不同的。但他们的灵魂都是卑鄙的,都可以被钱收买,不同的只是收买的方式不同而已。大人物要做出矜持的样子,要蒙上一块遮羞布,而小人物则是公开的勒索,当然收买的价格也会因人而异。 “客”这个人物,作者突出了他 不惜一切往上爬的特点。为了进相府的门,他“日夕策马”,对门者“甘言媚词作妇人状,袖金以私之”,这是何等的卑劣。为了见到权者,他“立厩中”“恶气袭衣袖”“即饥寒毒热不可忍,不去也”“夜披衣坐,闻鸡鸣,即起盥栉,走马抵门”,又是何等的可怜、可悲~作者对他的描写笔刺灵魂力透纸背。再看,客遭到门者的怒斥后“客耻之”,也感到很耻辱。但为了往上爬,他还是强忍着。忍不下去怎么办,把刚萌发的耻辱之情强忍下去,也就保持住了无耻之魂。为了向上爬,“客”这个小官僚,可 以说是无耻再无耻。作者对人物灵魂的鞭挞是多么深刻而有力。作者这种深入灵魂的描写,有时也见于一词一句中。为了见到相公,“客”是费尽心机,他付出了金钱,他忍受臭气,忍气、忍困,但心里又忐忑不安,还是担心付出这么大的代价见不到相公。但是“幸主者出”,短短四个字里面,写出了“客”终于见到了相公时侥幸欣喜的心理,他还有这样的算计,那就是终究没白费劲。还有这样的情绪,达到目的松了一口气。作者把“客”此时的侥幸心理、没有白费劲的这种算计、达到目的松了一口气的情绪, 都在这一个“幸”字上画出来了,真是描写的深刻。还写出了这个“客”的语言“相公,厚我,厚我”这种重复语言,把他那踌躇满志的心理溢于言表。作者评论时事是以形象注之,生动鲜明,给人的印象非常强烈。 二 运用对比手法,揭示深刻的社会内容。 1、作者的刚正不阿、洁身自好和客者卑躬屈膝、阿谀逢迎对比。一个是“策马候权者之门”,一个是“跃马疾走过”权者之门。一“候” 一“过”,泾渭分明,有力地表现了作者不向权贵低头,不肯同流合污的可贵气节。“上骄下谀”反衬出作者的处事为人;同时也影射了权奸严嵩父子专权的朝政。 2、客与门者、权者的对比,客者之于门者,一个甘言媚词,丑态百出;一个狐假虎威,敲诈勒索。客者之于权者,一个奴颜媚骨,丧失廉耻,一个故作姿态,盛气凌人。什么“上下相孚”,其实就是尔虞我诈,权钱交易,以钱买权,以权谋钱。 3、客者被召见之前后,乞怜与骄人的对比。求见时他忍辱行 贿,谄颜媚态,召见后他得意忘形,不可一世。前后对比,判若两人。通过对比,所谓“上下相孚”的一致,昭然若揭。 三 《报刘一丈书》具有很强的讽刺力量。作者在描写中倾注了他对丑恶事物的痛恨之情。我们对这种感情作一分析,可知这种感情不是不得志的牢骚发泄,也不是为了文章中故作惊人之笔,予以渲染,而是一个正直的人对黑暗现实理所应有的愤慨和批判。 文章的讽刺力量也来自作者 在形象描绘后的精当议论,如“此世所谓上下相孚也”,就是形象引来的结论。“长者谓仆能之乎,“长者闻之,得无厌其为迂乎,”这样的反诘都是议论。由于对人物官场现状描写的生动而充分,这些一词一句的议论,进一步表现了作者的倾向,加强了批判的锋芒,使形象描绘所表达的形象由感性上升到理性的高度,增强了讽刺力量,因而深化了主题。 一写客见相公之难。先看下级求见时的丑恶姿态。 二写“客见相公”,请看权者召见 时的卑鄙行径。 三写客见相公后的得意样子。 作者把正邪、洁污、直曲区分的经纬分明,表现了作者作为一个正直的知识分子,对污浊现实的反抗态度,这在当时政治黑暗,士大夫不顾廉耻的情况下,那是难能可贵的。 作者借用刘一丈来信所写“上下相孚,才德称位”八个字,大加发挥,通过具体的形象真实地尽情地描绘了“客”钻营拍马屁的丑态,并衬托了相公的淫威虚假。写的夸张形象,穷形尽现。写自己处处和时 尚作对比,并以反诘句明确表现自己,不能“上下相孚”,写的光明磊落,肝胆照人。这些现实弊端和自己的现实,在内容上是一邪一正,风格上是一谐一庄,恰当的反映了现实中的两种风气及作者的鲜明态度。 《报刘一丈书》有较高的思想性,它具有尖锐的现实针对性和强烈的批判性。作者敢冒政治的风险,以鲜明的立场和大无畏的精神把矛头指向严嵩,揭露官场中权者持骄纳贿,谒者拍马求宠的真实情态和丑恶本质,大胆反映了现实生活 的矛盾和现象,把明代官场的丑恶内幕以及罪恶,予以淋漓尽致地描写,揭示了当时是怎样社会现象。 《报刘一丈书》一文,用漫画式笔调刻画了官场上哪几种人, 这篇书信的主体部分是作者与刘一丈谈论“上下相孚”。本来,在刘一丈给宗臣的信中,是以“上下相孚,才德称位”相教诲的,宗臣在这个问题上深有感触,所以在复信中就专门论之。为了集中笔墨论“上下相孚”,所以他只用“才德不称,固自知之矣”寥寥九个字,把“才德称位”问题轻轻带过,然 后以“至于不孚之病,则尤不才为甚”二句转入论题,紧接着以“且今之所谓孚者何哉”句故意设问,于是转出大段文章,遂成千古妙笔。值得注意的是,作者并不是采用正面说理的办法来说明“上下相孚”问题,而是塑造了一对“上下相孚”的典型,通过活灵活现的典型形象,揭示当时所谓“上下相孚”的真相,从而抨击了腐朽龌龊的封建官僚政治。其揭示的深度和鞭挞的力量,都较正面论说深刻、猛烈得多。 首先,作者具体而微地描绘了一个小官僚用灵魂和金钱向掌权 的“相公”干谒拍马,从而获得“上下相孚”的全过程。 在这个全过程 ,作者活现了两个卑鄙龌龊的人物形象,一是作为“客”的小官僚。作者写了他的两次干谒,从不同角度透视了他的灵魂。初次干谒,他是“日夕策马候权者之门”——用“策马”(下文还有“走马”,即跑马)表现其急于奔走权门;“门者故不入”,他便“甘言媚词作妇人状”,且“袖金以私之”,小官僚拍马谄媚的丑态,已露端倪。对“门者”尚且如此作态,对主人将会如何,果然,进门之后,自作卑贱,“立厩中仆 马之间”,虽然“恶气袭衣袖,即饥寒毒热不可忍,不去也”,如此直至“抵暮”。作者就是这样把所要贬斥的人物放在这样肮脏的、常人不堪忍受的环境里,以审视其灵魂。至此,这个小官僚的奴颜媚骨已毕露无遗。但作者并未就此罢休,而是跌宕一笔,让“门者”把他赶了出来,于是乃有次日黎明的再次干谒。作者写这次干谒,也同样使用了夸张、讽刺的笔法,写他唯恐误了时间而夜不敢寐,“夜披衣坐,闻鸡鸣即起盥栉,走马抵门”。在受了“门者”的奚落之后,虽然心中“耻之”,但又“强忍而 与言”,并再次用金钱买通了“门者”,这才得以“起而入之”。进门之后,仍然站在昨天站过的马厩中,等候召见。及至被召见,其丑态更接连而出:先是“惊走匍匐阶下”,接着是“再拜,故迟不起”,然后是“上所上寿金”,最后是“又再拜,又故迟不起,起则五六揖始出”,这样完成了进谒之礼,于是,“大喜,奔出”。出门之后,立即一反常态,狐假虎威,神气非凡起来:“马上遇所交识,即扬鞭语曰:‘适自相公家来,相公厚我,厚我~’且虚言状。”“厚我”叠用,其得意忘形之状,掬之可出。至此, 则完成了对这个小官僚的形象刻画:为干谒权贵,寻找靠山,而急急遑遑,夜不成寐;及见权贵,巴结靠山,奴颜媚骨,狗彘不如;干谒成功,有了靠山,立即飞扬跋扈,炙手可热,令人“心畏”。作者刻画的另一形象便是作为权势代表的“相公”。刻画这一形象,虽着墨不多,但能切入骨髓。如作者写他接受“寿金”的情态:“(客)起则上所上寿金,主者故不受,则固请;主者故固不受,则又固请。然后命吏纳之。”文字很少,却把这个大相公贪脏受贿而又故作清廉的神态活画了出来。“故”与“故 固”是揭画皮的关键字眼,讽刺意味也极强;叠用“某也贤”,并在“贤”之间嵌一“也”字以舒缓语气,表现了大相公老气横秋、胸有成府的神态,与小官僚的“厚我厚我”急于炫鬻的小人口吻适成对比。除这一对形象之外,作者写到“门者”,只是稍稍带过,但其贪横、势利的丑态便神情毕肖。我们不得不佩服作者刻画人物的本领是高明的:取其神而遗其貌,抓住最能揭示人物内心世界的行为、语言,寥寥数语,即可奏效。我们还应该看到作者用笔的强大概括力。他写下级小官僚对上级相公的干 谒,取的时间是“日夕”和黎明(“闻鸡鸣”)。选取这两个时间干谒尚须有如此等待,其他时间则可想而知;“相公倦,谢客矣”,不必理解为相公故意摆架子,而是实写相公接待事务之繁剧,亦可见干谒者之多;“饥寒毒热”四字,更包含了各种情况下的干谒活动;至于文中的一个小官僚和一个大相公,也只是各从其类中选取的典型而已。凡此,都可以看出本文的概括力。 再者,作者在以较多的篇幅绘声绘色地写完了“上下相孚”之后,转回笔墨,写了自己与“权门”、“长吏”的不相孚,展示了另一种形象 性格。对同一个“权门”,作者的态度与前者完全相反:“自岁伏腊一刺之外,即经年不往也。间道经其门,则亦掩耳闭目,跃马疾走过之,若有所追逐者。”即使长期“不见悦于长吏”,“仆则愈益不顾也”。这种刚正不阿,耻于干谒,不向权势豪门低头的骨气,与那些专事干谒求进的官僚适成对比,“两两相较,薰莸不同,清浊异质”(吴楚材、吴调侯《古文观止》评语)。文章的批判力量,是非观念,正是蕴涵在这种对比之中。 至此,作者把“上下相孚”与不“相孚”的真相实情已向刘一丈 陈述清楚,而作者的立场、爱憎亦表现得淋漓尽致。 当时正是权奸严嵩父子专权时期,一般士大夫阿谀奉迎,干谒求进,奔走于严氏之门。所以这篇书信在当时具有极大的战斗意义,直接指斥了严氏父子专擅朝政、结党营私的罪行,相当深刻地揭露了当时官僚集团内部的污浊与丑恶,对后世也有较高的认识价值。正如《古文观止》的编者所指出的,这是一篇“有关世教之文”。作者宗臣因此而触怒了严氏父子,被贬为福建参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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