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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跟鞋的故事

2012-08-31 7页 doc 72KB 66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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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跟鞋的故事 小六 春雨 11年9月 小六我见过,不过这故事我是听说的,也很残缺,情节也不连贯。那天,我在天桥上见到小六后就心生好奇,问了许多问题,加上自己一些猜想,把只言片语串成以下这个故事: 许多年前的正月小六,爆竹的味道还弥漫在空气中,在一个雨蒙蒙的早晨,刚出生不久的小六躺在了一个放在他养父门前的破篮子里。正月的阴雨天,他在篮中睁着大眼睛看着他的养父,双手在不停地挥上挥下。篮子里有一张褶皱的白纸,打开一看,说的大体是这孩子命苦生在贫穷人家,不胜财力,求人收养之类的。他养父看了好久,又盯着小六看了一会,提上了篮子,进门了。...
高跟鞋的故事
小六 春雨 11年9月 小六我见过,不过这故事我是听说的,也很残缺,情节也不连贯。那天,我在天桥上见到小六后就心生好奇,问了许多问,加上自己一些猜想,把只言片语串成以下这个故事: 许多年前的正月小六,爆竹的味道还弥漫在空气中,在一个雨蒙蒙的早晨,刚出生不久的小六躺在了一个放在他养父门前的破篮子里。正月的阴雨天,他在篮中睁着大眼睛看着他的养父,双手在不停地挥上挥下。篮子里有一张褶皱的白纸,打开一看,说的大体是这孩子命苦生在贫穷人家,不胜财力,求人收养之类的。他养父看了好久,又盯着小六看了一会,提上了篮子,进门了。 他养父是个农民,父亲早逝,母亲改嫁。许多东西都要自己操劳,他很晚结婚,拾起小六的那年他快四十了,才刚刚结婚。他很幸运,在第二年年初,妻子就有了身孕,生了一个男孩,也就是小六的小弟。 小六之所以会在一个严冬的清晨,出现在篮子里不是因为生父母家里穷,是因为他天生严重畸形,他的双手和双脚都非常明显地一边大一边小、一边长一边短,而且他好像不会说话,高兴时生气时只会依依呀呀。所以,他养父也没给他取名字,就叫他小六;所以,无论是出于抚养压力上的考虑还是出于小六未来的考虑,他对于小六已经另有安排了。于是在一年秋收的季节,晚餐后养父把小六叫到跟前,对他说了一长席的话。说那些话的时候,语气很和蔼,他那样决定大概是想小六一只脚长一只脚短的干不了农活,而且大家都说他是傻子, 说不了话。他应该是担心小六在农村会活不下去。 就在十岁那年,小六被送给了一个补鞋匠,他也是个瘸子,伶仃一人在城市的边缘有一家不足十平方米的补鞋店。装潢破旧不堪,不过生意的对象也是一些穷人和进城买家用的乡下人,所以每天还能有几十块钱可以简单度日。小六的养父曾在一次进城时因为暴雨骤至,在急行去车站的路上停在了这家破店前躲雨,然后他们就互相认识了。之后每次进城时,他都会来到这里或是聊天,或是带一两双鞋子。很多鞋子都是城市人丢弃的“新鞋”,不过拿到那个穷乡下,上山下地时还舍不得穿。他们两个很投缘,不久之后,似乎成了朋友了。 小六当时坐在了这家破鞋店的门口,开始想到了很多的事,很多问题,开始有了心事。看着养父走去车站的背影,他忽然想到了养父说他因为一场暴雨而认识了这位鞋匠,小六现在的师傅;想到这一切真巧,一场暴雨让我来到了这里。 小六长得圆头圆脸,眼睛特有神,看到他喜欢的东西,便会盯上看好久,一动不动,仿佛说不出感觉都要透过眼神传达。不过身边常常有人说他是发呆,过去他经常陪着小弟做作业,他在一旁盯着看。小弟在朗读课文的时候他便在一旁瞪大双眼认真地听。他过去的生活除了干些扫地,揽柴火的杂活之外就是陪他的小弟了。记得有次小弟上完数学课,带着一把崭新的尺子回来,到处找东西测量然后记在本子上。测了桌子、椅子、本子各个地方的,还测了小六的腿,左腿比右腿长了七厘米。后来,小六慢慢长大,那左脚却一直都比右脚长那么多,直到小弟都不用那把尺子的时候还是。他又想起了六岁那年,养父进城回来,给他带来一双鞋,一边跟高一边平底。他欣喜异常,穿上后,感觉走路舒坦极了,一路小跑到门前的草地上,站在那里踮起双脚,看着夕阳把自己的影子拉得老长老长。小六觉得那是他能回忆起的最高兴的一天了,从那天以后他穿着这种怪鞋可以走得相当的正常。有好长一段时间他每晚睡觉前都盼着天快点亮,在期盼着明天又可以走很长的路之中睡去。有时候还可以跑到小弟的学校玩,然后等小弟一起回家。总之,这双鞋让他很快乐,甚至还改变了他,从那时起他心中常常感觉满满的。 他打量着这家胶水味刺鼻的鞋垫,店里有一个大架子,架子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新鞋、旧鞋。架子的底层是些怪样的鞋子,有的长短不一,有的两只花色不一样,有的一只胖一只瘦,总之看起来怪极了。他看得很出神,盯着鞋架子的最底层,心中很坚定的对自己说:我一定要学会做这些怪鞋。 正好,师傅回来了,师傅端详着他,如果小六会有十年前的记忆的话,他就会发现师傅的眼神正如养父当年在阴雨的冬晨看篮子里的眼神。师傅走进了店里的隔板,后面是食宿的地方,师傅没和小六多说他养父的情况,而是淡淡地说了句:“晚上吃面吧,以后你就在这儿住了。” 那一年小六十岁。 日子开始一天天地流淌,在上了轨道之后,几年恍如一日。小六渐渐淡忘了了乡下秋收时的气味慢慢地习惯了胶水的味道。师傅的话也很少,除了吩咐一些细活,指导一些动作的言语外就几乎没有别的了。小六也开始伴着师傅打点一些细活,慢慢地学会了很多补鞋制鞋的技巧。他也会自己做鞋子给自己了,虽然有些粗糙。 几年前,我到那里去修过一次鞋子。他的动作很是娴熟,大小手可以完美地配合着,左手总可以很灵巧地在鞋肚子里穿针引线,右手在外头又是压又是拉的,不一会儿就可以把鞋子修好。那双鞋后来我又穿了一年半,最后丢在老家,也不知所踪。 小六会补鞋,修拉链,配钥匙。他师傅经常对他说:你这双大小手天生就是为修鞋生的,小六每次听到这话便用眼睛瞪着架子上的鞋子,心中充满了欢喜,这种欢喜和以前看到特制鞋时好像不一样,不过都和鞋子有关。他唯一不明白的就是,他床底下,放了一双女式高跟鞋,样子不像是卖不出去了。他曾把它摆到架子上一次,后来,被师傅责备了几句后便放回原地了。 渐渐地,师傅很少坐在那台补鞋机前了,而是坐在门前的靠背椅上,拿着一台破旧的收音机,一把扇子,经常一坐就是大半个下午。其实这几年来,来补鞋的人已经越来越少了,原先新城市的边缘已经开始被都市漫过来的发展潮流浸润了。这一隅住房周围的住民已经搬得差不多,告别补鞋的过去了。这几座旧式民房的拆迁也是迟早的事。 补鞋的人越来越少,架子上的鞋越堆越多,来这里买这些便宜鞋的人已经再也见不到了。小六的养父已经几年没进城了,听说过去的那个村庄里的农民已经因为在不远下游要建造水库而举村迁移了。小六也都是听说这件事,因为他也很奇怪,养父自从送他来的那年还来过店里两次,之后就再也没来过了。 到了来鞋店的第十年,小六有一次想他的故乡应该算是哪里,他在大山的边缘生活了十年,又在城市的边缘生活了十年。他现在都快忘记了他养父的模样了,关于第一段生活的回忆,他想到的都是一些无聊的琐事。想到捉蜻蜓、捉青蛙;想到他自己做的小风车;想到他那小弟拿着尺子量他的双腿,左腿比右腿长七厘米,右腿比左腿短七厘米的双腿。然后渐渐地,小六长大了,很少会再去想这些过去的事情了,他现在对店里店外的事情都一清二楚,有时也很忙。师傅也老了,整天咳嗽不停,店里事情已经很少过问,除了偶尔对小六唠叨几句,交代说床底的那双鞋别卖了。小六问过几次为什么,他都说到时候你就会知道。 在农历二月春寒料峭的一天早晨,师傅中风了。原来的瘸子现在终于可以告别拐杖,在卧床不起的第十四天后就安静的走了。他在死前几天里小六都陪着他,听他说过去的事。关于他们之间的大事。 在十六年前,也就是小六五岁那年,就在他养父进城遇到暴雨的那天,夜晚骤雨初歇的时候,师傅一个人坐在门口的靠背椅上,听着收音机,正闭目呼吸着雨后的湿润空气。忽然一阵雷电,暴雨开始倾盆似的下起来,许多人猝不及防在路上奔跑。 这时师傅看见巷口拐角的地方,一对年轻情侣在雨中拉扯着,女的十分愤怒,想尽力挣脱那个试图解释什么的男人。她在向他怒吼着控诉什么,不过哗哗的水声改过了一切,在无常的天道前,她的控诉毫无力道。在快到这破鞋店的时候,那位先生终于放弃了,丢弃下雨中的女子,消逝在街角。 师傅一直都在那儿看着,看着雨水从她的头发上想瀑布一样流淌下。她侧身子,一边大哭,一边弯下身子,脱下脚下的高跟鞋奋力地向拐角处扔去。最后干脆就坐到地上,把头埋进手臂里了。 过了好一会儿,师傅从椅子上站起来,他在檐前踱来踱去好几回,然后慢慢地走进雨中。他在那女的身边站了一会,然后像拐角走去。这时,这位悲情的女子有所察觉,抬起头来朝那方向看去。看到在昏黄的灯光下,一个瘸子手里提着一只高跟鞋正在一瘸一拐地试图找到另一只,然后见他捡起高跟鞋一手一只、摇摇摆摆地往回走。师傅走到她旁边停下,示意她去屋檐底下躲躲雨,完了他又怕自讨没趣,低着头走回到屋檐下。他心里肯定不太平静,手里还提着鞋子,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一会儿看看雨,一会儿看看她。过了一小会儿,她慢慢地站了起来,缓缓地走进了屋檐底下,直挺挺地站在靠背椅旁边,眼睛盯着顺着瓦沿下流的水柱,没有任何的情和言语。 雨越下越大,女的渐渐平息了情绪。他两都站在那里,听着哗哗的水声盖过收音机中播放的歌声。师傅驼着背,低着头,看着她的脚,支支吾吾,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说了一句:“前面不远处在装修,到处都是碎玻璃”。她听完后,没有回答,过了一会儿又哭起来了,抽泣的嘤嘤声听着都让人心碎。没过多久,她还没停住悲恸就走了,没穿走那双鞋,雨也还没停。 至于师傅,就是这样一件在别人看来连饭后谈资都不是的小事,在他的心中却兴起了山海一般的波澜。他过去平静的生活锻造出的平静心情此时无比的难以言状,就像雷声、暴雨、激流、闪电在眼前所汇聚成的景象一样。 就在死前回忆起那几分钟内他的心情时,他还是十分的激动,拉着小六的手,一遍遍地这样说着: “说完那句话,我还是低着头看着地上的雨水,不过她好像说了一句什么话,我不知是不是对我说,总之声音很小夹在雨声中,我听不清也没有回应。我盯着他的脚看,她的脚踩在雨水汇成的一股清水流上,吊灯在那儿照着,看着雨水瞒过她白嫩的脚背,向前头流去。黄色的灯光照在她脚背的水流上,闪闪的。我看了好久,她的脚就浸在清澈的水流中,灯光又在那儿照着……” 师傅说这些话时明显显得很吃力,他感觉行将就木的身躯无力承受这份激动。从他的脸上的表情上看,这些语言根本不够描述他当时的情感。 他咽了咽,继续说到: “我还看到她脚踝上有个胎记,很像枫叶。 后来,她迈出了清水流。她走了,也没穿走那双鞋,不过我想,那些碎玻璃应该不会去扎这样一双脚吧。 那天晚上,雨下了好久,她走了之后,我打算睡觉,可是躺在床上关掉电灯后,在黑暗中我听着哗哗雨声,心中充满了许多奇怪的感觉。我的心想涨满了雨水一样,胸口感觉很冰凉,很清爽。我一点都不想睡觉,很想做些什么,做一些从前没做过的,不平凡的事情。” 师傅看了小六一会儿,接着说: “我想到了傍晚时分来避雨的那个农村人,也就是你的养父,我和他很有话缘,说了许多的话。他有说他有个小男孩,天生残疾,一条腿长一条腿短。我想到这里,就又打开门,屋檐下的高跟鞋拿回屋里,我把它收起放在一边。 我从架子上挑出一双小孩穿的鞋子坐在修鞋机子的板凳前……” “我开始在自己平常早已入睡的时候给从没见过的一个可怜小孩做一双特制的鞋子。我不懂这一只鞋要比另一只高出多少,就依着她那双鞋的跟高做出了一个特制的鞋底,然后安装其中一只的跟部。 我到现在还不懂当时那样做的原因是什么,这两者又有什么联系;我不懂是什么奇妙的感觉叫着我这样做,或许我只是忘不了清水流过她脚背时的样子。我的脑子满当当的,没有空余的地方想这些,只想快点做完那双鞋子,也就是你五岁那年你养父给你带的那双……” 师傅在临死前的几天里和小六说了这些话,说了好几遍。他说小六会来这破鞋店或许在那个暴雨的夜晚已经萌生了可能,他说小六的人生因为一双高跟鞋而变了方向。他还和小六说了很多,仿佛他们之间十年了的交流都不及在老师傅上气不接下气的几天内说的话。到了最后,老师傅说完了,在一个清静的早上闭上了眼睛…… 在整理师傅遗物的时间里,小六都思绪万千。他想到了过去穿着鞋走过的田埂,想到了刚到店里时的胶水味,也想象着当年的那场暴雨,那场变了他人生的暴雨。他忽然觉得自己的人生也是这么的奇妙,一场微不足道的暴雨和一双微不足道的高跟鞋左右着他微不足道的生命轨迹。他忽然好奇若是没来那场雨,若是那个女子和他情人只是在宁静地走在雨中,自己的生活又会是怎样。他想象不出,于是捧起了那双在床底躺了十年的高跟鞋仔细地端详着;他仿佛看到了养父,看到了躺在篮子里的自己,看到了脚踝上的枫叶,看清了这个奇妙的故事。小六顿时觉得这双鞋沉甸甸的,它的重重地轧过自己微不足道的人生道路,此时他的感觉和当年那个不眠夜里的师傅所体验的一样,他的心中也涨满了许多感情,极度地想做一些事情…… 或许他在试图缕清思绪,或许在思考自己要做什么,师傅死后大约一周,小六便每天下午拿着扇子,坐在靠背椅上,听着那台收音机,也常常一坐就是一下午。就这样过了一段挺长的时间,大概在师傅死去半年后的一天,小六搬走了,他搬到哪里去住没人知道。不过可以在城南步行街天桥上看到他,每天夜幕一下,他就在那儿守着他的鞋摊子,摊子排着几十双高跟鞋。 小六做的就是每天在天桥上,用他的大眼睛盯着着来来往往的女人的脚踝,他想找到那个女人,他明白那双七厘米的高跟鞋对于他师傅和自己的意义。或许他想把那双鞋换给她,和她说说这鞋子背后的平白故事;或许只想打声招呼,在她疑惑、陌生的眼神中看出似曾相识的味道来;或许什么都不做,就用眼睛盯着她脚踝上的枫叶。 我没去问小六最终有没有见到过那个悲情女,只知道那双高跟鞋还在他手上,也许那就是这双鞋的最好归属了。后来他也换了地方,我再也没见过他了。 至于他的摊子,我在天桥上见过一次,就摆十几双高跟鞋,都很精美,都是他自己做的。不过真正吸引我,让我心中充满幻想并且根据一些幻想写下上面这些文字的原因是他摊子旁边的广告牌。一块白色的木板上面写的不是价格和实惠之类的话,而是用方正的正楷写着: 七厘米的高跟鞋,太低了显得生涩,太高了显得轻浮。七厘米的高跟鞋,婉转又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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