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croRNA调控T细胞活化在多发性硬化发病中的作用

· 902· 第二军医大学学报 2011 年 8 月第 32 卷第 8 期 http:/ /www． ajsmmu． cn Academic Journal of Second Military Medical University，Aug． 2011，Vol． 32，No． 8 DOI:10． 3724 /SP． J． 1008． 2011． 00902 ·综 述· microRNA调控 T细胞活化在多发性硬化发病中的作用 解 冰，徐晓璐* 第二军医大学长海医院内科教研室，上海 200433 ［摘要］ 多发性硬化(multiple sclerosis，MS)是一种能累及中枢神经系统的自身免疫性疾病。目前已知 T 细胞功能的异 常是导致 MS发病的主要原因。最近研究发现，microRNA在调控 T细胞活化以及介导致病过程中起到关键作用，已成为当前 研究的热点之一。本文就目前已知的 microRNA在调控 T细胞活化并介导 MS发病机制的相关研究作一综述。 ［关键词］ 微 RNAs;T淋巴细胞;多发性硬化;自身免疫疾病 ［中图分类号］ R 744． 51 ［文献标志码］ A ［文章编号］ 0258 － 879X(2011)08 － 0902 － 04 Role of microRNA －mediated T lymphocyte activation in multiple sclerosis:recent progress XIE Bing，XU Xiao － lu* Department of Internal Medicine Teaching，Changhai Hospital，Second Military Medical University，Shanghai 200433，China ［收稿日期］ 2011 － 01 － 22 ［接受日期］ 2011 － 03 － 21 ［作者简介］ 解 冰，第二军医大学临床医学专业八年制 2004 级学员． E － mail:dadania_11@ smmu． edu． cn * 通信作者(Corresponding author)． Tel:021 － 81873477，E － mail:xiaoluxu@ 126． com ［Abstract］ Multiple sclerosis (MS)is an autoimmune disease involving the central nervous system． T lymphocytes are known to play an important role in maintaining the body’s autoimmunity，and their dysfunction is the leading cause of MS． Recent study has found that microRNAs play a key role in T lymphocyte activation and pathogenesis of neurodegenerative diseases，and it has become a focus of study． This article reviews the roles of existing microRNA in T lymphocyte activation and in the pathogenesis of MS． ［Key words］ microRNAs;T － lymphocytes;multiple sclerosis;autoimmune diseases ［Acad J Sec Mil Med Univ，2011，32(8) :902 － 905］ 多发性硬化(multiple sclerosis，MS)是一种常见的中枢神 经系统脱髓鞘病变，多发于 20 ～ 40 岁的中青年。其临床特 点是症状复杂多变，根据受累的部位不同而出现相应的临床 表现，病程呈自然缓解与复发的波动进展，最终可导致肢体 残疾。有研究证实脑部损伤容易引起患者出现认知障碍甚 至自杀倾向，而 MS多数集中在脑和脊髓，特别是脑部，因此， 有部分 MS患者可因精神障碍自杀［1 － 2］。一般认为 MS 是一 种自身免疫性疾病，即个体的免疫系统攻击轴突的髓鞘组织 引起神经脱髓鞘改变。已有研究发现，T 细胞功能异常在介 导 MS患者自身免疫损伤上起到重要作用［3］。 微小 RNA(microRNA)是一类由约 22 个核苷酸的非编码 小分子组成的单链 RNA，在转录后水平发挥重要的调节作 用，参与人类生命活动及疾病进程的调控［4］。最近研究发 现，在 MS 发病过程中存在特异性的 miRNA 表达模式，后者 的异常表达可能是导致 MS发病的“启动因素”，而这种致病 作用很可能是通过调控 T 细胞的活化来实现的［5 － 7］。目前 相关报道还很有限，现就当前已知的研究结果作一综述。 1 MS与 T细胞功能异常 目前研究表明，髓鞘特异性 CD4 + T细胞在促发 MS患者 自身免疫反应过程中发挥关键作用［8］。尽管在 MS患者和健 康人外周血单核细胞中均能检测出几乎相同数量的髓鞘特 异性 CD4 + T细胞，但前者激活的 T 细胞的数目明显高于后 者，而且活化的 T细胞更容易黏附并通过血脑屏障对中枢神 经系统产生慢性炎症反应及自身免疫反应［9］。Mason 等［10］ 通过氨基酸替代序列分析发现，CD4 + T细胞激活与 T细胞受 体(TCR)的功能退化，有可能导致 TCR 识别特异性降低。T 细胞的活化需要双信号通路才能实现，共刺激信号起到降低 活化阈值和增强抗原抗体结合的作用。目前已经发现的重 要共刺激因子有 CD28、CTLA － 4 /CD80 及 CD86。在正常情 况下，CD28 参与 CD4 + T 细胞活化并产生大量细胞因子，而 后 T细胞下调 CD28 表达，同时表达 CTLA － 4，CTLA － 4 通过 传递负性活化信号，抑制 T细胞的活化和增殖反应。而对于 MS动物模型研究发现，缺乏 CD28 或 CTLA － 4 的小鼠同样 可以活化自身的 CD4 + T细胞，并且不产生负性抑制信号，导 致大量 T细胞活化、增殖，引起自身免疫反应，对于这种不依 赖于 CD28 的活化机制目前仍不清楚［11］。此外，还有学者研 究发现，MS患者体内存在调节性 T细胞 CD4 + CD25 + Treg的 免疫抑制功能降低(而非数目减少) ，可以导致免疫耐受下 调，提示 Treg功能异常也参与 MS发病过程［12］。 尽管多数研究证实 CD4 + T 细胞是参与 MS 致病过程的 主要因素，但也有研究发现，相比 CD4 + T 细胞，CD8 + T 细胞 可能在 MS发病过程中扮演了更重要的角色。Deb 等［13］研 究发现，在脑脊髓炎小鼠(相当于人类 MS 的动物模型)已脱 第 8 期．解 冰，等． microRNA调控 T细胞活化在多发性硬化发病中的作用 · 903· 髓鞘的中枢神经细胞中检测到大量 MHCⅠ类抗原的表达，尽 管脑脊髓炎小鼠中枢神经细胞已发生脱髓鞘改变，但是在给 予 CD8 + T细胞剥夺性治疗(敲除 CD8 + T细胞的穿孔素编码 基因)后第 90 天，仍可检测到良好的神经冲动传导功能，提 示活化的 CD8 + T 细胞可通过引起神经纤维脱髓鞘来参与 MS发病，同时也为 MS的针对性免疫治疗提供了一些启示。 2 MS与 miRNA表达异常 尽管一般认为 MS 是一种自身免疫性疾病，但其致病原 因仍不清楚，加上 MS临床表现及对治疗的反应具有多样性， 因此，各国学者都在努力研究，期待找出一种或几种可靠的 生物学标志物，能够有助于诊断 MS、监测 MS 的病情进展及 反映 MS对于治疗的效果，但结果却不尽如人意［14］。近些年 来，随着 miRNA在调控人类生长发育及疾病病理、生理进程 方面研究的逐渐深入，尤其在最近几年，对于 miRNA 调控免 疫系统并参与自身免疫性疾病发病的相关报道不断出现，使 人们意识到 miRNA不但在 MS病程中具有特殊的表达模式， 而且很可能是导致 MS 发病的重要因素［15］。Keller 等［16］通 过 miRNA微阵列分析检测复发 －缓解型 MS 患者外周血单 核细胞中 miRNA 的表达情况，结果发现在检测的 866 种 miRNA中，有 165 种 miRNA 表达明显异常(上调或下调)。 通过进一步研究发现，这 165 种 miRNA 中有 43 种同时与人 类其他疾病相关，排除这 43 种，余下的 122 种 miRNA可以作 为 MS独特的相关生物学标志物。采用其中 48 种 miRNA的 联合标记特点可以有效地来区分患者和健康对照人群(特异 度 95%，敏感度 97． 6%，准确性 96． 3%) ，其中尤其以 miRNA － 145的表达改变最为显著，单独鉴别 MS 的特异度、 敏感度及准确性分别达到 89． 5%、90． 0%和 89． 7%。 既然 MS患者存在特异性的 miRNA表达模式，那么不同 水平和不同时段的 miRNA 表达特点是否与 MS 发生以及病 情变化有关呢?Otaegui 等［17］进一步对复发 －缓解型的 MS 患者体内 miRNA 的水平变化进行了定量分析，结果发现在 MS复发时，miRNA － 18b 和 miRNA － 599 的表达显著上调， 而 MS 的缓解与 miRNA － 96 的表达上调密切相关。已知 miRNA的表达上调可以在转录后水平抑制靶基因的蛋白表 达。因此，Otaegui等进一步通过基因处理工具(Gene Ontolo- gy)来寻找特异性 miRNA 的靶基因及其可能参与的信号通 路，结果发现 miRNA － 96 调节的靶基因主要参与经典免疫相 关通路(如白介素信号通路、Ⅰ组代谢型谷氨酸受体通路等) 和Wnt信号通路的调控，前者不但在谷氨酸介导的兴奋性毒 性 MS发病过程中起到关键作用，而且可以广泛地参与中枢 神经系统中 T细胞的激活;而后者在效应性 T 细胞的发育以 及 Treg细胞的活化方面发挥显著作用［18 － 19］。 最近，有学者提出异常表达的 miRNA 可以通过参与调 控中枢神经系统少突胶质细胞的分化和髓鞘蛋白质的合成， 再导致 MS发病，但具体的机制仍有待深入研究［20］。 3 miRNA调控 T细胞活化与MS发病 调节 T细胞功能的药物(如干扰素、多肽聚合物醋酸盐) 和 TCR单克隆抗体在缓解 MS病情上得到了成功的应用，这 使学者们在 T细胞不同表型及功能改变与 MS致病机制方面 展开了广泛研究和探讨［21］。同时，有关 miRNA 在 MS 患者 中表达特点的研究结果也将学者们的研究重心转移到 miR- NA与 T细胞功能异常的关系上。在 T 细胞的不同亚型均有 特异性的 miRNA转录组分布，它(们)对于原始 CD4 + T 细胞 的发育、分化，效应 T细胞的活化，Treg 细胞免疫耐受功能维 持以及记忆性 T细胞的产生等都具有十分重要的调控作用， 通过抑制 miRNA的功能或改变 miRNA的表达均可导致 T细 胞异常，进而引起 MS等自身免疫性疾病的发生［22］。 从当前的研究结果来看，miRNA 在 MS 患者 T 细胞的异 常表达是启动 MS自身免疫致病过程的关键，其中主要涉及 Th1 细胞、Th17 细胞、Treg 细胞及 CD8 +细胞等［23］。Th17 细 胞和 Treg细胞均来自于原始 CD4 + T 细胞，但两者的作用却 恰恰相反，前者主要促进自身免疫炎症反应的发生，而后者 却发挥抑制组织炎症和维持自身免疫耐受的作用［24］。不同 miRNA的表达异常可以影响原始 CD4 + T 细胞的活化、增殖、 分化以及凋亡，而上述各环节异常均参与了 MS的发病过程。 MS患者中 miRNA17 － 92 簇(包括 miRNA － 17 － 3p、miRNA － 17 － 5p、miRNA － 18、miRNA － 19a、miRNA － 19b、miRNA － 20a及 miRNA － 92)表达异常与 CD4 + T 细胞异常密切相 关［5］。高表达 miRNA17 － 92 簇有抑制肿瘤抑制因子 PTEN 及促凋亡蛋白 Bim的作用，使小鼠淋巴细胞异常增殖并且不 易凋亡，更容易诱发淋巴细胞增生性疾病及自身免疫性疾 病［25］。Mathew等［6］进一步研究发现，MS 患者中并非所有的 miRNA17 － 92 簇均表达异常，其中仅 miRNA － 17 和 miRNA － 20 的表达降低与 MS 发病有关。然而，Lindberg 等［26］研究 发现，相比健康人群，MS 患者 CD4 + T 细胞的 miRNA － 17 表 达增高，进而抑制了靶基因 PTEN 的表达，而 PTEN 是 PI3K / Akt通路中 PI3K 的主要抑制蛋白，其表达降低反而活化了 PI3K，导致其下游 PDK － 1、Akt 等一系列分子激活，促进了 CD4 + T 细胞增殖以及向 Th1 细胞和 Th17 细胞的分化。同 时，高表达的 miRNA － 17 还抑制了 PI3K的调节亚基 PI3KR1 的表达，使得后者对 T细胞共刺激分子 CD3 /CD28 的抑制作 用降低，从而加速了 CD4 + T细胞活化［27］。最近，Du 等［28］发 现 MS患者相比健康对照组外周血中 Th17 细胞的数目显著 增多。进一步通过 MS动物实验证实，脑脊髓炎小鼠外周血 中同样存在 Th17 细胞数目的异常增高，并且其数目变化与 miRNA － 326 水平呈正相关，高表达的 miRNA － 326 可以抑 制靶基因产物 Ets － 1(一种调节 Th17 分化的负性因子)的表 达，促进原始 CD4 + T 细胞向 Th17 细胞的分化，引发小鼠脑 脊髓炎或加重 MS患者病情。同 Th17 细胞一样，Treg细胞的 产生和功能发挥同样离不开 miRNA 的调控。miRNA － 25 和 miRNA － 106b是目前研究发现在炎症反应下参与 Treg 细胞 维持免疫自稳的重要分子，它们通过抑制 TGF － β 通路中两 个重要的靶蛋白 CDKN1A /p21 及 BCL2L11 /Bim 的表达水平 起到降低 TGF － β 通路活性的作用，而 TGF － β 通路对于 Treg的增殖、分化、成熟以及保持对生长因子的敏感性具有 非常重要的调节作用［29］。De Santis等［7］发现 MS患者上述 2 种 miRNA的表达明显上调，通过抑制 TGF － β通路导致 Treg 数目降低及自稳功能异常，是引发 MS 的主要原因之一。此 · 904· 第二军医大学学报 2011 年 8 月，第 32 卷 外，Yu等［30］研究发现了一种新的调控途径，即 miRNA 可能 通过与蛋白结合对靶基因发挥抑制作用。Roquin 是一种酶 蛋白，可以特异性结合诱导性 CD4 + T细胞共刺激分子 ICOS 的 mRNA，促进其降解，进而阻止 CD4 + T 细胞活化、增殖及 聚集。研究发现 miRNA － 101 可以通过特定互补序列结合 Roquin来启动其降解功能，而在脑脊髓炎小鼠 miRNA － 101 的表达下调，使得 Roquin对 ICOS mRNA的降解作用减弱，导 致 CD4 + T细胞异常活化，引发疾病。 近年来，关于 miRNA如何调控 MS免疫致病机制的研究 结果正在不断地被揭示，许多结论令人鼓舞，但对于“引起 miRNA异常表达的原因以及其上游因子是什么”这一问题目 前仍属未知。大量研究表明 TGF － β 参与 MS 发病过程，并 且有报道发现 TGF － β 可以通过调控 miRNA 的表达影响相 关通路的功能实现［31］。结合以上论述的研究结果，推测 TGF － β很可能是 MS发病机制中影响 miRNA 表达的上游因子， 通过调控 miRNA不同表达水平来影响 T 细胞的功能，参与 MS致病过程。当然，这还有待于进一步研究证实。 4 小 结 综上所述，虽然目前对于 miRNA 调控 T 细胞活化在 MS 发病机制中的研究已经取得了一定结果，但还有许多问题仍 不清楚，部分结论还有待深入研究来验证。尽管一些针对异 常表达 miRNA的实验性疗法距离 MS 患者的临床治疗还有 很大差距，但已初步显示了诱人的应用前景。 ［参 考 文 献］ ［1］ Compston A，Coles A． Multiple sclerosis［J］． Lancet，2008，372: 1502 － 1517． ［2］ Kuipe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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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BUN 16． 19 mmol /L，Cr 312． 7 μmol /L，其他生化指标、肝功能及胆红质 未见异常。尿为褐色浑浊，PRO，BLD，URO，GLU +。 镜检:红白细胞满视野。ABO 血型鉴定为 O 型。Rh 血型鉴 定为阳性(为输血后的假阳性反应) ，此时检测抗 D效价为 1 ∶64。治疗:透析，导尿，给予低盐，高热能、高维生素饮食， 静脉补液。抗人球蛋白法配血输入 O 型、Rh 阴性全血 200 ml，患者未见明显异常，数日后痊愈出院。 2 讨 论 患者为青年女性，维吾尔族，孕 2 产 1(所产儿为 Rh阳性) ，外院输入 O 型、Rh 阳性全血，发生血管内溶血产 生大量的游离血红蛋白以及横纹肌溶解产生大量肌红蛋白 堵塞肾小管致急性肾小管坏死，引起急性肾功能衰竭［1］。该 病例为典型的 Rh阴性妇女孕育 Rh阳性胎儿，胎儿红细胞经 损伤的胎盘进入母体，刺激母体产生免疫性抗 Rh抗体，再次 输入 Rh阳性全血造成的溶血反应。当抗 D效价≥1∶16 对 胎儿有影响，发生死胎，新生儿严重溶血的危险性就比较大， 输入 Rh阳性全血也易发生输血反应，此例中抗 D 效价为 1 ∶64，故发生输血反应导致急性肾功能衰竭。 患者经查血型为 Rh 阳性，是由于输血后患者红细胞表 面含有不完全抗原，导致 Rh血型测定时的假阳性，但此时禁 忌输入 Rh阳性全血，患者血型实为 Rh阴性。根据患者的不 同情况，选择合理的血型鉴定、交叉配血试验，能在很大程度 上降低配血不合的漏检几率，有效避免溶血性输血反应的发 生。因此，科学合理的血型鉴定、交叉配血应该应用到各级 医院的日常输血工作中［2］。 临床凡有输血史和妊娠史的患者，尤其是有输血反应史 和原因不明的流产史或生育过溶血病婴儿的妇女，血清中皆 可有免疫性抗体的存在，在临床申请用血时应注明。新疆地 区乌孜别克族和维吾尔族两个民族的 Rh 系统的 Rh 阴性者 约占 8． 76%和 4． 7%，所占比例明显高于其他民族，而边疆 很多县医院又不具备 Rh 血型的鉴定条件。为减少医疗纠 纷，完善多系统血型的鉴定，保证临床用血的安全，需引起高 度重视。 ［参 考 文 献］ ［1］ 郑 义，孙脊峰． Rh血型不合致急性肾功能衰竭 1 例［J］．第四 军医大学学报，1999，20:S115．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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