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志中记

蔡志忠的十年 蔡志忠，台湾彰化人，著名漫画家，15岁起便开始成为 职业漫画家。1976年成立龙卡通公司，拍摄了《老夫 子》、《乌龙院》等长篇动画电影，曾获1981年金马奖 最佳卡通片奖。1983年开始创作四格漫画，已有《庄子 说》、《老子说》、《大醉侠》、《光头神探》等100多 部作品在30多个国家和地区以多种语种版本出版，销量 超过了3000万册。1999年12月8日获得荷兰克劳斯王子 基金会颁奖，彰他通过漫画将中国传统哲学与文学作出 了史无前例的再创造。 2009年7月18日，台湾漫画大师蔡志忠确定落户杭州西湖 区的之江文化 蔡志忠，1948年出生于台湾彰化花坛乡三家春。十五岁成为职业 漫画家。他的作品《庄子说》、《老子说》、《禅说》、《史记》、 《西游记》、《聊斋系列》等。15岁中途辍学后只身到台北，开始 连环漫画创作；1971年出任光启社电视美术指导；1977年，白手 起家，创立远东卡通公司；1981年，另创龙卡通公司；此间，拍摄 了《七彩卡通老夫子》，《乌龙院》等卡通电影，《老夫子》 曾获金马奖最佳卡通电影长片奖；1983年，开始在各报刊发表四格 漫画作品，并在新加坡、马来西亚、香港、日本的报章长期连载； 1984年，自组个人漫画工作室作品；1985年，获选为台湾十大杰 出青年；1999年，获荷兰克劳斯王子基金会奖。尔后，蔡志忠致 力于研读中国古籍和佛，创作出脍炙人口的《庄子说》、《老子 说》等经典漫画，被翻译成二十几种文字，在不同的国度扮演着相 同的功能──藉由浅显易懂的解释、温润圆滑的线条，让读者分享 他对生命演绎出的哲学，日本“旺文社1994年版”高中课本，还以 《庄子说》之七页作品作为基本教材。第一本《庄子说》曾连续十 个月成为金石堂畅销书第一名。1985年获选为中华民国十大杰出青 年。[1] Q：现在回头看，十年也是弹指一挥间。但您从98年宣闭关3年再 到闭关10年又四十天。为什么一次次推迟出关的时间？中间都有什 么障碍呢？ A：我学习动画、日语都只花了三个月，但学习佛陀思想花了整整 三年。因此决定闭关研究物理时，我猜想宇宙时空的物理研究一定 需要花三年以上时间。事实上真正的研究一共花了整整六年，但这 段期间的物理研究我一共画了16万张A4的图文画稿，写了差不多 1400万个字，如何把它们浓缩为8万个字600页以内，以浅显易懂 的方式来说明我所研究出来的理论是很大的挑战，因此我又花了四 年才写好「东方宇宙」「时间之歌」等四本书。 Q：十年究竟怎么过的？烦请大致列举一下您那十年每年的 习或者工作内容。 A：在闭关之前，我便大量地看黑洞、理性之梦、全方位的无限、 牛顿、伽利略等科谱读物。 从闭关开始才真正的看各种版本的西方物理史和两大世界体系的对 话、光学、狭义相对论、 广义相对论、量子力学等正式的物理经 典著作。接着花了整整一年不自我设限地胡思乱想， 由于物理是 以数学的语言呈现的，接着我又花了将近一年研究代数、几何、微 积分等数学，然后才真正进入自己的物理研究。 Q：闭关一次最大的收获是什么？以后还会选择这种方式搞研究 吗？ A：综观过去的成就者们，他们大都是花了一大段时间，做一件事 才产生伟大成果的。例如北宋张择端花十年画清明上河图，王希孟 花了五年画出江山万里图，牛顿花两年研究出光学、牛顿力学与微 积分。一个人到日本花四年画完整套中国诸子哲学漫画和花十年研 究宇宙物理，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两段时光。今后我还有可能闭关 专心画完整套佛经与禅宗系列漫画，能一个人自己独享一大段生 命，是无法能以语言形容的至乐啊。 关于物理学研究的争议： Q：初衷：是什么刺激了你去研究物理？初衷是什么？是对诸子百 家的究创作让您有了研究西方物理学的念头吗？还是台大李校长的 那十个问？我看不懂这四本书。那您怎么通过漫画让读者看懂 呢？您觉得有效读者是哪些人呢？ A：1900那一年开始，我花了整整三年研究佛陀思想，完成之后画 了漫画心经、 陀说、法句经。1996年四月底我第一次打坐便产生自发动功。我除 了去做血液尿液检验之外，也到台大做脑波的EEG测试，同时向台 大李嗣涔教务长要了十个还未被发现的物理问题。由于我从小就很 喜欢物理，平常很喜欢看宇宙、时间、太阳系、空间、物质等这类 的科普书籍。佛学毕竟还涵盖在物理内，因此从1998年9月3日便开 始闭关，专心研究宇宙物理。英国物理学家爱丁顿认为：「全世界 真正懂相对论的，只有爱因斯坦和爱丁顿两个人而已。」 由此 可见要把一套新发现的物理理论写得浅显，能让一般读者易懂是很 不容易的事。 其实出版的这四本书已经是我第二次改写的版本，每再重写一次， 我就会写得更简洁清晰明白。读者看不懂这四本，完全是我的错， 也是物理最恼人的地方。 Q： A、“量纲的单位也是人定义的，这是过去一个固有的思维方式 或者思维定势。我想蔡志忠不是不知道量纲分析这样基础的东西。 他敢于打破传统，我很敬佩。” B、“虽然书中的东西可能有点道理。但希望蔡志忠能给出证明给出 所以然，让这些公式能被理解。 C、“哎，他这些公式我完全看不懂，他的整套物理体系跟我们的好 像很不同啊！”这是三则读者评论。您怎么回答呢？ A：我研究物理不是为了向别人证明自己有多行，也不是为了将来 能拿什么大奖！而是我受前人所做的贡献获益良多，一生在前人所 种的树下蔽阴得利。自己想在死之前种几棵树，如果它对未来的人 们有益，自然会茁壮成长。如果它对后世人无益，自然会枯萎死亡。 至于我所提出的物理理论对或不对？时间是最公平的仲裁者，时间 自然会证明一切。其实也不用批评质疑，只要具有初中二年级的数 学水平，拿出纸笔花十分钟自己计算我的公式以盘面回旋速度与光 速之比「e」便可以轻易求出： 1：每一百年水星的近动角度 2：阳光的重力红移 3：光通过太阳周边的曲折角度 4：由地球发光通过太阳外围到火星的空间凹陷多出来的路径增长 距离由此证明作用粒子在空间中运动的物理效应不是广义相对论所 称的重力，而是我所说的盘面回旋速度与光速之比「e」！ Q：您在台大校长李嗣涔、台大教授蔡聪明等人有没有看过呢？他 们怎么评价您的“时间方程式”？在上海的发布会上，也有一些物理 学专家出席，他们的评价呢？这一公开发表，害怕物理权威的质疑 吗？ A：台湾的学者比较了解：不同领域有不同高人！在自己不是那么 了解之前不会随意批判别人。例如我在台北中央研究院物理所发表 东方宇宙与时间方程式时，我曾事先说明：对每一个提出反对质问 将赠送一张我的亲笔画作，但整个发表会中，没有任何人质问我所 说的科学理论。参加上海发布会的中国物理学专家们大概是由于初 次见面，大家都很客气，现场除了夸奖我的毅力与勇气之外，倒是 没有批评和质疑我所发表的理论。会后不久，参予上海发布会的 留美学者张操老师在网络发表一篇文章： 「蔡志忠为科普做了一件大好事」 推崇我、鼓励我。之后我也和张老师以电子邮件方式讨论物理，相 互联系了几个月，直到现在。另外齐新老师也发表了一篇文章： 「爱因斯坦相对论将毁于台湾漫画家之手？」 齐老师也给我传了电子邮件，并附上他写的一首诗：大自然的奥 秘隐藏在黑暗中。上帝说：「让牛顿去吧！」于是一切都变成了光 明。但不久魔鬼说：「让爱因斯坦去吧！」于是一切又变成了黑暗 。再后来佛陀说：「让蔡志忠去吧！」于是光明再次重现。当然网 络一定也有很多批评我的文章，我敢于发表自己所发现的理论就不 怕别人质疑，物理是宇宙中的最高真理，所发表的物理假说为真？ 或是假？与发表者的社会地位、知名度或文凭的高低无关，不是谁 说了算数。 Q：您读的是科普读物还是专业书籍？如果是科普读物，大家会觉 得您的研究基础说服力有些勉强。 A：要真正了解一个物理定律或数学公式，除非我们随着发现者所 面临的困境、思路与他发现的关键点亲自走一遍，否则我们无法真 正了解该物理定律或数学公式的真正内涵。批评我研究基础说服力 的学者们是否真的仔细看完「东方宇宙」「时间之歌」等四本书？ 我也怀疑当今有任何物理学者所读过的专业物理经典书藉比我还要 多？读得比我还要细？我看牛顿自然哲学的数学原理与狭义相对论、 广义相对论时，几乎每一则物理公式都亲自运算一遍，由自己印证。 正也因为跟随着爱因斯坦的思路和计算相对论的所有物理公式时才 猛然发现他错误的启始点，与广义相对论中：重力决定粒子在空间 中的运动其实是错的。 A:爱因斯坦是我的偶像，他除了物理成就之外，是个反战的和平主 义者。他心性善良、不计名利、人格高上，是人类的典范。而狭义 相对论也是被讨论最多的科学理论，大概所有的物理爱好者研究物 理都会涉及相对论。 我由于想真正弄懂相对论，才发现他的基本假设是错的。绝非是好 高骛远故意挑大腕来挑战。我敬爱爱因斯坦才研究相对论，虽然我 发现相对论的时间论点是错的，但还是一样敬爱爱因斯坦。 Q：挑战爱因斯坦的相对论，您并不是第一人，因为时空现象是很 多人——从物理学家到哲学家到艺术家诗人到普通人等等等等—— 都会感兴趣的最基本的物理课题。爱因斯坦的理论从直观来看似乎 并非无懈可击，比如，很多普通人就会质疑，凭什么假设光速是宇 宙的极速。所以，一直也有很多人，试图推翻他的理论构建一个新 的理论体系，有的物理学家甚至为此耗尽了整个一生，更别说十年 了。您十年结业了吗？还会继续吗？ A：我研究宇宙物理阶段性任务已经完成，接下来我会拍一系列动 画电视影集和一部三维动画电影。同时也要画禅宗和佛学系列漫画。 这辈子我的焦点已经转到别的方向，暂时不会回来继续研究物里 Q：爱因斯坦的理论是推断性地认知世界真实相状的无数工具 中的一个，它延续了前人的业已得到公认的路，又成为了后人拓展 新路的起步，这就是整个物理学大厦，从牛顿力学到相对论和量子 论。您说“相对论是错的”，是不是意味着整座物理大厦的坍塌？会 不会有人觉得把人们已经熟悉的认识工具换掉这个代价太大而拒绝 接受你的理论？您预计“时间方程式”还得多少年被接受？ A：大多伟大的物理发现，都是指出过去伟大的物理假说是错的。 因此很难在一开始便被很多人接受。纵使狭义相对论错了，也不会 影响牛顿力学的真实性。请放一百个心，整座物理大厦不会坍塌的。 至于多久之后，人们才会接受「时间方程式？我猜想这得由几十几 百年后，由一位外国物理学者发现跟我相同的时间方程式，等到被 证实了之后，然后我们才会说：「其实这个时间方程式早在几十几 百年前，我们中国的蔡志忠早就发现了。」如同1650年左右，法国 帕斯卡尔发现数学的帕斯卡尔三角，我们才说：「早在六百年前， 我们中国北宋时代的贾宪、杨辉早就发现帕斯卡尔三角啦！」 Q：您在力图证明爱因斯坦的错误，那您害怕时间证明你的错误， 甚至“十年闭关”的无意义吗？一个漫画家挑战相对论，本身就是一 件很“相对论”的漫画题材。您觉得呢？有读者觉得，您的这套书， 当翻到最后一页时，可能会赫然出现几个字“本书内容纯属虚构…… A：大多数人被「漫画家」三个字误导了，好像漫画家跨行研究物 理就一定很不专业地胡扯一番。我做什么一定走在该领域的原本轨 道上，例如第一次拍电影，便得了金马奖最佳动画影片。打桥牌我 赢得123个冠亚军奖杯，得过台湾全年度正点王、亚洲冠军、加拿 大BC省全年度总冠军。桥牌的世界级终生大师。收藏3520尊中国 鎏金铜佛像，数量是全世界最多的，同时也差不多是目前最懂中国 中原佛像的人。相同的我研究物理、数学也绝对不会是纯属虚构虚 晃一招。 蔡志忠其人 Q：您认为自己的心理年龄多少岁？如何看待这种生理年龄与心理 年龄的差距呢？ A：我三岁半引发思考，四岁半时便找到自己的人生之路。从此便 过着有如四岁半的生活习惯，人生的价值观和物质生活，也没有因 为自己变得比较有钱有名而随之改变。我自认为自己的心理年龄还 是只有四岁半，我自己也不想改变。毕加索说：「每个小孩都是天 生的艺术家，问题是如何保持他不长大！」心理年龄小的好处就是： 想法纯洁，不受世间污染。不会陷入传统价值观，有益于独特的创 新与想象。 Q：您是否为人际关系等生活琐事烦忧，这种事情有没有打扰到您 的工作，如果打扰了怎么协调？ A：我没有手表、手机就是为了不让时间被切断，以便能一鼓作气 连绵不断做一件事。SOGO百货公司在台北营业近三十年有三个分 馆，我一次都没进去过，因为没有东西需要买。基本上我生活得很 单纯，专心进入自己的焦点，不随意出席公开活动，不太跟别人来 往。别人当然有权力邀请，我有权力不出席。因此不会被打扰到工 作，也不必协调。 Q：您觉得谁比IQ180的蔡志忠更聪明？谁比从漫画到闭关十年做 物理学研究的蔡志忠更疯狂？谁比收藏3000多尊铜佛的蔡志忠更痴 玩？您说疯狂其实就像是赌徒，那您赌的是什么？ A：我不能自己回答：有谁比我聪明？比我疯狂的专注投入于一主 题：花十年又四十天研究物理，花十九年与一生全部的财产收3520 尊中国鎏金铜佛。我说：「疯狂其实就像是赌徒！」还有什么能比 把自己的一生压在漫画这条路上，下更大的赌注呢？ Q：看新闻讲，您幼年是在家里基本不说话。在现在的家里呢也是 这样吗？ A：除了我妈妈之外，我一生中跟我的父亲和其它四位兄弟姊妹 每个人讲话的总句数，差不多不会超过五十句话。如同打禅七 的同时需要行「不语戒」，人吃饱时和说话时大脑便无法做深层 细远的思考。我很爱思考，因此直到现在我每天清晨直到下午两 点钟以前，都不吃饭，也尽可能的不开口讲话。 Q：您现在画画是用手绘，还是计算机绘图？画不出来，特别痛 苦的时候，怎么办？ A：2007年12月20日，我为了耶诞夜要在师大数学所的数学演讲 才正式学会计算机，此后我便以计算机来制作漫画图稿，但原稿 还是以传统方式在纸上画画，然后扫描成数字图文件，在计算机上 组合构图写对白文字完稿。我到今天为止大约出版了三百本漫画 书，目前我的漫画草稿还有800本，当然不是全部都值得出版。 我没有画不出来，特别痛苦的时候。职业漫画家依靠的不是一时的 创意，而是专业能力。如同老虎伍兹任何时间都可以在高尔夫球场 轻易地打败我们一样。我起草一个主题或构思四格漫画主题时， 通常要先画超过三百张以上图稿或创意之后，这时我才会自己对说： 「决定来画这个主题吧。」 Q：从美指到拍动画电影再到画漫画、研究物理……最喜欢做什 么？哪个领域成就更大呢？ A：如果我会在历史上留名，必然一定是物理。虽然到今天为止 我的漫画已经在全世界有45种各国版本，大约卖出了4000万本，很 多人因为看了我的漫画而对中国哲学思想感到兴趣，但漫画大约只 会让我留名50年而已。我最喜欢思考！凡是神秘莫测的未知领域， 都对我充满吸引力。 我也喜欢学习，任何我感兴趣的、需要 的，我都会迫不及待想把它学会。如漫画、写作、动画、电影、桥 牌、日语、物理、微积分、道家思想、佛学、禅学、古董铜佛。 Q：朱哲琴认为，艺术和科学共同之处在于想象？您认为呢？互 相有没有帮助呢？ A：爱因斯坦说：「想象力比知识重要。」所有一切创造都是想象 力与执行力的结合。没有想象力作为先导，创造、探索便不可行。 想象力是艺术和科学的源头，是智慧的起源！没有想象力的艺术、 科学是个瞎子，没有执行力的艺术、科学是个瘸子。 Q：庄子、老子、孔子、孟子、韩非子、世说新语、菜根谭、聊斋、 史记、水浒、六祖坛经、大学、中庸、唐诗、、论语、三国志、 西游记、白蛇传、孙子兵法……这些全都画过了，中国的智慧典籍 还有什么画的吗？接下来还做什么？是拍中西美术史动画片 吗？还是画微积分、代数和几何的漫画书？ A：在等待筹备拍摄动画电影期间，我画了金刚经、南传法句经、 北传法句经、参禅步道、故事禅等五本禅与佛经漫画。接下来还会 继续画四十二章经、那先比丘经、长老偈、长老尼偈、沙门果经大 珠慧禅师智慧语录、大乘阿毗达摩集论等禅宗与佛学系列漫画。 当然在我离开此世间之前，我一定会出版漫画微积分、漫画几何， 帮助学子们学习是我这三十几年来工作的主要重点。 Q：大陆人阅读的漫画前三人是蔡志忠、朱德庸、几米。您觉得为 什么大陆出不了好的漫画家和作品呢？ A：我猜是自由思想吧！我说的不是政治，而是从出生以来在家里 生长的自由环境。我从小到大在乡下家里的十五年期间，从来不曾 有过问句说：「妈妈，我可以吃掉整盒月饼吗？」而是直接把六个 月饼全部吃掉就是啦。 例如我十五岁要离乡到台北画漫画从此不再回家，也不是去问父亲 可不可以？而是临走的前一个晚上去知会他：「爸爸，我要休学， 明天早上要到台北画漫画！」我的家每一个人都是生而自主，每个 人决定自己的前途，走出属于自己的人生之道。课余时看小说、看 漫画也不会被父母制止，我猜朱德庸与几米小时候成长在家里的情 况也是如此。大陆的小孩被父母关注得太多太多啦，乃至丧失自发 性学习、思考、决策、行动的长期自我训练，不敢于走出跟大家不 同的道路，每个人都以高考为目标而没有机会像我四岁半便决定以 画画为一生的志业，九岁立志成为漫画家，然后开始大量自发性学 习、阅读、画画，为成为职业漫画家做好一切准备。 雪峰禅师和岩头禅师同行至湖南鳌山时，遇上大雪不能前进。 雪峰总是坐禅，岩头却整天睡觉。 雪峰责备岩头不该只是睡觉。岩头责备他不该只是坐禅。 雪峰指着自己的胸口说：“我的心还不够稳定，怎敢自欺欺人 呢？” 岩头很惊奇两眼注视着雪峰。 雪峰说：“自参禅以来，我未曾安心啊！” 岩头说：“把你所见一一告诉我。对的我为你印证；不对的我 替你破除！” 雪峰把自己修行的经过说了一遍。 岩头听了便喝道：“你没有听说过吗？从门入者不是家珍。” 雪峰说：“我以后该怎么办呢？” 岩头说：“你的一切言行都要从胸中流出，才能顶天立地而 行。” 雪峰听了，当场顿悟。 顺德问雪峰：“禅宗的前辈们岂不都是以心传心？” 雪峰说：“还有不立文字语句。” 顺德说：“既然不立文字语句，怎么传法呢？” 雪峰沉默良久。 顺德顿时领悟，立刻作礼致谢。 有一个信者在屋檐下躲雨，看见一位禅师正撑伞走过， 于是就喊道：“禅师！普度众生带我一程如何？” 禅师道：“我在雨里，你在檐下，而檐下无雨， 你不需要我度。” 信者立刻走出檐下站在雨中说：“现在我也在雨中， 该度我了吧！” 禅师说：“我也在雨中，你也在雨中，我不被雨淋， 因为有伞；你被雨淋，因为无伞。 所以不是我度你，而是伞度我，你要被度， 不必找我，请自找伞！” 禅师说完便走了！ 龙潭崇信禅师还没出家之前非常穷困，他在天皇道悟禅师 的寺旁卖饼。道悟禅师便将寺中一间小屋给他居住。崇信 为了感恩每天送十个饼给道悟禅师。道悟禅师收下之后， 总叫侍者拿一个还给崇信，有一天崇信问道悟禅师说： “饼是我送给你的，你怎可每天还我一个？”天皇道悟禅师 说：“你送我十个，为什么我不能还你一个？”崇信说：“我 既能送你十个，怎在乎你还给我一个？”道悟禅师哈哈笑： “一个你嫌少吗？十个我都没嫌多啊？”崇信听了似有悟,便 请求道悟禅师为他剃度出。道悟禅师说：“一生十，十生 百，乃至能生千万，诸法皆从一而生。”崇信说：“一生万 法，万法皆一！”道悟禅师为其剃度，后在龙潭结庵住， 世称龙潭崇信禅师。 有一天佛印禅师登坛说法，苏东坡赶来参加时 已经坐满人众没有空位。 禅师对苏东坡说：“人都坐满，此间已无学士坐处。” 苏东坡机锋相对地回答说：“既然此间无坐处，我就以禅 师四大五蕴之身为座。” 佛印禅师说：“有一个问题你回答得出来，我老和尚的身 体就当你的座位！ 如果回答不出来，你身上的玉带就要留下本寺做纪念。” 苏东坡一向自命不凡，以为准胜无疑，便答应了。 佛印禅师就说：“四大本空，五蕴非有，请问学士要坐那 里呢？” 苏东坡为之语塞。苏东坡的玉带因此输给佛印禅师，至今 仍留存于金山寺。 无难禅师只有一个徒弟叫正受。正受学业完成之后，无难 招他入室。 无难说：“我老了由你继承衣钵，这本很重要的书给你作 为继承的象征。” 正受说：“既然这本书这么重要，你还是留着吧。” 无难说：“不，它表示你的继承。” 正受说：“我接受的是你的法，而不是你的书。 我要的是不立文字的禅，我喜欢它的本来面目。” 无难解释说：“这本书已经传了七代，你不妨留著作为承 受此法的表记吧。” 正受接过书后，看也不看，就扔进身边的火炉里。 着那本珍贵的秘笈，转眼间冒出熊熊的火光，又立刻化为 灰烬， 无难禅师惊呼大叫：“你在干什么？” 正受回吼道：“你在说什么？” 苏东坡住在卢山东林寺，做了一首七言绝句，诗云： 溪声尽是广长舌，山色无非清净身；夜来八万四千偈，他 日如何举似人？有一天证悟禅师对庵元禅师说：“苏东坡 的东林诗偈是不易到达的境地啊！”庵元不以为然地说： “这种说法还没有看到路径，那里说到了目的地呢？” 证悟说：“溪声尽是广长舌，山色无非清净身，若不是已 到了那种境界，如何有这个消息？”庵元说：“只是个门外 汉而已。”证悟说：“和尚慈悲，为我指破一二？”庵元说： “你就由这里用心参破，即可以知道本命元辰落在何处？” 证悟听了茫然一片。整夜深思，无法入睡。不知不觉中， 天已亮了，忽闻钟声，恍然一悟，便说道：“东坡居士太 饶舌，声色关中欲透身；溪若是声山是色，无山无水好愁 人？”拿此偈语奔告庵元禅师，庵元说：“我不是向你说只 是个门外汉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