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小美女 剧本

阳光小美女 剧本 片名:阳光小美女 编剧:迈克尔?阿恩迪特 导演:乔纳森?戴顿 维莱莉法?瑞斯 主演:阿兰?阿尔金 Alan Arkin 阿比吉尔?布莱斯林 Abigail Breslin 斯蒂夫卡?雷尔 Steve Carell 获奖情况:2007年奥斯卡最佳原创剧本、最佳男配角 片长:1小时41分钟 思考题: (1) 请按场次将《阳》中的“开端—发展—结尾”划分出来, (2) 请找出本片中的“激励事件”, (3) 请逐一列出“发展(对抗)”阶段的障碍点有哪些, 阳光小美女 编剧:迈克尔?阿恩迪特 1 电子控制系统 录像机的画面 五位年青的女子并排站着，等待着裁判给她们打分评判--她们全都屏住了呼吸，满怀期待。宣布了其中一位得奖人的姓名。其余四人心有些碎了。 摄像机的镜头掠过失败者的笑脸，最后落在了其中的获奖者的身上。获奖者眼泪夺眶而出，她拥抱了离她最近的一位参赛选手。 (出字幕。音乐响起--缓缓并且深情有韵味的那种--并且延续着整个开头的场景，直到片名出现才停止。) 选美的得胜者哭了，这时她头上已经戴上得奖的桂冠，她一一拥抱在周围参赛的选手们。然后，她抱着手中的鲜花，沿着铺好的路径，缓缓走下台，退场，频频挥手，并且时不时飞吻致意。 2 内景 地下室观看录像的房间 白天 一个7岁的小女孩端坐着，全神贯注地观看这场选美比赛。她叫奥利弗。相比较她的年龄，她显得有些大，身体稍显丰满。她的头发卷曲，戴着一幅黑框眼镜。她特别关切地在研究录像中的比赛。然后，她按了一下遥控器，定格了获奖者的画面。她茫然地举起一只手，模仿着“美国小姐”的挥手风格。她重新倒带，从头又看一遍。 “美国小姐”再次听到宣布她获奖的瞬间，并且再次流下了眼泪--心潮澎湃而且志满意得的样子。 理查德(画外音):世界上有两种人--成功人士……与失败人士。 3 内景 教室 白天 理查德(45岁)站在普通大学的大教室的前面--教室的墙是用渣煤空心砖砌成，地上铺着一般的地毯。 他穿着打褶的卡其布短裤，一件高尔夫球短袖和一双运动鞋。他以一 种以前是运动员的稳健和迅即的步伐来回走动。他表面上精力充沛，神情乐观的状态仅仅掩饰了内心经常翻腾起来的不安全感和挫折感。音乐还在背景里延续。 理查德:你们在这花费了9周的时间听课，假如有一件值得引起你们关注的事情，那就是:成功人士和失败认识，他们之间有什么区别, 理查德转过身来，打开了Power Point 的电脑程序做演示，并把演示投映在身后，这样就充分凸显了他强调的要点。 理查德(继续):成功人士看到自己的梦想成真。成功人士看清了他们想要的，他们付出，然后得到了他们想要的。他们不迟疑。他们不抱怨。而且他们也不放弃。失败人士得不到他们想要的，他们犹疑。他们抱怨。他们找借口。而且他们放弃了。无论是对于他们自身，还是自己的梦想。 理查德放下他的遥控器，准备最后大而完美的结局。此时光线有些昏暗，这是一个安静而富于戏剧性的时刻。 理查德(继续):你们中间啊--就在你们之间啊，一个胜者正期待着苏醒…… 他将让世界为之震动。在我的9个步骤的《拒绝失败》项目的讲座中， 你们现在获得了必备的工具，知道了如何行动的过程，再加上你们的洞察力，你们现在需要做的就是改掉导致你们失败的不良习惯，实现你们的梦想。莫迟疑～莫抱怨～别找借口～我要你们走向世界……我要你们成为胜者～感谢大家～ 理查德露出灿烂的笑容。 镜头回缩--在可以容纳100人的教室里坐着20个学生。他们勉强地鼓着掌。然后出现了一个尴尬的场面，大家都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谁也没有说话。大家离开时，教室里只有移动的椅子擦刮着地板的声音。 4 内景 迪瓦恩的卧室 白天 迪瓦恩长相清秀，瘦削，15岁。他躺在床上，做仰卧举重杠铃的运动。房间被一幅巨大的弗里德里希?尼采 的画像所占据。画像是画在床单上，悬挂在墙上。 镜头跳切: 迪瓦恩在安装于墙体的吊杆上作垂直仰卧起坐。 迪瓦恩背靠着墙做引体向上运动 迪瓦恩在完成他设定的运动量后，已经气喘吁吁。 他走向墙边一页自家人制作的挂历， 那是用一长卷电脑打印纸做成的。上面画着“应征”字样。挂历卷上是一长大约一千个正方形空格，上面几乎有一半的空格画满了标识符号。迪瓦恩此时扭开一只彩色大头笔，在一个新空格里画上标识符。 5 内景 盥洗室 白天 两只手把褐色粉末的东西倒在一面小镜子上。 只见一把剃须刀把这些粉末分成条条道道的形状。用一美元纸币卷起来的筒筒放低。粉末的条条道道被鼻子吸进去了。 吸粉末的人抬起头来。他是一个子矮矮胖胖，头有些秃顶的老人--属于精神矍铄，桀骜不驯的长者。他就是爷爷，80岁。 他坐在马桶盖上，揉着自己的鼻子，他一边享受着毒品作用于神经系统的感觉，一边吸了一口气，放松着自己。 雪莉(画外音):……是的，我在途中呢。 6 内景 汽车 白天 雪莉，40岁左右的女人，她此时正开车穿越铺面林立的商业街区，她一边抽着烟，一边对着手机打电话。她穿着办公室样的制服，衣服上还有一个名字标签:“雪莉?贺夫， 高 级会计师”。 雪莉:……我不清楚还有多远……不清楚……～理查德，他没地方可以去了～ 她深吸了一口烟，一边听着对方的话，神情越来越激动，然后她吐出一口烟。停顿一会儿。 雪莉(继续):我没吸烟……没有～听着，我要到医院了……好，再见。 她关掉了手机。 7 外景 医院走廊 白天 雪莉沿着医院的走廊走着，神情焦虑，手指摸着脖子上的一个项链十字架，眼睛搜寻着房间号码。她发现了自己要找的房间。正当她准备进入病房的时候，一个医生出现了。他们差一点撞在了一起。 医生:你是贺夫小姐吗, (雪莉点点头) 你弟没事了…… 雪莉舒了一口气--极大地放松下来。 8 内景 病房 白天 病房墙边停着一辆轮椅车，上面坐着的是雪莉的弟弟弗兰克，也是中年人的样子。他的手腕上还缠着绷带。他眼神迷惘，可以听到从过道上传来的医生压低嗓音的说话。 医生(画外音):……让他远离那些尖锐和锋利的物品:刀啊，剪子什么的……如果家里有什么药品--镇静剂--之类的，一定要放好了，别让他看见…… 9 内景 医院走廊 白天 雪莉听着医生说话。 医生:我倾向于患者留在医院看护，但是…… 雪莉:我知道，为着保险，安全起见…… 她摇了摇头，并且叹了口气。 医生:你想看看他……, 10 内景 病房 白天 雪莉和医生进屋来。弗兰克几乎没有什么反应。 雪莉:嗨，弗兰克…… 弗兰克:雪莉。 雪莉强忍住泪水，走上前去，拥抱着他。 雪莉:真开心，你还健在。 弗兰克:这有什么分别吗, 11 内景 汽车 白天 雪莉载着弗兰克从医院里出来，往家里走。他们一言不发。雪莉不时看几眼弗兰克，神情有些犹豫。 雪莉:想不想谈谈,还是不说, 弗兰克盯着前面的路，最后开口了。 弗兰克:不。 雪莉:好吧。 她点点头。他们继续驾车赶路。 镜头渐隐到全黑。(出影片片名:“阳光小美女”) 音乐停止。镜头渐显，电话铃响了。 12 内景 厨房 工作室 白天 厨房里空无一人。一部电话机以及电话留言机放置在镜头前景处。当电话响到地三声的时候，留言机自动接听电话了。 雪莉(留言机声音):(透过电话传来)您接通的是贺夫家。我们很抱歉不能及时接听您的电话。请留言。 电话接通声音。电话传来一个异常激动地女人的声音，她是辛迪。可以听出背景处还有两位年轻女孩的声音插进来，不停地表示祝贺:“噢，奥利弗～”“我们知道你肯定能行的～”;“哇，喔，喔～” 辛迪(透过电话机的声音):雪莉，我是辛迪～听着，有个大好消息告诉你～记得上个月在这儿，奥利弗作为报名选手，参加了地方“阳光小美女”的比赛吗,好了，他们刚刚打电话来，那个获胜的女孩被免去了冠军。我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是关于减肥药丸--但是无论如何，这意味着奥利弗取得了地方性比赛的胜利～现在她得准备参加雷顿德海滩举行的全国性比赛～他们想确认一下奥利弗是否参加，所以，你得马上给他们打电话。那个女人的名字叫南茜?詹金丝，她的电话是…… 电话嘟声响了，把留言机关闭了。在镜头的背景处，穿过门廊的过道，前门打开了。雪莉和弗兰克进屋来，手上提着好几个袋子以及行李箱。 雪莉(喊出了声音):喂。有人在家吗,～ 13 内景 门廊过道 白天 雪莉领着弗兰克走在过道上。弗兰克被动地跟在后面。 雪莉:过来，我们把你和迪瓦恩安排在一起。 雪莉敲了敲门，然后推门进到迪瓦恩的卧室。迪瓦恩躺在床上，正读着尼采写的《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迪瓦恩坐起来。 雪莉(继续):迪瓦恩,嗨，弗兰克舅舅来了。 弗兰克有些迟疑。他给了雪莉一个眼神:“你在开玩笑吧。” 雪莉(继续):他不介意，弗兰克，我们谈过了。 弗兰克对着房间空余的地方做了半个手势。 雪莉(继续):医生说过了……我们不能让你一人独自睡觉。(弗兰克看着她)对不起，我只能这样坚持。 迪瓦恩站起身来，离开了房间，他与雪莉和弗兰克擦身而过，但是回避着同他们眼神接触。雪莉进到卧室。 14 内景 迪瓦恩的卧室 白天 雪莉走过去，打扫着一张轻便小床。弗兰克站在外面一动不动。 雪莉:你会适应这里的。他爱安静。看，我把你的床收拾好了。(他迟疑着)别站着，弗兰克,过来。 弗兰克非常不开心地走了进去，但还是站在那里。 雪莉(继续):谢谢。我要去准备晚餐了。整理完后，就出来，好吗,一定要把门打开。这点很重要。(停顿一会儿)我很高兴你来和我们一起住。 她吻了一下他的脸颊，然后离开了。弗兰克此时呆在自己外甥的卧室里，坐在自己的小床上。床上放着一个提线木偶人用的的睡袋，上面画着的图样是“巨无霸饼干吞吃小饼干”。弗兰克盯着睡袋，然后把目光移开了。这是他一生中最糟糕最艰难的时刻。 15 内景 餐厅 白天 迪瓦恩坐在餐桌旁，正在看书。雪莉从边上走过。 雪莉:迪瓦恩，亲爱的，车上有一篮子鸡。有劳你去取来，这样我可以做沙拉了, 迪瓦恩点头，默不作声地站起来，但是--被书本吸引住了--他继续阅读，想要看到这章的结尾。雪莉打开一扇楼下通往娱乐室的门并且喊开了。 雪莉(继续):奥利弗,～ 奥利弗(画外音):嗳,～ 雪莉:外公和你在一起吗, 奥利弗(画外音):是的。 雪莉:你们俩在干吗呢, 奥利弗(画外音):排练～ 雪莉:好吧～晚饭十分钟就好～ 奥利弗(画外音):好的～ 16 内景 厨房 白天 雪莉进到厨房，打开冰箱，然后开始往外掏东西开始做沙拉。 突然，理查德从厨房的侧门进来了。 理查德 嗨。 雪莉:嗨，弗兰克来了。 理查德:哦，斯坦?格罗斯曼来过电话吗, 雪莉:去查查留言机。 理查德走过去，打开了留言记录机。 留言机:你好。您有一条留言。 留言机开始倒带。雪莉对着仍在看书的迪瓦恩大声说话。 雪莉:迪瓦恩……,～鸡呢,求你了,还在车上没拿过来。先帮我铺桌子好吗,今晚我们就用一次性盘子。 迪瓦恩合上书页离开了。雪莉脱下她上班时穿的外套，从相反的方向退场。电话的留言响起。 辛迪(从电话传来的声音):雪莉，我是辛迪～听着，有个大好消息告诉你～记得上个月奥利弗在这儿，作为报名选手，参加了地方“阳光小美女”的比赛吗, 理查德(冲着雪莉喊):你姐姐来的电话～ (自言自语)可恶～ 他关掉了留言，拿起电话开始拨号。雪莉重新进来，快速套上一件体恤衫，然后又回去做沙拉。就在这些过程中，迪瓦恩出出进进，拿一些东西准备着铺桌子。 理查德吸了一口气，把自己的声音调整为一本正经的样子。 理查德(继续)(对着话筒):这里是理查德?贺夫，我找斯坦?格罗斯曼。你能帮我找到他吗,我想知道那件事是否成交呢,不，我能理解。我理解。(转着他的眼镜) 理查德(继续):你知道--他有我的电话，如果周末任何时间他能给我通个电话，让我知道我们的事情怎么样了，我会十分感激，非常感激。好的，谢谢你。再见。 他挂断电话。 理查德(继续):混蛋。 雪莉:理查德……～斯坦?格罗斯曼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理查德:他还在斯科特斯德。 雪莉:那他为什么不打电话来, 理查德:你就少替这件事操心了,～ 雪莉松了口气，继续做沙拉。迪瓦恩进来了。 雪莉:迪瓦恩，去叫一下弗兰克好吗,叫他吃晚餐了。 迪瓦恩点头离去。雪莉重新往回走到达通向楼下娱乐室的门前，她再次打开门。 雪莉:奥利弗,～吃饭了～ 奥利弗(画外音):来了～ 17 内景 迪瓦恩的卧室 白天 弗兰克坐在床上，眼睛盯着地板。逐渐走近的脚步声。迪瓦恩出现在门口，敲门。他比划着吃饭了。 弗兰克:吃饭了吗, (迪瓦恩点头) 怎么啦,你不说话了, (迪瓦恩摇头) 为什么不说话啊, 迪瓦恩转了转他的眼镜，并且半耸着他的肩膀。 弗兰克(继续):你能说话，你只是选择不说, 迪瓦恩点头。然后他用手指着墙上悬挂着的那幅画在床单上的尼采的画。弗兰克转过身并且看着。 弗兰克(继续):那是尼采吗,你不说话，是因为尼采, 迪瓦恩点头，转身离去。弗兰克琢磨着。 弗兰克(继续):够激进。 18 内景 餐厅 白天 迪瓦恩坐在椅子上，胳膊交叉着，板着个脸，他等着其他人来就餐。弗兰克小心翼翼地过来。雪莉入镜把做好的沙拉放在桌子上。 雪莉:弗兰克，你坐这儿，挨着迪瓦恩坐吧。这是沙拉。我得赶紧给每个人准备好雪碧。 她走开，停下来再次把娱乐室的门打开。 雪莉(继续):奥利弗～快点～吃饭了～ 奥利弗(画外音):来了～～～ 雪莉走开了，单独留下了迪瓦恩和弗兰克。弗兰克坐着。迪瓦恩对着前面的饭桌板着个脸。 弗兰克注视着面前餐桌的摆设--一张纸碟子和一个大口杯，上面还画着一个庞然大物。他拿起杯子，仔细端详着，神情冷漠。他放下杯子。 迪瓦恩一动不动。弗兰克盯着迪瓦恩，不知所措。弗兰克似乎是碰见了一个和他一样一点也不开心的人。这让弗兰克有了说话的动机。他试探着: 弗兰克:有女朋友吗, 迪瓦恩看着弗兰克，然后摇摇头。 弗兰克(继续):有男朋友吗, 迪瓦恩白了一眼弗兰克。 弗兰克(继续):开玩笑。开玩笑。我知道。 (停顿一会儿) 那么你和什么人交往, 迪瓦恩摇头。 弗兰克(继续):没有,总该有个什么人吧……～ (迪瓦恩还是摇头) 你不和任何人交往,噢，说吧。你一定会有一个朋友的～ 迪瓦恩才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叠巴掌大的纸。他把本子打开，迅速在上面写字。 他把字条递给弗兰克，上面写着: “我恨所有人。” 弗兰克(继续):所有人吗,那你的家人呢, 迪瓦恩有一次潦草地写过。他把字条给弗兰克看。此时上面写着: “我恨所有人～～～” 他在每个人下面画了三道横线。弗兰克看着他。 弗兰克(继续):你恨我吗, 迪瓦恩想了一会儿。他很快又写了一张字条。上面写着: “还没有。” 弗兰克(继续):还好。 他们继续一言不发地坐着。理查德出现了。 理查德:弗兰克。见到你很高兴。 弗兰克:理查德…… 他们握手。理查德坐下。沉默无语。理查德站起身来。 理查德:我去找奥利弗。 他走向通往楼下的过道，然后喊道。 理查德(继续):老爸,奥利弗,快点～ 奥利弗(画外音):(尖叫声)我们来了～～～ 雪莉拿着一大瓶经常喝的雪碧进来。 雪莉:你们两个，动手先吃吧。弗兰克，要点雪碧吗,我希望你们每个人至少吃点沙拉。 弗兰克:谢谢，雪莉。 她给他倒了一杯，坐下，然后开始打开装有油菜，卷心菜和土豆泥的罐子。 理查德重新回到餐桌旁，坐下，从篮子里抓下一块鸡肉。迪瓦恩跟着开始吃了，弗兰克也开始吃了。 晚饭开始了。三秒钟的沉默。 弗兰克(继续):嗯，雪莉……我没想到迪瓦恩不说话了。 雪莉:噢～对不起。迪瓦恩发誓不说话了。 弗兰克:你发誓不说话了,～ 迪瓦恩点头。 雪莉:他打算报考空军学院成为一名飞行员。实现目标前，他不会说话。 弗兰克(对着迪瓦恩)你在开玩笑吧……～ 迪瓦恩瞪着弗兰克，他不是开玩笑。奥利弗进到餐厅，后面跟着爷爷。 奥利弗:嗨，弗兰克舅舅～ 弗兰克:奥利弗。可爱的，你长大了～现在就跟大人一样了～ 奥利弗主动走过去，在弗兰克的面颊上吻了吻。她看到了弗兰克手腕上的绷带。 奥利弗:你的手臂怎么了, 雪莉:奥利弗…… 弗兰克:没事，不要紧。一点小事故，现在好了。 理查德:新的计划进行得怎么样了, 奥利弗:很好。 理查德:你什么时候表演给我们看, 奥利弗:不清楚，得看爷爷怎么说。 爷爷:还要几天，还得继续努力。 奥利弗坐下。爷爷走到餐桌旁。 爷爷(继续):那是什么,～鸡肉,～每天都是该死的鸡～神圣万能的主啊～我们可不可以，哪怕是有一次，晚餐吃点别的，而不是这该死的鸡,～ 雪莉未予理睬。理查德极力想打断他的话。 理查德:老爸……老爸……老爸……老爸～～～ 爷爷:我就是要说……～ 理查德:什么时候你想自己买菜，那就再好不过了…… 爷爷:天啦。你知道，在“日落之家”…… 理查德:要是你那么喜欢“日落之家”，也许你就不会被人活生生从那里给赶出来……～ 爷爷(不以为然地摆摆手):啊……～ 他扯下一块鸡肉开始吃起来。一阵尴尬的沉默。弗兰克想要使气氛再次活跃起来。 弗兰克:你什么时候开始的,发誓不说话, 迪瓦恩耸耸肩。他不在意别人的议论。 理查德:9个月了，一句话也没说。我想这显示了很强的纪律性。 雪莉:理查德…… 理查德:我是说真的～我们所有人都应该向迪瓦恩正在做的事情学习～迪瓦恩有自己的目标，他有自己的梦想。这也许不是我的梦想，也不是你的。但是他仍然……全神贯注以严格的要求，在追寻这个目标。事实上，我在想我的9步计划…… 爷爷:噢，那就大声说出来吧……～ 理查德:(坦然地)……关于这9步计划，迪瓦恩至少用了其中的7个方法，他正在使自己迈向成功的过程中。 雪莉:理查德，求你了。 理查德:我还是要说～我又回到以前了～我想迪瓦恩应该得到我们的支持。 弗兰克看着迪瓦恩。迪瓦恩转动着他的眼睛。奥利弗对弗兰克说话。 奥利弗:怎么发生的, 弗兰克:什么怎么发生的, 奥利弗:你的事故…… 雪莉:亲爱的…… 雪莉摇着头:“别去问了。” 弗兰克:不，这没关系。除非你反对…… 雪莉:不，在家里我是赞成坦诚的。我只是在想，说白了……这随你的便。 弗兰克:那你就替我说说…… 雪莉:奥利弗，弗兰克叔叔不是真的遇到了事故。所发生的事情是:他想自杀。 奥利弗:真的吗,为什么, 理查德:我想这不是个合适的话题。(对着奥利弗)让弗兰克叔叔用餐好吗, 停顿一会儿。奥利弗停下来用餐。 奥利弗:你为什么想要自杀, 理查德:弗兰克，别回答这个问题。 弗兰克瞪了一眼理查德。他重新转向奥利弗。 弗兰克:我企图自杀式因为我很不开心。 理查德:(交迭着说)别听他说，亲爱的，他生病了，而且他不知道自己是…… 雪莉:理查德……理查德……理查德…… 理查德:怎么啦,～我觉得这样的谈话对于一个7岁的孩子是不合适的～ 雪莉:怎么说她自己也会知道的。说吧，弗兰克。 奥利弗:你为什么不开心, 弗兰克:这么说吧，有很多原因。但是，主要原因是，我爱上了一个人，但那个人不爱我。 弗兰克瞥了一眼理查德--冷若冰霜，有一种胜利感--然后继续。 奥利弗:爱上谁啦, 弗兰克:我的一个校友。我非常爱他。 奥利弗:他,是个男孩,你爱上了一个男孩, 弗兰克:是的，我爱他，非常爱他。 这对奥利弗说来很新鲜。她仔细想了想。 奥利弗:这很傻。 弗兰克:是这样的，很傻，非常的傻。 爷爷:还有另外一种说法…… 理查德:老爸…… 奥利弗:所以……就是在这个时候你想要自杀……, 弗兰克:哦，不。事情是这样的:我爱上的这个男孩他爱上了另外一个男人， 拉里?苏格曼。 雪莉:谁是拉里?苏格曼, 弗兰克:拉里?苏格曼或许是美国研究普鲁斯特的学者当中奖最厉害的第二个人。 理查德:谁是第一名, 弗兰克:那就是我，理查德。 奥利弗:噢，这时你就想要……, 弗兰克:哦，还不是。但是结果是:我非常沮丧。我说了不该说的话。做了不该做的事。最后，我被解雇了。而且被迫搬出自己的公寓，住进了汽车旅馆。 奥利弗:噢，所以这时你就想要……, 弗兰克(迟疑地):哦，也不是。事实上，所有这些事情都不算什么。接着发生的事情是:两天前，麦克阿瑟基金会--以其无穷的智慧--决定把一份“天才”奖颁给了拉里?苏格曼。(深吸了口气)就在这个时候，我就想…… 爷爷……你想早点做个了结。 弗兰克:是的，但是即使想这样，我也失败了。 理查德:奥利弗，要理解它，很重要的一点是，弗兰克叔叔放弃了自己。他做了一系列愚蠢的选择，然后他还要放弃自己，成功人士是永远都不会这么做的。 停顿一会儿。弗兰克看上去的表情像是可以跳到桌子对面把理查德掐死。雪莉插话了。 雪莉:故事就是这样的，好了吧,我们现在谈的别的吧吧。奥利弗，你的新排练进行得怎么样了, 奥利弗:还好。我告诉过你了。 就在前面雪莉和奥利弗的来回对话中，弗兰克转动着身子，问了一些有关理查德的:: 弗兰克:他一直都这样吗, (迪瓦恩点头) 你怎么能忍受呢, 迪瓦恩写了一张纸条，把它递给弗兰克。上面写着: “我无法忍受。” 弗兰克点头。理查德对奥利弗说话。 理查德:亲爱的，你给弗兰克说说你为什么要进行舞蹈训练。 弗兰克:奥利弗，你为什么要做舞蹈训练, 弗:为了“辣妹小美女”的称号。 弗兰克(弯着腰): 啊哈～正如我猜想到的……～ 雪莉:奥利弗，告诉他“辣妹小美女”是什么, 奥利弗:“辣妹小美女”是阿尔伯克基 人人都想往的选美比赛。 奥利弗(继续):但是参赛者必须是6到7岁，而且还得是女孩。 弗兰克疑惑地望着雪莉。 雪莉:这都是因为我们妹妹。 弗兰克:辛迪。 雪莉:(点头)她让奥利弗在加利福尼亚上了瘾。 弗兰克转着他的眼睛，有所会意。他转向奥利弗。 弗兰克:那么你认为自己的舞蹈怎么样呢, 奥利弗把这个问题看作是对她的支持。 奥利弗:我认为我会赢，因为其他的姑娘们……她们准备了很长一段时间,但是我天天练习。 弗兰克:哦，那祝你好运～ 理查德:不是好运可以起作用的～运气是失败者给自己的借口。只要想赢，期待自己赢，你就得比别的人都要更想赢。 奥利弗:我会赢的～ 理查德:你这样认为吗,真的吗, (停顿一会儿;她点头) 那你会成为胜利者的～ 她笑了。迪瓦恩摇摇头，继续吃东西。 雪莉:理查德…… 理查德:怎么啦,～这是真的～ 奥利弗:我是加利福尼亚的竞争选手～ 弗兰克:你么什么时候去的加利福尼亚, 雪莉:春假的时候。迪瓦恩去了佛罗里达见他父亲，在那里呆两个星期。奥 利弗去了拉古纳看她的表兄妹们。她是加州当地“辣妹小美女”的最佳选手。 奥利弗:我是第二名。 理查德:雪莉，你知道，辛迪来了一个消息，电话留言机里有。 雪莉:是吗,你听它说什么了, 理查德:事实上，它是关于阳关小美女的事。 奥利弗:什么,阳光小美女,什么,～ 她跑开了。雪莉跟着她进到厨房。 19 内景 厨房， 工作室 白天 雪莉和奥利弗走近电话留言机。“声讯”灯在闪亮。雪莉轻敲开了留言机。 辛迪(前面出现过的):(从电话机里过滤过来)雪莉，我是辛迪…… 20 内景 餐厅 白天 理查德，弗兰克，迪瓦恩核爷爷他们一边吃着饭，一边听着电话留言。 19-1 内景 厨房 工作室 白天 奥利弗和雪莉听着留言。 辛迪(前面出现过的):(从电话机里过滤过来)……好像是关于减肥药丸--但是无论如何，这意味着奥利弗取得了地方性比赛的胜利～现在她得准备参加雷顿德海滩举行的全国性比赛…… 电话嘟的声音。就在留言机在发出声音的同时，奥利弗先是以一种无法遏止的情绪爆发出来，显得十分震惊和难以置信。然后，她完全是陷入了一种过度的欣快症。 她等待着--全身发抖--听完全部的留言。当电话留言结束时，她用双手压在了自己的太阳穴: 奥利弗:啊～～～啊～～～阳光小美女～阳光小美女～阳光小美女～～～ 她跑出来进到餐厅。 奥利弗(画外音):(继续)阳光小美女～阳光小美女～阳光小美女～～～ 雪莉闭上眼睛，舒了口气。 雪莉:该死……～ 她拿起无线电话，拨号码。 21 内景 餐厅 白天 雪莉拿着电话重新进到餐厅。奥利弗还是欣喜若狂。 奥利弗:我胜利了～我胜利了～我要成为冠军了～噢，天啦～噢，我的天啦～ (停顿一会儿) 我得整理我的行李～我得去整理我的行李～ 她跑向通往楼下的过道，消失不见了。 理查德:等等，奥利弗，吃完你的晚饭～ 奥利弗(画外音):我吃完了。 爷爷:发生什么事了, 雪莉:很明显，那个得到地区冠军的选手被取消资格了。所以奥利弗可以参加最后的决赛了。 理查德:她们什么时候决赛, 雪莉:我要打个电话……辛迪～是的，我们刚刚知道了……她高兴死了…… 不，我没有听到，电话留言机挂断了。 她抓起迪瓦恩的笔和便笺簿。她潦草地记着。 雪莉(继续):雷东多海岸，这个星期天,～你们会去吗, (一边听着，一边皱起眉头) 你不能推迟吗……,那我们该怎么办呢,不，我明白，辛迪～ (摇着头，有些不安) 不，我们只是需要盘算一下。不，我会这位女士打电话，我们会计划好的。就这样，好，再见。 她挂断电话，有些烦恼的样子。 理查德:是星期天吗,杰夫和辛迪可以带她去吗, 雪莉(摇头):他们要去圣巴巴拉骑马。 理查德:你知道他们每隔一周都要去的……～ 雪莉:这是全国性的，知道吧,凯特林和切尔西为此已经训练一年了。他们要带把两匹马都带去……很明显，这是桩大买卖。 理查德呼气，有些恼怒的样子。 理查德:那么奥利弗怎么办, 他们面面相觑。 22 内景 娱乐室 白天 我们跟着奥利弗跑下楼梯，然后四处跑动，同时看见她不停地捡起四处放着的衣服和鞋。 23 内景 厨房 稍迟一会儿 雪莉进到厨房，手里拿着一篮肌肉，和一些容器，里面差不多堆满了土豆沙拉，油菜以及用过了的纸盘子。 理查德跟着雪莉。爷爷跟着理查德。 雪莉:我得去。我答应过奥利弗，如果她进入决赛，她可以去参加的。 理查德:你答应过吗, 爷爷:我也要去。 理查德:等等，老爸…… 雪莉:我们飞过去，星期一回来。 雪莉把纸盘子扔进垃圾桶。在以下的场景里，她用莎纶品牌的包装包好剩下的鸡肉，然后把这些鸡肉和其它剩余食品放进了冰箱。 理查德:下飞机后，你们怎么办, 雪莉:我会租辆车。 理查德:还要住宾馆, 雪莉:我们付得起的……～ 理查德:雪莉……～这些都是我们的种子基金～ 雪莉:这么说吧，我帮助挣来的那些钱，你知道,～ 都投到你的9步计划里面去了…… 理查德:亲爱的……亲爱的……亲爱的…… (耐住性情) 只要我一有斯坦的消息，我就把钱还你，我们可以开始做些增加收入的投资。 但同时…… 雪莉呼气，紧咬牙关，摇着头。 雪莉:那好吧，我们开车去。 爷爷:我可不愿意开…… 理查德:挤在小车里,你怎么安顿好爷爷啊, 雪莉:爷爷不一定去。 爷爷:什么……,～ 是我训练她的～我教她怎么做动作的～我必须去那儿～ 雪莉:我开不了大车，理查德～我已经试过了，而且也开不好～ 雪莉此时已把剩余的食品放好了，她打开冰箱，然后取出一大捆冰棒。 雪莉(继续):我们做飞机去。 理查德:我们付不起的。 雪莉:怎么说吧，我得都得坐飞机去～除非你有更好的主意。 她砰地一声把冰箱门关上，然后向餐厅走去。 24 内景 餐厅 时间继续 雪莉进到餐厅。理查德和爷爷在后面跟着。弗兰克和迪瓦恩吃完饭了。雪莉把冰棒掷在桌上。 雪莉:给，甜点。 她坐下来，打开一根冰棒，咬了一口。沉默无言。迪瓦恩和弗兰克面面相觑，然后各自谨慎地取用冰棒。理查德深深吸了口气。 理查德:好吧。我来开车。 爷爷:不～我带她坐飞机去～ 每个人都不理睬爷爷。雪莉考虑着理查德的建议。 雪莉:迪瓦恩和弗兰克怎么办, 理查德:他们可以待在家里。 迪瓦恩和弗兰克彼此看着对方。 雪莉:不，那不行的。 理查德:为什么不行, 雪莉:理查德……～医生明确告诉过，我不能把弗兰克单独留在这里。别再有什么差错，弗兰克。 弗兰克:知道了。 理查德:家里还有迪瓦恩呢～他们可以互相照顾～ 雪莉:不，理查德……够了～如果出事……～ 理查德:那，我们就走不了了～我的意思是，除非带着迪瓦恩和弗兰克和我们一起去～ 停顿一会儿。所有人的眼睛关注着弗兰克和迪瓦恩。迪瓦恩开始坚决地摇头示意“不”。 25 内景 奥利弗的卧室 白天 奥利弗进到卧室，带着衣服，鞋子和一件游泳衣。她从床下拉出一口皮箱，并且开始把衣物往里塞。 26 内景 餐厅 白天 雪莉恳求弗兰克和迪瓦恩。 雪莉:弗兰克, 弗兰克脸上露出一种痛苦的表情。他看上去像是硬生出个回答--完全被迫回答: 弗兰克:好吧。 雪莉:迪瓦恩，好吗,为了你的妹妹, 理查德:去吧，迪瓦恩～会很好玩的～ 大家盯着他。迪瓦恩拿出自己的便笺簿开始写字。弗兰克从后面看见迪瓦恩写完了。 弗兰克:“这……不公平……我……想要的是……你们……留下……我一个人……” 迪瓦恩停止写字，双手交叠在胸口。沉默无语。镜头之外，我们听见奥利弗在打包行李。雪莉转向迪瓦恩。 雪莉:迪瓦恩，飞行学校。我允许你去报考飞行学校。好了吧。会有意思的。你可以去海滩玩。 迪瓦恩看着她。我们听见上楼来的脚步声。最后，他伸出手来。雪莉和他握手。大家都松了口气。迪瓦恩又开始迅速写另外一张字条。弗拉克读字条。 弗兰克:“但是……我……不会……得到……任何……乐趣的～～～” 他把手放在迪瓦恩的肩膀上。 弗兰克(继续):迪瓦恩，在这一点上，我们都是一致的。 奥利弗重新进来，拖着她的行李箱--她气喘吁吁，脸因为兴奋而潮红。 奥利弗:爷爷,爷爷会去加州吗, 雪莉:我们都去。 理查德:雪莉，等等。奥利弗，你过来坐一会儿。 奥利弗走过去，坐在理查德旁边。 理查德(继续):现在我要说的是，如果你比赛不会赢的话，一切都将没有意义。 你认为自己在“阳光小美女”的比赛中会赢吗, 雪莉开始反对，但是理查德举起手，打断了她。奥利弗看上去不是那么肯定。 理查德(继续):能赢还是不能，奥利弗。你会赢吗, 奥利弗认真思考了一番。然后怀着非常炽热的决心: 奥利弗:会～ 理查德笑了，同时拍了一下桌子。 理查德:我们这就去加州～ 27 内景 起居室 晚上 雪莉把客厅一张折叠沙发布置成一张床。爷爷感动地望着她。 雪莉:好了，爱德文。希望你舒舒服服睡在这。 爷爷:谢谢你，雪莉。你是个好女人，很抱歉你错嫁了我儿子。 弗兰克进到客厅，穿着一身花押字的丝绸睡衣。 弗兰克:雪莉。谢谢。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 雪莉:不，弗兰克，你明白的--我们很高兴你和我们一起来住。 他们相视而笑。他吻了一下她。 弗兰克:晚安。 雪莉:晚安。 28 内景 迪瓦恩的卧室 晚上 弗兰克进到卧室。迪瓦恩躺在床上正阅读着那本页角弄折了的《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弗兰克坐在自己的小床上，然后拿出一个黑色绸缎做垫衬的睡觉时的挡光面具。 弗兰克:晚安，迪瓦恩。 迪瓦恩坐起来，看着弗兰克。 弗兰克(继续):怎么啦, 迪瓦恩扯下便笺，把它递给弗兰克。上面写着: “今晚请你不要自杀。” 弗兰克笑了。 弗兰克(继续):在你的看护下不会的。我不会当着你的面做那个事的。 迪瓦恩点头，放松下来。他匆匆写了另一张字条。上面写着: “欢迎来到地狱。” 弗兰克(继续):谢谢，迪瓦恩。你这么说，让我很受鼓舞。再次祝你晚安。 迪瓦恩笑了。弗兰克戴上他的睡觉面具，躺在床上，然后把睡袋打开，盖在自己身上。迪瓦恩转身把灯熄了。 29 内景 大众牌巴士 路上 白天 理查德在开车。雪莉坐在第一排副驾驶员的位置上。弗兰克和奥利弗坐在第二排。爷爷和迪瓦恩坐在车尾。 迪瓦恩穿着一件T恤衫，上面写着:“耶稣错了”。 奥利弗戴着一个巨大的耳机，整个把她耳朵都给罩上了。她随着音乐做些轻微的舞蹈动作。 所有人都不吭声。他们已经开了一阵子了。 爷爷的两条胳膊耷拉在身旁。 爷爷:老天，我好累，真他妈累死了。 (对着迪瓦恩) 你知道我有多累吗,如果有个女的上来……恳求我和她干……我都办不到。我就累到这个程度。 理查德:老爸～注意你的话……～拜托～ 爷爷:她在听音乐……～ (更大声) 嗨，奥利弗～如果你回头，我给你100万美元～ 奥利弗无动于衷。 理查德:好了，但是还有其他人…… 爷爷:啊，还有你们这些人…… (对着迪瓦恩) 我能不能给你点儿建议, (迪瓦恩摇头) 不管怎么样，我都得给你点建议。我不想让你犯我年青时候曾经犯下的错误。 理查德:好啊。我迫不及待等着你说。 爷爷:迪瓦恩,这是你的名字，对吗,这是过来人给你的经验之谈。你听到没有, (迪瓦恩点头) 小子:得多干几个女人。不要只是一个。好多女人。你还年轻…… 理查德:嘿，老爸,我觉得够了。 爷爷(不管他):你现在听清楚没有,告诉我，说真的。你听懂多少, 迪瓦恩摇着头。弗兰克被逗乐了，他情不自禁地转过身去，看他们会说些什么。 (继续):上帝啊～你才，多大,15岁,你应该享受那些年青人才有的事情。这个世界上没有比年青的那些事更觉美妙了～ 理查德:好了，老爸，够了。别说了～ 爷爷:请你不要打断我们的谈话，好吗, 爷爷(继续):(对着迪瓦恩)听着:就是现在，你还算是未成年人，他们也是。这没什么关系。一旦你长到18岁--你就出问题了～你们还在谈3到5岁的话。 理查德:老爸，我要把车靠路边了…… 爷爷:那你就靠边吧～你休想堵住我的嘴～去你的～我都活了80岁了～我想说怎么说就怎么说。我屁股里还残留有纳粹的子弹呢…… 理查德:我们知道纳粹党留给你的那些子弹…… 理查德:你就像那些日落庄园的混蛋一样。 弗兰克:日落庄园怎么了, 雪莉:弗兰克，别再刺激他了。 爷爷:我来告诉你发生什么了～我付了钱，他们让我住进去。我应该可以按我他妈的意愿去行事～ 雪莉:他开始鼻吸海洛因。 弗兰克:你开始鼻吸海洛因,～ 爷爷:我80岁了～ 弗兰克:你知道，那东西会杀了你的。 爷爷:你以为我是什么，一个白痴吗, (对着迪瓦恩) 你难道没想法吗,既然你年轻，你就去疯狂做一些事。 弗兰克:那你呢, 爷爷:我,～我老了～你到我这么老时，就不会疯狂了。 弗兰克看着雪莉--你就听任这样的事情发生,雪莉摆摆手，有些恼怒的样子。 雪莉:我们都累了，相信我。干涉只会落到惨败的下场，他比两岁大的孩子还糟糕。 奥利弗看见弗兰克冲着爷爷咧嘴笑。她摘掉耳机，转过身来。 奥利弗:你们在谈论什么, 爷爷:政治。 奥利弗:哦。 停顿一会儿。她又戴上耳机。 爷爷:(对着迪瓦恩)去干好多女人，小子。我没有理由要骗你。不要只是一个女人。很多女人。 30 内景 餐馆 白天 每个人都围着一个圆形的单独隔间坐着，看着菜单。 奥利弗:妈妈，我们可以花多少钱, 雪莉:我想4元吧，4元以下任何东西都可以。 奥利弗点头。一位女服务员过来了。 女服务生:嗨，诸位准备好了吗, 理查德:是的，我要一个5号餐，还有咖啡。 雪莉:7号餐，很简单，再加一杯柚子汁。 弗兰克:我要一个水果拼盘。你们有甘菊吗,请加点儿蜂蜜。谢谢。 爷爷:“木材上垛装置”。还有咖啡。外加熏肉。 理查德:老爸…… 雪莉:理查德，别再挑话了…… 理查德:他要杀了自己……～ 雪莉:那是他的生活。 爷爷:谢谢，雪莉。 她耸耸肩。迪瓦恩举起他的便笺条。 女服务生:“花园沙拉”,你要什么, 奥利弗:嗯……抱歉～我很抱歉～ 女服务生:慢慢点……～ 理查德:别光道歉，奥利弗，那是一个人脆弱的标志。 弗兰克转动着眼睛。奥利弗看见了什么。 奥利弗:哦，哦～我华夫饼干。另外……“A La mod-ee”是什么意思, 女服务生:意思就是配有冰淇淋。 奥利弗:好的～我就要这个“A La mod-ee”。 雪莉:奥利弗，早餐你要吃这个吗, 奥利弗:你说了“4元”～ 雪莉:好的，没事，就这样。 女服务生:好的，马上就来～ 她走开了。 弗兰克:事实上，奥利弗……,“A La mode”是法语，直接翻译过来的意思是“处于时尚”。 A ……La…… mode。Mode源自拉丁语“modus”，意思是“尺寸相当或者尺寸刚好”。 这其中有个很滑稽的故事…… 理查德:弗兰克……,闭嘴。 雪莉:理查德……～ 弗兰克摆手制止雪莉:别计较。理查德转向奥利弗。 理查德:奥利弗，我能不能跟你讲点儿有关冰淇淋的事, (她点头) 冰淇淋是从奶油里面提出来的，也就是牛奶。里面有许多让人发胖的因子…… 雪莉:理查德…… 理查德:怎么啦,“无论如何她自己会发现的。”记得吗, 奥利弗:发现什么, 理查德:好吧，如果你吃冰淇淋，冰淇淋就会在你的身体里发福…… 雪莉:理查德，我向上帝发誓……～ 奥利弗: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雪莉:没什么，亲爱的，没什么不好的。 理查德:所以如果你吃了大量的冰淇淋，你就会变胖发福。但是如果你不吃， 你就会保持好身材，很苗条。 雪莉用手托着她的头。 爷爷:奥利弗，理查德是个白痴。我喜欢有肉感的女人。 奥利弗很诧异。 奥利弗:我不……妈妈～为什么所有的人如此不安, 雪莉:我没有不安，亲爱的。我只是想让你明白:苗条也好，肥胖也罢，只要你乐意的话，不管你想怎样……都很好。 理查德转动着眼睛。 理查德:好吧，但是，奥利弗，我问你一件事:那些美国小姐……,她们是瘦还是胖, 奥利弗:怎么说……我想她们都很瘦。 理查德:对了～我想她们是不吃很多冰淇淋的，对吧, 就在这时，女服生手里拿着托盘过来了。 女服务生:好了:咖啡，咖啡，柚子汁，甘菊。还有你的冰淇淋。A La mod-ee，对吗,你的华夫饼干马上就来～ 她离开了。奥利弗盯着冰淇淋，最后: 奥利弗:你们有人想要我的冰淇淋吗, 雪莉闭上了眼睛。爷爷跳起来想吃。 爷爷:是的，我要来点，你介意吗,迪瓦恩,弗兰克, 奥利弗不想要她的冰淇淋了。 迪瓦恩和弗兰克迅速扑上。 弗兰克:你介意我们尝一口吗, 奥利弗摇摇头。弗兰克和迪瓦恩开始抢着吃。甚至雪莉也加入了抢吃行动。理查德毫无表情。 爷爷:(大声)嗯～我很遗憾，坐在这张桌子旁边的人一大早不能享受冰淇淋。奥利弗，你打算完全放弃你的冰淇淋，是不是,这样你只能让你的胃品尝到华夫饼干了。来，吃点吧, 奥利弗:等等，别都吃完了～不许吃了～ 奥利弗拿起她的勺子，把吃冰淇淋的人都赶跑了。她抢着吃了一口。 理查德:奥利弗…… 雪莉:理查德……～ 雪莉瞪着他，非常生气的样子。理查德不说话了。 ,, 外景 停车场 白天 理查德--焦急地--听着电话传来的问候信号。电话发出很小的嘟声。 理查德:(对着电话)斯坦～我是理查德～听着，我知道你很忙。但是我们很想听听你在斯科特斯德提到的那个号。方便时给我电话。 当雪莉，奥利弗以及其他人吃完早餐出来的时候，他把电话切断了。 雪莉:打通没有, 理查德:我的手机没有信号。 他们穿过停车场，来到大众巴士旁。 雪莉:亲爱的，我来开一会儿吧。 理查德:不，我能行…… 雪莉:不，你说对了。我应该学会换档开车。我的意思是，你一直在开车。这样会有多难, ,, 内景 大众巴士 停好了车 白天 雪莉竭力要发动车子。她在推压引擎。 理查德:使劲按那根杠杆～ 雪莉:我使劲按了。 理查德:想办法把那个离合器按下去～ 雪莉:已经按到底了～ 理查德试了试。他也试图发动引擎。但是汽车发出了可怕的声音。 ,, 内景 汽车修配点 白天 理查德和雪莉和一个机车修理师谈话，他身上有一个身份标牌写着名字“斯通尼”。 在他们身后，奥利弗和爷爷在做游戏，就是努力快速袭击对方的手腕那种。当爷爷的手腕被击到的时候，他发出的痛苦的叫喊--这让奥利弗玩着很开心。 在背景处，停车场的对面，迪瓦恩和弗兰克坐在空心煤渣砖砌的一堵墙上，他们就这样等待着汽车的问题可以自动解决。 斯通尼:噢，你们有麻烦了。你们的离合器坏了。 理查德:你可以给我们换一个新的吗, 斯通尼:好了，这么跟你说吧:这种老车，我们得订货。 理查德:这得要多久, 斯通尼:现在是周末。也许……周四, 理查德和雪莉都有些懊恼。 34 外景 汽车修配点 白天 弗兰克和迪瓦恩默默地坐着。迪瓦恩注视着前面，痛苦的眼神--这是他有一次陷入的艰难时刻。 弗兰克注视着前面，眼神充满着期待--而雪莉离他30码远的距离--她正焦虑地望向理查德和汽车修理师之间。弗兰克注意到了迪瓦恩凝视的眼神。他没有看迪瓦恩就和他说话了。 弗兰克:我不知道，你是否知道这件事，关于成长的经历，你的母亲是最酷的那种人。她鼓励我去研究普鲁斯特。她几乎是无所不能。 迪瓦恩看着弗兰克--他几乎不能完全相信这个。他掏出便笺簿，半傻笑似的，然后在上面写着: “发生什么事了,” 弗兰克看着字条，然后再看着迪瓦恩。 弗兰克(继续):她怀上你了，迪瓦恩。 他拍着迪瓦恩的腿，站起来，然后往回走向理查德和雪莉。迪瓦恩一个人留在那，陷入沉思。 35 内景 汽车修配点 白天 弗兰克过来的时候，理查德正在和修配师继续商量。 理查德:好了，有一件事:我们已经跑了两百英里了……这附近有什么代理商吗, 斯通尼:这么说吧，你可以打电话到圣马提奥，但是他们可能关门了。你知道，今天是周末。 理查德:是的，我们都知道今天是周末。 沉默无语。修理师很为他们难过。迪瓦恩再次出现镜头。 斯通尼:我告诉你们:你们这种老车,你们不需要离合器来从三档来回换到四档。你们只需要放松油门。你们真正要做的就是需要离合器进行一、二档的转换。 理查德不知道他要说什么。 斯通尼(继续):我想要说明的是:只要你们总是把车停在山上，每小时的车速保持在15到20英里地，你们就从三档挂起。然后你就在三四档之间来回转换。 理查德:你可以这么驾驶吗, 斯通尼:哦，是的。问题就是不好加速。只要你们坚持把车停在山上，你们就没事。我的哥哥和我有一次就这样开车去了加拿大…… 理查德要是不是从山起步怎么办, 斯通尼:你说什么, 理查德:我的意思是，现在汽车就停在这。这儿没有山。我们如何……, 修理师斯通尼考虑着这个问题。他斜视着眼睛，然后他把舌头来回滑过齿端。 斯通尼:好办，我来告诉你方法:你们有足够的人手--你们只要站在车后，用力推车就行。只要把车速往上推到每小时10到15英里就成，然后你们就可以上路了。每个人可以跳上车去，然后你们走人就是～ 他们都盯着他看。 36 外景 停车场 白天 理查德坐在方向盘前开车。所有人，包括斯通尼都站在汽车后面。汽车的侧门是敞开的。 理查德:好的，准备好了吗,～奥利弗，老爸:我想你们首先上车来。 奥利弗:我知道，我们知道。 理查德:好的，大家准备好了吗, 雪莉:是的～我们走～ 理查德把车的发动引擎设置好。弗兰克转向其他人。 弗兰克:我只想让你们在这儿的每个人知道，我是全美最杰出的普鲁斯特的研究学者。 理查德:好了，走～一起推车。 他们全都用力推车。汽车开始转动，开始的时候速度很慢，然后越来越快。最后，他们都跟在后面跑起来了。 理查德(继续):奥利弗，老爸，上车～雪莉～ 奥利弗，爷爷和雪莉都从车的侧门跳上了车。汽车修理师逐渐停下来了。弗兰克和迪瓦恩继续更快地推车。 理查德(继续):好了，我已经开上车了～ 他挂上引擎，然后他把车从空档推到三档。汽车慢慢加快转速，无论如何还是发动起来了。 雪莉:好了，上车～上车～ (对着理查德) 放慢速度～他们赶不上了～ 理查德:我不行，慢不下来了～ 迪瓦恩跑到车门口。他看见弗兰克赶不上了。 他往回跑向弗兰克，站在他身后，并且用力推他快跑赶上汽车。弗兰克纵身跃 进汽车。迪瓦恩随后跟着跳进车来。 37 内景 大众巴士 在路上 白天 大家欢欣雀跃。弗兰克上气不接下气。迪瓦恩把车门关上。 理查德:没有掉下吧,大家都上来了吧, 弗兰克:(对着迪瓦恩)“谁也没有落下～谁也没有落下～”太出色了，战士们～太出色了～ 弗兰克向迪瓦恩致敬。迪瓦恩笑了，有些难为情。 38 内景/外景 大众巴士 在路上 白天 卡车蒙太奇 大众巴士沿着一个坡道行驶，然后跨入另一个州界。 大众巴士沿着I-40号公路行驶，驶过公路标牌。镜头表现公路两旁的风景掠过。 大家坐在巴士里，每个人都盯着窗外。 随后，爷爷为奥利弗表演魔术。他从她的耳朵后面变出一个25美分的硬币，然后递给她。 接着，每个人玩石头，纸和剪刀。 再其后，大家什么动静也没有了。 39 内景 大众巴士 在路上 白天 路查德向弗兰克推销自己的买卖。弗兰克此时无所事事，也就勉强听着。弗兰克懒散地坐在椅子上，几乎是一动也不动。然而，理查德却是因为兜售自己的想法而兴致高昂。 理查德:……所以我开始向斯坦?格罗斯曼推销我的九步计划……两分钟后，他打断了我，并且说;“你这么想法能卖钱。” 弗兰克:喔……～ 理查德:这个家伙知道怎么做这样的买卖--开始时售书的;然后就是在各大媒体大做宣传广告;然后变成公司事务;再出音像制品……怎么样把这些事情推广宣传出去也是一门科学。 弗兰克:有意思……～ 理查德:他现在斯科特斯德参加博览会--正在建构销售渠道。他正在做推广的拍卖活动。 弗兰克:那这个事……～ 理查德:我可以感觉到你的一丝讽刺意味了，弗兰克…… 弗兰克:什么讽刺, 理查德:……但是我还是想让你知道--我为你感到难过。 弗兰克:你是这样吗,好啊。 理查德:因为讽刺是失败者的避难所。 弗兰克:是吗,～真的吗, 理查德:讽刺和挖苦都是失败者们的酸葡萄，他们相借此把成功者拉倒和他们一样的处境和层次。这是计划中的第四步。 弗兰克:喔，理查德～你真的让我开了眼，让我看到了我是一个多么失败的人～ 说吧，对于你的这些至理名言，我该付你多少钱, 理查德:那是免费的，朋友。免费的。 雪莉:好了，你们俩，够了。弗兰克，别说了。 弗兰克:(用手指着):“他挑起来的～” 就是雪莉对此也忍不住笑出了声。很快，坐在后面的人都开始咯咯地笑。就是迪瓦恩也禁不住笑了。 雪莉:你们太坏～你们实在是太坏了～ 弗兰克:我知道～ 理查德:是啊，你们继续笑吧。我看你们是吹着口哨经过坟墓。 弗兰克保持钢铁般的镇定。然后，理查德的电话响了:嘟嘟的声音。他审视着号码。 理查德(继续):来了～是他的电话～请大家安静～大家安静……,～ (接通电话) 斯坦～你好……?喂,～喂,～ 40 外景 便利商店/电话亭 白天 理查德在一个微型商业中心/加油站旁边的一个电话亭。大家都在汽车外面晃着--汽车停在一个小斜坡上。迪瓦恩独自一人在不远处的一个地草地上坐俯卧撑。 理查德焦急地等待着。然后--突然之间--他变得激昂起来。 理查德:斯坦～我是理查德～是的，是的，没问题～那么……我们怎么样了, 他听着。渐渐地，他的脸拉下来了。 在大众巴士旁边--雪莉，奥利弗，爷爷和弗兰克看着理查德打电话。迪瓦恩悠哉地转回了汽车里。 雪莉:亲爱的，我要上趟洗手间。你需要去吗, 奥利弗:不，我想再这儿再练习练习。 雪莉:好吧，别走远了。 他她们两个都走开了。弗兰克转身对着迪瓦恩和爷爷。 弗兰克:我想去喝点儿什么，你们要来点儿什么吗, 迪瓦恩摇摇头，但是爷爷拉开了自己的钱包。 爷爷:好吧。帮我买本色情杂志。给我买那种够味的。 爷爷(继续):不要那种喷雾遮遮掩掩的垃圾，知道了吧,这是20元，也犒劳一下自己，如果他们有那种够味的男人那种的。 弗兰克盯着爷爷。然后，他没有什么神色流露地走开了。迪瓦恩和爷爷转过身来朝向理查德。 41 内景 便利商店 白天 弗兰克站在柜台前，为一个中年人的售货员指出自己需要的在柜台后面的那些杂志。 弗兰克:那本。那本。让我再看看那本。不，下面的那个……是的，就是那个。另外给我来一小杯葡萄汁的汽水。 在窗户边上，一个异常英俊的年青男人，乔希正在仔细地浏览杂志摊，身上背着一个购物袋。他停下来，并且注视着什么。 乔希:弗兰克……, 弗兰克转过身来。他们见到对方都感觉异常惊讶。弗兰克把自己的手臂放在身后，把自己手腕上的绷带藏起来。 乔希(继续):我的天～你还好吗,我还以为你在圣达菲开会呢。我正找你 呢……～ 弗兰克:是的，那个会议……事情在最后一分钟发生了变化……并且那些事情说起来挺乏味的。 乔希:讲给我听听。喔，这真是太奇妙了～我们期待在圣达菲与你相遇，没想到--瞧--你在这出现了～ 弗兰克:我知道，只是……你不是应该在纽海文吗, 乔希:是的，怎么说呢--你听说过拉里和整个天才的事，对吧, “这是正式的颁奖。”所以当我们得知这个消息之后，他决定马上打包收拾东西走。 乔希(继续):我们打算瑟多纳的私人休闲游乐会所，这样就…… 弗兰克:拉里在这儿吗……, 乔希:他在外面给汽车加油。他是……喔，我真不敢相信～你怎么样了, 弗兰克:好，我很好。 乔希:好的。好的。你知道，我听说……我在圣达菲碰到的一个人告诉我说你被解雇了……, 弗兰克:是的。不，我辞职了。我辞职了。理由也足够了，你知道的。 乔希:对了。呃，是的。好啊，对你来说很好。因为你看上去总是那么……紧张，你知道吗, 弗兰克:是啊。 乔希:那你现在忙什么, 弗兰克:我正在……整理一些自己的想法，你知道。抽出一些时间。 乔希:呃，太好了。这真是太好了。 售货员吧三本色情杂志以及一杯葡萄汁汽水放在柜台上，然后为弗兰克用机器打价。 售货员:15.94美元，先生。 乔希瞥了一眼杂志，然后再看看弗兰克。弗兰克还是把自己的手放在背后。一阵尴尬的沉默。 乔希:那么，很高兴再次见到你。 弗兰克:是啊，我也是。 乔希:保重。 弗兰克:你也是。 乔希转身离开了。弗兰克递上20美元的票子。 他目送着乔希离开，这个时候，售货员用黄褐色的袋子把杂志装好，并且找给弗兰克零钱。 弗兰克挪动了一下步子，眼睛透过窗户望向外面。 他的视点--乔希上了一辆“美洲豹”牌敞篷汽车，司机是一位有风格的，留着胡须的男人。 乔希说了些什么，然后用手指着便利商店。那个留着胡须的男人转身，并且扭动着他的脖子搜看。 弗兰克站在商店里，突然沉下身子不让他看见。乔希和那位留胡须的男子交头接耳了几句，然后耸耸肩膀笑了。 随后，他们驾车走了。弗兰克看着这一切，心都碎了。在他身后，售货员抓起葡萄汁汽水，挥舞着它。 售货员:嘿～别忘了你的汽水～ 42 外景 电话亭 白天 理查德在抓救命稻草，企图以任何无济于事的努力挽救不利局面。 理查德:好了，斯坦，等等……不，你听我说--你还在斯科特斯德呢吗,因为我正好经过你那里，可以与你会合。我可以顺便过去一下……不，斯坦，听我说……～ 43 外景 大众巴士 停好了车 白天 爷爷站在汽车边上，审视着理查德的身体语言。理查德在电话亭里，越讲越绝望。 爷爷:他没辙了。天啦。 他和迪瓦恩对望了一下。爷爷转过身去，有些难过。弗兰克僵硬地走回汽车，手上拿着汽水和包有杂志的包裹。 他看也没看，就把杂志包裹递给了爷爷。 弗兰克:怎么样了, 爷爷:形势不太好。 雪莉走回大众巴士车的时候，理查德刚把电话挂了。理查德在电话亭里呆了一小会儿。然后他走出来，走回巴士车，经过雪莉身旁。 雪莉:事情怎么说, 理查德:没什么，我们离开这。 雪莉:等等，你以为你说的买卖搞定了。 理查德:是他说的买卖成事了。 雪莉:你什么也没得到吗, (停顿一会儿) 他把我们放到哪里去了, 理查德:我们什么该死的都没得到。这就是我们目前的状况。 停顿。 雪莉:我真不敢相信，竟然听到这样的一个结果。你没有试着协商一下吗……, 理查德:我当然试过了～我什么都试过了～你以为我……,～我们走吧，好吗,，我们离开这个地方。 他发动了汽车。她瞪着他。他不愿意看她。最后，他转过身大喊一声: 理查德:我们走～～～ 雪莉生气的样子，把门砰地撞上了。 其他人都进来了。理查德放开刹车，他们就顺着山坡往下滑。 当车子开始往前滑动的时候，理查德转换了档位，发动了引擎。 44 内景 大众巴士车 在路上 白天 沉默无语。大家都回避着彼此的眼神。最后，弗兰克眼睛环绕了一下周边。 弗兰克:奥利弗哪儿去了, 45 外景 电话亭 白天 奥利弗站在电话亭旁边。 远传，大众巴士车出现了。 汽车驶过来，在路旁拐了个弯。 迪瓦恩打开车门。他们几乎慢不下来了。 奥利弗跳进了车。车子在一个山坡上滑行。 然后理查德转换车档，并且增强了引擎。 46 内景 大众巴士车 在路上 白天 理查德开着车。大家都很紧张。只有奥利弗听着自己的耳机。最后，爷爷起身，走到汽车的前排。他轻声对理查德说。 爷爷:理查德…… 理查德:嗯…… 爷爷:听着，无沦发生什么事--至少你已经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了，这已经超出大多数人的作为了，包括我这样的人在内。这是需要勇气的，你一直在把握机会，我为你自豪，对吧, 理查德:好的，爸爸，谢谢你。 他尽量想表现洒脱，不在乎的样子，但是爷爷就是站在那里。最后，理查德转过身和他交换了眼神。 他有些难为情地向爷爷伸出手。他们握手了。 理查德:谢谢你，爸爸。 47 省略 48 外景 汽车旅馆 晚上 他们手上拿着钥匙，拽着行李，沿着汽车旅馆的过道上走着，同时搜寻着他们的房间。大家都是鸦雀无声。 雪莉:这是11号房。弗兰克，你是12号,爷爷是13号。 奥利弗:妈妈,我今晚能不能和爷爷一起睡, 雪莉:这个你要问爷爷。 奥利弗:爷爷……, 爷爷:好的。我们有两张床，你还可以彩排一下…… 奥利弗:我知道的～所以我才这么说……～ 理查德:大家注意了，明天早上7点起床。我会来敲你们的门。我么应该8点上路，这样我们才能够及时赶到雷东多海滩注册报上名。还有300英里的路呢，所以我们不能耽搁。 雪莉:弗兰克,你们几个没问题吧, 弗兰克;我们可以。 迪瓦恩点头。雪莉吻了吻迪瓦恩和弗兰克。 雪莉:好了，晚安，睡个好觉～ 大家互相挥手示意晚安。 49 内景 汽车旅馆11号房间 晚上 雪莉和理查德进到屋来。雪莉关上门。 理查德:真他妈是一场噩梦……～ 雪莉:理查德……我们得好好谈谈了。 里查德:求求你，现在别谈了。等我们做完这件事就回家…… 雪莉:不，理查德，我们现在就应该好好谈谈。 50 内景 汽车旅馆12号房 晚上 迪瓦恩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透过墙壁，我们可以听见雪莉和理查德在大声地争吵。 雪莉(画外音):你说过这是一件铁定的买卖～～～ 理查德(画外音):斯坦?格罗斯曼是这么说的～ 雪莉(画外音):我可没嫁给斯坦?格罗斯曼～ 天啦，里查德，我们该怎么办, 理查德(画外音):我们只能是继续往前走…… 雪莉(画外音):我不能这么走下去，里查德～这代价太高了～我们不能像这个样子走下去～ 等等。弗兰克从盥洗室走出来，他往自己的头上喷了些ROGAINE，同时用手揉着自己的头皮。他注视着迪瓦恩。 弗兰克:嗨，别听他们了。好了，我们看看电视吧。 他打开电视。迪瓦恩坐起来，把电视关了。他躺下，再次望着天花板。弗兰克看着他。 弗兰克(继续):我要去刷牙了。 他走回盥洗室--然后只在门廊露出半个身影，迪瓦恩已经看不到他了--照着镜子。他静静地打开钱包，打开它，然后盯着什么东西看。 镜头从弗兰克的肩膀拍摄--他手上拿着一张照片，上面是弗兰克和在便利商店见到的年轻小伙乔希的合影。他们在一个雅致的晚会上，穿着燕尾服，微笑着，还喝着香槟酒。 弗兰克站在盥洗室，肩膀松懈显出消沉的样子，一动不动，盯着照片看。迪瓦恩仍旧躺在床上，听着隔壁的动静。 理查德(画外音):我信任他，好了吧,要想被别人信任，就得先信任别人～这是计划中的第6步。 雪莉(画外音):去它该死的9步计划，理查德～它们不奏效～该结束了～～～忘了吧～～～我再也不想听到什么9步计划了～～～ 爆吵后的沉默。迪瓦恩听着他们的争吵，差不多笑了。 51 省略 52 省略 53 内景 汽车旅馆13号房 晚上 爷爷安顿好穿着睡衣的奥利弗躺进被子里。这边很安静--我们听不到雪莉和理查德的吵架声。 爷爷:上床睡吧。像一只小虫舒服地安睡在毛毯里一样。 奥利弗:爷爷……, 爷爷:啊, 她迟疑不说。 奥利弗:我有些害怕明天。 爷爷:奥利弗， 你明天一定能把她们都比下去。我敢保证。他们都不会知道你怎么就把她们给打败了。 她笑了。他正要离开，她…… 奥利弗:爷爷……, 他转回身。她又开始迟疑。最后: 奥利弗(继续):我漂亮吗, 爷爷:奥利弗……你是世界上最美的女孩。 奥利弗:不是，你刚说了～ 爷爷:我真么说，因为这是真的～ 奥利弗:爷爷……～ 爷爷:我情不自警～当你爱上某个人的时候，你总是觉得他们是美丽的～ 奥利弗:不，你知道的……告诉我真实情况～ 爷爷:好了，好了……你够老练--我想你能应付过来。我来告诉你真相。 他深深吸了口气。她完全安静下来。温柔地: 爷爷(继续):奥利弗……我认为你是世界上最美的女孩～ 她高兴地笑出了声音。 奥利弗:不～～～爷爷～～～ 她仰着头冲着他笑。他弄乱了她的头发，正要起身…… 奥利弗(继续):爷爷……, 爷爷:嗯哼, ……他又坐回去。奥利弗张开嘴，犹豫不决。然后突然之间--完全没有预料地--她变得沮丧，尽管她极力想掩饰，背过身去强行抑制住眼泪。 最后，她转过身来，用很微弱的声音说: 奥利弗:我不想成为失败者。 爷爷:你没失败，奥利弗～为何你这样说,～ 奥利弗:因为……～为爸爸讨厌失败者。他就是这么说的～ 爷爷:但是你不是失败者～而且你的爸爸也不会讨厌你，永远也不会～ 她的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 爷爷:哇，哇，你等等。你不可能失败。你知道为什么吗,一个真正的失败者不是那种不会获胜的人。你不是那样的人～你会跳舞，对吧,～所以，即使你赢了，或者没有赢，你已经获胜了～明白吗,你知道了吧,你明白--你明白--你明白, 他挠她的胳肢窝。她忍不住笑了。他停下来。她也恢复过来了。他把她的头发梳理好。 爷爷(继续):真正的失败者是那些从来就没有尝试过的人。而你在努力，对吧, (她点头) 所以你就不是失败者，对吧, 她摇摇头。他们相视而笑。 爷爷(继续):我想明天我们会很开心的。 (她点头) 我得上床去睡觉了。晚安。好好睡一觉。 奥利弗:别让臭虫咬你～ 他吻了吻她，关上了电灯。 54 内景 汽车盥洗室 白天 爷爷走进盥洗室，锁上门。他掏出自己的盥洗包，拿出一面镜子以及一个很小的有拉链的袋子，里面装满了淡褐色的粉末。 55 内景 汽车旅馆11号房 晚上 理查德和雪莉分作床头的两边。俩人很安静。他们的争吵降到了最低点。一阵沉默。 雪莉看着地板--面有忧色而且很不开心。 雪莉:也许我们该试着分开生活，只是一阵子。 理查德闭上了眼睛。这等于杀了他。突然，他站起身来，拿起钥匙，钱包等等。 雪莉(继续):你要干什么,理查德……, 理查德:我想去落实一下这个事情。 雪莉:理查德…… 理查德:别担心，我来搞定它。 他抓起外套就离开了，行动非常果断。雪莉一个人留在房间，她躺倒跌落回床上。 56 外景 汽车旅馆停车场 晚上 里查德向着大众巴士车大步流星地走去，车子就这么与街道并行着的方向停靠。 几个十几岁的小青年在外面玩，抽着烟，喝着酒。三个小男孩在几辆机动脚踏两用车周围闲玩。 理查德--怀着一项任务--他爬上大众巴士车驾驶员的位置，并且准备开车。他把档位推到三档，准备发动引擎，但是大众巴士车纹丝不动。他把发动机的速度调到又高又响，在车座上忙忙碌碌，想要让车子前行。它就是一动不动。 理查德把脚从油门上移开，垂头丧气地往座位后面靠。 几个小青年停止了交谈，盯着他看。理查德折腾的精疲力尽了，然后他转过身，看着这些小青年和他们的摩托车。 跳切: 理查德朝着坐在摩托车上的小青年走去。他们开始警惕起来。理查德笑了，想要表现出十分友好的样子。 理查德:嘿～你们当中有没有人想挣20美元, 这些小青年面面相觑。 小青年:滚开，变态佬。 这逗乐了其他小青年。理查德--未被吓住的--掏出自己的钱包，把它打开。 理查德:好了，你们看着…… 57 外景 高速公路的入口 晚上 长镜头 高速公路上的入口空空荡荡，唯有街灯点亮。跨州界的交通车辆以每小时70英里的速度疾驰而过--这中间有小轿车，运动型多功能车 和18轮大卡车。 此时进入镜头，并且沿着高速路口行驶的人是理查德。他坐在一辆借来的摩托车上，有些摇摇摆摆，时速达到了每小时35英里。 他进入超车道的边上，和那些疾速的车流并驾行驶，脸上呈现出坚毅的神情。 他经过一个标有“斯科特斯德，23英里”的路牌。 镜头渐隐到黑。 58 外景 汽车旅馆的阳台 晚上 周边静寂无声。一个空荡荡的汽车旅馆的阳台，此时被街上的一盏孤灯照亮。 雪莉一边吸着烟，一边望向天上的星星。 她注视着自己的结婚戒指，用她的大拇指摩挲着。 渐显出摩托车的呜鸣声。 59 外景 汽车旅馆停车场 晚上 理查德驶入了一个大型旅馆连锁店的停车场。一个伸出来的大帐篷上写着:“欢迎来到力量/生命展览会～” 60 内景 旅馆大堂 晚上 理查德出现在一个侧门的出入口，然后他沿着一条长长的、铺着地毯的过道走着。许多空空的会议室分布在这个大堂里。 在每一个会议室的外面，都有一个黑板架，上面是一个用泡沫塑料做成的模仿一本像是自助指南书的封面的东西。理查德走过这些模型，上面画着的是一张张令人尊敬的、依靠自己取得成功的权威们的脸。 61 内景 旅馆大厅 晚上 理查德--留着风飘式发型，依然穿着短裤和运动鞋--他大步走进一个设备齐全的大厅。一位女服务员正在值夜班。他走向一个公用电话处，拿起电话。 理查德:(对着电话)请找斯坦?格罗斯曼。谢谢。 通过接线员，我们听见电话呼叫的声音。接着是语音信息。 语音信息:(从电话里传出来)您呼叫的旅馆顾客无法接通。请听到声音后留言。 电话嘟声。 理查德:斯坦，我是理查德…… (困惑地) 我不知道该死的你到底在哪,我在你下榻的酒店。给我电话。 他挂上电话，四处搜看，满脸的愤慨。他拿出手机电话，拨号。他把手机放到耳边。 当手机在他耳边响起的时候，我们同时听到附近旅馆酒吧传来一阵电话的声音 只花了一秒钟的时间就联系上了。他转过身。 62 内景 旅馆酒吧 晚上 在酒吧/长沙发上，一群喧闹的像是某个社团或者公司的人--着重庄重的男人和打扮细致的女人--围坐在一个阁子间里，他们一边喝着酒，一边谈笑风生。 主持人是斯坦?格罗斯曼，他是一位皮肤黝黑，三十多岁精明能干的人。他穿着卡其服，懒汉鞋 和一件V脖领的羊绒衫。 理查德看着斯坦掏出电话，查看着呼叫人是谁，然后摇摇头，把电话收起来。 理查德--电话贴着耳朵--走过去，站在斯坦?格罗斯曼的身后，眼睛向下注视着他。这一群人停止了笑声。斯坦转过身来，抬头看见了理查德。理查德笑了。 理查德:你好，斯坦～ 63 外景 旅馆游泳池 晚上 理查德和斯坦站在游泳池旁边，争执着。 理查德:你说过这个项目能大卖的……～ 斯坦?格罗斯曼:那是我的想法～我当时就这么想的～ 理查德:但这是个了不起的计划～你自己这么说的～我不明白……～ 斯坦?格罗斯曼:不是计划的问题，理查德。是你的问题，你明白吗,没人听说过你，也就没人在乎你。 理查德呼着气，摇摇头，努力让自己镇定。 理查德:那下一步怎么办, 斯坦?格罗斯曼:没有下一步，我们已经努力尝试过了。这不管用。我们得做别的计划了。 理查德:你是说放弃, 斯坦?格罗斯曼:理查德…… 理查德:在这遭受挫折，你就准备放弃, 斯坦?格罗斯曼:理查德，你听着--我对这件事情已经非常尽心力了，你知道吗,我都到了强迫别人的地步了，明白吗,没人买。现在，我懂得了这就是市场。是我们该做别的计划的时候了。这个项目你不会胜利的。 理查德瞪着斯坦，一时陷入沉思没有反应。不一会儿，他以一种刻意的冷漠开始说话，一边笑着，一边点头。 理查德:很好……～好的～我很高兴，你知道为什么吗,这就是9步计划里探讨的…… 斯坦?格罗斯曼:理查德～上帝啊……～ 理查德:是你吹牛，斯坦。你完了。 里查德转身走开了。斯坦难以置信的样子。他摇摇头，然后又进到旅馆里去了。 64 外景 高速公路 晚上 理查德脸上面无表情，他骑在借来的摩托车上，沿着超车道行进，不断有大货车和汽车从他身旁呼啸而过。 理查德垂头丧气--这是他一生中最艰难的时刻。 天边划过一道闪电，然后是一阵雷鸣。开始下雨了。理查德继续行驶。 65 内景 汽车旅馆 晚上 镜头在黑着灯的旅馆房间。我们听见摩托车开到停车场，开近旅馆房间的轰鸣声。 门打开了，理查德--失魂落魄的样子，身上湿透了--走了进来。 他关上门进来，走过去，躺在床上--就这么穿这衣服--然后盯着天花板。 雪莉睡着了，醒过来，看见了理查德。 雪莉:你没事吧, 他点头。雪莉推推他的胳膊，翻过身去，继续睡觉。理查德盯着上面的天花板。 镜头渐隐到黑。 奥利弗(画外音):爸爸……, 66 内景 汽车旅馆 清晨 理查德睁开眼睛。奥利弗站在床边。清晨蓝色的微曦透过窗户照耀进来。 理查德:怎么啦，亲……, 奥利弗:爷爷醒不来了。 理查德马上意识到了什么。 67 外景 救护车顶 白天 一辆救护车在一条商业区加速行驶，镜头表现急救车灯离我们远去。急救车灯闪烁着，同时警报器响个不停。 68 内景 医院候病室 白天 大家都在候病室静静地坐着，等待着医生的消息。 奥利弗有些厌倦了，她穿过一排排的医疗宣传架。她取了个东西，然后走近迪瓦恩。奥利弗:你想要测试一下视力吗, (迪瓦恩摇头) 弗兰克舅舅,你想做一次视力测试吗, 雪莉:奥利弗，过来这边。把手上东西收好。我们要开个家庭会议。迪瓦恩,家庭会议。 理查德:什么,现在吗, 雪莉:理查德……我们现在就说吧。 她吸了口气。她转向孩子们。 雪莉(继续):首先，医生现在尽一切可能帮爷爷。他的生活……(搜索着字句)漫长 曲折……我知道他非常爱你们俩。但是如果上帝要带走他，我们得准备接受，好吗, (他们点头) 现在，我想你们已经知道了，我们最近钱方面也碰到了问题，因为理查德冒险投资， 而一切……事情没有向着我们预期的方向。所以，当我们回到家里的时候，看上去我们的生活会发生一些变化。我们也许要搬出我们现在住的房子。我们或许得宣布破产。我不知道。我得和律师来讨论这一切问题。 她看着理查德，孩子们。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雪莉(继续):但是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是一家人。最重要的是，我们相互关爱对 方。我非常，非常，非常爱你们…… 她背过身去，开始哭泣。弗兰克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雪莉抓着他的手。奥利弗和迪瓦恩看着雪莉。 迪瓦恩写了一张纸条，把它递给奥利弗。上面写着: “去抱抱妈妈～” 奥利弗走过去抱着雪莉。雪莉一边哭着，一边把奥利弗抱上自己的膝盖，紧紧地搂着 她。迪瓦恩站起身来，走到候病室的对面窗户下，眺望着外面。 窗户外面 是很普通的郊区风景。汽车在远处的公路上忙碌地来回奔驰。 迪瓦恩面无表情地望向窗外。在他身后，一位医生进到等候区域。 医生:你们是爱德文?贺夫的家人吗, 69 内景 医院候病室 迟些时候 医生吸了口气。 医生:抱歉，我们已经尽力而为了。他……一言难尽。他可能只是想睡觉，然 后一睡不醒。我找别人来跟你们谈谈如何处理身后事。 理查德:谢谢你。非常感谢。 医生打开门，并且冲着过道喊。 医生:琳达……～ 他做了个手势，然后走了。沉默无言。 奥利弗:爷爷死了吗, 雪莉:是的，宝贝，他过世了。 奥利弗点头，一言不发。 一位医院的行政人员琳达进来了，手里拿着一叠文件。她显得劳累过度，而且很多的事情要处理。 琳达:你好，我是葬礼负责人，琳达。请你节哀顺变。 理查德:谢谢你，琳达。 琳达递给理查德她一大叠的文件。 琳达:(飞快地)好的，这些是你需要填写的表格--死亡证明，死亡。一张M.E.粉红色纸。请尽量写详细点。这是一份小册子，星期三见面的时候会给服丧部的人。如果你需要，我可以现在给你介绍一家殡仪馆，这样你自己就可以做些安排。 理查德和雪莉俩人面面相觑。 理查德:实际上，这些事已经在阿尔伯克基预订了。 琳达:阿尔伯克基……, 理查德;是的，我们只是路过。你知道，我们在去加利福利亚的路上…… 琳达:好的--如果尸体跨越州界，需要在县级法院办理葬礼运输申请…… 理查德:好的，好了，但是现在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我们要在今天下午3点抵达雷东多海岸…… 琳达:3点钟,今天吗, (看了看手表) 这是不可能的。 理查德:但是……这是为了我女儿。这件事至关重要。 琳达:这也许很重要，但是你还是得填写这些文件。 理查德:好的，你看，我知道或许这有点不平常……有没有可能我们去了，然后回来,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不可以稍后处理这些文书工作。 琳达:你不能抛弃尸体…… 理查德:我不会抛弃尸体， 琳达:……否则，医院就得负责……先生， 我们只是得走，然后回来。 这些事情必须得完成。先生,先生……, 我们只是需要离开， 先生～～～ 然后我们就回来～ 我们会回来～ 琳达(继续):你们不是今天唯一有人死在这的人，知道了吧,～现在我们得在这附近把这些事情处理了，并且我要提醒你尊重我们的程序～ 沉默无言。理查德盯着地板，心情沸腾了。停顿一会儿。 理查德:你可不可以……,是否有办法让我们看看尸体, 琳达(点头，有些克制)我来带路，是的。 她领着他们走出候病室。 70 内景 医院走廊 白天 琳达在一间重病监护房前停下来。 琳达:他在里面。我们还没机会把他搬到楼下。所以几分钟后有人可能进来把他带到地下室去。告诉他们你们是谁，他们会等的。 理查德:谢谢。 琳达:你处理完文书工作，我在护士站等你。 理查德:好的。行啊。谢谢你，琳达。 她离开了。 71 内景 重病监护室 白天 他们进入房间，里面很安静。床单下面放着的是尸体。 理查德走过去，凝视着床单底下，抑制住自己的心情。 他掉过头去，面对着墙壁。开始进行强力呼吸--极力遏制住起来的情绪。他不想失去控制，而且这样流露自己的感情，他觉得不自在。 理查德:(有些气喘)该死，爸爸，该死。 (停顿) 蠢，蠢啊，真蠢……～～ 他摇着头，做了几次深呼吸，让自己稳定下来--仍旧是对着墙壁。 雪莉抱着奥利弗，梳理着她的头发。奥利弗没有流泪，这一切对她来说都是全新的。雪莉弯下腰低声说着。 雪莉:我们明年参加阳光小美女，好吗，宝贝,明年。 奥利弗点头。大家一言不发。最后，理查德转过身来。他神色坚定。 理查德:不。我们已经走了700英里了，如果赶不上比赛，的就得怪我。 雪莉:亲爱的，我们不能把他丢在这～ 理查德:我们不会离开他 理查德把文件倒在一个垃圾篮里。他打开门，窥探了几眼医院的过道。他关上门。 理查德(继续):该死……～ 他绝望地扫视了一下病房。他看见了窗户。 他走向窗户，打开它。 72 外景 医院 白天 理查德窥探着窗户外面。他此时所处的位置是在整个建筑物的后侧，离最近的一个空着的停车场大约有6、7英尺。 73 内景 重病监护室 白天 理查德弓着身子退回来。他把汽车钥匙抛给了迪瓦恩。 理查德:迪瓦恩，出去看看。 雪莉:理查德……你想干什么, 理查德:我们得带上他。 雪莉:不，理查德。不要。这是行不通的。 理查德:他最好跟着我们离开，而不是留下来跟那些人呆着～ (对着迪瓦恩) 去，到外面窗户底下。弗兰克，你跟他一起去。 雪莉:迪瓦恩，你不要动～ (对着理查德) 听着:你就呆在这。我们带上奥利弗。弗兰克来开车～ 理查德:那谁来推车，然后把车发动起来，嗯,一碰到停车标志，你开的汽车就玩完。 (永远别说死:) 听我说，诸位。如果爸爸有个愿望，就是看见奥利弗在阳光小美女庆典上的表演。 现在，我相信如果我们现在放弃，就是伤害他的记忆。世上有两种人，胜利者和失败者。你们知道这有什么区别吗,胜利者不会放弃。那我们在这干什么,我们是胜利者还是失败者, 镜头切至: 74 外景 医院 白天 理查德探身出窗外。 理查德:好了，准备好了吗, 弗兰克，迪瓦恩，雪莉和奥利弗齐集在窗户下面，尽量显得不动声色。弗兰克做了个手势--等待。 在停车场的对面，两名护士朝着医院走来。 弗兰克:别动……别动…… 两位护士过去看不见了。 弗兰克(继续):好了--走，走，走～ 理查德消失了一秒钟，然后重新出现了，手里抱着一捆用床单裹着的巨大人形。他把他抬到窗边。 理查德:小心……小心…… 他把那一捆东西推出了窗沿。弗兰克和迪瓦恩在下面接着，把它放在地上。他们环顾了一下四周。 弗兰克:好了～我们走～一，二…… 弗兰克、迪瓦恩、雪莉和奥利弗一起抬着那捆东西，急促地跑到对面的停车场，要到50英尺之外的那辆大众巴士车旁边。 50码之外一对上了年纪的人走过，看着他们的行动。 弗兰克(继续):冷静，冷静。快到了。 他们到了巴士车。 迪瓦恩迅速掀开巴士车的后车门(车背后面有一个可以放行李的空间)，然后他们裹着的爷爷尸体放了进去。弗兰克迅速把门关上。理查德飞也似地跑到了停车场。 理查德:好了，我们行动吧～你们准备好了吗, 弗兰克:准备好了，理查德～ 理查德登上了大众巴士车，然后又出来，帮着大伙一块推车。 巴士汽车开始滚动了。停车场有轻微的坡度，这正好有利于推车前进。最后，理查德跳上了驾驶室。 理查德:好了，我要把车发动了……～ 雪莉和奥利弗跳上了侧门。弗兰克和迪瓦恩还在车后面跑着，非常用劲地推着车。 弗兰克:我说过我是美国卓越的普鲁斯特学者吗, 理查德发动了引擎，然后把车推到三档。汽车开始加速行驶。迪瓦恩和弗兰克沿着侧面飞跑。 这一次，迪瓦恩已经做好准备，一路推着弗兰克赶上车。弗兰克钻进了车里。迪瓦恩随后也跳上了车。 75 内景 大众巴士车 白天 迪瓦恩车门推严实了。他们像逃难一样头昏眼花，上气不接下气。 他们逐渐平复过来。奥利弗想着什么。 奥利弗:爸爸,爷爷怎么了, 理查德:亲爱的，只要我们一到雷东多海滩，我马上往阿尔伯克基葬礼筹办处打电话，他们就会把一切事情料理妥当。你的爷爷很精明，事前把一起计划都安排好了。明白吗, 奥利弗点头。这其实不是她真正要问的问题。雪莉意识到了。 雪莉:亲爱的，爷爷的灵魂现在去了天堂。他和上帝在一起了，知道吗 奥利弗点头。她转过身，望向窗外。 镜头移向窗户外面 公里两旁的风景向后退去，让人意识到汽车重新回到了跨洲界的路上。但这看上去离上帝还有很长一段路程。 镜头推近奥利弗，她在思考。 音乐响起--正是影片开始时候那段安静的曲调。 76 省略 77 省略(和第75场合并接上) 接下来的对话是伴随着以下的镜头发生的。 一家人坐在车子上行进着，沉默不语。每个人都望着窗外。 理查德开着车--脸上没有什么情绪流露，但是非常坚定。 雪莉沉思着。她偷看几眼理查德。 弗兰克，沉默无语，望着雪莉。他抚摸着奥利弗的头。 奥利弗脖子上挂着耳机，盯着窗外。 迪瓦恩躺倒在后座的位置上，仰头注视着什么。 迪瓦恩的视点--一排排过去的电线杆，呈波浪形映衬着天空。 镜头从车后表现，我们看见公路往后退去，每个人都陷入了沉思。 雪莉坐在前座，看着理查德，探手过去，按摩着理查德的脖子。理查德看着她，继续驾驶。 奥利弗(画外音):弗兰克舅舅, 弗兰克(画外音):怎么了, 奥利弗(画外音):你认为有天堂吗, 弗兰克(画外音):很难说，奥利弗。我想没有人可以肯定。 奥利弗(画外音):我知道，但是……你怎么认为, 弗兰克(画外音):嗯……怎么说…… 奥利弗(画外音):(迟疑地)我认为有天堂。 弗兰克(画外音):你认为我会去天堂吗, 奥利弗(画外音):是的～ 弗兰克(画外音):你保证, 奥利弗(画外音):是的～～～ 镜头渐隐到黑 78 内景 大众汽车巴士车 在路上 白天 他们在行驶的路上。奥利弗重新戴上了自己的耳机，但是她已经不再蹦跳了--只是随着音乐点点头。雪莉指着刚过去的一个路标，“雷东多海滩--61英里”。 雪莉:还有61英里。现在是几点, 弗兰克查验了一下手表。 弗兰克:2点过5分。 雪莉焦急地望着理查德。理查德踩上了油门。 理查德:我们能赶上的～别担心～ 雪莉:我们应该赶近路…… 理查德:可这没什么近路～我们将要…… 一辆车突然插到他的前面。他刹车。 理查德(继续):当心～该死的～ 他朝前面那个家伙按喇叭。 弗兰克:怎么了, 理查德:他突然超我的车～ 喇叭时断时续地响开了。 雪莉:好了，别按喇叭了。 理查德:不是我按的～喇叭不停使唤了。 他尽量想按喇叭开关让它停下来。相反，喇叭持续地响个不停。他放开手。喇叭不响了。 雪莉:好了，别管它了……～ 一片沉默。然后又是一阵车喇叭响声。又是一阵沉默。喇叭嘟嘟地响。 雪莉(继续):或许如果试试从下面拉…… 她试着去拉起另外一个部件。喇叭嘟嘟响。她住手了。 理查德:别管了，好吗,我们到的时候再去修～ 雪莉:好的，好吧～ 一阵沉默。喇叭轰响～静寂无声。喇叭嘟嘟～静寂无声。迪瓦恩把手蒙着自己的头。他无法忍受了。弗兰克注意到了。 弗兰克:只有我能适应你。 迪瓦恩望向窗外。喇叭嘟鸣～静寂。喇叭嘟鸣～ 79 外景 高速公路 白天 巴士车的喇叭响着，经过路边一辆洲的巡逻警车。巡逻警车打亮了示意灯。 80 内景 大众巴士车 在路上 白天 理查德在观后镜里看到了警灯。 理查德:哦，该死～我得停靠路边了～大家注意:每个人装着一切正常，好吧,就像什么也没发生。我开到路边了…… 他把车开上故障车道，然后停下来。汽车的喇叭还在时断时续地轰鸣着。这个巡逻者，50岁左右，他是加州高速路上的巡逻警察。他从车上走出来，然后迈向大众巴士车。他的身份标牌上写着，麦卡克莱雷中士。 麦卡克莱雷长官:你们今天怎么样, 理查德:很好～对，我们没事～ (喇叭轰鸣) 对不起～ 麦卡克莱雷长官:喇叭出问题了吗, 理查德:是啊，小问题。 (喇叭轰鸣) 对不起～ (喇叭轰鸣) 对不起～～～ 弗兰克愉快地将身子往前倾: 弗兰克:别道歉，理查德～那是脆弱的标志～ 理查德不理他。 麦卡克莱雷长官:请你下车来，好吗, 81 外景 高速公路 白天 理查德很勉强地走出车来。麦卡克莱雷示意他走到车后面去。 麦卡克莱雷长官:请你往这边走, 理查德:不……～ 麦卡克莱雷长官:什么? 理查德:别……～ 麦卡克莱雷长官:别什么啊, 理查德闭上了嘴。麦卡克莱雷注意到了他盯着后备箱了。 麦卡克莱雷长官(继续):箱子里有什么, 理查德:不～没什么～～～只是……别打开。 麦卡克莱雷疑心重重。 麦卡克莱雷长官:先生，你意识到没有你正好给了我搜查你的后备箱的合适理 由,马上把手放在车上～别动。 他摇着头，走回车尾。 理查德:别～这没有什么违法的，只是…… 麦卡克莱雷长官:先生，我建议你闭嘴。 理查德闭上嘴。麦卡克莱雷掏出枪，迟疑着迈向车尾的后备箱。 82 内景 大众巴士车 白天 大家暗自窥探着。 雪莉:(低声地)哦，不，他要干什么,我的天啦～ 83 外景 高速公路 白天 理查德看着麦卡克莱雷在巴士车后走来走去。他闭上了眼睛。麦卡克莱雷打开 了后备箱。 麦卡克莱雷长官:喔～我的天啊～～～ 理查德睁开眼睛，摇着头--以为这下完了。 麦卡克莱雷长官(继续):先生，你能过来吗, 理查德往回走。麦卡克莱雷在车后弯下了腰。 就在后备箱的角落里，理查德看见麦卡克莱雷正在捡起爷爷的色情杂志，此时 这些东西洒落到地上。 那捆着的床单还在显眼的位置。麦卡克莱雷的注意力被分散了。他把这些杂志拾起来，并站直了身子。他咧嘴笑了。 麦卡克莱雷长官(继续):别担心，我不会逮捕你。 他看着车里，笑着向雪莉和弗兰克挥手。 84 内景 大众巴士车 白天 坐在车里的每一个人--弄的一头雾水--也跟着挥手。 85 外景 高速公路 白天 麦卡克莱雷把杂志上灰尘打掉，然后诡异地笑着，同时眯着行家里手的眼光把杂志浏览了一遍--这些杂志是《风雅》，《上流社会》，《黑尾巴》。接下来的一本杂志是《老板》。 封面上一个壮实，留着胡子的硬汉发出挑逗的目光。 麦卡克莱雷僵住了笑容。他看着理查德。理查德耸耸肩，紧张地笑着。 86 内景 大众巴士车 白天 当警察的巡逻车开回高速公路的时候，理查德走到巴士车头，爬上车，关上车门。 雪莉:发生什么事了, 理查德:我恢复意识的时候会告诉你。 (准备开车) 弗兰克，迪瓦恩，你们下去推车。 87 内景 大众巴士车 在路上 白天 他们坐在车上飞驰。汽车喇叭不时地发出声响。大家都不管它了。奥立弗拿着在医院里拿到的视力表在玩。她指着一排很小的“E”。 迪瓦恩坐在汽车后座上，举着一只手挡住一只眼睛，用手指上下说明示意，或者是往两边来指明“,”的开口。迪瓦恩成功地通过了视力测试。 奥立弗:,,,,,的视力～妈妈，迪瓦恩达到了,,,,,的视力。 雪莉:这我完全相信。 奥立弗:好了，我们再做更远一点的视力测试～ 迪瓦恩喝奥立弗继续视力测试，这一次让迪瓦恩坐到更后面去。雪莉指着刚过去的一个路牌。 雪莉:看那～雷东多海滩～,,号～ 弗兰克看了看手表。 弗兰克:现在2点15～ 雪莉看着理查德，他加快了油门。 理查德:我们能赶上，对吧,或许稍微迟几分钟。 雪莉:不，理查德……～他们说是3点整～。他们说的非常精确。他们说好几点就是几点。相信我。 弗兰克:你知道是在哪吗, 雪莉:假日饭店。她说就在高速公路边上。你一定可以看到的。 理查德:最好是她说的那样。 在巴士车后面，奥利弗拿出另外一张表。 奥立弗:好了，现在我要看看你是否色盲。圆圈里面是个什么字母, 她举起一张画有绿色圆圈的表。在这个圆圈里，以一种镶嵌的方式，画着的是一个特别鲜红的字母“,”。迪瓦恩做了个手势，“圆圈里什么都没有”。 奥立弗(继续):不对，圆圈里面～就在圈圈里～ 迪瓦恩再次摇头。奥立弗瞥了一眼弗兰克。 奥立弗(继续):是字母“,”～你看不见吗,～字母是红色的～看到了吗,就在圆圈里头。 迪瓦恩拿过测试表，盯着上面看。 弗兰克:你看不到字母“,”吗,亮红。你能区分出红与绿之间的差别吗, 迪瓦恩无助地摇摇头。弗兰克转开身去。 弗兰克(继续):噢，天啦。 迪瓦恩看着他。他拿出自己的便笺簿写着: “什么,” 弗兰克一言不发。迪瓦恩疯狂地指着便条。弗兰克看着他。平静地: 弗兰克(继续): 迪瓦恩，我想你是色盲。 迪瓦恩一动不动。然后他看上去自己要爆炸了，把自己蜷缩起来像个球。弗兰克冲着前面喊。 弗兰克(继续):理查德，靠边停车～ 理查德:什么, 弗兰克:我们后面遇到紧急情况～ 理查德:怎么回事, 弗兰克:快靠边停车～ 理查德:什么紧急情况, 弗兰克:雪莉，你能让他靠边停车吗, 雪莉:理查德～～～ 理查德:我就停车，好了,～我停了～ 他很快刹车。 88 外景 跨州界的路边 白天 巴士车停在了高速路旁边的障碍车道上。 车门推开了。迪瓦恩来到了路边长满草的坡上。他是用手抱着头冲出来的。这是我们第一次听到他的声音。 迪瓦恩:去他妈的～～～ (停顿) 去他妈的～～～ 其他人走下车，看着他。 雪莉:发生什么事了, 弗兰克:他是色盲。他不能驾驶飞机。 雪莉:噢，天啦。噢，不。 30码之外，迪瓦恩双膝跪地，他抱着脸，把自己的头埋在草丛里，然后像野兽一样尖声嚎叫。 他的行动已经失去控制，这很是让人惊慌和不安。最后，迪瓦恩翻滚着作了起来，手遮着脸。他坐在那里哭泣。 其他人手足无措。理查德看着雪莉。 他指着手表。 雪莉(继续):我们给他一会儿时间。 在背景处，大众巴士汽车继续鸣叫，也像一个着了魔的野兽--模仿着迪瓦恩的无助。最后，雪莉走近迪瓦恩。 雪莉(继续):迪瓦恩,亲爱的,真抱歉。 他一言不发。她叹息。 雪莉(继续):迪瓦恩……快点，我们得走了。 迪瓦恩:我不走。 雪莉:迪瓦恩…… 迪瓦恩:我不走～我不在乎～我再也不坐那辆巴士车了。 雪莉:迪瓦恩……无论好坏:我们是你的家人…… 迪瓦恩站起来，朝着他们尖叫。 迪瓦恩:你不是我的家人～我不想做你家人～我讨厌你们这帮混蛋～我讨厌你～ (他指着他们) 离婚～破产～自杀～你们是失败者～你们这些他妈的失败者～ 大家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爆发吓住了。迪瓦恩把双手遮在眼睛上，然后又坐到地上去了。 迪瓦恩(继续):让我一个人待会儿，妈妈。求你了,就让我在这儿。 雪莉站起来，走回到其他人那边。 雪莉:我不知道如何办, 理查德:我们要迟到了。我们可不可以留个人在这陪陪他。 弗兰克:我留下。 雪莉:不，我们不会那样做的。 理查德:奥利弗，你想跟他谈谈吗, 雪莉:不要，理查德。没什么好说的。我们只能等。 停顿一会儿。然后奥立弗走过去，坐在迪瓦恩身边。 迪瓦恩满脸通红，涕泗横流。他抓着一根稻草，他正在拨弄着草丛中的蚂蚁。 她把自己的手搭在他的肩上，看着他拨弄蚂蚁。蚂蚁们再草丛上忙忙碌碌地爬着。他们静静地坐着。 随后，迪瓦恩站起来。 迪瓦恩:好了，我们走吧。 他走回其他人那边。他禁不住开口说话了。 迪瓦恩(继续):我为刚才说的话道歉。我只是沮丧，不是有意那么说的。 弗兰克(细声细语):迪瓦恩……我们理解你的状态。 雪莉:弗兰克…… (对着迪瓦恩) 没事了，我们就走吧。 他们都开始一起来推车。 89 内景 大众巴士车 在路上 白天 理查德开着车在车流中飞快穿梭--汽车引擎极大地加快了转速。理查德，雪莉，奥利弗，和弗兰克专心致志地盯着前方。迪瓦恩懒散地靠在后座，什么也引不起他的注意。汽车的喇叭逐渐变小，然后是偶尔发出嘟声。 弗兰克看着手表。 弗兰克:2点50……～ 理查德:我们能赶得及的～奥利弗，别担心～我们会按时到的～ 镜头跳切到: 弗兰克再次看着手表。 弗兰克:2点55～ 理查德:大家注意看着出口～快要到了～ 镜头跳切到: 弗兰克又一次看手表。 弗兰克:2点58～ 大家一言不发。然后理查德指着什么。 理查德:这里～就是这里～有人看见了一家假日饭店了吗, 停顿一会儿。奥利弗指着。 奥利弗:那儿～阳光小美女～ 但他们开车上了那个出口的斜坡的时候，在假日饭店的前面有一个广告牌，上面写着:“阳光小美女”。 理查德驶下山坡，开到一个有四条车道的商业街上。 在理查德和假日饭店之间有各种绕圈子的道路和一些停车场。理查德不知该走哪条道。 理查德:这该死地怎么过到那边去呢, 雪莉:在这拐弯～在这拐弯～ 理查德在右边走了一条便道。 雪莉(继续):你可以慢点吗, 理查德:我不能～我现在是在第3档上～ 弗兰克:2点59～ 理查德:有人看见岔路口了吗,该死的我们应该怎样过到那边去啊, 他们开过了假日饭店--一百码远了。 奥利弗:爸爸～你开过了～ 理查德:这没有拐进去的地方～ 雪莉:掉头～你得掉头～ 理查德:好的，大家坚持住。 大众巴士车在一个开阔的弓形地带紧急刹车掉头，(幸亏)对面四条车道上没有车辆。理查德加快了引擎。他们再次驶过了远处的假日饭店。 理查德(继续):有人看见拐进去的路吗? 雪莉:开过去，然后抄便道通过～ 理查德:好了，坚持住～ 大众巴士车来了个急速左拐弯，进到了另外一条便道上。 理查德(继续):没有拐进去的路～他妈的真该死,～ 奥利弗:爸爸～你开过了～ 雪莉:那儿～进到停车场去～ 她用手指着。理查德转入了一个巨大的空停车场。他朝着远处的假日饭店开去。 还是没有一条明确的路可以到达那里。 理查德:这是条死路～ 雪莉:不，你开过去～ 理查德:还是这样的～没有路啊……～ 他转动方向盘，然后他们开始沿着一条大转盘走--汽车在停车场周围以每小时35英里的速度在转圈。弗兰克看着手表。非常平静地宣布结果: 弗兰克:3点。 奥利弗:爸爸……～ 雪莉:从后面出去～ 理查德:我么试过了～没有拐进去的路～ 雪莉:那我们就这样继续转圈下去吗, 理查德一言不发。最后: 理查德:注意:大家抓稳了～ 奥利弗，系上你的安全带。 他们驶出了那个弓形路段，然后直接驶过高级公路中间分界之安全岛，正是它横在车与假日饭店之间。 雪莉:噢，我的天啦～ 理查德:抓稳了，每个人～ 他加快了速度。当汽车刚驶上高级公路中间分界之安全岛的时候，喇叭不响了，汽车也停不下来。他们进到一个新的停车场。 雪莉:当心～ 理查德非常惊险地与好几辆停着的汽车擦边而过。他们离假日饭店的停车场只有一条高一个安全岛的距离了。 理查德:还有一个～我们这就过去～抓牢了～ 他们撞上了一个安全岛。汽车有一个重大的撞击。他们已经进到假日饭店的停车场了。整辆车的引擎突然熄火了。 弗兰克望着后面窗户。 一个轮胎自动飞过了对面的停车场。 弗兰克:我们损失了一个轮胎，理查德～ 理查德:我们以后再去找～这边走～ 他们的汽车滑行开来，最后在停车场停了下来。汽车喇叭轰鸣不止。 弗兰克使劲拽开了滑动的门。车门往后滑，最后撞到了后备箱的尽头，并且出轨掉了下来。整个车门都从车身的一侧掉下来，落在了停车场地上。 弗兰克头也不回。他飞速跑过停车场，朝着远处标有“阳光小美女”的旗帜跑过去。 其他几个人--除了迪瓦恩--都跟在他后面飞跑。 90 内景 饭店入口 白天 饭店大厅铺着厚厚的地毯。门打开了，弗兰克闯进来，气喘吁吁。他停下来。 90A 内景 注册登记大厅 白天 整个场所都是金发碧眼的小女孩，还有她们的母亲。这些女孩都精心穿着，细致打扮，接近完美程度了。 附近，一个负责竞赛的官员正在收拾桌子，桌上还有一面“报道注册”的旗帜。弗兰克蹦到她面前。其他几个人都赶过来，立定了，在旁边等候着--大家都拼了命似的，凌乱不堪，上气不接下气。她的身份标签上写着“南茜?詹金丝，主任” 弗兰克:你好，我们来登记～ 詹金丝女士:对不起，已经关闭了。 弗兰克:但是我们刚到。现在站在这。我们真的是需要注册登记。 詹金丝女士:注册登记3点钟结束。 弗兰克:现在就是3点～ 詹金丝女士:不…… 她指着墙上的钟。已经3点4分了。 理查德:哦，请通融一下～我们只是迟到了4分钟。我们是从阿尔伯克基特地赶来的……～ 詹金丝女士:但是你们应该在3点前赶到。 她准备离开。理查德拦住了她。 理查德:等等，等等，等等～怎么样才可以解决呢, 詹金丝女士:其他人都在3点前来到的。我不能提供不公平待遇吧…… 理查德:我们不是要什么待遇～我们只是想参加比赛～ 詹金丝女士:别对我大嚷大叫，先生。不是我害你们迟到的。我们都是按规矩办事，电脑都已经关掉了。 詹金丝女士(继续):我们的比赛阵容已经定下了。我还得去做发型检查。 很抱歉你们迟到了，但是我无能为力。 她想要离开，但是他们把她的路给堵上了。理查德跪了下来。 理查德:求求你～你不知道我们经历了什么才过来的……～ 一个男人的声音(画外音):嗯，詹金丝女士……, 他们都转过身去。那里站着一个说话的男人--一位非常强壮年青的小伙子，嗓音很高--他刚听到了他们的讲述。 一个男人的声音(继续):我来把他们录入系统吧。 詹金丝女士:噢，柯比，你没有这个必要～ 柯比:不，没事的，就5分钟。 詹金丝女士:好，那是你的时间。对不起，请让一下。 她从他们身边挤过去。弗兰克跳了起来。 弗兰克:诸位，听着,我们刚才目睹了一次伟大的富有仁义和爱心的行动～介绍一下A:我们在这见识了伊娃?布朗 --让火车准点运行--另外介绍一下B:柯比～真是个男人～是目前地球上最伟大的人～大家请给他鼓掌～ 他带领其他人鼓掌。而其他在大堂里的别人对此置若罔闻。柯比笑了，轻快地敲击着电脑键盘。他们围在他旁边。 雪莉:真的非常谢谢。你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柯比:好了，只需要5分钟。 他望詹金丝女士离开的方向瞥了一眼，此时她已经走了。他摇着头，然后平静地: 柯比(继续):明年我不要应付这些人了，都是疯子。 (对着奥利弗) 好的，你叫什么名字, 奥利弗:奥利弗。 柯比:奥利弗。名字真好听。 她笑了。他开始轻敲电脑键盘。 奥利弗眼光望向别处并且一下子呆住了。大堂对面坐在桌子后面的事加州选美小姐，她正在为小朋友们签名照片。奥利弗惊呆了。 奥利弗:妈妈～加利福利亚小姐～ 看～真是她～ 雪莉:想过去问个好吗, 奥利弗摇摇头，有些害羞胆怯--就像是遇见了上帝。 雪莉(继续):别害怕，她那么和善。我们只是过去问个好，如何, 奥利弗点头，但还是因为见着了加利福利亚小姐而激动地不知所措。 弗兰克--离开了一会儿--重新加入到这个团队，并且冲着雪莉挥舞着一份新的周日版的《纽约时报》。 弗兰克:买着了，亲爱的～下赌注吧～ 雪莉:好的，好啊。只是不要忘了奥利弗的竞赛。 她注视着迪瓦恩--还是一蹶不振--像是被遗弃了的一样就站在一群人的边上。 雪莉(继续):迪瓦恩，亲爱的，我知道你痛恨我们所有人，但是既然我们已经来到这个地方了，你们俩个何不去海滩看看, 弗兰克:嗨，我有一个主意～去海滩～来点劲，我们走过去，去冲浪。 弗兰克(继续):没准碰上你的意中人。你说如何, 迪瓦恩--无动于衷--转身走开了。雪莉看着他走了，转向弗兰克--有些失落。弗兰克作了个手势--我来照顾他--然后跟着迪瓦恩去了。雪莉看着他走--多少有些放心--然后他转向理查德。 理查德:(指着加利福利亚小姐)你们去吧。我在这看着。 雪莉点头，牵着奥利弗的手，然后带着她站到一条队伍的后面--六个女孩和她们的母亲。站在她们前面的一个女孩转身盯着看--似乎在估量下一个对手的状态。 奥利弗笑了。 奥利弗:你好……～ 前面女孩迅速转过身去，一句话也没吭声。 奥利弗从容应对别人的态度。她也转身打量着房间里其他女孩的情况。她们个个都极度修饰。 奥利弗还是穿着她旅行时候的装扮--粗斜纹棉布制成的毛边牛仔短裤和黑色的康沃斯牌高帮鞋。她他站了出来。 两个双胞胎姐妹在四处嬉笑，追逐打闹。 奥利弗看着她们。后来，这对双胞胎也意识到了奥利弗在看她们。 她们相互吹着口哨，并且笑个不停。奥利弗微笑着友善地回应她们。最后，这对双胞胎走进奥利弗。 双胞胎姐妹一:你在减肥吗, 奥利弗:什么, 双胞胎姐妹一:你在减肥吗, 奥利弗:没有……～ 双胞胎姐妹二:可别想减肥～ 她们又笑开了，然后抛开了。奥利弗感觉困惑。 雪莉有些生气了，但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镜头表现房间对面 柯比和理查德完成了登记注册--他让理查德签了名--然后递给他一个包，里面装满了各种参加表演的材料。 柯比:最后在这签…… (理查德签了) ……这样你的任务完成了～这是你的接收单;入场券;绶带;)冕状头饰。还 有别的没有, 理查德:好的。请问这附近有殡仪馆吗, 91 房间对面 迪瓦恩走到房间偏远的角落，那里有一些靠背的椅子，座位上加有厚软垫，但是没有 人坐。他懒散地坐进一张椅子里，然后半闭着眼睛--想要把自己与这个世界隔离开来。银幕之外，我们听见了一些即将参加表演的准备活动的嘈杂声音。 镜头推近--迪瓦恩，他在极力思考想要弄明白自己的人生。 迪瓦恩的视点--穿过自己的手指，依稀看到的是绘着花草植物的墙纸，墙对墙之间的地毯以及一些盆栽植物。 迪瓦恩望着远一点。弗兰克走过来，手里拿着他的《纽约时报》。 弗兰克:嗨，介意我跟你呆在一起吗, 迪瓦恩背过脸，望向别处。 弗兰克看着迪瓦恩。俩人无所事事。他坐进了另外一张椅子，打开了《纽约时报》。 弗兰克(继续):你看，我知道你特别喜欢艺术和休闲版，但是……我跟你打赌，你只有等待。 迪瓦恩没有反应。他打开了星期天的《纽约时报》。 弗兰克(继续):抱歉。 他盯着迪瓦恩看了一会儿，然后摇着头，翻到了书评版。 镜头表现书评版 上面是一整版的广告，由拉里?苏格曼撰写的《理解普鲁斯特》。上面的一条标语是，“美国第一流的普鲁斯特学者撰写的意外畅销书～”其中还有一张拉里?苏格曼的照片，留着胡子，戴着眼睛，神情严肃。 弗兰克盯着这则书的广告。 92 省略 93 外景 停车场 白天 理查德带着两位殡仪馆的工作人员来到大众巴士车，他们穿着连衫裤工作服，脸上流 露出一种厌倦和看透一切的神情。 其中一个人，大约40岁，是一位长时间的专职人员。另外一个人，20几岁，是一个嫩头嫩脸的新手。一辆殡仪馆的汽车停在背景处。 理查德:……我们开了5、6个小时--我们以为他在那儿打盹。等我们发现的时候，你知道…… 工作人员一:……已经太迟了。尸体在哪, 理查德转过身，指着后备箱，转移了他的视线，然后打开它。两位工作人员望向后备箱。然后他们看着理查德。 94 内景 注册登记大厅 白天 终于轮到奥利弗站在队伍的最前面了。 加利福利亚小姐:你好～你叫什么名字, 奥利弗:奥立弗。 加利福利亚小姐:你有什么特长，奥利弗, 奥立弗:我喜欢跳舞～ 加利福利亚小姐:跳舞,我不太擅长跳舞哦～我会唱歌。你的舞一定跳的很好～ 奥立弗:是的～我真的不错～ 加利福利亚小姐:我就知道你不错～谢谢过来，奥利弗，祝你好运～ 但是奥利弗还不打算离开。 奥利弗:嗯……加利福利亚小姐, 加利福利亚小姐:你可以叫我宝妮～ 奥利弗……宝妮,你吃冰淇淋吗, 加利福利亚小姐:(困惑地)是的～我好喜欢冰淇淋。我最喜欢的口味是巧克力，樱桃口味的。尽管制作上来说， 那其实是冻结的奶酪。好了吗, 奥利弗:好的，谢谢你，宝妮～拜拜～ 加利福利亚小姐:再见～ (对着下一个女孩) 你好，你叫什么名字, 雪莉和奥利弗走开了。 奥利弗:她吃冰淇淋，妈妈～ 雪莉:我听见了。 95 外景 停车场 白天 理查德在一张发票上签了字。工作人员二关上了汽车的后门，派上了驾驶员的位置，发动引擎。 理查德把有纸夹的笔记板递给了工作人员一。他递给理查德一个小的卡片盒。 工作人员一:个人财产…… 理查德:哦，谢谢。 工作人员一:保重。 理查德:你也保重。谢谢。 工作人员一进到车里，关上车门。 汽车开了出去，进到停车场的边缘，并且打上了转弯示意灯。理查德目送着。汽车驶上了街道，开远了，消失在茫茫车流中。 留下理查德独自一人。 96 外景 表演化妆室 奥利弗的化妆台 白天 雪莉和奥利弗匆匆走过一个又一个小女孩的身边--她们的母亲或者化妆师把她们修饰的尽可能的完美。 把头发梳理好;画好眼影;喷上发胶。 似乎所有的化妆台都被人占用着。最后，雪莉在一个角落里看到一张空台子。她拿出一件泳装。 雪莉:好了，奥利弗，先把泳衣穿上。给你，你需要去布帘后面换衣服吗, 奥利弗接过泳装，然后走向更衣区，与此同时，雪莉迅速给她打开奥利弗的装束。 一位表演工作人员，手里拿着纸板，头上戴着耳机--身份牌子上写着:帕姆--探身进来，并且大声招呼道。 帕姆:这是最后准备时间，每个人注意了～最后准备时间～ 96A 省略 96B 省略 97 内景 私人更衣区 白天 奥利弗穿好了她的泳衣。更衣区有一面大镜子。 奥利弗转过身，正准备拉开帘子。她停了下来。 她往后退了一步，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 她侧了侧身。她收了一下腹部。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做。 她转回正面。她让自己的腹部鼓在那。 她很不满意自己看到的--这也是第一次。 98 内景 表演化妆室 白天 雪莉收拾好了奥利弗的装束。 雪莉:奥利弗，你准备好了吗, 奥利弗(画外音):马上好～ 99 内景 私人更衣区 白天 奥利弗盯着镜子中的自己。她似乎打定了什么注意。(成功者还是失败者,) 然后，她十分坚定地走出了更衣区。 100 内景 表演化妆室 奥利弗的化妆台 白天 奥利弗从更衣区走出来。雪莉站在化妆台前面，做好了准备。 雪莉:好了，我们只有大约一分钟的时间。你想做头发还是想化妆, 奥利弗想了想。那种情景就像自由世界处于危险的边缘。最后: 奥利弗:化妆……～ 柯比匆忙走过来。 柯比:嗨……～我要你的音乐～ 奥利弗从袋子里掏出碟片来，把它递给柯比。 柯比:给。 柯比:这个,你选的吗, 奥利弗:不，我爷爷选的。 柯比:你爷爷,哪首, 奥利弗:12。哦，还有件事……, 她瞥了一眼雪莉，然后就着柯比的耳根说着什么。柯比笑了。 柯比:好的～我去给你找～ 奥利弗:谢谢你，柯比～ 他匆匆离开。 100A 省略 101 内景 注册登记大厅 白天 迪瓦恩窝坐在椅子里，面对着墙角。弗兰克坐在椅子上，对眼前的东西视而不见。俩人都表现出沮丧的样子。 突然之间，迪瓦恩站了起来，看着弗兰克。他有些精神不振，但是不再那么紧张。弗兰克眼神看过来。停顿一阵。 迪瓦恩站直了，朝旁边侧门出口走去。 迪瓦恩:我们出去吧。 镜头表现房屋对面 理查德从大门进入大厅--手上拿着一箱爷爷的东西--他找到一条长凳，就在上面坐下。 他显得有些不安。在他周围，大厅里人们开始排着队，准备进入表演大堂，所以原来拥挤的人群越来越少。大厅对面，雪莉和奥利弗从一个双排门走出来，她们搜索着大厅，瞥见了理查德一个人坐在那。她们手拉着手，向对面的理查德跑去。理查德抬头看着。 雪莉:我们需要绶带和冕状头饰～ 理查德点头。他整理好柯比在注册登记时给他的袋子，然后把它交给雪莉。雪莉转身要走。他拦住了她们。 理查德:等等。奥利弗，过来。是该说说打打气的话了。 雪莉:理查德，我们不能……～ 理查德:这至关重要～奥利弗，过来。 她走向他。他弯下腰来，握着她的手。 理查德(继续):现在，我知道是你和爷爷两个人排练的这个节目。我知道这对他的意味有多么重要。他坐车900英里赶到这个地方。我们的车也坏了。我们共同经历许多…… 他迟疑着，琢磨着措辞，好像是命悬一线的感觉。的声音有些颤抖。当他最后说话时，他就到了最为直白和简洁了。 理查德(继续):奥利弗，如果一生当中还有一件事情是真实的话，那就是: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唯一关心的只是成功者…… 雪莉:理查德……～天啦～走吧，奥利弗～ 她想把奥利弗拽走，但是理查德还是仅仅抓着。 理查德:听明白了吗，奥利弗,听明白了吗……, 奥利弗盯着他。最后，她点了点头。理查德松手让她走。 雪莉把奥利弗拖过去，然后她们奔着后台跑去。理查德注视着她们离开。 102 省略 103 省略 104 内景 大会堂 白天 理查德找到了亲属的保留席位--在过道上的四个位子。他坐在第四个位子上，并把自己的外套横放在其他三个座位上，以便为雪莉、迪瓦恩和弗兰克占着位子。与他隔着座位并排坐着的一个男人，头发白了，是个摩托车手。他把胳膊交叉放在胸前，坐在位子上不动声色。理查德想表现出友好的态度。 理查德:嗨。 摩托车手瞥了他一眼，点了一下头。理查德想继续套近乎。 理查德(继续):你孩子参加比赛吗, 摩托车手看着他。然后这个摩托车手从耳朵里掏出一个耳塞来。 摩托车手:什么, 理查德:你孩子参加比赛吗, 摩托车手瞪着他。 摩托车手:你第一次来, 理查德点头--是啊～摩托车手点头--坐定不动。他重新把耳塞塞进耳朵，保持 着不动生色盯着人的表情。 理查德觉得有些无趣。大会堂的灯光渐渐暗下去。 在舞台上，一个节目主持人走向一个麦克风。伴随着一阵击鼓声。 节目主持人:女士们，先生们。欢迎来到第24届阳光小美女的比赛现场～让我们鼓掌欢迎参赛的选手们～ 音乐响起。热烈的鼓掌声。 25位小姑娘穿着泳装走出来，在舞台上列队走台。20个人都是金发--有一些是经过染发的。她们出场的安排是从最矮的到最高的。 奥利弗--比其他任何女孩都高出两英寸来--出现在队伍的最后一个。 小姑娘们走台的队伍围成了一个首尾相接的圆形，她们一边微笑，一边挥手。 最后她们齐齐站在舞台上一字排开。 节目主持人(继续):我们有来自加利福利亚全州不同地方的24名选手。晚会的最后，她们当中的一个将获得“阳光小美女”的桂冠～ 理查德坐在观众席当中热烈地鼓掌。那个摩托车手毫无激情地拍着手。 105 外景 海滩 下午 这是阳光明媚，天气灿烂的一天。大海延伸到了无穷远。 迪瓦恩和弗兰克，他们穿着游泳短裤，手里拿着标着“南海岸冲浪店”的冲浪板，向海滩边走去。大海死一般的沉寂。迪瓦恩望向水面。 迪瓦恩:没有海浪，弗兰克。 弗兰克:我们不需要海浪。我们就可以趟着海水玩。 106 内景 大会堂 白天 节目主持人站在了舞台上。又是一阵鼓声。 节目主持人:……让我们热烈鼓掌，欢迎今天的晚装秀～ 音乐起。热烈的掌声。同样这些女孩--穿着过于成熟的晚礼服--按照同样的出场次序，同样地在舞台上走了一圈。奥利弗还是排在最后一个。 理查德，还是在人群中，鼓掌喝彩--不如先前那般热忱了。 107 外景 海面上 白天 弗兰克和迪瓦恩径直滑向了海里。海面平静，但是他们距离海岸已经有相当长一段距离了。迪瓦恩回头看。 迪瓦恩:我们走了多远了, 弗兰克:我不知道。四分之一英里, 迪瓦恩:你想停下来吗, 弗兰克耸耸肩。他们停下来。弗兰克低头看着海水。 弗兰克:嘿。你觉得自己可以探到海底吗, 迪瓦恩:得有多深, 弗兰克:我不知道。我想大概至少10或者12英尺了吧。来吧～你准备好了吗,各就各位，预备开始…… 他们潜下水里，消失不见了。 两个冲浪板并排着，毫无目的地开始漂移开来。 迪瓦恩重新露出了海面，呼吸急促，抓着他的板子。他四处张望。什么也没看见。他扭过头来。 还是看不见弗兰克。迪瓦恩皱着眉头。他戴上潜水镜，非常着急地想要看穿水底。 突然，弗兰克在迪瓦恩身后10码远的地方浮出了水面。 弗兰克(继续):啊哈，我看见你了～ 迪瓦恩转过身来，笑了--放轻松的样子。这也许是我们第一次看到他发出如此不设防的微笑。 他沉醉其中，再次潜入水里。 108 省略 109 省略 110 省略 111 内景 大会堂 白天 主持人站在舞台上。伴随又是一阵鼓声。 节目主持人:现在就是了～你们一直在等待的时刻～天才们的较量～女士们，先生们，请欢迎安柏?蒂凡尼?哈珀，她将为我们演唱百老汇的节目“安妮”。大家欢迎安柏～ 一个非常娇小的女孩走出来--十分做作的--并且开始演唱: 安柏:“太阳将要升起……明天……” 理查德坐在观众群当中。他变得有些不安。 112 外景 海面上 白天 他们坐在滑水板上，眺望海面。 弗兰克:看，那边多么美丽。 (停顿一会儿)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信仰上帝，但是我仰慕大海--她总是在那儿候着你:比你是无穷辽远开阔，而且完全没有偏见。所以……这就是我的上帝观。 迪瓦恩:弗兰克……, (弗兰克看过去) 当你切割手腕的时候，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弗兰克吸了一口气。 弗兰克:你知道，我希望自己能告诉你我感觉很糟糕。但是我不会。我的感觉是……处在世界的外围，你懂吗,那种感觉非常平静宁和。 (停顿一会儿) 但是，此时此刻我也有这种感觉了，所以…… 他耸耸肩。迪瓦恩点头。他眺望海洋。 迪瓦恩:有时候我真希望可以一直睡到18岁……跳过所有的烦心事--中学以及所有一切。就这么跳过去…… 他摇摇头。 弗兰克:你听说过马歇尔?普鲁斯特吗, 迪瓦恩:他是你上课要讲的人吗, 弗兰克:是啊。法国作家。一个彻底的失败者。从未有过正式的工作。爱情的经历没有回应。同性恋。花了20年时间写了一本几乎没人看的书。但是……他也可能算是自莎士比亚之后最伟大的作家。总之，他，呃，走到生命尽头的那一刻，回首过去，发现那些苦痛的岁月--是他人生最美好的时光。因为那些经历让他成了自己。那些事情逼迫他思索，并且成长，让他做透彻的感受。那些年他很快乐,彻底地浪费掉了，一无所得。 迪瓦恩淡淡地笑了。 弗兰克(继续):所以，假如你一直睡到18岁……(嘲笑道)……想想你可能会错过的所有痛苦遭遇。我的意思是，中学时代是你最初的痛苦经历。没有比这更好的痛苦体验了～ 弗兰克(继续):除非你进到了学术界，但那完全是另外一回事。 他们相视会意而笑。迪瓦恩的目光迷失在大海上。停顿一会儿。 迪瓦恩:你知道吗, (弗兰克看着他) 该死的美丽角逐。生活就像是该死的一件事情接一件事情的美好角逐。学校，大学，然后是工作，见鬼去吧～还有他妈的空军学院。去他妈该死的麦克阿瑟基金会。如果我想飞的话，我自有可以飞行的门路。你就做你爱做的事情，其他的见鬼去吧～ 弗兰克注视着迪瓦恩，感动的样子。迪瓦恩瞥了一眼弗兰克，他正要表现出很酷的样子。 弗兰克:很高兴你又开始说话了，迪瓦恩。你也没有像看起来那样愚蠢嘛。 迪瓦恩笑了。弗兰克环视着周边。 弗兰克(继续):好了，现在我们做些什么, 迪瓦恩:你让我开了窍，弗兰克。也许我们永远呆在外面这个地方。 停顿一阵。他们面面相觑。 弗兰克:想进去吗, 迪瓦恩:是啊，我们该走了。 他们开始往岸边划水。 113 内景 大会堂 白天 一个娇小的女孩穿着一身牛仔女郎的打扮--笑得像疯了一样--用一种跳踢踏舞的方式走着她的步子。她看上去那种样子稀奇古怪。 理查德的笑容逐渐消退。他开始变得有些担心。 114 外景 木板路 白天 弗兰克从一家T恤店走出来，他扔给迪瓦恩一件衣服。 弗兰克:我无法想象我们能找到这身衣服。我希望穿着合适。 当他们迈上木板路的时候，弗兰克脱掉了原来的衬衣，穿上了新的T恤衫。衣服上面用大写字母写着“失败者”。 迪瓦恩穿上新衣服。两件衣服是一样的。弗兰克看着他。 弗兰克(继续):你成了每个母亲的梦想，迪瓦恩。走吧。 他们离开了。 115 内景 大会堂 白天 另一个金发小女孩唱着出场了，她昂首阔步地在台上走着，不时转几个圈，同时她还旋转手中的阳伞，频频飞吻。她蹦跳着经过支持人身边，调情的眼睛不停地闪烁，眨巴着。 观众被挑动起来，开始有节奏地鼓掌。当她完成表演的时候，所有观众一起站立，并且热烈欢呼鼓掌。 只有理查德一个人坐在座位上不动。当眼前的现实最后向他撞击的时候，他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奥利弗根本没法子赢了。 他站起身来，离开了。 116 内景 注册登记大厅 白天 弗兰克和迪瓦恩进来大厅，正大步向大会堂门口迈进。他们打开门，他们一下子进入到了一种像糖浆一样过份甜蜜的演唱冲击波当中。 门被关上了。门又重新被打开。弗兰克和迪瓦恩迅速弹了出来。他们相对而视。 迪瓦恩:我要去后台。 弗兰克:好的。再见。 迪瓦恩掉头就走，弗兰克靠在墙上，定神过来。 117 内景 后台过道 白天 迪瓦恩飞快地在后台穿梭，寻找着雪莉和奥利弗。他就这么湿漉漉的头发，穿着一件“失败者”的衣服出现了。 那位拿着纸板的助手帕姆想要阻拦他。 帕姆:对不起，批准你进后台了吗, 迪瓦恩:没有。 他继续前进。每个地方都是那些金发小女孩在哭叫，抱怨，或者懒洋洋地躺着。女孩的母亲们的穿着都很夸张，头发戴的东西过多，神情也过度紧张。整个场景的气氛都是绷着的。 迪瓦恩停下来，转向一个窝在沙发里的“公主”。 迪瓦恩(继续):嘿，更衣室在哪儿, “公主”:你可以进来这里吗, 迪瓦恩:快告诉我更衣室在哪儿, “公主”(画外音的尖叫):妈妈……～妈妈……～～ 迪瓦恩转了转眼睛。继续往前走。 118 省略 119 内景 表演化妆室 奥利弗的化妆台 白天 理查德在后台转悠。他瞥见了雪莉和奥利弗在后面一间小的化妆室。他走上前去。 奥利弗坐在化妆椅上，穿着一条金色热辣的短裤，戴着一顶红帽子。这样的装扮整体上显得有些怪异，但还是呈现出她女孩的圆胖。理查德迟疑着。雪莉看见了他。 雪莉:嘿，怎么样了, 理查德:我过来祝奥利弗好运。 (对着奥利弗) 你好吗, 奥利弗:(微弱的)好。 雪莉:(声音低低地)紧张。 理查德:你一定会很棒的～我知道～ (对着雪莉) 我跟你说几句, 她点头。他们走开了几步，离开了奥利弗可以听见的范围。理查德很不安，像是遇到了麻烦。 雪莉:怎么了, 理查德:(迟疑着)我不想奥利弗继续比赛了。 雪莉:(难以置信)你在开玩笑吗……,～～～ 理查德:我们现在不是在阿尔伯克基了，对吧,她不适合这里的比赛。 雪莉:那么……, 理查德:雪莉……～她不会赢的。根本没有他妈的办法。 雪莉:这没关系……～ 理查德:这有关系～ 雪莉:这没关系～ 理查德:这有～ 突然之间，理查德的情绪就升腾发作出来了。 理查德(继续):我不想她输。我知道那种感觉是什么。那种感觉不好。我不想让它再发生。 她注视着他。这是他第一次承认自己的缺点或者说是软弱。她握着他的手。 雪莉:理查德……～ 他们面面相觑。这是我们看到的他们之间最为真诚的时刻。 很不幸，他们的默契被迪瓦恩打断了。迪瓦恩进来了--脸上表现出一种坚定的神情。雪莉看见他进来了。 雪莉(继续):嘿。你感觉如何,～ 迪瓦恩:好些了。奥利弗在哪儿, 雪莉:她在化妆间。怎么了, 迪瓦恩:(迟疑着，然后低声道)妈妈，我不想奥利弗参赛。 雪莉:噢，我的天……～ 理查德:明白了吧,～ 迪瓦恩:看看周围～这地方真他妈的糟糕～我不想让这些人对奥利弗评头论足～去他们的～ 理查德:你说得对～去他们的～ 迪瓦恩瞥了一眼理查德，对他的赞同有些不安。 雪莉:不，迪瓦恩。这太迟了…… 迪瓦恩:还不是太迟，你是妈妈～你应该保护她～ (停顿一会儿) 所有人都会取笑她的，请不要让她难堪。 雪莉盯着他，有些动摇了。那个挥舞着纸夹板，戴着耳麦的演出助理帕姆走过来，同时喊开了。 帕姆:奥利弗?贺夫～比赛还有两分钟。 她继续往前走。他们看着她走。迪瓦恩和雪莉背过脸来。 迪瓦恩:她不是美丽的王后，妈妈…… 120 内景 奥利弗的化妆台 白天 奥利弗站起来，同时在倾听。她的脸色没有什么反应。迪瓦恩的声音很小，但是却很清晰。 迪瓦恩(画外音):……她真不是。 121 内景 表演化妆室 白天 雪莉和迪瓦恩互相盯着对方看。迪瓦恩想要挤过去。雪莉拦住了他。 迪瓦恩:我要告诉她。 雪莉:等等，听我说。 (含着泪的) 奥利弗就是她自己。这是她自己选择要这么做…… 122 内景 奥利弗的化妆台 白天 奥利弗转过身，机械地走回她的位子，然后坐下。 雪莉(画外音):……她那么努力，全身心投入这次比赛…… 123 内景 表演化妆室 白天 雪莉把一只手放在迪瓦恩的肩上。 雪莉:……我们不能剥夺她的努力。我们不能。 迪瓦恩闭上了眼睛，垂下了头。雪莉抱着了他。 雪莉(继续):我知道你们是想保护她，可是……我们就让奥利弗做一回奥利 弗。无论是好，还是坏…… 帕姆，这位挥着纸夹板的演出助理走回来了。 帕姆:奥利弗?贺夫，你们是她家人吗, 他们点头，然后他们一起回到化妆间。 124 内景 奥利弗的化妆台 白天 奥利弗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木然地注视着地面。 雪莉:奥利弗，时间到了，该走了。 奥利弗一动不动。雪莉走向她。 雪莉(继续):奥利弗……,亲爱的。你没事吧, 奥利弗不愿看她。雪莉撇了撇理查德。 帕姆:嗯……我们得走了。 雪莉:等等。 (对着奥利弗) 亲爱的……,奥利弗，看着我。 (奥利弗看着) 如果你不想，你可以不表演。如果你就这么坐着，让比赛过去，这也很好。无 论如何，我们依然对你引以自豪，好吗, 停顿一会儿。帕姆查看表。 帕姆:时间到了。 沉默。 奥利弗站起来。她走向表演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