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感到沉默”

“我们感到沉默” “我们感到沉默” 上周800多名女修会会长会聚罗马,讨论贫穷问题. 菲莉帕?希钦(VhilippaHitchen)与国际总会长联合会主 席懋琳?库舍克修女(SrMaureenCusick)就有关性侵犯 危机,教权主义和教皇没回音等进行了交流会谈. 放眼望去是一片修女的海洋:修女们有的穿着一贯 的蓝色和灰色会服,有的穿着印度莎丽服和彩色非洲礼 她们或是在用手机交 服,有的穿着舒适裙子和休闲裤. 谈,或是饶有兴致地聚成一堆,有的则心思重重地大踏 步走向宏伟的大会礼堂,消失在罗马Ergife皇宫饭店七 层楼深处. 实际上是来自修会,修院和圣部的800多名修女会 长,是全球各国80万女修会的代表.她们当中一些人就 来自罗马总部,其他人则是首次进城参加国际总会长联 合会(UISG)全体会议. 国际总会长联合会(UISG)全体会议每三年举行一 次,为期五天,会议旨在探讨修女在现代社会中的作用 和使命.今年会议的主题是如何在蒙受黑暗和苦难的世 界中加强修女们对神秘『生和先知性的见证.这种苦难既 包括迫害,压迫,环境破坏和经济衰退,也包括教会中发 生的黑暗可耻的虐待事件:国际总会长联合会现任主席 懋琳修女称之为"虐待儿童和弱势群体,滥用神职权力 和领导不力". 懋琳修女同样是"熙雍圣母修女会"的总会长.虽然 作为苏格兰人她说话轻柔,微笑甜美,举止轻盈,但她却 ''我们感到沉默" PhilippaHitchen 马志红译 从不惧怕直接面对令许多宗教界女性感觉窒息的"家长 作风和教权文化". 会议结束的前一天,当我们坐在熙熙攘攘的饭店大 厅短暂休息时,懋琳修女说,梵二会议"试图找到一种纠 正平衡的途径,向我们提供神职人员的全新定义,但现 在看来这种定义似乎有删节." 神职人员性侵犯事件的披露以及欧洲和欧洲以外 国家对此事件的掩盖引发了当前危机,懋琳修女对此深 感痛心和焦虑.她认为"领导不力和缺乏团结精神"是这 场危机最令人不安的两个方面. 担任总会长六年以来,她一直热衷于讨论"领导力" 问题,外加她长年在伦敦进行成人培育,为其他女性培 训心理咨询和牧灵心理学的经历(她拥有生物学,心理 学以及神学学位),积累了丰富的实践经验. "(作为领导者)我们的就是团结统一我们的修 会„但这是一个巨大的挑战,"她说,"我们希望将精力 放在宗教工作上,而不是用来应付这场'危机',但现在 了,但目前中国社会和各国社会存在的精神危机,是 很严重的,物欲化,粗俗化,冷漠化,躁动化,无责任 化,虚假化,已经渗透到了整个社会生活,文化形态, 价值观念,行为取向和人际关系中.教会和神职也不 免于难,这是非常可怕的,甚至可以说是一种危机,教 宗看到了危机,故提出"司铎年". 那么今日司铎及修士,应怎样面对当今社会和教 会的问题?我认为,应怀着谦虚的心态,对外开放,敢 于聆听社会各层人士善意的建议和意见,对各宗教开 放,展开对话,求同存异.对内要改革,不论是教会的 管理体制,还是司铎灵修都需要改革,增进和完善. 对外开放,对内改革,努力做到"为去圣继绝学", 像利玛窦神父那样,将中国儒家文化与基督教文化相 结合,为中国文化构建教会形而上的理论体系,为社 会,教会注入新的血液,使教会成为社会的良心,引导 社会建立正确的人生观,价值观. 四,为万世开太平——新天新地的到来 今日司铎,应服务于圣言,关心社会,教会的动 态,以身作则,定会独善其身,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全体司铎带领天主子民回归天父,使天国早日来临, 只有基督第二次来临,才是教会永久性的胜利,也是 万世太平的那个日子,这个日子是从宗徒时代就开始 盼望的,直到今日.我们应热切盼望那一天的到来. CatholicchurchinChina2010-4 我们必须投入全部精力去遏制和平息它,而不是让我们 的成员感到无能为力.我们如何才能找到既能表达关爱 和怜悯之意,又能宣泄愤怒之情的词语呢?" 由梵蒂冈教廷2008年12月为"献身和宗徒生命学 院"下令实行的,对当前美国女修会的"宗徒探访",同样 让许多修会人士感到愤慨.目前,由圣部部长,斯洛文尼 亚枢机主教弗朗西?路德(FranceRode)发起,耶稣圣心 宗徒会总会长,康涅狄格州本地修女克菜尔?米莉(Clare Millea)~导的调查正在广泛开展中,预计2011年年底前 完成三个阶段. 懋琳修女说,梵蒂冈当然可以按照教规赋予的权力 这样去做,但为什么不能事先与美国修女的领导层协商 一 下呢?相反,当调查已经发布到互联网上时,她们才第 一 次听说,接下来与梵蒂冈教廷的所有沟通都已经"非 常困难——无论我们咨询什么问题,一律都被告知到网 站查询."随后发出的问卷调查,被普遍认为是"无礼和 侵扰的——事实上,问卷因过于侵扰后来被改动了". 谈到那些已经着手调查她们修会的人员时,懋琳修 女说,实际进程"看起来是好的,但问题是最终始终 处于保密状态.对于我们美国修女而言,这里有两种迥 然不同的文化,一种是梵蒂冈教廷内的保密文化,一种 是美国修女处理信息和表达自己的一惯方式——昕以 必然会有文化冲突."她补充说,但这里的大多数女性表 示"我们不会沉默". 调查的目的是要查看修会运行的方式和圣召数量 减少的原因.当我问及这些时,懋琳修女一针见血地回 答,修会的健康发展与圣召数量多少没有太大关系,而 与修女如何深深铭记天主教导和应对周围人的需要关 系更大.她反复提醒我关注她每天从会议中听来的鲜活 事例,这些事例来源于前来参加应对最新挑战会议的世 界各国的修女们. "她们愿意与最贫穷,最边缘化的人敞开胸怀,"她 说,尽管这可能会付出生命代价."当你听到殉道的故 事,或者生不如死的人,那些经历过最可怕,最无法形容 事情的奥里萨邦修女们„或者被杀害或强奸的非洲修 女的数量——这些都是我们现代的殉道者„但那是我 们必须去的地方." 她补充说,许多主教很赞赏修女们的工作,但也有 柏炙主越2DID.4 太多人对整个修会生活的神恩"没有概念",更不用说单 个修会和修院的神恩了."我听修女们说我们正在被当 作廉价劳动力使用,"懋琳修女说.这话很形象,让我突 然想起多年前一起共事过的一个美国修女,来自纽约的 她,总会提起那些被期望做"所有的擦擦刷刷"以保持神 职人员屋子井然有序的修女们.之前,我以为她是开玩 笑,但对于会集在距圣伯多禄大教堂仅一箭之地的800 名修女会长们来说,这显然不是玩笑,因为她们正在寻 求方法以直面发生在本教会以及外部世界的不公道. 在会议后期,懋琳修女说,她们正在努力起草某种 "可以协助教会更透明,彼此更尊重,且没有任何傲慢" 的最终声明或宣言. "我们同样是教会,所以我们不想疏远教会一尽 管这很具诱惑力——但我们怎样才能找到合适的词语 来表达我们对滥用职权的意识呢?"懋琳修女说,"我们 也感到,我们修女会很沉默,不允许发表公开言论,尤其 是总会长,其言论很容易引起分歧,所以话也不能说.那 么,我们如何才能道出实情,以表达我们对教会身陷混 乱的怜悯与同情昵?" 尤其令懋琳修女感到痛心的是,罗马主教,本笃十 六世教皇这周无法听到来自世界各国修女会长的心声, 因为会议最后一天教皇要赴葡萄牙进行牧灵访问,会议 没有安排他接见这个官方代表的日程. "我们收到了枢机主教贝尔托内(BeGone)的一封简 短电报,"懋琳修女淡淡地说,"要是能收到教皇的哪怕 一 句口信也是好的.这是一个由800名表达力极强的女 性组成的代表团——我为她们难过,因为她们千里迢迢 来到这里,也许再也不会来了." 但当我离开酒店大厅,回眸这片修女的海洋时,她 们正簇拥在一起准备离开会议大厅,回归她们遥远的国 度去继续面对许多严峻的挑战.这时,我清晰地记起即 将册封为真福品的枢机主教若望?亨利?纽曼(John HenryNewman)在乘船穿越南地中海惊涛骇浪时说过 的话:"如果你不想晕船,就不要离发电机房太近." 懋琳修女曾对我说起"服从"的真正含义是"对圣言 的一种警觉感和真正聆听别人如何行使牧职的一种能 力",我深信灵修作家同样也会欣赏修女的这句话. 译自(THETABLET))(2010:~第5期周太良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