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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杂文—肥皂

2017-11-13 11页 doc 26KB 44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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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杂文—肥皂鲁迅杂文—肥皂 肥 皂 肥 皂〔,〕 四铭太太正在斜日光中背着北窗和她八岁的女儿秀儿糊纸锭,忽听得又重又缓的布鞋底 声响,知道四铭进来了,并不去看他,只是糊纸锭。但那布鞋底声却愈响愈逼近,觉得终于 停在她的身边了,于是不免转过眼去看,只见四铭就在她面前耸肩曲背的狠命掏着布马挂底 下的袍子的大襟后面的口袋。 他好容易曲曲折折的汇出手来,手里就有一个小小的长方包,葵绿色的,一径递给四太 太。她刚接到手,就闻到一阵似橄榄非橄榄的说不清的香味,还看见葵绿色的纸包上有一个 金光灿烂的印子和许多细簇簇的花纹。秀儿即刻跳过来要抢着看...
鲁迅杂文—肥皂
鲁迅杂文—肥皂 肥 皂 肥 皂〔,〕 四铭太太正在斜日光中背着北窗和她八岁的女儿秀儿糊纸锭,忽听得又重又缓的布鞋底 声响,知道四铭进来了,并不去看他,只是糊纸锭。但那布鞋底声却愈响愈逼近,觉得终于 停在她的身边了,于是不免转过眼去看,只见四铭就在她面前耸肩曲背的狠命掏着布马挂底 下的袍子的大襟后面的口袋。 他好容易曲曲折折的汇出手来,手里就有一个小小的长方包,葵绿色的,一径递给四太 太。她刚接到手,就闻到一阵似橄榄非橄榄的说不清的香味,还看见葵绿色的纸包上有一个 金光灿烂的印子和许多细簇簇的花纹。秀儿即刻跳过来要抢着看,四太太赶忙推开她。 “上了街,„„”她一面看,一面问。 “唔唔。”他看着她手里的纸包,说。 于是这葵绿色的纸包被打开了,里面还有一层很薄的纸,也是葵绿色,揭开薄纸,才露 出那东西的本身来,光滑坚致,也是葵绿色,上面还有细簇簇的花纹,而薄纸原来却是米色 的,似橄榄非橄榄的说不清的香味也来得更浓了。 “唉唉,这实在是好肥皂。”她捧孩子似的将那葵绿色的东西送到鼻子下面去,嗅着说。 “唔唔,你以后就用这个„„。” 她看见他嘴里这么说,眼光却射在她的脖子上,便觉得颧骨以下的脸上似乎有些热。她 有时自己偶然摸到脖子上,尤其是耳朵后,指面上总感着些粗糙,本来早就知道是积年的老 泥,但向来倒也并不很介意。现在在他的注视之下,对着这葵绿异香的洋肥皂,可不禁脸上 有些发热了,而且这热又不绝的蔓延开去,即刻一径到耳根。她于是就决定晚饭后要用这肥 皂来拚命的洗一洗。 “有些地方,本来单用皂荚子是洗不干净的。”她自对自的说。 “妈,这给我~”秀儿伸手来抢葵绿纸;在外面玩耍的小女儿招儿也跑到了。四太太赶 忙推开她们,裹好薄纸,又照旧包上葵绿纸,欠过身去搁在洗脸台上最高的一层格子上,看 一看,翻身仍然糊纸锭。 “学程~”四铭记起了一件事似的,忽而拖长了声音叫,就在她对面的一把高背椅子上 坐下了。 “学程~”她也帮着叫。 她停下糊纸锭,侧耳一听,什么响应也没有,又见他仰着头焦急的等着,不禁很有些抱 歉了,便尽力提高了喉咙,尖利的叫: “[纟全]儿呀~” 这一叫确乎有效,就听到皮鞋声橐橐的近来,不一会,[纟全]儿已站在她面前了,只穿 短衣,肥胖的圆脸上亮晶晶的流着油汗。 “你在做什么,怎么爹叫也不听见,”她谴责的说。 “我刚在练八卦拳〔,〕„„。”他立即转身向了四铭,笔挺的站着,看着他,意思是 问他什么事。 “学程,我就要问你:‘恶毒妇’是什么,” “‘恶毒妇’,„„那是,‘很凶的女人’罢,„„” “胡说~胡闹~”四铭忽而怒得可观。“我是‘女人’么~,” 学程吓得倒退了两步,站得更挺了。他虽然有时觉得他走路很像上台的老生,却从没有 将他当作女人看待,他知道自己答的很错了。 “‘恶毒妇’是‘很凶的女人’,我倒不懂,得来请教你,——这不是中国话,是鬼子 话,我对你说。这是什么意思,你懂么,” “我,„„我不懂。”学程更加局促起来。 “吓,我白化钱送你进学堂,连这一点也不懂。亏煞你的学堂还夸什么‘口耳并重’, 倒教得什么也没有。说这鬼话的人至多不过十四五岁,比你还小些呢,已经叽叽咕咕的能说 了,你却连意思也说不出,还有这脸说‘我不懂’~——现在就给我去查出来~” 学程在喉咙底里答应了一声“是”,恭恭敬敬的退出去了。 “这真叫作不成样子,”过了一会,四铭又慷慨的说,“现在的学生是。其实,在光绪 年间,我就是最提倡开学堂的,〔,〕可万料不到学堂的流弊竟至于如此之大:什么解放咧 ,自由咧,没有实学,只会胡闹。学程呢,为他化了的钱也不少了,都白化。好容易给他进 了中西折中的学堂,英文又专是‘口耳并重’的,你以为这该好了罢,哼,可是读了一年, 连‘恶毒妇’也不懂,大约仍然是念死书。吓,什么学堂,造就了些什么,我简直说:应该 统统关掉~” “对咧,真不如统统关掉的好。”四太太糊着纸锭,同情的说。 “秀儿她们也不必进什么学堂了。‘女孩子,念什么书,’九公公先前这样说,反对女 学的时候,我还攻击他呢;可是现在看起来,究竟是老年人的话对。你想,女人一阵一阵的 在街上走,已经很不雅观的了,她们却还要剪头发。我最恨的就是那些剪了头发的女学生, 我简直说,军人土匪倒还情有可原,搅乱天下的就是她们,应该很严的办一办„„。” “对咧,男人都像了和尚还不够,女人又来学尼姑了。” “学程~” 学程正捧着一本小而且厚的金边书快步进来,便呈给四铭,指着一处说: “这倒有点像。这个„„。” 四铭接来看时,知道是字典,但文字非常小,又是横行的。他眉头一皱,擎向窗口,细 着眼睛,就学程所指的一行念过去: “‘第十八世纪创立之共济讲社〔,〕之称’。——唔,不对。——这声音是怎么念的 ,”他指着前面的“鬼子”字,问。 “恶特拂罗斯(,,,,,,,,,,)。” “不对,不对,不是这个。”四铭又忽而愤怒起来了。“我对你说:那是一句坏话,骂 人的话,骂我这样的人的。懂了么,查去~” 学程看了他几眼,没有动。 “这是什么闷胡卢,没头没脑的,你也先得说说清,教他好用心的查去。”她看见学程 为难,觉得可怜,便排解而且不满似的说。 “就是我在大街上广润祥买肥皂的时候,”四铭呼出了一口气,向她转过脸去,说。“ 店里又有三个学生在那里买东西。我呢,从他们看起来,自然也怕太噜苏一点了罢。我一气 看了六七样,都要四角多,没有买;看一角一块的,又太坏,没有什么香。我想,不如中通 的好,便挑定了那绿的一块,两角四分。伙计本来是势利鬼,眼睛生在额角上的,早就撅着 狗嘴的了;可恨那学生这坏小子又都挤眉弄眼的说着鬼话笑。后来,我要打开来看一看才付 钱:洋纸包着,怎么断得定货色的好坏呢。谁知道那势利鬼不但不依,还蛮不讲理,说了许 多可恶的废话;坏小子们又附和着说笑。那一句是顶小的一个说的,而且眼睛看着我,他们 就都笑起来了:可见一定是一句坏话。”他于是转脸对着学程道,“你只要在‘坏话类’里 去查去~” 学程在喉咙底里答应了一声“是”,恭恭敬敬的退去了。 “他们还嚷什么‘新文化新文化’,‘化’到这样了,还不够,”他两眼钉着屋梁,尽 自说下去。“学生也没有道德,社会上也没有道德,再不想点法子来挽救,中国这才真个要 亡了。——你想,那多么可叹,„„” “什么,”她随口的问,并不惊奇。 “孝女。”他转眼对着她,郑重的说。“就在大街上,有两个讨饭的。一个是姑娘,看 去该有十八九岁了。——其实这样的年纪,讨饭是很不相宜的了,可是她还讨饭。——和一 个六七十岁的老的,白头发,眼睛是瞎的,坐在布店的檐下求乞。大家多说她是孝女,那老 的是祖母。她只要讨得一点什么,便都献给祖母吃,自己情愿饿肚皮。可是这样的孝女,有 人肯布施么,”他射出眼光来钉住她,似乎要试验她的识见。 她不答话,也只将眼光钉住他,似乎倒是专等他来说明。 “哼,没有。”他终于自己回答说。“我看了好半天,只见一个人给了一文小钱;其余 的围了一大圈,倒反去打趣。还有两个光棍,竟肆无忌惮的说:‘阿发,你不要看得这货色 脏。你只要去买两块肥皂来,咯支咯支遍身洗一洗,好得很哩~’哪,你想,这成什么话,” “哼,”她低下头去了,久之,才又懒懒的问,“你给了钱么,” “我么,——没有。一两个钱,是不好意思拿出去的。她不是平常的讨饭,总得„„。” “嗡。”她不等说完话,便慢慢地站起来,走到厨下去。昏黄只显得浓密,已经是晚饭 时候了。 四铭也站起身,走出院子去。天色比屋子里还明亮,学程就在墙角落上练习八卦拳:这 是他的“庭训”〔,〕,利用昼夜之交的时间的经济法,学程奉行了将近大半年了。他赞许 似的微微点一点头,便反背着两手在空院子里来回的踱方步。不多久,那惟一的盆景万年青 的阔叶又已消失在昏暗中,破絮一般的白云间闪出星点,黑夜就从此开头。四铭当这时候, 便也不由的感奋起来,仿佛就要大有所为,与周围的坏学生以及恶社会宣战。他意气渐渐勇 猛,脚步愈跨愈大,布鞋底声也愈走愈响,吓得早已睡在笼子里的母鸡和小鸡也都唧唧足足 的叫起来了。 堂前有了灯光,就是号召晚餐的烽火,合家的人们便都齐集在中央的桌子周围。灯在下 横;上首是四铭一人居中,也是学程一般肥胖的圆脸,但多两撇细胡子,在菜汤的热气里, 独据一面,很像庙里的财神。左横是四太太带着招儿;右横是学程和秀儿一列。碗筷声雨点 似的响,虽然大家不言语,也就是很热闹的晚餐。 招儿带翻了饭碗了,菜汤流得小半桌。四铭尽量的睁大了细眼睛瞪着看得她要哭,这才 收回眼光,伸筷自去夹那早先看中了的一个菜心去。可是菜心已经不见了,他左右一瞥,就 发见学程刚刚夹着塞进他张得很大的嘴里去,他于是只好无聊的吃了一筷黄菜叶。 “学程,”他看着他的脸说,“那一句查出了没有,” “那一句,——那还没有。” “哼,你看,也没有学问,也不懂道理,单知道吃~学学那个孝女罢,做了乞丐,还是 一味孝顺祖母,自己情愿饿肚子。但是你们这些学生那里知道这些,肆无忌惮,将来只好像 那光棍„„。” “想倒想着了一个,但不知可是。——我想,他们说的也许是‘阿尔特肤尔’〔,〕。” “哦哦,是的~就是这个~他们说的就是这样一个声音:‘恶毒夫咧。’这是什么意思, 你也就是他们这一党:你知道的。” “意思,——意思我不很明白。” “胡说~瞒我。你们都是坏种~” “‘天不打吃饭人’,你今天怎么尽闹脾气,连吃饭时候也是打鸡骂狗的。他们小孩子 们知道什么。”四太太忽而说。 “什么,”四铭正想发话,但一回头,看见她陷下的两颊已经鼓起,而且很变了颜色, 三角形的眼里也发着可怕的光,便赶紧改口说,“我也没有闹什么脾气,我不过教学程应该 懂事些。” “他那里懂得你心里的事呢。”她可是更气忿了。“他如果能懂事,早就点了灯笼火把 ,寻了那孝女来了。好在你已经给她买好了一块肥皂在这里,只要再去买一块„„” “胡说~那话是那光棍说的。” “不见得。只要再去买一块,给她咯支咯支的遍身洗一洗,供起来,天下也就太平了。” “什么话,那有什么相干,我因为记起了你没有肥皂„„” “怎么不相干,你是特诚买给孝女的,你咯支咯支的去洗去。我不配,我不要,我也不 要沾孝女的光。” “这真是什么话,你们女人„„”四铭支吾着,脸上也像学程练了八卦拳之后似的流出 油汗来,但大约大半也因为吃了太热的饭。 “我们女人怎么样,我们女人,比你们男人好得多。你们男人不是骂十八九岁的女学生 ,就是称赞十八九岁的女讨饭:都不是什么好心思。‘咯支咯支’,简直是不要脸~” “我不是已经说过了,那是一个光棍„„” “四翁~”外面的暗中忽然起了极响的叫喊。 “道翁么,我就来~”四铭知道那是高声有名的何道统,便遇赦似的,也高兴的大声说 。“学程,你快点灯照何老伯到书房去~” 学程点了烛,引着道统走进西边的厢房里,后面还跟着卜薇园。 “失迎失迎,对不起。”四铭还嚼着饭,出来拱一拱手,说。“就在舍间用便饭,何如 ,„„” “已经偏过了。”薇园迎上去,也拱一拱手,说。“我们连夜赶来,就为了那移风文社 的第十八届征文题目,明天不是‘逢七’么,” “哦~今天十六,”四铭恍然的说。 “你看,多么胡涂~”道统大嚷道。 “那么,就得连夜送到报馆去,要他明天一准登出来。” “文题我已经拟下了。你看怎样,用得用不得,”道统说着,就从手巾包里挖出一张纸 条来交给他。 四铭踱到烛台面前,展开纸条,一字一字的读下去: “‘恭拟全国人民合词吁请贵大总统特颁明令专重圣经崇祀孟母〔,〕以挽颓风而存国 粹文”。——好极好极。可是字数太多了罢,” “不要紧的~”道统大声说。“我算过了,还无须乎多加广告费。但是诗题呢,” “诗题么,”四铭忽而恭敬之状可掬了。“我倒有一个在这里:孝女行。那是实事,应 该表彰表彰她。我今天在大街上„„” “哦哦,那不行。”薇园连忙摇手,打断他的话。“那是我也看见的。她大概是‘外路 人’,我不懂她的话,她也不懂我的话,不知道她究竟是那里人。大家倒都说她是孝女;然 而我问她可能做诗,她摇摇头。要是能做诗,那就好了。” “然而忠孝是大节,不会做诗也可以将就„„。” “那倒不然,而孰知不然~”薇园摊开手掌,向四铭连摇带推的奔过去,力争说。“要 会做诗,然后有趣。” “我们,”四铭推开他,“就用这个题目,加上说明,登报去。一来可以表彰表彰她; 二来可以借此针砭社会。现在的社会还成个什么样子,我从旁考察了好半天,竟不见有什么 人给一个钱,这岂不是全无心肝„„” “阿呀,四翁~”薇园又奔过来,“你简直是在‘对着和尚骂贼秃’了。我就没有给钱 ,我那时恰恰身边没有带着。” “不要多心,薇翁。”四铭又推开他,“你自然在外,又作别论。你听我讲下去:她们 面前围了一大群人,毫无敬意,只是打趣。还有两个光棍,那是更其肆无忌惮了,有一个简 直说,‘阿发,你去买两块肥皂来,咯支咯支遍身洗一洗,好得很哩。’你想,这„„” “哈哈哈~两块肥皂~”道统的响亮的笑声突然发作了,震得人耳朵[口皇][口皇]的叫。 “你买,哈哈,哈哈~” “道翁,道翁,你不要这么嚷。”四铭吃了一惊,慌张的说。 “咯支咯支,哈哈~” “道翁~”四铭沉下脸来了,“我们讲正经事,你怎么只胡闹,闹得人头昏。你听,我 们就用这两个题目,即刻送到报馆去,要他明天一准登出来。这事只好偏劳你们两位了。” “可以可以,那自然。”薇园极口应承说。 “呵呵,洗一洗,咯支„„唏唏„„” “道翁~~~”四铭愤愤的叫。 道统给这一喝,不笑了。他们拟好了说明,薇园誊在信笺上,就和道统跑往报馆去。四 铭拿着烛台,送出门口,回到堂屋的外面,心里就有些不安逸,但略一踌蹰,也终于跨进门 槛去了。他一进门,迎头就看见中央的方桌中间放着那肥皂的葵绿色的小小的长方包,包中 央的金印子在灯光下明晃晃的发闪,周围还有细小的花纹。 秀儿和招儿都蹲在桌子下横的地上玩;学程坐在右横查字典。最后在离灯最远的阴影里 的高背椅子上发见了四太太,灯光照处,见她死板板的脸上并不显出什么喜怒,眼睛也并不 看着什么东西。 “咯支咯支,不要脸不要脸„„” 四铭微微的听得秀儿在他背后说,回头看时,什么动作也没有了,只有招儿还用了她两 只小手的指头在自己脸上抓。 他觉得存身不住,便熄了烛,踱出院子去。他来回的踱,一不小心,母鸡和小鸡又唧唧 足足的叫了起来,他立即放轻脚步,并且走远些。经过许多时,堂屋里的灯移到卧室里去了 。他看见一地月光,仿佛满铺了无缝的白纱,玉盘似的月亮现在白云间,看不出一点缺。 他很有些悲伤,似乎也像孝女一样,成了“无告之民”〔,〕,孤苦零丁了。他这一夜 睡得非常晚。 但到第二天的早晨,肥皂就被录用了。这日他比平日起得迟,看见她已经伏在洗脸台上 擦脖子,肥皂的泡沫就如大螃蟹嘴上的水泡一般,高高的堆在两个耳朵后,比起先前用皂荚 时候的只有一层极薄的白沫来,那高低真有霄壤之别了。从此之后,四太太的身上便总带着 些似橄榄非橄榄的说不清的香味;几乎小半年,这才忽而换了样,凡有闻到的都说那可似乎 是檀香。 一九二四年三月二二日。 〔,〕 本篇最初发表于一九二四年三月二十七、二十八日北京《晨报副刊》。 〔,〕 八卦拳 拳术的一种,多用掌法,按八卦的特定形式运行。清末有些王公大臣 和“五四”前后的封建复古派把它作为“国粹”加以提倡。 〔,〕 关于光绪年间开学堂,戊戌变法(,,,,)前后,在维新派的推动下,我国 开始兴办近代教育,开设学堂。这些学堂当时曾不同程度地传播了西方近代的科学文化和社 会学说。 〔,〕 共济讲社(,,,,,,,,,,) 又译共济社,十八世纪在英国出现的一 种以互济为目的的秘密结社。 〔,〕 “庭训” 《论语?季氏》载:孔丘“尝独立,鲤(按即孔丘的儿子)趋而过 庭”,孔丘要他学“诗”、学“礼”。后来就常有人称父亲的教训为“庭训”或“过庭之训 ”。 〔,〕 “阿尔特肤尔” 英语,,, ,,,,的音译,意为“老傻瓜”。 〔,〕 孟母 指孟轲的母亲,旧时传说她是善于教子的“贤母”。 〔,〕 “无告之民” 语出《礼记?王制》,其中说:孤、独、鳏、寡“四者,天民 之穷而无告者也”。无告,有苦无处诉说。 校对:方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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