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沨与福建南音

赵沨与福建南音 孙星群 收稿日期: 2010- 3- 30 作者简介: 孙星群, 男, 福建省民族艺术研究所研究员。 赵沨老 ( 1916111129) 20011911 ) 离开我们已 九个年头了, 他深邃的眼神, 叼着烟斗沉思的神 态, 宏儒硕学讲道论乐的学识, 风趣的言谈, 魁伟 的身躯, 深深地镌刻在我的心中。回想起 20世纪 80年代以来, 赵沨老对当时还年轻的我所给予的关 心、爱护、支持, 心中就泛起层层哀思与敬意, /高山景行, 私所仰慕 0 (曹丕 5与锺大理书 6 )。 这里写下几句哀郢的文字, 记述他对音乐学者的关 爱, 记述他组织推动福建南音研究发展的鞠躬尽 力, 记述他对音乐学发展的宏构雄略, 以寄托我的 怀念之情。 一、对青年学子的关爱 赵沨的大名早已仰慕, 然真正与赵院长的谋面 认识那还是我从宁夏文联调回福建工作的第三年, 即 1983年, 5月赵沨院长从北京到福建参加第三届 /武夷之春 0, 大会请他给参加 /武夷之春 0 的同志 举办一个音乐讲座, 我去西湖宾馆他的住处请他。 在交谈中, 我告之写了一篇福建南音形成年代探究 的长文章, 他问是否只是音乐形态的分析? 有没有 史学、民俗学方面的论析与考释? 我说有。他听了 很高兴。他回北京后, 我就把一篇长达 3万多字的 5福建南音的性质及其形成年代初探 6 的稿子寄上, 由于他在泉州考察过福建南音, 对南音比较熟悉, 曾为南音题写下 /南音是一部活的中国音乐史, 从 乐器、律制各方面都可以追溯到晋唐时代, 故而继 承、保存它, 是造福子孙万代的事 0 [ 1] (第 293 页 )。他于 1983年 7月 16日从广州给我来了一封 信, 说: /星群同志: 大作在京收到, 事忙, 未及 细看, 到广州后读了一遍, 我认为就这样即可交 5音乐研究 6。至于 -南音 . 成于宋或起源于唐, 可 以大家讨论。只可惜文献多于乐谱, 如最近开封相 国寺发现有宋代的 =驻云飞>曲牌谱, 如发表即可 对比南音现存曲调比较研究也。如何? 0 一封短短 的信, 情真意切, 给我的心灵以触动, 让我感到他 的可亲可近, 平易近人。 1984年 2月, 泉州第三届元宵南音大会唱期间 在市政协举行福建南音学术座谈会, 赵院长主持会 议, 安排我在会上阐述我的观点, 即福建南音渊源 于汉唐, 肇基于五代, 形成于宋代。我的观点会后 遭到个别领导与泉州同志的反对。 1985年 6月 4日 在泉州举办第一届福建南音学术研讨会, 来自海内 外的学者与弦友几十人莅会, 这是一次大规模的学 术研讨会, 赵沨院长又安排我就自己的观点作全面 的、具体的论述, 我又遭到抢话筒的非难, 今天想 来可能是我的观点尖锐得不到泉州同志的理解, 但 我坚持发完言。在会后的小结发言中, 赵沨老和广 州星海音乐学院院长赵宋光教授、中央音乐学院袁 静芳教授、 5学报 6 副主编李春光都给我以热情的 支持与鼓励。赵宋光教授在 1984年 /中国少数民 族音乐学第一次年会 0 时就审读了我的论文稿, 给 予了精心的指导; 袁静芳教授会后要我研究福建南 音 /指 0 /谱 0 /曲 0 的曲体结构, 而后我的 5福 建南音曲体结构 #指 6 发表在 5音乐研究 6 的 1989 年第三期, 5福建南音曲体结构 #谱 6 发表在中央 音乐学院 5学报 6 1989年第二期, 5福建南音曲体 结构 #曲 6 发表在上海音乐学院 5音乐艺术 6 1990 年第一期; 李春光副主编把我在泉州第一届福建南 音学术研讨会上的论文 5福建南音的性质及其形成 年代初探 6 的缩写稿发表在中央音乐学院 5学报 6 的 1985年第四期上。 当我要出版 5福建南音探究 6 一书时, 赵沨院 #50# 中央音乐学院学报 2010年第 4期 Journal o f the Cen tra l Conservatory ofM usic 长告诉我他将帮助我把 5福建南音探究 6 作为联合 国教科文组织 )) ) 国际音乐理事会项目 5音乐宇宙 ) ) ) 一部历史 6 的中国副卷之一出版, 后来因该项 目停止而作罢, 十分可惜。 1992年当我向福建省社 会科学出版基金评委会申请 5福建南音探究 6 一书 的出版基金时, 赵沨院长又以他在福建首倡创办厦 门大学艺术教育学院、首倡成立中国南音学会、以 他国务院学位委员会学科评议组召集人的地位为福 建师范大学争取到音乐学博士点, 以及其他方面诸 多的工作在福建所建立的威望, 为我写了两封推荐 信, 一封给福建省社会科学出版基金评委会, 一封 给福建省社会科学出版基金评委会主任许怀中教 授, 他给许怀中教授的亲笔信说: /孙星群同志近 年在音乐学领域用功至深, 其所写的南音论文集及 西夏音乐论文集, 均有一定价值之作。据悉阁下在 主持一出版基金, 吾敢推荐孙君之著作, 如蒙提 携, 玉成其出版之事, 则感同身受矣! 想阁下一贯 提携后学, 定对孙君予以栽培也。匆此, 即问教 祺。赵沨顿首再拜 0。他以伯乐之眼光, 为我这样 一位普通学子写了这样一封悉力荐藉的推举信, 说 到: /如蒙提携, 玉成其出版之事, 则感同身受 矣! 0 实在让我感动。他不以中国音乐界宏儒硕学 的身份自居, 为推动南音研究而 /顿首再拜 0, 我 实实在在感到对不起他为我而屈尊。拙著出版前的 1992年 3月 3日又给晚学来信, 说: /星群同志: 我因十三日要出国去欧洲, 四月中才能回来, 作序 事只好回来再写了吧 0, 他回国后果然写了 /序 0 寄了来。赵沨老对晚学学术上的关心到了无微不至 的地步。终于促使了拙著的顺利出版, 拙著 5千古 绝唱 ) )) 福建南音探究 6 一书在中共福建省委宣传 部给了我一万元, 福建省社会科学出版基金会给了 一万元的支持下, 于 1996年由海峡文艺出版社出版 了。福建省委宣传部的同志对我说: 由省委宣传部 资助支持一个专家出书这是建国以来的第一次。我 感谢福建省委宣传部, 感谢社会科学出版基金会, 感谢赵沨老, 铭心不忘。 这一件件、一桩桩, 我明白他不仅仅是对我个 人的关心与爱护, 而是长者对后学的支持与培植, 是长者对来者的殷切与寄望, 是为福建南音研究、 为音乐学的发展、为中国音乐事业而谆谆孜孜的育 人、树人。 二、对音乐学发展的宏构雄略 我和赵院长在一起参加的民族音乐学、音乐美 学、音乐史学、音乐评论、福建南音等各种学术研 讨会不下 25次, 他对音乐学的发展高瞻远瞩、宏构 雄略令我敬仰, 他爱才, 惜才, 汇聚良才的长者风 范让我铭 。这里我专门谈谈他对福建南音研究倾 注的心血。 赵沨院长是河南人, 他在福建南音活动的各种 场合爱说的一句口头禅: /我们河南王审知在一千 多年前就来到福建, 今天我这个河南人又来到福建 讨论一个南音研究的课题。0 王审知是五代十国的 闽主, 后被封为闽王。王审知貌奇伟, 骑白马, 军 中号为白马三郎。由于他在福建持身俭约, 选任良 吏, 兴建学校, 发展海外贸易, 30年的时间里使福 建境内富足小康, 被福建人民赞为 /开闽王 0。赵 沨老是 20世纪 80年代以来继承、发展福建南音, 重放福建南音光彩的强力领导者、推行者, 福建人 民也是不会忘记他的功绩的。 由于赵沨院长 1948年在新加坡担任中共文委书 记、中国民盟新加坡支部主任, 与 /文革 0 前担任 泉州市市长的王今生同志在新加坡共过事, 所以改 革伊始, 王今生同志恢复工作后就致函赵沨同志, 请他来闽主持福建南音的继承、发展、研究工作。 泉州市于 1981年、 1982年、 1984年、 1988年、 1994年、 2000年的元宵节, 厦门市于 1989年、 1995年的中秋节先后举办八次福建南音国际大会 唱, 他都莅会; 在他的努力下, 促成了 1984年 2月 (正月十五 ) 的南音学术座谈会和 1985年 6月 4日、 1991年 10月 14日、 2000年 2月 17日的福建南音 第一届、第二届、第三届学术研讨会的召开。在 1984年的南音学术座谈会开幕式上发表了 5我认为 应该把南音的学术讨论很好地开展起来 6, 这个讲 话为福建南音的学术研究和继承、发展定下了基 调。从上面的记述中我们可以看到自 1981年至 2000年的二十年间, 他为福建南音不辞辛苦地奔波 于福建与北京之间, 来来回回地跑了十趟 (还不算 为其他的事来福建 ), 这时的赵老已是从花甲之年 到登寿耄耋之年的老者了, 真是鞠躬尽力矣! 在赵 沨院长睿智的思维和有力的组织、引导下, 福建南 音的研究得以由浅入深, 学者范围由泉州、厦门, 而福建全省, 而全国音乐学界, 而东南亚南音弦 友, 一波推一波, 一浪促一浪地铺开、推进, 终于 在 1985年成立中国南音学会, 他首任中国南音学会 会长, 并为南音学会写了两篇文章, 一篇是 5为什 么要建立南音学会 6; 一篇是 5博览以精阅, 凭精 以会通 6, 在他的组织、推动、领导下, 南音研究 由个体到组织, 由零散到学术研讨会, 吸引了京、 沪、津、粤、陕、新、甘、苏、吉、豫、鄂、川、 #51#孙星群: 赵沨与福建南音 闽, 海外的台、港、澳, 以及新加坡、马来西亚、 印度尼西亚、菲律宾、美国等 21个省、市、地区、 国家的许多学者与弦友, 相聚泉州、厦门, 共同研 究南音的起源、形成、结构、形态、记谱法等等问 题, 大力地推动了南音的发展。这三次学术研讨会 团结了海内外广大的学者、弦友, 发表了 130多篇 论文, 在赵沨院长的倾心努力下, 推动了福建南音 的深入研究。赵院长在海外有着崇高的威望, 2000 年 9月我参加新加坡湘灵音乐社主办的 /新世纪弘 扬南音研究讨会 0 时遇见菲律宾南音界一位负责人 陈天才先生, 陈先生主动问起赵沨老的身体与工 作, 对赵老倾力扶持南音, 表达了他的由衷敬仰。 三、对南音独辟蹊径的见解 赵沨院长不仅高瞻远瞩地力推福建南音的发 展, 鞠躬尽力, 而且自己也有独辟蹊径的见解。现 概述三点: 11南音的形成历史与性质 长期以来福建南音 研究的一个主要焦点是形成年代问题, 因为形成年 代涉及南音的音乐形态、风格、等诸多大问 题。当时, 南音成于唐的主张占主流, 甚至还认为 南音就是唐大曲的遗存。对南音的历史问题海内外 的学者提出许多的见解。一种说法是前期的南音源 于唐代的燕乐歌曲和五代北宋的细乐; 一种说法是 南音奠基于五代以前, 成形于宋元, 成熟于明清; 一种说法是南音蕴育于唐宋以前, 形成于元明, 发 展于清代。我从地方史、方言史、曲牌、乐器学、 曲体结构、南音与宋元戏曲的关系等多方面论证, 提出南音渊源于汉唐, 肇基于五代, 形成于宋代, 发展于明清的连续发展论。 赵沨院长对福建南音的形成历史与性质在他 1992年 3月 3日给我的信中就很明确, 他说: /我 是同意你的南音历史形成的意见的, 我认为南音是 一个年限长久, 深厚的音乐文化堆积层, 最下层可 能有汉唐的遗存, 中层有唐宋的积累, 上层有明清 直到近代的东西, 很难把它分为前期、后期或者分 成萌生期、形成期、发展期,,具体的划分 0。在 1991年第二届南音学术研讨会上的发言中他又提 出: /中国自古至今, 虽然乐有南北、声有东西, 但流传中既有北乐南传, 也有南乐北化; 既有西乐 东传, 又有西乐中 (原 ) 化。这种音乐文化的相兼 互融, 形成了一个源远流长, 经久不衰的共生共荣 的文化系统。南音是一个年代久长, 源远流长的乐 种, 它的历史具有 -活化石 . 的特点, 它保藏着我 国音乐史上不同时期的遗存, 是一种深厚的音乐文 化堆积层的结构, 最下层可能有汉唐的遗存, 中层 有唐宋的积累, 上层有明清直到近代的东西 0。上 述讲话我理解他提出两个问题: 一、音乐文化是 /相兼互融 0、 /共生共荣的文化系统 0, 音乐在南北 西东的传播中, 北乐南传、南乐北化, 这是自然传 承; 西乐东传、西乐中化, 这是历史的必然。只要 有传播就会有交流, 只要有交流就必然要相互吸收 相互融合, 这是历史的规律。这个观点适用于音乐 学的各个学科。二、南音的性质是 /堆积层文化 0, 由汉唐、唐宋、明清至近代三个堆积层积淀而成, 它是连续的, 不是分隔的, 不同意把南音分成前 期、后期, 或是萌生期、形成期、发展期的分割式 的划分, 把南音的形成历史看作是一个历史整体, 不随历史朝代的划分而划分。这是辩证的观点, 历 史唯物主义的观点。这种观点对其他乐种、对民族 音乐学都是适用的、相通的。 21主张建立南音学 赵沨院长在第二届南音学 术研讨会上说: /今天对南音的研究, 除了南音音 乐本身的诸多问题, 如旋律学、律学、曲式学、乐 器学、曲牌、唱词等等外, 它已是多学科、多角 度, 既有微观又有宏观的综合研究, 如政治、经 济、史学 (包括地方史 )、方言学、人口迁播学、 文化史、戏曲史、说唱音乐史等等, 因此, 我认为 建立 -南音学 . 这一学科是十分必要的 0。这里说 明三个问题: 一是他重视南音, 这是因为他看到了 /南音音乐是中国音乐史的一块活化石, 对它进行 深入的研究, 对于解释我国音乐文化的历史现象有 着极其重要的意义 0 ( [ 1] (第 297页 ), 有着极为 重要的现实价值; 二是与他一贯重视传统文化的音 乐思想、哲学思想有关, 他早在 50年代就提出: /我们有如此丰厚的宝藏, 如此悠久、如此灿烂的 音乐文化传统, 不去用心地继承和发扬光大, 那将 是上负祖先, 下愧后人的罪过 0 [ 1] (第 225页 ), 他要求我们在继承、发展遗产的过程中, /创建我 们自己的社会主义的民族的音乐文化体系 0 [ 1] (第 226页 ); 三是他把南音作为一个整体, 放在泉 州文化、闽南文化、福建文化、中国文化史的大范 畴中去, 多学科、多角度、多层面, 既微观有宏 观、既细节又整体地剖析、认识、理解, 这是辩证 唯物主义的认识论, 对福建南音研究无疑大有 裨益。 31提倡比较的研究方法 1983年 7月 16日赵 老给晚学的信就让我要把福建南音与开封相国寺 的 =驻云飞 >曲牌谱进行比较研究, 还以商量的 口吻问我 /如何? 0 长者风度矣! (下转第 86页 ) #52# 中央音乐学院学报 (季刊 ) 2010年第 4期 [ 11 ] 李西安 1学业的导师 为人的楷模 ) ) ) 女音乐教育家姚 锦新 [ A] . 向延生主编 1中国近现代音乐家卷 (第二 卷 ) [ C ]. 辽宁: 春风文艺出版社出版, 1994: 159- 1661 [ 12 ] 王求真 1近现代上海音乐教育的发展 [ J] . 上海: 上 海师范大学学报 (哲学社会科学版 ), 1998, ( 3 ) : 101- 1051 [ 13 ] 汪毓和 1中国近现代音乐史 [M ] . 北京: 人民音乐出 版社、华乐出版社, 20051 [ 14 ] 陶亚兵 1中西音乐交流史稿 [M ] . 北京: 中国大百科 全书出版社, 19941 [ 15 ] 胡伯亮 1中国近代声乐事业的先驱 ) ) ) 女声乐教育家 周淑安 [ A] . 向延生主编 1中国近现代音乐家卷 (第 一卷 ) [ C ] . 辽宁: 春风文艺出版社出版, 1994: 269- 2791 [ 16 ] 廖辅叔 1近代中国第一个女指挥周淑安 [ A] . 廖崇向 编 1乐苑谈往: 廖辅叔文集 [ C] . 北京: 华乐出版社, 1994: 77- 811 [ 17 ] 郭代昭 1海外留学 20载 归国奉献 40春 ) ) ) 女声乐教 育家蒋英 [ A ]. 向延生主编 1中国近现代音乐家卷 (第三卷 ) [ C ] . 辽宁: 春风文艺出版社出版, 1994: 323- 3331 [ 18] R1V1Den t1 / RecitalA tTheM cTyeire Schoo l10 [ J] M c- Tyeire, 1918: 63- 641 [ 19 ] 卞萌 1中国钢琴文化之形成与发展 (上 ) [ J] . 北京: 音乐生活, 2003, ( 4) : 52- 531 [ 20] 卞萌 1中国钢琴文化之形成与发展 (下 ) [ J] . 北京: 音乐生活, 2003, ( 5) : 44- 571 [ 21] / Pianoforte Recital Programm e10 [ J ] M cTyeire, 1930: 1291 [ 22] 范祎 1墨梯祝辞 [ J] . 上海: 墨梯, 1917: 11 [ 23] 刘莉 1女性作家身份认同与文化合力 [ J] . 北京: 文 艺研究, 2004, ( 2) : 149- 1511 [ 24] 叶德全 1中西女塾国乐部缘起 [ J] . 上海: 墨梯, 1925: 821 [ 25] Y ih Tuh P ing 1 / Ch in ese Orch estra InM cTyeire10 [ J ] M cTyeire, 1921: 58- 591 [ 26] Shu Vung Ing1 / Our Mu sic Departm ent10 [ J] M cTyeire, 1928: 971 [ 27] / Ever Ready Band10 [ J] M cTyeire, 1930: 1361 [ 28] T sih Zoen Shang 1 / Notes From The M cTyeire C alendar, 1922) 192310 [ J] M cTyeire, 1923: 19- 221 [ 29 ] 张丽娟 1 本校唱歌会感言 [ J ] . 上海: 墨梯, 1930: 351 [ 30] 文化传播论 [A ] . 黄平、罗红光、许宝强主编 1当代 西方社会学# 人类学新词典 [ C ]. 吉林: 吉林人民出 版社, 2003: 162- 1631 (责任编辑: 温永红 ) (上接第 52页 ) 在 5为什么要建立南音学会 6 一文中, 他认为 /南 音与其他历史遗留下来的古老乐种的关系, 也是一 个重要的课题。比如较可能有近亲关系的开封相国 寺音乐、西安鼓乐; 可能有远亲关系的北京智化寺 音乐 0 进行比较 [ 1] (第 295页 ), 与敦煌发现的 唐代琵琶谱、宋代俗字谱、古琴乐谱、鸿篇巨著 5九宫大成 6 声乐乐谱、 5弦乐十三套 6 的弦乐合奏 谱进行比较研究 [ 1] (第 296页 ) , 这说明赵老认 识到福建南音的古老与中原音乐文化的渊源关系; 认识到中原曲牌与福建南音曲牌的衍变关系。这就 是我们常说的中央文化的丧失可以在边缘外沿地区 找到它的遗迹的道理所在; 认识到比较是学术研究 的一种重要的、简便的、容易收到成效的方法。 短短的几句话不足以表达我对赵沨老的遥念、 追想, 谨记于此, 以自勉、自策, 以告慰赵沨老的 在天之灵。 参考文献: [ 1] 赵沨 1 赵沨的故事 [M ] . 北京: 北京大学出版社, 2006年 1 (责任编辑: 杨民康 ) #86# 中央音乐学院学报 (季刊 ) 2010年第 4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