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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欲究本]董清奇真人语录

2012-10-24 33页 doc 64KB 67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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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欲究本]董清奇真人语录 除欲究本 版藏陕西会真庵 除欲究本自序:赤脚道人终日托钵十方功德无可酬答。编一部除欲究本的俚言奉劝世人。只因三教经书理同而取名不一。儒有学问释有机锋道有异名。文深义远人难尽晓。余编此书少学问短机锋无异名。言简路截易于醒悟。即是全不识字的人听之亦与身心有益。若能醒悟改邪归正。浅行者消灾致祥不遭横祸。深行者修身养德神人钦敬。行于至善者成仙证祖皆不出此关键尔! 峕 嘉庆十八年岁在癸酉桃月望日董清奇谨序 ...
[除欲究本]董清奇真人语录
除欲究本 版藏陕西会真庵 除欲究本自序:赤脚道人终日托钵十方功德无可酬答。编一部除欲究本的俚言奉劝世人。只因三教经书理同而取名不一。儒有学问释有机锋道有异名。文深义远人难尽晓。余编此书少学问短机锋无异名。言简路截易于醒悟。即是全不识字的人听之亦与身心有益。若能醒悟改邪归正。浅行者消灾致祥不遭横祸。深行者修身养德神人钦敬。行于至善者成仙证祖皆不出此关键尔! 峕 嘉庆十八年岁在癸酉桃月望日董清奇谨序 官绅商庶捐赀刊梓 除欲究本序 夫古人之作书者或著为艺文而究其蕴奥。或创为诗歌而道其精 微。是不徒为当时之观览。亦以广后人之识见。以永垂不朽云尔。 今董氏所著除欲究本一书。深患不文之人。故以浅说明示令人 易于醒悟耳。孔孟之书人难尽晓。即老庄之经亦非易答。因而董氏 素在方外。遍游天涯或目睹其事实。或耳闻其情由一一记忆不忘编 为俚句名曰《除欲究本》。除欲者,除其旧染之污;究本者,究其 本然之性。然欲理相杂于方寸反覆。机微于仿佛要在察。夫二者之 间也。 是书言虽简而路捷。词虽浅而易醒。览之者勿为妄诞之论。而 嚼之自有旨味也。慎修好道之士遍览经书。亦惟以是言为训诫。庶 乎邪者可以归正。恶者可以向善。虽曰为易醒,无文之人即文士阅 之亦有补于身心,然于志士修心治病之意,学者炼性作人之方则未 必小术云 大清嘉庆岁在癸酉桃月朔日 齐仁清序 除欲究本序 窃闻古人之作书者或著为艺文而究其蕴奥。或创为诗歌而道其 精微。是不徒为当时之观览。亦以广后人之识见。以永垂不朽云尔。 今董氏所著除欲究本一书。深患不文之人。故以浅说明示令人 易于醒悟耳。益孔孟之书人难尽晓。即老庄之经亦非易达。因而董 氏素在方外。遍游天涯或目睹其事实。或耳闻其情由一一记忆不忘 编为《除欲究本》。除欲者,除其旧染之污;究本者,究其本然之 性。然欲理相杂于方寸反覆,机微于仿佛要在察。夫二者之间也。 是书言虽简而路捷。词虽浅而易醒。览之者勿为妄诞之论。而 嚼之自有旨味也。修真慕道之士遍览经书。亦唯以是言为训诫。庶 乎邪者可以归正。恶者可以化善。非曰永垂不朽也。示人去其心病 而已矣! 除欲究本卷之二[聚] 河南邓州乞化道人 董清奇 著 01 吴翁素日声名远 董至他乡问道缘 ┌──┬────────────────┐ │标题│ 吴翁素日声名远 董至他乡问道缘 │ ├──┴──────┬─────────┤ │ 起 始 页 面 │ 结 尾 页 面 │ ├────┬────┼────┬────┤ │藏外道书│除欲究本│藏外道书│除欲究本│ ├────┼────┼────┼────┤ │ 134 下 │ 0 1 │ 135 上 │ 0 2 │ └────┴────┴────┴────┘ 诗曰 吴董二翁遇楚城 讲经说法悟前生 有恒原是修行体 根芽何愁不炼成 董游湖北时,与吴老人同坐。 吴曰:你既出家,为何不修行? 董曰:我无根基。 吴曰: 多有人说无根基,但说此话不明理。 生在中华得人身,六根俱全风流体。 假若癡聋痿瞎哑,但有一样该怎的? 一身周全无弊病,这就是个好根基。 就该访道学修炼,错过机会无处觅。 董曰:我做许多伤阴骘事,上天岂肯容我到好处去? 吴曰: 虽损阴骘形莫换,也未变驴被雕鞍。 此时改过还不迟,坏人学好谁能拦? 紫阳真人遭天谴,虽然道坏路周全, 只要加功在进步,一连三次又复元。 有恒! 董叹自身曰: 鼻孔能闻舌能辩,耳朵能听眼能看, 手能拈取足能行,六根周全无褒贬。 惟有一样不如人,心宫恰赛牲口圈。 吴曰: 桑田也能变沧海,沧海亦能变桑田, 世上诸般由人做,公要还性有何难? 先世情情齐放下,一盏孤灯照内观, 尅去畜性还天理,日久化成蓬莱苑。 董曰:未尝不愿做好人,只是改不过。 吴曰:改不过无恒! 歌曰 因访至人走天涯 游至湖北遇明家 谈起修行玄奥理 公讲换性是根芽 除欲究本卷之二[聚] 河南邓州乞化道人 董清奇 著 04 董清奇道堂寻水 小幼童谈道问禅 ┌──┬────────────────┐ │标题│ 董清奇到堂寻水 小幼童谈道问禅 │ ├──┴──────┬─────────┤ │ 起 始 页 面 │ 结 尾 页 面 │ ├────┬────┼────┬────┤ │藏外道书│除欲究本│藏外道书│除欲究本│ ├────┼────┼────┼────┤ │ 139 上 │ 1 0 │ 140 上 │ 1 2 │ └────┴────┴────┴────┘ 诗曰 因为喉焦来庙重 适逢相遇一奇童 将经问道情难己 才晓丹书万里通 昔日董在江南,往湖北欲回陕西。时值四月,走至丰洛河,喉 中焦渴,路旁有一庙堂。 余进庙寻水,遇一少年异人,此庙也无住持,山门左边设一学 堂,此时正是放芒学时候,也莫先生,独有一个书生。那书生见余 ,似乎多年未见的亲友一般,连忙欠身离坐,跑出学房,携手揽挽 进房内,躬身施了一礼。先掇煎水与余以饮之,后冲细茶一盏。 学生问曰:师傅从哪里来? 余答:从江南来。 学生又问:师傅平日云游天下,可曾遇过得道的异士么? 余口中不言,心里思维:此人年轻,讲话好奇。 余又问:你今春若大年纪? 学生答曰:我今年一十四岁。 余又问:想是你父母好道。 学生答曰:不好道。 余又问:莫非你先生好道? 学生答曰:亦不好道。 余说:既你先生父母不好道,你怎样此问?是谁教你的? 学生说:是我各自参悟至此。他说:我观世上诸人,死生无穷。 常耳闻眼见,其样不一,有随生随死,有一两岁而死的,亦有七八十 岁死的。还有做官为宦,一品至九品,文臣武将,也有横死者,善终 者,一切诸子百家,百工技艺,都难免于死。今我做世上事业,大约 亦难免不死,因此上我想出尘学道。 余心自思:来生再出头来,就有万般奇美,挂他不住,一定还入 原道,方才如意。 话说那学生,要去办买东西,请余过午。 余见其人年幼,又有出家之意,当避嫌疑,不辞而去。走出半里 之遥,那学生随后赶来,双手拉住,跪在道旁,请问着余与他讲几句 道话。 余将素闻丹经书句,与他述了四句:真善真善,自有天鉴,修行 莫要太急,日久不得心变。 此话述毕,学生拜谢而归。 余走至前面,有一大树,树下无人,独自坐下,仔细度量。 余心大愧,余云游天下,访仙学道,何曾有此诚心,好惭愧,好 羞。 歌曰 老朽醉过数十年 梦里青春都过完 无心之中遇幼童 酒醒拨云见青天 丹书敬人先只念 念头不止妄徒然 除欲究本卷之五[圆] 河南登州乞化道人董清奇著 ===================================================== 07 运去时人人见恶 时来了处处生香 ┌──┬────────────────┐ │标题│ 运去时人人见恶 时来了处处生香 │ ├──┴──────┬─────────┤ │ 起 始 页 面 │ 结 尾 页 面 │ ├────┬────┼────┬────┤ │藏外道书│除欲究本│藏外道书│除欲究本│ ├────┼────┼────┼────┤ │ 251 下 │ 3 0 │ 261 上 │ 4 9 │ └────┴────┴────┴────┘ 诗曰 莫笑残身却有才 恐粮不足心徘徊 百般苦楚都挨过 苦尽攸然甘自来 昔有娘母三人,开菜园为生,兄会种地,弟是个残疾人, 跛着一条腿,不能做活。他娘母二人,都靠老大一人养活。 老大当家,兄弟不管闲事。哥在外前偷着耍钱,兄弟不知 道,哥输下人赌博账。 忽一天,来了一个光棍,登住他家门叫骂。 这跛子就问:我家又不该你的,又没得罪着你。你因何登 住我家门骂? 那光棍说:你哥输下我的钱,屡次不还。 这跛子说:输下你多少钱? 那光棍算了一算:共有几十串钱。 这跛子说:他输下你的,你问他要,你不得在我家门上叫骂。 那光棍说:我为什么不在别人家门上骂去?你说这是你的家 ,难道不是他的家么? 跛子看这事不得下场,和他母亲商议,请人说合,还他对半 完账,把赌博账还完。 这跛子和他母亲商议:出入由我哥,我是他弟,不能辖兄。 我从前劝说过他,他不肯听,咱家就有这几亩菜园,如今典当了 几亩,与他还了账,三人不够度用。他若是不改旧病,再要赌钱 ,岂不花消完了,我和你都该饿死了。不免我写一纸状子,把 他告到官上,着太爷把他管教管教,他后来害怕,再不敢赌钱。 他母亲说:你这主意就好,就照这样办。 即写一张状纸,告在县衙。太爷出票,把他哥叫去,亲弟 兄当堂分辩,太爷把状子看的明白。因他哥赌钱,把家废了。 太爷掷下四枝签来,要把他哥打二十板。 打了十板,这跛子起来,趴到他哥身上,说:这十板,我替 我哥挨了吧! 太爷见这跛子仁义,说:那十板已经打了,这十板念你是个 残疾人,本县不打你,免了你吧。 众人都说这官断的好,回去他哥颠到不依了。说:自古道, 出入由长兄,告人一状,仇恨十年。你是我弟,就拿状子告我, 若是别人,你更是不容了,天下没你这歹毒之人。 正说中间,将这跛子按到,打了几拳。众人来劝,把弟兄两 个怒气都息了,各不怀恨,照旧过日子。 跛子向母亲说:如今咱家度用,只养两人。我是个残疾人, 不可能挣钱养活你老人家,反把你老人家饭分了一半去,着你老 人家受饿,我还算一个孝子,还是一个忤逆? 他母亲说:依你该怎样? 他说:依我别寻一条生路。 他母亲说:你快把这念头息了,咱娘儿们就饿死一处,我也 不放你出家。 这跛子把出家的话止了,各人心上拿定主意。 一日因事出门,背母逃走,任意云游。各庙里寻拜师傅, 人家都不收他,走投无路。世人只看外面,这跛子是个丑怪模样 ,谁肯收他?渐渐把衣服买了吃了,无奈沿门乞讨,来到个大寺 院门上。 此山门是三个洞子,人出入只走左边门洞,初一十五,才开 中间的门,右边门洞人不走。这跛子就在那里睡卧,出入的和尚也 不理他,他也不理和尚。 自五月睡起,以至九月,天天出门讨饭,就在那里睡卧。 寺内有个老和尚,这是一个有仁心的老僧说:我们房里头,有热 炕棉被,觉身上还冷。难为那跛子,他在哪个敞门洞里睡着,身穿 的破衣,这天冷了,他这冬可该怎过?我见那跛子不像匪人。我周 济他四五两银子,着他买衣服,下剩的做个小买卖,养活他的身子。 这和尚又想:古人说,施恩不望报,与人不追悔。岂肯落这个 周济的名? 心生一计。第二天看那跛子,在门洞里向外坐着。和尚只推因 事往那厢走,把一支手藏在怀里,拿着一锭银子。那一支手,统在袖 里,离那跛子还有半箭之地,旋走着,把这银子丢在地下。 跛子不知其中的意思,见和尚掉下银子,跛子后面大叫一声: 师傅你把东西掉了。 和尚大惊,暗想:乞食的人,见人家东西,只怕偷不倒手。他 把银子掉在地下,也不拾。此人必不是坏人,和尚仍旧把银子拾起来。 第二天无事,和跛子叙家常。问他姓名,跛子把他那开菜园, 与他哥打官司,省粮养母的情由,说了一遍。和尚心上大惊,想此 人还算是孝子。 和尚又问跛子:你也念过书么? 跛子说:念过。 和尚问:你念过甚么书? 跛子把他念过的书说了一遍。 和尚问:你应过考么? 他说:没有。 和尚说:你为什么不当一个出家人? 他说:我出门就安心当和尚,走了许多庙宇,人家都不留我。 后来把行李衣服都卖着吃了。如今把出家的心肠也恢了,只听天由命。 跛子此话说得和尚心上更惊异了,他想:这跛子说话好象是贤 者的口气。 这和尚看过三教经书,游方住丛林,学道穷理尽性,是个通达明 白人。不比本地土僧,在衣帽上取人。 这和尚是能干人,这寺以前的住持,吃酒赌钱,嫖风浪荡,把田 地都当出去了。这和尚初来,一亩地也没有的,一切殿宇僧房俱破, 都是他一人整修起来。这和尚是大有德行的人,和督抚都有相与。这 一饮一啄,莫非前定。一是他有道行,二来是天意该兴。这寺内碑子 上有三顷莫粮地,他来时一亩也没有。 这本地有个人,出门做买卖数年未回,忽有一日还家,到寺里会见和 尚,讲谈与寻常人不同。这人不比本地那些庄稼汉,却是个通事务的人 ,官清吏熟。 回去和他家人说:你们不知道官例,如今咱们寺里住下这和尚,非等闲人。他结交许多官,他是有包涵的人,他把寺内缘故,不肯向官说,但向官说,咱们先要吃苦。现今你们都瞒我,把寺里地当了几十亩,又没交粮钱,莫粮地到种了几十年了。和尚若对官说,把地追回去,问一个知情买短的罪,还要算二十年的粮。依我说把当约送与和尚,将地与他,以免后患。你们意下如何?着他这话说的,合家老幼害怕,无不愿意。 次日,就是回来的这人,把文书拿上见了和尚,与和尚叩了个头, 把文书与了。 这人说:师傅此是我莫在家,千万不可于他们愚人较量。 和尚心里暗想:怪不得他掌大财,这才算个有本事的人。那些当和尚地的人,听说这话,一起都送与和尚,三顷地一分不少,这叫德重鬼神钦。和尚这三顷地莫人耕种,收下许多长工徒弟,那些人只图衣食,他图的做活,寺内并莫一人像跛子的身份。 和尚想收跛子作徒弟,不肯说出口,这是高人不自满。 和尚说:跛子你明日到寺里来,寺里我是个当家人,他们都不能欺负你,有你的吃穿。这里常有过僧挂单,你愿拜谁就拜谁。 跛子也不敢推辞,就随即进寺。 把众和尚气的长吁短叹,说:师傅平日最明白,今日怎么把讨饭吃的跛子,叫进常住来了。 跛子见当家和尚,有意收他做徒弟,就愿拜他,这是前劫的缘法。跛子请人说话,要拜他师傅。人去一说,和尚就愿意,看了个好日子,落发为僧。 那长工和尚都说师傅平日最明白的人,今日失了眼力,收讨饭的跛子做徒弟。他是残疾人,不能做庄稼,咱们是庄稼院子,收下残疾人,谁是他的儿孙,该养活他不成。 这都是背地里的话,众和尚气的敢怒而不敢言。 这和尚就与跛子过经,跛子最灵,又识字,把经过完,天天烧香念经。别的重活不能做,众和尚看跛子,如眼中的疔一般。跛子看过经书,吃斋打坐念经。这众和尚都不信修行,人品都不如跛子。 跛子还有个毛病,好直言谏人。自古道:当面揭人短,处处惹人怨。 俗话说:知时务者,呼为俊杰。跛子虽通学问,不知事务。单好说人的不是,惹的人都不爱。 跛子当和尚不足一年,他师傅死了,正是六月时节,众和尚有晒麦子的,有梨地的,跛和尚只会烧香扫地。不念经就在凉处坐,众人在太阳地里做活。众人心上都不愿喜欢他,与他编了一首歌,众人不时高声朗诵: 如今世事颠倒颠 小的要把大的管 小的在家定受用 大的昼夜不得闲 话说众人出来进去都念,跛子是有志气的人。听见这话,如同钢刀刺心一般。 他暗想:他们说我是个残疾人,靠他们养活。我岂能吃他们眼角之食?岂不失我男子的志气? 当下收拾行囊,到佛殿上叩了几个头,又与师傅祠堂里叩了几个头。望着众师兄弟叩头说:我今日要去游方。 满腔都是恼怒,勉强又弄世情为何?这叫人差礼不差。众师兄弟,见跛和尚出门游方,心中暗喜,莫发与面。虽然心中恼恨,总是师兄弟。若不送,脸上也不好看。众师兄弟,都送到山门外。有个会说刻薄话的和尚说:师弟,你这一去游方,还回来不回来?跛子是灵透了的人,岂听不来这话? 跛子听得这话,满腔都是气了。 气忿忿答了一句:我这一去就死也不回来了! 内中有个新和尚,比跛和尚出家晚,叫跛和尚为师兄。这个新和尚,是本处人。他有个媳妇,死不多日,他就出了家。常常想起媳妇来,他媳妇的坟,就在寺前头哩!他常到坟上哭。众和尚都褒贬他:你做和尚的人,常哭媳妇,着在家的施主看见,岂不笑话你。这和尚也不敢坟去哭,在背地里偷着哭。这新和尚平日,背地里常说跛子的不是,也见不得他。今日听跛子说了个死字,新和尚扭回头,看见他媳妇的坟。因说死,想起他的媳妇来,就哭起来。他不向跛和尚哭,望着他媳妇的坟哭,众和尚看出意思来了。他平日见不得跛和尚,哪里有心哭他,这明明是哭他媳妇。 跛和尚只当新和尚和他恋情,想这个师弟与我还有一点情分。一时酸鼻,也哭起来了。这跛和尚猛一抬头,见那新和尚,将头望着他媳妇的坟哭,又看众和尚都笑。 跛和尚心中暗想:他平日哭女人,众人褒贬他。他今日借着我走,才哭他女人。众人都看出意思,所以才笑。 跛和尚心中想到这里,把头一扭,看见他师傅坟上的塔,望着塔也是恸哭。 旁边有几个俗人锄田,眼望着众和尚。 这个指着那个说:你看那做和尚的人,都是好心人,交情长。他那个师兄出门游方,他师弟恸哭。众师兄弟留不下他,都在那里恸哭。 那一个说:这和尚都是异姓人,比我们亲弟兄情份还长。 和尚送和尚 各自有思量 行僧哭师傅 新僧哭婆娘 远处不知切 只当交情长 近处知端的 各有心事藏 看来都是假 众僧笑一场 却说那些长工和尚,都在相貌上取人。他看不来,这跛和尚常说他们的不是,跛和尚为人的心胜,只怕他们做下不是。惟有子路闻过则喜,古今有多少子路? 此寺里去了这跛和尚,把一根擎天玉柱倒了。自古三教内外,以得人为奇。他们哪里知道,这跛和尚后来打过死劫,从新施教,此话按下不表。 且说跛和尚和众师兄弟分别,各处云游。他的相貌丑陋,又是个跛子,到处人皆不作养他。 自古道:宁生穷命,莫生穷相。 况他还有直言谏人的毛病,人待他但好,他就直言谏人。他以此为好意,旁人如何能受?到处俱没人留。 那天到了无人的地方,独自坐下思量:我的命好苦,父亲早死,哥哥无缘,才拜下师傅待我好,又死了。我是残疾人,跛着一条腿,看世上缺少我这人样子。把心一恒,寻了无常死了吧! 想上了吊吧,马死人亡要寻地主,岂不连累旁人?自刎也不好,跳井也不 好,哪里有个没主的地? 思量一会,忽想起某处有一深山,那里有个寺院,是唐朝敕修的。当初我在那里走过,那时我的腿还未坏。那寺院周围,三面高山,底下人上不去,上头人下不来。只有一条盘道,只有二尺宽,一旁是山,一旁是深沟。离寺只有半里之遥,那沟将盘道冲为两断。沟只有丈许宽,望下看并不见底,上搭一道独木桥。我当年看那地方,正好避兵。把桥拆了,凭谁不得过去。我闻得那个地方,如今没住人。但凡刎吊死跳井,俱是横死。如今惟有安心饿死,我何不到那里去? 跛和尚拿定主意,走了几天,到那山口上。 问那一坊的人:这山里那某处寺里住下人了没有? 旁人说:那寺内殿宇僧方都塌了,没有养膳,谁到那里去住?这几年也没人进去。 跛和尚听得心上暗喜。那是他当年走过的路,他知道山口上离那寺只有十里地。他往前走了半里,此处无人。把行李放下,望他家与他母亲叩了几个头,辞了母亲。自己念诵:今生再不得见为儿的面了。才拿起行李,要往前走,忽然想起我如今入山要饿死,还拿这米面锅碗火镰石头,还想着吃么?发了个狠心,把锅碗摔了火镰包子米面口袋都撂了。还有几件衣服,他想: 这衣,我死了,人到那里看见,必要埋我。还要与我盖到身上。这衣服是十方的钱做下的,埋了岂不可惜。把衣服也撂了。有人拾去他穿,随即也把衣服撂了。 打碗摔锅行李撂 住山不在红尘闹 避谷绝粮寻无常 心死自然性出窍 从此不受皮囊苦 远韬近略都不要 涉水登山不用舟 撒手逍遥想即到 不言跛子上了盘道,且说有几个务农人,到那山口上路过,看见跛子这行李,吃了一惊。 一个说:这里有虎把人伤了。 那个说:不像老虎伤的,虎伤了人,必有血迹,还有踏下的踪迹,还有鞋袜裤子。 那个说:这衣服像是和尚的衣服。 那个说:怕是个贼和尚,偷下人家的衣服,怕是人赶来,撂在这里。 那个说:莫管他,把这东西拿上回去,给咱们村里的和尚,若有和尚寻来,原旧与他,如不寻来,着咱们寺里和尚穿去。 此话按下不表,单说这跛和尚,上了盘道,走到独木桥前,过了桥,到了寺里看了看。前后只剩下半间房子,把行李放在房内,坐下思量了一会。我在此忍饿,当下不能死,倘有人来拿东西着我吃,我忍不住吃了,又不得死,这做一场何事?想了想,这地方别处人不能来,只有盘道上,人才能过来。我把独木桥拆了,人皆不能过来,便是这主意。 跛子走到桥前,提起这木头,努力呵了一声,把木头掀在涧下去了。这才叫人不该死,终有救。 对面山上有几个樵夫打柴,看见便说:你看那跛和尚,方才从盘道上去,进寺里去,这一会又出来,把桥拆了。 那个说:想必他在那里避静,怕人过去打搅。 不言樵夫赞叹,单表跛和尚,在寺里忍饿。初一日觉着身上还不怎的,到第三日,就十分难过。到第四日,老饥变成渴了。只想饮水,饮上一回水,肚里还好过一会,过一会,肚里又烧起来。又饮上一回水,跛和尚心上复来反去,欲想要出山,把桥拆了,没有出路。直饿到第七日,提另是一番境界。世上人平日心上多私,被尘俗扰杂。跛和尚来寻无常,是死下心的人了。 人心死,一切恶念俱无,天良就发现了。已先未入山时,天良未发,他见那盖世的人,都有不是,只他一人有理。此时候把所做的事,都想起来,并无一件合理。 同我哥打官司,天下没有弟告兄之理,这是我的不是。 又想起在寺里出家,众人厌恶我为何?这好有一比,搐鼻骡子卖了个驴价钱,吃了嘴的亏了。那些人尽都是穷之所迫,借此门求荣;都是衣食之徒,我教他行出家的事,他岂肯依么?看来皆是我的不然。恕一恕心,又饮一回水。 前十天还能走,到后半月不能行了。拄着一条棍,走到池边饮水。 到二十几天,更走不行了,勉强寸步往前蹉。 到一月时,睡倒起不来。拿定主意,指望着断气,此话按下不表。 单说那几个农夫,从那天拾了衣服,并无人找寻,不知是何缘故,把这件事记在心里。到天晚,和这几个樵夫叙家常,说起拾衣服的话。 那樵夫说:你不说起这话,我们把这件事也忘了。这话说起来,到有一月。有一个跛和尚,从盘道上,走到那寺里,又出来把桥拆了。你说你拾下的米面口袋衣服,想必就是哪个和尚的。这有月余天气,大概也饿死了。 那一个说:我们明天去几个人,拿带锨镢,把他埋了。 这一个说:把桥拆了,怎样过去? 那个说:我们拿几条绳接上,拣岩浅处吊下两个人去,先砍木头搭桥。桥搭起,然后过去,便是这。 到次日,众人都拿上干粮斧头绳索,先从别的路上去绕弯,有二十里许。走到那里,吊下两个人去,也顾不得寻跛和尚。砍木头把桥搭起,众人都过去了,寻跛和尚。寻到老后头,只有半间房,他在那里睡着,几个人看见说死了,一起走到跟前,伸手拉他死尸。先有一个人,把手放在他口上,还有微微一点气。 这个说:还没死。 那个说:把他扶起来坐下。 坐不稳,一人扶着,饿的头也抬不起,在一面子歪着。 有一人说:把干粮拿来着他吃,吃了就生起精神了。 跛和尚口不能说话,心里却明白,听说着他吃干粮,他只摇头。 众人知他不肯吃,一起都跪到面前说:师傅你若不吃,我们就跪死在这里,也不回去了。 跛和尚口中不能说,心里想:我如今才寻下一条脱苦的路,偏又遇着他们,这一干魔头,罢罢罢,还是我的罪孽未满,还该我受几年。 那和尚点了一点头,众人齐欢喜了。都站起来,把那软饼取了一块,与他塞到他口内。和尚嚼了一嚼,咽不下去。 一个人说:我与师傅取水。 没有什么盛,把个瓷香炉刷了一刷,盛了一炉水。 掇过来放在口唇边说:师傅你把水先饮上一口,这个饼就咽下去了。 那和尚饮了口水,把饼咽了,霎时长起精神来了。一个人只管取着饼喂,他只管吃只管饮,把饼吃了三个。胳膊就伸起来,眼也睁开了,自己把饼接到手里,吃到第五个上,不好拙比,就像饼长上腿,自己往肚内跑的一般,五个饼吃完。 众人说:师傅你不用吃罢,你是饿到了的人,歇一歇再吃,这就能说话了。 众人问他家乡住处,因何到此?他把家乡住处细说了一番。 他问众人:你们怎么知我在这里?众人把那樵夫看见拆桥,拾衣服的话,细学了一遍,两下都明白了。 众人说:今日天晚了,我们都要回去,把这干粮与你留下,我们明日与你送米面锅碗,仍带斧头与你砍柴,你就在这里住着。 这几个人回去一说,就来了几十人,把应用家具,带米面一齐都运上来。 就有几个人说:我家里有病人,师傅你也会行医么?这和尚通学问,看过药书,把平日制下的丸药,行李内还有些子,给了此人。此人把药拿回去,病人一吃就好,天天有人求药。 忽一日来了许多的人,在这里求药,就与和尚说家常。说我们这地方上人,如今穷了。当年我们这里的人,都是财主,漫说供养你一个师傅,就是百余人,我们都供养的起。 和尚就问:你们这里怎么就穷了? 那施主说:师傅你不知道,就是你前次来的那山口上,那一道干河,当年是一河水。我们这里浇着几百顷田,就靠着那水吃饭。如今水不下来了,故此就穷了。 和尚说:你回去传说与他们,着他们把旱田都改成水田,我这里念经,与你们把水叫下来。 这施主口中不言,心里暗想:这和尚道像一个疯子,这水他就能叫下来? 也有人说:想必他有那个叫水的本事。 也有信的,也有不信的。又迟了几天,满河里水下来了。众人都大惊,说真乃这和尚是个佛爷。把此事你传我,我传你,传到县官耳朵里。 县官说:此时大旱,既有这样的高人,何不请他来祈雨。这县官沐浴斋戒,虔诚求僧祈雨。 到盘道上过了独木桥,县官问:这寺还有多远? 跟随人说:只有半里之遥。 县官点着一炷香,一步一拜,拜到山门口。 早有人报知和尚:本县父母官求见。 那和尚说:我是个残疾人,不能远迎。 县官直走入寺门,和尚见父母官来,站起来往前走了几步。县官看见是个跛子,又是个极丑模样,把那虔诚的心就灰了去八九。县官与他做了个揖,和尚也答了个问信。 县官口中不言,心里暗思:那施药叫水,皆都是小人传言。一定是内无实学,外务虚名。县官没奈何,强抖着精神,与和尚说话。问候了和尚,和上又问候了太爷。 和尚说:太爷今日到此荒山有何贵干? 太爷说:本县闻得禅师高明,现今大旱,特来求驾进城祈雨,以救万民之渴望。 和尚说:我是个残疾人不能去。今日太爷命贫僧祈雨,为普救万民,一举念天就知道了。 和尚说天上知道四字,那太爷口中不言 ,心中暗笑。这和尚道好像个疯子,那太爷心中不服。 又问和尚:若只是我一个举念,天就知道,天下人举念,又怎样? 和尚说:天下人举念,天上都知道。 那太爷越不信了。那太爷口中不言,心里暗想:这世上人就如地下蝼蚁一般,他举心念,天上都知道? 又问和尚:你才说天下举念,天上都知道,这有何凭证? 和尚说:若无凭证,把我这话岂不落空了。世上人,或修座庙,或修道桥,办毕大功,务必请僧道答醮,表奏玉帝。有一等人,瞒心昧己,暗里亏心,暗里害人,他隐也隐藏不住,他岂肯表奏玉帝?往往有遭天谴的人,太爷你也经过没有? 那太爷说:这一椿事,我亲验过尸,真而不假。 和尚说:我听旁人说,那是天怒了,这不是个凭证么? 和尚说的话,把个县太爷问的闭口无言。 那太爷倒身下拜,口中只说:弟子幸没有错过师傅的高明,祈雨之后,弟子还要聆教。那太爷着人拿过笔砚纸赠古风诗一首: 井底住了许多年 常把井口当大天 今遇师傅曾说破 才知天外还有天 自幼就知有本性 不知本性也通天 从此心动当知觉 举念当察正于偏 却说太爷又问和尚:当真不去么? 和尚说:才说人举念天就知道。不用我去,你回去沐浴斋戒,焚香礼拜我这里念经,三日之后,一定有雨。 那太爷回衙就照和尚办法,果然第三日,大雨直下了三日三夜。 那太爷当领袖,重修寺院,和尚也收许多徒子法孙。这叫千年铁树成朽柴,叶儿重生花又开。世人去一分世心,添一份富禄。明一层道理,开一层智慧。 这和尚是个莫禄该饿死的人,他自己发恒心,打过死劫,上天又增赐了福禄。 诗曰 君王莫过秦始皇 惟有他才想的长 南修五岭挡黄水 北打长城做边墙 实想治个久远业 不料逼反汉高皇 始皇想长做下短 和尚寻短做下长 诸事不由人打算 自有天上拿主张 董清奇真人语录: “董真人于得道后作《除欲究本》一书,其自述云;“赤脚道人,终日托钵,十方功德无可酬答,编一部《除欲究本》的俚言奉劝世人。只因三教经书,理同而取名不一,儒有学问;释有机锋;道有异名。文深义远,人难尽晓。余编此书,少学问、短机锋、无异名,言简路捷,易于醒悟,即是全不识字的人,听之亦与身心有益。若能醒悟。改邪归正,浅行者消灾至祥,不遇横祸;深行者修身养德,神人钦敬;行于至善者,成仙证祖,皆不出此关键尔。时嘉庆十八年岁在癸酉(1813)桃月望日董清奇谨序。” “董游湖北时与吴老人同坐。吴曰:你既出家为何不修行?董曰:我无根基,吴曰:多有人说无根基,但说此话,不明理。生在中华得人身,六根俱全风流体,一身周全无弊病。这就是个好根基。董曰:我做许多伤阴骘事,上天岂肯容我到好处去。吴曰:虽损阴骘形奠换,也未变驴被雕鞍,此时改过还不迟,坏人学好谁能拦。紫阳真人遭天遣,虽然道坏路周全,只要加功再进步,一连三次又复元。有恒。董叹曰:六根周全无褒贬。惟有一样不如人,心宫恰赛性口圈。吴曰:桑田也能变沧海,沧海亦能变桑田,世上诸般由人做,公要换性有何难。先将世情齐放下,一盏孤灯照内观,克去畜性还天理,日久化成蓬莱苑。董曰:未尝不愿做好人,只是改不过。吴曰:改不过,无恒。 “董在江南由湖北欲回陕西,时值四月,走至丰洛河。喉中焦渴,进路旁庙堂寻水,遇一少年异人。此庙无住持,左边设一学堂,此时正放芒学,也没有先生,独有这个书生。那书生见余似多年未见的亲友一般,连忙起身跑出学房,携手揽挽请进房内,恭身施了一礼。先掇开水,后冲细茶。学生问曰:师傅从哪里来。余答从江南来,学生又问:师傅平日云游天下,可曾遇过得道的异士吗?余口中不言,心里思惟,此人年青,讲话好奇。余问:你今春多大年纪?学生曰:一十四岁。余又问:想你父母好道。学生曰:“不好道。莫非你先生好道。学生曰:亦不好道。余说既你父母先生都不好道,你怎问此,是谁教你的。学生说:是我各自参悟至此,我观世上人死生无穷,有随生随死,有一两岁而死,有七八十而死的,做官的为宦的文臣武将,横死的善终的,诸子百家,百工技艺都难免一死。今我做世上事业,大约也难免不死,因此,我想出尘学道。余思:常听丹书有言,今生做过的事业,真性凝在那上,来生再出头来就有万般奇美,挂他不住,一定还入原道,方才如意。那学生要去买办东西请我过午。余见其人年幼。又有出家之意,当避嫌疑,不辞而去。走出半里之遥,那学生随后赶来,双手拉住,跪在道旁,请我与他讲几句道话。余将素闻丹经旧旬与他述了四句:真善、真善、自有天鉴;修行莫要太急,日久不得心变。此语述毕,学生拜谢而归。余仔细度量,余心大愧!余云游天下,访仙学道,何曾有此诚心!好惭!好羞!” “世人劝世人,说你歇心吧,此话值万金,闻者都未达。真心学清静,诸虑都放下,不染亦不着,涵养功到家。虽然如此赞,惟恐放不下,要知山下路,去来再问他。三教大圣人,才知歇心法,各人有书籍,还要仔细察,急紧访明师,穷透歇心法”。“来在是非场,难免没有过,除非不交言,交言就有错,我要寻缠你,你要讨取我;我笑你鼻子;你笑我眼窝;我说你是非,你讲我过恶;你称你会说,我显我能言;你称你英雄,我显我好汉;你要动手打,我必要还拳,也不分贤愚,人物都一般”。“刀钝石上磨,人笨世上学,学便许公学,情欲莫染着。富贵看成假,名利齐打破,百花林中走,一叶粘不着。会要离身拳,刀枪都避过,才是道中宝,就是人难学”。“今生得人身,我当就是人;心里包兽性,人性不得存。学成换性法,兽性赶出门;若能换得过,扎下圣贤根。假若换不过,变兽保得稳。一朝身要死,自入禽兽群”。“耳眼鼻舌口,五者常招凶,五者都是奴。心是他主人。心里若要动,他就不安稳;心里若不动,他也懒翻身。要知修行法,歇心养精神”。“要举千斤鼎,缺少那样力;文章七步成,也无那灵机。修道学无能,诸事都免毕,因何务不精,心被私欲迷”。“打铁不离砧,讲道不离身,都秉天性来,看迷浅合深。没有多余话,祗教搜病根,私欲都去尽,现出本来真”。“爱欲痴贪嗔,断送无常根;耳眼鼻舌口,耗人精气神。十样都顽恶,主意全是心。恋情不肯舍,轮回往来侵。个个有天理,私欲迷本真。静坐回光照,得见旧主人。这些粗蠢话,还得信者闻”。“我也好信僧,我也好信道,我也好剌嘛,我也信儒教,只要是明公,说话通玄妙,与我心有益,低头愿领教”。“貌似如来容颜。常怀孟德心田;敬人蜜钱砒霜,斯文暗带宝剑,行不斜视诸色,思想昼夜不眠;出言亦合天理,广做一切异端;内巧哄遍天下,难免报应循环;这罪如若能恕,那有循私上天;勿怪苦口陈说,此话金石良言;若不趁早更改,祸至临头悔晚”。人赛狼毒人信,口似钢刀利刃,自称霸王英雄,恶比李逵更凶,倘若循环近身,难逃报应不侵,有日恶贯满盈,天降灾殃不轻。”“有等道人最灵,从来不做实事,专骗旁人供养,爱好与人为师;自己不能超脱,耽误旁人生死,此行不如做贼,名为迎面窃取”。“旁人作恶我不依,赏善罚恶是正理;自己作恶全不究,不恕旁人恕自己。古今明德岂是此,不查自己是与非。如此想得天上道,只怕今生未有期。口诀分明心不善,问君何处立丹基”。“慕道参禅人无数,几人修行得正路、正法难遇亦有遇,师恩甚大实难酬。勇猛前进不退息,积功累行做到头。恰似滚石上高山,推至平处才撒手。时时刻刻用功夫,万魔来缠不避头。道在师传修在己,自身还得自身度。为人不发冲天志,永堕苦海作下流”。“有等好人无知觉,一时昏迷事做错;旁边有人暗提醒,洗心涤虑急改过。此人后来有出息,也能修仙能修佛。’还有一等至愚人,自知是错反做错。此人不但不超升,越活年大越堕落”。“无故自揭自家短,恨己某处行事偏;那是公走回头路,自然而然天理现;如此长行永不息,灾消福至祸自散,不必祈神求忏悔,除过此忏别无忏”。“做小到处行得去,自大到处着不下,虚心敬人可学道,满了就是愚而诈”。“这们一绕,那们一绕,几拐几绕时光毕了!”“世有两句话,个个口里提;山水容易改,秉性最难移。有人要遵此,一定误自己,自性自由使,秉性何难移。昨日做下错,今日改过非。谁能入我腹,管到我心里,不许我改过,只许我做非。慢说改此过。仙佛由自己。生来就是仙,佛是长成的,不修总是凡,要修诚有期”。“识破假中假,得见真中真,假的看不破,真的不得闻”。“淡饭能充饥,破衣能遮体,分外无别求,自然无是非”。“乞食遇一老翁,训子教他学哄,打死人要抵偿,哄死人不抵命。此二句是恶言,真乃遗风不正。有人信从二句,定把自己暗送”。“蠢妆俏,愚而诈;到处里,着不下;灭旁人,显自家;不知己,本姓啥”。“住山不与人交缠,冰清玉洁几十年,廉洁功夫做到家,自称已是一奇男。大言不惭藐天下,世上人都不如俺。本性里头扎恶根,外物未引病未犯。静中思动来尘世,苟且比人分外艳。平日未做没凑巧,常当自己廉洁汉”。“惟孔,称赞颜回曰:不二过亦不迁怒,先觉有错即早除,因此他再不重做,如此名曰真忏悔,人无过升天正路”。“余入玄门未修行,道教之中少立功,如今后悔发愁肠,欠下口债还不清。还有一等见识浅,寻上门来叫我哄,不知我是造孽头,他还把我当仙翁。他也未把仙书看,天上神仙有考证:当年插花刘真人,道成之后升天宫,玉帝教他赴瑶池,看见仙女心微动。玉帝将他打下凡,才知色心没去尽。丽春院里炼色心,从新立志下苦功,每夜抱着妓女眠,日久炼的心不动。二回又去赴瑶池,瑶池会上大显名,至今留在丹书上,传与后人做凭证。”“道教人多无其数,我比旁人更湖涂,当初举意要学道,就想天宫把福受,艰难困苦都避过,昼夜谋着走好路。不思昔日长春祖,遇难从来不避头,每日只化七家饭,如此道象寻罪受;断气死过六七遍,小死甚多不计数。勇猛前进不退怠,苦尽甜来把福受。后来元朝受供养,七十二处将事做,功圆行满该飞升,个个常住有邱祖。今人锅里不下米,无故就要想吃粥”。“张良紫柏静思谋,天下痴汉除我无。平日只知用韬略,总于已身无功夫。图爵揽尽天下事,心似油煎常受苦。耗散自己精气神,涵养功夫半点无。穿衣吃饭与人同,人不辛苦我辛苦,思量无所异于人,只图逞势住相府。若非师父书札到,我也不能居幽谷,苦死长安做下鬼,永劫不能享清福”。“云游陕西富平地,戏台底下视罕稀,看见一驴会吃烟,牵打不走要看戏。二目深望台上瞅,摇头摆尾带欢喜。世上惟有人吃烟,除人别物不知戏。有人说是无轮回,诸公推情再度理,此驴若是非人转,如何吃烟又看戏。余辈虽然编此歌,惊愁只在我心里,古日作孽转牲口,我死变驴也有期”。“道书有句留人门。还有一句塞鬼路,先年我学两句话,不解糊涂几十秋。后遇高人聆过教,他说此法心上做,天理常存留人门,私欲不生塞鬼路。我学不知是不是,请公留神再体究”。“经日心杀境是仙,又说境杀心是凡,两句经言十分好,只是没有说明显。世有一等量窄人,遇事心上似油煎。自心常在地狱中,百岁不能超出凡。还有一等省大义,他把世事当戏演,就有天大为难事,从来不肯挂心间。终日只是坦荡荡,快乐逍遥似神仙”。“口歪眼斜头长偏,龟背蛇腰缩着肩,腿跛手拙少耳朵,古怪形容麻子脸;只要心正无毛病,修成许他上西天。清俊模样人物好,五行端正赛潘安,居心不正无功行,总遇仙翁难又难”。“叩头上供求神佑,从来不思自己非,那有神圣眼见小,偏心享祭保佑你。天下人多事无数,没有一件不讲理。假若世人交世人,说话投机讲莫疑。高贤不求神自佑,那是他机投神机”。“古人慕道先弃家,弃家之后可舍身,舍身之后才访道,访道明理才修真。今人慕道先齐家,齐家捎带也修身,那有腰缠十万贯,跨鹤飞升作天尊”。“处事为人总要学,虚心尊敬与人和,双足切莫步虚空,脚踏实地反淳朴。诸事莫要占入先,退步安稳无穷乐,张口大忌扯满弓,自称其德总欠学。任他发狂说大话,只是抽头往下挫。自身损到无为处,方免飞灾无横祸。涵养之功也在此,并无奇巧异怪学”。“来是糊涂去是迷,空在人间走一回,不如不来亦不去,来时欢喜去时悲。未曾生我谁是我,我生之时我是谁,长大成人方是我,合眼朦胧又是谁”。“修行混俗且和光,圆即圆兮方即方,显晦逆从人莫测,教君怎得见行藏。世人该圆不得圆,该当方处不能方,执着执者不明道,因此多有遭魔障”。“处世功夫要周全,学成里方外面圆,任公走遍天下路,处处都有好人怜,照此长行永不息,不是圣人也成贤。”“无事鉴心垂法律,巽风吹起定刚柔,自从识破还原后,六六宫中春复秋”。“世人多有心好偏,几人无病得真全,学会须要去执着,方即方兮圆即圆”。“盘山语录有句话,此言甚美真可称,坏人要想学好人,当同好人觅本宗,切磋琢磨年深久,腹内坏根都换清,恰似蓬蒿入麻林,不扶自直长端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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