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会历史上的异梦和异象》

《教会历史上的异梦和异象》 所羅門·博客 异梦和异象大量见诸于圣经记载的各个历史时期，它们也一直都是教会历史的重要组成部分。我在下面举出的例子是两千年来教会经历的一些重要的异梦和异象，可以帮助你对此有一个更加清楚的认识。 1.奥古斯丁(Augustine)—不像当代教会忽视异梦和异象，奥古斯丁在他那套《创世记字解》(De Genesi ad Litteram)的第十二卷中，用整卷的篇幅阐述了他对异梦和异象的理解。 2.坡旅甲(Polycarp)—《坡旅甲殉道记》(Martyrdom of Polycarp)一书中讲到坡旅甲在他殉道前不久就开始祷告，并且通过一个具有象征意义的异象得知将要发生的事情。他看见头下的枕头着火，就意识到这个毁灭性的景象预言自己即将面临被捕与被害。 3.殉道者游斯丁(Justin Martyr)—在他的著作中，游斯丁认为梦来自灵界。他相信梦既有从邪灵而来的，也有从神而来的。 4.爱任纽(Irenaeus)—他在著作里驳斥了诺斯底主义者，并对基督徒生活中的异梦做了清楚的阐述。在他的主要作品《反异端》 (Against Heresies )中，爱任纽对《使徒行传》第十章中彼得的异象，做了肯定而智慧的解释。他相信这个异象本身就能证明彼得确实经历过这个异象。他还强调了保罗在特罗亚的异象，同时也提及在《马太福音》中约瑟的异梦，这个异梦说明了约瑟与那位真神的关系是多么亲密。此外，他还解释到，虽然神是我们眼不能见的，但是他通过异梦和异象的达，让我们认识他的本性和荣耀。 5.革利免(Clement)—在讨论梦的本质和涵义时，革利免强调说： “我们作为光明之子，不要关闭心门，要让光进来，点亮我们的内心，照亮黑暗中人们的眼睛，要专注真理本身，接受真理的涌流，好让我们清楚明白地将梦与异象的真理显现出来，就像在现实中发生的一样。这些梦如此真实，对正确反省这些梦的人来说，梦是一个清醒的灵魂在一段安静时间里的思考，它不受身体的干扰，以最好的方式向自身求问。因此，要常常思想神，持续不断地与神的交流会让我们保持警醒，让我们升高，拥有天使的恩宠，在这种警醒的操练中我们将得着永生。” 6.俄利根(Origen)—俄立根的名作《驳克理索》(Contra Celsus)是一部对基督教非难者进行反驳的精彩著作。俄立根为圣经中出现的异象辩护：“只要可能，我们就会支持我们的立场，这也是我们的信仰。我们仍然认为，很多人在梦中都曾有过这样的异象，它们有些是关于神的事；有些是关于在今生将要发生的事；有些很清晰；有些则很玄秘。对于承认一切都来自神的人来说，他们都会接受一个并非荒谬的事实：人在梦中可以感受到某些异象，在清醒的时候也同样能够领受类似的异象，这会为那些领受异象的人或者听到这些异象信息的人带来益处。” 在清楚阐述了异梦与异象的相关性之后，俄立根接着讨论了异梦的本质。在《驳克理索》一书中，俄立根进一步揭示出，许多基督徒就是藉着这种夜间的异梦或清醒时的异象，实现了生命的突破和转变—从外邦人的生活中悔转过来。他清楚地说明，这样转变的例子比比皆是。 7.特土良(Tertullian)—特土良的著作《论灵魂》(A Treatise on the Soul De Anima)中有八章专注于睡眠与梦的研究。他坚信所有人都会做梦，还以睡眠中婴儿的活动来证明他的观点。他相信梦有四种不同的来源：魔鬼、神、来自灵魂的自然梦境、最后是“入神的，奇异的状态”，或者说是“无意识状态”。接着他还说道：“因此，我们承认并赞同：就像我们说预言一样，现代的异象也是神赐给我们的应许。同样赐给我们的还有圣灵运行在教会的其他大能。圣灵正是为此被赐下，使主分赐给各人的各样恩赐被圣灵统一管理。 8.居普良 (Thascius Cyprian)，公元250年任迦太基的主教—在一封给佛罗伦修斯·浦纳斯(Florentius Pupianus)的信中，他说：“虽然对于有些人来说，异象似乎显得荒唐甚至愚蠢，他们宁愿相信神父所反对的也不愿相信神父的话。”在另外一封信中，他写道，神用“大量显明的异象”来引领教会的核心事务。他还提到一位读者撒利拉斯(Celerinus)，他就是因为一次夜晚的异象经历而悔改进入教会的。 9.克拉单丢（Lactantius)，被君士坦丁大帝选中成为其儿子的老师—在他的著作《神圣教规》(Divine Institutes)中，其中一章是“宗教中的理性以及异象、征兆、神谕和类似的预兆”。他运用实例说明，对于未来的预知有时会通过异梦显现给非信徒，也有时在信徒的梦中显现。他还举了一个逻辑上很荒谬的例子：一个人做了一个梦，告诉他不应该相信梦。 10.君士坦丁(Constantine)—克拉单丢记载了公元300年的一个天赐异象为君士坦丁带来了辉煌的胜利。故事始于君士坦丁在极度危急之中呼求神的帮助。“于是，他谦卑祷告，呼求神向他显现，并请求神用大能的手救他脱离患难。在他强烈的祷告与祈求下，一个最为神奇的异象向他显现了。这个异象如此奇妙壮观，如果不是显现给君士坦丁这位得胜的君王，几乎令人难以置信。但是，君士坦丁是在赢得他的国家和人民的普遍尊崇和拥戴后很久才向历史的撰写者说出了这个异象。并且，他以宣誓来证实。谁又能对神对君士坦丁的拣选有所怀疑呢？君士坦丁后来的见证也证明了他所说的真实无伪。他说，当正午过后，日当西斜的时候，他亲眼看见天空中一个发光的十字架，象一个的胜利纪念碑，高居太阳之上，上面还有字迹：‘以此得胜’(Conquer By This)。在这样的景象下，他自己也很震惊，还有那跟随他远征作战的整个军队，也都看见了这奇迹的出现。 “除此以外，他自己也对这样的奇异景象有所怀疑。当他继续用理性来思量异象的意义时，夜晚突然来临，接着在他的睡梦中，主耶稣基督以一个与他在天空中看到的完全相同的异象向他显现，并且命令他将天空中看到的十字架形象制成标志，作为与敌人作战时的得胜盾牌。 “天刚刚亮，君士坦丁就起床将所见的异象与朋友一起分享，接着他召来所有黄金与宝石的工匠，坐在他们中间，向他们描绘所见的异象，让他们用黄金与宝石将十架形象制作出来。这个情景我自己曾亲眼见到。”[《君士坦丁传记》（The Life of Constantine I，P28-30)] 11.苏格拉底(Socrates)———苏格拉底提及的一个异梦是关于安提阿的伊格那修（Ignatius of Antioch）。伊格那修看见天使用轮流吟唱的方式唱出赞美诗，于是发明了轮唱赞美诗的模式。[参见狄奥多勒著《教会史》(Ecclesiastical History，Vol. 35, 36, Theodoret)] 12.亚他那修(Athanasius)，公元328-373 年任亚力山大大主教。在他有关护卫基督信仰的著作中，他对异教徒反驳道：“通常当身体处于安静、休息或睡眠的时候，人就转向内心世界，用另外的眼光审视身外之物，心思意念可以游走他乡，到处逛逛，会见熟人，并且经常以这些方式来占卜和预测一天的活动。除了帮助人思考和审视超越自己的事物以外，梦对一个理性的灵魂还有什么其他益处呢？ “因为即使当灵魂与身体联合时，它并不是关闭在身体这样小的维度空间里的。通常情况是，当身体平静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像死一样的睡着，灵魂却通过自己的力量处于苏醒的状态，超越身体的自然能力，既在身体之内而又魂游相外，想象并注视天上的事物，而且还经常与天上超越肉体存在的圣徒和天使交谈，用纯洁与智慧的信心向他们靠近。神将我们的灵与体结合在一起，并将在他所预定的日子将这两者分开，到那时，我们不就更多地明白永恒的含义了吗？(II31.5 和33.3) 13.尼撒的贵格利(Gregory of Nyssa)———在他的主要哲学著作《论人类被造》(On the Making of the Man)里，贵格利直接论及人的生活中睡眠与异梦的意义与重要性。他相信当人睡眠的时候，感知和理性就处于休息状态，而灵魂的非理性部分就开始活跃。但是，理性并没有消失，而是像火炉中熏烧的谷壳一般，随时准备因着异象的火花而“燃烧”起来，这在有关梦的现代研究中被称为“次发性异象”。 他接着写道，“所有人都是被自己的大脑所支配的，只有极少数人的梦是在与天上的神交流。所以，睡眠中的类似于灵界交流的想象似乎很自然地会在每个人身上出现，但只有少数人在异梦中享有从神来的的启示……”他的理由是：从灵魂的非理性部分看，人有一种不可解释的天然的先知先觉———现代深度心理学的说法是“无意识”—神通过灵魂的这一部分来直接与人交流。 贵格利接着列举了梦的其他意义，提供了有关这一主的相当完整的提纲。他提出梦能提供的仅仅是日常生活和事件的回忆，或者是，梦能反映身体的状况、饥饿或是渴的感觉，或是个性方面的情感状态。梦也可以从医学实践的角度来理解，因为它提供了有关身体疾病的线索。确实，贵格利所给出的并非是迷信的说法，他的理论为现代梦的解析研究提供了很好的原则基础。在他的一次名为“四十位殉道者的赞歌”（In Praise of the FortyMartyrs）的讲道中，还提到他在参加一次纪念殉道士兵的典礼上所见到的一个异象。在这一异象中，殉道者指责贵格利信仰的软弱无力，这个异象对他的生命产生了深刻的影响。 很明显，在哲学上、实践上和个人经历上，尼撒的贵格利相信梦是超越人类自我的深层启示。 14.大巴西流(Basil the Great)——— 巴西流在他的《以赛亚书注释》中说：“梦中的特异景象可以与经文中所寓喻或隐藏的含义有着密切关系。所以，约瑟和但以理都曾通过先知的恩赐为人解梦，因为理性的力量并不足以寻到真理。” 巴西流曾经写信回答一位将梦境告诉他，并要他解梦的妇女。这封信表明他相信有必要对梦境进行连续的思考。他对这位妇女说，这个梦意味着她将要花更多的时间来进行“属灵的冥想，培养自己对异象的敏感，因为神常常喜欢透过异象来显明自己。” 15.拿先斯的贵格利(Gregory of Nazianzen)———在他的第二本诗集里，贵格利写道：“孩童时期，神在夜间的梦中呼召我，于是我得着了伟大的智慧。”(S Gregorii Thelogi, Carminum, Liber II, 994-950) 在另一处，他说这个夜间的异象是点燃他整个生命为神燃烧的隐藏的火花。在他的一首诗中，他提到恶者同样也能通过人的梦来说话。“不要让自己总是对梦不屑一顾，也别让自己被梦境中每一件事所惊吓。不要为喜乐的异象而自傲，因为魔鬼常常让异梦成为你的陷阱。” 16. 约翰·屈梭多模(St. John Chrysostom)———在他写的《使徒行传注释》的第一卷中，他说：“对于一些人而言，恩典藉着梦临到他们；对于另一些而言，恩典直接倾倒在他们身上，因为先知们的确透过梦看见并获得了启示。”他认为，对神顺服的人会经历梦的启示，因为他们不需要异象和更多惊人的神迹，他列举了约瑟（耶稣的父亲）、彼得和保罗的例子。(Homilieson on Matthew，IV .10f., 18; v.5) 17.昔兰尼的西内修斯(Synesius of Cyrene)———西内修斯有一部著作全是关于梦的，他说：“有人在清醒时学习，有人在睡梦中学习，但是在清醒时，人自己是老师。然而，是神让做梦的人充满勇气，满有得着。在梦中学习和获得完全是一回事儿，因此我们说，直接让人获得知识胜于教导。” 他为讨论梦的价值提供了一个坚定的理由，接着列举了研究梦所能带来的祝福。由于纯洁的灵魂能清晰地得到灵的感动，对梦的正确研究能让人预知未来，也能提供关于身体机能障碍和如何恢复之类的重要信息。更重要的是，这一活动使灵魂考虑非物质的事物，因此，虽说它仅仅是提供对于未来知识的预言，但是梦也能让人转向神，并生发出爱神的心。西内修斯还提到梦有助于他的写作和其他工作，梦给那些被生活压力困扰的人带来希望。 他取笑那些依赖流行的解梦书籍的人，坚信只有常常通过生活经历检验梦的人才能真正理解梦。梦的本质是很个人化的，做梦的人只能从自己的生活经历去理解。有些梦好像是从神而来的直接启示，但还有很多梦是奇异难解的。他建议那些想认真研究梦的人应该作，以便他能像了解自己清醒时的生活一样了解自己的睡眠生活。西内修斯还看到了梦与神话之间的联系，并在他的理论中解释说，神话是建立在梦的基础上。对神话的真正兴趣可以帮助一个人理解自己梦里更深的涵义。最后，西内修斯解释了他认为梦对永生具有启示的原因。他认为死后灵魂的状态之于梦中的状态，就像睡眠的状态之于清醒的状态一样，所以这样的说法让人们对死后灵魂的状态有一点概念。 18.安波罗修(Ambrose)———在安波罗修给罗马皇帝狄奥多西的一封劝悔信中，他宣告神在梦中禁止他在没有悔改的君王面前举行圣餐礼。他令人惊奇地写道：“我亲手写出只有你能读到的文字……不是任何人，也不是通过任何人，而是神亲自警戒我的。就在我准备出发的那晚，我还在忧虑之中，你在我的梦中出现，来到教会，而我当时被禁止献祭……我们的神通过很多不同的方式给我们警告，通过从天上而来的预兆，通过先知的预言，甚至是通过罪人的异象来让我们明白他的旨意，我们必须祈求神除去一切搅扰……那样，信心和平安才会恒久地与教会同在。”(St. Ambrose, Letter LI 14)奥古斯丁讲述了神是怎样通过梦向圣安波罗修启示两位殉道圣徒死后所藏的位置，使两位圣徒的尸体得以被取回并举行封圣的仪式。 在安波罗修所著的其他神学作品中，他认为天使通过梦来向人说话是受圣灵引导的，因为天使是服从于圣灵并被圣灵使用的。 19.奥古斯丁(Augustine)———我们在本附录的第一点就已经提及，奥古斯丁在很多著作中谈到基督徒信仰生活中的梦境和对梦的理解。就像他在其他领域的研究一样，他在那个年代对感知的研究也同样超越和领先。他认为现实包括：外界事物———我们的身体会对此做出反应，以及这些感知经验形成的印象———在本质上是“精神上的”印象。接着我们对感知经验会有内在的洞察，最后这种洞察会以可记忆的形式分类储存在大脑中。这是一个自我将这些感知与外界事物结合在一起的行为。 一方面，他认为想象力是连接外界与意识的桥梁。这种想法几乎与昔兰尼的西内修斯的观点如出一辙。奥古斯丁认为人拥有一双外眼接受和传达感官印象，同时还拥有一双内眼来观察和处理这些被收集和储存起来的“精神”现实，即记忆。 除了这些从外在感官和内在感官的“记忆”事实之外，一些独立的灵界存在(天使和撒旦)可以直接向内显示，这与内在感官所储存的“心理”事实具有相同本质。奥古斯丁写道，在睡眠或灵魂出鞘状态中的人以体会来自记忆的内容，或是回忆一些混合的灵界受造物的隐蔽力量。这些自由的灵界存在是非物质的，但是它们或者是以一个人的外眼能看见的有形物质形象，或者是他们能通过梦、异象或迷睡时的内眼直接向意识显现。所以，一个人可以通过梦感受到大量潜意识的记忆和自发的信息，有机会进入“灵界”。 正如天使能够与人的心灵有直接的交通并通过内眼传递信息一样，撒旦也能做到这些。“然而，他们能够用不可思议的和不为人知的方式欺骗人，他们用狡猾的方式潜入那些无知之人的体内，通过一定异象与人的思想混合在一起，无论人醒着或是睡着。” 除了陈述他关于梦和异象的理论外，奥古斯丁在他的写作中也讨论了很多从神来的异梦的例子。其中一个最重要的是他母亲蒙尼迦的梦：她看见自己站在一个量秤上，一个满脸微笑的年轻人朝她走过来，看到她正伤心地哭泣，就问她哭泣的原因。她说因为她的儿子背弃神，那年轻人叫她看，于是她看见奥古斯丁与她同站在一处，她便得了安慰。她明白了这个梦的象征意义后，就满有信心和盼望地为她的儿子祷告。关于母亲的梦在奥古斯丁的《忏悔录》一书中还有多处提及。 20.耶柔米(Jerome)———耶柔米在他的早年期间，对于读经典书籍还是读圣经不知道如何选择，直到他做了一个奇异的梦：“突然间我的灵被提升到高处，来到那坐在高位的审判者面前。他发出的光如此明亮，使站在他旁边的人都周身闪闪发光，我俯伏在地上，不敢往上看。“当被问及我是谁的时候，我答道：‘我是基督徒。’那位审判者说：‘你撒慌。你是撒旦的使者，而不是基督的跟随者。因为“你的财宝在哪里，你的心也在哪里。”’我立时哑口无言。神下令鞭打我，我里面良知的火焰更是让我痛悔难当，让我想起合适那情形的经文：‘在坟墓中，谁又能感恩呢？’” “然而，尽管如此，我还是开始嚎哭，喊道：‘主啊，怜悯我吧!怜悯我吧!’在鞭打声中，哭喊声还是被听见了。最后，旁观的人也在神面前跪下，祈求神怜悯我，给我悔改的机会。但他们督责我，如果我还读外邦人的书，神还会惩罚我……” “于是我就发誓，呼喊主的名说：‘如果我再读世俗书籍的话，我就是背弃了你。’发誓后，我就被准许离开。回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最让我惊讶的是，我睁开泪水模糊的眼睛，极其悲痛，即使不轻易相信的人都会因此而信服。而且，这绝不像是在睡觉，也不是在做白日梦———就像人们嘲笑我们时说的那样。我仔细回想当时俯伏在大宝座前以及临到我的可畏的审判……我的肩膀乌青一片，在醒来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还能感到背部的肿痛。于是，往后的日子里我读神的话语比我读其他任何属世书籍都更有热情。”耶柔米的研究也为他评价梦与异象提供了很好的理由。在注释《耶利米书》二十三章25 节及随后各节经文时，他和耶利米有一样的共识，认为梦是一种预言，神可藉此给人的灵魂一些启示。如果一个人的生命转向神，这个梦可以是来自神的宝贵启示。但是如果人不是因着神，而是为了自己的益处，寻求对异梦的解释，异梦也可能成为一种偶像。异梦的意义取决于追寻的人和解梦的人。有时神把异梦给那些不义的人，比如尼布甲尼撒和法老，这样神的仆人就可以藉此显明他们的智慧。所以，那些明白神话语的人有责任解释异梦。 然而，通过异教的手段不可能寻求到神的话语。在注释《以赛亚书》六十五章4 节时，耶柔米同意先知的说法，并责骂那些坐在坟墓间和拜偶像殿中的人，他们习惯于用祭物的皮来预测未来，这样令人厌恶的事如今还有人在阿斯卡拉比司（Aesculapius）实行。后来，在讨论《加拉太书》时，他还特别提及《使徒行传》十六章中保罗看到真光的异象。”耶柔米认为异梦和异象没有什么分别，他认为两者同样重要。但最后，耶柔米为异梦和异象成为一种越来越可怕的体验奠定了牢固的根基。在翻译《利未记》十九章26 节和《申命记》十八章10 节时，因着一个词的差异，产生了一个直接的误译。耶柔米将律法中“不可观兆，不可用法术（即预言）”翻译成为“不可观兆，或是观梦。”由于圣经的权威，观梦就与占卜、算命以及其他迷信思想划归为了一类。 从这里开始，我们就进入了千年之久的中世纪黑暗时代，直到圣托马斯阿奎那的著作中出现了少许关于异梦和异象的内容。1 21.托马斯·阿奎那（St. Thomas Aquinas）———托马斯·阿奎那受亚里士多德的影响很深，并且试图把基督信仰弱化到亚里士多德的世界观中。这样的世界观无法接受真实属灵的经历，所以异梦与异象一直不被重视，与天使和撒旦相遇、医治、说方言和行神迹也同样被轻视。圣托马斯·阿奎那最后阶段的生命经历却与自己的学说相抵触。他在三个异梦中经历了与神的直接交流，由此他停止了写作和教导。当有人督促他继续写作的时候，他回答道：“我写不下去了，因为我已经受到启示，我所写的都被证明毫无价值，现在我只有等待生命的终结。” 至此，教会对于异梦的看法，以及异梦能够将神的启示带进信徒生活这一观点经历了一大转折。虽然教会对于异梦的价值的看法一直变来变去，但是现今普遍的观点还是符合我们这个时代理性主义的看法，这种看法在很大程度上与圣经和早期教父的教导相悖。如果一个人相信神在今天还能与他的孩子们通过异梦和异象直接交流的话，他在世人眼中一定是个怪人。 22.亚伯拉罕·林肯(Abraham Lincoln)———亚伯拉罕·林肯在被刺的前几天就梦见死亡向他走近。 我们还可以引用很多当今的例子，但这并不是我们的目的。在今天的图书市场上有大量的关于解析异梦的基督教哲学和神学思想书籍，以及当今教会经历各种异梦和异象的见证书籍。就像我们之前一次又一次所看到的，异梦和异象被看作是可以互换的，尽管大多数的研究是关于异梦的，但在更广泛的范围里，异象也包含在内。 现在是时候了，让我们回归到圣经对异梦、异象和启示的解释上来吧。 注释 【1】“Annan”一词在旧约中出现十次。在当今的大多数版本中，它只是简单地翻译为“预言者”或“说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