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流·污流——全球时尚品牌有毒有害物质残留调查》报告

全球时尚品牌 有毒有害物质 残留调查 Toxic Threads潮流·污流 Section X xxxx 绿色和平国际1的一项最新调查发现：全球20家快时尚品 牌的服装在生产过程中使用了有毒有害物质。2011年，绿 色和平揭露了adidas、Nike、李宁等品牌的服装供应商使 用并排放有毒有害物质，造成中国长江以及珠江流域污染 的问。2012年的调查的范围进一步扩大到全球20家时尚 品牌，包括Zara 、Metersbonwe（美特斯邦威)、Levi’s (李维斯)等，但令人遗憾的是，此次调查中发现了更多的 有毒有害物质2。 2012年4月期间，绿色和平在全球29个国家（地区）采购了 141件服装样品。所有的样品均在各品牌的专卖店和品牌授 权销售其产品的商店购买。根据衣服上的标签所显示的信 息，141件样品分别在18个不同的国家生产，其中大多数 为发展中国家（有25件样品无法确认其生产国，这也反映 出纺织业的生产并不像其应有的那样透明）。上述141件服 装的种类包含男装、女装、童装，款式包括牛仔、裤子、T 恤、连衣裙和内衣等，服装的面料既有人造纤维也有天然 纤维。其中31个样品上有塑料溶胶印刷，对于这些样品的 塑料溶胶印刷部分进行了邻苯二甲酸酯和壬基酚聚氧乙烯 醚的检测。 其中4件样品中被检测出高浓度的有毒有害物质邻苯二甲酸 酯3，2件样品中被检测出来源于使用偶氮染料而释放的致 癌芳香胺4。89件，将近三分之二的样品中被检测出环境激 素壬基酚聚氧乙烯醚——这一比例与2011年绿色和平检测 运动品牌服装的调查结果几乎一样5。另外大多数样品上都 被检测出了多种不同种类的具有潜在危害的工业化学品。 作为有毒有害物质，任何使用壬基酚聚氧乙烯醚、邻苯二 甲酸酯，或是使用会释放出致癌芳香胺的偶氮染料都应该 是不被允许的。6 主要发现 在141件样品中，有89件样品中被检测出壬基酚聚氧 乙烯醚，占所有样品的63%。含量范围从1ppm7到 45000ppm。8 此研究中的所有品牌均有一件或多件产品被检测出壬基 酚聚氧乙烯醚；在18个生产国中，有13个生产国的服 装样品被检测出壬基酚聚氧乙烯醚；在从29个国家（地 区）购买的样品中，有25个国家（地区）购买的样品被 检测出壬基酚聚氧乙烯醚。 在这次调查中，20%的样品被检测出含有100ppm以上 的壬基酚聚氧乙烯醚。与上一次调查相比9，尽管壬基 酚聚氧乙烯醚的检出比例几乎相同，但这次调查发现， 残留有高浓度的壬基酚聚氧乙烯醚的样品的比例更高。 壬基酚聚氧乙烯醚残留量在1000ppm以上的样品有12 件，而在去年的调查中仅有2件。 残留有1000ppm以上的壬基酚聚氧乙烯醚的品牌包括 C&A的一件样品、Mango的三件样品、Levi’s (李维斯) 的两件样品、Calvin Klein的一件样品、Zara的一件样 品、Metersbonwe (美特斯邦威)的两件样品、Jack & Jones (杰克琼斯)的一件样品以及Marks & Spencer (马 莎百货)的一件样品。 同时，在所有31件带有塑料溶胶印刷的样品上都检测到 了邻苯二甲酸酯。其中4件样品中被检测出高浓度的邻 苯二甲酸酯，最高达到37.6%（质量分数），表明这些 样品在生产中故意使用了邻苯二甲酸酯。在这四件样品 中，两件是Tommy Hilfiger品牌的服装，邻苯二甲酸酯的 残留量分别为37.6%和20%；一件是Armani (阿玛尼) 品 牌的服装，邻苯二甲酸酯的残留量为22.3%；还有一件 样品是Victoria’s Secret (维多利亚的秘密)品牌的服装， 其邻苯二甲酸酯残留量为0.52%。 快时尚品牌Zara的两件样品中检测到了偶氮染料释放 出的致癌芳香胺。尽管浓度是在销售国的法规限定值之 下，但是依旧让人难以接受衣物上检测出致癌物。 除了上述检测之外，我们针对其中一些样品还进行了全 谱扫描的定性检测（chemical screening）, 并发现了 许多不同种类的工业化学品，其中五种被归为“有毒” 或“对水生生物具有高毒性”。不过定性检测并不能确 定这些化学品在服装中的浓度。 概要 《潮流·污流：全球时尚品牌有毒有害物质残留调查》3 © Lance Lee / G reenpeace 概要 3 第1章：引言 9 第2章：调查方法及结果 13 第3章：快时尚：越潮越污染 31 第4章：结论及建议 39 附录1 42 附录2 46 附录3 48 参考资料 52 致谢： 鸣谢以下人员对本报告做出的贡献： Kevin Brigden, Kristin Casper, Madeleine Cobbing, Tommy Crawford, Alexandra Dawe, Steve Erwood, Marietta Harjono, Martin Hojsik, Li Yifang, Tristan Tremschnig, Ieva Vilimaviciute, Wang Yuntao, Matthias Wüthrich, Ma Tianjie, Guan Yuanyuan, Wu Yixiu, Zhang Kai （这里还要感谢那些未提及姓名但同样为本报告做出 贡献的人们） 创意： Tommy Crawford 艺术设计： Toby Cotton @ Arc Communications 封面、封底摄影： © Lance Lee/Greenpeace 潮流·污流：全球时尚品牌有毒有害物质残留调查 JN 429a 2012年10月 绿色和平国际出版 Ottho Heldringstraat 5, 1066 AZ Amsterdam, The Netherlands greenpeace.org 目录 有毒有害物质： 指那些具有以下内在危害属性的化学物质，包括持久性，生物累积性和毒性（PBT），非常持久和非常生物累积性 （vPvB），致癌、致突变和生殖毒性（CMR）和内分泌干扰物（EDC），或者其它等同关注的属性。 *Jobling S, Reynolds T, White R, Parker MG & Sumpter JP (1995). A variety of environmentally persistent chemicals, including some phthalate plasticisers, are weakly estrogenic. Environmental Health Perspectives 103(6): 582-587; Jobling S, Sheahan D, Osborne JA, Matthiessen P & Sumpter JP (1996). Inhibition of testicular growth in rainbow trout (Oncorhynchus mykiss) exposed to estrogenic alkylphenolic chemicals. Environmental Toxicology and Chemistry 15(2): 194-202 生物蓄积性：能够在生物体内蓄积，并且可以通过食物链 传递。 内分泌干扰物：已知的会干扰内分泌系统的化学品。比如 壬基酚，其得到最广泛认可的一项危害性即为其具有模拟 天然雌激素的作用。这可能会导致一些生物体的性发育发 生改变，最显著的就是鱼的雌性化 * 。 持久性：指一种化学物质在环境中无法降解或降解得非常 缓慢的性质。 塑料溶胶：增塑剂中塑料粒子（通常为PVC或EVA）的悬浮 液。可以像墨水一样在纺织品上印刷图象及商标。 表面活性剂：用于降低液体表面张力的化学品。包括用于工 业和消费领域（如纺织制造业）的各种试剂，如湿润剂、 洗涤剂、乳化剂、发泡剂及分散剂。 报告中的术语解释 概要 概要 概要 快时尚 此次调查的品牌包括一些快时尚品牌。为了迎合顾客的需 求，快时尚品牌会不断缩短生产及销售周期，在尽量短的 时间内推出紧随时代潮流的服饰。为此，快时尚品牌会不 断向其供应商施压以缩短工期，这无疑在某种程度上“迫 使”供应商做出对于环境和劳工方面 10不负责任的行为。 全世界每年大约生产800亿件服装11，相当于地球上的每个 人每年11件服装。越来越多的服装被制造、销售、丢弃， 使得服装生命周期中的每一个阶段的健康成本和环境成本 也越来越大。即便服装中使用的有毒有害物质（如壬基酚 聚氧乙烯醚）看起来很少量，长期累积起来也终会造成这 些有毒有害物质在世界范围内的广泛扩散。 行业领导者和信息透明 作为业务遍布全球的企业，全球知名的时尚品牌有能力通 过其全球的生产线推动世界做出消除有毒有害物质的改 变。作为行业的领导者，至关重要的一步是做出承诺—— 在2020年1月1日前实现有毒有害物质零排放。为了在这一 紧迫的时间里从其生产链中消除所有的有毒有害物质，这 一承诺必须包括一系列积极的消除有毒有害物质的， 同时还必须包括公开品牌目前正在使用和排放的所有化学 物质的信息。这些品牌将我们的江河湖泊当作其排放污水 的私人下水道，威胁着人们的生活和健康，所以我们有权 利知道他们究竟在排放什么化学物质。 不同品牌的承诺情况 已做出承诺的品牌 这部分品牌已经做出了可信的零排放承诺并正在采 取相应的实际措施。其执行正在有效地展开， 但仍需要细化，并且尽快开展更多的行动。例如 Puma、Nike、adidas和李宁应该像H&M、C&A以及 最近刚刚做出承诺的Marks & Spencer（马莎百货）那 样，承诺在今后的三个月里在线公开其部分供应商的有 毒有害物质排放信息。Puma、Nike、adidas、李宁和 C&A都应像H&M以及Marks & Spencer（马莎百货）那 样，设定更详细的时间表和最后期限，来淘汰各种有毒 有害物质，并且公开证据，证明其已经做到零排放。 利用Detox项目“漂绿”（Greenwash）的品牌 这部分品牌表明了实现零排放的愿望，并宣称已经加 入“共同路线图”，12但依旧没有做出独立、可信的 承诺和行动计划。例如G-Star Raw、Jack Wolfskin和 Levi’s (李维斯)。这些品牌需要重新修订他们敷衍的承 诺，做出可信的承诺并制定相应的行动计划以全面消除 有毒有害物质。 落后的品牌和消极的品牌 落后的品牌是指那些有化学品管理的相关政策和项目， 但尚未做出零排放承诺的品牌。例如PVH (Calvin Klein, Tommy Hilfiger的母公司)、Mango和GAP。消极的品 牌指那些几乎没有化学品管理的相关政策或项目，也没 有做出零排放承诺的品牌。例如Esprit，Metersbonwe (美特斯邦威)，Victoria’s Secret (维多利亚的秘密)。 这些品牌需要做出公开和可信的有毒有害物质零排放承 诺。（详见为我们的衣服“去毒”的关键步骤部分，本 报告第40页）。 9 9 4 6 8 9 9 9 6 5 11 10 6 4 4 9 4 5 4 10 5 3 2 5 7 3 6 7 2 3 7 6 4 3 4 6 4 4 2 6 56% 33% 50% 83% 88% 33% 67% 78% 33% 60% 64% 60% 67% 75% 100% 67% 100% 80% 50% 60% 1 2 1 2 4《潮流·污流：全球时尚品牌有毒有害物质残留调查》 表1 不同品牌的服 装被检测出壬基酚 聚氧乙烯醚、邻苯 二甲酸酯、偶氮染 料释放出的致癌芳 香胺的样品数以及 检出率。 样品数量 被检测出壬基酚 聚氧乙烯醚的样 品数 被检测出壬基酚 聚氧乙烯醚的样 品比例 被检测出邻苯二甲酸酯且含 量在0.5%（质量分数）以上 的样品数 被检测出偶氮染 料释放出的致癌 芳香胺的样品数 《潮流·污流：全球时尚品牌有毒有害物质残留调查》5 Section X xxxx 政府的作用 绿色和平呼吁各国政府在预防性原则的基础上制定相关政 策，承诺在一代人13的时间里全面消除所有有毒有害物质， 实现零排放。这应包括一种防范性措施，即通过避免生产 和使用有毒有害物质来消除污染。此途径还应以替代原则为 核心，寻找更安全的替代品以逐步替代有毒有害物质；并引 入“生产者责任制”来以促进产品创新和有毒有害物质的淘 汰。作为第一步，应建立一份随时更新的有毒有害化学物质 清单，其中应包括壬基酚聚氧乙烯醚、邻苯二甲酸酯这种需 要优先淘汰的有毒有害物质，并将有毒有害物质的排放信息 向公众公布。 消费者的力量 全球公民和消费者，也可以通过自身的影响力带来改变。我 们可以要求政府和品牌现在就行动起来，为我们的衣服和江 河去毒，并最终彻底淘汰有毒有害物质，给我们一个无毒的 未来。去年，在全球消费者的共同努力下，已经有六个国际 品牌-Puma、Nike、adidas、李宁、H&M和C&A接受Detox 项目的挑战，并做出承诺，致力于让其供应商逐步淘汰有毒 有害物质的使用。 但这仅仅是个开始。 免受有毒有害物质的威胁不仅仅是个奢望， 只要我们齐心协力，这一天肯定会到来。 © A thit P eraw ongm etha / G reenpeace 概要 6《潮流·污流：全球时尚品牌有毒有害物质残留调查》 《潮流·污流：全球时尚品牌有毒有害物质残留调查》7 绿色和平国际的一份新的调查发现20个国际时尚品牌的服 装上均残留有各种各样的有毒有害物质。其中4件样品中检 测出高浓度的邻苯二甲酸酯，2件样品中检测出偶氮染料释 放出的致癌芳香胺。141件样品中的89件样品都被检测出 了壬基酚聚氧乙烯醚——这一结果和绿色和平国际在2011 年对于运动品牌服装检测调查结果十分接近。14另外，其 他不同种类的具有危害性或潜在危害性的工业化学品也在 此次检测中被发现。 此次被检测的样品来自一些时尚行业的领先品牌公司：Benetton Group（拥有品牌Benetton），Bestseller A/S（拥有品牌Jack & Jones, Only以及Vero moda），Blažek Prague Inc（拥有品牌 Blažek）， Cofra Holding AG（拥有品牌C&A），Diesel SpA（拥 有品牌Diesel），Esprit Holdings Ltd（拥有品牌Esprit），Gap Inc（拥有品牌Gap），Giorgio Armani SpA（拥有品牌Armani 阿玛尼），Hennes & Mauritz AB（拥有品牌H&M），Inditex（拥有 品牌Zara），Levi Strauss & Co（拥有品牌Levi’s 李维斯），Limited Brands（拥有品牌Victoria’s Secret 维多利亚的秘密），Mango Group（拥有品牌Mango），Marks & Spencer Group Plc（拥有 品牌Marks & Spencer马莎百货），美特斯邦威集团（拥有品牌 Metersbonwe美特斯邦威），PVH Corp（拥有品牌Calvin Klein以及 Tommy Hilfiger），凡客诚品（拥有品牌Vancl凡客诚品）。 与此前绿色和平对于纺织品中化学物质残留的调查15不同 的是，这次绿色和平不仅仅检测了壬基酚聚氧乙烯醚，而 是在更多的服装品牌中检测了更多种类的有毒有害化学物 质。这些有毒有害物质有可能是作为服装原材料的一部 分，也有可能是在生产过程中使用而残留在服装成品上。 在所有可被检测出浓度的化学物质中，壬基酚聚氧乙烯醚 是最普遍被发现的残留物质，所有品牌和几乎所有生产国 和购买国（地区）的样品中都检测出了壬基酚聚氧乙烯醚 的残留。这表明在全球纺织业中，所有主要国际服装品牌 服装在生产过程中都普遍使用了壬基酚聚氧乙烯醚。 作为有毒有害物质，任何壬基酚聚氧乙烯醚、邻苯二甲酸 酯或者可释放出致癌芳香胺的偶氮染料的存在都是不可接 受的。 #1 © Lance Lee / G reenpeace 图注： 科学家Kevin Brigden正在 绿色和平位于英国埃克塞特大学 的研究实验室里工作 im ag e © A lex S tonem an / G reenpeace im ag e © A lex S tonem an / G reenpeace Toxic Threads 引言 引言 8《潮流·污流：全球时尚品牌有毒有害物质残留调查》 《潮流·污流：全球时尚品牌有毒有害物质残留调查》9 纺织业的“毒”迹 引言 引言 10《潮流·污流：全球时尚品牌有毒有害物质残留调查》 《潮流·污流：全球时尚品牌有毒有害物质残留调查》11 Section X xxxx 在服装中发现的有毒有害物质，要么是生产商在生产过程 中使用而产生的残留，要么是像那些含有很高浓度的邻苯 二甲酸酯的衣服一样，由生产商在塑料溶胶的印刷中故意 使用而导致。无论哪一种情况，这些有毒有害物质最终都 会随着服装的生产过程被排放到河流、湖泊或者海洋中。 绿色和平之前的调查16就发现中国的两家纺织供应商将壬 基酚聚氧乙烯醚以及其他的烷基酚聚氧乙烯醚和其他有毒 有害物质排入河流中。不仅如此，绿色和平在去年的另一 份发现，在模拟的消费者洗涤衣物的过程中，衣 服上残留的壬基酚聚氧乙烯醚的很大一部分会被洗掉，从 而进入下水道。17同样地，最近的一份报道显示，英国的 一份调查报告发现两次洗涤就可以将服装上残留的99%壬 基酚聚氧乙烯醚洗掉，而进口服装很可能是英国河流中壬 基酚聚氧乙烯醚的主要来源。18其他的衣物上的水溶性有 毒有害化学品也有可能被水冲洗掉并进入水环境当中。衣 服中的邻苯二甲酸酯也会进入周围环境中，即便当衣服被 送进垃圾填埋场时这个过程仍在继续。这些有毒有害物质 进入我们的水源，污染我们的食物，这正是它们威胁环境 和人类健康的主要方式。 这次调查仅仅是服装行业污染链条的一个缩影。全球每年 生产并且销售数百亿件服装，并且因为快时尚品牌的兴起 这一数字还在不断增加。这意味着每年有大量像壬基酚聚 氧乙烯醚一样的有毒有害物质被排放进水环境当中。 调查方法及结果 2012年4月期间，绿色和平各地办公室在全球的29个国家 （地区）购买了20个主要时尚品牌的141件服装作为检测样 品。所有的样品全部是在各品牌的专卖店和品牌授权销售 其产品的商店购买。样品的种类包括男装、女装、童装， 款式涵盖T恤、牛仔、裤子、连衣裙、内衣等等。19根据衣 服上的标签所显示的信息，141件样品至少分别在18个不 同的国家生产，然而有25件样品无法确认其原产国。对于 调查服装生产与有毒有害物质污染之间的联系，原产国的 信息无疑是十分重要的。 样品在实体商店（或在线商店）购买后，都立即被密封， 并送往绿色和平位于英国埃克塞特大学的研究实验室。随 后样品在绿色和平的实验室或得到实验室认可的独立第三 方实验室进行了分析检测。20 所有的样品都进行了壬基酚聚氧乙烯醚浓度的检测，被染 色的服装进行了致癌芳香胺（由特定偶氮染料释放出）的 检测，对于31件带有塑料溶胶印刷的服装进行了邻苯二甲 酸酯的检测。另外其中的63件样品还进行了范围更大的定 性检测，以尽可能确认是否有其它有毒有害化学物质残留 于服装中。 #2 © A lex S tonem an G reenpeace 图注：科学家Melissa Wang正 在绿色和平位于英国埃克塞特 大学的研究实验室里工作 Toxic Threads © A lex S tonem an / G reenpeace 调查方法及结果 12《潮流·污流：全球时尚品牌有毒有害物质残留调查》 《潮流·污流：全球时尚品牌有毒有害物质残留调查》13 9 9 4 6 8 9 9 9 6 5 11 10 6 4 4 9 4 5 4 10 5 3 2 5 7 3 6 7 2 3 7 6 4 3 4 6 4 4 2 6 56% 33% 50% 83% 88% 33% 67% 78% 33% 60% 64% 60% 67% 75% 100% 67% 100% 80% 50% 60% 表2 不同品牌的服装被 检测出壬基酚聚氧乙烯 醚的样品数以及检出率 主要发现： 壬基酚聚氧乙烯醚 所有141件样品都进行了壬基酚聚氧乙烯醚的含量检测，其 中的大多数（141件样品中的110件）的受检测材质为服装 上的平纹布。另外31件样品的检测材质为服装上用于印刷 图案、标志或文字的塑料溶胶印刷部分。作为一种有毒有 害物质（见框1），壬基酚聚氧乙烯醚会在环境中降解为毒 性更强，并具有持久性和生物蓄积性的壬基酚，所以任何 使用壬基酚聚氧乙烯醚的行为都是不可接受的。此次检测 对于壬基酚聚氧乙烯醚的检测极限值为1ppm。21 在141件样品中，有89件样品被检测出壬基酚聚氧乙烯 醚，占样品总数的63%。浓度从1ppm到45000ppm。22 所有品牌均有一件或多件服装被检测出壬基酚聚氧乙烯 醚；在18个生产国中，有13个生产国的服装样品被检测 出壬基酚聚氧乙烯醚；23在从29个国家（地区）购买的 样品中，有25个国家（地区）购买的样品被检测出壬基 酚聚氧乙烯醚。 一件在墨西哥生产和销售的带有塑料溶胶的C&A品牌T恤 上，被检测出了高达45000mg/kg的壬基酚聚氧乙烯醚。 24这件样品的壬基酚聚氧乙烯醚含量明显高于其它任何 样品。另外一件在土耳其生产、西班牙销售的Mango品 牌T恤，其壬基酚聚氧乙烯醚含量高达9800mg/kg。25 残留有1000ppm以上的壬基酚聚氧乙烯醚的品牌包括 C&A的一件样品、Mango的三件样品、Levi’s (李维斯) 的两件样品、Calvin Klein的一件样品、Zara的一件样 品、Metersbonwe (美特斯邦威)的两件样品、Jack & Jones (杰克琼斯)的一件样品以及Marks & Spencer (马 莎百货)的一件样品。 在这次调查中，20%的样品被检测出含有100ppm以上 的壬基酚聚氧乙烯醚，相比上一次调查，尽管壬基酚聚 氧乙烯醚的检出比例几乎相同，但这次调查发现的残留 有高浓度壬基酚聚氧乙烯醚的样品的比例更高。壬基酚 聚氧乙烯醚残留量在1000ppm以上的样品有12件，而 上一次调查中仅有2件。 需要指出的是样品中残留的壬基酚聚氧乙烯醚浓度低并 不意味着其在生产过程中也同样用了更少的壬基酚聚氧 乙烯醚。因为壬基酚聚氧乙烯醚有可能在水洗过程中从 样品上被冲洗掉。 对于壬基酚聚氧乙烯醚在工业中的限制已经有近20年，26 尽管目前没有任何法规限制残留有壬基酚聚氧乙烯醚的 产品的销售，但欧盟正在制定相关的法规。27一旦进入 环境，壬基酚聚氧乙烯醚就会降解成壬基酚，壬基酚不 仅具有毒性、持久性和生物蓄积性，同时壬基酚还是一 种环境激素，并且可以通过食物链进行累积，并逐级放 大。目前没有科学研究证明，此次所有服装样品中检测 出壬基酚聚氧乙烯醚的含量，会对穿着者的健康构成直 接的风险。（更多关于壬基酚聚氧乙烯醚和壬基酚的信 息，请参阅第20页） 调查方法及结果调查方法及结果 样品数 被检测出壬基酚聚氧 乙烯醚的样品数 壬基酚聚氧乙烯醚的 检出率 14《潮流·污流：全球时尚品牌有毒有害物质残留调查》 《潮流·污流：全球时尚品牌有毒有害物质残留调查》15 Section X xxxxSection X xxxx 调查方法及结果调查方法及结果 16《潮流·污流：全球时尚品牌有毒有害物质残留调查》 《潮流·污流：全球时尚品牌有毒有害物质残留调查》17 不同国家（地区）销售的服 装被检测出壬基酚聚氧乙烯 醚的样品数及检出率 Section X xxxxSection X xxxx 调查方法及结果调查方法及结果 不同产地服装被检测出壬基 酚聚氧乙烯醚的样品数及检 出率 18《潮流·污流：全球时尚品牌有毒有害物质残留调查》 《潮流·污流：全球时尚品牌有毒有害物质残留调查》19 邻苯二甲酸酯 31件带有塑料溶胶（分别印刷有图案、标志或者文字）的 服装样品进行了邻苯二甲酸酯的检测。此次检测邻苯二甲 酸酯的检测限为3ppm。38 所有31件带有塑料溶胶印刷的样品上都检测到了邻苯二 甲酸酯。其中4件样品中被检测出高浓度的邻苯二甲酸 酯，最高达到37.6%（质量分数），表明这些样品在生 产中故意使用了邻苯二甲酸酯。这四件样品中，其中两 件是Tommy Hilfiger品牌的服装，邻苯二甲酸酯的残留 量分别为37.6%和20%的。一件是Armani (阿玛尼) 品 牌的服装，邻苯二甲酸酯的残留量为22.3%。最后一件 样品是Victoria’s Secret (维多利亚的秘密)，其邻苯二 甲酸酯残留量为0.52%。 上述4件样品中，2件在美国销售，1件在奥地利销售，1 件在意大利销售。这四件样品分别是在土耳其、菲律 宾、孟加拉国和斯里兰卡生产。 这4件样品被检测出的邻苯二甲酸酯类物质，含量较高 的有DEHP (邻苯二甲酸二（2-乙基己）酯)、DINP (邻 苯二甲酸二异壬酯)和BBP (邻苯二甲酸丁苄酯)。DEHP 和BBP是公认的具有生殖毒性的有毒有害物质，被欧 盟的REACH法规列为高度关注物质并已设置淘汰日 期。DINP在高剂量时同样有毒，并且具有一定的内分 泌干扰作用。在衣服塑料溶胶里的邻苯二甲酸酯并没有 很紧密地结合在塑胶中，随着时间，这些邻苯二甲酸酯 会从塑料溶胶中释放出来。（更多关于邻苯二甲酸酯的 信息请参阅框2） 除这4件样品之外，另外的27件样品也都检测出了邻苯二甲 酸酯（参阅附录2）；但其浓度较低以致无法证明此种残留 是因为生产商在生产时故意使用而导致的。被检测出的邻 苯二甲酸酯有可能是由于塑料溶胶中其它物质的污染，生 产设备中含有邻苯二甲酸酯，甚至有可能是在生产过程后 的某些环节接触到了含有邻苯二甲酸酯的材料所导致的。 壬基酚聚氧乙烯醚（NPEs）：壬基酚聚氧乙烯醚是一 类人造化学物质，自然界中原本并不存在。它们属于 一类被称为烷基酚聚氧乙烯醚（APEs）的化学物质， 这种化学物质通常被用作表面活性剂，并被用于纺织 品制造。一旦壬基酚聚氧乙烯醚进入污水处理厂或环 境中，就会分解为具有持久性、生物蓄积性并且会干 扰内分泌系统的壬基酚。28由于担心其危害性，一些 国家和地区已经限制其使用近20年。29 壬基酚（NP）：壬基酚在工业上具有广泛的用途，包 括制造壬基酚聚氧乙烯醚。壬基酚合成壬基酚聚氧乙 烯醚，后者又会再分解成壬基酚。30壬基酚是公认的 具有持久性和生物蓄积性的有毒有害物质，并且是一 种内分泌干扰物。31众所周知，壬基酚可以在鱼类及 其他生物的组织中积累，并通过食物链放大（在食物 链的上一级含量升高）32。近年来在人体中也发现了 壬基酚。33在一些地区，壬基酚和壬基酚聚氧乙烯醚 的生产、使用和排放已经被限制了很多年。 壬基酚和壬基酚聚氧乙烯醚都被列入《保护东北大西 洋海洋环境公约》的第一批优先清除的化学物质。该 框1 壬基酚（NP）及壬基酚聚氧乙烯醚（NPEs） 公约的目标是在2020年前，杜绝所有有毒有害物质 在东北大西洋的排放。34而且壬基酚还被列入欧盟水 框架指令下的“优先有毒有害物质”清单。35此外， 自2005年1月起，在欧盟境内，除一些闭环工业系统 外，任何壬基酚和壬基酚聚氧乙烯醚含量高于0.1% 的化学制剂都不允许在生产中使用和在市场上销 售。36然而，对于进口到欧洲的纺织品中壬基酚和壬 基酚聚氧乙烯醚的限制，相关的法规还有待完善。在 地球的另一边，中国政府也将壬基酚和壬基酚聚氧乙 烯醚列入了《中国严格限制进出口的有毒化学品目录 （2011）》中，这意味着从此壬基酚和壬基酚聚氧 乙烯醚在中国口岸的进口和出口都要预先进行审批。 但对于壬基酚和壬基酚聚氧乙烯醚在中国国内的生 产、使用和排放，目前还没有相关的法规。37 © A lex S tonem an / G reenpeace © A lex S tonem an / G reenpeace 调查方法及结果调查方法及结果 图注：科学家Iryna Labunska正在绿色和平位于英国埃克塞特大 学的研究实验室里工作 图注：科学家Samantha Hetherington正在绿色和平位于英国埃 克塞特大学的研究实验室里工作 20《潮流·污流：全球时尚品牌有毒有害物质残留调查》 《潮流·污流：全球时尚品牌有毒有害物质残留调查》21 邻苯二甲酸酯主要在塑料，特别是在聚氯乙烯 （PVC）材料（例如，用在电缆中和其它柔韧性较好 的部件中）中被用作增塑剂（软化剂）。也会被用在 个人护理用品、墨水、粘合剂、密封剂和表面涂层等 产品中。由于邻苯二甲酸酯的广泛使用，尤其是作为 增塑剂在聚氯乙烯中，在含有邻苯二甲酸酯的产品其 使用期间以及使用期结束后处理的过程中，大量的邻 苯二甲酸酯被释放并进入环境当中（无论在室内还是 在室外）。究其原因，主要是因为邻苯二甲酸酯并不 是化学键合在高分子链上，因此结合并不十分紧密。 一些含有邻苯二甲酸酯的食品包装曾被发现会释放出 邻苯二甲酸酯并因此污染了所包装的食品，39,40制药 业的管材中也曾检测出邻苯二甲酸酯，41甚至聚氯乙 烯材质的血袋中也含有邻苯二甲酸二（2-乙基己）酯 （DEHP）。 42在室内环境中，邻苯二甲酸酯也被广泛 的发现，如在室内空气和室内灰尘中，43,44,45,46那些塑 料制品和相关纺织品比较多的室内环境，其检测出的 邻苯二甲酸酯含量也会相应较高。47一旦塑料制品进 入垃圾填埋场，邻苯二甲酸酯，特别是邻苯二甲酸二 异丁酯（DIBP）和邻苯二甲酸二正丁酯（DNBP）， 可能会继续析出，最终污染地下水。48人体组织中也 经常发现邻苯二甲酸酯，在血液、母乳和尿液（在尿 液中为邻苯二甲酸酯的代谢物）中都曾检测出邻苯二 甲酸酯。49,50,51,52特别值得注意的是儿童的摄入量明 显高于成人。53在人体和其它动物体内，邻苯二甲酸 酯很快就会经过新陈代谢，变为其单酯的形态，但是 这些单酯却通常比邻苯二甲酸酯具有更高的毒性。54 邻苯二甲酸酯对于人体和野生动物的危害引起了广泛 的担忧。55例如DEHP，至今为止一种最被广泛应用 的邻苯二甲酸酯，被公认为对哺乳动物具有生殖毒 性。其单酯形态MEHP在哺乳动物幼年时，会影响其 睾丸的发育。56,57此外，实验还发现暴露于邻苯二甲 酸酯会影响母鼠的生殖成功率以及幼鼠的生长发育。 框2 邻苯二甲酸酯 58,59,60有研究发现邻苯二甲酸丁苄酯（BBP）和邻苯 二甲酸二丁酯（DBP）也同样具有生殖毒性。 61 其他常用的邻苯二甲酸酯,包括同分异构体邻苯二甲 酸二异壬酯(DINP)和邻苯二甲酸二异癸酯(DIDP)， 科学研究也发现其在较高剂量下能够影响肝脏和肾 脏。DINP还被发现会抑制威斯塔鼠的雄性荷尔蒙62， 尽管其作用不如DEHP、DBP和BBP明显,但也应该对 DINP进行进一步的安全评估。 尽管邻苯二甲酸酯具有毒性、被大量应用且易于从产 品中逸出，但目前，对于邻苯二甲酸酯销售和使用的 管控还较少。 目前对于邻苯二甲酸酯的管控，最广为 人知的应该是在1999年欧盟紧急颁布法令禁止在欧盟 境内的儿童玩具和儿童护理产品中使用六种邻苯二甲 酸酯，该法令在2005年变为永久法令。63尽管这项法 规消除了一种重要暴露途径，但仍有许多通过其他日 常用品的暴露途径还未被管控。在欧盟，四种邻苯二 甲酸酯（DBP，BBP，DEHP，DIBP）已经被REACH 法规列为高度关注物质并已设置淘汰日期。64DEHP还 被列在欧盟水框架指令下的“优先有毒有害物质”清 单里，欧盟水框架指令的初衷是为了改善欧盟的水环 境。65DEHP和DNBP在OSPAR公约下同样被认定为 是优先采取行动的化学物质，OSPAR公约所有的签署 国都承诺在2020年前停止向东北大西洋中排放所有的 有毒有害物质。66,67丹麦环境部在2012年8月宣称将 进一步在更广泛的领域里禁止四种具有荷尔蒙干扰作 用的邻苯二甲酸酯的销售和使用68，尽管欧洲委员会 尚未支持该决定。 TX12008 TX12110 TX12115TX12119 4件样品被检测出了很高含量的邻苯二甲酸酯，最高 达到37.6%（质量分数），表明这些样品在衣服的塑 料溶胶印刷部分中故意使用了邻苯二甲酸酯。 调查方法及结果调查方法及结果 22《潮流·污流：全球时尚品牌有毒有害物质残留调查》 《潮流·污流：全球时尚品牌有毒有害物质残留调查》23 偶氮染料释放出的芳香胺 除了7件白色样品外，所有的样品均进行了致癌芳香胺 的检测，这些芳香胺是从偶氮染料中释放出来的。 在134件样品中，2件样品被检测出了含有5ppm以上 的芳香胺（检测限为5ppm），这两件样品属于Zara品 牌，在巴基斯坦生产，在黎巴嫩和匈牙利进行销售。 这2件样品检测出的浓度都在欧盟的之下，即低于 30ppm69。同时也低于中国对于服装的标准，即低于 20mg/kg70。 芳香胺被用作生产偶氮染料，但随后当染料分解时，芳香 胺又会被释放出来。71此次检测出的芳香胺-邻联茴香胺是 一种致癌物，并且可能对人类也有致癌作用。与其它致癌 芳香胺一样，其某些用途在欧盟和其他地方收到法律法规 的监管。72尽管检测出的浓度低于最严格的法规所要求的 浓度73，但是由于该物质的有毒有害性质，因此只要被检 测出，都应该引起重视。 在检测条件下，样品释放出了7ppm到9ppm的芳香胺，对 于穿着这样服装的存在的风险，目前无法被量化。然而， 品牌应该在生产过程中消除有毒有害物质的使用，以此来 彻底消除服装上残留的任何可释放出致癌物质的染料，哪 怕含量在法律规定以下也是不应被允许的。 某些偶氮染料会在还原条件74下发生分解，并释放出芳 香胺。在许多条件下，包括在人体中，这一反应都能 发生；还原反应可以发生在许多不同种类的细胞中， 如在肠细菌和皮肤细菌中。75,76,77但并非所有从偶氮染 料里释放出的芳香胺都具有致癌性。78偶氮染料生产时 使用的芳香胺在随后又会通过还原反应被释放出来， 因此可能在生产偶氮染料的过程中，致癌芳香胺会残 留在偶氮染料上。此外其他用于制造偶氮染料的芳香 胺中也曾经检测出致癌芳香胺的残留，这也可能导致 商用的偶氮染料被致癌芳香胺污染。79这些途径都可 能导致纺织品上残留有痕量级的致癌芳香胺。动物实 验显示邻联茴香胺与某些联苯胺一起，可以产生致癌 效应，增加很多器官的肿瘤发病率。80,81,82有确凿的证 据显示如果人类暴露在基于联苯胺的偶氮染料之下， 将导致膀胱癌。然而，在流行病学研究上，邻联茴香 胺本身对人类的致癌性尚未被最终证明。在一定程度 框3 释放出致癌芳香胺的偶氮染料 上是因为其被生产和使用的过程，都有其他对人体 致癌的芳香胺存在，因此很难证明邻联茴香胺是否 会产生致癌作用。83国际癌症研究中心（IARC） 将邻联茴香胺定义为可能对人体致癌的物质（2B 等级）84，此外美国卫生和公共服务部（the United States Department of Health and Human Service） 也将邻联茴香胺以及可以分解出邻联茴香胺的染料归 为可合理预期的致癌物。85 在欧盟和中国，都有相关的法律法规限制可以挥发出 致癌芳香胺的偶氮染料在直接接触皮肤的纺织品中的残 留。在欧盟有包括邻联茴香胺在内的22种芳香胺被要求 不能超过30mg/kg。86中国的限定值为20mg/kg，除了 欧盟要求的22种芳香胺以外，中国还另外增加了另外两 种芳香胺。87 TX12128 TX12130 2件巴基斯坦生产的Zara品牌服装 样品中检测出了大于5ppm检测限 的芳香胺。 调查方法及结果调查方法及结果 24《潮流·污流：全球时尚品牌有毒有害物质残留调查》 《潮流·污流：全球时尚品牌有毒有害物质残留调查》25 TX12002 一部分这份报告中检测的各时尚品牌的服装 TX12015 TX12041 TX12058 TX12070 TX12137 TX12059 TX12075 TX12010 TX12121 TX12140 TX12122 TX12054TX12040TX12025 TX12134 TX12043 TX12021 TX12008 TX12032 TX12099 TX12139 TX12110 TX12115 TX12037 TX12103 TX12023 TX12047TX12067 TX12059 TX12029 TX12085 TX12087 TX12096 TX12102 TX12133 TX12026 TX12138TX12119TX12120 调查方法及结果调查方法及结果 26《潮流·污流：全球时尚品牌有毒有害物质残留调查》 《潮流·污流：全球时尚品牌有毒有害物质残留调查》27 化学品定性检测——主要发现 定性检测可以发现在纺织品中残留的其他多种化学物质。 我们对于其中的一些品牌的63个样本做了进一步的定性 检测，并发现这些样本上残留有这一种或多种化学物质。 虽然没有办法测量出具体的残留量，但是结果却显示出在 纺织品上残留了多种化学物质。这一现象很有可能是由于 在生产过程中这些化学物质被使用而导致的结果。而这些 化学物质会被生产工厂排入废水中，或者在被出售后，消 费者洗涤时，这些化学物质同样会进入水环境中。 最普遍被检测出的化学物质是烷烃88，在63件样品中， 其中有59件样品上都发现了一种或更多种的烷烃，其中 某些烷烃具有毒性89，尽管烷烃可以被生物降解。 除烷烃外，苯甲酸苄酯是被检测出最多的化学物质， 在其中的12件样品中都被检测出。虽然它是一种容易 被生物降解的物质，并且被使用于某些染料中，90但 其对水生生物有毒性，并且影响是长期存在的。91 少量的样品中发现了另外13种工业化学品，其中的4种 被确认92对水生生物有有毒性（有些是高毒性），并且 影响是长期存在的。这4种物质分别是二苯甲酮，1,1’- 联苯，2,6-二叔丁基-4-甲基苯酚和苄基萘醚。 在一件样品中还检测出了壬基酚，但这件样品中却没 有检测出壬基酚聚氧乙烯醚。 在产品中发现有毒有害物质通常意味着这些产品的生产过 程中使用了这些物质，而且很可能这些有毒有害物质正被 排放进工厂附近的河流里。然而在很多案例中，最终残留 在纺织品上的有毒有害物质的量的高低，并不能推导出在 生产过程中工厂究竟使用以及排放了多少的有毒有害物 质。例如壬基酚聚氧乙烯醚，在生产过程中会被一次或多 次的冲洗掉，从而导致最终产品上的残留量小于工厂的真 实使用量。因此即使工厂在生产过程中使用了大量的壬基 酚聚氧乙烯醚，其最终产品的残留量也有可能是很低的。 此次壬基酚聚氧乙烯醚的检出率与上一次对于运动服 装品牌的检测是几乎一致的。在上一次调查中，67% 的样品中发现了壬基酚聚氧乙烯醚，范围从1ppm到 27000ppm。而此次调查中63%的样品中发现了壬基酚 聚氧乙烯醚，范围从1ppm到45000ppm。 然而此次调查中，更多的样品（9%的样品）中发现了高 于1000ppm的壬基酚聚氧乙烯醚残留，超过了生态纺织 品标准Oeko-Tex100所要求的1000ppm的限值要求93（ 生态纺织品标准Oeko-Tex100只对很小一部分的壬基酚 聚氧乙烯醚做出了限值上的要求）；相比于上一次调查 中，只有3%的样品（78件样品中只有2件）被检测出高 于1000ppm的壬基酚聚氧乙烯醚残留。总共有28件样品 上发现了高于100ppm的壬基酚聚氧乙烯醚残留，也高于 某些品牌的限制物质清单（RSL）对于壬基酚聚氧乙烯醚 的限值要求，如C&A设置了100ppm的限制，94而Mango 则不允许在生产过程中使用壬基酚聚氧乙烯醚。95 正如绿色和平的前一次调查，96此次调查也无法推导出其 中一个品牌或者它的某个供应商，或某个特定国家在生产 过程中究竟使用和排放了多少像壬基酚聚氧乙烯醚这样的 有毒有害物质。但是，检测结果清晰地说明各种不同的有 毒有害物质在纺织品的生产过程中被使用，尤其是壬基 酚聚氧乙烯醚，其使用在全世界范围的纺织业中依旧很 普遍。而这些服装最终将出现在各个国际品牌的货架上。 上一次调查 67% 检出 检出 此次调查 63% © A lex S tonem an / G reenpeace © A lex S tonem an / G reenpeace 调查方法及结果调查方法及结果 图注：科学家Kevin Brigden正在绿色和平位于英国埃克塞特大 学的研究实验室里工作 图注：绿色和平位于英国埃克塞特大学的研究实验室 28《潮流·污流：全球时尚品牌有毒有害物质残留调查》 《潮流·污流：全球时尚品牌有毒有害物质残留调查》29 30 Section X xxxx 此次调查的品牌包括部分的快时尚品牌。快时尚品牌为 了迎合顾客的需求，不断快速的推出紧随时代潮流的服 饰。在1990年早期，服装品牌为了增加收益，开始鼓励 消费者更频繁且更多地购买衣服。为了应对来自于例如 沃尔玛这样的低价服装的冲击，服装品牌将大多数生产 工厂转移到了发展中国家。 例如Zara，H&M，GAP和Benetton纷纷致力于缩短其产 品的生产周期，力争将现下最时尚的服饰以最快的速度 带给消费者。中国品牌美特斯邦威（Metersbonwe）也 竭力效仿。时下，许多时尚品牌的一年通常推出6到8个 时装季，而非以前传统的2到4个时装季。97为了做到这 点，服装品牌需要不断地缩短从设计到服装上架的周转 时间，把涉及到更多时尚设计元素的部件放在离销售地 不远的地方生产，与此同时，在包括中国在内的发展中 国家98进行基本衣服式样的生产、印染和湿法处理工艺。 被称为“即时化”（Just in time）生产的新技术系统 将各个供应链部分相连，从而减少了服装生产所用的时 间。Zara作为快时尚品牌的翘楚，其新款服饰从设计到 上市仅需7到30天，而之后仅需要5天的时间就能将热卖 的款式补充在货架上。为了不断快速地推出紧随时代潮 流的服饰,快时尚品牌会不断向其供应商施压以缩短工 期，这无疑在某种程度上“迫使”供应商做出对于环境 和劳工方面99不负责任的行为。 全世界每年大约生产800亿件服装，这相当于地球上的每 个人每年购买11件服装。100然而服装的消费量并不是均 匀分布的。例如，2011年仅在德国就消费了59.7亿件服 装中（其中10亿件是T恤），这相当于当年每人70件服 装。101 服装巨大的营业额中一个重要的部分是源于服装的一次性 消费。一些消费者模仿某些明星，对于衣服只穿一遍，之 后便丢在一边。102服装面料本可以长久使用，但此种心 态再加上快时尚低廉的价格和令人不敢恭维的质量，都导 致了消费者随意丢弃快时尚品牌服装的心态，并因此缩短 了服装的生命周期。大量被丢弃的衣服进入了垃圾填埋厂 或者被焚烧。在德国，每年有100万吨的服装被丢弃。103 在美国，2010年城市垃圾的5.3%都是来自于1310万吨被 丢弃的服装。104在英国，同样每年大约有100万吨的服装 变成垃圾。105在中国，仅上海每天丢弃的旧衣服就达数 百吨，一年达到13万吨。106 #3 © A lex S tonem an / G reenpeace Toxic Threads © Lance Lee / G reenpeace 快时尚：越潮越污染 图注：科学家Melissa Wang正在绿色和平位于英国埃克塞特大 学的研究实验室里工作 30《潮流·污流：全球时尚品牌有毒有害物质残留调查》 《潮流·污流：全球时尚品牌有毒有害物质残留调查》31 快时尚的循环 首先，需求量的增加导致更多的衣服被制造、销售、丢 掉，这放大了服装生命周期中的每一个阶段的健康成本 和环境成本。最近几十年，人们对于服装的购买量激增， 在英国人们现在购买的服装量大约是1980年的四倍。107 此外，快时尚品牌的扩张已经不局限于传统的发达国家， 比如每年生产约8.5亿件服装的Zara，108其2010年在保加 利亚、哈萨克斯坦和印度分别开设了零售店，而在2011 年，则进入了澳大利亚、台湾、阿塞拜疆、南非和秘鲁 市场。109 这家西班牙零售商也于2006年在中国上海开出了第一家 零售店，目前其100多个零售店遍及全中国的40个城市， 另外还有300多家其母公司Inditex集团下其它品牌服饰的 零售店在中国落地。对于Zara，目前中国已经是其除西 班牙的本土市场外，最大的国际市场之一。110 环境影响 巨大并不断增长的服装生产量放大了服装对环境造成的 影响。从其生命周期的最开始，棉花的生产就需要消耗 大量的水以及农药。纺织品的染整过程同样需要消耗大 量的水，生产一吨的纺织品需要消耗200吨的水。111同 时染整过程中还需要用到大量的化学品，例如有超过 10000种染料会在染整过程中使用，112而其中的一些染 料含有有毒有害物质。 随着具有持久性、生物蓄积性的有毒有害物质被使用并 释放，快时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