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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事庭审提纲

2017-09-15 9页 doc 24KB 387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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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事庭审提纲快板书劫刑车华蓥山,巍峨耸立万丈多,嘉陵江水,滚滚地东流像开锅,赤日炎炎如烈火,路上的行人烧心窝。突然间,黑云密布遮天日,“哗——”一阵暴雨就似个瓢泼,霎时间,雨过天晴消了热,长虹瑞彩照山河,清风徐来吹人爽,哎,有一乘滑杆下了山坡!(白)那位同志说了:这滑杆是什么?这是旧社会山区里边常用的一种交通代步工具,在咱们北方叫爬山虎,二人抬。就是两根竹杆绑一个罗圈椅座,上边支篷,下有脚蹬板,前后俩人这么一抬,跟小轿一样。上年纪的人爬山走不动,要坐这种滑杆,是又快又稳又保险。可也得年轻的棒...
刑事庭审提纲
快板书劫刑车华蓥山,巍峨耸立万丈多,嘉陵江水,滚滚地东流像开锅,赤日炎炎如烈火,路上的行人烧心窝。突然间,黑云密布遮天日,“哗——”一阵暴雨就似个瓢泼,霎时间,雨过天晴消了热,长虹瑞彩照山河,清风徐来吹人爽,哎,有一乘滑杆下了山坡!(白)那位同志说了:这滑杆是什么?这是旧社会山区里边常用的一种交通代步工具,在咱们北方叫爬山虎,二人抬。就是两根竹杆绑一个罗圈椅座,上边支篷,下有脚蹬板,前后俩人这么一抬,跟小轿一样。上年纪的人爬山走不动,要坐这种滑杆,是又快又稳又保险。可也得年轻的棒小伙子来抬,要是叫我抬那就热闹了,又外行,又没劲,一上肩,就打晃,走到山涧边上眼一晕,腿再一哆嗦,那也保险,连滑杆带我就一块儿往下折啵!这抬滑杆的是两个棒小伙儿,长得胸宽背厚粗胳膊,黑油油的面孔精神抖擞,短裤短褂透着利落;走起来 两脚好象没沾地儿,要论快,他们经常比赛追汽车。嗬,这滑杆上边支着一个白布篷,篷下面端坐着一位老太婆。嘿!这位老太太真叫阔,黄澄澄大赤金的首饰头上别(读如“博”),身上头穿肥大的裤褂是银灰色,这个材料本是九丝罗,手里摇着一把雕翎扇,胳膊上戴着透明碧绿的翡翠镯,钻石的戒指放异彩,闪闪发蓝把眼夺;往脸上看,慈眉善目精神好,腰板儿不塌背不驼,不晕不喘不咳嗽,年纪就在六十岁,看样子能活二百多——这还是少说哪。您要问她是哪一个,这正是,我们地下党武装纵队司令、威震川北的双枪老太婆。在前头抬滑杆的是华为,拾后头的那个叫金戈。这俩人心里好象窜烈火,老太婆心里着急脸上还透着很沉着。急的是他们的政委江姐遭敌捕,被叛徒出卖就在昨天晚上八点多。这个叛徒名叫甫志高,曾在重庆一个区委里边负过责,地下党联络地点他知道,有许多暗号他懂得,有几个同志被他给告密遭了陷害,这一次下乡来又把江姐捉。老太婆今天化装下山,一来是救江姐,二来是除掉这个叛徒再也不能够叫他活。可靠的情况已掌握,在今天下午四点钟,准时开过来一辆刑警车;这刑车开往重庆中美合作所,党决定在大石桥头劫刑车。老大婆下山之前虽然已经准备好,怕的是敌人又临时玩出了别的鬼花活;恨不能马上救出江政委,一枪打碎了叛徒他的脑壳。这滑杆走在公路上,更快了,简直跟飞起来差不多。眼前就是大石桥,老太婆注目看明白:见桥头上,站着乡丁八九个,搜查行人乱咋喝,靠桥头,路旁有一个大茶馆,天棚下没人喝茶净是空桌。老太婆看罢这个情景,说:“伙计们,抬到茶馆里边去歇着。你们太累了,吃点东西喝点水,每人打二两好酒喝。”(白)“谢谢您,老太太!”说话间来到了大桥口,有乡丁大喊一声把枪托,(白)“站住:滑杆从哪儿来啊?”“从余家坨。别吵!你们咋咋唬嘘的震耳朵!又要检查吗?东西都在滑杆上,有什么话到茶馆里边说!”乡丁们一看:哟!这位老太太真阔呀,听话茬儿这个主可是惹不得,——他儿子不定得多横哪!趁早别捅马蜂窝,说不定是哪个大宫的妈妈老老太太,要不就是这——他们心里头不住地乱猜测。眼看着老太婆坦坦然然进了茶馆,他们看了看滑杆又摸了摸;“嗬,这滑杆真漂亮啊!”随着也都进了茶馆,见老板娘正和老太婆那儿把话说:“哟,您老是喝茶还是吃鲜货,有甜食蜜饯,咱们这儿的江米醪糟最好喝。”(白)“好,结我泡杯龙井,来碗醪糟蛋,你再问问我那俩伙计要什么。看样子这条路上又很紧啊,卡子口今天也加多啦。”“哎哟,可不是吗,听说共产党要攻城!”“哪有那么厉害!”“您老人家可是不晓得!现在连进城赶集都危险,不知哪会儿就炸了窝!连留胡子的老头儿都不敢进城去,也不知谣言都谁说的……”(白)“那老汉怕什么?”“咳!别提啦,前几天县里说是要抓个蓝胡子,可了不得喽!看见老头他们就捉,什么大胡子、小胡子、长胡子、短胡子、黑胡子、白胡子、花白胡子、黄胡子……他们还满不论颜色;那天老头还真不少,他们抓了足有三百多!结果还是都抓错了,闹了半天县里是要抓姓蓝的胡子!您说这事儿缺德不缺德哟。那一次把老头全都吓病啦,这个事儿还不让往外说哪。哟,我都说了。”在这时候过来个乡丁小队长,笑嘻嘻地叫声老太婆:“哎,我说老太太,您老人家从余家坨来,看见共产党了吗?听说走马岭那边特别多,已经成了共产党的天下啦,您老听说没听说?”“听说啦!有钱有势的都跑了,县里也不派兵去捉捉!”“咳!捉什么,”老板娘放下水碗插上嘴,“捉啊,捉住一个得出来百个,共产党也不知道怎么那么多!说城门那儿贴着个大告示,共产党头目人里有个双枪老太婆,双手能打枪特别准,叫谁死谁就甭想活;她要说打鼻子,准不打眼,说打眼珠都不沾眼窝。这个事儿听着都神啦,哪有这么大能耐的老太婆呀!”这乡丁队长说了话:“哪儿有?你不认识字儿啊!你这门口贴的是什么!这张告示就是通缉令,悬赏捉拿双枪老太婆。谁抓住给谁一万块!”“哎,我说老太大,您说这一万块钱不得有一大筐箩?要码起来得有这八仙桌子这么大吧?”(白)“比这个多。”“我就知道还得多嘛!我要能抓住老太婆可就阔了,升官发财坐汽车,吃喝玩乐儿我随便折!”“小伙子,你看我值一万块么?”“哈哈!您老人家怎么说这个?”“不,你要想这样发财可有危险,老太婆的双枪专门揍脑壳。”噫!这小子心里一“激凌”,从脊梁沟里冒凉气,浑身一抖、脖子一缩,把舌头伸出来一寸多,拿手现往回揉,“哎哟啊!”一个劲儿胡噜后脑壳儿!他一回头,见几个农民进了茶馆,再一看,远处也有人交头接耳地直凑合:哎哟!不好,今天这里要出错,怎么四外来人这么多呀?又一想:哎——怕什么,是共产党来了我就缴枪,连这一身制服都一块脱!这老太大身上都是宝货,要把她骗到岗楼去,这些个东西都得归我,不给我伸手就楞夺!“哎。对。我说老太大,您看看这风声可不太好哇,您快跟我到岗楼去躲躲。一会儿我派人送您进城去,给您雇一辆又快又稳的小汽车,比坐您的滑杆儿强得多!”“小伙子,你的心眼真不错,这件事一会儿咱们再说。你看外边那是谁来了,快叫这孩子进来把水喝。”(白)“噢,是您孩子!”这家伙扭头这么一看,来了乘滑杆门口搁,下来一人好神气,文明棍就在手里戳,巴拿马草帽头上戴,墨光眼镜把那二目遮,派力斯的制服是米黄色,金壳手带在了左胳膊;脚下的凉鞋喀喀的响,更显着神气得了不得。身背后跟着警察、马弁十几个,盒子枪大张机头都在腰里别(读如“博”)。这小子一看是警察局长,不由得心里一哆嗦,跑出来急忙打立正:“局长:您来巧啦,您老太太在里边喝茶正歇着。”(白)“什么老太太?”“就是您……妈妈。”“混蛋!我妈早死了!”“要不就是您姥姥……”“放屁!”“啪”伪局长扬手就是一巴掌,“哎哟!”打得这家伙一连气儿转了仨磨磨,回过头来还直嘚嘚,“您打我干什么!反正是您老太太,那还有错儿吗!”他这儿还说哪!“你们人都到哪儿去啦?放走了共产党我把你们一齐都枪毙!快去叫他们到这儿来集合!”(白)“是!”伪局长一晃身形进了茶馆,猛抬头见对面坐着个老太婆:“啊!这……你是干什么的?”老太婆微微一笑把话说;“局长先生你好健忘啊!不认识我啦?你亲口判处我死刑,大概你还能记得。我孤身越狱走出去,你冒着风雨带领大队人马把我捉,连夜追了我五十多里地,到现在这才三年多。今天你们又悬赏通缉我,我来了,你想要把我怎么发落?”“啊!”伪局长撤步抽身要掏枪,老太婆“噌”掏出来两支快家伙:“别动!我这有俩,你要用哪个?你那个都长锈啦,一打准卡壳!今天不是那个风雨之夜,你动手动脚不许可!”伪局长“唰”的一下脸上变了颜色,真好象万丈高楼失了脚、扬子江心断缆崩舟桅杆折!双手一举缴了枪,连一句整话都不会说了:“这……这是……误会……这完全是……误会……”“别害怕,我问你到这儿来干什么?要老实说!”“是。重庆二处来人抓住一名女共产党员……”(白)“她叫么名字?”“叫……叫江雪琴。”“是你亲自指挥把她捉的?”“不、不……是西南特区沈副区长他做的,这个事儿跟我一点儿没牵扯。我是奉命来护路,先行十里来巡逻。”(白)“嗯。”突然间他眼珠一转不讲话啦,心里头暗暗直琢磨:哦,老太婆不是专为来抓我,她的目的是来劫刑车呀。想到这儿他挺起胸来说了话:“老太婆,你趁早离开茶馆快躲躲,咱们是井水河水两不犯,我查我的路,你劫你的车。如不然,只要我张嘴喊一声,我的警察进来就能把你捉,你要是开枪把我打,那,你今天就再也甭想劫刑车啦,那刑车听见枪声马上就回去,江雪琴立刻被杀不能活。”说着话他一撤身形大声喊;“来人哪!捉拿双枪老太婆!”伪局长话音还没落,呼啦啦闯进来警察、乡丁二十多,长枪短枪拿在手,一个个横眉立目嘴噘着。伪局长一见哈哈乐:“哈哈哈……老太婆,今天你还有什么话说?我就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小诸葛,你把我当成菜花蛇啦!嘿,嘿,嘿……”老太婆哼了一声点了点头,把双枪就往桌上搁,“局长先生你兴奋过早了吧,未免你的大脑太浑浊。你们把局长先生结我捆起来,押到后屋去,由金戈同志负全责。”(白)“是!”“啊!”伪局长一看这些警察和乡丁,个个全都不认得,才知道他的警察、马弁早就被俘虏,连身上的制服全都脱了。这些人都是我们的狙击队员,化装好专等劫刑车啦。伪局长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哎!我还是一条菜花蛇!”这时候只听得马达声音突突响公路上开来一辆铁笼大卡车;这辆车开得特别快,有两挺机枪在车棚顶上搁;有两个匪兵机枪手,四只眼,八下张望胡寻摸;司机棚里坐着一个匪军官,姓魏名叫魏吉伯,都管他叫“喂不活”;车上的匪兵真不少,起码也有二十多;叛徒甫志高也在车上坐,洋洋得意正和匪兵把话说“弟兄们,今天下车我请客,到了重庆大饭馆,上等酒席摆几桌,招待不好咱们就打,算帐要钱咱就撺桌!吃完饭,头等班子逛一逛,不顺气,你们就砸家伙!有什么乱子我顶着。”匪兵的排长答了话:“嘿嘿,甫专员您这这才叫‘小辫拴秤陀’,是又打腰,又走运,抓这姓江的女共产党,一枪没响光说说。这次军统局准得有赏,您吃酱的,我们也得来点稀汤喝吧?”“咳,放心吧!只要这条路上出不了错,下车请客我不是已经说了吗!”“咳,算了吧!您这种请客我们常做,一文钱从来没花过,砸妓院,砸饭馆,砸戏园子更甭说,一气儿我往台上飞过九把壶,茶碗摔了四大摞,砸完了不论前台与后台,还都得到跟前紧央告(读如“哥”)您要是打算真请客,得在您腰包里边摸一模。”这时候汽车正把大桥上,有乡丁大喊一声截住车:(白)“站住!”“喂不活”在司机棚里答了话:(白)“干什么?”“检查!”“检查?这是长官公署的车,谁敢不让过!”“我们奉司令部的命令,不论谁都得滚下车!”说着话上来了乡丁俩大个儿,一伸手先把机枪夺下车。“喂不活”跳下车来一瞪眼;“混蛋!”他伸手刚要把枪模,没曾想他身背后过来两只手,象十把钢勾一样紧紧扣住他的胳膊,“咯吱”一声背过去,差一点把两只胳膊都拧折。这小子一看不对劲:“有情况!弟兄们赶紧抄家伙!”车上那俩小子正说话哪,这一下,“嗷”的一声炸了窝啦,匪兵们抓起枪来要动手,往外一看可了不得了!有警察、乡丁和马弁,带红臂章的还挺多,什么机枪、步枪、手榴弹,距离不远全都对着这辆车;又听有人大声喊:“伪军士兵要注意!赶紧缴枪别啰嗦!谁先动手谁先死,谁想抵抗谁甭活!”嘿!匪兵们真听话,都把武器送下车啦,双手一举当了俘虏,在最后,叛徒甫志高“噌”的一下跳下车,纵身就往河里跳,这小子腿脚真利落;有华为上去一把没抓住,这叛徒“扑通”一声跳下河。好华为刚要下水把他赶,一旁惊动了老太婆:“华为,他是哪一个?”“叛徒甫志高,想借水路要逃脱!”“不要追,只管让他随便跑。”“报告司令员:这叛徒再也不能叫他活!”“好,再让他多活几分钟,你们抢救江姐快搜车。”“报告司令员,全车已经都搜遍,没有江姐是空车!”“啊?”老太婆一听双眉紧皱,派人拉过“喂不活”:“我问你,我们的政委在哪儿?她现在是死还是活?”这小于死硬又顽固,低着头一个字也不肯说。这时候甫志高已然凫出一百米,水面上有时露出他的脑壳,老太婆站起身来掏出枪,面对大家把话说:“甫志高背叛革命净作恶,执行枪决罪应得,今天我代表人民代表党,立刻处决,时间不能拖。”说话之间一甩手,“啪”!真叫准,这一下甫志高脑袋揭了壳了,冒了两冒沉下水,回过头来再叫“喂不活”:“我问你,我们的政委在哪儿?现在她是死还是活,你说不说呀?”“哎,我说、我说、我全说!今天早晨沈副区长临行之时变了计划,怕的是从旱路明着押送走不脱,把江雪琴从水路秘密押送重庆,起程时间是今天早晨九点多。”“喂不活”说出了江政委,英雄们大喊一声震山河:“追!”愤怒的眼睛好象窜烈火,全都瞅着老太婆:“请司令员赶快下命令。”老太婆微微一笑把话说:“想不到敌人真狡猾,果然玩出鬼花活。放心吧,同志们,我早派人把嘉陵江面全封锁,刘队长带着神枪射手二百多;慢说它是一只船,即便是条兵舰也走不脱。今天的任务完成得很不错,金戈同志押俘虏,华为开汽车,回山去准备听消息,行动迅速别耽搁。”“是!”英雄们一听心里乐,押着俘虏上了山坡。这就是大石桥前除叛徒,老太婆下山劫刑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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