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证券交易印花税的变革趋势

中国证券交易印花税的变革趋势 中国证券交易印花税的变革趋势,公共经济与管理, 饶立新 徐为人 约7363字 摘要:通过对当前国外各个主要市场经济国家(地区)资本市场印花税制现状和变革历程的研究发现，取消或减免证券交易印花税几乎成为国际金融市场税制改革的主流，但这种变革趋势受到本次金融危机的挑战而方向难定。鉴于证券交易印花税的收入与调节作用，中国在中短期内会保留该税种，并把握资本市场的基本规律与改革的时机，逐步完善金融市场税制。 关键词:证券交易印花税;股票市场;税率调整;调控效果 中图分类号:F810.42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0892(2009)10-0042-05 证券交易印花税曾因其低廉的征收成本和明确的财政收入功能而受到各国政府重视。现代证券交易印花税率的调整大都以调节资本市场运行为动因。然而，无论是中国证券交易印花税率的变革历程，还是国外印花税改革都表明，证券交易印花税的宏观调控效果有着很大的不确定性。 一、中国证券交易印花税的历次变革及调控效果 (一)中国证券交易印花税的历次变革 中国对股票交易征收印花税始于深圳股市。在深圳股市运行初期，为平抑暴涨的股价，深圳市政府于1990年6月28日颁布《关于对股权转让和个人持有股票收益征税的暂行规定》，首先开征股票交易印花税，规定由卖出股票者按成交金额的6‰缴纳。同年11月23日，又将纳税义务人扩大为买卖双方。1991年10月，鉴于股市持续低迷，深圳市政府将印花税税率下调为3‰。同月10日，上海市政府也参照深圳市政府的做法，开始对买卖双方课征3‰的交易印花税。1992年6月，国家税务局和国家体改委联合发文肯定了上述做法，明确规定股份制试点企业向社会发行的股票，因买卖、继承、赠与所书立的股权转让书据，均依书立时证券市场当日实际成交价格计算的金额，由立据双方当事人分别按3‰的税率缴纳印花税。至此，股票交易印花税作为印花税的一个特别税目得以确立，其税率逐渐成为监管层传递意图，对股市进行宏观调控的重要手段。 随着股市行情的大幅波动，印花税先后做过八次调整:第一次是1997年5月12日，针对当时股市不断攀升，“泡沫”严重的状况，税率由‰o提高到5‰;第二次是1998年6月12日，由于1997年的税率提高及政府同时出台多种政策，“打压”力度过大，使股市持续低迷，交易量萎缩，税率不得不进行调整，从5‰降为4‰;第三次是1999年6月1日，国家税务总局将B股交易税率降低为3‰;第四次是2001年11月16日，因股市持续震荡低迷，股指跌幅高达30,，证券交易印花税收入比上年同期减少近40,，社会上调整印花税以刺激股市的呼声高涨，税率从4‰降为2‰;第五次是2005年1月23日，因股指持续下跌，在历史低位徘徊，股市几近崩盘，税率由2‰下调为1‰;第六次是2007年5月30日，因股市狂涨并屡创历史新高，政府出台的多种政策对股市施压无效，税率由1‰上调至3‰。此次税率调整被指责为:在全球股市大幅降低市场交易成本，以吸引更多的资金入市，并追求更高的市场效率的大背景下，中国股市的管理者发出与市场发展趋势、改革趋势完全背道而驰的市场信号和政策信号，“这一举动未能解决股票价格不能反映股票价值的问题”;第七次是2008年4月23日，因前次税率调整引起了股票市场的剧烈震荡，股指持续急速下挫，税率重新下调到1‰;第八次是2008年9月18日，因股市低迷，又受国际金融危机冲击，证券交易印花税取消双向征收，改为单向征收(对卖方征收)，税率仍为1‰。 (二)中国证券交易印花税历次调控效果 中国证券交易印花税税率的每次调整，都迅速地对市场产生了巨大影响。例如，1991年10月深市调低税率，启动了牛市行情;1992年6月12日国家肯定深、沪两市征收印花税的做法后，上证综指从1100多点跌到300多点，跌幅超过70,;1997年5月12日调高税率， 上证综指半年跌500点，跌幅30,;1998年6月下调税率，上证综指两个月内跌400点;1999年6月1日B股交易降低税率，上证B指一个月内从38点升至62.5点;2001年11月16日税率再次调低，上证综指跌势减缓，下行100多点;2005年1月23日税率调低，股市微升;2007年5月30日宣布税率上调，股市从翌日起大跌至6月4日，沪指下跌874点，深指下跌2804点，两市总市值缩水3.44万亿，流通市值缩水1，27万亿;2008年4月23日宣布税率下调，股市从翌日起大涨至4月30日，沪指上升455点，深指七升1918点，两市总市值上升4万亿，流通市值上升1.3万亿;2008年9月18日晚宣布单向(对卖方)征收印花税，股市从翌日起大涨至9月26日，沪指上升398点。深指上升996点，两市总市值上升2.83万亿，流通市值上升1.02万亿。 印花税对股市调控的力度大、速度快为世人公认，但对其调控效果的判断却有很大的分歧。如2007年5月30日，决策部门于深夜宣布证券交易印花税税率由1‰上调至3‰后，翌日股市应声大跌，这似乎达到了决策者的预期，但遭到股民一致谴责，被戏称为“半夜鸡叫”。印花税对股市调控的效果，需要经受时间的检验。如2008年4月23日宣布税率下调，4月24日沪、深两市涨幅超过9.29,和9.59,，但涨势至4月30日即止。9月19日在全球金融危机日趋严峻的形势面前，政府出台单边征收印花税政策，当天股市全线涨停，沪指涨幅高达9.64,，再现1996年以来单日涨幅最大行情。但9月26日之后，股市再次一路下跌，其调控目标化为泡影。 二、主要国家或地区证券交易印花税的变革趋势 (一)证券交易印花税制变革的总体趋向 总的看来，20世纪90年代以后，世界各主要证券市场都已降低或废除证券交易印花税。随着理论界的争议逐步明朗，国际金融组织、金融界以及主要市场经济国家政府的态度也趋于一致，取消或减免证券交易印花税已成为国际金融市场税制改革的“主流”。 纵观全球资本市场，近年来提高印花税率的国家只有印度和中国。印度于2004年开征证券交易税，对场内证券交易，包括指数期权和期货交易征收交易税，但对央行、商业储蓄银行依托电子网络进行的协商交易免税。印度在引入印花税的同时调整了资本利得税结构，免除了长期股权投资(持有1年以上)的资本利得税，同时继续保留短期资本利得税，但将税率从33,降为10,，还规定长期证券资本损失不可用来冲销其他应税长期资本收益。2006年2月6日印度宣布将小幅上调证券交易税税率，经过近4个月市场准备期后于当年6月1日生效，税率从0.1,提高到0.125,，双向征税。对已签订合同未实际交割的股权转让，税率从0.02,提高到0.025,，买方承担。金融衍生工具 交易税率为0.017,，其他金融交易实行零税率。 (二)主要国家或地区证券交易印花税制变革情况 1 美国证券交易印花税制 上世纪70年代后，美、日等主要市场经济国家为促进本国资本市场的发展，逐步取消交易环节的证券交易印花税。美国于1914-1966年之间开征过税率不高的股票交易税，其曾对一级市场的股票发行征收0.1,的联邦税，对二级市场交易征收0.04,的转让税。此后，美国大幅降低股票交易税。现在股票在一级市场发行时，联邦政府征收0.028,的交易税，对二级市场只保留了0.0033,的交易费，用于支付证交所的交易费用。 2 欧洲证券交易印花税制 欧盟早在成立之初的1969年7月就通过了有关资本市场募集资金的间接税问题指令(69,355号)，要求各成员国协调取消证券交易印花税，认为“各成员国征收的证券印花税，造成双重征税，引起歧视，构成对资本自由流动的不对称干预，所以应该通过税收协调予以废除”。当然，指令中也允许成员国考虑财政承受能力，以对财政产生“最小冲击”为实施原则，稳步推进废除证券交易印花税的工作。此后，欧洲大多数国家加入了废除印花税的行列，如 瑞典和芬兰(20世纪80年代先征后废)、德国(1991年废止)等。目前，除了英国、法国、比利时外，欧盟大多数国家基本取消证券印花税，或者给予银行及机构投资人印花税豁免。英国尽管对印花税有传统的依赖，调降税率和提供减免也成为其改革趋势。1974年以前英国的证券交易印花税税率为1,，后来曾经提高为2,，1984年预算案又减为1,，1985年进一步下调为0.5,，单向对买方征收。英国为中小投资人设定了5000英镑免税交易额，目前英国的股票印花税率在OECD国家中最高，上市公司为此平均增加了7,,8.5,成本负担，损失了竞争力。有研究发现，如果取消股票交易印花税，2007年1月伦敦金融市场的股指可以抬高7.2,。英国皇家税务及海关总署宣布，从2007年11月起。免除从事股票、期权交易的金融中介印花税，同时取消股票回购和融券交易的印花税。法国、比利时虽然征收证券交易印花税，但实行固定税率，且上有封顶的限制。 3 澳洲证券交易印花税制 新西兰于1992年宣布取消证券交易税。澳大利亚联邦政府不征收证券交易印花税，但各州政府可有自己的证券印花税。根据2005年《改革共同体洲际金融关系的州政府协议》，州政府除保留土地过户印花税外，其余印花税将在2010年以前用商品服务税(GST)取代。同年4月20日，澳大利亚各州或地区的财政厅宣布了全面取消印花税的时间表。到2008年3月，除了南澳和新南威尔士州定于2009年和2010年完全取消场外交易印花税外，澳大利亚基本废除了证券交易印花税。 4 亚洲证券交易印花税制 亚洲各国的做法各异。日本于1998年修订了缺行法》和《外汇法》，促进证券市场改革，推动金融由“间接金融”转向“直接金融”。1999年4月，日本废除了证券交易税，2001年又全面修改了《证券法》和《证券交易法》，规定从2003-2008年对国内投资者减半征收证券交易所得税和地方税，同时废除了“源泉征收制度”，统一执行“自主申报制”。马来西亚1992年取消了证券交易印花税。新加坡于2001年6月取消所有股票交易税，不征资本利得税。 中国香港特区的股票交易印花税税率已呈逐年下降之势，1993-1998财政年度为0.15,，1998年4月至2000年4月调低为0.125,，2001年9月以后再度调降为0.1,。2008年2月，香港交易所主席夏佳理动议取消印花税。中国台湾证券交易税制变动频繁，对市场产生过很大的负面冲击，成为世界印花税历史上的典型案例。台湾印花税于20世纪50年代开征，1976年停征。1988年李登辉掌政后，新任女财长郭婉容于当年中秋节宣布对证券、期货交易恢复征收0.3,的交易税，随后造成股市连续19日暴跌，跌幅达35,。台湾当局后做出让步，将税率由0.3,减至0.15,，但为时已晚，到年底股指跌至5119点，下跌40,，资本市场遭受重创。有观点认为，这也是国民党在台湾丢失执政权的重要原因。此后台湾当局强力采取多项救市措施，包括10月初宣布将免税交易额从股票出售总金额300万元调增至1000万元等。1990年台湾再度停征证券交易税。经过多次变动，现在台湾交易税税率为0.3,(2008年10月始，交易税减半征收，税率为0.15,。为期总共半年)，存股证、公司债券和收益凭证为0.1,，只对卖方单边征收。 三、中国证券交易印花税的变革趋势 (一)证券交易印花税在中短期内将保留 1 国际金融市场取消或减免印花税的“主流”做法正在经受当前全球金融危机的考验 如前所述，30多年来国际资本市场交易印花税改革的理论与实践的基本结论是，取消或调降证券交易印花税，恢复市场力量对资本市场的基础调节功能，减少税收政策对市场的耗散作用，提高本国资本市场的国际竞争力。这个基本结论在2007年及之前，毋庸置疑是正确的。但是，就在人们认为世界金融市场证券交易印花税制改革的大势已经明朗时，史无前例的全球金融危机给各国资本市场带来了空前的打击，各国政府忙于寻找并使用各种经济的、 行政的手段进行调控，以挽救资本市场，恢复市场活力。此时，印花税的调控作用显得不可或缺。证券交易印花税的改革是否还以取消或调降税率为目标，则还需要经历时间检验。因为这取决于各国“救市”工具的运用、“救市”的效果，危机中各国对印花税的认识，危机后世界金融体制的格局等诸多因素。 欧洲的证券交易市场至今已走过400多年的历程，伴随其一路走来的印花税其间经历很多次的“存”与“废”的讨论、税率高与低的调整。自20世纪90年代以来，主要经济大国降低或废除证券交易印花税的“浪潮”，其实是沧海一粟，并非不可逆转的趋势。中国的证券交易市场自1918年在北平成立，至今不过90余年的历程。当时政府虽然拟定了证券交易所课税条例和交易所交易税条例，但由于商人抗议而未能完全付诸实施。新中国证券交易市场及伴随的交易印花税只有近20年的历程，其市场发育、交易监管、配套法规等诸多问题尚在完善之中，显然，不应该照搬欧洲的一切做法。况且，同属资本新兴市场的印度，其做法与中国大陆类同。 2 中国需要合理发挥证券交易印花税的收入与调节作用 (1)从印花税的收入看，中国证券交易印花税收入占全部印花税收入的近八成，且规模快速增大，1994年为45.25亿元，2007年为2005.31亿元，13年间增长44.3倍，年均增长速度为37，1,，比同期的税收总量增幅高16.2个百分点。可以意料，在中期内，中国 都需要合理发挥印花税的收入职能作用。 (2)从股票市场调控角度看，目前暂无其他更合适的手段替代印花税。审时度势地发挥市场机制与税收调节双重作用，不但是政府作为负责任的管理者在市场失灵之时做出的应时之策，也是理论正确、举措科学的长远之计。因为，这有利于保护和培养税基，有助于提升资本市场的国际竞争力。在中国大陆股票市场中，由于认清资本市场规律而准确把握了政策调控时机和力度的事例并不鲜见。2007年第四季度以后，中国资本市场在外部经济环境、内在体制矛盾和市场管理机制缺陷的三重因素共同作用下出现了衰退，股票市场一片萧条，半年零七天股指下探幅度竟高达51.16,，震荡幅度之大，下跌速度之快为美国次贷危机以来乃至20世纪90年代以后世界主要资本市场发展历史上所罕见，虚弱的中国资本市场已无力自我恢复，市场失灵，急需政府调控。到2008年第二季度，就在资本市场问题开始通过影响投融资机制和企业投资利润向实体经济蔓延之时，政府有关部门果断出手，合理地调降了证券交易印花税，市场也迅速做出了积极回应，4月24日，沪、深股市喷发出久违的热情，沪深两市涨幅超过9.29,和9.59,，涨幅超过实行涨跌幅限制以来的2002年的“6?24”历史最高行情。9月19日在全球金融危机日趋严峻的形势面前，政府再次出台单边征收印花税0.1,的税制调整，当天股市全线涨停，沪指涨幅高达9.64,，再创1996年以来的最高行情。 正反两方面的事实说明，把握资本市场的基本规律，掌握印花税调控的时机与力度是何等重要。因此，应“认真分析和把握当前中国资本市场的发展规律、阶段性特征和内外部环境，研究和实施好相关的政策，维护市场平稳运行，促进股市稳定健康发展”。 (二)改革完善证券交易印花税 1 加强理论与实证研究 中国的证券交易印花税需要与时俱进地进行改革与完善，而成功的改革源自科学的理论指导。当前中国证券交易印花税的理论与实证研究，与西方国家相比有很大的差距。反思2007年中国资本市场的发展历程，政府主要依据静态市盈率(PE值)这种历史与现实数据混合的单一指标，在出现PE超过成熟资本市场2,3倍的现象时，就简单作出了市场“过热”的判断。如果能考虑国际通行的、更能反映资本市场运行规律的、集历史、现实与未来三位一体的简化动态市盈率指标(PEG值)，能考虑到分母上的G值，也就是考虑中国经济增长率11.9,(成熟市场只有2.7,)是成熟市场的4.4倍的事实，也许不会仓促作出中国资本市场“不可持续”的推论。同样的教训也发生在中国台湾地区，当年台湾地区人为地设定市场上限，误认为股 指靠近9000点就是市场过热，要“先发制人”地捅破“泡沫”，以彰显李登辉、郭婉蓉“新政府”有所作为，结果造成台湾资本市场无可挽回的动荡。随着经济全球化的发展和金融一体化的深入，世界主要金融市场竞争日趋激烈。在金融风暴肆虐、国际资本市场阴霾密布的今天，我们应独立思考，冷静研究，努力构建和完善科学合理的金融市场税制。 2 把握资本市场的基本规律，掌握印花税改革的时机与力度 梳理2007年中国资本市场走过的历程不难发现，对资本市场基本规律认识偏差，是导致政策调控工具选择不够准确或调控力度不够恰当的根源。比如，如何判断中国证券市场的“冷热”与“投机”?在行情高涨的2006年，沪市A股换手率达到555.74,、深市A股换手率达到671.34,，创出7年来的新高，但是，两市A股换手率比起欧美市场仍然处于低位。即使在市场认为“存在过度投机行为”的2007年前4个月中，中国沪、深两市A股的平均换手仅为4次左右。用百分比表示上证A股换手率为392.29,，深证A股换手率为437.22,，折算成年换手率只不过为1177,和1312,。如果从换手率指标角度看，则中国的证券市场活跃程度或称“投机”程度还远低于美、英等成熟市场经济国家。有研究表明，伦敦金融时报100ETF的年换手率为3600,，股票平均持有时间为10天。而在免征交易税的美国金融市场，纳斯达克ETF年换手率达到6000,，平均持有时间只有6天。美国市场的活跃程度大大高于英国，却没有事实证明美国资本市场的波动幅度高于英国。 当前中国资本市场税制改革政策容易陷入三种误区:一是思想偏激，怀疑市场规律的作用，自觉或不自觉地以国家理性代言人的身份怀疑资本市场机制的基础作用，出台一些短期似乎合理、但长期有害市场基础的非理性调控政策;二是对资本市场的基本规律研究不够，调控时机不够恰当，直接从政策上诱发资本市场波动;三是不能合理把握力度，未进行科学的测算和总量监控，使政府从市场抽取的税收总额超过上市公司创造和分配利润总和，从而使资本市场发生机制性萎缩，造血功能受损。这不但侵蚀了税基，而且影响中央大力发展资本市场的战略目标。 在金融危机席卷全球、国际资本市场面临制度性重构的今天，认真总结过去的经验与教训，吸收国际证券交易印花税的理论与实证研究成果，改革完善中国证券交易印花税很有必要。加强理论与实证研究，把握资本市场的基本规律，掌握印花税改革的时机与力度，逐步完善和构建科学合理的金融市场税制，是当前及今后的历史使命。 责任编校 周全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