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A非B”及其近类格式比较研究（可编辑）

“非A非B”及其近类格式比较研究（可编辑） “非A非B”及其近类格式比较研究 学位独创性声明 本人郑重声明:所提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指导下进行的研 究工作和取得的研究成果。本论文中除引文外,所有实验、数据和有 关材料均是真实的。本论文中除引文和致谢的内容外,不包含其他人 或其它机构已经发表或撰写过的研究成果。其他同志对本研究所做的 贡献均已在论文中作了声明并表示了谢意。 日 加‖,厂 期: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胡粕钙 学位论文使用授权声明 研究生在校攻读学位期间论文工作的知识产权单位属南京师范 大学。学校有权保存本学位论文的电子和纸质文档,可以借阅或上网 公布本学位论文的部分或全部内容,可以采用影印、复印等手段保存、 汇编本学位论文。学校可以向国家有关机关或机构送交论文的电子和 纸质文档,允许论文被查阅和借阅。保密论文在解密后遵守此规定 保密论文注释:本学位论文属于保密论文,密级: 保 :垒尘 密期限为??年。 指导教师签名: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朔暑牙 绺辛 日 日 期: 期:矽;予 珈乃:歹 学位论文中文摘要 学位论文中文摘要 姓名:胡芳芳 学号: 论文目:“非非”及其近类格式比较研究 指导教师:尹群 所在学院:文学院 中文摘要 “非非’’、“不不”、“没没’’、“无无”格式同作为否定义 格式类的子范畴,学术晃对其研究多是集中于个别的专门研究,少有涉及 四种格式的比较研究。本文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以“非非’’格式为研究 重点,全面考察其句法、语义、语用特点,并对“非非”近类格式“不 不”、“没没”、“无无”格式进行比较研究。文章主体主要包括以下 五个章节: 第一章:“非非”格式的句法分析,涉及变项、构成、语法性质、 组合特点及位序的研究,“非非’’句法功能分析。 第二章:从定量分析的角度分析了“非非”格式的语义,分别考察了 “非”的语义,、的语义关系,“非”、“非”的语义关系以及“非非” 的语义类型。 第三章:“非非”格式的语用分析,考察了此格式的表达作用、焦点凸 显、语用环境。 第四章:从历时的角度考察了“非非”格式形成、发展的脉络,并对 “非非格式的来源和动因进行了分析。 第五章:从句法、语义、语用的角度比较考察了“非非”近类格式。 关键词:“非非”格式;句法分析;语义类型;语用分析; 历时发展;比较研究学位论文英文摘要 学位论文英文摘要“非非”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目录 目录 学位论文中文摘要? 学位论文英文摘要.. 目录 纠论.. 第一节问题提出第二节研究现状. 格式研究综述 .否定义格式研究综述??.. .“非非”格式研究的不足及可研究之处第三节语料来源第四节研究对象和 范围第五节研究方法与思路第一章“非非”格式的句法分析?. 第一节“非非”格式变项、分析.. .变项、的成分分析??. .变项、的语法性质及组合特点分析?. 第二节变项、的位序分析?.. .、位序与合成词词序?. . 、位序与音律规则 . 、位序与认知顺序.、位序与心理预设. 、位序与表达重心第三节。非非”格式的句法功能?。 .作主语??.. .作谓语??一 .作定语??一 .作宾语??一 .作补语. 第四节小结.. 第二章“非非”格式的语义分析第一节“非”的语义分析.. .否定副词“非”?一 .判断动词“非”?. 第二节和的语义关系. . 、同类? .、离散?. . 、为上下位关系 第三节“非”与“非”的语义关系?. .并歹关系?一 .条件关系?..目录 第四节“非非”的语义类型. .表层语义类型??。 .深层语义类型??一 第五节小结一 第三章“非非”格式的语用分析? 第一节“非非’’的表达作用. .描写性??.. .客观陈述性一 .解释性一 第二节“非非”格式的焦点凸显?一 .“非非”格式作焦点信息.“非非”格式作背景信息第三节“非非”格式的 语用环境选择??.. .语体环境?.. .上下文语境.. 第四节小结一 第四章“非非”格式的历时考察? 第一节。非非”格式的形成. .否定词“非”的出现??.. .“非非”格式的出现? 第二节“非非”格式的发展. .春秋战国时期??一 .两汉时期?.. .魏晋南北朝时期?一 .隋唐五代时期??一 .宋元时期?.. .明清时期?.. .民国时期?一 第三节。非非”格式的来源. .词或短语的扩展?一 .同素逆序短语的凝固??一 .句子形式的凝固?一 第四节“非非”格式的形成动因?一 .语言内部动因??.. .语言外部原因??。 第五节小结? 第五章“非非”近类格式的比较研究第一节句法比较研究??一 .“不不”格式的句法分析.“无无”格式的句法分析.“没没”格式的句法 分析第二节语义比较研究??一 .语义结构比较??一 .格式义比较一 目录 第三节语用比较研究??一 .语体值比较.. .感情色彩值比较?一 .表达值比较一 第四节小结一 结署 附表 参考文献? 绪论 绪论 第一节问题提出 现代汉语中存在大量丰富多彩的格式,从语音形式来看,四字格更是其中常 见而 重要的一种格式类型。四字格历史悠久,最早出现的诗集《诗经》就以四言 为主。从古代汉 语流传下来的整齐匀称的四字格多为固定短语,例如“如坐春风”、“短兵相接”等等。除此 之外,一些半固定的类固定短语或临时搭配而成的四音节词语结构也成为四字格的重要范 畴。这些四字格形式多样,各不相同,每种四字格式都具有独特的表达功能。我们在考察四 字格时,有必要对其中使用频率高的重叠四字格进行研究。 从语义上来看,与肯定义相反的否定义也是一种重要的语义范畴,因而有必要对否定义 的四字格进行研究。 在表否定义的格式中,学术界对“不不”、“没没”、“无无”格式研究 较为充分,但是对“非非”格式的研究都是散见于其他格式研究中,研究尚不充分。因 此对“非非”格式进行专门研究具有一定的理论价值。 通过对北大语料库的检索和网络搜索,笔者收集到“非非”格式共出现例,其 语例数量虽远少于“不不”、“没没”、“无无”格式,但是在许多情况下,“非 非,,格式仍可与这些近类格式连用。因此,对“非非”格式及其与这些近类格式进行 比较研究具有一定的实践价值。 第二节研究现状 . 格式研究综述 格式是四字格中较为常见的一类,这一类格式也属音节重叠类四字语。对于这类 格式,学术界对其进行了细致的理论研究,稍有涉及应用和比较研究。 .. 格式的理论研究 赵永新《析式四字语》讨论了式四字语的构成形式、语义特点 与语用特点。在讨论构成形式时,从与的构成成分与词性入手将其分成 类,认为 几乎包括了所有的词类,而以名词最多。但是作者并未对、的构成与词性迸行探 讨。所举的语例、的词性与构成成分都是一致的,忽略了对、不一致情况的探讨。 在讨论式的语义特点时,从深层结构入手分析其语义,认为不同的结构有不同的含 义。作者将其分为黏着型和非黏着型。黏着型的式四字语语义关系并非和 的简单相加,而是产生了新义;非黏着型的式四字语语义关系表现为和的 简单加合。此外,作者认识到四字语中若从不变,可变,便形成固定格式,这绪论 些固定格式由于、可变而语义关系各不相同。但由于此篇文章是从宏观入手,重在对整 个四字语进行研究,故对这些阔定格式的语义关系作者并未作细致的探讨。在讨论 式四字语的语用特点时,主要探讨了式新四字语的语体环境。作者认为这些 新四字语主要出现在报刊语言中,结构灵活多样,多为简称。 曹人为《说“”格式》在分析格式的结构形式时以图示的直观方 式阐述了此格式的形成来源,将其分成两类,一类有这一双音节基础形式,与结 合成类;一类、无基础形式,分别与、结合成类。在分析、的语义关系时, 将其分成近义、类义、对义三类,并在此基础上分析了格式的表义功能,提出“强 化”、“兼容”等概念。 钟武媚《论固定语中结构》分析了结构的类型、结构特点、构 成条件、语义以及句法功能。作者指出结构的类型有三种:成语、惯用语、准固定 语。在探讨结构的构成条件时,分析了、的调序和义序问题。、一般按平、 上、去、入或平、仄次序排列,除此之外,、的排列也遵循意义次序原则,即按照逻辑 事理的顺序排列。 陈洪妍《浅析四字格》分析了四字格的结构、构成、句法和语 义。在研究结构时,作者指出四字格有两层结构关系,第一层以并列关系居多,第 二层以偏正关系居多。在研究构成时,作者逐次分析了、、的语素构成。在研 究句法 时,作者指出四字格少数充当体词性成分,主要充当的是谓词性成分。在语义方面, 主要探讨了四字格的词汇意义以及、之间的语义关系。作者指出,四字 格的词汇意义可分三种:字面义、引申义、字面义和引申义的结合。 .. 格式的应用研究 黄利《对格式在第二语言习得中的偏误分析》采用语篇统计和调查问卷 的方式分析了格式在对外汉语教学中的偏误,并进而提出了一些教学建议。值得注 意的是作者通过对收集到的偏误格式的分析阐述了隐藏在这些偏误背后的深层的认 知心理因素。作者指出,对进入格式的、变项人们总是习惯于根据已有目的规 则进行泛化处理,从而产生偏误语例。 .. 格式的比较研究 黄利的硕士论文《现代汉语的格式及其在第二语言习得中的偏误分析》 更是从对比语言学的视角将格式的本体研究与对外汉语教学研究结合起来,将 格式研究推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否定义格式研究综述 “不不”、“没没”、“无无”、“非非”格式均为否定义格式, 其地位和研究的重要性却各不相同。在这四种具体格式中,对“不不”格式研究的文 献最多,其次是“没没”格式,再次是“无无”格式,研究甚少的是“非非” 绪论 格式。 ..“不不”格式研究 “不不”格式作为否定义格式的一类子范畴,学术界对它的研究可谓细致、 深入。对此格式的研究主要集中在结构类型、语义关系、格式义、语法功能、语用特色等方 面,也有少数学者从认知方面对此格式进行了描写与解释。 蔡振生《“不不”结构浅析》将“不不”结构类型分成并列关系和动 补关系两类。在、语义关系问题上,作者认为并列关系的“不不”格式中的、 又分同义与反义两类。 周小兵《析“不不”》考察了“不不”格式的构成、语义关系、格式 义,还对格式形成的原因进行了探讨。作者指出,“不不”格式的产生与表义的需要和 双音节化的倾向密切相关。 王树瑛《汉语“不不”格式的结构关系及语义研究》将“不不”格式 的结构分为并列结构与偏正结构两类。而并列结构的“不不”格式其语义又可分为 类:不不不;不不既不又不;不不不,不; 不不;不不半半。偏正结构的“不不”格式也就是条件 关系的复句,表示如果不就不。 罗耀华《待嵌格式“不不”的认知研究》在对“不不”格式的语表形 式、语义特征、语法功能、语用特色进行描写的基础上提出了四种认知模式:双核线性离散 式、单核聚焦式、双核聚焦式、单核凝结整合式。 阮氏青妲《“不不”格式及其相关问题》从语法构成、语里关系和语用的 角度考察了“不不”格式。就语里关系来说,作者不仅看到了格式内部的语义关系, 还研究了格式的外部语义联系。 陶伏平《‘‘不不”格式考察》重点考察了“不不”格式的语义特征, 将、之间的语义关系分为“相对、相反、相近、相关”四类,并进而分析了不同语义关 系格式的不同语义。 甘莅豪《“不不”的构式义与语义的消极倾向》从认知和语用的角度分析 了“不不”格式的词汇组合义和构式义。作者认为在心理期待和具体语境中“不不 ”格式会产生消极的构式义,而这消极构式义只有当是并列关系时才有可能产生。 从以上文献中,我们可以看出,学术界对“不不”格式的研究越来越深入,其研 究视角也在不断创新,但也存在一些争议。如在结构关系方面,蔡振生认为非并列关系的“不 不”为动补关系,而王树瑛认为非并列关系的“不不”为偏正关系。在、语义 关系方面,分类越来越精细,由“同义、反义”精细化为“相对、相反、相近、相关”。 ..“没没”格式研究 “没没”格式作为否定义格式的一类子范畴,其研究同样多集中在结构类绪论 型、语义关系、格式义、句法功能、语用特色等方面,认知方面的研究还比较少。 朱立奇《“没没”格式的语形特点》对“没没”格式的构成、组配、 表义功能进行了探讨。 易美丹硕士论文《“没没”格式的句法、语义及语用考察》从三个平面理 论出发对“没没”格式进行了研究。在研究过程中采用定量分析、抽样调查的方式使 研究更具可靠性。此外,作者还从历时的角度对“没没”格式进行了考察,对其历史 发展规律作出了总结。 邵敬敏、袁志刚《“没没”框式结构的语义增值及贬义倾向》主要集中讨 论了“没没”结构的语义特征。作者指出,“没没”框式结构因、语义关系的 不同会产生不同的语义增值现象。当、为同义或近义关系时,“程度高”义得到凸现; 当、为类义关系时,否定整个语义类;当、为反义关系时,新义产生。 李倩《“没没”构式的认知语用分析》从认知语用的角度分析了哪些、 可以进入“没没”构式。这些条件和限制原则主要是:构式压制;双音“构 式”压制;原型范畴:省力性:简洁性;能产性;倾向性。 ..“无无”格式研究 “无无”格式作为否定义格式的一类子范畴,相比“不不”、“没没 ”格式来说,学术界对其进行专门研究的文献还很少。原因在于,在现代汉语 中,“无 无”格式数量少,多以古汉语中的成语保存下来,“无”作“没有”解,在现 代汉语中已 逐渐被“没没”格式所取代。 李以严《潮汕方言的“无无”式词组》指出,由于潮汕方言保留了古汉语 中的“无”,所以“无无”格式大量出现在潮汕方言中。作者从方言学的角 度对收集到 的潮汕方言“无无”式词组进行了语义分析。 李学渊《对外汉语教学中“没没”与“无无”之辩》考察了对外汉语 教学中“没没”与“无无”在结构、语义、声调方面的异同。 于曼硕士论文《现代汉语“无无”格式研究》从语表形式、语里意义、 语用价值和历时发展方面对“无无”格式进行了考察。 ..“非非”格式研究 “非非”格式作为否定义格式的一类子范畴,与“不不”、“没没”、 “无无”相比,研究最不充分。据笔者搜集的文献来看,尚没有一篇文献对“非 非 ”格式进行过专门研究,而是在研究其它格式时稍有涉及。 李娜《“没没”及其相关格式》主要探讨了“没没”格式的语义、句 法功能和语用。同时涉及与之相关的“非非”格式,作者指出,“非非”格式较少, 在语义上,一表否定,如“非驴非马”;一表“无论”,如“非日非月”。 《词的否定格式拆用》指出词的否定拆用格式有“不不”、“没没 了’健纯 绪论 ”、“无无”、“非非”四种类型,作为两两并立的对称型四字格形式,作者集中讨 论了其语义特点、句法功能和语用特征。尤其是对被拆用词的结构类型和词性进行了探 讨,提出以联合型居多,、之间的语义关系分相反、相对、相近、相关四种,而 词性以名词居多。 刘洋《“不不”近类格式成语的比较》以“不不”格式为主体,对“不 不”、“无无”、“没没”、“非非”格式成语进行了比较研究。从格式义、 句法功能、语义、语用四方面来探讨四种格式成语的异同。从格式义来看,在四种格式成语 的格式义中,“不不”格式成语语义类型最复杂,而“非非”格式成语语义类型最 简单;从句法功能来看,四种格式成语的差别表现在作状语和补语时的细微差别上;从语义 来看,作者主要探讨了四种格式成语变项、能否替换以及替换之后语义的不同;从语用 来看,这四种格式成语在语用上的差异较少。 .“非非格式研究的不足及可研究之处 综观学术界的研究,笔者发现“非非”格式研究有许多不足之处。首先,从研究 对象上来看,我们发现,尚未有人对“非非”格式进行专门的全面的个案研究,而是 在研究其它格式时稍有涉及。丁健纯《词的否定格式拆用》虽涉及“非非”格式,但 其研究对象仅限于为复合词的此类格式;刘洋《“不不”近类格式成语的比较》也 涉及“非非”格式,但其研究对象仅限于此类格式的成语。其次,从研究内容来看, 涉及“非非”格式的研究内容集中在语义关系和语义类型上,缺少对其构成、结构类 型、句法功能、语用特点等的研究。第三,从研究方法上来看,涉及“非非”格式的 研究,采用了总体研究和比较研究的方法,将研究焦点集中在近类格式的共性上,在共性研 究的基础上稍有涉及差异性的研究。丁健纯《词的否定格式拆用》在探讨共性的基础上比较 分析了“不不”、“无无”、“没没”、“非非”格式的语义特征:刘洋《“不 不”近类格式成语的比较》比较分析了四种格式成语的异同。在共时的总体研究和比较 分析之外,学术界对“非非”格式的研究还缺乏历时层面的考察。 据此,本文以“非非”格式为研究主体,从共时层面对其进行全面的细致的专门 研究,从历时层面考察“非非”格式的发展脉络。此外,将“非非”格式与其他 近类格式“不不”、“没没”、“无无”进行比较研究,在比较中凸显“非非 ”格式的特点。 第三节语料来源 本文所用的语料主要来自北京大学汉语语言学研究中心汉语语料库,少数语例 来自网络搜索或相关学术论文中的用例。 第四节研究对象和范围 绪论 本文以“非非”格式为研究主体,涉及近类“不不”、“没没”、“无无 ”格式的比较研究。其中,不变部分“非?非?”、“不?不?”、“没?没?”、“无?无?” 为格式框架,而可变部分、为格式空位。首先,四类格式中的、均为单音节词 或语 素,“非双声非叠韵”、“不彻底不完整”、“没悬念没看头”、“无农村无农民”等、为双 音节的词均不在本文研究范围之内。其次,四类格式中间没有语音或语法停顿,“非礼、非 孝”、“不吃、不喝”、“没水、没电”、“无根、无叶”等不属于本文研究范同。第三,四类格 式中的不变部分均具有否定义,而由表“违背”义的动词“非”构成的“非非”格式 不属于本文的研究范围。据笔者对北大语料库的检索,在现代汉语中,表“违背”义的动词 “非”构成的“非非”格式仅有一例“非理非法”。用例如下: 时人依据封建伦常、道德,指斥吴虞为“非】理非】法”的“忤逆”之子和“名教 罪人”,将其逐出教育界。《读书》 第五节研究方法与思路 本文从三个平面理论出发,采用定量分析与定性分析相结合的方法对“非非”格 式进行详尽的描写与解释。同时,从历时的角度考察“非非”格式在各阶段的发展趋 势。此外,为了更好地体现“非非”格式的特点,本文还采用比较的方式对“非非 ”及其近类格式“不不”、“没没”、“无无”进行语义、句法、语用的比较 研究。 .描写与解释相结合:立足“非非”格式为研究主体,对其构成、语义、位序、 语用特点等进行细致的描写,并力图解释一些问题。 .定量与定性相结合:据北大语料库检索,对现代汉语中的“非非”格式进行统 计分析,定量分析其构成成分的语法性质、位序等,并在定量分析的基础上力图作出定性分 析。 .共时和历时相结合:从共时层面出发,立足三个平面理论,对“非非”格式的 句法、语义、语用进行细致地描写与解释。此外,从历时角度考察了“非非”格式的 形成与发展,力图总结出发展脉络,并对其格式的来源和形成动因进行分析。 .比较分析法:从对比的角度出发,考察了与“非非”格式近类的“不不”、 “无无”、“没没”格式的句法、语义和语用特点。在对比的基础上,力图总结出 “非非”近类格式的异同。 第一章“非非”格式的句法分析 第一章“非非”格式的句法分析 第一节“非非”格式变项、分析 。变项、的成分分析 从收集到的语料来看,、多为单音节,单单组合,构成“非非”四字格,如“非 长非短、非亲非故、非驴非马”,本文只讨论“非非”四字格。 .. 、同为语素 非安非险非亲非故非农非工非官非民非款非官 非农非粮非敌非友非节非假非圣菲法非婚非妻 笔者收集了不重复的个“非非”格式,其中变项、均为语素的有个, 占总数的.%,这类又可分为三组: 一组: 非农非粮 非婚非妻非亲非故非伦非类 安非险非款非官 二组: 离非合非法非律非圣非法非节非假非伦非理非亲非眷 三组: 贼非盗非戚非亲 在搜集到的语料中,一组“非非”格式共有个,变项、不能结合为合成词, 无原型词;二组“非非”格式共有个,变项、能结合为合成词,这一格 式将原型词进行拆分,并依据原词顺序依次填入空位中。三组“非非”格式 有 个,其中的、能结合为合成词。 .。、同为词 非圆非直非有非无非动非静非心非佛非内非外 非人非佛非此非彼非东非西非驴非马 非林非木 在收集到的语料中,、均为词的有个,占总数的.%,此类又可分为三组: 一组:非心非佛非空非有非生非没非摔非放非牛非马 二组:非东非西非有非无非动非静:大非风非寒 三组:非此非彼非彼非此彼此非烟非酒非酒非烟烟酒 据收集到的语料统计,一组“非非”格式共有个,其中的变项、不能结合 为合成词;二组“非非”格式共有个,变项、能结合为合成词,即有原型 词存在。此组格式同样将原型词按顺序拆分插入空位,拆分后的、在现代汉 语 中仍能独立成词。三组中的“非非”格式中的变项可以互换位置,形成“非 非” 格式,且变项、能结合成合成词。 .. 为语素,为词 这一类极少,就收集到的语料来看,仅有“非色非心”、“非时非地”两例。 再加上六个韭鱼【韭:兰的无为法,合计起来是一百法。这一百法就是相宗的 第一章“非非”格式的句法分析 法明门论》里的精义。《佛法修正心要》 金冬心尝了尝这一桌【韭堕韭垫清淡而名贵的菜肴,又想起袁子才,想起他的 《随园食单》,觉得他把几味家常鱼肉说得天花乱坠,真是寒乞相,嘴角不禁 浮起一丝冷笑。 汪曾祺《金冬心》 在此两例中,变项“色”与“时”在古代汉语中是词,由词转化为构词语素。 ..为词,为语素 非光非昧 非真非妄 非断非常 非染非净 非俗非圣 非人非怪 非梦非幻 此类共有个,又可分为三组: 一组:非光非昧非断非常非染非净非人非怪非真非妄非俗非圣 二组:非梦非幻 三组:非急非缓急缓、缓急 二组与一组相比,一组“非非”格式、不能结合为合成词,“非梦非 幻”有原型词“梦幻”的存在。三组“非非”格式仅有个“非急非缓”,与 二组格式 相比,此组中的急、缓不仅能结合为合成词急缓,而且能结合为合成词 缓急,为同素异序词,其语义重心都在“急”。 笔者将“非非”格式、的构成情况列成下表: 表一: 总 构成 、均为语素 、均为词 、一词一语素 计 有原型 无原型 有原型 无原型 有原型 无原型 、结合情况 词 词 词 词 词 词 数目 总计 从上表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出,“非非”格式中、的构成单位同为语素、同为 词 的情况最为常见,数量最多,共有个,占总数的.%,由此可见,这一格式的构成 呈现类别对称性,即词对词,语素对语素。此外,这一格式中、能结合成合成 词,也即 有原型词存在的共有个,占总数的.%;、不能结合成合成词,也即没有原型词 存在的共有个,占总数的.%。 . .变项、的语法性质及组合特点分析 “非非”格式中变项、的语法性质主要有以下几种情形: .. 、性质相同 .以“名名”组配 墓里葬着的,不是他的亲人,而是一个与他【韭童【韭丝的阿拉伯传教士。新 华 社年新闻稿第一章“非非”格式的句法分析 如果不顾它在千百年实践中形成的、自身特有的艺术规律,硬搞.杂交,便只 能生出一个不伦不类、非】驴非】马的怪胎。《人民报》 年月 据收集的语料统计,此类“非非”格式共有个,插入成分、以普通名词性 成分最为常见,共有个,如: 非亲非故 非心非佛非色非心非法非律 非贼非盗 此外,插入成分、也可以由专有名词性成分充当,收集到的语料共有个,“非 柳 非欧”、“非篆隶”、“非篆非籀”,例如下: 他在一件条幅上自题:“【韭茎【韭筮,非古非今,是自己家数,不自门入。”《读 书》 红纸对联贴在街门西边的门框上,白嘉轩端着水烟壶远远站着,久久赏玩,粗看 似柳,细观像欧,再三品味,【非】柳【非】欧,既有欧的骨架,又有柳的柔韧,完全是自成一 格的潇洒独到的天性,根本不像一个女子的手笔,字里划间,透出一股豪放不羁的气度。陈 忠实白鹿原》 插入成分、为表颜色的名词性成分,有“非青非黄”、“非黑非白”、“非黄非黑”、 “非蓝非灰”个,用例如下: 葡萄忽然明起来,变成韭堇韭盔,极薄极明,那么一种妖艳使人感到一点恐 怖的颜色;红的苹果变成略带紫色的小火团。老舍?四世同堂》 插入成分、为表方位的名词性成分,有“非内非外”、“非东非西”、“非中非西” 个,用例如下: 这一韭主韭亟、亦中亦西的作品,大约对西方人和东方人来说,都是陌生与 新鲜的。?读书》 无论是来自东方的还是西方的文明,在那几个岛屿上一经消化、吸收、交融、改 造,便戍了“垄【韭鱼”、“亦东亦西”的地道的“日本造”。《读书》 他没有某些“官员”的皮笑肉不笑、韭盔【韭鱼、说出话来你怎么理解都成的 那股“成熟”劲儿。《读书》 当、为表方位的名词性成分时,此格式可表现出“一义多格”与“一格多义”现象。 所谓“一义多格”就是两个或两个以上的不同“非非”格式表达同一意义;“~格多义” 就是同一个“非非”格式可表达不同的语义内容。例“非中非西”和例“非 东非西”都是指“既非东方国家也非西方国家”,属“一义多格”现象;而例“非东非 西”是指“说话不着边际”,与例的“非东非西”属“一格多义”现象。 插入成分、为表时间的名词性成分,有“非古非今”个,用例如下: 他在一件条幅上自题:“非篆非籀,韭查韭金,是自己家数,不自门入。”《读 书》 .以“动动”组配 第一章“非非”格式的句法分析 这位教师出身的新时期的代表性作家在这两篇作品中总算放松了他的小说中的判 断是非、教育别人【非】褒【非】贬的弦。《读书》 郭靖惊讶不已,伸手指再去仔细抚摸,果然【非】凿【非】刻,当真是用手指所划, 说道:“这位前辈的指上功夫,也确是骇人听闻。”《神雕侠侣》 据收集的语料统计,此类“非非”格式共有个,插入成分、以“动作行为” 类动词成分最为常见,如: 非镌非刻非病非杀 非生非没 非摔非放非褒非贬 此外,表“趋向”的动词成分和表“存在、消失”的动词成分也可进入、空位,但 是这两类动词成分出现的频率极少,就收集到的语料来看,仅有“非有非无”、“非去非来”。 用例如下: 我们只应当说,不片面的中道,在于理解万物韭查韭垂。《中国哲学简史》 来者去者,既两下无凭矣,圭【韭盔,其中更那得有凭,故日,“人间事事 不堪凭,但除却无凭两字。”俞平伯《古槐梦遇》 .以“形形”组配 据笔者收集到的语料来看,此类“非非”格式共有个,如: 非一非异非冷非热非圆非直非方非圆非好非坏 但抛弃了之后,觉得口中有一种【韭箜韭盛的香味,会引逗我再吃。丰子恺 《吃瓜子》 对鬼则不然,可能畏惧,也可能嘲讽,不过因其较多【韭签【韭至亦俗亦圣的人 间味道,故不妨对其调笑戏谑。读书》 .以“区别词区别词”组配 此类共有个,“非公非私”、“非阴非阳”、“非金非银”、“非男非女”,用例如下: 殊不知,客观事物错综复杂,介于公与私之间的事物大量存在,在经济体制改革 中出现的股份合作企业就是属于一种韭金【韭整性质的经济组织。《报刊精选》年 在贵州关岭布依族苗族自治县的晒甲山悬崖石壁上有数十个铁灰色的符号,大者 如斗,小者如升,非镌非刻,【韭盟【韭若篆若隶,力度雄浑,被国内外学者称为“红 岩天书”。?人民报精选》年 .以“代代”组配 印度人重在“去”,重在“破”,所以常常表现出一种“【韭些【韭焦,【韭焦【旦 此”的态度:而中国人则重“即去即得,即破即立”,所以常持一种“亦此亦彼,无可无不 可”的态度。读书》 从中我们可以看出,“非非”格式中、为指示代词,通常可以互换位置。 .. 、性质不同 .以“形动”纽配 第一章“非非”格式的句法分析 就收集的语料来看,此类仅有一例“非空非有”。 .以“动形”组配 此类共有三个,“非断非常”、“非有非空”、“非染非净”,用例如下: 譬如阳焰,无有方所,非内非外,非有非无,韭】堑【笠,非一色非种种色, 亦非无色,但随世间语言显示。《佛法概要》 譬如梦,非世间非离世间,非欲界,非色界,非无色界,非生非没,【韭鍪【韭 净,而有示现。?佛法概要》 .以“动名”组配 此类仅出现一例,用例如下: 她这些年来,就好像一直在进行着这样一个成功的试验,在最初的失败的婚 姻以 后,而形式上是【非】婚【非】妻,只是工作、生活在一起的男女朋友而已。 《读书》 此例“非婚非妻”为动词性成分,为名词性成分。 .以“名形”组配 非风非寒非暑非湿非光非昧非梦非幻 此类共有个,此格式中的项为名词性成分,项为形容词性成分。 为了清楚地反映出“非非”格式中变项、的语法性质和组配情况,列表如下 其 中“一”代表、能否组配;数字代表出现的个数: 表二 名 动 形 区 代 主访獭鲁 名 动 形区 代 从表中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出,、语法性质的组配呈现出一个强弱序列。以“名名” 组配最为常见,数量最多,其次为“形形”,第三为“动动”,“代?组配最少。名词 反映了客观世界的静态性,动词反映了客观世界的动态性,由静态向动态逐步过渡构成了一 个连续统。由于“非非”格式中、以“代代”组配的仅有“非此非彼”、“非彼非 此”,其中的代词均为代名词,故同样反映了客观世界的静态性。如图示: 名词代名词 区别词、形容词 动词 静态 动态 据此,笔者发现,“非非”格式中、的语法性质基本是对等的,也有少数不对 等的情况。由对等到不对等表现出一定的连续性,同样可以将其视为一个连续统。完全对等第一章“非非”格式的句法分析 的情况由连续统中相同位置的成分构成,表现为“名名”、“形形”、“动动”、“区区”、 “代代”;完全不对等的情况由连续统中首尾位置的成分构成,表现为“动名”;不完全 对等的情况由连续统中不同位置除去首尾搭配的成分构成,表现为“动形”、“名形”、 “形动”。 第二节变项、的位序分析 . 、位序与合成词词序 据收集的语料来看,变项、能结合成合成词的“非非”格式共有个。笔者 将这类格式中的、位序分为常规位序与非常规位序,常规位序的出现符合了语言中合成 词的词序,非常规位序打破了语言中合成词的词序。 ..常规位序 “非非”格式中变项、的位序与合成词的词序相一致,如:非镌非刻、非 东非西、非善非恶、非梦非幻??。 而合成词的词序与人类认知机制息息相关,词序体现了人类思维与认知的一般规 律。卢卫中用认知语言学中的象似性原则来阐述汉语词序问题,认为词序与人类的 经验结构或概念结构象似。作者具体论述了人类认知中的时间顺序、空间顺序、思维视点、 文化观念等与汉语词序的关系,如举出“东西”是依据自然的时间顺序形成的,太阳升起的 方向为东,落下的方位为话,“先升后落”的自然时间顺序映射在语言结构中便形成了合成 词“东西”,而不是“西东”。 ..非常规位序 “非非”格式中变项、的位序与合成词的词序相反,如:非贼非盗、非神 非鬼。用例如下: 不幸,他的社会,他的政府,许马贼作上将军,许赌棍作总长,只是不给和龙树 古一样的【非】贼【非】盗的一些地位。老舍《老张的哲学》 知识分子精神作为一种人格力量,作为一种盐韭叁的人的气质并不会过时, 更不会消亡。?读书》 这些与合成词词序相反的“非非”格式,其、位序应是受到了音律规则的 制约,笔者将在下文试图对此进行解释。 . 、位序与音律规则 从现代汉语语料中,笔者共搜集了“非非”格式个。其中,有个仅出现在 现代汉语语料中,其余个在古代汉语语料中也有分布。据此,笔者在分析这个 “非 非”格式的音律规则时,区别对待了它们的不同。对源于古代的这个格式语 例,笔 者在分析、的平仄时采用古音;对现代才出现的这个格式语例,笔者在分析、 第一章“非非”格式的句法分析 的平仄时采用今音。从、的音律情况来探讨,笔者列出了、平仄搭配表: 表三: ~\ 平 仄 合计 月~\量 平 仄 合计 从表中我们可以看出“非非”格式、音律的平仄情况。单看变项,我们发现, 变项为平声的共有个,占总数的.%,这就说明平声与仄声相比,平声更容易进 入位。单看变项,我们发现,变项为仄声的共有个,占总数的.%,仄声与 平声相比约略处于优先地位。从变项、的平仄搭配情况来看,我们发现,“平一仄” 共个,“平一平”共个,“仄一平”共个,“仄一仄”共个。在变 项一为平声一为仄声的情况下,“平一仄”比“仄?平”更为常见,二者的比例为 :,这也说明了平声与仄声相比,平声更容易进入位,而仄声更容易进入位。 前文所述的非常规位序“非贼非盗”和“非神非鬼”打破了合成词盗贼、鬼神的词 序,遵循了音律规则。现代才出现的“非贼非盗”位为平声“贼”,位为仄声“盗”,古 代出现的“非神非鬼”位为平声“神”,位为仄声“鬼”,体现了“平声更容易进入 位,仄声更容易进入位”的音律规则。 . 、位序与认知顺序 如前所述,合成词词序反映了人类的认知顺序原则,“非非”常规位序遵循了合成 词一致原则,同样也遵循了认知顺序原则。此外,当“非非”格式中、不能结合成 词时,其、的位序有时必须依照人类认知事物的逻辑顺序来安排。 ..遵循时间顺序 如此尖新,去.合情合理,这定是元人之诗,【非】唐【非】宋汪曾祺《金冬心》 ;.而侈谈创新,必然“杂糅瞀乱,直是不古不今【非】汉【非】宋之学”。《读 书》 ..遵循“重要一次要”顺序 后知所拜者【韭堡【韭坐,乃日本友人为吴老雕塑树于西泠印社侧的半身石像, . 被误当菩萨耳。《读书》 我在这个家庭里,是个很奇怪的人,【韭】圭韭业,不上不下,连我自己都无法 对我自己下个定义。琼瑶?烟锁重楼》 在不久的将来,工业将造出新的鲜花,新的树林,新的老鼠和新的狗,新的男人 和女人甚至韭显【韭盘我们现在难以想像的人。《读书》 “佛”和“仙”源于宗教术语,“佛”是从古印度传承来的佛教创造的人物,而“仙” 是中国土生长的道教创造的人物。佛教从东汉时传入中国,经过佛经、派遣传教士、 第一章“非非”格式的句法分析 建立寺庙等活动,佛教的影响力得到扩展与深化,并逐渐取代道教成为人们主要信奉的宗教。 故例“北佛非仙”将具有深远影响的佛教人物“佛”置于“仙”之前。例、 中的“非主非仆”、“非男非女”反映了中国文化中强烈的等级观念,“男尊女卑”、“主次有 别”。 ..遵循“整体一局部”顺序 如果在短期内调整不过来,又没有其他保障措施,那么各方面投入将继续向盥 盔【韭壑方面倾斜。人民日年月 国家开发银行高级行员党彤对记者说,林业要致富,要走出“两危”困境,必须 搞好【非】林【非】木产业。《报刊精选》年月 ..遵循“因一果”顺序 同样在世纪的时候,我们国家明代有个叫吴有性,他写了一个《瘟疫论》,这 本书里边就提出,他说瘟疫之为病,【非】风【非】寒,【非】暑【非】湿,乃天地别有一种异气所 感。韩启德传染病的历史》 此例中“风”与“寒”、“暑”与“湿”在语义上存在因果关系,寒由风起,湿由暑起, 故遵循先否定“因”后否定“果”的认知顺序。 . 、位序与心理预设 心理预设是潜藏在人类心理层面的先于事实呈现的一种语言预设。、位序与心理预 设呈现一种对应关系,常规位序与心理预设直接对应,而非常规位序经常规位序反应后再与 心理预设对应。 【非】烟非】酒《青年文摘》. 记得我到商丘市不久,一位老大娘给我送了一份特殊礼品,打开一看,【韭塑【臼 烟,而是一包干死的蚊子,这主要反映道北解放河污染严重,蚊蝇滋生,危害人民健康的问 题。人民日报》年月 前例“非烟非酒”是常规位序,心理预设为“烟酒”,进而转化为命题“非烟非酒”。后 例中的说话者在接收到礼物之时,会根据往常接收到的礼物做出判断,故形成心理定势认为 老大娘送来的是“烟酒”。“烟酒”遵循常规位序,而将“酒”置于前面,又打破常规心理预 设,反映了说话者心理预设老大娘送来的礼物最有可能是酒。 笔者在统计语料的过程中还发现下面一些有趣的现象,其位序的不同也与说话人的心理 预设有关。 古代汉语语料中有“非亲非戚”和“非戚非亲”,且“非亲非戚”的使用频次高于“非 戚非亲”;据网络搜索,现代汉语中也有“非亲非戚”和“非戚非亲”。用例如下: 从二十九岁起,周菊娣就来到傅家工作,尽管她与傅雷夫妇【韭童【韭盛,然而 十一年朝夕相处,如同一家人。叶永烈《出没风波里》书摘 【非】戚【非】亲乐助人,为民为国奉忠心。蒋仁《筠庐吟草》 第一章“非非”格式的句法分析 从使用频次上来看,“非亲非戚”格式为常式,其位序与合成词“亲戚”的词序相同。 就人与人之间关系的亲密程度来说,“亲”亲于“戚”。前例中的说话者在说话前心理就已预 设“周菊娣与傅家人是一家人,关系像亲人”,故将“亲”置于“戚”之前。后例变换常式 “非亲非戚”为“非戚非亲”,说话者遵循了人类“由戚到亲”的心理认知原则,符合一般 的心理预设过程。 古代汉语语料中有“非亲非故”和“非故非亲”,且“非亲非故”的使用频次高于“非 故非亲”;现代汉语语料中仅保留了“非亲非故”。用例如下: 令质奏日:“臣必以韦擢与盗【韭童【韭丝,故当以货求耳。臣岂不惧擢之势, 但申陛下法,死无所恨。”《大唐新语》 但是事不关己,韭垫【童的,怎好随便替人家出头想了一会儿,那牛大毛 去了。《八仙得道》 有人问:“你跟杜家韭童【韭垫,连人家报答你的一点钱都不要,这么卖力图 什么”报刊精选》年 从使用频次上来看,“非亲非故”为常式,例变换常式为“非故非亲”,此例为牛 大毛的内心独自,将“故”置于前面,说明牛大毛在未见此人之前,心理预设此人与自己为 “旧友”关系。 . 、位序与表达重心 除了音律规则外,语义表达的重心也是制约、位序的重要因素。反义对举的“非 非”格式其表达重心在前位,后位脱落,用例如下: 印度人重在“去”,重在“破”,所以常常表现出一种“【非】此非】彼,【非】彼【非】 些”的态度;而中国人则重“即去即得,即破即立”,所以常持一种“亦此亦彼,无可无不 可”的态度。?读书》 次就相用说来,也是【韭查韭】垂,【韭垂【韭盔的。《佛法修正心要》 韭窒韭直,【韭查【韭窒,乃佛教不立二边中道之的旨,要会此的旨,非明 心见性不可《佛法修正心要》 例“非此非彼”与“非彼非此”对举,明显可以看出,前者表达的重心在“非此” 上,后者表达的重心在“非彼”上;例“非有非无”与“非无非有”对举,前者表达 的重心是“非有”,后者表达重心是“非无”;例“非空非有”与“非有非空”对举, 前者表达的重心是“非空”,后者表达的重心是“非有”。 当“非非”格式只有一种位序时,其位序原则表现为:若、能结合成词, 则其位序主要遵循合成词词序一致原则,违反合成词词序,则遵循音律规则。若、 不能结合成词,则其位序主要遵循认知顺序原则。当“非非”格式两种位序并存时, 即在音律规则两可的情况下,其位序原则表现为:遵循心理预设与表达重心原则。第一章“非非”格式的句法分析 第三节“非非格式的句法功能 根据笔者搜集到的现代汉语语料统计,“非非”格式在句中主要作主语、谓语、定 语、宾语、补语,但不能作状语。 .作主语 “非非”格式作主语次于作谓语和定语,例如: “年光”渐远,事过情迁,芳艳的残痕,以文字因缘绵绵不绝,而伴着它们的 【非】 蒸韭丝,因寄托的机会较少,终于被人丢却了。俞平伯《身后名》 刚才虽有而现在则无,是非有,这【韭查韭】窒能透大乘终教了。《佛法修正 心 要》 “非非”在句中经常作主语,还可受定语的修饰,这些修饰性的定语一般为人 称 代词和指示代词。 .作谓语 “非非”格式作谓语的情况最多,用例如下: ..作单句谓语 飞机的许多零件还不同于一般机械零件,它们【韭圄韭直,很不规则。?中国 儿童百科全书》 它真有点【韭翌【韭墨,但刘永好看中的正是这个基因变异。《报刊精选》 年 “非非”格式作谓语时不带宾语和补语,但可带状语,如例所示,带状语 “有点”。 ..作谓词性宾语的小谓语 我们只应当说,不片面的中道,在于理解万物【韭查韭垂。冯友兰中国哲 学简史》 ,说万物【韭查垂,【韭叠【韭整,是真谛。冯友兰《中国哲学简史》 ..作复句分句的谓语 如此尖新,却又合情合理,这定是元人之诗,【韭麈【韭室汪曾祺《金冬心》 一旦他怀着极度的恐惧站在手术台前,仰在台上的唐菲既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 【韭盔韭】:』:也【韭童【韭堕,她简直就不是活人,她是政治,她是唐医生的命运。铁凝 大浴女》 “非非”格式作复句分句的谓语时,往往可独立成句,主语承前省略。 .作定语 “非非”格式作定语频次仅次于作谓语的频次,用例如下: 第一章“非非”格式的句法分析 读着读着,不由人犹豫起来:【韭盔【直的我就没有顾虑我的心态就跟他们 大异其趣《读书》 这篇小说把个侄婶之间一段【非】伦【非】理的私情,曲折进退,信笔写来,足够让 人唏嘘或皱眉了。《读书》 “非非”格式作定语通常要加结构助词“的”,但也有少数不带助词“的”和加结 构助词“之”的用例,如: 今天,我在这里看到了这么多韭盐【韭查产品,觉得林业大有发展、大有出路。 报刊精选》年月 不入门而侈谈创新,必然“杂糅瞀乱,直是不古不今【韭垫韭塞之学”。《读 书》 .作宾语 “非非”作宾语的情况不多,通常作判断动词“是”的宾语,还可以作双宾句的 宾语。 假如我们能把过去得出的结论归结为两个极端:英雄决定论和社会决定论,胡克 历史中的英雄》可说是【非】此【非】彼,亦此亦彼。?读书》 梁启超说,一一“有上位倍握权力者,从其所好而提倡之,而左右之,有所奖励 于此,则有所窒抑于彼,其出入者,谓之邪说异端,谓之【非】圣【非】法”。《读书》 .作补语 就笔者所搜集到的语料来看,“非非”格式在旬中作补语仅出现一例,用例如下: 我与他开玩笑:“报上不是说你是‘两栖作家’吗,又创作又评论,就因为你生 得【韭堇【韭墨,亦蛇亦马。”?报刊精选》年月 第四节小结 本章对“非非”格式的句法特点进行研究,主要考察了变项的构成、组配特点、 位序以及该格式的句法功能。“非非”格式在构成成分上呈现出类别对称性,以“词对 词”、“语素对语素”的构成最多;在构成成分语法性质的组配特点上,呈现为 强弱序列,表 现为“名名”“形形”“动动”;在位序上,主要遵循合成词词序一致原则和认知 规律原则;在句法功能上,该格式除不能作状语外,可在句中作主语、谓语、宾语、定语、 补语,以谓语和定语最常见。 第二章“非非”格式的语义分析 第二章“非非格式的语义分析 第一节“非”的语义分析 在汉语中,“非”是一个多义词,其最早的意义为动词“违背”义,《说文》:“非,违也”。 在汉语漫长的发展过程中,“非”由“违背”义逐渐发展出“错误、不真实、不”等多种意 义,由动词发展出了名词、副词等用法。 在《现代汉语词典》中,对“非非”格式中的常项“非?非?”的解释为“既不是? 又不是?”,这一格式中的“非”被视为具有否定义的否定词。笔者认为,这一格式中的“非” 并非都是否定词。要确定“非非”格式中常项“非”的语义,必须对该格式进行句法 成分分析,这样才能做出合理的判断。 .否定副词“非” 当、为谓词性成分时,不管“非非”格式在句中的语法功能如何,“非”都为 否定副词,修饰限制谓词性成分、。如: “非非”作谓语 飞机的许多零件还不同于一般机械零件,它们【韭鱼童,很不规则。《中国 儿童百科全书》 “非非”作谓词性宾语的小谓语 说万物【非】直【非】无,非】动【非】整,是真谛。《中国哲学简史》 “非非”作主语 【非】冷【非】热,当是食鸡子过多也。《中药药方》 .判断动词“非” 当、为体词性成分时,“非”的语法性质通常为判断动词,如以下几例: “非非”独立成句 禅宗有两句常说的话:“即心即佛”,“【韭:兰【韭堡”。《中国哲学简史》 “非非”作主语 . 韭窒【韭查,韭盔【韭窒,乃佛教不立二边中道之的旨,要会此的旨,非明 心见性不可《佛法修正心要》 “非非”作定语 掩卷之后,一种韭蕉韭蒸的朦胧感受逐渐在脑中凝成清晰的具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