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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波小说论[参考]

2017-11-27 15页 doc 34KB 65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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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波小说论[参考]王小波小说论[参考] 王小波小说论 学生姓名:唐禄 班级学号:2001238148 专业名称:汉语言文学 指导教师:吴卫华 教学单位:文学院 摘要: Abstract: 关键词: 思想主题 创作方式 理性 Key Words: motif,quomodo,nous 前言 王小波的作家身份是体制外的,他不受作家协会的约束,像此类自由撰稿人(卫慧、棉棉、韩东、朱文等)被称为自由作家。他的小说及文集在其辞世之后广泛传播,文化界的惋惜与媒体的炒作,加之各种形式的作品讨论会和大众的热烈追捧。王小波由生前的落寞骤然...
王小波小说论[参考]
王小波小说论[参考] 王小波小说论 学生姓名:唐禄 班级学号:2001238148 专业名称:汉语言文学 指导教师:吴卫华 教学单位:文学院 摘要: Abstract: 关键词: 思想主题 创作方式 理性 Key Words: motif,quomodo,nous 前言 王小波的作家身份是体制外的,他不受作家协会的约束,像此类自由撰稿人(卫慧、棉棉、韩东、朱文等)被称为自由作家。他的小说及文集在其辞世之后广泛传播,文化界的惋惜与媒体的炒作,加之各种形式的作品讨论会和大众的热烈追捧。王小波由生前的落寞骤然转向了死后的喧哗。在几乎成为一个文化事件的同时,王小波这个名字并没有被文学主流所接纳,许多著名作家都谨慎的避开或委婉的回应对他的评价。但在当代文学领域内,王小波还是有分量的: 特殊的学养背景使得他在对传统文化的承袭与反思。又站在诗性立场和个人立场,理性的借助西方思想,对中国经典意识形态和文化秩序提出质疑和反叛。正如戴锦华所言:“王小波无疑是当代中国文学、乃至20世纪中国文学中一位极为独特且重要的作家。现在对王小波小说的研究,大致分为。 一、创作方式,对小说文本本身、小说语言、叙事学的角度进行分析和研究。张伯存在《当代文坛》98年第四期的《一个后现代主义文本的解读—评王小波“万寿寺”》中说:“《万寿寺》是解读王小波叙事艺术最好的文本,我更愿意把《万寿寺》看作一个独特的后现代注意文本”。粱沛好在《王小波小说的叙事魅力》中对王小波小说的叙事角度、叙事结构、叙事情节、叙事语体、叙事笔调都作的分析。艾晓明则在《浪漫骑士——王小波》一书中把王小波的文体定义为“对话体”。张伯存还在《王小波的精神结构及小说的结构艺术中从意象分析法的角度,论述了他阴阳两界冲突的精神结构和由此形成的小说的结构艺术”。 二、精神内核:对小说蕴涵的精神内核进行挖掘也是研究王小波的主要方向。戴锦 华在〈〈智者戏谑〉〉提到:“王小波用他的反神话写作结构造了一个新的神话:一个孤独而由的个人的神话。 ‘自由’与‘理性’在王小波的笔下,尤其是在他的小说里,并非一个新的浪漫传说:而是一份清醒的伤痛,一个沉并拆解的对象。”而黄书泉在〈〈王小波的道路〉〉一文中也提到。首先他是一个知识分子,写小说于他,是作为一个自由人文知识分子要求某种自由和智慧地思考的方式,是他从民间立场出发,以“业余爱好者”心态,作为“一般知识分子”文化关怀的独特方式。李钧在〈〈仰望星空或拒绝虚空〉〉里对王小波小说的内核在于。“以小说启发人们的‘自由想象力’—对自由、独立宽容的不懈追求,对想象力创造力的无限解放”。这些评论都是以王小波的自由、理性、智慧来作为基点的更注重于小说的内涵。 三、小说价值论:这部分评论家对王小波小说在当代文学的影响引申到文学的思考。静矣在〈〈王小波:智慧的诗学精神〉〉中说:“如果我们对中国文学的精神气质有一个整体的把握,那么就会明白,王小波为中国文学贡献了一个罕有又亟需的精神维度吴励生在〈〈论操作与不可操作〉〉中说:“王小波显然给我们对文学还有点趣的人提高能够了一个崭新的起点,王小波为中国文学整天咋咋唬唬这与世界文学接轨却始终可望而不可即提供了一个真正可望也可即的起点。”他们对王小波小说对中国文学带来的启示来重新定位王小波的位置。 四、对“王小波现象”的研究,这部分评论主要针对社会在追捧王小波的文化热的同时进行思考,最典型的有张慧敏〈〈一个特殊的文化现象〉〉。里面说:“中国当代文学的定位特别是扬名,很大程度上依赖于轰动,这也是当代文学具有‘浮躁’之名的一个原因。因此,王小波现象就很能说明一些中国出版社状况,他对王小波死后的文化热进行了冷静的批判。 纵观关于王小波小说的研究评论,无论四从内容体式、思想深度,还是个性风范都有很深入的探讨,而王小波小说的艺术性追求也被人们认知,本文主要从他的小说的思想主题、创作手法、两个板块着手来分析他的作品,第三个板块主要是以他的小说为跳板思考知识分子乃至“人”的生存境遇。 一、小说的思想主题 , 一 ,“时代”的引申意义 王小波的时代三步曲:〈〈黄金时代〉〉、〈〈白银时代〉〉、〈〈青铜时代〉〉基本包括了他一生最主要的小说创作,在他去世后由时代文艺出版社还出版了王小波一些早期作品和未完稿,集成《黑铁时代》。王小波的小说基本由这几个“时代”构成,他的思考和思想表达的思想也存在于这些情况之中。 希腊神话中,人类的时代由黄金时代、白银时代、青铜时代、英雄时代和黑铁时代构成,王小波以这些神话中的词来命名他的小说,或多或少是和希腊神话关于这几个时代的描述是有关系的。 在希腊神话中,神 创造的第一代人乃是黄金的一代,这代人生活得如同神 一 样,他们无忧无虑,没有繁重的劳动和贫困,大地给他们提供了各种各样的硕果,丰盛的草地上牛羊成群。他们和平地从事劳动,几乎不会衰老。根据古希腊传说中的叙事诗人海希奥德所说,当时整个大地有如一片,万物各得其所,森林能自动长出大船,建筑城寨也无需用刀斧锯木,大地有足够的物产供给给人类,整个世界四季如春,到处开着美丽花朵,河川里流的是鲜奶和纯酒,树木更出产甘蜜和露汁。当时人心纯洁无垢,到处充满正义和善良,不需法律来维持秩序,根本没有强权和胁迫,也无需用甲 (二)生命寓言 在《黄金时代》的“后记”里,王小波讲到了一个伦敦画家的故事,这为画家把伦敦的天空画成红色而非兰色,在伦敦人看来是很新奇的,谁知人们继而发现伦敦的天空着的是红色的,就把那位画家称为伦敦天空的发明者。王小波继而说:“我这样写了我们的生活,假如有人说,我就是这种生活的发明者,这是我觉不能承认的。”生活本不该是那个样子,却正是那个样子。这个例子是王小波为自己的小说找到的最好旁证。 《黄金时代》这个中篇就是以王小波到云南插队生活为蓝本而创作的,讲的就是一段荒谬却真实,充满了异端体验的的年月。小说一开始,便打破了常规小说中男女主人公相遇时或浪漫或现实的俗套,而充满着出人意料之外的荒谬的色彩。二人相识不是身体的吸引,不是语言的共鸣,也不是利益的一致,更不是上天的安排。陈清扬找王二证明她不是破鞋,要王二安慰她。王二可以从逻辑上证明她不是破鞋。“如果陈清扬是破鞋,即陈清扬偷汉,则起码有一个某人为其所偷。如今不能指出某人,所以陈清扬偷汉不能成立。”但是,他偏说陈清扬就是破鞋,而且,这一点毋庸置疑。这使陈清扬非常失望,因为有一个人承认她不是 破鞋,和没人承认大不一样。然而,王二终于不能为她证明。不能证明的原因与其说是王二发现自己什么都不能证明外,不如说他宁愿陈清扬就是破鞋,正如他就是流氓一样。理由似乎也不难猜出:只有这样的指称,才能证明自身的存在,而且,是一个“想爱,想吃,还想在一瞬间变成天上半明半暗的云”的生猛存在。文革中人的境遇是困窘的,那个时代的逻辑是:人没有自己的名字,大家说你 是什么,你就是什么,没有道理可讲。比如说陈清扬,大家说她是破鞋,她就是破鞋,她讲不出道理。唯一像样的理由就是:斗破鞋是当地传统的娱乐活动。“头头们”需要看她的交代材料,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人保组的“头头们”就无事可做。陈清扬的破鞋身份是那个时代的逻辑规定的,就像王二被当做流氓一样。 自由驰骋的想象力 最彰显王小波收放自如的想象力的是《青铜时代》这部小说:将今人的故事与唐人传奇相拼贴,使唐人传奇中那些人物拥有现代人的行为和气质。读这部小说时,便跟随作者游弋 于缤纷的隋唐时代。以《红拂夜奔》为例,小说在古代的民情风貌下却时而闪现一抹当下的色彩,却又不让你感觉突兀,使你从来不觉得是在读用现代汉语写成的“话本”。作家完全有能力通过笔触让我们沉浸到一种远在千年以前的生活氛围之中,但又随时以议论的形式把我们拉回今天,阅读起来感觉不到历史的分界。有时候说着说着隋唐的故事,作者又忍不住跳出来,为古代的人和事做一点现代的注释,他这一注释就让我们的阅读跟着他的思路转了起来,那些有鼻有眼的隋唐人物和故事真假没有必要考究,重要的是看作者怎么用想象力出神入化的把古代人身上发生的事和今天的事十分吻合的牵连在一起来的。首先他想象中隋唐时的洛阳城和长安城,景观都十分奇特。洛阳城的城墙是用红土和幼童的粪便作成的,街上到处是污泥,人们都会技巧娴熟的踩着高跷穿行而过。洛阳城还有一种穿黑衣的出租车,就是把人装到袋子里背着跑。长安城的烟不往下走反而往下沉,导致全城人白天不得烧火,中午冷吃,胃病特别多。在这个奇异的环境下,还有一个奇异的人——李卫公。王小波想象李卫公是个数学家,在证明费尔马定理以及一大堆与聪明有关的事。李卫公年轻时就有无数发明,却得不到认可,连糊口的价都卖不到。自己有两件本来打算用于和数学的发明,被皇帝拿去做了战争工具和镇压老百姓闹事的工具。用于数学的是开平方机,开出的无理数能飞起来伤人。还写到李卫公把数学原理通过隐寓的方法放到春宫图里,或者写进历书里,就像古代的诗人把自己的想法藏到诗文里面一样。 (三)反乌托邦写作 人类曾对未来寄托了无限的希冀与憧憬,将一切美好与完美都赋予了未来,认为人类社会在走向未来途中,会无限进步,无限发展。人类用梦想构筑了一个个乌托邦,柏拉图的理想国、莫尔的乌托邦、马克思的共产主义社会等都是一些影响了人类历史进程的设想。二十世纪以来,乌托邦已经成为人类思想和现实都无法回避的事实。俄国十月革命后世界思潮的转换,深刻地影响了新文化运动的思想进程, “五四”运动之后,中国知识分子的乌托邦情绪日渐高涨,社会改造的热潮到来了。启蒙运动从经验主义转向理想主义,中国知识分子以思想上的激进主义和乌托邦救世精神参与了中国激进,焦虑的社会改造工程,并品尝了其间的苦果。王小波在关于《白银时代》一系列关于未来的小说中,按照乌托邦完美的逻辑构筑了一个幻想世界。这些幻想世界虽然尽善尽美,却完美得让人无法忍受,完美的背后充满了极权与专制,充满了荒谬与生存的悖异。因此,他的这些小说和扎米亚京的《我们》、奥威尔的《,,,,》、赫胥黎的《美丽新世界》一样是反乌托邦小说。在这些反乌托邦小说中,自由个体成了不合时宜,他们在集体(国家)中像珍稀动物一样,孤独无助,濒临灭绝。他说“《1984》已经不是乌托邦,而是历史了„„乔治?奥威尔的噩梦在我们这里成真,是因为有些人以为生活就该是无智无性无趣„„我写的是内心而不是外形,是神似而不是形似”。 他曾高度评价图尼埃尔 奥维尔的反乌邦写作,他曾说 :“1984 这样的书对我有帮助, 是帮我解决人生中的一些疑惑。奥维尔的《,,,,》是他1948年所想象的一个世界,世界被三两个功能巨大的国家机器控制着,统治深入思想:战争即和平,自由即奴役,无知即力量 。他预言1984年的未来,极权政治淹没了整个世界,人们失去了一切自由包括思想自由,他想象了此时的极权统治集团是怎样监视人的生活以及思想,还有他们如何维持集团统治的卑劣手段。其中的主人公温斯顿从怀疑党到憎恨党,从期望参与推翻党的组织到被捕 ,最后到被仁爱部洗脑,以及遭到枪决。到死的那一瞬间,他已经丧失了最基本的人的品格。他没有亲情,没有友情 ,没有爱情,而且那些也无法让他信任和感到安全。他死时想着他热爱“老大哥”(代表极权统治),那个功能恐怖的国家机器就这样让他“彻悟”了。王小波把奥维尔“无智无性无趣”噩梦般 的预言化用到《白银时代》这部小说中,来阐述他这种乌托邦的理解:这样的生活在过去已经发生,现在和未来仍在不断重演。《白银时代》中“我”在一家写作公司里工作,公司里每一个人都是根据公司的计划写作,按照公司的安排过夫妻生活。在《未来世界》中出现了一个社会治安综合治理公司,这是整个社会的最高权力机构之一。“我”因为写舅舅王二的故事犯了“直露”与“影射”,被公司取消了身份。性和权力是未来世界的禁忌。性不利于社会的稳定;影射有损于权力的神圣。犯禁忌者要遭受惩罚。王二免入监狱的代价是:他的一切都归属于公司。“直露”与“影射”让人想起中国文化中千百年以来的文字狱,想起那充满血腥与恐怖的“清风不识字,何故乱翻书”的历史事件。文字罪是极权与专制的暴力下的产物,也是权力极端无人性的一个体现。艺术家王二作的画没人能懂,他又不肯按领导的要求作画,因此被送进了习艺所。诗人和艺术家都被送到了那里。所谓习艺所,是这样一个地方,真正的艺术家被强迫放弃真正的艺术,改而从事一种被领导、极权认可的方式。从习艺所出来的的艺术家都被脱胎换骨了,再也不想执拗地进行艺术创作了,同时也是彻底丧失了艺术创造力,沦落为一个平庸得可以用字母替代的地步。 王小波在《白银时代》中化用了《1984》,想象了未来社会程式化与技术化对人类艺术创造里的阉割,而且有关故事里的按“抒情,煽情,思辩,激情”板块机械组合的小说一段,是借鉴了《1984》 中关于制造垃圾小说的小说机器的描写。当人们阅读的都是这些没有思维的文字,根本就谈不到享受,而艺术创造与阅读的过程应该是精神升华的途径。 奥维尔对已经成为历史的1984年的预言,以及王小波对未来世界的冥想 ,前者体现了高超的预见能力,后者则是对当下世风的警钟。最近几年,网络上出现了一写作文软件,只要选定格式和体裁等一些简单选项 ,一篇文章就应运而生,幸好社会一片批判声,但这样动机不良的软件出现了,也是令人心悸的信号,这是扼杀人思考能力的开始。 总的来说,王小波反面乌托邦小说的锋芒所指是极权主义或“无智无性无趣”的现实,但它不是对现实的直接描写和批判,王小波试图创作那种“神似”而非“形似”的东西。在叙事者幽默和反讽的叙述中揭示出了我们民族历史记忆中的荒谬的生存体验。未来世界中艺术家、自由思想者以艺术和自由思想为守持个体生存的最后阵地,以悖论的逻辑对抗荒谬的社会:活下去的诀窍是,保持愚蠢,又不能知道自己有多蠢。他们的努力抗争是为了逃避乌托邦,以回归到一个非乌托邦的社会,一个丰富多彩多元化的社会:较少的“完美”,而较多的自由。 他的这些创作对历史中曾出现过的思考能力萎缩,程式化又教条化的无趣世界是尖锐的批判,对中国人的“乌托邦”情结也是深刻的反讽。 二、小说的创作手法 王小波的小说里蕴含的精神力量是靠他熟练而又高超的创作机巧和独特的个人风格来体现的。虽然不是科班出身,但正是他自己通过判断选取了二十世纪法国新小说,杜拉斯,卡尔维诺等作为他认知文学的入口,在小说的创作手法上也深受他们的影响。王小波也曾说过他的师承,要研究他对外国小说的承袭是个较大的课题。这里,只将他的小说文本作为研究对象,简略的从下面几个方面作个浅显的论述。 一 独特的视角 从小说的叙事者的角度看,王小波可谓是一位“内视角的叙事高手”。内视角,是一种叙事者自限于自我的所见所闻所感的特许范围的叙事视角。20世纪以来,小说界特别重视这一叙事角度,作家们认为:“小说中的事件不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人物对事件的反应”。而且王小波的叙事有着强烈的个人风格,让人过目就能分辨。王小波在《时代三部曲》中每篇作品都用“王二”作叙事者,虽在不同的作品中,“王二”是不同的个体,但既为同名兄弟,便自然有一脉相承之处,就是都是一类风趣调侃的“反英雄”人物,是最善于揭露假正经的“调皮”人物。如小说《黄金时代》,是以一个从北京到云南插队的知青王二为主人公,并以王二的视角来叙述他与陈清扬之间的故事,以王二的目光,去审视“文革”这段历史以及中国的人性问题。在当时,人们声称“文革”是一个“禁欲时代”。但王二不以为然,他与女知青陈清扬在追求生命本能的时候迸发出惊人的力量。王二还看出从“革命干部”到“革命群众”,其实也不以为然:当地有一种传统的娱乐活动,就是“斗破鞋”;人保组的“头头们”,不厌其烦地要看他写的关于他与陈清扬“搞破鞋”的详细交待材料。作品通过用王二这个“调皮调侃”人物去讲述他自己的经历与见闻,来表达作品的思想内涵,就不仅具有反讽的意味,而且增强了作品的可读性,也留给读者更大的思考空间。《时代三部曲》都是以王二——“我”自己的事情,“我”视角的运用当然是顺畅无阻,但在“上篇:我舅舅”部分,叙述的是“我“舅舅”的故事,甚至还涉及到“我舅舅”的私人天地的内容。按理,叙事者“我”,难免会落入叙事的困境;但王小波却能在困境中突围出去,为“我”的叙事铺平道路:整个上篇,以“我”写“舅舅”的传记的形 式出现:“刚才的一段就是我给我舅舅写的传记。”“我给我舅舅写传记,事先也做过一些准备工作,不是提笔就写。”“根据我掌握的材料,我舅舅„„”“小姚阿姨和我舅舅谈恋爱,我总是设法偷听。”“有一件事小姚阿姨可以作证。”等等。可见,王小波的小说对“我”这一内视角的运用是非常巧妙的。他可以不着痕迹跳出“我”这个视角,拓宽了内视角的范围,丰富了作 品的叙事内容;又保持了第一人称的合理性,始终给读者一种真实感。 二 对称而立体的结构 在王小波小说中,经常采用一种时空交错的运笔方法。如《红拂夜奔》,作者在叙写隋唐时代的人物李靖与红拂的故事过程中,根据内容相应根据内容相应穿插“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我”的遭际境况及人生体验,形成一种古代与今朝相互辉映的对称结构。全篇就是由多个大大小小的对称板快组合而成的。《未来世界》则由“上篇:我的舅舅”与“下篇:我自己”,这两部分叙事文本构成两大均等的“对称式”结构,用当今时代的“我舅舅”与未来时代的“我”作对比,更鲜明地突出了作品的主题:“主人公生活的未来世界不仅不比现在好,反而变本加厉地发展了现代生活中的荒谬”。可见,王小波小说的叙事结构,往往不是单一的线性叙事,而是给读者展现出一种时空交错而又丰富多彩,相映成趣的叙事结构。而这样游刃有余的时空穿梭,如同周星驰电影《大话西游》中,至尊宝利用月光宝盒反覆来往于过去,现在和未来那般酣畅淋漓。但王小波并不太在意具体的时空,他的立足点还是现实生活。作品的思想内涵并不因为时空的变化而分歧,反而两个时空下的生活遭遇的对比更使 作品富于变化和动感。除了对称的特点,王小波还熟练的运用插叙的手法,使作品层次更加丰富。如《三十而立》,叙事的平台是供职于“某大学农业系的微生物讲师,还兼着基础部生物室的主任”的王二当今的故事。但作品又多处运用插叙方法,插入了王二的过去和未来的事。在小说的前面,先后多处追述了王二的回忆:读初一时打书包仗,在幼儿园与许由合谋毒杀阿姨,在京郊插队当知青时与小转铃恋爱,孩提时代的“医院乐园”以及“我师傅刘二”偷泔水之事,等等。而作品后部分,则补进了较长的一段王二未来的事情:此时“王二成了某部的总工程师,再兼七、八个学会的顾问”,有一天也像目前正躺在病床上的老姚一样奄奄一息,护士们便恭 就是这样灵活地运用敬地为他准备后事,有条不紊地完成了繁琐的高级服务事宜。整篇小说, 插叙,把主人公王二的过去、现在与未来不同的时空交织在一起,使作品富于立体感,丰满了人物形象,丰富了作品意义。 三 自然而幽默的风格 王小波的写作有自己独特的风格,他擅长用自然写实,不事矫饰的语言来叙事。他的小说充满了直接,从容,流畅,坦然。表现在性爱场景的描写上:他放弃了传统文学运用隐喻,富于暗示性的词语和成规或拟古的叙述,代之以自然平常,浑然天成的现代词语。而在叙述时,王小波就选取了一种表面上看来漫不经心的手法。他总喜欢先把一件事或一段情作相 对完整的叙写,再对某些地方作补充,所以,他的小说有许多这样的句式“关于某某事件:,有必要补充几句„„”“某某事情必须补充说明„„”“某某的事情是这样的„„”等等。例如,《未来世界》,就多处运用了这种叙事策略,在“下篇:我自己”的部分,写“我”被安置到拆迁区,住进破旧不堪的房子时我就想考个电工来攒钱。写完此事后,接着写道:“有关我想考电工的事,还有必要补充几句„„”补充说明自己是物理系的毕业生,有干电工的理论基础。写完“我”偷来建筑材料,做了一张双人床后,便补充道:“那张床是这样的„„”补充了一段做床的经过。叙完我”与师妹情爱事情时,又写道:“有关我师妹的情形,有必要补充几句„„”补充师妹是 个怎样性格的女子。表面上看来,王小波似乎像信口开河,但实际上这样的方式 有如李清照词那样 “精于工巧,却天然去雕饰”。给予读者一种犹如倾听良朋知己讲述自己故事般亲切而朴实。当然这种平实自然的叙述对于故事的完整性和情节的丰富性上起到很重要的作用,然而貌似信马由缰的运笔风格表现出一种从容又潇洒的创作心态 阅读王小波的小说,他的风趣幽默常常让人忍俊不禁,这与他本人的性格气质和文艺创作观有关。他自己都说:我觉得黑色幽默是我的气质,是天生的。米兰,昆德拉认为:写小说的人要让人开心,他要有虚构的才能,并要有施展这种才能的动力。王小波的小说就是以风趣的笔调去塑造一些黑色幽默的人物形象,讲述一些黑色幽默的事情。举例来说,在《革命时期的爱情》里讲了这样一件事:军训教导员作忆苦时,讲到一个风雪的除夕之夜。他和姐姐出去讨饭,忽然在白雪覆盖的路上拣到一只烤白薯,拿回家来一咬,哪里是烤白薯,分明是一根屎橛子。会后大家就此展开讨论,“我”说:“这说明在万恶的旧社会,穷人不但吃糠咽菜,而且还吃屎喝尿。”x海鹰批评我觉悟太低,她发言道:“那根屎橛子是被一个地主老财屙在那的,而且蓄意屙成一个烤白薯的样子,以此来迫害贫下中农。换言之,有一个老地主长了一个十分恶毒的屁眼,需要把他揪出来 。”然后文中的“我”议论道:“对于屎橛子能做如此神奇的推理,显然是很高级的智慧,很浪漫的情调。不必实际揪出那个老地主,只要揭穿了他的阴谋,革命事业已经胜利了。而认真调查这个屎橛子,革命事业却有可能失败。”这一段,尤其是“我”的议论部分,十分的精彩。捧腹之余却能让发人深省,让人在笑声中认识到荒谬的本质。静矣曾在王小波生前问他写这样的情节时笑不笑,王小波却告诉她自己笑不出来。的确,真正的幽默背后藏的往往是一段辛酸的记忆,一颗饱受痛苦的心灵。王小波的幽默是“把智慧的笑声抛洒给旁观者时,自己承受的是生命的荒芜,智慧受辱的悲哀”。 在《革命时期的爱情》里的王二,整天和老鲁玩猫捉老鼠 ,《三十而立》中十分不正经的老师等,表面上虽然都能逗人一乐,但王小波正是用这种幽默气质,反映了在那个时代的荒诞,反映了在”革命时代”拥有真理的知识分子反抗污浊人文环境的变相方式,以及在苦难的生存困境中求取一点点精神胜利。 四 富于节奏感的口语化小说语言 王小波在创作中很讲究语言的韵律和节奏,力求写出悦耳动听的语言,反对念起来乱糟糟的文字,并不屑斥之为充满噪声的文字垃圾。他说:“文学是用来读,用来听,不是用来看的。”他认为像杜拉斯的《情人》,杜伦马特的《法官和他的刽子手》,君特?格拉斯的《猫与鼠》,尤瑟纳尔的《一弹解千愁》,卡尔维诺的《分成两半的子爵》都是些近乎完美的中篇。都非常好,也合理,结构也非常好。这些作家对文字的推敲和运用都十分讲究,小说语言也美的像音乐一般。王小波在注重小说语言的揣摩上和这些作家是一致。王小波小说语言的节奏感体现着鲜明的口语化特色和现代汉语语言特点。例如,他经常在小说中运用叠字这一现代汉 语中特有现象,《黄金时代》中写’‘我”在山后的小屋里等待陈清扬,有这样一段描写:“我坐在小屋里,听着满山树叶哗哗作响,终于到了物我两忘的境界。我听见浩浩荡荡的空气大潮从我头顶涌过,正是我灵魂里潮兴之时。正如深山里花开,龙竹笋剥剥地爆出笋壳,直翘翘地向上。"此处作者连续使用了四个叠音词,音韵和谐、错落有致、在后面又运用了十来处,把王二性意识的觉醒抒发得酣畅淋漓。在他小说中很少见到有冗长的修饰成份、层次复杂的欧化长句,他尽可能用标点符号、调整语序和省略等手段,化繁为简,以符合现代汉语口语表达特点,又加强语言的节奏感。王小波在小说的语言的节奏、韵律上十分注意发挥现代汉语的语言特点,这和他多年异国生活有关。作家由于旅居国外,较长时间与母语隔离,反而对母语在有距离的观省和跨文化的比照中,培养了特殊敏感,所以创作中他能更自觉地秉承民族文学语言的血脉,充分展示现代汉语(尤其是口语)纯净、优美的特点。这一点在其他旅居海外的作家中也有所表现。王小波虽然小说中使用的都是常见的词语,但表露的感受却是鲜活的,甚至是怪异的。他表面平实口语化的语言,有时甚至显出粗鄙俚俗,但包含一种超凡脱俗的生气,富有浓郁的诗意。 结束语 当王小波辞世以后,本该属于他生前的社会热情才决堤一般蜂拥而至 ,他没有进入作协,宁作一个“业余爱好”者,他也不守着自己安稳的教授位置而去当一个收入并不太理想的自由撰稿人。体制化的东西和他互相排斥,而他的小说以一种异质感惊艳与二十世纪末。而他也在此时如同樱花一般绚烂的,和二十世纪一起向我们永远的告别了。罗素曾在《我为什么生活》中说:“三种单纯而极其强烈的激情支配着我的一生。那就是对于爱情的渴望,对于知识的追求,以及对于人类苦难痛彻心腑的怜悯。”王小波对爱的诚挚与浪漫,对真理的执着与冷静,对民族记忆的挖掘和思考;不正和他所钟爱的哲学家的生活理由暗合吗, 司汤达曾这样描述自己:米兰人,生活过,恋爱过,写作过。也同样可以用在王小波身上。虽然他在小说里戏谑,嬉笑。但他对人类苦难的生存真相的清醒是不变的,不管是小说的艺术性还是思想性,他都曾不断的求索着。真理并不存在于某个地方,而只存在于对真理的追求过程中,王小波会伴着那些仍在书写真正人生的人前行的。 致谢:首先我要感谢我的导师吴卫华老师。在论文写作过程中,从论文的选题、基本框架的安排、逻辑顺序及初稿的修改,他都提出了重要的意见。感谢三峡大学的各位老师,是他们的悉心指导让我大学四年学到了许多宝贵的知识。感谢图书馆的工作人员为我查阅资料提供了良好的环境。 参考文献 [1]《当代文坛》98年4期 23页 《一个后现代主义文本的解读》张伯存 [2]《小说评论》98年1期 62页 《王小波:智慧的诗学精神》静矣 [3]《小说评论》98年6期 35页 《王小波的道路》黄书泉 [4]《当代作家评论》98年2期 44页 《王小波的精神家园》李红霞 [5]《当代作家评论》98年2 期 35页《论操作与不可操作》吴励生 [6]《当代作家评论》98年2 期 21页《智者戏谑》戴锦华 [7]《南方文坛》01年2月刊 58页《仰望星空或拒绝虚空》李钧 [8]《北方工业大学学报》12卷 4期2000年12月 60页 《缘何奇葩放于斯———王小波狂欢化小说的背景和特征》李娜 [9]《北方工业大学学报》12卷2期2000年6月 46页 《狂欢化的历史传奇小说——王小波“青铜时代”研读》李娜 [10]《湛江师范学院学报》23卷2期2002年4月 《用一生写出的有趣文字—试论王小波小说语言的艺术》王旭 [11]《江南大学学报》2卷3期 2003年6月 73页 《梦想与醉狂—钱钟书“围城”与王小波“时代三部曲”中的知识分子形象比较》鲍任远 [12]《浙江学刊》,,,,年,期 104页 《现代乌托邦:王小波小说中的个体末世神话》刘芫信 [13]《北京社会科学》 2001年3期46页 《轻快而沉重的跳跃———谈王小波对小说的理解》 王柏华 [14]《镇江师专学报(社会科学版)》2000年3期37页 《精神突围与自我拯救—论王小波及其小说》徐国源 [15]《华南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1年4期56页 《王小波小说的叙事魅力》梁沛好 [16]《上海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3年32卷 4期86页 《荒谬:存在的幽深之处—王小波对生命存在之谜的思考路径》刘晓丽 [17]《绥化师专学报》2003年23卷4期87页 《王小波的诗学理论及实践》高秀川 [18]《常熟高专学报》2001年9月5期77 页 《精神反叛与灵魂拯救———王小波创作思想简论》陈小明 谷鹏 [19]《王小波的精神结构及其小说的结构艺术》张伯存 《枣庄师专学报》2001年12月18卷6期10页 [20]《语文学刊》2002年3期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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