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不该谢谢我

你该不该谢谢我 「你該不該謝謝我,」 「為什麼我得要謝妳,」我搖了搖頭,真搞不懂憶屏在想什麼。 謝她,我沒有扁她就已經是念在我們同學五年多的份了。 「因為你現在可以離她不到兩公尺了。」她把頭湊向我耳旁小聲說。 「還不是都妳惹出來的。」 「我,」這張裝無辜的臉,我好像看過。 「就是妳不用看。」想起來了,我也常這樣。 「我,」 「小楓不是妳啦,」我對她搖搖手。 憶屏趁這時候趕緊從我旁邊轉到了小楓的左手邊。我們走著,她還不時的隔著小楓頻頻對我奸笑做鬼臉。礙於咱們中間有個障礙物之所以,憶屏才能逃過我的手心而繼續活到現在。 「小楓。」 「嗯,」她微微抬起眼睛看了我一下。 如果是在之前,我可能又得被她臭罵一頓,搞不好再被賞兩百個巴掌外加一腳踢飛。只是小楓現在可終於相信我和憶屏真的沒有要搞出什麼超友誼關係的事來,這點是讓我滿感動的。 「我要牽牽。」 「不要。」 她一口回絕,接著轉過頭來笑著看我,好像是料定我拿她沒辦法似的。 「好吧,」一會後,她對我伸出了她右小指。 我明白她的意思,也伸出我的左小指,緊緊的勾住她的指頭。 這件意外,看來就這樣完美落幕了。這次最後能以這樣作收,的確是不幸中的大幸。 不幸是和憶屏開玩笑開太過火,造成被小楓嚴重誤會的不幸。大幸則是從一開始的距離20公尺,到現在的小姆指牽牽手的大幸。相信這次意外的小小大誤會,能就如此風平浪靜的度過。 這也是我第一次,差點因為自己無意的過錯而失去一個最珍惜的人。也希望這能是最後一次,這種事我不想再遇見了。 有人說,偶爾小小吵一次架或是吃個醋,可以增進彼此的感情。一直以來,我都平常心看待這句話,直到今天,差點失去小楓的我,才好好靜下心來思考這句話的涵義。 我們的感情有更好嗎,我認為只回到了原本的程度,只是我更認為我們原本的感情就已經非常好了,想再更好,那是十年後的事,現在先不用談。 就這樣,我倆從小指頭牽牽又慢慢發展到整張手掌相握。後來又逛了沒多久,大家都推說有事,我們也決定就地解散各自拍拍屁股閃人回家乖乖睡覺打混摸魚去。 「走,我送妳回家。」 「不要。」又不要…… 「為什麼,」 「因為我要送你回家。」 「妳又不會騎車。」我笑了起來,小楓這想法可謂天真至極。 「真的不要,」她轉過身去,又把她的尾音提高。 當她會這麼說話時,代表如果我否定她的說法,最後吃虧的一定是我自己。可是我想了想,小楓騎我的車送我回家,我可不敢拿我的性命開玩笑。我看著小楓得意的臉龐再仔細想了想,還是想不出她究竟有什麼陰謀存在。只是就怕我一口回 絕後,舊戲又會再一次的上演。 「你還有五秒鐘。」小楓再轉過來對著我,兩手放在背後,不減的還是她得意的神情。 我抿起嘴,右手抓了抓頭,看了小楓一眼,對上眼後,她笑的更開心了。 「4,」 到底她在搞什麼花樣,踱了幾步,再看小楓,她把她背後的米老鼠給了我看。 「3,」 她雙手插起腰,我不禁把注意力放在她纖細嬌嫩的手臂……又這樣浪費了一秒的思考時間。 「2,」 這次她又刻意將尾音拉長,我也急了。只是心中一急,思緒也就跟著亂,思緒一亂起來,要做任何思考,根本就是天方夜譚。 「1,」 我也不想再做思考了,只是望著她潔白的牙齒痴痴發愣。 「你時間到囉,」 「我知道。」 「請選擇。」她張開雙手,我還真想過去抱抱。 「走,妳送我回去。」 「哦,不怕出車禍嗎,」 「不會,因為我相信妳家的司機不會這麼笨。」 我指了指她後方約100公尺路旁的一輛黑色賓士,我也笑了,笑的和她之前一樣 開心、得意。 一路上,我還是笑的非常燦爛,只是害小楓計劃曝光的司機,可就沒這麼好運了。從她知道是她家的司機害她失敗後,打一上車開始,小楓就不停的碎碎念念一大堆有的沒的。 直到我和小楓說是因為她自己在最後一秒鐘往車子的方向偷瞄了一眼,才使得自己的計劃失敗,她這才忿忿不平的收起話。雙手插腰,嘟起嘴巴哼了一聲,把頭偏過去不看我。 「怎麼,不開心嗎,」 我戳了小楓一下,沒有反應,再戳了一下,她還是不為所動。 我正想戳第三下時,終於有反應了。「小姐她睡著了。」有反應的是司機,不是小楓。 我點了點頭,也不再說話。我深呼吸了口氣,將全身的力氣都靠在椅背上,一種無可言喻的舒暢感又滿滿充斥在我全身上下。也許我真的老了,現在不過才下午,身體已有些酸痛的現象。 我微微把頭偏過去看著熟睡的小楓,她也累了吧,我不經意的把眼神轉到小楓胸前,那豐滿的胸部因呼吸而一上一下起伏著……心中一道惡念閃過,我先再確認小楓確實睡著,再看看司機沒注意我的動作後,我將身子稍稍拉了直,想居高臨下…… 差一點……只差一點……我再把頭往上拉了拉長,差一點……就差那一點…… 我屏氣凝神的把我所有的專注力全投注在小楓胸前,不對,是身上。還是看不到,我將身子往她那挪了挪,再把頭輕輕的向前靠了靠。她髮上那清新的香氣先是傳入我鼻中,現在好像已經可以隱隱約約看到一些…… 「應該可以了。」我暗自竊喜,現在只差臨門一腳了。 我再深吸了口氣,準備開始進行我最後一波的攻勢,我用最後一口氣,猛力的將頭往上提,用力的把脖子伸長,把身體延展到了最開。兀鷹般銳利的眼睛,惡狠狠的往下投射, 看到了看到了,真不枉費我努力了那麼久。一分耕耘一分收穫,要怎麼收穫就得先怎麼栽。 我記得我還讀過一句話,『有得必有失』。 車子在我完成任務後,剛才熊熊的給我搖了一大下。整個身子重心往小楓身上靠的我,很自然的因為牛頓其中一項定律而往小楓身上撲倒下去。 在摔倒前,我的頭是往小楓胸前靠的,所以,我的頭又碰到了軟軟的東西。 很理所當然的,我又領到了兩個手印,這次還附贈了一記漂亮的上勾拳。礙於場地太小的緣故,我才沒嘗到過肩摔的滋味究竟是如何。 「哼,」 小楓下車後,自己一溜煙的就往樓上跑去,臨走前也很夠朋友的不忘哼我一聲。我則等到車子停好後才下車,畢竟我家太窮開不起冷氣,加減多吹一點還是好的。 「少爺要不要上去坐坐,」他問,我搖搖手示意他的好意我心領了。 沒為什麼,只因為我想我在那種有錢人的家裡一定會處不慣。即使電風扇一定沒冷氣好,木板床更不可能有彈簧床好睡,小屋子處起來縱使也不會有大房子來得好。相較之下,的確我們家的差上許多,只是我倒可寧願躺在我的狗窩裡睡著我的大頭覺。 況且有錢人家都一定有許多要守規矩的禮儀,要我連在家裡都要乖乖守規矩,那不如叫我從頂樓跳下去來得痛快, 手機在這時候響了,是那位司機大哥的,我的手機沒有這麼好聽的鈴聲。 只見他說沒幾句話,就朝我走過來,「小姐找你。」把那支價值五位數的手機遞給了我。 我深怕在那手機上留下刮痕,小心翼翼接過後,再慢動作的拿到耳邊,動作完成後這也才鬆了一口氣。 「喂,請問妳找哪位,」 「白痴喔,我爸不在,你要不要來我家,」 「不要。」 「哦,這麼有個性。」 「妳要說我很帥我也不會否認的。」這點我是很有自信。 「那你猜猜我現在在幹麻。」 我乾笑了幾聲,想也不用想。「趴在床上,左手拿著零食,右手挑著漫畫的頁面,頭歪向左邊夾著電話。冷氣18度,邊吹冷氣邊蓋棉被,電風扇開到中級在吹。雙腳沒規矩的上下晃動著,再摸摸床,奇怪最近又變胖了嗎,怎麼床都凹下去了。」 「哇,好厲害好厲害,全對。你怎麼知道呀,」我倒不覺得有什麼好驚訝的。 「還有更多妳想知道嗎,」 「說說看。」 「妳先把妳右邊的肩帶拉好再說。」 接著是一小陣子的沉靜,想必這連小楓自己都沒查覺到。 「快說快說,你還知道什麼,」 「我還知道妳地上掉了兩本夢幻遊戲,妳可以放心去撿,我不在妳不用擔心被我看到妳粉紅色的內衣。還有去撿的時候,小心零食不要打翻,記得拿張書籤把在看的那本夾起來。」 要判斷出這些事其實不難,小楓就常跑來我家做出這堆事情和動作,看久了自然記得起來。說天天看太扯了,不過一星期七天,至少看個四五次是跑不掉的。我還在考慮要不要直接把房子租給她用算了。 唯一不對的是,她不是在我的床上,是在妹妹的床上,現在可想而知,是在她自己家的那張大床上。據她所說,是因為怕我突然獸性大發去侵犯她…… 又是好一會後,小楓才又回到電話前。「你說的太慢了……」 「是妳自己反應慢。」 「為什麼你會知道我內衣的顏色,」 「哦,這是因為……」還好我來得及收住話。 如果給小楓知道我趁她睡著時居高臨下看她的話,我不用從頂樓跳下來了,小楓可能先把我踢飛到二十樓的高度,再從空中狠狠的灌我一拳把我一擊斃殺。 想到這,不禁打了個哆嗦。 「要不要來我家,」她也沒繼續那話題,又提起這件舊事。 「不要。」一模一樣的對話,舊事再次重演。 「色狼,你要我來軟的還是硬的,」 「軟的是什麼,」 「你自己乖乖上來,我一開心,可能會考慮讓你有地方站著。」 「如果我要來硬的呢,妳要來和我對決嗎,我奉陪。」要打架,當然OK。 「嘖嘖……你的對手不是我唷,是你旁邊那位司機大哥,你要考慮清楚。」 我轉頭一看,這司機看來文謅謅的樣子,身高好像還比我矮上一點點,拳腳功夫能有多強我就不信。只是我吃過小楓這種虧太多次了,這次我還是小心為上,免得到時吃了大虧還免不得被小楓大笑一頓。 「5、4、3、2、1。請選擇。」 「是的,大小姐,小的這就上樓去。」 我掛上電話,把手機還給了他。我想應該沒有刮到吧,用這些貴重的東西,用起來總是有點怕怕的。 「不好意思,請帶路。」 其實我請他帶路只是個幌子,小楓她家就在我家樓上一模一樣的位置,我自己也到門外看過,地方我可是清楚的很。不過我有點要慎重的觀察,就是那司機的本事到底有多少,是否真如小楓所說的那麼猛。不然必要時我可以自己將他擊倒,再咻的一下跑回自己家裡躲起來,豈不妙哉, 小楓和我說過,這個家只是她爸為了讓她上下學方便買的。她自己住這,她老爸偶爾會回來看她一次,不過次數並不怎麼頻繁。 來到小楓她家,我自己也嚇了一跳。嚇到我的不是又是什麼貴重物品或是一百個佣人之類的,嚇到的是這裡的擺設和我家非常的類似,一模一樣的是擺設位置,只是家具物品的價值就真的有差了。 光是看到客廳那臺5X吋的電漿電視,我就不太敢繼續看下去了。 我們這是幢大廈,照理來說家具擺設,各戶人家是沒差上多少的,只是這和我家的擺設確實是太像,真的非常非常像。 我還正處於被嚇呆的狀況中,不知何時跑出的小楓已經一把把我拉進她房裡去了。 「嘻,你被騙了。」 我這才回過神來。「啊,被騙什麼,」 「那真的是司機不是什麼厲害人物啦,笨蛋,隨便唬你隨便信的唷,」她說完又跳回床上,繼續做著相同的動作。 聽到這又讓我有些想要罵髒話的衝動了,沒想到我一天要不被她耍一次還真的是很困難。 我不想去打量女生的房間,畢竟這也是我這個帥哥學長該保有的紳士禮儀風度。 「妳老爸在的話我不能來嗎,」我說著,邊從她桌上拿起一張紙。 「不能,他會抓狂。他根本不知道有你這個人的存在,如果被抓到的話,可能我們就要被他從頂樓丟下去了。」 「是唷,那怎麼今天有想到還逼我來呢,」我打量著那張紙,我感到我身體的某個器官又不聽話了。 「因為我有事要告訴你,怕到時候傷害了你弱小的心靈。」 「要去渡假也不先和我說一聲,妳真是的。」 「你……怎麼知道,」她闔上漫畫,似乎是有些驚訝。 「機票在這呢,」我拿起那張紙對她晃了晃。 「唉呀,又被你給先知道了。我只是去我日本姑姑那住一下,我好久沒看過她了。」 「明天七點的飛機,妳什麼時候回來,」 「寒假放完的前一天。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呢,我怕說跟你們說你們會打我,所以就……」 「唉……」 我轉過去,一想到有七三二十一天不能看到小楓,整個人好像就少了什麼似的。 「好啦,我很快就回來了,不要太想我。」 「才不會呢,妳出去玩就不會有人天天罵我打我了。」 「嘻,真的,」 我沒有說話,心中還是充斥著滿滿數不盡的惆悵。雖說小楓並不是去什麼偏遠地方,永遠都不再回來。她只是去個日本玩21天就可以回來了,可是這樣少了一個你朝思暮想,日日天天無時無刻都可以和你在一起的人,你說你會不會不習慣。 「小楓。」 「有,」 「我要……」 「不要。」 「我什麼都沒說呢,」我雙手一攤,相信我無辜的臉裝的比憶屏好多了。 「除了不可以牽手、親我、抱我,其他都可以。」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 「那我要那個。」 「哪個,」她才說完,我看到她的臉立即由白晰轉為嬌紅。 「色鬼,」 她一拳往我身上打來,很可惜的是,小楓擅長的是賞耳光,拳頭上的功夫實在是不怎麼樣。不用一會兒,我的雙臂已將小楓整個人緊緊攬住,相信她此時也是動彈不得。 「我要親親。」 牽牽過了,抱抱也抱了,現在當然就只差親親。 「不要。」 「好啦,當做是21天的餞別禮嘛,」 「那只能一下,不能……」她還沒說完,我已飛快吻過她的雙唇。 我本還打算不守約定再親第二下,可是為什麼就是有人喜歡在重要關頭出現, 我沒有理會外在的阻礙,抱住小楓又是一個深深的21日餞別吻。 還記得我有讀過一句話叫做,『有得必有失』嗎, 今天我複習了這句話兩次,相信下次我會記得更清楚。 《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