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 , 姜坐夏10 克 , 获等10 克 , 白金丸(分吞)4 . 5克 。 1 4剂.
10 月 7 日三诊 : 病情稳定 , 未见发作 . 苔脉同前.
再予原方 14 剂 .
10月2 1日四诊 : 癫肩已停 , 但夜寐不安、 喉中似
梗仍然。 舌尖红 , 苔薄黄 , 脉弦滑。 治从原法出入 :
淮小麦30 克 , 炙甘草 9 克 , 大枣 7 枚 , 炒白芍12克 ,
白石英 (先煎)加克 , 生黄茂1 8克, 太子参 15克 , 远志
4
.
6克 , 获菩10 克 , 石营蒲 盛. 6 克 , 白金丸 (吞) 4 . 6克 .
从上述五案, 可以初步看出金老用甘麦大枣汤的
主要规律 :
一 、 病情各不相同 , 但不离乎“紧张 ”二字 。 具体
现为“心神不宁 . 与 “肝苦急” , 皆由阴血不足所致 。
血虚则内脏失于滋养 , 阴虚则不足以为阳之守 , 故心
肝之阳气浮动 , 而出现 “不宁”与“苦急”等象 。 《内经》
云 : “燥者濡之 , 急者缓之⋯ ⋯惊者平之 . ”故治选甘麦
大枣汤用甘缓柔润之品 . 金老用本方时 , 常仿叶天士
法加芍药 、 石英二味 . 石英有白、 紫二种 , 白者入气
分 , 紫者入血分 , 性微温而质重 , 故能镇纳浮阳 , 以
定惊悸 、 安心神 . 白芍酸苦微寒 , 与甘草配伍则酸甘
化阴。 仲景用芍药甘草汤治“脚孪急” , 足见缓急之功
甚佳 。 甘麦大枣汤中加石英 、 白芍二味 , 增强了安神
与缓急的作用 .
二 、 本方治疗心神不安为主症的病人, 常需配伍
安神药 . 本文案 1 的失眠与案 4 的心悸病人 , 金老认
为多属心阴心血不足 , 故经常选用养心安神药 , 如枣
仁 、 柏子仁 、 远志 、 获神、 丹参 、 夜交藤等 . 龙骨 、
牡蝎 、 磁石等重镇安神药, 则往往要在病人 心 悸 征
忡 , 出现筋惕或惊厥等症状时出才用 , 即如案 6 肩症
和案 3 筋惕。 殊砂一味常拌灯芯 、 获等等 , 以强安神.
三、 肝脏体柔而用刚。 肝藏血, 其体柔润 ; 肝为
风脏 , 其阳易动 ; 又为将军之官 , 其性刚而急。 肝主
筋 , 若肝之阴血虚亏 , 不能配阳, 肝阳偏亢 , 其动急 ,
则见拘挛 、 响动 、 抽搐 . 故治疗用甘麦大枣汤常配伍
养阴柔肝 、 熄风舒筋的药物 , 重用白芍 、 甘草 , 并加
阿胶 、 构祀子 、 女贞子 、 丹参 、 鸡血藤 、桑寄生 、钩藤、
石决明之类 , 以增强缓肝之力 。 本文案 3 即用此法 。
四 、 本方治疗癫狂和梅核气等症时 , 常与化痰药
配伍 . 本文案 2 和案 5 皆用此法。 这些病人多由情志
所伤 、 肝气不舒、 气滞液聚而生痰 , 继则痰气交阻或
痰迷心窍而发病 . 故金老常在甘麦大枣汤中加积壳 、
陈皮、 半夏、 获等、 远志 、 石首蒲 、 指迷获等丸、 白
金丸等行气 、 化痰 、 开窍药。 若见苔黄、 口苦等症 ,
而痰有化热之势 , 可酌加竹茹、 黄连等品 。
五 、 案 5 癫病症第一诊处方 , 为加味甘麦大枣汤
与桂甘龙牡汤的合方. 仲景 《伤寒论》 用桂甘龙牡汤
抬 “火逆下之 、 因烧针烦躁者” , 而未及治痢症 . 但《金
上海中医药杂志 19 83 年第 6 期
医要略》风引汤却用桂 一甘龙牡合紫石英治淌症 , 其主治
只说能 “除热瘫祠 ” 。而 《外台秘要》则叙述较详 , 说 : “疗
大人风引 , 少小惊肩夜疲, 日数十发 , 医所不能疗 ,
除热镇心 , 紫石汤 (即风引汤 )方”又载“永嘉二年 , 大
人小儿频行风病之病 , 得发倒不能言 , 或发热半身澳
缩 , 或五六 日或七八 日死 ⋯ ⋯合此散 , 所疗皆愈” . 可以
看出 , 风引汤所治是发热痉厥 , 且可能有传染性 . 方中
大黄 、 石膏、 滑石 、 寒水石除热 , 桂枝抑肝风 , 甘草
缓筋急, 龙骨 、 牡蜗 、 石英镇惊 。 据 《外台》记载其疗
效颇可 。 本文案 6 的痢症显非热病 , 所以金老不用风
引汤中的除热药 , 而只取镇惊宁心之品 , 与甘麦大枣
汤配伍 , 再加白芍以配甘草 . 重镇 、 安神、 甘缓三法
同用 , 故收效颇佳 。
六 、 视患者的正气盛衰而加味用药 . 案 2 病人,
精神失常 , 苔薄腻 , 服甘麦大枣汤合化痰开窍药后 ,
情绪自制 、 舌苔化尽 , 但出现舌红开裂 、 口干等伤阴
症状 , 即加生地 、 麦冬 、 玉竹 、 拘祀子 、 石解 、 玄参
等养阴之品 。 案 5 病例 , 久病癫痴 , 而见舌淡 、 易汗
等气虚征象 , 故于主方中加参、 茂等补气之品 。
七、 金老抓主症、 定大法、 选主方的同时 , 随时
注意其兼症而用药加减 , 力求药证丝丝入扣 . 如头痛
加川苟 , 便干加火麻仁 , 胸闷痛加丹参、 瓜篓皮 , 肛
周湿疹 、 肛裂出血 、 苔黄腻 , 加地榆 、 黄芬、 获荃 、
当归⋯ ⋯等 。
·读者来信 ·
白术不能通大便吗 ?
广 东省韶关冶炼厂 职工 医院 衷春发
读《当归四逆汤 、 去桂加白术汤两方析疑》 (见本
刊1 98 2年第 6 期) 一文 , 对去桂加白术汤中, 白术不
能通大便论 , 我有不同看法 。
白术乃补益脾营之药 , 能统运脾营而行中焦之血
气 , 士出清窍 , 下趋二阴, 灌溉四肢 百 骸 . 《内 经》
云 : “脾不能为胃行其津液 , 四肢不得察水谷气 。 ”可知
脾阳振则津亦输布大肠 , 气血敷和布达 , 大便通畅 .
本人在临床上也屡用白术通大小便 , 收效甚好 . 五荃
治燥 , 《伤寒论》第”、 73 条已述 , 其不燥平?小便利 ,
津不更伤? 此
白术虽温燥 , 然大便坚硬不是不可
用之 . 方中又何 以去桂 , 因桂枝既有发表祛风之功 ,
亦有耗损阳气之弊 , 《伤寒论》云 “汗出为阻微气 阳微、
则津凝 , 津凝则肠燥 , 故桂枝当去 , 其理一 ; 次像硬 、
, 属 里证 , “反与桂枝 , 欲攻其表 ,
仲景论治分表里先后 , 加术去桂 ,
解表为暖肌补中 , 大有思意 。
此误也” 。此为其二 .几
一出一入 , 变助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