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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瓦•洛扎诺夫《隐居》

2012-12-16 19页 doc 50KB 38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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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瓦•洛扎诺夫《隐居》隐居 [俄罗斯]瓦·瓦·洛扎诺夫 我们的思想从一个不知名的地方来,又到一个不知名的地方去。 你要坐下写点什么,可一坐下,写出来的东西却风马牛不相及。 在“我想坐下”和“我已坐下”之间只那么一个瞬间。这些完全两样的思想从何而来呢?它们为什么跟我在房间里徘徊时的想法和要坐下来诉诸笔墨的想法相去甚远呢? * 你用锐利的目光看一眼一个俄罗斯人,他会用锐利的目光看一眼你…… 一切都是不言而喻的。 用不着任何解释。 而这对一个外国人来说是不可思议的。 * 每一天都应该这样生活,仿佛你一生就是为这一天而活着。 * 写作的秘密...
瓦•瓦•洛扎诺夫《隐居》
隐居 [俄罗斯]瓦·瓦·洛扎诺夫 我们的思想从一个不知名的地方来,又到一个不知名的地方去。 你要坐下写点什么,可一坐下,写出来的东西却风马牛不相及。 在“我想坐下”和“我已坐下”之间只那么一个瞬间。这些完全两样的思想从何而来呢?它们为什么跟我在房间里徘徊时的想法和要坐下来诉诸笔墨的想法相去甚远呢? * 你用锐利的目光看一眼一个俄罗斯人,他会用锐利的目光看一眼你…… 一切都是不言而喻的。 用不着任何解释。 而这对一个外国人来说是不可思议的。 * 每一天都应该这样生活,仿佛你一生就是为这一天而活着。 * 写作的秘密存在于灵魂中永恒而不由自主的音乐。如果没有这音乐,人只能把自己“造就成作家”,但他不是作家。 有什么东西在灵魂中流动。永远地流,不停地流。是什么?为什么?谁知道?——最不明了的莫过于作者。 * 生活的苦痛远比对生活的兴趣强大。这便是宗教总能战胜哲学的原因。 据说,人人渴望荣誉。也许,是在年轻的时候吧。但在老年或接近老年时,世上再没有什么比荣誉更令人生厌的了。不是说它“无聊之至”,而是说它乃“百病之源”。 * 我特别讨厌我的姓。在自己的文章上署名洛扎诺夫时我总有这是别人写的感觉。哪怕是“鲁德涅夫”①,“布加耶夫” ②,随便什么也好嘛。或者索性来一个平平常常的俄罗斯姓“伊万诺夫”③。有一次我走在街上,一抬头看见: “洛扎诺夫德式面包店”。 ①扎诺夫安子的娘家姓。 ②即安德烈·别雷,俄国象征派诗人(1880-1934)。 ③即维亚切斯拉夫·伊万诺夫,俄国象征派诗人(1866-1949) 咳,事实就是这样:所有的面包店老板都姓“洛扎诺夫”,顺理成章,所有的洛扎诺夫都是面包店老板。这样的傻瓜(有这样一个愚蠢的姓]为之奈何。比我的姓更糟糕的只有“卡布鲁科夫”①:这简直是耻辱。还有“斯捷奇金”②(署名斯达罗杜莫夫的《俄国通讯》的评论员):这同样是耻辱。然而一般说来,本人是极不情愿姓一个令人不快的姓的。我想,勃留索夫③大概经常为自己的姓而沾沾自喜。正因为如此 洛扎诺夫文集 对我毫无吸引力。甚至可笑之至。 洛扎诺夫诗集 ①俄国经济学家,统计学家,社会活动家(1809-1919)。 ②俄国哲学家,生卒年月不祥。 ③俄国象征派诗人(18873-1924)。 简直不可想象。有谁会读这样的诗呢? ——你是干什么的,洛扎诺夫? ——我是写诗的。 ——傻瓜。你还不如去烤而包。 千真万确。 这别扭和讨厌的姓还附带给了我一副其貌不扬的外表。读中学时,当别的同学放学回家了,我却站在走廊里的一面大镜子前.不知“偷偷地流过多少眼泪”。而颊通红,皮肤不好看,而且发亮(不是干性的)。头发简直是火红色(中学生的),朝上直立着,却不像高贵的“刺猬”(男人性格),而像汹涌的波涛,怪模怪样的,没见过有谁像我。我抹了发蜡,可头发还是不服帖。回到家,再照镜子(拿在手上的小镜子):“唉,谁会爱上这么讨厌的人呢。”简直太可怕啦,但同学们却很喜欢我,而且我一直是“头目”(反对领导,老师,特别是校长。)瞪大眼睛在镜子里寻找脸上的漂亮之处时,我自然没有看见自己的“目光”.“微笑”,一句话,没有看见自己脸部的生命。我想,恰是我的这一面才是有活力的,旅得了许多人对我的爱(一如我对他们同样报以爱)。 可我在心里还是免不了要想: ——不,这可完了。女人永远不会爱我,没有一个女人会爱我。怎么办呢?躲进自我之中,跟自己,为自己(不是利己主义的,而是精神上的),为将来而活着吧。当然,天生一副没有吸引力的外表只是我走向内省的原因的一个侧面。 如今,洛扎诺夫这个讨厌的姓甚至让我喜欢;补充一下:我从小就喜欢穿过的破旧衣服。“新衣服”总是让我坐立不安,甚至浑身难受。一句话,我对待鞋、帽和衣服的态度就像对待酒:越老越好。 如今我开始喜欢这一切: ——我简直没有形式(亚里士多德的Causa formalis)①。一团乱麻。但这是因为,我整个是精神,整个是主体;主体的东西在我身上的确无限发达,我不知道,也想象不出有谁能同我相比。“太好啦”……我是“最最接近未出生的人”,仿佛“还躺在母体中(如一团乱麻)”——我无限爱她,去世的妈妈——并“倾听粉天国的歌声”(我似乎总能听到音乐,这是我的特点)。“太好啦!好极啦!”当我本身(在自己之中,在一团乱麻中)让人感到无限的兴趣,而灵魂既老成持重(好像我已一千岁).又天真年少(好像我还是一个孩子),我要一副“漂亮而孔”或“新衣服”何用?好!真好…… ①中拉丁语:因果形式。 * 在俄罗斯,所有的财富都是“索取的”,“赠与的”,或“掠夺的”。靠劳动致富的很少。因此它既不稳固,也不受人尊敬。 * 我想不想要身后的名(让我感到当之无愧的)? 我内心多年来始终为一种痛苦困扰,它压抑着我对名声的渴求。我觉得,名声只会加重我的痛苦(如果说灵魂不死的话)。 因此我不想要名声。 * 我希望,有些人能记住我,但全然不是称赞我;而且有一个条件,记住我的同时,也必须记住我的亲近的人。 投有对他们,对他们的善良,对他们的人格的记忆,不愿惫被人们记住。 * 何来这样的感觉?来自一种愧疚感,来自一种深刻的惫识:我不是一个好人。上帝给了我才华,但这是另外一回事。更为可怕的问题是:我是不是一个好人——且回答是否定的。 * 我的肩头站着两位天使:一个是笑的天使,一个是泪的天使。她们永恒的争论乃是我的生命。 * 技术一旦与灵魂联手,便会给灵魂以万能的力量。但它同时也压抑了灵魂。出现了“技术灵魂”——Contradiofioin adjec-to①。 于是灵感死了。 * 在我那个时候,在我的有生之年,产生了不少新词:1880年时我自称是“心理变态者”,这个成功的新词着实让我兴奋了一阵。在我之前,这个词儿我是闻所未闻。后来(叔本华时代),很多人开始这样称呼自己或别人,再后来又出现在杂志上。如今,这已是个骂人的绰号,但最初的意思指的是“精神病”,类似拜伦,也就是说是指诗人和哲学家。维特②就是个“合理变态者”。此后,晚些时候,出现了“颓废派”这个词儿,于是,我同样又成了最早的颓废派成员之一。施佩尔克③曾自豪地说自己:“老兄,我是颓废派。”这比我们两个人听到勃留索夫的名字还要早,而别雷还没有出世呢。如今“悟性”这个词儿很流行,需要看看中的解释;但我正是洛守“悟性”与“情绪”的含义,带着对其意义的明确认识,带着对其重要性的承认,来写作这本书的。 ①拉丁语:自相矛盾。 ②歌德小说《少年维特之烦恼》主人公。 ③俄国哲学家,洛扎诺夫的朋友(1870-1897)。 所有这些社会和文学中的新词,表达了——分阶段地一人的自我认识的深化。人人都开始有几分像“梅特林克”①了,且实质就在于此。不过,成为梅特林克要早于听到梅特林克。 我灵魂的每一次波动都伴随着诉说,每一次诉说我都想记录下来。这是本能。文学莫不是诞生于这种本能?因为并未考虑发表:显然,“古滕贝格”②是后来的事。 ①比利时象征主义诗人、剧作家、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l862-1949)。 ②15世纪德国发明家,发明印刷术。 我们的文学同发表联系如此紧密,以致我们竟忘了,文学早在发表前就已存在,而且就实质而言,它也不是为发表才存在的。文学在静默中诞生,为自己而诞生;发表只是后来的事。发表——只不过是一种技术而已。 如果你把祷告从世界的本质中取出,让我的舌头,我的智慧同祷告语言、祷告事业、祷告本质分离,让我不能祷告,别人也不能涛告,我会瞪大眼睛高声吼叫着跑出家门,跑啊,跑,直到倒下。没有祷告简直无法生活……没有祷告.这是恐怖和疯狂。但这一切只有在哭的时候才能理解……如果一个人从未哭过,也不会哭,该如何跟他解释呢?他什么也不会明白。要知道.有很多人从来不哭。 作为丈夫,他不爱妻子,作为父亲,他不关心孩子;妻子背叛他.他不当一回事,儿子被赶出校门,他大骂学校并让儿子转学。请问,教会能对这样的“实证主义者”说什么呢?他会耸耸肩捞,一笑了之。 是的,但他——井不代表所有的人。 真正的实证主义是需要的,永恒的;但只是针对某一部分人。需要实证主义的是“实证主义者”;问题的关键不在于“实证主义”,而在于“实证主义者”;人在这里和在所有的地方一样——先于理论…… 不错…… 信教者早于任何宗教,“实证的人”远比奥古斯特·孔德①出生得早。 ①法国实证主义哲学家(1798-1857)。 * 人身上有多少美好的东西啊,——出乎意外。 人身上有多少丑恶的东西啊,——同样出乎意外。 * 无论是一人独处,还是跟大家在一起,我都感觉惬意。我既孤僻又爱交际。但我独自一人时,我是完整的;跟大家在一起时,我是不完整的。归根结底,一个人更好。一个人更好——因为一个人时,我跟上帝在一起。 * 放弃才华,放弃文学,放弃未来,放弃荣誉或名气……我轻而易举;放弃幸福,放弃安宁……我不知道能否做到。但放弃上帝我永远不能。对我来说,上帝乃是最大的“热源”。跟上帝在一起,我感到最为温暖。跟上帝在一起,永不寂寞,永不寒冷。 归根结底——上帝是我的生命。 我为他而活着,通过他而活着。脱离上帝——我不存在。 对我而言何为上帝?我可害怕他?一点儿也不。他会惩罚我吗?不。他会给我以未来的生命吗?不。他养育我吗?不。我通过他而存在,而被创造?不。 那么他对我来说到底是什么? 是我永恒的优伤与欢乐。特别的,不属于任何事物的优伤与欢乐。 那么是不是说上帝即“我的情绪”? 我喜欢强迫我亦优亦喜的人、跟我说话的人;指责我、安慰我的人。 这是某个人。这是一张脸。上帝之于我水远是“他”。或者是“你”,——永远那么亲近。 我的上帝很特别。这只是我的上帝,不属于任何人。假如还属于什么人的话,那么是我对此一无所知,也不感兴趣。 “我的上帝”是我的无限的隐私,我的无穷的个性。隐私就像一个漏斗,甚或两个漏斗。一个是聚光的,始于我的社会的我,终于一个点。通过这个偏光点的只有一条光线:它来自上帝。在这个光点之外是另一个漏斗,已不是聚光的,而是向着无穷扩散光的:这是上帝。“上帝在那里”。所以说上帝 l)是我的隐私, 2)是无穷,世界本身是其一个部分。 我自己经常骂俄国人。甚至几乎干什么都要骂他们。讨厌透顶的谢德林。①但为什么我要恨那些也骂俄国人的人呢?甚至几乎只恨那些仇视和鄙视俄国人的人。 与此同时我毫无疑间也鄙视俄国人,到了厌恶的程度。不合常理。 * 世界伊始有两种哲学:不明不白地总想鞭打别人的人的哲学,即鞭打者的哲学,和被鞭打者的哲学。但从曼弗雷德②到尼采③,西方哲学一直被一种索洛古勃④式的欲望所困扰:“我该把谁鞭打一顿呢”。 ①俄国讽刺作家(1826-1889)。 ②拜伦同名诗剧主人公。 ③德国哲学家(1844-l906)。 ④俄国象征派作家(l863-l927)。 人们崇敬尼采是因为,他是德国人,而且是个受尽疾病折磨的人。但如果是一个俄国人以个人名义说出这样的话:“我主张落井下石”,——人们肯定会说他是个恶棍,根本不会有人谈他的作品。 * 就连笨蛋也能将我蒙编一时,尽管我知道,他是个笨蛋,他在把我引向歧途,最终会导致我的毁灭,我还是要跟他走。不过,我要“荣幸地”指出,我被愚弄有二分之一情况要归因于我一点儿也不善于对别人说:“傻瓜”、“你在骗我”之类的话。生平一次也没说过。惟一的一次,为了不把别人置于尴尬境地,我假装,有时成年累月地装.他的一切指教是很高明的,或者,假装把他当作一个有素养的正人君子,而且很爱护我。还有四分之一情况归因于我从小养成的对外在生活的无所谓态度(如果不是什么危险的话)。但四分之一情况则纯属缺点和软弱的表现——用不着多加解释。 …… 幻想是另一回事:无论何时何地,而对何种影响,我都雷打不动;甚至小时候也这样。从这一意义上讲,我是个彻头彻尾的“不接受教化的人”,彻头彻尾的不屈服于“文化影响”的人。几乎与缺少生命意志(实现的意志)成反比,我具有一种幻想意志。甚至好像还更持久一些,更坚定一些……这便是——“雷打不动”,“绝不让步”。 表面上看,我是个“好好先生”。 骨子里(主观)绝对“不屈不挠”,“不能苟同,’。还要再加上一个副词。 我就像娘肚子里的胎儿,却不愿意出生。“我在这里同样其乐融融”…… * 文学乃是最令人厌恶的一种交易。由于这里聚合了几种才能,且用作交易的东西实际是真正的精神财富,因而倍加令人厌恶。 真理高于太阳,高于天空,高于上帝:因为如果上帝不是始于真理的话,他便不成其为上帝,天空无异于一片沼泽,太阳只是一只铜盘。 * 人们啊,想让我告诉你们一个振聋发碳的真理吗?这真理没有一个先知告诉过你们…… 嚯……当真? 这就是:个人生活高于一切。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是的,是的!这话没有人说过,我是第一个……只须坐在家里,哪怕是抠鼻屎,看日落。 哈哈哈!…… 真的,这是宗教的通义……所有的宗教都将消亡,只有这一条万古长存:只须——坐在椅子上,眺望远方。 * 我觉得,人们似乎不大喜欢托尔斯泰,他也感觉到了这一点。他死的时候,没有一个在他身边悲痛欲绝,没有一个人显得难分难舍,那种“疯狂的行为”连影子也没见到。一切都“高度合乎理智”;这便是庸俗的印记。 * “这个人对很多东西都津津乐道,谈起自己更是有滋有味”(屠格涅夫)。起初,我们对这句讽刺性的妙语报以一笑,可后来(过了一年),则不知怎么有点儿伤心:可怜的人啊,人们甚至要剥夺他谈论自己的权利。他不但要受苦受难,还要对此保持沉默。由此看来,意欲抨击别人俗气的屠格涅夫,本身好像也很俗气。 我却相反,发现善人与恶人无论如何区分不开,除非根据他们倾听别人讲话时的反应来判断。津津有味地听,不感到枯燥一一这便是一个真实的信号,说明这个“听者”是个善良、明理、朴实的人。可以跟他交朋友。可以信任他。但千万不要指望跟既听你讲话又感到厌烦的人交朋友,他关心的只有自己,考虑的只有自己。一个人肯推心置腹,倾心而谈,说明他把周围的人当成自己的兄弟。跟别人讲述自己的就是对别人有好感。我既不喜欢听,也不喜欢讲,意识到这一点纵后.我很苦恼。我甚至不会听也不会讲。这说明我很笨拙。 * 我想不想让我的学说广为传播? 不。 那会让人不得安宁,而我是如此喜爱平静……还有落日的余辉,还有寂静的晚钟。 * 家庭是一种最富贵族色彩的生活方式……是的!尽管有不幸,有错误,有意外(须知教会史上也有“意外”),但它仍不失为一种惟一具有贵族色彩的生活方式。 * 不知为什么,每每想到人们将赞扬作为死者而且是个作家的我时,我总感到诚惶诚恐。 或许,这赞扬不无根据:但要知道,“令人伤心的材料”是进不了评语的。如果我名不副实,“在那个世界”我将无地自容。 如果有人会爱死后的我,那就让他保持沉默吧。 * 我的灵魂由污秽、温柔和优伤交织而成。或许还有: 这些小金鱼,它们在阳光下游来游去,却只限于这充满粪便的鱼缸。 它们不会憋死。甚至更有甚者……不可思议。然而,这是事实。 上帝给我全身镀了一层金。 我能感觉到…… 上帝啊,我是多么深切地感觉到啊。 我的每一行字都是圣书(非学校意义和常用意义),我的每一个思想都是圣思,我的每一句话都是圣言。 ——你怎能这么狂妄?——读者大叫。 ——我就是这么狂妄。——我笑着回答。 我已大彻大悟……上帝啊,我是多么强烈地感觉到啊。 当我第一次,好像是在霍夫曼①的音乐会上,听到《弗朗切斯卡·达·利米尼》时,我陶醉了,我想:“这是我的灵魂。” 那是音乐的所在,那里能清晰地听到翅膀的扇动声(太令人惊奇啦!)。 “这是我的灵魂!这是我的灵魂!” 我从未想到内心会受到如此沉重的震撼,它构成了我的年与月,日与时。 我像风一样迅跑,像风一样不知疲劳。 ——你去哪儿?为什么? 最后是: 一一你爱什么? ——我爱我夜晚的梦想。一我对迎面吹来的风低声说道。 * 老年,就其发展的阶段性而言,是对依附性的摆脱。死亡则是最后的凄凉。 到了老年.最折磨人的是不正确的生活:不是说“享受太少”(根本没这想法),而是说该做的事还没有做完。 ①波兰钢琴家(1876-1957)。 我的“义务”思想至少是到老年才开始有的。从前我始终是“凭动机”活着,即“凭兴趣”,“凭胃口”,凭“愿意”和“喜欢”。我甚至无法想象我这样的“无法无天者”。作为“义务”的法制观念在我头脑里从未有过。“只是在字典里读到过这个‘义’字打头的词。”却不知道,这是什么,而且也从不感兴趣。“义务是残忍的人杜撰的.目的是要压迫弱者.只有傻瓜才会对它惟命是从。”大致如此。 不过我一直有种恻隐之心。但这也是我的“胃口”;还有感激之情,就像我的“兴趣”。我是如何假话连篇的,简直让人吃惊。撒谎从未令我苦恼。这是出于一个奇怪的动机:“我到底想什么跟你们何干?”“我有什么义务讲出自己的真实想法?”我的极为严重的主观性(主观倾向)使我的一生好像是在扯不掉、撕不烂的帷幔后面度过的。“没谁敢碰一下这张帷幔”。我在那儿生活,我跟自己在一起,我是真实的……面我在“帷幔这边”说了什么,我觉得,跟任何人都不相干。“我应该说些有用的话”。你们的批评只关心我的话是否有用,而且就连这也是有条件的:如果有害,就别往心里去。我三十五岁时的格言是:“我写东西不用印花纸”(亦即随时可以撕掉)。 但是,如果说我在大多数情况下(我甚至认为一直是这样)写得还算真诚的话,那么,这并不是出自对真实的热爱——对我来说,它非但不存在,而且不能想象,——而是出于粗心大意。粗心大意是我性情中不好的一面。撒谎——既要“胡说八道”,又要“天衣无缝”——比“有什么说什么”难得多。我“有什么”总是摆在纸上:这便构成了我的全部真实性。它是天然的,却不是道义的。 “我就是这样成长的:你们如果不喜欢,就别看。” 所以我常认为(也许本来就是这样的),我是最真实最真诚的作家:尽管这里不含一丁点儿的道义。 “上帝造就我如此。” * 从青年,甚至少年时代起,我就一直致力于将生活、命运、思想,最主要的,是将作品同上帝的“愿望”结合在一起。我的粗心大意大概由此而产生。我粗心大意是因为有个内在的声音,有个不可战胜的信念对我说:我所说的一切乃是上帝的旨意。这信念,这信仰并非始终那么强烈,但有时的确到了白热化的程度。我仿佛全身融化了,灵魂融化了,思想完全获得了一种特殊的形态,“舌头自己开口讲话了”。在这种情况下不是每一次我手里都有笔的,于是我便把心中所有一吐为快……但我感觉得到,我的话具有如此强大的展撼力,以至于墙壁都会倒塌,各种机关,各种法律,别人的“信念”等等,全都土崩瓦解……此时此刻我感到,我在讲一个绝对真理,没有半点儿偏差,一如它在世界之中,上帝之中,“真理本身之中”。可惜,这大部分都没能记录下来(一时找不到纸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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