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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PR】尼伯龙根书屋

2012-12-25 36页 doc 167KB 196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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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PR】尼伯龙根书屋【独普】尼伯龙根书屋 2L说明: 鬼怪向的单元轻喜剧,更新可能有点慢请见谅 度娘审核中,未见TBC前请勿插,拜谢 尼伯龙根书屋 The Phantom ‘s Inn 【chapter 1】 凡是像基尔伯特这样闲不住的单身汉,总想在休假的时候找点刺激,这已经成了一条举世公认的真理。伊丽莎白海德薇莉在心里赞叹这句评论深得在文化产业工作多年的熏陶一边伸开十指晾着为了配新买的牛仔帽而染的亮橘色指甲,坐在尼伯龙根书屋的收银台上打了个呵欠。 “不行,我这里走不开,”路德维希皱着眉拿报纸条扎成的掸子掸去书籍上的灰...
【DEPR】尼伯龙根书屋
【独普】尼伯龙根屋 2L说明: 鬼怪向的单元轻喜剧,更新可能有点慢请见谅 度娘审核中,未见TBC前请勿插,拜谢 尼伯龙根书屋 The Phantom ‘s Inn 【chapter 1】 凡是像基尔伯特这样闲不住的单身汉,总想在休假的时候找点刺激,这已经成了一条举世公认的真理。伊丽莎白海德薇莉在心里赞叹这句评论深得在文化产业工作多年的熏陶一边伸开十指晾着为了配新买的牛仔帽而染的亮橘色指甲,坐在尼伯龙根书屋的收银台上打了个呵欠。 “不行,我这里走不开,”路德维希皱着眉拿报纸条扎成的掸子掸去书籍上的灰尘。他也不愿意还没到三十就整天冒着出现三条以上深刻抬头纹的危险做出这样的表情,不过环顾四周身边有个做了摄影师满世界乱跑回来也得瑟个没完尽出幺蛾子的兄长自己守着一间老爹留下来的老旧书店——别这书店名字受研究民俗学的老爹影响相当文艺,顺带一提他们店离莱茵河真近,开上高速到最近的河段大概五个小时。于是年轻的店老板路德维希又把眉头往里皱了点。“难得我休假回来威斯特你的欣喜之情居然都没有比从卫星电话里听到我在亚马逊河上看到巨蟒更加多一点?我们五个月没见了你就不愿意陪你哥出去走走?”地理杂志摄影师基尔伯特往他弟弟那里凑了凑,眨眨眼睛,这貌似恳求其实是在变着法儿的想着让他弟弟妥协的表情自他小学四用来抄暑假作业以来毫无长进。“我说哥哥,”路德维希努力在心里告诫自己这种事已经发生不止百次某个人的恳求早就比过期的足彩杂志还不值钱,“既然有假期你为什么不能好好呆在家里让我陪你去喝酒或者在下午和你去附近小学校的操场去踢一场球?”“因为本大爷不喜欢。威斯特你别说你对怪谈什么不感兴趣所以表示抱歉愿意给我你的车钥匙,我不想一个人去,尤其是一个人坐在那辆被你指代作sie的94年梅赛德斯C型车里面总觉得老子在和我们之间的一个第三者小妞私奔。” 听到这里伊丽莎白不禁吹了一声口哨。 正中红心。 路德维希坐在副驾驶座上翻看着剪报资料,剪报字数不多,配着图片大致描绘出了法/瑞边境上一间闹鬼旅馆的情况。有些模糊的照片显示出一条墙纸剥落的古旧走廊,在被劣质油墨污损的几乎变成一团黑色的走廊尽头一个白色的人影格外突兀。“那间旅馆原来是贵族的别墅,据说当年里面住的人和法国那个被砍了头的皇后有点亲戚关系所以革命的时候一并遭了殃,原本开旅馆的那一家人做了几代生意,近几十年才出了闹鬼的故事……我说威斯特你倒是吱一声一路上不是看剪报就是喝水简直就是个被更年期老婆唠叨的出现了倦怠的老男人!”“如果哥哥你穿上围裙再带几个发卷就更像了。”基尔伯特只来得及炸毛拍了一下方向盘,就被噎的缩了回去。“话说回来,哥哥”路德维希擦擦额角的汗,“就算是夏天傍晚还是热,车里的空调也不至于这样……”“本来确实不至于这样,”基尔伯特回答的有点心虚“出门加油的时候我手重了点,不小心把音响和空调给弄坏了……你知道我们家这老姑娘的车窗一向来都不怎么给力……”“我们还有多久到那儿。”“……大概一个小时。”“哥哥我可以揍你吗?” 那间旅社坐落在法瑞边境一座小镇的街口,从那厅堂中通向天花板的弧面,舒展卷曲但已经斑驳不堪的花叶雕饰和严重褪色的鲜艳彩绘还保留着那种精巧优雅温柔甜蜜的洛可可风格,在它周围的现代房舍和朴素的民居涂抹了它曾经列入到那些长眠在墓地中那些名字庄严人物的信件和请帖上面的荣誉,这座旧宅第已然颓败,正如之前报纸上所描述的那样。初入夜的小镇一片静寂,只有旅馆后面近乎是墨绿色的茂密松树林在偶尔吹过的一阵热风中沙沙作响。“看起来,还真的像是幽灵居住的地方呐。”从那位热的仿佛微波炉一样的老姑娘怀抱里逃脱出来的基尔伯特在旅馆前面这样评论着。 ——————TBC—————————— The Phantom ‘s Inn 【chapter 2】 餐厅里用的是老式黄铜叶片的吊扇,在扇叶下面有五盏枝状灯罩向各个方向伸出来。花朵形状的陶瓷灯罩因为年代洁白的颜色有点灰暗,老旧的灯泡闪闪烁烁,转动的电扇在上面依次留下长条状的黑影并一直延展到棉布的餐桌桌布,瓷瓶里发黄的仿制比利时杜鹃和盘子里的土豆和菜豆煮鸡肉上面。 基尔伯特已经饿了超过一刻钟,于是他坐在旅店餐厅的桌子前面狼吞虎咽,汤匙在盘子上刮得吱吱作响。与兄弟们共进晚餐的旅店老板动作美妙地品尝着巧克力布朗宁,皱起眉头审视着他顾客糟糕的吃相。“无论您是谁,一只手带着不适合出现在餐桌上的露指皮手套用这种可以称得上是狰狞的表情吃饭,今晚上绝对会做噩梦。”“”请你原谅埃泽尔斯坦先生,他这种为了维持旺盛的精力而培养出的极好胃口,无论是在高棉遗址的丛林中还是在埃尔斯沃斯地都一样。“基尔伯特朝着他贴心的弟弟挤了挤眼睛,往杜松子酒里头加了勺蜜糖一饮而尽,他总认为这种饮料可以好好消化食物并使得全身血流舒畅,哪怕喝的人刚从北极回来每一个毛孔都结了冰僵硬的像头大熊。老板用甜点的小匙在盘子上忍无可忍般碰出叮的一声响,他苍白的脸上泛起一点尴尬的粉红,于是他推推眼镜留下钥匙便悄悄离开了饭厅。大约人总是在本性上反对与自己秉性不合的人处在极其接近的空间,即使是在自己的旅店中,面对陌生的客人和陌生的生活习惯,仍然是难以忍受。 所以说,一个人躺在船舱底一般闷热不通风的单人房里懊恼地对枕头饱以老拳时,基尔伯特严重怀疑这是那个少爷做派的店老板为了在餐厅中他的吃相所做出的报复。在床单上又打了个滚一不小心摔了下去,基尔伯特揉着头愤愤地一骨碌坐起来,手腕上的电子表显示离和路德维希在这间旅店中约好的探访幽灵时间还有一个小时。混蛋威斯特,坐在地板上的某人腹诽着,就这样没有兄弟爱的独占了有冷气的房间还把门紧紧关上睡得死死的敲也敲不醒,啊,那很好,为什么本大爷不可以跑去他的房间睡那么几个钟头,先不管省去了会合的麻烦,至少不会坐在这里热乎乎的地板上活像团正在发酵的面包,反正只隔着两条走廊而已! 隔着两条走廊的房间确实不错,进门凉飕飕的,大床足够三个基尔伯特在上面打滚,路德维希不知为什么不在房间里,基尔伯特翻开被褥查看了一下对棉制品的柔软和蓬松度表示满意。屋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阴沉气氛,像是一个灰尘弥漫的墓室。灯罩和窗帘褪了色,流苏也扯脱了线,摆放在桌面上的银质餐具剥蚀掉了上面的字母图案,虽然看上去仿佛刚被使用过似地。“算了,”基尔伯特咕哝着钻进被窝蒙住了脑袋,一天开车跋涉让他的脖子在一扭之下酸痛不已"只要床能睡就行了,管它房间里什么摆设" 好不容易要进入梦乡的时候,基尔伯特感到有人掀开被子坐到床上,冷气似乎又开大了些,吹得他脖颈后面的汗毛争先恐后地站立起来。“……威斯特?”他睁开眼睛迷迷糊糊伸手摸去,视野里是一张白皙面孔的下半部分,一颗小巧的美人痣嵌在嘴角。“这是您的房间?那么似乎我又迷路了。”“是你啊,所以我在哪里听到什么来着,日耳曼人群体冷静,但是个体时常迷路。”基尔伯特起身在拉亮床头电灯时僵坐在了那里,罗德里赫.埃泽尔斯坦先生,自称是这座宅子的主人坐在床头柜上,基尔伯特戴着单只皮手套的手拉着开关电灯的链子,手臂穿过了他的身体。 —————TBC——————— The Phantom ‘s Inn 【chapter 3】 找到开关按亮了走廊上的壁灯,路德维希终于不用在黑暗的走廊里摸索着前进。房子里一片寂静,只有窗外松林如同海涛一样波澜起伏的沙沙声和镇子里面的狗吠传来,这些家犬已经在这里生活了一辈子,但是还是不由自主地朝着那片树林吼叫,那仿佛成了他们与生俱来的本能,就像勘察加地区的雪橇犬永远都会愤怒又恐慌的站在岸边,对着冰冷的海浪咆哮。 路德维希手里捏着一个小小的茶碟,那上面名字的缩写还没有完全被抹去。他打算走到不远处哥哥的房间与他会合,但是出乎意料的是这条铺着暗色地毯的走廊格外的漫长。感觉到后面的阴影里有人在注视着,路德维希停下了脚步。“我曾经听父亲说过,在中国的夜晚,会有鬼魂在建筑之间迷惑行人让他们在原地不断徘徊,原来这里也有人乐衷此道。”“我想那是因为对于屋主来说你们算是个不速之客。”小个子的金发青年从藏身处现身,指着路德维希手里询问般举起的茶碟认同般点头。“是的,瓦修.茨温利,客店老板。小心你手上的碟子,那是一千美元一个的古董。”随着自称茨温利的青年向前走来,路德维希发现四周的陈设仿佛都是描画在一幅纸质的背景上,随着对方的脚步慢慢被卷起,露出了原貌。“我想我知道你们之前见过的屋主是什么人,正好我也一直在寻找他。”示意路德维希跟随他进入某间会客室,瓦修把手放在奶油色的墙纸上,以他的手掌为中心墙纸被火灼烧了一样迅速的焦黑腐朽,从墙面里一片片渗出鲜血,在空气中凝固成经年黑褐色的斑纹。整间屋子一瞬间黯淡下来,鼻子里充满了淡淡的腐木味和血液与灰尘混合的刺鼻味道,细微的尘埃在人向前的每一步中从地毯里升起来,绕着大腿盘旋又缓缓落下去。破损的壁炉上面多了一排旧相框,相片早已经模糊不堪,但是还可以从里面辨认出来那是一个深褐色头发的青年男人,紫色眼睛戴着眼镜,额上一根翘起的头发,嘴角一颗美人痣。瓦修的声音像在宣读墓志铭“罗德里赫.埃泽尔斯坦,埃泽尔斯坦家这间屋子最后的主人,就死在这间屋子里面。” “嘿……大爷我可不是在看电视剧啊。一觉醒来床头坐了一个鬼,还会在自家屋子里迷路!”基尔伯特缓缓把手从罗德里赫的身体里抽回来,这听起来有点恶心,不过它和误闯到露天电影的放映机前面有一样的视觉效果。罗德里赫有些无辜的眨了眨眼睛。“我并不是时常在家里迷路,只是因为最近我得找一样东西,它的消失让我有些不安。我认为它是从放置了几百年的地方被挪到了这间屋子的某处。另外我对您的镇静表示感谢和赞赏。”“啊哈,几百年?”基尔伯特闻言笑嘻嘻坐起来,一边解开左手的皮手套。单手戴着它看上去是在耍酷吸引那些有牛仔情节的小姑娘,不过只有贝什米特兄弟俩才知道它的作用,可惜的是基尔伯特并没有太大的自觉去善于利用它。“几百年的老幽灵居然还能长成水豆腐一样,不是开玩笑吧,让大爷我来捏捏试试。”“您可以不相信,对于我来说年龄和外貌没有多大的必然联系,现在我似乎不太喜欢潮湿阴冷的环境,老年人盖着毛毯烘火炉的日子很适合我……您在干什么?!”“嘿嘿嘿,大爷我第一次捏幽灵的脸手感很不错么,比威斯特小时候还好。”基尔伯特脱下手套的左手让他可以触摸到幽灵一类的存在,他捏着罗德里赫的脸颊往一边拉笑的得瑟无比,完全没意识到这和他还是街头坏小子时候掀女孩子裙子扯裤带皮筋做弹弓打人家家窗玻璃的等级毫无二致,尽管他不敢动伊丽莎白,因为后者会当街扯掉他的短裤同时跑回家拿着煎饼锅把他揍出鼻血。“请……请您放手!”罗德里赫被捏的有点口齿不清,头上冒出类似蒸汽的不明气体显示出他的窘迫和恼怒,头顶那根翘起的头发晃晃悠悠打着纠结的卷。“这根头发挺有趣的,怎么翘成这样?”目视大条到可以当场调戏幽灵的贝什米特先生把手伸向那根头发,做了几百年幽灵的罗德里赫感觉已经不是实质的脑子里有根线啪一声断了。“我说了,请您不要对我的玛利亚采儿下手,几百年的头发换到现在那是古迹!” ”我想他今晚应该就在楼上,我们现在就上去。“事实上瓦修的第一只脚还没有踏上台阶,楼上就已经传来了一阵巨大的骚动,路德维希只看见一只钢琴凳和一根指挥棒悬空漂浮着追杀自己哇哇大叫的哥哥,而基尔伯特似乎已经被揍了一拳,眼角的一圈淤青然他看上去像只狸猫。“威威威斯特!接住本大爷!”被琴凳逼到二楼的楼梯扶手处,而指挥棒又在楼梯口蠢蠢欲动,基尔伯特只有手脚并用爬上扶手,朝着在下面目瞪口呆的弟弟吼了一声,以被海盗逼着走跳板的姿势一头栽了下去。“我的天!哥哥你别用跳水姿势往下栽啊混蛋!”两兄弟的老爹保佑,当年他让老大学跳水老幺练足球的决定实在是太英勇了,路德维希用漂亮的接球手势拦腰抱住了跳下来的基尔伯特,两个人就地滚了一圈撞到墙停了下来顺便砸碎一个落地花瓶,心疼得一边的瓦修不停磨牙。 “威斯特太棒了接的真准!需要本大爷像80年代动画片大力水手的女盆友那样说一声我的英雄吗?”“我现在希望是哥哥你能从我肚子上下来,刚才我感觉像是接了一麻包的大英百科辞典。”基尔伯特有点讪讪地从面部扭曲的弟弟身上起来,毫不客气的朝身边一把抓住了凑上来的罗德里赫的手腕,于是刚才的幽灵便在其余两人眼中显出了形体。“你够了啊,就是揪了揪头发和脸蛋么,至于和莉萃那姑娘一样不依不饶么!”“老哥要是伊莎听到你又叫她莉萃她真的会追杀你到天涯海角的。”“……埃泽尔斯坦先生?”“小茨温利先生,是您吗?”罗德里赫推了推眼镜,有些吃惊于和瓦修的见面。“如果没猜错的话,”瓦修的表情在楼梯的阴影中暧昧难辨。“埃泽尔斯坦先生您要找的东西,吾辈知道在哪里。” 即使是从前面对自己最疼爱的妹妹,瓦修.茨温利也没有说过他在少年时候呆在父亲经营旅馆后面的树林里,曾经见过一名幽灵。“我已经在这里呆了很多年,我支离破碎的白骨躺在这里,每天晚上看着我曾经居住,丧命在其中的房子。”那时候自称罗德里赫的幽灵以处在剧院最好包厢的姿势坐在高高的树枝上向幼小的茨温利回忆他的过去,松林里弥漫着松脂的清香,淡黄的月光穿过松针覆盖了幽灵半透明的身体,罗德里赫仿佛是包裹在一块巨大的琥珀里面,岁月就此封存。 也许在场有个富有情感的人,会把小茨温利的这种感情称为初恋。 此后年岁渐长,瓦修接下父亲的产业,然后接踵而来的是经济危机,战争,亲人离散,等到瓦修再次回到这个地方,他发现自己已经不能再看见幽灵的出现。“但是吾辈还是记得埃泽尔斯坦先生您希望回到故居里面来的愿望,所以在松林里找到了您的骨骸,埋葬在这里。希望您可以在熟悉的地方安息。”这里是旅店的中庭,小小的喷泉在夜色底下滋润着满园的玫瑰花,unter der Rosen【1】,那些死者曾经经历过的往事和最后的旅馆主人没说出口的情感,在此沉默。“我感谢您,小茨温利先生,可惜作为幽灵,我无法再给予您报答。”“没有关系,除了告知您这件事,我也只希望能像小时候那样,再拥抱您一次。”罗德里赫的身影消失在庭院里,而瓦修的衣服和头发却在无风的院子里轻轻飘动,像是接受了一阵风温柔的环抱。 “茨温利这个小气鬼,我们帮那个鬼少爷找到了尸体让他见了小少爷一面解决了闹鬼问题他居然就送了这么个小烟盒子当谢礼?好歹也把这么贵的房钱免了啊。”基尔伯特拿着煮鸡蛋在脸上的乌青处贴着,有点不满地打量着床上瓦修的谢礼。“算了,我们这次本来就是寻找幽灵来的,完成了任务明天就可以回去了。”路德维希掀开被子坐上床,床却咔嚓一声塌陷了下去。“威斯特!我不知道你体重超标成这样了!”“不关我的事,哥哥你看!”电灯忽的熄灭了,原本结实的木床已经成为了一摊朽坏的碎木头,此时整座房子开始吱吱呀呀晃动,碎石和墙灰开始成片成片地掉落下来,兄弟俩跳下床冲出房门,在跑过行将坍圮的荒芜中庭时,他们看到了一块小小的墓碑矗立在枯萎的花丛中。他的主人死于五十年前,名字是瓦修.茨温利。 “所以说是茨温利先生完成愿望消失以后这座旅馆也就消失了,还真是名副其实的幽灵旅馆。”路德维希从车窗外望去,那片黑松林仍然郁郁葱葱,但是老宅的屋顶已经完全消失了,原址上也只剩下一堆废墟而已。“真是糟糕,和幽灵纠缠了一晚上还吃了一头灰,”基尔伯特皱着眉头在后视镜里拍着头发,突然他看到了什么从驾驶座上一跃而起撞到了脑袋惨叫一声。“你你你这小少爷为什么会跟着来啊!”“大惊小怪。”罗德里赫安稳的靠在后座上打量着表情纠结像两只突然被抢了手上粮食的金花鼠的兄弟,“我不像小茨温利先生,一时半会还轮不到转生,正好也没有地方住所以就在茨温利先生消失前麻烦他把我的一节骨头交给你们。以后在你们家多多叨扰了。”“骨头……”基尔伯特想到怀里的烟盒打了个哆嗦,掏出来就想打碎老姑娘的玻璃往外面扔结果被路德维希拦住了。“哥哥,”路德维希伏在他耳边窃窃私语。“我们还有几个小时才到家,可你不觉得车子里面温度低了很多吗,想想上世纪风格旅馆里的冷气……”“好吧!但是少爷我们家书店不养吃闲饭的!”“一年的空调费就已经省下不少了,而且说起来吃闲饭这位贝什米特先生您也没有特别稳固的立场呐。”“……威斯特我真的要把这个少爷扔出去!” “本大爷在想他们两只幽灵在那里待着这么久,到处晃荡没事干就没想过养点宠物解闷吗?比如说几十磅重的奶牛肥猫正面是一个球加脸背面是一个球加尾巴的那种?”基尔伯特从枕头上抬起脸喘着气,路德维希顺势低下头迎了上去。“但是我们现在有事可干,而且我不得不说哥哥你最近网络上的小说看得太多了。”“进气,压缩,做功,排气。其实从楼下听到柴油机做功四冲程的感觉相当微妙。”伊丽莎白更新完facebook的状态关上电脑,罗德里赫正从厨房走进来脸涨得通红。“楼上的那两个人……实在是太下品了!”“罗德先生,别像一个女校教导主任那样板着脸,您会慢慢习惯我们书店两个老板的生活方式的,我个人认为它很有乐趣。”伊丽莎白热情的邀他坐下递上了一杯牛奶。“我烤了一点葡萄干甜饼,您要一些吗?” The Phantom ‘s Inn END 【1】即为在玫瑰下,O洲典故为沉默和保守秘密。 PS:在此特别鸣谢兔斯基先生家的大肥猫友情酱油XD —————TBC————————— Crimbil 【chapter 1】 “嗯哼那那什么威斯特你要淡定……”基尔伯特缩在床头努力睁大眼睛做纯良状可惜此类表情如果在十年以前其处在十二岁上十七岁下水嫩可口的少年时期尚有点效果,就算他现在有颗中二少年的心也没用。“下次哥哥你再这样试试看!我¥&……*&……”“呜呜疼!威斯特你够了大爷我下次不敢了还不成么!”查房的华裔医生从门口晃过,耳朵里塞着MP3里面“小尼姑依依呀呀唱的欢由他把那碓来舂,锯来解,磨来挨,放在油锅里去炸。由他…”“嗯嗯不错嘛感情不错。”王医生摸着下巴笑得一脸高深莫测。 “呜……威斯特你这个没有兄弟爱的混蛋……“基尔伯特捂着红通通的脸颊抱住枕头蜷成一团好不英雄气短。“帮你揉过脸以后应该会好一点吧,话说因为这个原因进了医院的你也够有创意的。”因为兄长在异国住院掏钱买了机票飞过来照顾的路德维希好不无奈。基尔伯特怨念回头,“躲在厕所里的那几位你们给大爷我滚出来!要笑什么的笑够了吧!”于是洗手间大门洞开四五个人爆笑不已扭作一团,罗德里赫高高飘在天花板上眼镜闪着光“您真的是天下第一号的笨蛋先生,绝对没跑的。” 基尔伯特贝什米特先生,现任国家地理摄影记者,在法国的摄影任务结束拜访朋友期间对餐桌上的带壳白煮蛋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在极其童心未泯的玩耍片刻后突发奇想将其放进了嘴里,于是卡住了。而在两位友人兵荒马乱地为其寻找打蛋器白醋冰水用来敲击的另一只蛋等等物品解围之际基尔伯特先生不慎在楼梯上被朋友安东尼奥带来的小朋友绊倒。呜呼!结果是在鸡蛋成功摔碎的同时我们的摄影师先生付出了扭伤一只脚的沉痛代价。“这是一场娱乐了大众的个体性社会悲剧。”尼伯龙根书屋职员之二,具有多年戏剧品评经验的埃泽尔斯坦先生如是说。 “如果不是那个讨厌的小鬼……”基尔伯特再次怨念。“哥哥你算了,和一个小孩子计较什么,没受大伤就好了。”路德维希安慰。“说起来你这个快变成大叔的家伙吓到小正太才是你的错吧。”伊丽莎白火上浇油罗德里赫掩了半边嘴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算了基尔,不就是在医院躺几天么哥哥我都好心把珍藏彩虹内裤借你穿就怕你心情低落一个不小心哥哥我的第272次初夜就没了~”某人受到了一致的无视“俺只要罗维诺没事就好了”这是某个傻爸爸一般的监护人。“你们……”基尔伯特怨念三回头,突然发现窗台外面有一根呆毛晃晃悠悠,随后一只肉鼓鼓的小手搭在了窗棂上面”那不是小孩子吧……喂喂这里是六楼啊!威斯特快点去救人,就算没有外穿的红内裤也没关系的!“路德维希一脸黑线冲到窗边把挂在外面的那个小豆丁解救下来抱在怀里,仔细一看愣住了“罗维诺?你为什么会爬到外面去,安东尼奥不是给你番茄吃让你坐在护士站等着吗?”小家伙咩咩叫着,似乎在路德维希怀里呆的很舒服笑眯眯地蹭来蹭去。“安东尼奥你好了没有,老子想上厕所啊!”“哦罗维诺啊你可以叫漂亮的护士小姐带你去,俺马上就好了。”“混蛋护士能带人进男厕所吗!”病房里又跑进来一个罗维诺这让路德维希的脑袋一时转不过弯来,他看向自己怀里,那个做出危险的爬窗户动作的小孩不知何时不见了踪影。窗外楼下是医院的花园,围绕着小水池一片繁花似锦。“大概是我眼花了。”路德维希眨了眨眼,刚才那孩子扑在怀里的时候不知是不是错觉,他仿佛看到了豆丁背上两对透明的翅膀。 ————————TBC———————————— Crimbil 【chapter2】 他在睡梦中听到声音。那种柔和的喁喁低语,有男声也有女声,那无非是在讨论一些琐事或者只是单纯的谈笑,然而那韵律格外美妙以至于有人会认为自己听到的只有音乐。“我应该回来”他说,而那些温柔的,如同浓密森林中央被白桦,榉木和落叶松围绕的蓝色湖泊拍打岸边草地的波浪一样的声音此起彼伏的反驳着他“你无法再回来。”他冷汗涔涔地睁开眼睛,房间里很安静,只有月光落在覆盖着身体的被单上面,像一捧流动的水,而一张相同的脸伏在上面,眼睛里映出自己的脸。 事实上在路德维希搭飞机到法国之前,基尔伯特已经在医院里躺了一天,所以当他要求出院的时候院方没多做阻拦便放行了。由此他得以在晚上的时候赖在弗朗西斯乡间小屋的长沙发上,身边壁炉里火光熊熊能煨得人暖和得猫一样呼噜。“大家的饮料和点心,可以随便享用。”弗朗西斯不得不说是个好主人,尤其对于在场唯一的女士而言“希望你会喜欢哥哥我的手艺,亲爱的小lizzy~”吹在耳朵边上的热流让伊丽莎白全身一阵过电似地鸡皮疙瘩,于是呯的一声,我们好客的主人看见天花板上出现了无数耀眼的星星。“我真抱歉,但是您千万别c凑得离我这么近把热气吐在我脖子和耳朵后面还叫我lizzy。”请不要过分研究为什么伊丽莎白可以随时从裙子底下掏出一只平底锅,只要给她任何一件厨房用具,那怕是一只不锈钢冰激凌勺子她都能用的毫不逊色于一把德式工兵铲。“对不起我应该提醒你一下,任何类似调情的鲁莽举动都可能会导致伊莎下意识的自卫行为。”路德维希好心扶起晕的七荤八素的某人坐下,顺便偷偷感叹了一下那个在金发之间出现的大包的尺寸,真了不起比伊莎任何一次揍老哥脑袋的时候都大,还是说基尔伯特的脑袋比他的法国朋友要硬得多? “还有就是你不该叫那男人婆lizzy弗朗吉,”基尔伯特翻了个身同他的弟弟一起欣赏那前无古人的肿块顺便偷偷把沙发上的某个垫子翻了一面压在身下遮住了那些棉织物表面斑驳的可疑痕迹同时庆幸伊丽莎白没有坐在这儿否则他风流的朋友还得吃个大苦头。“你要知道在十岁以前我们都这么叫她但是她小时候有点大舌头所以课老师总以为一上他的课伊丽莎白就犯头晕。你可以叫她伊丽莎白,伊莎,伊莉莎或者茜茜本大爷虽然觉得这称呼娘极了好吧别瞪我伊丽莎白大爷我知道你喜欢。”“去掉一些词汇的话我不得不说基尔伯特你确实很有长进。”伊丽莎白擦着锅子笑得格外甜美,事实确实如此,记吃记打是贝什米特家的传统,或者说是贝什米特家长男面对青梅竹马特有的传统。 “本来说好几个人凑在一起晚上能玩一桌桥牌,不过看起来人不太够。”而且还有人有些萎靡不振,安东尼奥自从送罗维诺上床休息以后就一直窝在一边没说话。“俺觉得俺似乎惹小罗维诺生气了。今晚上他不肯这么早洗澡睡觉还想跑到林子里去被俺说了几句想要他更听话一点的话就自己把门反锁了现在还没出来。”“大爷我不是在打击你,威斯特小时候比你家的小孩乖多了嘿嘿嘿。”一个面对着监护人提早进入叛逆期和另一个口无遮拦回忆往事的傻瓜奶爸式人物(当然基尔伯特平时绝不可能和奶爸画等号)凑在一起绝对不可能讨论出什么有建设意义的议题,路德维希皱着眉头正努力盘算着如何在老哥说出他六个月时候要比别人多喝200cc牛奶大哥也比别人多出那么几个分贝的事情之前把他拖到楼上去观摩伊丽莎白和罗德里赫下国际象棋,然而这个想法在他看到一边空空如也的芒果派盘子的时候彻底改变了。 “我的老天——哥哥你吃了芒果派?!上次你吃了一口芒果冰激淋就长出了一背的荨麻疹!”“那不是荨麻疹!而且本大爷一口也没碰那东西,总共一盘子四个派你吃一个安东一个伊丽莎白一个弗朗吉倒了没吃小鬼头在楼上你为什么不去问问那个小少爷?”“让您失望了,我什么也没吃。顺便请看看你们的脚下。”罗德里赫直接从天花板中飘下来,手里还拿着一枚士兵,所幸安东尼奥看不见否则他一定会大声叫嚷。 放着点心的盘子周围湿漉漉的,似乎是有什么全身湿透的东西一路从外面进来。“那是什么?Ahuizotl?【1】Bean-nighe?【2】”“那样的话我们早没救了哥哥你还不如说是Barbegazi【3】”路德维希把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的安东尼奥带上楼折回来研究者那道湿湿的水痕,一直追到了角落里养着睡莲和金鱼的大玻璃缸,那里经常更换的水来自附近从森林中来的河流。水迹到那里为止,然后他朝基尔伯特抬了抬下巴“知道了,这时候非要本大爷不可么,万一里头是条食人鱼大爷这条手臂可就报销了。”基尔伯特把手伸进水里搅了搅,突然和他在河边钓鱼有了收获一样僵住了,然后在路德维希的帮助下(他们两个人三条好用的腿像是三角架!)用他在垂钓比赛上遇见20斤重的大鲶鱼的势头把抓住的东西拖了上来。出人意表的,那是个有着褐色卷发看上去胡子拉碴的男人,裸着上半身嘴角还有派的碎屑,正露出大概是有史以来最和蔼的笑容向兄弟们挥手。“老天……Kelpie?它不是只看中女人吗?”“别用一脸惊悚的表情对着我哥哥,我们不应该歧视一只Kelpie【4】特殊的性取向。”“威斯特你这是在讽刺他还是在讽刺我们?”“喂小伙子们,我只是来看看孙子肚子饿了的老Nereids【5】,不介意的话可以让我在这里呆一会么?外面快下暴雨了。”“你孙子?”“啊是的”老精灵显得很得意,由此可以充分说明傻奶爸属性不分种族这一个人文命题。“就在楼上,呆毛是朝左卷还是右来着?反正两个都在。” ——————TBC———————————— 注:反正基本就是妖怪名称了在此感谢谷哥友情协助 【1】水猴,美/洲神话中的吃人水怪。 【2】苏格兰民间传说的洗衣妇,在河边洗带血的衣服手脚有蹼。传说看到者会死去,但是如果先于其看到这个妖怪可以幸免 【3】冰胡子,法国和瑞士山区常见的善良精灵,只有在寒冷季节出现,脚很大,这个名字来源于法/语的“Barbe glacee”,意思是“被冻住的胡子”。可以引起雪崩。 【4】苏格兰传说中的半马半牛的黑色水鬼,常会变为白马将骑上的人带入水中吃掉。有时这种水鬼也会变幻成英俊男人诱惑女性。 【5】在瑞士炼金术士、医学家帕拉切尔苏(1493-1541)的定义中的水元素妖精,另外还有一种名称于是废柴作者自动把这个当做是男性了= =|||如有错误请勿殴打 —————— Crimbil 【chapter 3】 暴烈的风雨吹打着花台上茂盛的罗勒与九层塔不住摇晃。在窗外漆黑的夜色里时不时有一道虬曲纠结的金色电光照亮森林,继而在浓密的层云中传来阵阵雷鸣。尽管知道那只是大气之间的活动,那低沉仿佛巨兽吼叫的闷雷和黑暗中伸展如趾爪的闪电总让人下意识地将自己代入悬疑和恐怖的气氛中去。 “恐怖个P。”基尔伯特抱着沙发上另一只干净的垫子有点犯瞌睡(那一只有着主人波诺弗瓦先生糟糕污渍的被他拿来垫了脚这位不曾受到脚气困扰的先生对此表示心安理得)几粒刚剥好的榛子在嘴里嚼的嘎嘣作响这让他看上去像只得了白化病的暴躁松鼠。基尔伯特确实没有必要表现出害怕的情绪,现在屋子里就有不止一只精灵,何况头顶上还有只幽灵在下棋,时不时飘下来说教把食物碎屑留在沙发缝里有悖为客之道。 “所以说大概就是这样了,两位小哥你们了解了没?”“啊?威斯特!”“是是是……”接收到兄长发射过来的求助眼神路德维希无奈解说,每次担任这一任务总让他觉得自己像是在录制芝麻街,他哥是那只黄澄澄的鸟。不过那只蓝色和红色的大嘴玩偶叫什么来着?路德维希总是记不起来。“总而言之,这位老先生原先有个孙子,他拿孙子换了别人的孩子后来因为湖边住的地方被人开发成别墅区所以跑出来带着原来不是孙子现在是孙子的孩子来找原来是孙子现在不是孙子的孩子,明白?”“我只听到后面一堆的孙子。”基尔伯特听得有些犯晕“说起来最近确实有个湖畔别墅群因为侵占了保护区领地地基打进湿地里造成整体下陷最后被迫强制拆除的,是那里吧。”“没错。”“原来如此。”基尔伯特恍然大悟,“怪不得那楼盘名字叫做我家就在水中住呢!” 安东尼奥在客房门口晃来晃去已经兜了大半个小时的圈子,如果现在把他蒙上眼睛套到磨上估计能磨一仓面粉还不用在人跟前老挂着一根胡萝卜。这时候罗维诺从里面打开了门“安东尼奥,我想我们得谈谈。”这是一句在家庭伦理八点档中随时可能从某个人过中年的角色口中听到的台词,虽然这时候的说话人才刚到可以报名参加小学童子军夏令营的年龄。和罗维诺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家伙湿漉漉地从窗外探头进来,跌跌撞撞绕着安东尼奥的脑袋嗨皮地飞了一圈,活体花洒效果良好。 “看见他没有,老实和你说,我不是人的小孩,费里西安诺,我指的是他才是。”罗维诺指指正在用床单擦干头发的小花洒,安东尼奥瞪大了眼睛。“俺看着外观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那是因为老子被你捡去养了啊笨蛋!这一次老头子来找我估计是没地方住想把费里西安诺换回来了,所以差不多是时候该和你告个别你就安心抱着听话的费里西安诺养你的蔬菜去吧。”绷着脸一口气把话说完罗维诺推开窗户就要往外跳。“换回来?啊喂喂罗维诺你别乱来这里是二楼!”安东尼奥扑出去趴在窗台上,正好抓住了秤砣一样往下坠落的罗维诺睡衣的裤腰带,两个人的脸都吓得像没熟就硬被摘下来冻进冰箱的青番茄。“捡你回来的时候你背上那对翅膀在你去年换门牙的时候就一起掉啦,现在还压在咱家碗柜底下呢你飞什么啊!”挂在半空的罗维诺顿时嚎啕大哭“那现在我妖精和人什么都不是啦!”“你不是咱们家的小孩么,俺和俺爹妈都说了再过十几年娶你当媳妇!”一脸忠厚发表出如此惊人的发言,先不管法律管不管童养媳,卡里埃多先生究竟应该被评价为对两人的未来高瞻远瞩未雨绸缪还是他只是一个单纯的正太控养成系爱好者更为正确,这确实是个问题。“喂喂不是哥哥说你啊安东,这种光源氏的犯罪发言不要在哥哥家里说啊。”一楼客厅的窗户打开了,弗朗西斯伸出脑袋大包依然光亮。“说起来安东你放手也没关系,大爷我叫阿西接着你家的小家伙,阿西最棒了肌肉和垫子一样!”“喂基尔你有必要在这时候还在和俺炫耀你和路德和谐的X生活吗?太不厚道啦。”雨还在下着,一阵雷声滚过罗维诺的哭声又高了几个分贝“混蛋你们就没人打算把我弄上去或者放下来吗?!”“来了宝贝孙子爷爷我来了~” “所以说有这些天性闹腾的人在我果然不能期待这会变成什么关乎人性和自然的深刻剧情,将军。伊丽莎白这局是我赢了。”罗德里赫似乎没有要参与进那一群男人救援或者围观的闹剧的意愿,在过去的几个小时里他坐着和伊丽莎白下了几局棋,并在对方的劝说下尝试了一枚黄油什锦饼干,如果您对这枚能够引起幽灵食欲的饼干感兴趣的话,可以在他背后的地毯上找到它。“哎呀呀又输了吗。”“是您太不专心了,如果您肯放下手机来下棋的话,”“哦真抱歉埃泽尔斯坦先生。不过您可别期待这有什么深刻东西,如果我们是一小说的角色,那作者肯定就是个折腾不出精彩情节只知道记流水账的家伙。”伊丽莎白有点敷衍的咕哝着手指在手机键盘上飞速的移动着。数十秒钟之后某私密交流的手机论坛上便出现了新的更新“上次介绍的英俊蔬菜商是光源氏二代,而且还不是直的。”随后评论和回复一条条滚动着出现。 “哦哦我目睹了伦理剧的直播吗?好吧虽然是这样我还是得说我喜欢那年轻人的眼睛,真性感。” “这人要达到不坐牢结婚目的还得忍耐上十几年真让人佩服他的耐性,既然这样他为什么不试着选择和楼主同住的那对兄弟?” “得啦姑娘,你刚才没看楼主直播,胸肌垫子我的天哪。” “太豪放了,我说的是在场的所有人。” “这是真的吗,总觉得能把这么一堆人凑在一起不可思议” “亲爱的,我像我认识的任何一个姑娘那样八卦,但是绝对不造谣” 这事实充分证明了传播学的某个理论是正确的,小众化的传播模式内容会更生动及时贴近受众的需要,更加的自由,主动,富于选择余地。 此后时间的发展毫不意外,归上帝的归上帝,归凯撒的归凯撒。贝什米特兄弟和伊丽莎白罗德里赫与屋主弗朗西斯告别回书店而后者眼含热泪欣慰表示夜夜笙歌的日子将不日回归。安东尼奥拖家带口回了老家,妖精老爷子住在他家房子后面的井里头,于是附近的人洗蔬菜水果的时候常常会发现少那么几个。费里西安诺也住了下来,虽然为这个安东尼奥没少被罗维诺头槌认为他是想养成一对翅膀搞星间双飞。先不说星间双飞什么的,下次交有线电视费的时候要不停几个频道,这才多大点的孩子这些话都和谁学的。这是安东尼奥目前最高涨的心声。 “早上来客人了?”睡到中午才起床的基尔伯特下楼看到伊丽莎白正在收拾茶水碟子。“是的,镇公所的人早上来送好市民贡献奖给路德,现在他到地下室找钉子打算把那奖牌挂墙上。”“哦不愧是本大爷的弟弟!”“不用一直夸赞您的弟弟,因为您也作出了莫大的贡献。”罗德里赫依旧兢兢业业担任着自动空调的工作为房东们节省着电费。“路德维希他在机关学校的读书日上为书店里贩卖的食谱提供了额外建议而听众认为这对居民的生活安全大有裨益。”讲到这里他揶揄地眨眨眼睛,“他建议买回鸡蛋以后在蛋壳上贴上标签,上面注明不可整个塞进嘴中食用。” Crimbil end —————TBC————————————— 这故事到后面有点烂尾(跪)因为草稿又给我弄丢了这个记忆力极差的家伙灵感过了就想不起来TUT,此处的Crimbil其实是苏格兰民间故事里面会拿自己孩子换走人类小孩的棕色妖精,这里和水妖混合了概念请抽打这个糟糕的BUG党…… Ghost's Walk 【chapter 1】 (特别注意:本章有KUSO美剧以及英剧情节,至于是哪部看过桥段的各位乃们懂的TUT后面注解再说) 贝什米特兄弟俩开着他们家的老姑娘,正在前往隔壁镇子的路上。 事实上虽然尼伯龙根书屋是小本经营,但是也提供网上订书送货服务,尤其在主顾是亲戚的情况下。既然兄弟俩有个老爹,那么可想而知他们绝对不会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就像上次基尔伯特在屋顶上弄了个天线锅收到中国电视频道中那只跟一个和尚一头猪一个胡子男一匹马一起玩自助游的猴子一样。“威斯特你可能不记得了,那家伙是布迪卡姑姑的儿子,虽然脾气不好玩朋克酒品差眉毛粗爱好神秘主义不过人还是不错的。”路德维希默默擦去在老姑娘热情怀抱中闷出的汗在感叹没有让罗德里赫随行的同时已经万分习惯了老哥极为诡异的夸赞方式。“我们也就是去送几本书,在他那里吃顿饭就回来回顾家族往事可以在餐桌上说。”“这就是我必须告诉你的。”基尔伯特侧过脸来神情庄重肃穆,“在他那里做什么都行,千万别吃他做的饭。这点完全遗传了去世的布迪卡姑姑,她年轻时候开了家餐馆叫天堂,花了大力气请了位参与米其林餐厅评定的美食家来吃饭,人家吃了一口就给了四个字评价:菜如店名。”“什么意思,好吃到让人觉得在天堂?”“所以你还是没经验啊老弟。”基尔伯特眼含热泪“用咱老爹的话说,吃一口就能叫你上天堂。” 基尔伯特没有告诉路德维希童年记忆中那黑暗的一页,当时他和老爹带着刚满五个月的路德维希去布迪卡家中拜访(看在上帝的份上别问孩子他妈在哪)当晚基尔伯特睡得正熟被弗里兹老爹从床上摇醒带出房门,走廊里满是烟味,火警警报的尖叫声几乎要震破耳膜。“快点带着弟弟走!里这房子越远越好!”老爹把哭闹着的婴儿塞进基尔伯特怀里,几乎是咆哮着把他推出门去,在烈火冲破厨房门的时候他看到父亲追上了从房间里出来的姑姑“布迪卡快点把亚瑟给我,我的上帝你是怎样才能把半个燃烧着的微波炉炸的牢牢钉在天花板上!”“我只是想热点牛奶给孩子煮麦片粥!该死的奶粉铁皮罐上没说不能整个放进微波炉去好在我给厨房投了一大笔保险!”万幸最后没人受伤,只有小基尔伯特有点伤心,他挺喜欢的一只狗那时也在厨房里,直接就被炸开的罐头给扎的归位了。而布迪卡姑姑去世以后,他们也没再和这一家有比圣诞明信片更多的联系。 “总之一句话,在他家里除了茶什么都别入口,啊不就连茶都小心点最近这家伙放着教师的本业古生物不管折腾起古代药剂了,那东西搞不好出人命还是小事,威斯特你要变成条火腿什么的让你老哥怎么活啊。”亚瑟·柯克兰家的大门虚掩着,基尔伯特刚拉开门,黑漆漆的房间里就是一阵骚动随即有个年轻男人大叫“管他是谁,就是推销卫生巾的也帮我抓住它!”随后屋里飞出一团黑影,砰地一声砸中基尔伯特的脑袋将其击倒在地,随后好像很喜欢那银色的头发一般,咕哝着扭了扭身体在里面躺下了。“抓住了吗?还有您哪位?”房子的主人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金发凶神恶煞得冲出来,眉毛纠结的能拧两条麻花。“尼伯龙根书屋送书上门,还有我是路德维希,地上那个想必你认识,亚瑟表哥。”果然是好粗的眉毛,要是外卖寿司有这厚度送餐的要这么高小费我也心甘情愿。路德维希心里吐槽着,不动声色地朝地下指了指,基尔伯特正呻吟着从地上爬起来手里抓着那淡黄的毛茸茸不明肇事物体,接受了平底锅锤炼的脑袋果然非同一般。“这不是基尔伯特么,送书来辛苦了,把你手里那凤凰给我,好不容易把一化石泡在药里煮了一星期孵浮出来的。”亚瑟伸手去接那小鸟模样的小动物,小家伙却不买账地咬了他一口,继续顺着基尔伯特的胳膊爬到头顶,舒舒服服蹲在上面。“得啦眉毛,”基尔伯特戳戳那柔软的小家伙一脸得意,“你又不是哈利波特还凤凰呢,这就是一差点被你炖了的小鸡,它喜欢大爷我就让它跟着吧,要换了你来喂我怕过几天你得被动物保护组织的告上法庭。”“你这个巧取豪夺的家伙!从你小时候第一次和我抢棉花糖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亚瑟泪奔入最近的厨房,焦炭状的房门轰然倒地,颇有乃母风范。“没关系,过会就好了,我给这小家伙取名叫肥啾,威斯特你看怎样?”“不错,挺不错的。哥哥你就养着它吧。”路德维希算了一下鸟食成本和拿小鸟的来历做最近新进货的一批魔幻小说的促销噱头得到的利润做了比较,在操持一家生计的压力下欣然决定睁眼说瞎话。 注:微波炉剧情KUSO的是SPN第一集而被罐头片子扎壮烈的梗来自于英剧BEAUTIFUL PEOPLE第一季第六集(大概是?) 关于布迪卡姑姑的名字,来自于古凯尔特人部族艾西尼人的女王,这大概也是英国保护神不列颠尼亚的一个来源 ———————————————TBC————————————————— Ghost's Walk 【chapter 2】 “话说时间也差不多了看在你们是稀客的份上要不要留下来吃饭?”洗完脸刮完胡子换好衣服亚瑟总算看上去有那么些文质彬彬为人师表良好青年的样子,虽然他的学生表示更愿意看导师喝醉果执事装在桌面上跳舞这一点略过不提。经过切身体会和耳濡目染兄弟两个一致摇头不迭“我叫的是附近中餐馆的外卖。”亚瑟黑着一张脸,厨房内那些烧的黑乎乎的厨具无疑是问题的根源。“这个……”“炒面春卷陈皮鸡柳爱吃不吃。”“……”基尔伯特感觉到头顶的小鸟不安分地叼住了自己的一缕头发,他把那小家伙摘下来捧在手心里,淡黄的小东西瞬间炸起所有的绒毛让自己看上去更加圆润可爱一点,黑豆似的小圆眼睛水汪汪盯着新主人,它饿了。“……那好吧。” 餐馆的送货员是个一样有粗眉毛的华裔小伙子,这不由得让基尔伯特有点担心粗眉毛是不是一种接触性强的传染病而自家这个亲戚就是个病原体。“满六十送自制卤蛋,谢谢惠顾,啊还有卤蛋不能直接整个放嘴里,我大哥说的。”客厅里的电话这时候哇哩哇啦响着,正在付钱的亚瑟脱不开身于是最近的路德维希便拿起了话筒。“Hallo,这里是亚瑟柯克兰家,Hallo?”“告诉亚瑟,我很好就这样。”对方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便挂掉了电话,只依稀听得出是在行驶着的汽车里,话筒中有点不寻常的咝咝声,像是电波被什么干扰了一样。“威斯特你拿着电话发什么呆啊,来试试这个味道不错里面好像还有鱼。”基尔伯特捧着饭盒把食物塞到弟弟嘴里,头上的肥啾已经吃到全身又大了一号蹲在银色的头发中轻轻打了个饱嗝。“刚才有个人打电话来,没头没脑让我向亚瑟报个平安就挂了。”“那就不用管他!一定是阿尔弗雷德那个混蛋,他有本事继续借着野外考察的名义逃课在山里转上半个月一回来我就给他考试!所有的投影标本样品参考资料丫的不拿大部头古生物百科和我的博士压死他我跟他姓!”亚瑟进饭厅恶狠狠地把零钱和食物扔在桌子上整个人摔进椅子里。“眉毛你现在在这里发飙你那傻学生也不知道,说起博士论文你们学校的古生物区不早就因为地理位置冷僻都变成校园里面饥渴年轻人的约会圣地了么。你那厚厚一本论文给那些缺爱的小鸟们拿去筑了爱巢。”基尔伯特说着风凉话突然尖叫一声,捂着腮帮子冲进了厕所,跟很多德国人一样,他吃的鱼通常来说没有刺,中国菜对于他们无异于是美味的大杀器。“赶紧拿把镊子救你哥去吧,从小到大他没一次吃带刺的鱼不会噎住的。至于那家伙要整他还得等他有命回来,在这一带山里徘徊着的,除了动物,还有那些不甘心在墓穴里长眠的死者。尤其是阿尔弗雷德,他的身后我知道一定会跟着……”路德维希急于去帮助兄长解围,后面的话只悠悠听到半句,等他回头想确认的时候,只看见亚瑟坐在椅子上半个人隐没在房间的阴影中安静地喝汤,仿佛刚才卡珊德拉式的预言不过是一场幻觉,偶尔勺子碰出叮的一声,在他头顶金色油漆已经褪色的挂钟指针一步一步有节奏地向前行动着。 在回家的路上兄弟俩的车需要经过一段盘山公路,山中树木蓊蓊郁郁远望去青冥一片。公路只有两车道,靠近路基的部分还时常可以看到被树木粗壮的根系拱起的混凝土,山路急转弯多路况也不好由此管理部门在路边修了护栏,还插上了描述过去事故的警示牌提醒司机们注意,然而看到那些伤痕累累的护栏和为数众多新旧参半的木牌,这样的警告能收到的效果也只能说是遗憾。“他确实有时候神神叨叨的,这次不过是被学生气的有点上火,让他消消气就好了。”相当不走运,老姑娘的在试图经过一个岔路口的时候在左后方出现了爆胎,停下来换备用胎的时候基尔伯特好奇的研究起插在附近的几个牌子“啧啧,撞得真惨看上去是整个撞上山崖了,司机还是个挺年轻的学生仔。”在焦黑扭作一团只能称之为是废铁的汽车残骸边上贴着受害者的照片,柔软的金色头发遮住了一部分半框眼镜,有点拘谨的温和表情似乎是在拍摄证件照片。说实在话,站在事发地看死者的照片看总觉得有些瘆人,直到汽车换好了轮胎开出几十米远,基尔伯特始终觉得照片上少年的眼睛盯着他的后背,无关恶意,却像是在等待着某个时刻的到来。这时候路德维希突然猛地刹车停在了路中央。“哥哥,起雾了。”那是长着双脚和臂膀的乳白雾气,不约而同地慢慢从树皮翻卷的树根底下,青苔密布的石头缝中,蛞蝓和蚯蚓出没的湿润土地里爬出来,手挽着手充满了视野的所有角落,什么也看不见,只有树林深处渡鸦几声凄厉的嚎叫才让人感觉到还处在实在的空间。贝什米特兄弟俩的汽车寸步难行,于是路德维希干脆熄了火,坐着等待雾气散去。而此时她们都隐约听到了引擎发动的声音,有汽车的轮廓由远及近从浓雾中出现逐渐明晰,车前灯熄灭着,车内一片漆黑。 ————————TBC———————— PS:大学古生物博士论文再次调侃了ROSS的囧事,可以去看老友记第六季或者第七季。 Ghost's Walk 【chapter 3】 兄弟两人瞪大了眼睛盯着那辆汽车,或者说是停在小区楼下不小心被高楼外立面整治的建筑垃圾掉下来砸成废铁的四轮机器对向驶来缓缓擦过他们的老姑娘。(这种该进回收场的家伙占了咱们家老姑娘的便宜也别想再有进一步的进展!我们没有颜控指望人找辆法拉利可也不能一来就是加西莫多!BY贝什米特兄弟俩)基尔伯特掏出车门上夹着的一包怪味饼干,挑了几片从来不吃的芥末味一口吞下涕泪横流“很好芥末作证本大爷不是在做梦,威斯特你看见那车驾驶座上的小子了吧。”“看见了,整个人飘在椅子上安全带直接穿透我得说他这样开车被交警发现一定会开罚单就算是鬼魂也得讲交通规则。还有哥哥你能不能不要每次出场你都会和食物扯上点关系?我开始为你的腰围和血脂担心了。”“你担心什么啊回家晚上和谐运动一次消耗热量1200千卡算起来我还能再吃块巧克力。说到交规反正能开幽灵车罚单的交警他的家属也该领抚恤金了不管那么多,只是刚才大爷我看到副驾驶上似乎也有人后备箱塞了一辆山地车还是全新的,之前看那张事故告示的时候可没有这些。冲着这点我们得上去看看。”路德维希心领神会,打开大灯调转车头慢慢缀行在那辆幽灵车后方。 在起雾的山野或者城市小巷里碰见散步的鬼魂这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曾经有人专门为这前往英格兰在大雾天找了一名在田间工作的老农夫带路探险一无所获,而在告别时发生老农微笑“年轻人,我在这里散步了五百年了,还没见过其他的幽灵呢”之类事件的轶闻。一般来说遇上这种事兄弟俩都是采取放任的态度人家在那儿死的时间长了寂寞没事蹦跶蹦跶也犯不着多管闲事一副超级英雄的样子找人家麻烦再过八十年住到人家隔壁做牌搭子也说不定,只是这一回这辆仍然被亡者驾驶在路上的汽车可能搭载上了人世的旅客,在不知道这幽灵是否属于恶鬼的情况下,上去确认是最好的方法。“没办法,人有了点能力就得担起相应的义务。话说这话是谁说的?是美国人超级英雄片子里面内裤外穿的还是头顶内裤的还是拉着高强度人造纤维满世界接高空坠物女盆友的?”“极有可能是哥哥你自己杜撰的。下次可以联系一下导演拍一个顶鸟侠你就可以堂堂正正把这台词说出口了。”“好吧实际上我不怎么看好X坞。” 时间渐渐接近傍晚,雾气开始变得稀薄起来,在乳白色的边缘隐约可以看见天空中淡玫瑰紫的霞光,树林的黑飕飕的,安静得连树叶细碎的声音都听不见就像贴在白纸上面的剪影。除了汽车发动机的声音没有其他的听觉刺激,这一段山路死寂微寒好似墓穴。“太安静了。”基尔伯特松开安全带抱着腿在座椅上蜷成一团打了个哈欠,“但是总觉得似乎等一下会有什么事情突然发生神经一直绷紧着这感觉糟透了。”这时候前方的汽车突然打亮了所有的车灯,原本半睡半醒的肥啾炸毛尖叫一声,飞起来撞向手刹又朝着方向盘扑过去,路德维希猝不及防只能朝着山壁方向急打方向盘,老姑娘向着山石冲去又是一个锐角的急转,尖锐的石头在车身钢板上面擦出一线火花声音直叫人头皮发麻。汽车刚贴着山崖停下那辆幽灵车便从一边紧贴着呼啸而过,如果不是肥啾的突然袭击留在原地的汽车很可能因为躲避突然高速返回的幽灵车翻下另一边的山谷。 “肥啾好小子真棒!真是好样的!”虽然急转弯的时候咬到了自己基尔伯特仍然大着舌头把肥啾捧在手里亲了又亲。“哥哥你别这样,第一你忘记我有吃醋的可能第二出门前我问过亚瑟表哥肥啾是个小姑娘。”路德维希一头冷汗下车检查,汽车没受多大损伤,只是见到与山体接触的一面车漆完全被划花了车门凹下去一大块一向爱车的他眉头纠结成一团。“咱们回家前得先去趟修理行,扣去保险还要付几百块的账。”“该死的这下子老姑娘花了脸还嫁得出去吗!刚才大爷我看见了,那车里确实还有个人,不想让我们跟着出这招这小鬼忒损了!”基尔伯特嗷的一声从座位上跳起来被路德维希一把按了回去,随后一个安全帽扣到了他头上基尔伯特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哥哥把肥啾捧好安全带系紧小心别咬着自己。”“喂……威斯特你……”完了,这爱车爱交规胜过姑娘的小子怒气爆表了啊不对他就没喜欢过姑娘……基尔伯特盯着发动了车子一脸平静的弟弟冷汗开始刷刷往外冒。“威斯特你冷静要抓那小鬼要不让大爷我来开车……”基尔伯特被弟弟按着后脑勺结结实实亲了一口堵住了话头,同时汽车一甩尾以一个极其肖似曲柄拐杖手柄的运动轨迹掉头疾驰而去留下基尔伯特一串惨叫在山间回响不止。“我说了山路上你就算是练过也不要开这么快亲一口是堵不住大爷我的嘴的啊啊啊啊啊啊啊……” 谁都有青春期叛逆的时候,现在一本正经的贝什米特家次子同样如此,比起他的同学在谈恋爱打架偷喝酒半夜看球看和谐小电影来打发无处发泄的青春荷尔蒙以及多余的肾上腺素的时候,贴补家用在加油站打工的路德维希和以一群由一名家中开豆腐店的男生领头的朋友们学会了开赛车。基尔伯特起先没有注意到弟弟的这一爱好,直到后来家里买了老姑娘弟弟载他第一次开车窗上高速飙到200码以上把他帅气的一塌糊涂的头发弄成了和弟弟一样的背头以后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心理阴影。此时欲哭无泪的兄长噩梦重温,紧紧抓着门扶手迎风内牛在心里已经把那辆罪魁祸首的幽灵车拖出来抽打了一百遍又一百遍。 在山路上以被警察看到绝对会将罚单开成雪花飞舞的速度追逐了二十余分钟,终于在某个狭窄的转弯处路德维希朝外侧驶出由左向右横插到幽灵车的前方挡住了去路,轮胎因为急刹在地面发出尖锐的摩擦声,对方在不到两米的地方也停了下来。基尔伯特推开车门大大咧咧把一只脚踩在幽灵车的前盖上,晃晃还晕乎乎的脑袋神气十足仿佛攻下了一个碉堡。“里面的小鬼给大爷我出来,私自载客超速行驶什么的一样样都给大爷我说清楚!”“你这个大叔不许欺负马修!”从副驾驶上探出一个金毛脑袋,也是戴着半框眼镜一根呆毛高高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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