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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右手

2012-12-29 28页 doc 92KB 37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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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右手序 当我看到你苍白的脸和紧闭的双眼,我感觉自己就要窒息,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心也在一点点的迸裂,风化……。 当我看到你坐在我面前,依旧是一如从前那般桀骜,可是在你的眼眸里再也找不到我的影子,那个爱我的具俊表......那个我爱的具俊表就这样消失了。 ——————————————————丝草日记《最熟悉的陌生人》 PART1 多少个夜晚,金丝草都是在睡梦中流着眼泪度过的,在梦中具俊表灿烂的笑着拥她入怀,抱的那么紧,仿佛要把她揉到自己身体里一样……不知过了多久,他的声音逐渐有些...
左手,右手
序 当我看到你苍白的脸和紧闭的双眼,我感觉自己就要窒息,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心也在一点点的迸裂,风化……。 当我看到你坐在我面前,依旧是一如从前那般桀骜,可是在你的眼眸里再也找不到我的影子,那个爱我的具俊表......那个我爱的具俊表就这样消失了。 ——————————————————丝草日记《最熟悉的陌生人》 PART1 多少个夜晚,金丝草都是在睡梦中流着眼泪度过的,在梦中具俊表灿烂的笑着拥她入怀,抱的那么紧,仿佛要把她揉到自己身体里一样……不知过了多久,他的声音逐渐有些抽噎,喘息声也渐渐加重,忽的,丝草觉得肩头一凉。她下意识的猛然抬头才发现,那是俊表的眼泪, 他在哭,他在和自己说……再见。 此时,丝草便会惊醒。想起具俊表的张扬,具俊表的跋扈,具俊表为爱付出的种种……如今,那灿烂的笑容只属于一个人,一个盗取了自己幸福的人。 纵使是自己宁可溺在水中也没有唤醒他的记忆。在具俊表的脑海中,金丝草这个名字被冠以种种鄙俗的词语,如今又多了一样——疯子。 灰姑娘在十二点钟变回了原来的模样,如今丝草亦是这样,只不过她的王子爱上了别的公主,那只掉落的水晶鞋被遗忘在堆满尘埃的角落。 “那个...丝草,易正前辈说具俊表马上就要去美国留学了,就在这周……” 佳乙望着丝草略带着些谨慎,她听苏易正说那个叫优美的小丫头不断的在把俊表记忆中的丝草一点点剔除,转而将自己融入到其中;她听苏易正说那个叫优美的小丫头不断的离间着F3与俊表,不时的雨打梨花,大哭一场;她听苏易正说那个叫优美的小丫头不断的讨好着俊表的母亲,已经有些身心俱疲的会长很轻松的便接受了她。 “佳乙,不要...不要再提了,如果具俊表想起我是一件很痛苦的事,那么我宁愿他幸福一些,最极致的爱不是拥有……而是成全。” 角落中的丝草蓦然的蜷缩在长条凳上,躲在阴影中不让佳乙看见她的脸,不让佳乙看看在她正在流泪。 不知过了多久,丝草背上了双肩包裹上了厚厚的格子呢衣走出了店门,佳乙看着她日渐苍白的脸和愈加萎靡的精神不由得心里阵阵疼痛。忽的,门开了,走进的人四下张望而后语速略快的问道:“佳乙,丝草呢?”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尹智厚,当得知丝草刚刚出门他便马上追了出去。 2009-5-24 22:04 回复 杉小云卷 1位粉丝 3楼 PART2 智厚的焦急源于他午睡时内心突然的急躁不安,这种焦躁让他失去平时的沉稳儒雅,从而迫切的想见到丝草,确定她是平安无事的。在来的路上,智厚都为自己的这种神经质感到奇怪,不过接下来的一切让他确定了这正是冥冥之中的指引,上天的安排。 在小跑了一段路以后,他终于看到正站在十字路口的丝草。面前是川流不息的过车,她一点点的在车龙中移动,忽然她双目中的光彩一下子黯淡,整个人就那么软绵绵的倒了下去,正与此刻智厚仿佛一只离了弦的箭奔了过去……。 刺耳的刹车声仿佛还徘徊在耳间,而此时医生的话更是让智厚目瞪口呆……,丝草竟然怀孕了。 推开病房门,他看见了同样落魄的丝草,那句话就在嘴边却一直说不出口。 “我会离开,然后生下他。”丝草低低的声音在这个不大的屋子里,显得那么洪亮,同时也像一把锤子重重的砸在智厚身上。 “是俊表么?丝草,你不能就这么走,这对你,对俊表,对孩子都不公平!……你再休息一天,明天我带你去找俊表。”智厚在低吼着,他感到自己的眼窝里有些湿润,如同自己酸涩的心。随即他沉默了,整个屋子沉默了。 丝草的目光始终落在自己的小腹,这个孩子来的多么不是时候……那日自己准备离开,与具俊表的分手旅行中,她将自己交给了他,是自己永恒的痕迹同时也是锁上自己心的印记…… 2009-5-24 22:05 回复 PART3 翌日的清晨,当第一抹阳光穿透玻璃笼罩在具俊表如婴儿般酣睡的脸上时,他正在甜梦中遨游。并不是飘逸的长发,亦没有骄人的身材个头,却让人很舒服;她腾空跃起的一记回旋踢,她舞会上的惊艳,她给自己的人工呼吸,她送给自己的情人节形象巧克力……,一切都是那么青涩中带着款款甜蜜……,只是,只是他不管怎么努力却始终看不清那个女孩的脸。 醒来后的具俊表洗漱过后略带些沉思的单手拄头靠在沙发上。这是进入寒季中不多的一个晴天,落地窗外金叶梧桐终年的黄绿伴着小雀的啾鸣;万里缥碧的天空悠闲地挂着朵朵棉花糖一样饱满的云彩,一切都是那么的惬意。 具俊表微微眯眼望着对面的镜子,依旧是卷卷的头发,略带高傲的神色和抹不去的贵族气质,似乎没有什么不对劲……可是,为什么仍旧觉得少了些什么呢?虽然自己失去了记忆,但是还好,优美还是“失而复得”了。过去的日子里,我们一定很相爱吧?否则怎么会在做梦的时候也只有她的身影存在?虽然,现在我过的一点也不快乐。 “俊表哥哥!昨晚做梦有没有想我呢?优美可是梦到哥哥你了呢”望着眼前的优美,俊表脑海中萌生出很多问号,尤其是昨天的梦更是让他有些不安。 局促间,俊表缓缓开口:“我们下午去跆拳道馆吧,我很久没有去过那里了……优美会陪我去吧?” “啊?!哥哥去那里练习,那优美怎么办?”略顿了下,优美娇嗔的又说道:“淑女可是不喜欢那么剧烈的运动哦。其实,哥哥可不可以去看我的竖琴表演呢?如果哥哥会去,那就是送给优美离开韩国前最好的礼物呢……” 以后的话俊表仿佛都听不进去了,每次当他提及起过去,优美总是神色黯然。当时他想,或许人生不应该总停留在过去,只要记在心中就好,可是此时俊表的心中颇有些惊愕,难道……难道那个女孩不是她?而是……另有其人? 正当此时,随着咣当的一阵门声,他看到了目光中有些决绝的智厚和那个让他心神不安 的女孩子——金丝草。 PART4 没等俊表启口,优美就先上前去,露出她引以为招牌的无害的微笑“丝草姐姐,智厚哥哥,你们是来找俊表哥哥的吧?哥哥姐姐不要站着啊,快过来坐。”顺势她拉起丝草的手想要往沙发那边走去。智厚瞥了她一眼,一挥胳膊把她的手挡开,冷冷的看着她:“不需要,你让开,这里没你的事。” 而后他注视着俊表一字一顿道:“让你的女人走开,我有话要和你说!”,在一旁的丝草见到智厚这个样子心里也是不由一震,前辈……前辈他从来不会这个样子……,她看着优美哭着跑开;她看着智厚一步步的走近俊表;她看着两个男人虽是沉默但暗含针锋的舌战。 “俊表,当了这么多年的朋友我想没有什么不能和你说的,眼前这个人你真的没有任何印象?没有任何关系?”智厚边说边看着丝草,眼神坚定。 俊表看到如此的智厚,又转首看着他身边那个泪水噙在眼圈的女孩,忽然觉得胸膛里那种空荡荡的感觉一下子被填满,跳动的心仿佛被深深浅浅的刀割。他喉头痛苦的哽咽了一下,而后始终是摆不开自尊的道:“你是这样,宇彬和易正也是这样,连姐姐都是这样,为了她,你们都离开我,优美是我记忆中的女人……” 说到这儿,俊表停了一下,他实在是说不出后边的话。优美?他们曾经真的相爱过么? 可当他看到智厚的眼神时,头脑一热便说出了句让亲者痛仇者快的话:“不管过去如何,既然命运安排我们相遇了,我们就要在一起,本少爷的女人怎么样都轮不上这种神经质的人!就算曾经真的和她有过什么,那就当作是我年轻无知好了,呵,或许我还要感谢车祸让我可以从噩运中解救出来呢……” 没等他说完,一记重拳就已经打在他的左颊上,智厚的手不由的抖动着,紧接着一把拉过早已失魂落魄的丝草离去。 在转身的那一刻,丝草不由得回头望了一眼俊表,与此同时俊表亦刚好抬头,四目相对时仿佛一种莫名的情愫灼伤了她和他的眸子,眼前逐渐被泪水氤氲……。 再见了……具俊表,……请再让我清楚的看你一眼,将你烙在心上,留在日后的日子里……思念。 PART5 丝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跌跌撞撞走出来的,此时她看不清前面的路,眼窝早已被泪水灌满,而下一秒她毫无征兆的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坚实的臂膀环着丝草冰冷的身子,环着丝草同样冰冷的心。她,感觉着他激动的心跳,感觉着温润他的呼吸。 过了好久,智厚稍稍松开手望着丝草,一双如小鹿一般纯净的眼睛映着面前这个满心创伤的女孩儿。 丝草,你可知道……每当看到你惊惶无措,我就会变得心神不安;每当看到你的眼泪,我就会想拥你入怀擦干你的泪水;现在看到你这个样子,看到俊表这个样子,我竟然好像全身被突然麻痹,难过的快要死掉…… “前辈……”丝草努力的想要挤出一个微笑,却感觉微笑此时是个多么大的奢求,她刚刚说出两个字就被智厚温柔的堵住了嘴。 “丝草,你先不要说话,静静的听我说……我是金丝草的名誉消防员,每当你心里响起求救铃时,我就会出现;现在,我希望在你开心,流泪,喜悦哪怕是忧愁时都守在你身边,你需要一个照顾你的人……孩子也需要爸爸。”丝草的眼睛瞪的大大的,就在短短的几天里她的心备受蹂躏,而现在短短的几分钟却好像几个世纪。 眼泪又不争气的顺着脸颊留下来,丝草别过头去,几乎是用尽了仅剩余的一点力气哭道“前辈……你不应该来淌这浑水的!让我一个人离开,把孩子带大,或许过了几年我就会把他忘了……”她的声音越来越小,终于,再也忍不住将头扎进了智厚的怀里。 -------------------------------- 丝草,请原谅我这样把你绑在我的身边,因为我怕你再次逃走。以后的每一年,每一天请让我来照顾你和孩子,哪怕我只是你人生中的过客,但我仍旧会骄傲,因为金丝草曾经做过尹智厚的妻子。 PART6 坐在舞台下的俊表有些木讷的看着台上神采焕发的优美,甚至于连手机震动都毫无察觉,今日的一幕幕像放电影一样不断的出现在他的眼前,那个愤怒异常的男子和那个仿佛一言难尽的女孩。或许是那个有花痴的疯子不知怎么的买通了智厚在他面前演的一出戏,想要得到他的注意吧?恩,一定是这样的。具俊表不断的给自己想出各种假设的藉口,希望可以换得哪怕顷刻的安慰,可他此刻的却怎么也笑不出来,仿佛更加沉重。一种说不上来的痛苦迅速的携上了他的心头,注入了他的脑子,那些往事不断的涌现……涌现,他拼命的伸手去触摸去感觉去凝看,却怎么都看不清她的脸。 他痛苦的抱住了头,低吼着,却仍旧陷入一团黑暗无法自拔。 “俊表哥哥!俊表哥哥!你怎么了?快说说话啊哥哥!……”下了舞台的优美手足无措的摇晃着俊表,眼中闪过一丝不安和痛恨。 “没……没什么,我出去走走,你不要跟来”良久,俊表扶着额头略有些摇晃的站了起来,挣开了优美的手,缓缓的消失在了剧院门口。。 大街上,本来晴好的天气竟在傍晚飘起了雪花,簌簌的落在俊表的身上,头上,甚至衣领里。他就那么漫无目的的走着,好像是在回忆从前所走过的路。手机又不停的在口袋里震动,是优美的慰问短信,他只是粗略的扫了一眼便准备把它从新塞回口袋,无意中竟发现宇彬的一条未读信息。 “周五易正瑞典留学,全员出动送别。”在这后边仿佛是发送者下了很大决心又加了一句“周四智厚丝草订婚,也来参加吧” 俊表甚至手机是什么时候从手里滑落的,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灵魂被生生的抽走,只留下一具躯壳。他打听到了金丝草的家,然后向那里缓缓踱去。 PART7 周围的一切对于具俊表来说只有两个字——熟悉,每一个电线杆,每一个十字路口,每一栋低仄的小房……终于他走到了丝草家,原来这里是一家洗衣店,可现在不是了,门面处被改为了家用,从而居室会更大一些。俊表并没有直接去敲她家的房门,而是绕到了屋后。 透过窗子,他看见丝草一个人倚在单人床上,双手不断的摩挲着那个被她抛进水池的项链,脸上竟没有一丝表情,平淡的让人感到有一丝绝望。 宝宝,妈妈是不是太软弱了?因为妈妈的缘故害得爸爸痛苦难过,拖累的宝宝没有了爸爸,如今又把智厚叔叔卷了进来…… 她自己默默低语着,却全然不知窗外有一个人在不断的注视她;他努力的去听着,却始终听不清晰,只能捕捉到只言片语——“宝宝”“妈妈”“爸爸”…… 或许是她想她的爸爸妈妈了吧?或许是在结婚前最想收到的便是父母的祝福吧? 看到她通红的眼睑,他并不是没有怀疑过,为什么这个女孩会如此伤心,只是……第一印象在此刻显得太重要,当他第一次看到她时,一种无名的压抑感便如影随形。 而现在,他亦鬼使神差的拿出纸和笔,写上了几个字然后夹在窗缝中,转身离开。 走出丝草家的小巷子,一片灿烂吸引了他的目光,五彩闪烁的霓虹灯把一方秋千包裹的犹如童话世界,他望着这里出神,他恍惚间看见在这里丝草坐在秋千上,而自己正在吻她…… 翌日清晨,丝草照例推开窗子呼吸下新鲜空气,却看见一张小纸片顺着窗缝掉落,那上面写着: 希望你幸福——具俊表。 PART8 幸福是什么?甜蜜的人说幸福是彼此相拥,愁情的人说幸福是曾经拥有,而如今我应该说什么?幸福就是隔着一层看似笑话的薄纱,我只能远远的望着,不能启口,不能触及……,具俊表,你告诉我,没有你的日子里我怎么能幸福? ————丝草日记《希望你幸福》 站在落地窗前,具俊表有些漫无目的的望着窗外,他怕的很多,怕虫,怕水,怕高。他轻轻的望着楼下,一切都好像被缩小成了点,移动的汽车成了爬行的甲壳虫,奔涌的喷泉成了能折射阳光的玻璃伞,一片绿化带被别出心裁的修剪……成了心形。他依稀的记得曾经也别出心裁的带过一个女孩子看过类似的景色,可想到这儿……金丝草的脸竟不由的出现在眼前…… OH,我真的是疯了,今天她就要和智厚订婚了不是么?作为朋友怎么能萌生出这种想法?更何况……是我见了就心烦的她呢? 他渐渐的转身向前走了几步,靠在雕花矮柜上望着病床的那个刚刚睡下的男人,低声道:“爸爸,我该怎么办?……” 空气就那么凝固着,直到一阵铃声打破了沉默,俊表方又看了一眼爸爸转身走出门,将门带好。 刚刚踏进会场,迎面吹过的冷气就让他浑身不舒服,微微侧首望了望热闹的内厅:一律奶白色的气球系着嫩绿的丝带环绕四周,拱形门被蕾丝和香槟玫瑰装扮包裹,再向里一看映入眼帘的是巨大的十字架缀满了百合花,所有的一切都不花俏但却能让每一个来宾看出主人所花的心思…… 温馨的一切此刻在俊表的眼里都是格格不入的,他皱着眉头走进大厅随意的找了个座位坐下,将手放在胸口处轻轻捶着……具俊表,你到底是在生气什么?等等……为什么眼睛酸酸的,鼻子也酸酸的…… “俊表哥哥?!为什么都不接我电话?优美找了你好久呢,我们去前面坐好不好?你的朋友都在那边”说罢,优美就拉起了俊表,亲昵的挽着他走向了酒席那边,却没注意到酒席处早就有一双眼睛瞟着他们很久了。 “哦?哥哥你怎么哭了?……眼圈都红了”听到优美疑惑的声音他心下一惊,下意识的抹过左颊却触到一丝冰凉,那是自己的眼泪。 正当优美抽取面纸的时候,背后突然有人拍了他一下,俊表转头看到来人,满脸惊愕:“M……Monkey!” PART10 本以为疼痛会迎面袭来,俊表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良久,并未出现所意想的疼痛,而是听到了低低的啜泣声。一抬眸,映入眼的是在景痛心的目光和丝草婆娑的双瞳。 丝草看着俊表,咬了咬唇而后强迫自己转头不去看他。“姐姐,你能来我很高兴……我们……我们去那边吧”她努力的曳出两抹微笑,乖巧的挽上在景的手走向正厅。临转身前,在景仍不忘狠咄咄的指向优美:“窃取了他人的东西,别人会放过你,可我不会!今天只是个开头,看在我妹妹的份上暂且到这儿……等过一阵姐姐处理完手头的事儿,再好好陪你“玩玩”! 这一切的一切智厚都远远的看在眼里。窃取了他人的东西……俊表我现在是不是也窃取了你的东西?俊表对不起,我实在没有眼睁睁看着她从我身边逃开……那么这一段日子请让我照顾她……当你恢复记忆以后……我会把她完完全全的……还给你。 丝草走到了主厅,偷偷抚了下眼睛不想让智厚看出而担心;与此同时,智厚亦平复着自己的心情不想让丝草看出而焦急。 当礼堂的钟声响起,智厚挽着丝草的手缓缓的向主台走去。黑色夹杂银色绣线的利落西装配以暗色系洛可可弧线领带,智厚尽显优雅风范;乳黄色蕾丝小礼服加以蓬松盘起的柔发,丝草尽付清纯盈巧。 “一年前,我遇见了一个偷走我心的女人,当我低沉的时候她陪在我身边帮我打气,陪我走出低谷;当我神情默落的时候她会用她最美的笑容为我化解,让我重拾信心。在以后的每一分每一秒里,我希望都能陪她一起渡过,分享她的喜悦和痛苦” 说着他深情的牵起了丝草的手,四目对视的那一刹温柔地说道“你愿意陪我度过今后的每一个冬夏么?” 场下一片寂静,当所有人都沉寂在为这对小情侣祝福的时候突然从角落里传来了一个声音:“不可以!” PART11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得聚集在了那个声音的源头——具俊表身上。此刻的张优美声音有些颤颤巍巍,她轻轻薅了一下俊表的衣角,可俊表并没有理会而是大步的走上前去,一把拉过丝草的手,一字一顿“你不能答应他!” 他的手握的那么紧,重重的力道让丝草痛的吃不消。“前……前辈!你疯了么!”她费力的挣脱了他的禁锢闪到了一边,佳乙忙上前安抚着丝草。 “俊表,你这是什么意思?!”“俊表不要再闹了!快回来!”智厚望着此刻眼前正在甩脱易正和宇彬拉扯的俊表,没有动怒也没有怨责,反倒释然的笑了。 “俊表,给我一个不让她答应我的理由”智厚微笑着,如同三月的暖阳般。说你想起她,说你后悔了,说你会对她好……我会把她还给你。 “呀西!具俊表做事什么时候有过理由,总之……总之你不能答应他!”前一刻,曾经的思绪涌满了他的心头,当他看到智厚深情的目光和丝草手挽手的亲昵,那句不可以很自然的脱口而出……如今他说要一个理由……是啊……我有什么理由可以阻止……为什么刚才那么清晰的一切转眼间又想不起来了?…… “我为什么要按照你的意愿来选择?具俊表先生,从前是我错了,我不应该那么缠着你。现在我找到可以疼惜我的人了,你为什么又要跳出来自以为是的说不?!”一直沉默的丝草忽的发话了,她慢慢的向这两个男人走来脸上尽是坚定,等到走近了她很自然的挽上了智厚的手“况且,……况且他是我孩子的父亲,我为什么不能答应他!” 父亲?父亲?智厚被丝草的话惊呆了,不过仅那一瞬他就恢复了常态。丝草,你何苦要这么折磨自己,折磨俊表呢?在这场情役中为什么都要受伤才会收手呢? 她有孩子了?她有孩子了?这引得俊表无法控制自己的心跳……那,为什么她还来三番四次的找自己?为什么要用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播乱自己本来平静的心!俊表失了神的注视着她,过了好久才艰难的吐出几个字“那,祝你们今后幸福”然后头也不回的走出了礼堂会场。为什么自己的心那么痛,嘴里苦的要命,等等……是什么东西在脸上滑下?呵……不争气的眼泪! 望着他落魄失魂的背影,丝草心如刀绞。 俊表,我不能自私的扰乱着你的生活,你应该去寻找你真正的爱,或许你母亲是对的,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既然那段记忆消失了,就当作噩梦醒了。我只能这样的把你伤走,亲爱的,对不起,你能原谅我么? PART12 他关了手机,拔了电话,封闭了自己与外界所有的联系。俊表迫切的告诉自己要冷静,可越发的不安。 我是谁?我是具俊表,我是神话的继承人,我是爸爸的好儿子,姐姐的好弟弟……别人所拥有的一切我都拥有,别人所遥不可及的在我面前也是小菜一碟。我有三个肝胆相照的兄弟,可如今为什么都变了?我最尊敬的姐姐为什么也弃我而去,冷冷的赏我闭门羹? 上帝作证,我多么希望回到从前,率性洒脱的日子……forever4。 傍晚时分,焦急的苏易终于等到了俊表回的短信,天知道,他从中午到晚上的打过的电话发出的短信不下百个。俊表那么个火爆脾气……此刻会不会又……想到这儿易正的手不禁犹豫了下。 “易正哥哥,你联系到俊表哥哥了么?为什么哥哥是关机的!我去找宇彬哥哥他说找不到!……你们给我让开!……易正哥哥你倒是说话啊”被挡在门口的优美有些恼怒的喊着,易正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制止保全,而是下意识的读取了短信。 “易正,我实在没办法和优美去美国,我已经把在美国的课程推移到了后半年,所以明天我会和你一起去瑞典,去整理我的心情。——俊表” 此刻的易正不知道是应该喜还是应该愁,旁边聒噪的优美提醒道他还有另外一个人的存在。易正向保全们挥了挥手,让其四下散去,没有了阻挡的优美迅速跑到他身边,目光一下子聚集在手机上“是俊表哥哥么?!”说罢,她一失平时的淑女风范伸手夺过易正的手机,望着屏幕上的语句……少顷,她满脸惊愕的缓缓侧首,猛地把手机举到易正的脸前“他这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是要和我分开么?恩?!”她振着手受了刺激般歇斯底里着,而后忽的一窜就上了易正的衣领“你们给我个解释!说话啊!……” 他稍皱眉头而后露出那韵意深刻的微笑,不动声色的挪开她的手“该看的都看了,该说的也说了,小姐现在可以离开了”而后他给保全们使了个眼色,众人又拥上推搡着优美出门。 “啧啧,衣服好像也沾了一些让我难受的味道”易正边走边上了楼梯,啪的一声,方才那件西装便从楼上扔了下来“这个衣服现在已经不值钱了,把它和那位小姐一起“送”出去”。 PART13 番外。智厚篇 有谁说安静忧郁是与生俱来的呢?只是因为没有可以笑的前提,才会缄默冷淡。小小的我便用沉静少语为自己做了一个茧,在那其中静静的看着这个世界,只是因为我再也经受不起伤害。 如果说陶艺是易正的灵魂,那么音乐便就是我的生命。每一个音符都触动我的心灵,每一抹揉弦都抨击我的感官。有些事,有些人远远望着就好,因为凑近的那一刻或许是成功的开始但更多的是痛苦的深渊。 遇见她之前,鲜少有人走进我的内心,除了——闵瑞贤。 喜欢她无微不至的照顾,喜欢她柔声细语的谆谆,喜欢她周身散发的独特气质……这就是闵瑞贤,我眼中的女神。 有时我出神的望着她,影子就那样重叠,既像母亲又像姐姐还如恋人……命运或许就是如此,当你还在缄默中挣扎,在内心处仰慕的时候,那个人已离你而去。 尹智厚的人生被一层层剥脱,先是父母的离世,爷爷的失踪,如今又到了瑞贤的辞别……或许我和易正他们最大的区别便在这儿,很少触碰感情,但一经触发最后必落得痛彻心扉。 她,是和贤瑞完全不同的草根女孩儿。忘不了那个阳光晕散的天台午后,一个女孩站在那里大声的喊骂,在这个学校……这绝对是个禁忌。鄙俗和纯真最好的判断就是看看眼睛,她的眸子水润而透着天真,是那些富贵小姐所不胜的。 率真和直言对她来说不知是幸运还是噩运,总之当看到不一样的俊表时,我的心竟莫名的悸动起来。在他们感情的圈子里我们在围观,在兜转,殊不知这场情役中的我也不知不觉间丢了自己的心。 看到她伤心会不由的安慰她,见她危难会不由的解助她。她的坚韧,她的乐天牵动着我的心,带来了我更多舒心的微笑。 如果说瑞贤带我走出了晦涩的阴影,那么她……金丝草便是点燃了我似乎单调人生中的斑斓色彩。 前几天通过INTERNET和俊表视频对话时,刚好丝草从我身旁走过,我看见俊表瞬间凝固住的表情。她比半年前圆润了很多,一改过去运动休闲的卫衣风格,换上了宽松的准妈妈泡泡袖裙。“恭喜你,要当爸爸了,我会回来……参加……参加小外甥的满月酒的……。”随即画面便中断了。 三个人的爱情中必然有一个人会满身伤痕,这一点我早就明了。那么,就让我在背后默默付出好了,看到她可以舒心微笑我亦心下安然。曾经,小小的我站在教堂里听牧师说施比受更有福……是的,人世间最极致的爱不是得到而是成全。 2009-5-28 21:22 回复 PART14 番外。苏易正篇 他总是装作不经意间提起以前的事,先是从孩提时代的玩具说起,而后自作聪明的一点点把话转移到金丝草身上。当然,每次这样谈话的结果都是他一脸狐疑的挂着沉重的面色自言自语的走进卧室反锁上门不再出来。 到了瑞典的日子里,思念似乎成了我最大的精神支柱,她的一颦一笑都在我脑海里不断的盘旋。俊表和我说没有了优美在身边感觉豁然轻松了许多,他就是那样一个人,不撞南墙不回头,什么事情唯有亲自经历了,受伤了才会真正明白。 我在瑞典的陶艺工作室位于一座大厦的顶层,每当结束了一天的课业后我便愿意到这里来,站在落地窗边,微微眯眼瞧着窗外的月夜。风吹过额头让人越发清醒。 “喂,佳乙,是我苏易正……”这似乎成了我每天必须做的一件事,拿出手机不由自主的便拨通她的号码,时间似乎过得很快,轻轻的彼此道一声晚安都能换的第二天自信满满。 相比较之下俊表就没有那么“滋润”了,尽管眉宇间悄然多了一份成熟和稳重,却总是心事重重……来到瑞典初的几天更是反常的很,似乎他的灵魂已经飞到外太空只留个躯壳在地球上一样。 他时常埋怨我们为什么自从他出院就都变了。这个傻瓜,为什么所有人都能看懂的事偏偏在他那里成了弥天之难?为什么我们所有人对他的解释与忠告都熟视无睹却偏偏相信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女孩儿?为什么当那么多疑团明晃晃摆在面前的时候他宁可逃避却都不选择开解? 我曾偷偷的看到他捧着一个巨大的快递包闪到屋里。知是因为着急或是激动,他竟忘了锁门,偷窥不是我的爱好,只是我的第一反应想到会不会是那个优美又弄出了什么苦情的“剧本”准备上演。 他小心翼翼打开箱子将里边的东西一样样的取出来堆在桌上:那盒情人节巧克力,那个也是卷发的猫玩偶还有一摞照片。 我猛然间想到这是前几天他找我谈天时我所提到的东西,那时候他还随意的抓过一张纸在上面勾勾画画涂涂写写……果然,此时他从抽屉里拿出了那张纸仔细的核对着看有无“遗漏”,安心后便拿起那些东西开始仔细端详起来。 看到他专注的样子不禁又让我想起了新喀里多尼亚岛的旅行,为了准备一份惊喜他也曾如此专注。金丝草闯入了俊表的生活让我也有机会遇见了我的SOUL MATE,可是如今他们却失散了……不过我仍旧相信,在缘分中注定会有根看不见的红线,不管相距多远,中间有多少险阻磕绊必定会牵引着两端的人重新走到一起的。 明天我们就要回国了,俊表主动提出要去给“智厚的孩子”办满月酒。 半年后的相遇……?唉,俊表啊,争气些,不要让我们是失望啊。 PART15 番外。具俊表篇 坐上飞机的一刹那我就后悔了,只是觉得内心十分压抑让我透不过气来,却找不到这种感觉的源头在哪里。他们订婚了,最沉默寡言最缄静深郁的智厚竟然是我们四个中最先步入婚姻的……而且……而且连孩子都有了。 在机场的时候看到易正和他的那个小女友惜惜相别的甜腻样子让我不由得怒火中烧,我狠狠的瞪着那个叫秋佳乙的女孩儿,她也不害怕反倒是更凌厉的回瞪过来……敢这么对待本少爷……看在你是易正的女朋友饶你一次。 到了瑞典的日子,易正如沐春风的,每天都充满了力量和神气劲儿,这小子……少了美女的陪伴还能活的这么好真是个奇迹。 或许现在的我是世界上最贫瘠的人,如果有可能我愿意用一切去兑换遗失的记忆。在兄弟和优美的各执一词之间我仿佛是个最大的傻瓜,没有丝毫的主见只能默默的去听,去做,把那些话注入到脑子里充当是从前的而回忆。 我决定从易正下手,将每天喝下午茶的时间延长,将每天谈天的时间延长,先从小时候鸡毛蒜皮的小事说起然后再扯到他的恋爱史,最后再说到智厚,说说他的曾经……说说他的女人。 起初他还被我的问题弄的一愣,但那小子果然很聪明轻易察觉到我之前那么多的铺垫都是废话,结果现在他就精明的绕过了我最想知道的那段或者干脆用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堵住我接下来要说的话。 不过从谈天中我还是摸索到了一些东西,有什么能难倒本少爷呢?很快就收到了李室长的快递包裹,据李室长说那些东西他们搜罗了很长时间,说不定是被优美故意藏起来了吧?一提到这儿就让我心里堵的很,也就越来越不愿意想到她的脸。 一盒巧克力,一个玩偶和一摞照片瞬间占据了我整个视线,思绪也堆满了我整个心头。照片中的我有着意想不到快乐的笑容。轻轻的扯起她的手,甜蜜的穿过大街,温柔的拥她入怀……甚至吻着她的侧脸……老天,前一阵的我都做了什么?! 有些事有些人我非要看到证据才愿意相信,才愿意承认……这就是具俊表的性格,可现在的我却因为曾经的固执懊恼不已。那些照片那些东西都像针尖一样齐齐的扎到了我的心上,没有空歇,猝不及防。虽是想不起曾经的点滴,但对于那时的冷言冷语还是让我愧疚不已。 或许她是我曾经的青梅竹马?或许她曾经是无数个暗恋我的女生中的一个?或许我们曾经在一起却因为种种原因分手?或许……或许……。辗转反侧之间我只能用一个个或许来减少点罪恶感。 已经半年了,心中对金丝草根深蒂固的厌恶早已经烟消云散,随之是一种莫名的感情慢慢生衍,闭眼睛会想到她,沉思时会想到她,就如同空气无时无刻不围绕在我身边。每每脑海中出现她的脸我便会不由的微笑,易正说不知道我在那里直勾勾的看着前面傻笑什么。可是我不能说,她已然属于智厚……木已成舟。不仅生米煮成了熟饭,而且……而且……对了,而且还生米煮成了锅巴。 前几天和智厚视频对话的过程中偶然间看到她从智厚身后走过,不再是半年前的运动衫蘑菇头,取而代之的是松松挽起的长发和泡泡袖的宽裙……准爸爸和准妈妈在甜蜜的微笑着,那种幸福深深地刺痛了我的眼我的心。我利落的拔掉了电源不再想看到他们,于是风风火火的披上件大衣在外边漫无目的的逛了一圈又一圈,这种场景我早就想到过,可是真的看见了却好像一个晴天霹雳,让我无法呼吸。 具俊表你一定是得了眼红妒忌的毛病……虽然是这么开解自己,我却更加无法在瑞典呆下去。 经过我的软磨硬泡,终于下个星期就可以飞回韩国……我对他们说要给小侄子办满月酒……其实呢?……天知道,我的心现在有多痛。我的心告诉我,哪怕是远远的望着他们也好,我现在需要……疗伤。 2009-5-29 20:49 回复 PART16 番外。金丝草篇 坐在镜前凝视着其中的那个女人,柔软的卷发已经垂过双肩,简单的用一个夹子绾在头侧;脸庞越发的有些圆润,透着粉嫩净泽;粉红色纱质灯笼裙罩着同样圆滚滚的小腹;脸上的笑容尽显淡定。 半年中我一直住在前辈为我建造的“城堡”之中,细致温柔的让我感觉这像是一个梦。每天清晨我都会悄悄起身去悉心的烹好细致的小菜和主餐,然后一点点的整理家务。前辈每次都略带些责备的嗔着我,让我不要做这些,否则……以后和俊表怎么交代。每每到这儿我都不敢去直视他的眼睛,生怕触到那浓浓的伤感。 我们并没有结婚,前辈说那种典礼上嘈杂的环境对孩子伤害很大……可是前辈,我知道,我都知道……那次你深沉的对爷爷说:我不能再走下去了,因为我怕到时候有了太多的贪恋而无法利落的放手,把她还给俊表……爷爷,我怕放不下她和孩子……我也曾奢求的想过……那孩子叫我一声爸爸……。 我恨自己的懦弱,恨自己无形中给这个默默付出的男人如此大的伤害。听到这话的一霎那我竟有种心死的感觉。 半年之中我养成了听国际天气的习惯,耳朵紧紧抓住瑞典两个字……明天是阴是晴?是雪天还是雾霭?之后慢慢的瞧着远远浮云亦或圆月,像是一个留守的妻子在为丈夫揣度着如何缝制入冬的棉衣。每当我愣神的时候背后总会悄悄的披上一件单衣,而后道一声;“天气冷,别着凉”。 我们就像兄妹一样居住在一个屋檐下,正是因为如此,我鄙视自己,鄙视自己做了一个感情上的侩子手,向前辈痛下杀机。三个人的爱情注定有一个人要受伤,现在我们都伤的一塌糊涂,可是前辈却总是云淡风轻的微笑……这一笑强硬的抹去多少愁肠?咽下了多少苦水?尹智厚,这笔感情上的债我要如何偿还? 即使他说了那么多伤人的话,我始终忘不了他——具俊表……随着小腹一天天的隆起,对他的思念便越发的不可收拾。宝宝,你也想爸爸对么? 俊表,你过得好么?如今我是多么后悔当初的倔强,如果时间可以倒流我一定不会吝惜对你说每一句我爱你;不再板着一张脸对你发小脾气;不再躲闪着将你的温柔抛向天际。俊表,如果当初没有遇见你我们或许都不会鳞伤遍体,可恰恰因为如此我才知道,人世间有这样一种感情刻骨铭心,地老天长。 2009-5-29 23:03 回复 PART18 这个问题正如半年前一样,一下子扎向他的心。不同于那时的满脑空白,而是心理有了一个模糊不清的,但却是只能意会不能言传。具俊表忽然觉得为什么周围那么静?他可以清楚的听见自己的心跳的喘息声,他感到秋千上的人在不由的颤动,微风不适时宜的吹乱额前的发,而此时却好像有一双无形的手将他禁锢着,无法移动,无法脱身。 智厚一直注视着俊表,没有任何表情,面色也越发的凝重起来。突然他双手抱肘,怂了一下肩,低头小声嘀咕了一句 “MO?只不过是问问你我现在的发型照原来的那个那一个更好,竟然想了半年都没有答案……”说罢,他径直走向花亭,途中还把一块可能会挡着路把人绊倒的小石头踢进一边的凹槽池里。 俊表感觉被耍了一般,心中充满了恼羞,可此时他才发觉到自己的手竟是冰凉的,双脚也鬼打墙般钉在地上一动不动。蓦地,他手里多了一枚白手绢,带着些吃惊他看向丝草……而她却回避似的别过头,拽着秋千的另一条绳索有些吃力的站起来,向前走了两步迎着智厚。他看见智厚悉心的把柔软的单衣披在她身上;他看见阳光下的智厚笑呵呵的向他招手让他进屋;他看见……他看见有那么一瞬她忽的回过头来向自己微抬嘴角,戚然一笑。 爷爷还没有下班,如今小诊所到了“营业”的旺季,从早忙到晚,货真价实的“日出而耕 日落而息”。 此时坐在客厅的三个人有一句每一句的聊着浅显无趣的话题。俊表感觉智厚的话别有深意;之后感觉俊表在故意逃避。丝草靠在沙发上,抱着靠垫眼神落在角落的小象摆设上,她不愿意此时把眼光投向他们两个中的任意一个,她受不了那种灼辣的眼神和平静柔情的眸子。智厚看了一眼丝草突然向俊表蹦出了一句“后悔了么?”没有任何前兆,俊表就又一次被陷入了僵局“MO?我……”还不能他说完,智厚便起身晃了晃脖子抻了下懒腰连声笑着说他去冲些柠檬草苜蓿汁,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随着他的脚步渐远,留在客厅的两个人之间便更加安静了。“你,过得好么?”俊表有些颤抖的声音在空间中回荡,只这一句便仿佛戳到了金丝草的心,她喉头有些微微发甜,而后恬然淡定“具少爷干涉的有些太多了,难道这么不相信自己的兄弟么?”她不再躲闪,而是微微挪正略显笨拙的身子瞧着具俊表,眼神与眼神之间的考量在空气中悄然酝酿。“只因为是你,所以我不相信任何人!”他脱口而出,他想着那时对她的种种鄙夷和唾弃,有些痛苦道:“我已经想起来了,不应该那么对你”。 丝草一下子怔住了,不过她却有些错误的钻进了那几个字眼“我已经想起来了”。他记起来了?他恢复记忆了?丝草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却忽然好像断了线的木偶瘫了下去。 “丝草!金丝草!!”她痛苦的蜷在沙发上,紧紧的捂住小腹,只短短几分钟时间便面色煞白……正当此时,智厚端着几杯苜蓿汁方走到门口,随着手上被子“啪”一声的摔落,他疯了一样冲到了丝草面前,刚想伸手拥起她却被俊表一下子挡到了一边。俊表已经有些急红了眼,他打横抱起丝草不管不顾的冲出了尹府…… PART19 智厚用尽了最后一点理智拨通了他早在几个月前便预约好的医院号码。他疾步走上旁边的缓台,四处搜寻着俊表的身影。终于在盘山道上,他看见一个小小的黑点儿正在用着一种超乎想象的速度快速移动着;他看见救护车呼啸而来却几乎拦不住那个已经有些魔怔的男人;他看见俊表和医护人员揪扯在一起,只因为他们要从他怀中把丝草夺去…… 血压不断的降低和出现的晕厥现象使得丝草刚刚被送进医院就直接推进了加急诊疗室,走廊里丝草的父母弟弟在凄声哭泣;佳乙面色苍白,僵僵的靠在苏易正怀里;宇彬则坐在一旁,身边是在景不断的推搡数落……转角处,有两个男人默默的坐在那里。其中一个仿佛把全身的重心都摊在了长条椅上,疲惫不堪中尽显憔悴,每一点微弱的声音此刻都能正好触碰到他敏感的神经,那是俊表,从疯狂中卸甲后落寞不堪的俊表。他没有发现此时身边的智厚紧钻双拳,指骨发白,匀着粗沉的气息,直到一个冷得有些陌生的声音传来他才恍然回神。 “你刚才和她说了什么?恩?”这个不是他所认识的智厚!如果说以前的他是个来自天国的天使,款然翩翩;那么此时的他就应该是一只来自地狱的困兽,尽满戾虐。 “我只是问她过得好不好!我只是说从前不应该那么对她!我只是……我只是说我想起来了……”话未说完,智厚已经抑制不住自己猛然挥拳落在了俊表的脸上。 “不能给她幸福为什么还要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她面前?!不能完全的想起来为什么还要说出来给她不应该有的希望?!半年了?!半年了!这么久的时间你都在瑞典没有任何意义的挥霍了?为什么不想想她?为什么不给自己画一个问号!”因为过于动怒他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因为亦是揭开了自己的伤疤他双手颤抖“你做事情的时候想到过后果么!你知道孕妇不能那么打横抱起来么?你知道我那里离医院有多远么?!”俊表扶着墙站起来,用力的拭了一下嘴角的流血,他目光灼灼的盯着智厚亦是怒火熊熊的双眼,赫然“那么你呢!你敢保证她过得愉快么!为什么我从她眼睛里看不到任何快乐却都是悲伤!” “你这个混蛋!……”已经失去理智的智厚又一次冲上去,终于被闻声赶来的人强行拉开。 从加急诊疗室里走出的医生,略带焦躁的尽量平和道:“哪位是产妇的家属?因为产妇情绪过于激动导致羊水破裂,现在已经被送往分娩室,请家属去填写一下相关事项。”看着智厚风风火火离去的背影,再看看医院缥白的天花板,刺鼻的消毒水味,俊表被抽掉了全身力气顺着墙边滑下,跌坐在地上。 与此同时,丝草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方有些清醒剧痛便排山倒海般的涌来,她多想再次的晕厥可换来的却是更加清醒。那种感觉阻绝了呼吸,蒙蔽了视力,垄断了听觉。丝草直觉的自己已经透不过气来,眼前焦距越来越模糊,耳边医护的脚步声和器皿的碰撞声逐渐变为嗡鸣。她躺在那里,没有一般女人撕心裂肺的嚎叫,而是陷入了混沌之中,她清楚的感觉手脚和身子越发的凉了,紧接着那种无法忍受的疼痛消失了,眼皮越来越沉,在阖上眼的那一刻她看模糊的看见了一个啼哭的婴儿和自己早已被汗水洇湿的两鬓……“产妇大出血了!” PART20 手术室的门唰的一下打开了,泪眼婆娑的丝草爸妈一下子抢先冲了过去,他们使劲的抓住医生的手语无伦次的询问着……他们看着医生的脸色在一直变差,他们看着医生有些紧张的擦着额头上的汗,他们看着医生支吾的说着产妇发生了大出血。 一瞬间所有的人愕然的站在那里,没有一个还能保持得住镇定,大家都感觉自己的那颗心在砰砰的震动着,那席话无疑雪上加霜。丝草妈妈不自主的一步步往后退,而后一下子摔倒在长椅旁边;在景忽的冲到了前面揪住了医生摇晃着其衣领“那……那孩子呢?”因为呼气急促,主刀大夫挣扎着挣脱了在景的手,随后看了一眼走廊里的电子挂表眼中忽然闪出了一丝惊慌“是个男孩儿,不过孩子的血色素太低也需要及时输血,产妇的直系亲属以及孩子的父亲轻快随朴护士去抽血室!”他的语速越来越快,额头上的汗珠也连缀下落,语罢他便疾步走回手术室,那盏红灯……又亮起来了。 丝草的父母还有弟弟在佳乙和易正的搀扶下跟着那位护士踉跄的走向采血室,走出很远很远了竟还能隐约听见啜泣的声音。 在景像颗泄了气的皮球颓然的坐在那里抱着头,单脚不断的点着地,宇彬知道,那是她极度紧张时的小动作……猛然,宇彬意识到他们似乎都忘记了一个人——具俊表。 “俊表!俊表!……俊表!你这是怎么了?别坐在地上!起来!”他极力的拉扯着俊表却无济于事。俊表的眼神直勾勾的定在白墙上的一点,只有那粗喘的气息和剧烈浮动的胸口还证明这是个活人。“你说她是不是会死?”蓦地,他微微动了动嘴挤出这样一句话让宇彬躲闪不及。不等回答,他便扶着墙趔趄起身,唇边竟然挑出一丝不寒而栗的苦笑“她要是出什么事,我不会放过智厚!因为是为了生他的孩子而出的事!” 忽而,他听到了急促的脚步声,一抬头发现智厚站在他面前。俊表强压住的怒火又喷涌了“你为什么还在这儿!你不是应该在采血室吗!你的儿子在等着你!”,但是出乎俊表的意料,他并没有说任何话而是径直的走了过来,在两人距离还有几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智厚眼中带着坚定,顿了一顿,他又向前了一步扯过俊表的手“快来不及了,跟我走!孩子在等你救命!” 俊表,我能给他呵护,给他爱,给他想要的一切,但是唯有血亲纽带我给不起。俊表,不知你是否愕然,但是现在请不要迟疑,跟着我快些跑,否则……孩子危在旦夕。 而此刻的俊表只知道双腿不停的跟着他移动。那些话一股脑的钻进了心里,来回的频繁轰炸……孩子在等我救命?……莫非!…… PART21 番外 具俊表篇 一刹那我已经听不见任何东西,只感觉那颗心剧烈的在胸膛里跳动着。直到针尖刺破皮肤,我才从那种窒息中清醒过来。一个人的承受能力有多少?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只感觉现在的自己已经被捶打的支离破碎,不成人形……接踵而来的事情把我压塌压扁,动弹不得。 智厚呢?宇彬呢?易正呢?!他们都在哪里?为什么我这么努力的想睁开眼睛却始终是无用?!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在盘旋,逐渐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白色漩涡,而我就被困在其中,焦躁和打击斑驳的蚕食着自己那颗本来就已经破裂的心。 我要逃离这里!逃离这个惨白到让人窒息的世界!或许是选入梦魇中的自己的惊人梦呓吓到的护士小姐吧?当我缓缓睁开眼,视线从模糊到清晰时,看到护士小姐一脸惊恐的望着我,半天才艰难吐语:“这位先生现在感觉好些了吧?刚才罗护士问了您好多次是否有患有血液恐怖症呢……您都没有回答。才刚刚有血液回流你就突然失去意识,可吓坏我们了”她絮絮叨叨的话让我感觉很不舒服,甚至都能感觉到头上燃烧了几把小火苗。 努力的想要支撑着起来却发现浑身上下根本用不上劲,那张带着些刻意的幼稚和细腻的脸我真是一秒钟都不想多看!索性别过头去闭上眼睛忽略她们的存在。“先生还是先喝些糖水吧,毕竟你输给了小宝宝不少血,如果这个时候血压降低那就不好办了……不过先生!您的儿子真是可爱呢,虽说是小了一点只有五斤二两,不过卷卷的头发和先生您一样呢!”…… 从前我不知道什么叫丢了魂魄,而且经常戏谑的说那些人是傻瓜……不过现在我终于明白了,正如我不知道是自己是怎么顺利的走出医院而没从楼梯上摔下;怎么安全的开着车而没有走错方向;怎么鬼使神差的走到这里而没有经过思考。 天空已经渐渐的萌生鱼肚白,原来已经是第二天的破晓了。站在海边任凭带着潮气和咸腥的海风剐着我的脸,明知疼痛我却都不愿意抬手去抚一下。她泪眼婆娑,她欲言又止,她心碎凝望都定格在我的视线之中。在客厅中她站在智厚身侧听我的冷言冷语,没有嚎啕只是倏地的通红了双眼和鼻尖;在订婚宴上她紧拽住夏在景的手对我的不逊之言没有喧然而怒只是蓦地静静启口,温蕴对视;在智厚家里她坐在秋千上看着我那些缓解尴尬的拙劣托词没有冷对横眉只是缄默低首,微微颤抖。 那些场景不断的在我眼前变幻盘旋,最终汇为一个画面……我看见……我看见那个女孩子愤怒的向我抛过甜筒;破釜沉舟般的一记回旋踢;浑身狼狈匐在地上的低声啜泣。我看见自己在等待中甜蜜的笑;看见吻上她时的那份欣喜;看见烟花下那张笑脸竟是自己从没见过的舒心。同样的海边,骑着脚踏车灿烂的笑;你拉过我的围巾抿唇一笑说你爱我;临海的木屋中仅一个吻便陷入无法自拔的迷离——金丝草,我永远的爱! 一点一滴终于在头痛欲裂中唤起,当我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已经摔跪在地上,口中是甜腥的流血,下意识附上脸畔早已是泪流满面。痛苦的大叫迎着海面不断回绕,撕心裂肺。 有些阴霾的破晓仿佛酝酿着一场压抑已久倾盆大雨,迎着狂风一辆车风驰电掣的穿过条条街道。车中的男人棱角分明的脸上,一双眸子布满血丝仍旧噙着泪。他狠狠的咬着嘴角不顾一切的又踩下油门,风因为车动过速而发出轰隆隆的声音灌进他的耳朵,可此时他已然无心顾及…… 金丝草,孩子,等我!不管发生什么事,星星都不会让月亮离开他! PART22 番外。金丝草 这是一个漫长而冗杂的梦,混混沌沌中的我没有留下任何对这个梦的印象。或许我应该说是被全身的疼痛而激醒的,尤其是肩膀处——仿佛是被一双无形的手给捏碎了一般。我努力的想看清那个俯在床边的人眼前却总有一层氤氲阻隔着我的视线,瞬间我心下了然,原来早在醒来之前自己就早已泪流满面。浑身的力气好像已经殆尽,甚至是透支,动一动手指似乎都是一件奢求的事,透过桌边的镜子我看到了苍白羸弱的自己。 只是一阵风吹动榆叶引得飒飒之声,如此微小的响动都使得床边人心惊似的一颤。片刻后他强挺着撑起,目光没有任何偏移——径直向这边看来。 四目相对的那一刻,我眼中堆积已久的泪水顺着面颊滑下,咸涩的感觉带来一丝冰凉同时也刺痛了我的脸。“傻瓜,哭什么?不知道这个时候哭的话以后容易落下眼睛干涩的毛病么?”他的声音依旧那么温柔,正如他此时执起的绢巾带着些许温热拂过我的脸 “佳乙和在景回去了,说是帮你和宝宝准备滋补的东西。易正和宇彬也正在联系附属的百货商场,估计等孩子满月的时候他们会把整个婴幼区的东西都送来呢” 望着他的专注和眼神中流露的怜惜,我竟有种想要了结了自己的冲动。金丝草——为什么近在咫尺的幸福你却刻意的逃避,偏偏要去思念已经不属于你的王子! 他回身将绢巾重新泡回温水里轻轻的投着,而后小心的拧干又轻柔的拭着我的额头“我知道你现在很累,不要说话,安安静静的躺在这里,你现在需要休息……你现在一定很想见孩子吧?是个男孩儿”此刻他的话略顿了下,手上的动作也慢了一拍“……长的很像他”前辈娓娓诉说着,每一个词句都说得小心翼翼,想必已经斟酌了很久,设法服帖我的心理。 可是前辈,为什么此时你还要笑着,你可知道你的笑容深深的烙在我的心上成了一道无法愈合的疤?我知道,我都知道……现在最痛苦的人就是你,在微笑中隐忍着本不应该承受的一切……。 清理好绢巾后他将它挂回原来的位置,而后复又坐回我的身旁,语调中带着宠溺:“我现在去把孩子抱来,你在这里乖乖的躺着,不要乱动”而后又给了我一个安心的笑转身离去。 前辈,这辈子我欠了你太多太多……你曾经是我心中一个不可触及的天使,可是今时今日我却残忍的伤害了天使的心…… 随着“笃笃笃”的三响门声,护士小姐带着职业型的微笑走了进来,继而打开了墙上的等离子“这是一些风景片有助于舒缓心情,夫人刚刚生完小宝宝最重要的就是放松”而后她便轻轻的踱出,顺势锁上了门。 前辈要怎么进来?……恩,他应该有钥匙的。伴随着舒缓的音乐我不由自主的将视线焦距在了屏幕上。那是一片湛蓝,一群鸽子在翱翔其中,那洁白的羽毛因为阳光的照射而渲染出层层亚光的气息,它们在上空盘旋着组成了一些奇怪的形状。画面随着一转出现了潺潺流水,意念趋势着我的耳朵不放过每一个泉水流淌的声音,一片花瓣摇摇坠落……渐渐的,渐渐的那瓣花占据了整个屏幕,它开始撕裂,萎靡,凋零甚至流血!那猩红刺痛了我的眼球,我紧紧的闭着双眼想要逃离那画面。就在此时……一个仿佛来自另外一个世界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你,已经陷入了无法自拔的地狱!……” 她的眼光从惊恐逐渐变得迷离,不知是什么力量让她艰难的坐起……环视了四周后她拿起了桌边的水果刀划向了手腕……鲜血瞬间喷涌同时还有眼角处那缓缓留下的泪……。 PART23 番外。宋宇彬 我是生活在一个正宗的女儿国里,以致于小时候的我对父亲的印象少之又少,在亲人这个概念里只有母亲和妹妹。 下午的阳光出奇的好,照耀在脸上不仅没有平素中昏昏欲睡的感觉反而更加矍铄。我喜欢靠着窗边的位置,这似乎是一个被强迫养成的习惯,只是如今我已经改不掉了。记得小的时候妹妹们很怕太阳,我便会坐在离窗子最近的地方挡住那一米阳光;阴天的时候妹妹们很怕席卷的风叫,我亦会坐在那个位子上用自己还有些瘦弱的身躯掩盖一抹阴霾。 想到这儿我不禁笑了,这就是宋宇彬的性格,天生的大婶儿级性格。端详着相册顺便小尝些薄荷冻与薄荷蜜茶真是惬意。照片中四个小小的男孩子很不甘愿的站在一起,那个头发卷卷胖的和小肉包子一样的孩子撇着嘴抱着膀看向天空,一副鄙夷的神态;站在他旁边的那个手里抱着机器人的小孩有些拘谨的站在那里眼光投向地面,显得阴沉;最右边的小男孩儿正在整理他脖子上的小领结,一副不在乎的模样,却亦偷偷的斜睨着身侧的他人;这里边当初长的最高的就是我,站在最左边,似乎正在瞪着易正对他做鬼脸。 那时候是我们几个孩子的初遇,蜜罐中泡大的我们突然出现在幼儿园却明显不同于其他小朋友懂得和他人相处。没有铺垫或是敬语,我们只懂说“拿来!”。所行之处旁边都有保镖的看护,久而久之我们四个异己便“臭味相投”的凑到了一起。 抿一了口茶,醒神清凉的薄荷味刺激了我的味蕾,让我从沉溺的过去时光中猛然跳了出来,我需要去医院一趟,去看看丝草,去看看小侄子。 坚强的女孩子偏偏老天爷让她受了这么多苦,或许谁都不知道每当有事情降落在她身上的时候我都跟着心里难受,一种出于兄长的怜惜攻占了我的心头,那是我眼中的妹妹……俊表,为什么要一次次得让她伤心?我正在车上这么想着的时候无意间注意到一条没有收听的新留言,是在景的。“呀!宋宇彬你跑到哪里去了?送给妹妹的东西准备好了么?要是敢趁着这个时候去泡MM看我知道了不抓花你的脸……恩,我现在正在和厨娘婆婆学习怎么煲鸡汤的,不啰嗦了,到时候见!” 我的天,这女人,真是让我又气又笑…“少爷,医院到了”司机看到我那种无语的表情后悄悄的提醒着我。 不过短短一天的时间我对医院像迷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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