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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中翻译(翻译)

2013-01-15 6页 pdf 218KB 98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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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中翻译(翻译) 派对终结 格雷厄姆·格林 彼特•莫顿迎着晨曦的亮光转醒过来,听见雨滴击打在玻璃窗上嗒嗒作响。今天是一月五 号了。 他越过桌子向另一张床望去,桌子上的夜灯映在一滩水中,忽明忽暗。弗朗西斯·莫顿还 在沉睡之中。彼特重新躺下,而视线则落在了对面的弟弟身上。彼特想象着眼前的这个人就是 他自己:与他相同的发型、相同的眼眸,以及一模一样的嘴唇和脸部线条。这个想法让他觉得 很有意思,但没过多久又感到趣味索然了,他的思绪回到现实:今天是个重要的日子。今天是 一月五号了。难以置信地,他发现距离上次亨尼·富尔肯夫人给她的小儿...
期中翻译(翻译)
派对终结 格雷厄姆·格林 彼特•莫顿迎着晨曦的亮光转醒过来,听见雨滴击打在玻璃窗上嗒嗒作响。今天是一月五 号了。 他越过桌子向另一张床望去,桌子上的夜灯映在一滩水中,忽明忽暗。弗朗西斯·莫顿还 在沉睡之中。彼特重新躺下,而视线则落在了对面的弟弟身上。彼特想象着眼前的这个人就是 他自己:与他相同的发型、相同的眼眸,以及一模一样的嘴唇和脸部线条。这个想法让他觉得 很有意思,但没过多久又感到趣味索然了,他的思绪回到现实:今天是个重要的日子。今天是 一月五号了。难以置信地,他发现距离上次亨尼·富尔肯夫人给她的小儿子举行庆生派对竟然 已经过去整整一年了。 突然,弗朗西斯转身仰面,举起一只胳膊猛挥过脸庞,堵住了自己的嘴。彼特的心开始狂 跳,他忧心忡忡,丝毫不觉有趣。彼特坐起身,向着桌对面喊到:“醒醒。”然而弗朗西斯却双 眼紧闭,只是耸了耸肩膀,在空中挥了挥一只攥紧的拳头。彼特•莫顿突然觉得整个房间似乎 都暗了下来,他感到有一只巨大的鸟正在盘旋俯冲下来。于是他又一次大喊道:“醒醒,” 房 间内重新有了光亮,而雨滴触击窗户的声音也回来了。。 弗朗西斯揉了揉眼睛,问到:“刚刚是你在叫么?” “你做噩梦了,”彼特说到。从前的经验已经让他知道在多大程度上他们两兄弟是心意相 通的,而又因为他是哥哥,所以就在他弟弟仍然在黑暗中痛苦挣扎的几分钟内,就在屋内光线 短暂的迅速变换间,彼特心中已经产生了一种自我依赖意识和对惧怕诸多事务的弟弟的保护本 能。 “我梦见我死了。”弗朗西斯说到。 “死是怎么样的?”彼特问。 “我记不清了。”弗朗西斯回答到。 “你梦见了一只巨大的鸟。” “我有么?” 兄弟两人就这样面对面安静地躺着,看着对方那与自己一模一样的绿色眼眸,上翘的鼻子, 紧密的嘴唇,以及稚气十足的下颚轮廓。一月五日,彼特再一次想到了这个日期,心思也漫不 经心地由生日蛋糕辗转到了那些可能在派对游戏中赢回的奖品上,派对上都是些像汤匙盛蛋赛 跑,水中刺苹果,捉迷藏一类的游戏。 “我不想去派对,”弗朗西斯突然开口道:“我猜乔伊斯会在那儿……还有玛卜·沃伦” 他一想到要和这两个人共同参加一个派对就心生厌恶。乔伊斯和玛卜·沃伦都比他大些,前者 十一,后者十三,她们俩总是像男孩子一样倨傲地甩动着自己的长马尾。她们那低垂着暗含讥 讽的眼睑看他笨手笨脚地摆弄鸡蛋的样子令他作为男子汉的自尊受到莫大的羞辱。而且去 年……他把自己的脸从彼特面前别开,双颊猩红。 “你怎么了?”彼特问到。 “哦,没什么。我觉得身体不太舒服,我感冒了,应该去不了派对了。” 彼特有些感到困惑,“那弗朗西斯,你的感冒严重么?” “如果我去参加派对的话,那它一定会变得很严重,没准我会死的。” “这样的话你可绝对不能去参加派对了,”彼特说到,准备用这样一句浅显的话来解决所 有问题,弗朗西斯放松了神经,预备把所有的事情都留给彼特处理。而尽管弗朗西斯很庆幸自 己没有把脸转向哥哥,他的面孔依旧闪现着耻辱记忆的印记:这是关于去年在暗室里玩捉迷藏 的记忆,是关于玛卜·沃伦突然将手放在他胳膊上时他如何失声尖叫的记忆。他当时没有听见 她走过来的动静。女孩子们总是这样,她们的鞋子从来不会发出任何声音,没有一块木板会在 她们踏下嘎吱作响,她们就像有着肉垫脚爪的猫一样鬼祟走动。 当保姆端着热水走进房间时,弗朗西斯只是安安静静地躺着,他已经把所有的事都留给彼 特了。 “姆妈,弗朗西斯感冒了。” 彼特说道。 这个刻板的高个子女人并没有回头,她一边把毛巾挂在盆子上一边说道:“换洗衣物明天 才会送回来,那今天你得借一些你的手帕给他了。” “但是,姆妈,”彼特问道:“让他躺在床上不是更好么?” “今天早上我们会带他出去好好走走的,”保姆说道:“风会把所有病菌都吹走。而现在, 你们俩,都给我起来,”说完她便走了,在身后将门带上。 “对不起,”彼特说道: “要不你就直接待在床上吧,我会和妈妈说你病了,实在起不来 了的。”然而,弗朗西斯无法反抗命运,因为如果他这样待在床上,大人们就一定会上楼来轻 拍他的脸颊,把一支温度计塞进他的嘴里并查看他的舌头,而这之后他们会发现他只是在装病。 没错,他确实觉得不舒服,胃部有一种难受的空虚感,且心率极快,但他很清楚所有的症状不 过是源于恐惧:一种对派对的恐惧,对被迫要独自藏身在黑暗中,身边既没有彼特的陪伴,也 没有一点夜灯的光亮能给予福佑和希望的恐惧。 “不,我要起来了,”弗朗西斯说着,随即又不顾一切道:“但我绝对不会去参加亨尼•富 尔肯夫人的派对的,我向圣经起誓,我是绝不会去的。”弗朗西斯相信这样一来所有的问题都 解决了,因上帝是绝对不会允许他背弃一个如此庄重的誓言的,上帝一定会为他指出一条通达 之路来。在下午四点来临前,他还有一整个早上和下午,他没必要在青草还沾着晨霜显得清冷 时就开始忧虑,这段时间里什么事情都可能会发生:他或许会割伤自己,或者会摔断腿,又或 者会真地患上重感冒。无论如何,上帝会解决这一切的。 弗朗西斯对上帝信心满满,以至于当他妈妈在早餐时说“,弗朗西斯,我听说你感冒了” 的时候,他丝毫不以为意。“要不是今晚有派对的话,”他妈妈带着嘲讽说到:“我们本应该更 关心你的病一点”。弗朗西斯微微一笑,心中却因为妈妈对他情况的无知而感到错愕与气馁。 如果在早上出门散步时没有遇上乔伊斯,弗朗西斯的快乐将会持续地更久些。遇到乔伊斯 时,只有弗朗西斯一人和保姆在一起,彼特因为要做完一个兔笼而留在了柴房。如果当时彼特 也在场,那么弗朗西斯对这是也就不会那么在意了,因为保姆并不是他一个人的,也是彼特的。 可是现在,这个保姆就看上去就好像是专门为了照看他而雇来的,好像他连单独散个步都令人 很不放心似的。 乔伊斯迈着阔步向他们走来,马尾辫在她身后甩动。她先是讥讽地瞟了弗朗西斯一眼,随 即向保姆卖弄道:“你好,姆妈。今晚你会带弗朗西斯来派对么?玛卜和我也会去。”说完她就 又重新上路,朝着玛卜·沃伦家的方向走去,刻意地显示出自己的独立,她能够单独一人走在 这条空旷的长路上。 “这真是一个不错的女孩。”保姆赞扬到。然而弗朗西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他再一次感 受着自己砰砰的心跳,意识到派对的时间已经迫在眉睫了。上帝没有为他做任何事,而时间在 飞逝。 时间过得实在太快了,以至于弗朗西斯根本来不及出任何托词,甚至都来不及为即将 到来的厄运做好心理准备。当他意识到自己已经立起了抵御冷风的外衣领子,毫无准备地站在 台阶上,而保姆正用手电为他在黑暗里照出了一小段路时,他几乎要被恐惧征服了。他身后是 大厅映射出的光线和仆人铺晚餐餐桌的声音,今晚他的父母要单独用餐了。弗朗西斯几乎忍不 住要跑回去把自己的想法对他妈妈喊出来了:他是不会去参加那个他不敢去的派对的,他们不 可能逼他去。他几乎能够听见自己喊出了这些最后的话,将那横亘在他与父母之间使得他们无 法理解他想法的无知之障永远摧毁。“我不敢去,不想去,我怕。他们会逼我躲在黑暗里,可 我怕黑,我会尖叫的,会尖叫,尖叫的!” 弗朗西斯看见了他妈妈脸上诧异的表情,但这旋即变成了成年人反驳时那种冷漠的自信, “别傻了,你必须去,我们已经接受亨尼•富尔肯夫人的邀请了。” 但是没有人可以逼他去,保姆嘎吱嘎吱地踩着覆满霜的草地走向大门时,弗朗西斯在门阶 上磨蹭,这么想着。他回道:“你可以说我病了,我不想去,我怕黑。”但他妈妈说:“别犯傻 了,你很清楚黑暗压根没有什么好害怕的。”可是,弗朗西斯很清楚他妈妈这个理由的错谬之 处:他知道他们是如何被教说死亡并无所惧,但事实上他们依旧如此畏惧死亡。但是他们不可 能逼他去参加派对的。“我会尖叫,我会尖叫的!” “弗朗西斯,你过来。”他听见保姆的声音从微微发着光亮的草坪那边传来,看见了她那 由树木照到灌木上的黄色手电筒光圈。“我就来,”他绝望地回应着。但他还有最后一招,那就 是进一步去恳求亨尼•富尔肯夫人本人,因此他不能再暴露最后这个密招了,这样会完全断送 他未在妈妈这里施展过的机会的。他一边自我安慰着,一边迈着极小的步伐穿过大厅,稳稳地 向她庞大的身躯走去。虽然他内心跳地七上八下的,但现在他已经能控制好自己的声音了,他 用小心翼翼的口吻说到:“晚上好,亨尼·富尔肯夫人,您能够邀请我参加派对实在是太好了。” 他就像一个衰老憔悴的老人一样,神色不宁的面孔朝向亨尼·富尔肯夫人的胸线,彬彬有礼地 打着招呼。作为双胞胎中的一个,很多时候他更像是个孩子,而和彼特说话则像是对着镜子里 的自己说话一样,这个“自己”在镜子的裂缝作用下稍稍扭曲,以至于他所看见的不是他现实 的样子,而是他所希望成为的样子:一个对黑暗、陌生人的脚步以及在灰尘漫天的花园里的蝙 蝠飞行没有莫名恐惧的“自己”。 “甜心,”亨尼·富尔肯夫人一边漫不经心地回应一边在胸前挥了挥她那两只胳膊,就好 像孩子们是一群雏鸡,而她正将把他们圈入她所设置的娱乐项目中:汤匙盛蛋赛跑,两人三足 赛跑,水中刺苹果等,这一系列游戏对于弗朗西斯而言不啻羞辱。而在他频频没有什么任务的 空闲当口儿,弗朗西斯就一个人待在角落里,尽可能远地躲开玛卜·沃伦讥讽的目光,并计划 着要如何才能避开即将来临的黑暗的恐怖。他知道在喝完茶之前他还没有什么需要害怕的,而 直到他坐在科林·亨尼-富尔肯生日蛋糕上的十支蜡烛投下的那一小片黄色亮光中时他才完全 意识到:他所害怕的时刻已经迫近了。他听到乔伊斯高分贝的嗓音掷落在桌上,“喝完茶我们 就要玩暗室躲猫猫游戏了。” “哦,不,”彼特喊道,他看着弗朗西斯焦虑的面孔说到:“大家别玩这个了,我们年年都 要玩这个。” “但这是项目里安排好了的,”玛卜·沃伦叫喊倒:“我亲眼所见,我越过亨尼·富尔肯夫 人的肩膀看见的:五点喝茶,五点三刻到六点半暗室躲猫猫,这都是在项目里头写好了的。” 彼特没再争论,因为如果躲猫猫预先就在亨尼·富尔肯夫人的游戏项目里了,那么他说什 么都不可能改变它了。彼特又要了一块生日蛋糕,慢慢地啜着茶,想着或许这样能够把游戏时 间拖延上一刻钟,至少好让弗朗西斯多有个几分钟来做打算。然而,即便如此彼特还是失败了, 孩子们已经开始三三两两地离开餐桌了。这是他第三次失败了,而这回他再一次看见了一只巨 大的鸟用翅膀在他弟弟脸上投下了晦暗的阴影。彼特因为自己的愚笨自责,他记起了大人们老 生常谈的那句“黑暗没有什么好害怕的”,这让他感到了一点鼓舞并最终吃完了手里的蛋糕。 两兄弟最后一起离开餐桌走到了大厅,正对上亨尼·富尔肯夫人透露着不耐烦的召集目光。 “那么现在,”她说:“我们要开始玩暗室躲猫猫了。” 彼特看了看他的弟弟,发现弗朗西斯绷紧了双唇。他知道,弗朗西斯从派对一开始就在畏 惧这个时刻的到来,而他虽然一直试图勇敢面对但还是以失败告终了。他必须祈祷获得狡黠的 智慧才能避开这个游戏,而这正被其他所有孩子兴奋的欢呼声簇拥着:“哦,让我们开始吧。” “我们必须做出选择。”“房子里那些地方时越界的呢?”“家应该在哪里呢?” “我觉得,”弗朗西斯·莫顿靠近亨尼·富尔肯夫人,眼睛坚定地盯在她壮硕的胸脯上, 说到:“我加入游戏是很没意义的,因为姆妈很快就会来叫我了。” “哦,但是弗朗西斯。你姆妈可以等你。”亨尼·富尔肯夫人一边拍手把几个已经散开爬 上通往上一层楼梯的孩子召回到她身边一边说:“你妈妈从来都不会介意的。” 那正是弗朗西斯这点小计俩的致命伤。弗朗西斯难以置信这样一个精心编造的借口竟然失 败了,而现在他唯一能说的,即用那种被其他孩子无比厌恶,认定了是骄傲自负的确切言语来 表达的只有:“我觉得我最好还是不要玩了。”他心中尽管害怕,但却一动不动地站着,可他 心里的恐惧,或者是恐惧本身的反应都已经抵达了彼特的大脑。那一刻,彼特·莫顿几乎要因 为害怕亮光散去,而他要被独自留在了一个黑暗坏绕、陌生脚步纷纷的孤岛上而大声哭出来。 但随即他便想起,这种恐惧不是属于他而是他弟弟的。突然,彼特冲动地对亨尼·富尔肯夫人 说道:“拜托,我觉得弗朗西斯不应该玩这个游戏,黑暗让他怕地直跳脚。”这些话是不该讲出 了的,六个孩子一听便将向日葵般空洞讽刺的脸转向弗朗西斯,大唱:“胆小,胆小鬼。” 弗朗西斯没有看他哥哥一眼,说道:“我当然会参加,我并不害怕,我只是觉得……”但 此时,他已经被他那些撒旦般的同龄人遗忘了,孩子们都在亨尼·富尔肯夫人身边抢占着位置, 尖声地向她提问,争着给她出主意。 “没错,房子里的任何地方都可以。我们会把所有的灯都熄灭。对,你可以藏在橱柜里。 你必须尽可能长地躲着别出来,今晚随便玩到多晚。” 彼特从人群中站开,他为自己刚刚试图帮助弟弟的那种笨拙方式而感到无比羞愧。现在他 完全可以感受到弗朗西斯对他刚刚所做的维护的愤怒在他脑际燃烧。几个孩子跑上了楼,关掉 了顶楼的灯,于是黑暗就像蝙蝠的翅膀一样由上覆盖下来,一直垂到地上。其他孩子开始去关 掉大厅边缘的灯,直到最后,孩子们都聚集在了中央吊灯的光线下。这时蝙蝠半张着翅膀,就 蹲踞在顶灯附近,静静地等着它的熄灭。 “你和弗朗西斯是躲的那一方,”一个高个子女孩说罢,顶灯就熄灭了,彼特脚下的地毯 扭动着,发出落脚的嘶嘶声,就像是细微清冷的穿堂风向各个角落蔓延开去。 “弗朗西斯在哪里?”彼特猜想着. “如果有我陪着他,那么他就不会那么害怕所有的这 些声音了。”“这些声音”笼罩着寂静:一块松动木板的嘎吱作响,小心谨慎地关橱柜门的声音, 手指沿着抛光木头滑动的声音。 彼特站在黑暗无人的大厅地板中央,他并不是在听附近的动静,而是站在那里等着感应到 他弟弟的藏身处。但是弗朗西斯蹲在了地上,他用手指堵住了耳朵,双眼徒劳地紧闭,精神在 压力下变得麻木,剩下的唯有一种紧张感能够穿越黑暗的沟壑到达彼特的意识。随后,一个声 音传来,“过来,”然后便好似他弟弟那强撑的镇定已被这突如其来的哭嚷声击溃了般,彼特·莫 顿害怕地跳了起来。但这并不是他自己的恐惧。他弟弟心中那强烈的恐惧在他这里已经化作了 无私利他的情感,从而使得他们联系彼此的原理无误可寻。“如果我是弗朗西斯,那么我会藏 在哪里呢?”但即便他不是弗朗西斯,他至少也像是他的一面镜子,因而彼特很快想到了问题 的。“在房门左侧橡木书架和皮革长沙发之间。”在这对双胞胎之间并没有什么传心术的 行话,但要知道他们从在子宫里时就在一起,他们是不可能被分离的。 彼特·莫顿踮起脚,走向弗朗西斯的藏身之处。偶尔,一块木板会在他脚下发出嘎达声, 而他为了不被任何一个突然从黑暗中穿出来的蠢笨的搜寻者抓到便弯下了腰,并系紧了鞋带。 一根鞋带的金属包头碰到了地板,发出了金属的撞击声,这引得有人小心翼翼地移步朝他的方 向走来。但那时他已经脱了鞋子,只穿着袜子,而且如果不是因为来人被他抛弃的鞋子所绊倒 的声音使得他分心游离了,他一定会从心底里嘲笑那人的。这之后没有木板再发出嘎吱声,暴 露彼特·莫顿的所在了。 因为只穿了袜子,所以彼特能够安静无误地向他的目标走去。直觉告诉他自己已经到墙边 了,于是他伸出一只手,将手指搭上了他弟弟的脸庞。 弗朗西斯没有哭出声来,但是彼特自己的心跳已经让他知道弗朗西斯的恐惧有多深了。“现 在没事了,”彼特低声道。他握住弗朗西斯紧攥着的一只手,感受着蹲坐在地上的弟弟。“只是 我而已,我会和你待在一起的。”紧紧握住弟弟的另一只手,他静静地听着自己安抚弗朗西斯 的轻喃细语。彼特的一只手触到了头顶附近的书架,旋即便意识到,尽管有他在这里陪着弗朗 西斯,他弟弟的恐惧依旧有增无减。他希望这种恐惧至少可以不像之前那么强烈,至少能够令 人忍受,然而事实上它却依旧恐怖如初。彼特很清楚他现在所感受到的恐惧是属于他弟弟而非 他的,因为黑暗对他来说不过仅仅是光亮的缺失,是一个熟悉的小伙伴探寻的手罢了。彼特耐 心地待着,等着被人找到。 彼特没有再开口说话了,因为他和弗朗西斯之间有着一种最亲密的交流:他们紧握住彼此 的手就能够心意相通,而这远胜于口唇间的言语交流。他可以感受到他弟弟整个的情感起伏过 程,从由意外触碰所带来的惊恐所造成的心蔵骤跳到恐惧持续带来的稳定的搏动,这一切现在 还在心脏规律的跳动中持续着,持续着。彼特·莫顿激动地想着:“我在这儿,你不用害怕了。 那些灯很快就会重新亮起来,那些悉悉索索声和移动声没有什么好害怕的,那些人不过就是乔 伊斯,不过就是玛卜·沃伦。” 彼特用安全感压抑驱散着自己沮丧的心情,然而却发现恐惧依 旧持续着。“他们开始在一起低语讨论了,他们开始厌倦继续找我们了,灯很快就会亮起来了, 我们赢了,别害怕了。有人在楼梯上,我打赌那是亨尼·富尔肯夫人。听,他们在开灯。”屋 子里响起了脚步在地毯上移动的声音,手掌在墙上拂过的声音,窗帘被拉开的声音,搬动物件 的嘎达声,橱柜门被打开的声音。在他们头顶的书架上,一本放松了的书在触碰中变了个位置。 “那只是乔伊斯,只是玛卜·沃伦,只是亨尼·富尔肯夫人。”这种自我安慰的心理渐进渐强, 直到最后枝形吊灯如同一棵水果树般,哗地盛开出亮光来。 孩子们的尖声喊叫在灯光中沸腾:“彼特在哪儿?”“你去楼上看过了么?”“弗朗西斯在哪 儿?”但随即他们就在亨尼·富尔肯夫人的尖叫声中安静了下来。然而亨尼·富尔肯夫人并不 是第一个注意到弗朗西斯·莫顿已经僵硬不动了的:他就那样依偎着他哥哥,瘫在墙边。彼特 继续握着他弟弟攥紧的手指,整个人沉浸在一种了无生趣而茫然无措的悲伤中。这种悲伤不仅 仅是因为他弟弟已经死了,而且也是因为他年幼的思维还无法完全理解整个过程中的矛盾,他 心中存着无名的自艾自怜,思忖着为什么他弟弟的恐惧依旧在搏动,一直在继续,继续。明明 现在,弗朗西斯已经在那个所有人都说完全没有恐惧和黑暗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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