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c】汉朝时期西域的汉族及其对开发建设西域的贡献

【doc】汉朝时期西域的汉族及其对开发建设西域的贡献 汉朝时期西域的汉族及其对开发建设西域 的贡献 2003年12月西安电子科技大学(社会科学版) 釜兰鲞釜塑!曼(SocialScienceEdition)Dec.2003,,.01 .13NO.4 两汉时期西域的汉族及其对 开发建设西域的贡献 贺萍 (西北大学西北历史研究所,陕西西安710069) 摘要:汉族是西域的古老民族之一.据我国史籍明确记载,公元前二世纪,汉族通过联姻,屯垦戍 边,出使经商,任职等途径大量入居西域,从而改变了西域原有的民族分布格局,并为推动西域社会经济 发展,促进西域与祖国内地的统一作出了重要贡献. 关键词:汉朝;汉族;迁徒;贡献 中图分类号:K234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8-472X(2003)04-0101-06 两汉时期是我国统一多民族国家发展的重要 历史时期.在这一历史时期,西域正式成为祖国 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与汉朝经营西域同步,汉族 也开始了大量入居西域的历史. 在汉代统一西域前,西域处于我国北方的一个 游牧民族——匈奴的统治之下.西汉立国伊初, 正是匈奴势力空前强大的时期.当时,汉朝经济 凋敝,国力衰弱,因而不断受到匈奴的侵扰,甚至 威胁到西汉都城长安.为此,汉朝不得不采取和 亲政策以求安宁,但和亲政策并未能制止住匈奴 的寇边行为.据不完全统计,仅西汉与匈奴和亲期 间,匈奴就"违约"入侵中原进行掠夺达九次之 多.【】(眦s8'其中五次是由右贤王发动的.建元元 年(公元前140年)刘彻即位.他一改过去奉行 的"和亲"政策,企图通过战争解除匈奴对汉朝 的威胁.他首先把目标对准匈奴右贤王.一面派 张骞通使西域,欲联合月氏,乌孙共抗匈奴,与西 域建立直接联系.一面派大将霍去病出击匈奴, 大败匈奴浑邪王和休屠王,平定河西,在河西设 置武威,张掖,酒泉,敦煌四郡,打通了通往西 域的通道.神爵二年(公元前60年),汉朝在西 域设立西域都护府,正式把西域列入汉朝版图,使 之成为我国统一多民族国家的组成部分.东汉时 期,虽与西域"三绝三通",但统一的基本格局未 变,这就为汉人入居西域提供了机会和便利条件. 汉朝时期,西域汉族的人数日益增多,逐渐 发展成为西域的主要民族成分之一.从史料记载 来看,当时他们迁入西域的途经和方式大致有以 下几种: 政治联姻——汉武帝在经营西域的过程中, 曾采用联姻的方式争取乌孙的支持.他先以江都 王刘建之女细君为公主,嫁与乌孙昆莫猎骄靡. 细君出嫁时,汉武帝"赐乘舆服御物,为备官属 收稿日期:2003--11—17 作者简介:贺萍(1966一),女,湖南省湘乡人,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党校民族理论教研 部副教授,西北大 学西北历史研究所博士生,主要从事西域民族历史与文化研究. l—睡叠—?厂T 1O1 宦官侍御数百人,赠给甚盛.【2】,'(《汉书?西域传》) 这是汉文史籍记载中汉人第一次大批入居西域. 细君公主在乌孙只生活了五年便去世.细君死后, 汉武帝又选楚王刘戍之女解忧为公主下嫁乌孙昆 莫军须糜.解忧公主的侍女冯燎也嫁给了乌孙右 大将为夫人.由于她精明能干,深得乌孙及其他 ".昭帝元凤 各国的敬重和信任,被誉为"冯夫人 四年(前77年),汉派傅介子刺杀楼兰王安归, 立在汉朝为质的安归弟屠耆为王.汉朝"更名其 国为鄯善,为刻印章,赐以宫女为夫人."【2(《汉 书?西域传》)需要指出的是,汉朝公主,宫女远 嫁西域并非一人远行,随同的还有亲兵,奴婢, 手人等.从细君公主出嫁"为备官属宦官侍 御数百人"来估算,汉时因和亲入居西域的人数 当在1000余人. 从军被俘,投降及亡失——在汉朝与匈奴争 夺西域的战争中,有大量的汉军将士因战败投降, 被俘及在作战中亡失流落于西域.如:太初元年 (公元前104),李广利"发属国六千骑及郡国恶 少年数万人"征大宛,因攻郁成城不下,只得退 兵,到敦煌时,士兵只剩十分之一二.口J(《史记?大 宛列传》)此役汉军除战亡,饿死外,应有不少流 落西域.又,天汉二年(公元前99年),汉武帝 令李广利率骑兵三万出酒泉,击匈奴右贤王于天 山,结果被围,幸有赵充国发兵救援,始突围而 出,汉兵也只有三四成返回.永平十八年(公元 75年),北匈奴与车师联合围困戊己校尉关宠和耿 恭.次年,关宠战没,耿恭仅以13人得脱.这是 战争的必然,同时,也与西域生存条件恶劣,征发 戍卒多属"七科谪",成分复杂,素质参差不齐有 关.故"发之不顺,行者深怨,有背叛之心."I4J 《汉书晁错传》聚众投降,逃亡之事时有发生. 屯垦戍边——屯垦戍边是汉朝经营西域的主 要措施.其目的是想通过寓兵于农,解决汉朝驻 军和往来使者商旅的安全和食宿问.正是由于 屯田戍边,使汉族大量入居西域.屯田成为汉族 入居西域的主要途经.汉朝时期西域的屯田主要 有两种类型: 第一种类型是军屯.这是汉朝在西域屯田的 主要形式.据记载,自贰师伐大宛之后,汉朝"于 是敦煌西至盐泽,往往起亭,而轮台,渠犁皆有 田卒数百人.',I】地节二年(公元68年),郑吉"使 吏卒三百别田车师."【2】(《汉书?西域传》)东汉 时"复置戍己校尉,领兵五百人,居车师前部高 昌壁".J(《后汉书?西域传》)元初六年,(公元 119)"敦煌太守曹宗遣长史索班将千余人屯伊 吾.',I(《后汉书?西域传》)对于汉朝在西域实行 军屯,汉简中也有反映.如:"将田渠犁军侯千人会 宗上书一封.初元口……."(110216?:26);【】(P123) "将田车师己校尉长乐兼行戊校尉事,右部司马 丞行……(A),掾,史意."(I10215~:21)【】(PI2.0) 戍田卒人数多则千余人,少则数十人不等.据统 计,西汉在西域的屯田士卒有2万多人.【7】 汉代西域从事军屯的人员不仅有士卒,还有 驰刑士即免刑罪人.他们往往被编入军队,附属 军屯,与屯卒共垦.《汉书西域传》这样记载:"汉 遣侍郎郑吉,校尉司马患将免刑罪人田渠犁积 谷."延光3年(公元124年),班勇"将弛刑士 500人,西屯柳中."(《后汉书?西域传》)悬泉 汉简记载:"甘露三年四月甲寅庚辰,金城太守贤 函文,谓过所县,道,遣官浩壹亭长紊贺,以诏 书送驰刑伊循.当舍传舍,从者如律令."(I10114 ?:338)【】(此简言派浩壹县的亭长送驰刑徒到 伊循,要求沿途各驿置机构提供食宿方便,这说明 在西域参与军屯的人当中有不少是驰刑士. 第二种类型是民屯.汉朝实行移民实边政策, 鼓励,招募内地志愿者迁入西域,并组织他们在 军屯附近和交通要道屯田.征和四年(前89年), 搜粟都尉桑弘羊等就提出"轮台东有灌田千顷以 上,可遣屯田卒,置校尉三人分护,益种五谷. 张掖,酒泉遣骑假司马为斥侯,募民壮健敢徙者 诣田所,益耕灌田,稍筑列亭,连城而西,以威西国, 辅乌孙."【剐(《资治通鉴?汉纪》)可惜未被武帝 采纳.但在其后继者中却得到贯彻执行.《罗布淖 尔汉简释文》简30记:"应募士长陵仁里大夫孙 尚";简29记:"霸陵西新里田由".简32:"小卷 T 里王护".孙尚,田由,王护即汉王朝招募到楼兰 屯田的贫民.孙尚还被赐予了五等爵大夫.汉朝 允许屯卒携带家属,还鼓励戍卒家属及亲戚屯田. 简35有:"右六人,其二亡士,四士妻子."简41 记:"口口口口口家属六人.官驼二匹,食率匹二 斗."[9](P99-tO0)说明屯卒带妻子及亲戚较为普遍. 从西汉末年,陈良趁戊己校尉刁护有病之机,杀 刁护及其子女,胁掠戊己校尉属下男女二千余人 投靠匈奴;东汉光武初年,汉朝都护吏士的亲属 及其子女一千多人受到莎车王的保护等历史事件 中,我们可以看出,在当时的西域,屯卒家属子 女在屯田队伍中是占有一定比例的. 出使经商——"丝绸之路"畅通后,汉朝与 西域的交往日益频繁.中原的商人,使者不断地 往来穿梭于此道,《资治通鉴》称:"使者相望于 道.…一辈大者数百,少者百余人,……一岁中 使多者十余,少者五六辈;远者八九岁,近者数 岁而返."L8J(《资治通鉴?汉纪》)如果按每年派 遣五,六次,每次使团人数百来计算,出使西域 的人数相当可观.他们中一些人因各种原因长期 停留或定居西域.如汉宣帝元康元年(公元前65 年),龟兹王与乌孙公主一同来朝,汉宣帝"赐以 车骑旗鼓歌吹数十人",【2】(《汉书?西域传》).这 些人前往西域后也就留在当地了.还有些是被劫 掠留下的.《汉书?西域传》就有这样的记载:西 域开通后,由于往来使者频繁,"当道小国不胜其 苦,为匈奴耳目,令其兵遮汉."中原商人更是不 辞辛苦不远万里来西域经商,史云:"胡商贩客, 日款于塞下".【5】(《后汉书?西域传》)《后汉书?班 超传》中记载:"和帝永元六年(公元94年)超 发龟兹,鄯善等八国兵合七万人,及吏士商客千 四百人讨焉耆."这里所说的商客就是来西域经商 的汉人,若累年计算,数量亦不少. 任职——派官设治是汉朝管辖治理西域的体 现.汉朝派往西域的最高官员是西域都护.其姓 名见于诸史册者有郑吉,韩宣,甘延寿,段会宗, 廉褒,韩立,郭舜,杜建,但钦,李崇等18人. 都护下设西域副校尉,属官丞一人,司马(或军 司马),侯(军侯),千人(带兵头目)各二人, 公元前48年,复置戊己校尉,其副职称为史.东 汉基本沿袭旧制,见于记载的先后任都护的有陈 睦,班超,任尚,段禧等人.东汉元和三年(公 元86年)西域都护由西域长史替代.直到东汉末 年,任此职的先后有班超,徐干,王林,赵博, 索班,班勇,赵评,王敬,张晏等九人.东汉时 期,西域都护下也设西域副校尉,其属官有丞一 人,司马一人.此外,还有一些地方官职由汉人 担任,如伊吾司马,宜和都尉,边防屯戍的侯长, 隧长,亭长等.这样,任职也成为一些汉人入居 西域的渠道. 自流入疆——这实际上是一种自动移民.两 汉时期,因各种原因不少汉人自动迁入河西,西 域生活.如,西汉至昭,宣时期,河西生产发展, 经济出现兴旺景象.于是,一批内郡居民就自动 迁往河西谋生.汉简中称这批人为"客居人,'客 人"还有一些人则为避灾荒入居河西,西域.《后 汉书?窦融传》卷53记,东汉初年,"安定,北 地,上郡流人避凶饥者归之不绝."上述史料记载 的虽是河西的情况,不过亦应反映了当时西域的 情况.因为汉朝时期河西与西域的关系十分密切. 当时的河西不仅是汉朝经营西域的通道,基地,又 代表朝廷兼管西域.因此,两地的民族交往极为频 繁.汉时,西域的"伊循都尉"就受敦煌太守的节 制.有学者研究指出"西域一词在西汉时广泛指汉 郡县辖区以西汉朝力所能及之地,并没有严格界 限.东汉班固撰《汉书》,才把范围分开.置郡以 前的河西,曾包括在西域的范围内."[It](P67'7因此, 同河西一样,汉族在汉代时期也曾有一些自动流 入西域. 通过上述途径,汉族的足迹遍布天山南北, 但主要还是分布在各屯田区.我国文献对汉族在 西域的活动是有反映的.着名的《刘平国治关诵》 就是讲东汉桓帝永寿四年,龟兹人汉人孟伯山等 人从事建设工程的事情.另据记载,东汉永平三 年(公元60年),莎车王休莫霸曾"与汉人韩融 杀都末兄弟自立为于阗王";(《后汉书.西域传》) 顺帝元嘉二年,拘弥王成国的主薄即系汉人秦牧. 怯文书材料第[6861条,载"……之牛跑到乌宾特 之汉人处,……之牛跑到且末之汉人处;……之 牛跑到尼壤之汉人处'0t0"2说明汉人的足迹遍及 塔里木盆地南缘.故《魏书?高昌传》有:"国有 几城,皆有华人"之说. 汉朝时期,汉族大量入居西域,对西域的社 会经济生活产生了长远而深刻的影响. (一)它改变了西域各民族的分布格局,初 步出现了汉族与西域各民族交错杂居的局面 西域自古就是一个多民族聚居的地方.在汉 开西域之前,在北疆草原上,以伊犁河流域为中 心的广大地区,是塞人的游牧区.约公元前177 一 前176年,由于月氏西迁,迫使塞人放弃伊犁 河流域,一部分南下,散处帕米尔各地.史记:"自 疏勒以西北,休循,捐毒之属,皆故塞种也."【2(《汉 书?西域传》)以后又东向进入塔里木盆地.龟兹 古国,于阗绿洲,罗布荒原,吐鲁番盆地都曾留 下古代塞人活动的痕迹.伊犁河流域就由原游牧 于"敦煌祁连间"的月氏占据.占据塞地的月氏 人不久又遭到曾与其共居张掖到敦煌间的乌孙人 的袭击,遂南渡妫水(今锡尔河),征服大夏,建 立政权.乌孙成为第三个进入伊犁河流域的民族. 由阿尔泰山东段,额尔齐斯河上游逶迤而南直到 东天山北麓,则是呼揭,丁零和坚昆活动的地区. 塔里木盆地和罗布泊一带,特别是塔克拉玛干沙 漠以南,昆仑山以北,直到葱岭包括若羌,鄯善, 且末,于阗,西夜,蒲犁以及天山南麓的龟兹等 地,据考古和史书记载,其居民与羌族有密切关 系.龟兹以东至焉耆,吐鲁番盆地一带居民,从 总体上考察,主要成分是姑师人.大约在汉武帝 时,源自蒙古高原的匈奴单于冒顿派右贤王率兵 与乌孙联合追击迁到塞地的大月氏,征NT"楼 兰,乌孙,呼揭及其旁二十六国,""诸引弓之民 并为一家".【(《汉书?匈奴传》)设置僮仆都尉 1o4 使领西域,匈奴也成为当时西域的民族成份.为 "断匈奴右臂",汉朝也开始经营西域,并最终统 一 西域.汉朝管辖西域后,中原内地与西域的隔 绝状态被打破,汉族与西域各民族的交往日渐频 繁,大量汉族因各种原因入居西域,西域原有的 民族分布格局因此有所改变,从西汉时期的轮台, 渠犁屯田区,伊循屯田区,赤谷屯田区,车师屯 田区到东汉时期新开垦的伊吾屯田区,金满城屯 田区,疏勒屯田区等,在西域南部和东部地区出 现了大量的汉族聚居区,初步出现汉族与当地民 族交错杂居,相互依赖的局面,这为汉族与西域 各民族之间的相互学习和祖国的统一奠定了客观 基础. (二)促进了汉文化在西域的广泛传播 汉族是汉文化载体,他的进入,必然使汉文 化在西域广播. 首先,在文化方面,中原王朝的典章制 度在西域得到全面实施. 汉王朝对西域的管辖和治理主要是运用其熟 悉而又得心应手的中原典章制度.它在西域设西 域都护作为西域的最高长官,代表中央对西域行 使权力.都护以下分设副都尉,丞,司马,侯, 千长等.此外,还在西域设立伊循都尉,戊己校 尉等.东汉基本上沿袭了西汉旧制,只是增设了 西域长史.与此同时,他们还给西域统治者颁发 印绶.《汉书?西域传》云:"最凡国五十,自译 长,城长,君,监,吏,大禄,百长,千长,都 尉,且渠,当户,将相至侯,王,皆佩汉印绶, 凡三百七十六人."在汉朝的管理运行中,西域各 民族了解和熟悉了汉朝的典章制度.加上西域有 不少上层人士到内地学习汉朝的典章制度和礼 仪,并将它们传入西域.如龟兹王绛宾就曾将汉 朝的制度移植到国内.史载他"乐汉衣服制 度,归其国,治宫室,作徼道周卫,出入传呼, 撞钟鼓,如汉家仪."【】(《汉书?西域传》)汉元 帝时,莎车王曾作为侍子长期居住长安.归国继 位后,参照汉朝典章制度制定了莎车的政治制度. 西汉末期,王莽将匈奴单于的"匈奴单于玺"改 为"新匈奴单于章",西域诸王一律改为侯,引起 匈奴和西域各地的普遍反对,说明西域各地对汉 王朝的典章制度非常熟悉.它从一个侧面反映出 汉朝制度文化对西域的影响. 其次,在物质文化方面,中原先进的生产工 具和技术陆续传入西域. 汉朝在西域移民实边,大规模地屯垦,大批 来自内地的屯田士卒随之将中原先进的农业耕作 技术和水利灌概技术带到西域,牛耕技术因此传 入西域.从已刊布的考古材料分析,西域地区的 犁耕技术始于西汉,大约在魏晋时期,犁耕技术 才开始在屯田区广为推广.[12)(P24罗布泊出土的 魏晋木简中有这样的记载:"口因主薄奉谨遣大侯 究犁与牛诣营下受试"【】(记得就是试行推广牛 耕之事.由于犁耕技术是由戍卒直接带来的,因 此,带有很强的内地特点.在拜城克孜尔石窟中 就有属西晋时的第175窟壁画中绘有"二牛抬杆" 的耕作图.图中劳动者手扶犁架驱牛耕作,宽大 的铁铧犁犁头呈三角形.这种铁犁形制及耕作 方法与陕北出土东汉牛耕画像石,陕西米脂出 土的牛耕画像石及山西平陆枣园东汉墓壁画, 甘肃省酒泉嘉峪关汉魏壁画所见图像基本相 同.[I4](P462-463,P=说明西域各地犁耕技术深受我 国内地影响.此外中原的水利技术如掘井技术也 传入西域.李广利伐大宛时,欲断水源迫使其降, 但"宛城中新得秦人,知穿井"【3(《史记?大宛 列传》)这表明了"秦人"将打井技术传入大宛的 历史实事.另外,中原内地的冶铁技术也对西域 产生影响.西域人民早知冶铁,《汉书.西域传》 云:若羌"山有铁,自作兵,兵有弓,矛,服刀, 剑,甲;"鄯善"能作兵,与若羌同."自且末以 西"作兵略与汉同;"莎车"有铁山;"龟兹"能 铸冶,有铅;"但是,与中原相比,技艺略逊.后 受内地先进冶铁技术的影响,技术大为改进.所 以,《汉书?陈汤传》称,西域生产的兵刃"颇知 汉巧",改变了过去"兵刃朴钝,弓弩不利"的情 况.而宛西诸国本"不知铸铁器,""及汉使亡卒 降,"始"教铸作它兵器."【3J(《史记?大宛列传》) T1匿1圈?rT,…一一 西域出土的铁农具也印证了这一点.如尼雅遗址 的铁镰与今陕西关中的形制基本相同;昭苏汉墓 出土的舌形铁犁与敦煌,关中,长安的汉代大铧 形制,风格均相同.说明西域人民从内地移民学 得一些制作兵器的技术和经验.经考古,天山南 北发现不少汉代冶铁'炼铜的矿冶遗址.昭苏乌 孙墓中发现铁铧,为汉代遗物.在库车的阿艾山 冶铁遗址内出土小坩锅,铁渣,矿石,烧结铁, 矿渣,石凿,石球,残铁铲等.在库车还发现铜 矿遗址.在这些矿冶遗址中同时出土有汉代五铢 钱,说明皆为汉代统一西域后兴办的.中原先进 的生产工具和技术传入西域,无疑推动了西域农 业,手工业的迅速发展. 最后,在精神文化方面,汉字,中原的音乐 舞蹈及风俗习惯也传入西域,并对西域产生一定 影响. 汉朝时,汉语语文在西域广为流传.这从考 古发掘的汉文木简数量多且内容丰富以及"汉龟二体钱"在西域的使用可见一斑.而且,受汉文 化影响,还出现了西域国王取汉名的现象.有史 可查的有莎车王贤,疏勒王忠](1rZ4-40)不仅,汉语 语文在西域流行,中原的音乐歌舞也风行西域. 汉朝公主细君嫁与乌孙昆莫时,就将中原的歌舞, 乐器带到乌孙,使内地的音乐歌舞流布乌孙.后 来乌孙公主弟史还专程到长安学琴鼓.弟史嫁给 龟兹王绛宾后,曾双双到京师朝贺,汉帝又"赐 以车骑旗鼓歌吹数十人"这样,由解忧的女儿弟 史将中原仪规礼俗和鼓乐文化带到龟兹,传往西 域各地.而且,内地的风俗习惯也对西域产生一 定影响.关于这一问题,文献资料和考古发现可 以相互印证.史载::细君公主出嫁乌孙,"自治宫 室居,"表明纯汉式房屋在西域营建.龟兹"俗有城 郭,其城三重…,王宫壮丽,焕若神居,""外城 与长安城等".内地汉人目睹后叹为奢华,曾有《龟 兹宫赋》之作.这证实了西域城市建筑受到内地 的影响.今库车东郊仍遗有皮朗古城,此乃汉晋 龟兹都城遗址.城作方形,周约7公里.城中有 巨大土台,多用夯土筑成,这种建筑方法本身就 反映了内地的影响.【3】至于西域民间地情况,考 古发现的材料中也有反映.如民丰东汉墓,墓主从 体质特征看是土着,但衣着及枕头是由"万世如意" "延年益寿宜子孙"锦绸制成.有人将民丰东汉 墓出土的衣服同长沙马王堆一号汉墓出土衣服作 一 比较,相似颇多.[12](P2) (三)加强和巩固了西域与祖国内地的统一 汉朝经营西域,是把屯田作为其"重九译, 致殊俗,威德遍于四海"战略的组成部分.因此, 屯垦戍边是两汉时期西域汉族的主要任务.作为 屯田士卒,这些汉族平时从事耕作,战时出兵打 仗,为西域都护府的设立和汉朝对西域的有效管 理提供必要的物质和军事保障,从而保证了西域 统一于祖国大家庭中.因此,汉朝在西域的屯田 不仅具有经济意义,还具有军事政治意义.汉朝 统一西域的过程,就是在西域发展屯垦的过程, 屯垦事业的发展反过来又促进了汉朝统一西域大 业的完成和巩固.汉朝经营西域的历史向我们揭 示出,兴屯垦,则西域安宁,丝路畅通;而废屯 垦,西域往往陷于混乱,丝路隔绝.可以说,屯 田对西域的贡献,从某种程度上说,就是汉族对 西域的贡献. 参考文献: 【1】白音查干.匈奴"背约南侵"考【J】.内蒙古师范大学学 报,198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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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苏晋生) OnHanNationalityoftheWesternRegionofChinainthe PeriodofHanDynastyandTheirContributiontothe DevelopmentoftheWesternRegion HEPing一 (ResearchInstituteofNorthwestHistory,NorthwestUniversity,XI'all,710069,China) Abstract:HannationalityisoneoftheancientnationalitiesofthewesternregioninChina.Accordingto meclearrecordofourhistoricalmaterials,in200B.C,Hartnationalitylargelyimmigratedtothewestern regionofChinathroughmarriage,farming,borderguarding,emissary,tradeandofficialtalkingetc?and changedtheformerdistributedstructureofthenationalitiesinthewesternregionofChina,madegreat cOnnibu石 0nstothepolitic---economicprogressofthewesternregioninChina,totheunityofthewestern regionofChinaanditsmotherland. Keywords:HanDynasty;Hannationality;immigrate;contribution 1O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