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行为艺术_何处去

!" ! 文 朱 健 国 “行为艺术” 何 处 去 #$“你们知道现在最成功的‘行为艺术家’是 谁吗%” 不知何故，“行为艺术”、“行为文学”、“行为学术”的倡议 与实践正在如雨后春笋，什么“南京行为艺术展：作者裸体入牛 腹”，“环保行为艺术家舒勇找小树过情人节”，“&名学生将一对 电话亭捆绑包扎后，造成一件行为艺术品”⋯⋯特别是沪上一个 “从学者沦为媒体明星”的名人继麦当娜裸奔，也和香港一家电 视台玩“千禧之旅”“行为文化”后，“行为艺术”更令看客眼花缭 乱。 茶 座 !""# $ ! 文学自由谈 %& “行为艺术”到底好不好’我们到底要不要“行为艺术”’且先 听一听正反两方意见。!""#年 #月 ##日 #"：(#分，)**+, $ $ -. /01 23451 6781 64网站 9精品购物指南 : 有一则署名黑头的《众议 麦当娜裸奔》新闻，颇有些耐人寻味的议论——— 章科说：麦当娜要玩儿裸奔; 洁婷说：你说的是那个歌手麦当娜吗’ 舒曼说：现在已经不能称其为歌手了。麦当娜改当行为艺术 家了。 洁婷说：裸奔不能算是行为艺术。在新千年之际，她在澳大 利亚一城市为慈善事业募捐而裸奔，是公益事业。 舒曼说：如果麦当娜真为了慈善，直接捐钱不就结了。她财 产的十分之一，就能解决数万非洲难民的生存问题。她不过是以 慈善的名义，借新千年的焦点，让自己再次成为焦点，这不是行 为艺术是什么’ 佳林说：也真难为她了，("多岁的女人，大冬天的沿街裸奔， 要是没人看可惨了。 章科说：麦当娜也不是什么首创，还不是受澳大利亚女子足 球队影响’她们踢球引不起公众的注意，就拍自己的裸照制作成 挂历，一下名声大震。而且她们还在挂历上方印上“!"""年奥运 会”，免费为奥运会做广告。 舒曼说：又是借奥运会来扬自己的脸，还是行为艺术那俗套 子。 赵老师问：你对行为艺术是不是存有偏见’为什么把它概括 为借某某来张扬自己呢’ 舒曼说：其他的行为艺术我没见过，这几年我见过的大都是 这种货色。他们干的事其实都挺平常，大都借一个大得唬人的主 题来膨胀自己。比如去年广州有个行为艺术家，不就是想玩裸体 吗’ 非要说成是为了人类居住的环境，使地球母亲不再受到污 !" 染。于是叫来一帮记者观看拍照，给那个赤裸女孩头上扣一个西 瓜样的东西，然后从头上浇各种颜料，任乌七八糟的色彩流经少 女的乳房和臀部。 罗艺说：那帮记者绝对是猎奇去了，哪去想什么环保呀# 舒曼说：然后那个少女成了明星，记者们像狗熊闻见了蜜， 纷纷去找她。 晓龙说：还有一行为艺术家在日本一个城市裸体在街上奔 跑，然后爬上一棵树，像猴子一样眺望一下又下来。 舒曼说：这样的行为艺术家都是画画画不出来或写诗老是 默默无闻，为了引起人们的注意而采取的手段。正像麦当娜歌唱 不出新意，写真集也露到了头，要想再度引人注意，只得裸奔。不 然耗到像老欧米哀尔 $罗丹的一个老妇人雕塑 % 那把年龄，再裸 奔非得把人吓着。 赵老师说：虽说你们这么概括行为艺术不一定准确，但却反 映了目前一些行为艺术的现状。 耿然说：太可笑了。这种行为艺术只有一次生命，那是不可 能重复的。 章科说：你们知道现在最成功的行为艺术家是谁吗& 众问：谁？该不是王朔金庸吧& 章科说：是余秋雨。你想，他的新千年之旅真正成了焦点。晚 报和网上，充斥着他的游记。近日，华艺又买断这些文字的出版 权。他不是成功的行为艺术家又是什么& 洁婷说：余秋雨毕竟是学者、作家，他不是每天都写出东西 吗& 章科说：那些“到此一游”的题记还能称为学术&那些肤浅的 浪漫抒情，面的人文关怀也能称作文学&我看只能是将来文学 学术研究的一个课题：一个学者怎样沦为媒体明星。 舒曼说：余秋雨的读者得跟你急。麦当娜的裸奔怎么能和余 茶 座 !""# $ ! 文学自由谈 %& 秋雨的新千年之旅相提并论’ !( 早有反驳 对这种批评，余秋雨似乎早有准备。早在 !"""年 #月 #! 日，中新社就发了一则新闻：《余秋雨谈“千禧之旅”带来的中华 文明思考》——— 长途跋涉了两万余里、途经四大文明古国、三大宗教发源地 的香港凤凰卫视“千禧之旅”摄影车队，昨天在万里长城西端起 点的嘉峪关举行了隆重的入关仪式。 凤凰卫视“千禧之旅——— 从奥林匹克到万里长城”采访行 动，已跨越了希腊、埃及、以色列、约旦、伊拉克、伊朗、巴基斯坦、 印度、尼泊尔九个国家，于新千年到来之际回到祖国。目前，他们 在结束对西藏、青海的拍摄任务后，踏入大戈壁。 曾撰写《文化苦旅》等散文集而闻名的学者余秋雨，一直随 同车队进行一次“千年寻拜”。他表示，带着考察四大文明起源的 文化使命，走完这段艰难的路程，是补上了中国文化研究很有价 值的一个空缺。这使他改变以中国与欧美文化相对比的传统视 角，增加了一个考察中华文明的新的坐标。 余秋雨说，亲眼目睹几个与中华文明一起繁荣，甚至更早成 熟的古老文明，都灭亡了，或者衰败了。只有中华文明还在延续， 还在生机勃勃地发展。这使他改变了思维结构，重新思考、定位 中国文化，重新认识自己国家的现在与未来。 在白雪皑皑的古烽火台下，余秋雨将长城看作平和、安心、 重土的中国农耕文明的象征。 他认为，中国虽然经受那么多灾难，但从来没有参与任何远 征侵略，因而没有在远征与互相残杀中被消耗，被消灭，从来没 有完全失序，一直在与贫困斗争，充满强烈的改变现实的愿望， 这不是坐而论道的文化研究可以得到的丰富感觉。 !" 这篇报道传达了余氏对“远征侵略”的否定，这很好。可是， 把四大文明的兴衰简单地归结为是否有过“远征侵略”，这种学 术方法也太方便了吧# 传统的方式是武力“远征侵略”，现代的方式是跨国经济，全 球经济一体化。今天各国都敞开大门招商引资，就是在欢迎“经 济远征侵略”。可见问题在于如何改革“远征侵略”的方式，让双 方互利。世界的发展，从来离不开先进生产力对落后生产状态的 强行推动。如果各国各民族都在永恒的封闭和平之下生活，只会 是原始社会的一潭死水。武力“远征侵略”是人类文明初级阶段 发展的必然产物。以市场经济为特色的“经济远征侵略”，是人类 现代意识觉醒时期的新进步，因而负作用较小。将来，人类还会 创造更好的“远征侵略”新模式。所谓“侵略”，其实是一种强制输 入输出的交流。人类的幸福，人类的文明，不在于杜绝“远征侵 略”，而在于改变“远征侵略”的旧方式，不断降低交流的强制性， 创造新的低成本的双赢的“远征侵略”——— 昔年满族人远征侵略 统治汉族，虽然初期双方成本都很大，但最终结果却是双赢——— 汉族扩大了生存地盘，满族也扩大了生活空间。须知，今日中华 文明的广阔空间是大清时的远征侵略所奠定的。 十九世纪末一些大清官僚也常常出国“文化苦旅”，结果考 察出一个结论：西方国家经常出现弑君现象，关键是宫墙太矮 $ ——— 只要是缺乏真诚真意，不管是“坐而论道”，还是“千禧之旅” “行为艺术”，皆难辨识历史真相，难辨民心民意。 !% 学者的贞操 有人会极其欣赏“千禧之旅”之类的“行为艺术”。把中国人 艺术地“引渡”到外界，在希腊、埃及、以色列、约旦、伊拉克、伊 朗、巴基斯坦、印度、尼泊尔九个国家的奇妙风光中忘却一些什 么，在“考察四大文明起源”的玄谈中淡化一些什么。 茶 座 !""# $ ! 文学自由谈 %" 可惜，“千禧之旅”之类的“行为艺术”只有极少数人才可以 行为——— 需要巨资去周游列国，又有一个电视台付高薪的暴 利。如果一种“行为艺术”与金钱挂勾，只是从合理走向悖理，从 有序走向混沌，从走向超验，这种“行为艺术”还有多大价 值&如此，“行为艺术”的出现，并不意味着某些人的博学高超，是 什么“文化自救”，恰恰相反，它是一种深刻的精神腐败的象征。 #’%(年 )月，毕卡索在一篇文章中写道：“艺术家同时也是 一个政治人物，他会经常关注悲欢激烈的事件，并从各方面来做 出反应。他怎么能够不关心别人，怎么能够以一种逃避现实的冷 漠态度，使自己同那么丰富的生活隔离开来呢& 不，绘画并不是 为了装饰住宅而创作的。” 如果一开始全错了，那么，强态的循环只是加速其迷失。“他 的新千年之旅真正成了焦点。晚报和网上，天天充斥着他的游 记”，是好预兆么& 我们不要再仅仅为了掩盖自己的真实面孔，而把一些百姓 难以接近的玄学 *高远的、幻想的、没有时效性的 +夸张地加以借 用而使它庸俗化。 “如果学者也争着去出卖贞操，这个世界离毁灭还会很远 吗&”幸喜，绝大多数的学者们还没有这样。 %,“在女人们死去的地方，我醒来” 几乎每个人都在试行一种行为艺术。 我喜欢这样一些行为和行为艺术。 美国有个女艺术家珍妮·荷尔泽 * -.//0 1234.5 +，前两年举 办了一个轰动西方世界的装置艺术作品“无辜之死” *6//.7.88950 :.9;< +艺术展，表达对“他们尽管拥有生命，却不能 逃脱非自然的死亡”的深切悲愤——— 她在日本水户艺术馆第一 展室的壁面上，展示了 #%幅女人皮的局部放大照片，皮上书写 !" 着巫术般的符号。人皮特写照片放大了体毛、毛孔和斑点，甚至 连肉体感官经验、预兆以及强奸的悲惨状也被放大了。在中间的 展室里，桌面上陈列着镶嵌银钳的人骨，银钳上精致地铭刻着 《暴力杀人》的文本。在第二展室，展览了 "#具石棺，再现真实的 死去的孩子和母亲的复杂感情；另一些则表达了艾滋病患者强 烈的悲痛声音。在棺材里的死者头部位置，安装了一块竖式电光 揭示板，显示出这些素材来自波斯尼亚 $ %&’()* + 和黑塞哥维那 $,-./-0&1)(* + 冲突中被强奸的妇女，来自地球上暴力下的“无辜 之死”。它直接指向了女权、艾滋病、暴力。珍妮·荷尔泽不顾危 险地到各地搜集展览这些“无辜之死”之证据，以艺术家身份介 入社会现实中，僭超艺术品作为资本主义的商品同化，打破艺术 门类的限囿，缩短美学和政治的距离，沟通精英文化和大众文化 的传统界线，填平各种人为的鸿沟，期予对受害者、施暴者和旁 观者恢复艺术的认识功能和化育功能。这种激发人们想象力的 间离的抽象文字，“在女人们死去的地方，我醒来”的“行为艺 术”，其精妙其崇高，真是高山仰止。 对现实生活本身的理解与参与，比用旅游景点来刻意游说 所谓一个民族“文明的新的坐标”更为重要。以自己之手记录自 己的生活，展示自己的生活态度，夺回对自己生活的解释权，从 “我替你说”到“我替我自己说”，这才是真诚的行为艺术。 有些行为艺术最初是一种不自觉的行为。 “"22!年的某天，有人从金边一所废弃了的监狱里发现了一 个漆皮剥落、布满锈迹的铁皮柜。铁皮柜被打开了。几天后，从铁 皮柜里陆陆续续清理出已被蚀食和因受潮而泛黄的六千余张底 片。据说，自 "234年 !月到 "232年初不到 !年的时间里，曾有 "4555名囚犯在处决前被拍照。而其余那 2555张底片已不知下 落了。后来，底片经过处理，一张张洗印出来，整整 "55帧，贴满 了一面墙。男人，女人，孩子，老人，行刑者旧时的战友，外交官 茶 座 !""# $ ! 文学自由谈 %! 的妻子，贫民和贫民的儿女。他们全都带着号牌，背墙而立。好些 天里，我们望着刊出的照片，目光无数次在这一张张脸上逡巡。 我们忽然觉得，这每一张脸都是一尊碑石，一座陵墓，一个塔 幢。它们以其正面像所特有的解析力量对我们做着全方位的进 入和直面的冲击。如果生命是生命本身而不是生命的一件附属 品，消灭一个人的肉体是否能毁掉一种精神&” 这些行刑前的照片使人想到：“如果读着这些照片我们不能 做如是思索，那我们也会在某种程度上成为滥施权力者的同 谋。人的生命固然是‘趋于死亡的存在’’海德格尔语 (，但滥杀无 辜却是用强迫性解除被杀者生之义务的办法在向自由宣战。任 何人都不要指望在今天的世界只推行一种宗教和一种哲学一种 主义。政治上的揭发并不能见证万物。或许我们并不清楚地知道 这终极的规则是什么，但我们肯定地知道它不是什么。行刑前的 照片是生与死交接的证明，是将生命推向极致——— 死亡之前的 一个临界。它验明了正身，也探查着濒死者的精神状态。世界上 没有在任何时候都不戴面具的人，但在大限临近时，不戴面具的 人出现了。” 完全可以推断，这些可贵的死囚行刑前的照片的摄影者，并 非有意在做什么贡献与探索，但即使是这样无意的行为，一旦坚 持了真实真情，也远远胜过那些精心策划、为了商业目的而有组 织有目标的“行为艺术”。 因为，一旦某种对事物的感受被清晰而彻底地说出来，就意 味着某种告别。这种告别是多么可敬可贵啊 ) 坐而论道是不行的，这话很对，但并不等于只要行走就有 益。只有真正探索的行走才会真有艺术。 有一个名叫杨瑞龙的学者，在江苏昆山自费经济技术开发 区行走了一些时间后，写出了一篇题为《“中间扩散”的变迁 方式与地方政府的创新行为》的论文，文章得出一种全新的“中 !" 国经济体制改革已经从由上至下变为由中 #地方政府 $ 至下至 上”的理论。文中说到： 中国经济体制改革的一个显著特征是权力中心成为改革的 倡导者和组织者，权力中心的制度供给能力和意愿是决定制度 变迁方向、形式的主导因素。这样一种供给主导型制度变迁方式 在以较低的摩擦成本启动中国市场化改革方面发挥了重要的作 用，但由于这种制度变迁方式的内在规定性，因此从理论上说， 它在完成向市场经济体制过渡方面存在着一系列难以逾越的障 碍。当自上而下的改革面临障碍时，是哪些利益主体在市场取向 改革中扮演着“第一行动集团”的角色% 本文通过对江苏省昆山 经济技术开发区从自费开发区到省重点开发区，再到“国批”开 发区的演变的案例，提出了“中间扩散型”制度变迁方式的 理论假说，认为放权让利改革战略与“分灶吃饭”财政体制的实 施，使经济利益独立化的地方政府，不仅愈来愈成为沟通权力中 心的制度供给意愿与微观主体的制度创新需求的中介环节，而 且还直接从事能导致地方利益最大化的制度创新活动。 #选自 《中国制度变迁的案例研究》第二集，执行主编张曙光，中国财政 经济出版社出版 $ 我以为这类深入调查的行为艺术，比那种为赋新词强旅游， 下车伊始就哇啦哇啦叫的“千禧之旅”有意义得多。 有些总是策划新闻由头的人，与其劳民伤财搞一些“千禧之 旅”行为艺术，还不如向一个台湾人谢德庆学习，做一点实实在 在的人体生存方式探索的行为艺术——— 谢德庆行为艺术是扎扎 实实的：&’()—&’(’年，自我孤独监禁，生活于笼子内一年，一年 内不做语言交谈，不阅读不书写，不听收音广播，不看电视；&’)* 年—&’)& 年，每小时打卡一次，持续一年 #有公证人监督记 录 $；&’)&年—&’)+年，生活于户外一年，不进任何遮蔽物中 ⋯⋯ #引自《芙蓉》+**&年 &期萧元《谢德庆及其行为艺术》$ 茶 座 !""# $ ! 文学自由谈 %% &’ 杨剑昌的“越级告状行为艺术” 当然，就我个人的喜好，我会更喜欢深圳人杨剑昌进行的 一种“越级告状行为艺术”实验。杨剑昌 #()#年来到深圳。!"年 来，他没有买股票，没有经商，甚至从来没有以赚钱为生活第一 目的。他完全不像一些爱财如命的深圳人。他 !"年来只是不停 地写告状信 *写了 #!"万字 +，状告他的所在公司偷税漏税，状告 他的所在的城市里的腐败行为和腐败分子。明知本地父母官憎 恶越级告状者超过了对腐败的反感，但他毫不理会，每封告状信 总是抄送中央和省里的各个领导。明知一些告状信最后总是传 转到本地当权者手中，引起一些“公仆”对他百般地摇头，明知就 是中央领导亲自在他的告状信上批示了，称赞他是不是党员的 党员，不是干部的干部。本地官员也仍然从心里讨厌他，但他仍 然年年月月写告状信。杨剑昌进行“越级告状行为艺术”实验的 结果很有意思——— 尽管 !" 年来的他始终不为本地领导真心喜 欢，但是在百姓的声援下，在国家领导 *如朱总理 + 的不断批示 下，他个人的生存环境依然不断有所改善：他早先只是个国营企 业工人，#((%年成为了深圳罗湖区工商局消委会干部，#(()年 当选深圳市人大代表，!""#年 !月正式填写了入党志愿书，并且 有人写了一部记述他“越级告状行为艺术”的报告文学，长达 !) 万字。杨剑昌曾为“越级告状行为艺术”而被解除公职，曾接到黑 社会“小心你的狗头”的匿名恐吓，一直到现在也被领导定为“有 争议的人”，但是他从不后退，从不终止“越级告状行为艺术”实 验，终于为百姓追回了三亿多元的消费损失，为国家查出了几十 个亿的诈骗款。而今年仅 %%岁的他，头发全白了，,"平方的家中 除一台打印告状信的旧电脑，一台收看中央消息的旧电视，空空 如也，别无长物，但他还不罢休：什么时候能让一些地方官以本 地有越级告状为荣呢-!""#年 !月 #.日，杨剑昌亲口对我说，他 将永远坚持自己的追求/ !" 形形色色的行为艺术，各式各样的人格人性。向大自然学 习，我们理当宽容一切行为艺术，即便它是一种伪现代化行为艺 术。承认主观性就是容忍差异、承认多元。过分强调客观性可能 是一种伪善。英国女摄影家乔·斯潘斯 # $% &’()*(，+,-! . +,,/ 0 曾尖锐指出：“局外人将其一人群的现实拍摄下来并以此换钱， 这就是现在的纪实摄影的价值吗1如果无视他们真正的社会、经 济或者是政治的要求，即使拍摄了这些照片又有什么用呢1” 正如我今天不反对在百花齐放的环境下演出“八个样板戏” 一样，我也并不反感“千禧之旅”行为艺术自然发展；但是，正像 “八个样板戏”当年的错误在于它借助权势在全国疯炒，禁止其 它戏剧上演一样，而今“千禧之旅”行为艺术的过失也只在于倚 仗财势过分唯我独高的炒作标榜。如果“千禧之旅”行为艺术只 是几个人安安静静的个人行为，谁又有必要去批评它呢1每个人 都有权利去实行自己喜好的行为艺术，只要它不误导别人。我们 可以宽容怪癖，但不能容忍对他人的干扰。 #责任编辑 陈德 0 韩石山著《徐志摩传》出版 韩石山著《徐志摩传》，业已由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于近期 推出。全书 !2万字，作者穷四年之功，完成此书，自谓非文学传 记，具有史书品格。全书采用中国旧史书的纪传体而又大有变 通。叙述语言有典型韩（石山）风，质直清丽，充满机警。资料之挖 掘与考证，尤显出作者历史系毕业的当行本色。对此书已先睹为 快的学者赞曰：全书体例之善，考证之精，论述之详，同类传记中 无出其右。喜爱徐氏其人与憎恶韩氏之文者，不可不看也。 （冷剑月） 茶 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