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赫拉克利特素朴的唯物辩证法

论赫拉克利特素朴的唯物辩证法 玉溪师范学院学报(第,,卷),,,,年第,期 ,,,,,,。, ,,,, ,,,;,,,, ;。,,,,, ,。,(,, ,。(, ,,,(,,,, ,夸哲学研究((( 论赫拉克利特素朴的唯物辩证法 覃 平? (广西师范大学中文系，广西南宁,,,,,,) 〔关键词〕唯物主义;辩证法;逻各斯;素朴性 〔摘 要〕与同时代的哲人相比，赫拉克利特素朴的唯物辩证法在西方哲学史上体现出了巨大的进 步性。首先，在对唯物主义的研究上，赫拉克利特把火作为了万物的始基，并把火与灵魂和神同一， 从而开辟了一代唯物主义的新风;其次，在辩证法的研究上，其逻各斯所体现出来的现代辩证法的 思想，使其成为了唯物主义辩证法的奠基人。但是，尽管如此，他的哲学仍然是素朴的，具有一定的 局限性。 〔中图分类号〕,,,,〔文献标识码〕,〔文章编号〕,,,,—,,,,(,,,,),,—,,,,—,, 如同普罗米修斯的火种在人类历史长河中熊熊燃烧至今一般，赫拉克利特的哲学同样在西方哲学史上点燃了一团照耀千古的火焰，照亮了他之后的西方哲学之路。黑格尔说:“没有一个赫拉克利特的命题，我没有纳入我的逻辑中的。”卜,,恩格斯说:“这个原始、素朴的但实质上正确的世界观是古希腊哲学的世界观，而且是由赫拉克利特第一次明白地表达出来的。”卜,,列宁评价他的哲学“是对辩证唯物主义原则的绝妙的说明”„,圳。本文将从唯物主义、辩证法、素朴性,个方面讨论赫拉克利特的哲学。 一、唯物主义 说赫拉克利特的哲学是唯物主义的，表现在他把火作为万物的始基，并把火与灵魂与神同一。 首先，赫拉克利特认为万物的本原是火，他说:“一切转为火，火又转为一切。”日。, ,在什么是万物的本原上，赫拉克利特深受米利都学派的影响，认为始基必来自于物质性的东西。因此当他宣告万物的始基是火时，同时宣告了他的自然观是唯物主义的。这一点对我们确认他的哲学属于素朴唯物主义性质很重要。我们知道，在他之前，在确认什么是万物的始基时出现了分歧。先是米利都学派认为本原必是物质性的东西，所以泰利士提出“水”，阿那克西曼德提出“无规定者”，阿那克西曼尼提出“气”，这是西方唯物主义的源头。接着是毕达哥拉斯学派认为“数的本原就是万物的本原，倾向于把数看作是先于现实事物独立自存的本体，促进了希腊哲学中唯心主义派别的形成和发展”,„, ,。而赫拉克利特在综合考察两派合理之处和局限后，把火这个物质性的事物作为万物的本原，并以此唯物主义的自然观为基础，建构了他的哲学世界。 其次，赫拉克利特认为灵魂就是火或一种火气，他说:“对于灵魂来说，死就是成为水，对于水来说，死就是成为土;水由土生，灵魂由水生。”旧。, ,单从这一残篇表面看，虽然还看不出灵魂和火的关系，但从灵魂与自然界万物可以相互转化，灵魂也有生死，灵魂产生于自然界的事物这一点看，赫拉克利特的灵魂观就已经带有唯物主义色彩了。如果我们再深入地分析，就会发现:灵魂与火是同一的。赫拉克拉特说:“火的转化是:首先化为海，海的一半化为土，另一半化为热风。它〔指土〕融化为海，而且是遵照着同一个道，在原先海化为土的那个分寸上转化的。”?。,,这条残篇与上面那条残篇可以简化为以下两条线索:灵魂,水一土，火,海(水),土，由此我们发现灵魂的生灭与火的燃烧熄灭其实是一致的，换句话说，灵魂就是火。如果说在灵魂的生成转化中再现了火与万物的转化从而说明灵魂与火同一还不是一眼就可以看出来，那么在以下两条残篇中火与灵魂的同一就相对直观得多。“干燥的光辉是最智慧的、最高贵的灵魂。”旧。,,„„一个人如果喝醉了酒，那就被一个未成年的儿童领着走。他步履蹒跚，不知道自己往哪里走;因为他的灵魂潮 湿了。”旧?,,„„干 ?〔收稿日期〕,,,,—,,一,, 〔作者简介〕覃 平(,,,,一)，女，广西南宁人，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西方文论。 万 方数据 ,玉溪师范学院学报燥的光辉”无疑是指光亮的火，那么这意味着灵魂的本质就是火，是感性的物质性的东西，所以它才有潮湿和干燥可言。其实亚里士多德早就论述过这一点，他说:“很多早期思想家，首先是那些思考过灵魂的认识能力的人，都把它同他们的第一本原或始基等同起来。赫拉克利特也说始基是,如同,灵魂，因为他把灵魂等同于,,,,,,,,,,，由此他得到其余的一切。,他说这是,最无形体的和永远流动的。”?。, 其三，赫拉克利特认为神就是火。赫拉克利特说:“神是昼又是夜，是冬又是夏，是战又是和，是盈又是亏。它流转变化，同火一样，火混合着香料时，就按照各自发出的气味得到不同的名称。”口。。他又说:“雷霆驾驭着万物。火是满足和需求。推动万物的火将辨别和抓住万物。”悼。,,在第一段引文中，神脱去了以往的高高在上的神秘外衣，一方面化为昼与夜、冬与夏等这些我们可以看得见摸得着的感性事物，另一方面是化为战与和等人世间的各种关系，这意味着神其实就是自然界和人类社会的统一整体。而在后一篇残篇中，赫拉克利特用几个拟人化的词“驾驭”、“满足”、“需求”、“辨别”和“抓住”来形容火，如果把“火”换成“神”，也许更符合当时人们的观念。因为神话的影响根深蒂固，在希腊人看来，神是万物的主宰，这些动词以往都是用在神身上的，而现在赫拉克利特却把它们用在火身上，从而表明在这位哲学家眼里神与火是同一的。这四条残篇共同传达出一个信息:神其实并不神秘，它和火一样甚至就等同于火这个物质性的本原。于是神的光环隐去了，成了赫拉克利特哲学中物质性始基“火”的同义语，并没有多少实质上的意义。因此产生于唯心主义土壤上的神，换上了唯物主义的外衣。正如杨适先生说:“他所说得神，其实已经不同于传统宗教中神秘的神灵，而是经过他的哲学重新加以解释和改造过了的神，哲学的神。它无非就是我们所见到的感性世界及其中的客观规律，和对它的认识。”?。。 其四，在把神拉下圣坛后，赫拉克利特更是宣称:“这个万物自同的宇宙既不是任何神，也不是任何人所创造的，它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是一团永恒的活生生的火，按照一定的分寸燃烧，按照一定的分寸熄灭。”〔,—,这是他对当时“神创世界观”的公然抛弃，这一点意义重大。因为在他之前，神创世界的观念还未被直接触动，尽管米利都学派事实上已经提出了同神创世界不同的世界观，但仍不敢公开否定神。而赫拉克利特却公然告诉世人“这个万物自同的宇宙既不是任何神，也不是任何人所创造的”，这是在西方古代思想史上第一次与神创世界观的公然决裂，于是这团活火无疑代表了赫拉克利特比前人更彻底的唯物主义观。这是哲学的胜利，神学的没落。 由以上,点可以小结一下，赫拉克利特的这团唯物主义的大火是燃烧了他的整个哲学世界的，尽管还有许多不可避免的局限性，但已足以让他的哲学在成为古代素朴唯物主义光辉顶点的同时开启了一代唯物主义的新风。 二、辩证法 经过前面的论述，“火是万物的本原”成了赫拉克利特的哲学是唯物主义的标志。而赫拉克利特曾经说过:“万物都等换为火，火又等换为万物。”〔,。,,那么火与万物之间的转化又是如何实现的呢,这就过渡到这一部分的讨论:逻各斯是火与万物运动变化所遵循的内在规律。上海辞出版社,,,,年版的《马克思主义哲学大辞典》中写道:“唯物辩证法有三个基本规律，这就是对立统一规律、质变量变规律、否定之否定规律。其中对立统一规律在唯物辩证法规律体系中居于核心的地位。因为这一规律揭示了普遍联系的根本和变化发展的内在 源泉，它是贯穿于其他规律和范畴的中心线索，矛盾分析法是辩证法最根本的认识。”,,,, ,如果以这段话为参照来考察赫拉克利特的逻各斯，就不难发现逻各斯与辩证法的密切关系，甚至可以说，逻各斯就是辩证法的最佳体现，难怪列宁曾把赫拉克利特称为辩证法的奠基人。 (一)对立统一规律——逻各斯的核心 赫拉克利特说:“相反的东西结合在一起，不同的音调造成最美的和谐，一切都是通过斗争而产生的。”?山,这一条残篇透露了赫拉克利特的对立统一规律中两个主要内涵: 一方面，相反相成的而非相似或相同相成。从宏观上看，万事万物是彼此对立的，共同构成世界这个整体。所以赫拉克利特说:“自然也追求对立的东西，它是用对立的东西制造出和谐，而不是用相同的东西，例如将雌雄相配，而不是将雌配雌、将雄配雄;联合相反的东西造成协调，而不是联合一致的东西。”?“。从微观上看，每种事物自身就包含着这种相反相成的关系，所以赫拉克利特又说:“绘画在画面上混合着白色和黑 万 方数据 覃平:论赫拉克利特素朴的唯物辩证法,色，黄色和红色的成分，造成酷肖原物的形象。音乐混合音域不同的高音和低音、长音和短音，造成一只和谐的曲调。书法混合元音字母和辅音字母，拼写出完整的字句。”?胡。从表面看，这种对立统一在赫拉克利特之前也有人看到过，如毕达哥拉斯学派提出的“十对立面”，但从深层看，赫拉克利特的对立统一的前提是把宇宙万物看成是一个和谐的整体。这是比毕达哥拉斯学派进步的地方，因为毕达哥拉斯看到的对立多为外在的对立，那么对立面之间的结合和转化就不一定是必然的，而赫拉克利特强调在对立发生在同一个统一体内部，那么这种对立统一就是必然的了。正如赫拉克利特说过:“他们不了解如何相反者相成:对立的统一，如弓和竖琴。”,,。, ,弓和竖琴表面看来都是安静不动的，但我们都能感觉到弓和琴弦自身的紧张关系，这种紧张关系来自于内在的对立，而一旦这种对立消失，统一的整体也就不复存在，那么弓也不称其为弓，竖琴也不称其为琴了。因此，赫拉克利特统一的关系是内在的，对立双方的统一和对立密不可分，统一是对立的统一，对立只能在彼此统一中存在。所以赫拉克利特又说:“我们踏入又不踏入同一条河流，我们存在又不存在。”,,,,〕 另一方面，在赫拉克利特看来，既然世界包含了相反相成的对立面，那么彼此不同的对立面肯定要有斗争，否则整体就没有运动，整体就会瓦解而不复成为该整体。因此，斗争是和谐的终极动力和根源。赫拉克利特说:“应当知道，战争是普遍的，正义就是斗争，一切都是通过斗争和必然性而产生的。战争是万物之 ,父，也是万物之王。它使一些人成为神，使一些人成为人，使一些人成为奴隶，使一些人成为自由人。”【,—,,这里，赫拉克利特把斗争作为“一切之父，一切之王”，肯定了事物的和谐后面充满了紧张不安的斗争与不和谐，斗争才是事物运动的动力，这也是赫拉克利特超越毕达哥拉斯之处。毕达哥拉斯已经认识到不同的音调造成完美的和谐，但他不知道对立面斗争的重要作用，而只能用僵化静止的数的比例来说明对立和谐，因此这种和谐是表面的。而赫拉克利特则要更进一步，他看到了“内在的和谐比表面的一致更为强大””。, ,。所谓的和谐不过是紧张的对立斗争的产物，这种和谐是充满张力的，没有张力的和谐在赫拉克利特看来是经不起考验的。在这一点上，赫拉克利特的“和谐”区别于中国周太史伯的“和同”观，因为与赫拉克利特相反，中国的“和同”追求的是对立而不对抗的和谐。赫拉克利特之所以会把斗争提到如此核心的地位，除了与他自身的思考体验有关外，还来自于他当时所处的社会现实。赫拉克利特处于希波战争决战阶段的前夜，为了民族独立， 人民自由就只能用武力斗争说话，因此不管是自然界还是人类的和谐，都必须源于斗争的推动。正是在这个意义上才有了“相反的东西结合在一起，不同的音调造成最美的和谐”【,„,,,。 (二)量变一质变规律 关于赫拉克利特的逻各斯中蕴含的量变一质变的规律可以从以下几条残篇来理解: “我们踏进又不踏进同一条河，我们存在又不存在。”旧一纠这肯定了“万物流变，无物常驻””。,,的运动变化的普遍性。一般人认为当我们第二次踏人前一次踏人的河流时，也许我们始终觉得踏人的是同一条河流，因为岸边的景色依旧，河底依旧。但赫拉克利特却发出惊人之语:不要以为河水是永恒存在的，因为哪怕是转身一瞬，河里都是不同的水在流逝，所以他说“不能两次踏人同一条河流”，这表明了运动的绝对性。“黑格尔说他的贡献就在于提出了„变?的范畴来表示„绝对?。罗素也说:„他所以扬名于古代主要是由于他的学说，即万物都处于流变的状态。?。”【,“,在赫拉克利特看来，万物流变是普遍的真理，而且是被始基、自然界和人类社会所证明了的，如“这个万物自同的宇宙既不是任何神，也不是任何人所创造的，它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是一团永恒的活生生的火”?舶,，整个世界就是始基燃烧熄灭的生动变化的过程;“太阳每天都是新的”旧。,列肯定了自然界是永恒的不断更新运动的过程;“我们身上的生和死、醒和梦、少和老始终是同一的。前者转化，就成为后者;后者转化，就成为前者”?一,,，表明了人类也是如此，生生不息，永恒变化。因此，万事万物的运动转化是宇宙和人生所见证的，普遍存在的。 “它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是一团永恒的活生生的火，按照一定的分寸燃烧，按照一定的分寸熄灭。”?。卜„太阳不会超出它的尺度，否则正义之神的女使爱林尼就会把它查出来。”悼„,,这些都说明，量变与质变不是随意的，而必须有尺度、分寸的限定。前面我们已经论述了运动变化的绝对性，但这种运动变化也具有相对性，这就体现在质一量转化的尺度或分寸上。火如何转化为万物，万物又如何转化为火，在什么情况下发生转化,赫拉克利特吸收了毕达哥拉斯的量变的思想，但他并不把这种数量关系作为本原，而把它作为事物向自身对立面转化的条件，即引文中所说的“尺度”或“分寸”。具体说来，赫拉克利特认为事物虽然无时无刻不在变化中，但并非无时无刻都向自己的对立面转化，比如我们即使知道冬夏、黑白等互相转化，但 万 方数据 ,玉溪师范学院学报我们还是区别出冬夏、黑白是不一样的。这是因为事物质的改变需要一个过程，在这个过程里，即使双方已经在进行向对立面转化的运动，但因为对立双方的性质并未改变，因此只能称为量变，甲还是甲，乙仍是乙。当量变到达一定程度，即超过甲乙双方转化的临界点时，甲就不称之为甲而只能称之为乙了，反之亦然。于是质变就产生了。由此可以看到，所谓“尺度”、“尺寸”就是对立面如甲和乙能发生根本转化的临界点，在没有超过这个临界点之前，甲和乙只进行量变，而质不变。回到残篇，火的燃烧和熄灭同样有一个临界点，太阳的运转同样不能随意，否则自然就会混乱。尺度显示的是质一量变化正常运行的所遵循的原则，是世界有序性和可认识性的保证。 (三)否定之否定规律 赫拉克利特说:“火生于土之死，气生于火之死，水生于气之死，土生于水之死。火死则气生，气死则水生。土死生水，水死生气，气死生火;反过来也一样。”旧。,纠火与土，气与水、生和死的转化属于统一整体内部对立面的不断转化，而它们之间的相互转化是遵循一定的尺度的，是量变和质变的统一，这两点在上面已分析过。当对立双方中一方甲转化为另一方乙时，甲就是对自身的否定。火与万物转化也是相互否定的过程。火变土是对火自身的否 定，气变水是对气自身的否定。万事万物都是自身否定之否定的过程。 由以上,点可以看到赫拉克利特的逻各斯至少包含了,方面的内容，即世界是对立统一的整体，和谐是斗争的和谐，对立面是统一整体中的对立，整体是对立中的统一;事物运动变化是普遍的，表现在质变和量变的转化中;事物的对立统一，质变量变都体现了否定之否定的过程。火与万事万物彼此的转化都遵循着这,个规律，这,个规律沟通了事物运动的绝对性与相对性，使质变与量变得以统一，这在一定程度上较好的解决了米利都学派与毕达哥拉斯学派无法解决的矛盾。 这里还要补充一点的是，以上,点是从逻各斯与当代辩证法相通之处来讨论的，但赫拉克利特的逻各斯还有一点很重要的意义:即逻各斯与思想的关系。在赫拉克利特看来，以上,点虽然普遍存在但并不是外在的一眼就可以看穿的，所以他说:“这道虽然万古长存，可是人们在听到它之前，以及刚刚听到它的时候，却对它理解不了。一切都遵循着这个道，然而人们试图向我告诉他们的那样，对某些言语和行为按本性一一加以分析，说出它们与道的关系时，却立刻显得毫无经验。另外还有些人则完全不知道自己醒时所做的事情，就像忘了梦中所做的事情一样。”?一钊而要掌握这个道，必须要通过抽象思考把握，所以他又说:“思想是最大的优点，智慧就在于说出真理，并且按照自然行事，听自然的话。”,,。,?于是在这一个意义上，逻各斯还有第四层含义:理性思考。而理性思考与辩证法是须臾不可分的，辩证法就是在一种思辨色彩浓厚的抽象思维中才能产生的，光凭感性认识是不可能达到的。所以赫拉克利特认为尽管“爱智慧的人必须熟悉很多东西”旧。, ,,，即必须具有感性认识，但因为“自然喜欢躲藏起来”旧。,,,，所以“博学并不能使人智慧”,,。,,，而必须有理性思考才能把握“道”。这又是赫拉克利特高于前人的地方，并对后世影响深远。 三、素才卜一『生 叶秀山先生指出赫拉克利特“在素朴唯物主义和素朴辩证法方面的成就在前苏格拉底早期是无与伦比的”?。,。这一论断是客观辩证的。尽管赫拉克利特的哲学的唯物主义和辩证法的光辉光照千古，但其素朴性也是不容否认的。本部分将对其作简要讨论。 首先，赫拉克利特虽然认为世界是一个对立统一的整体，对立面之间的质变量变遵循一定的尺度，但对这个尺度谈得过于笼统，只从结果上说明转化，没有说明具体的转化条件，而且尺度的内在和外在的表现如何，赫拉克利特也并没有说明。换句话说，这一定的分寸的“一定”体现在什么地方，都有哪些具体规定，人们从他的哲学中并不能获知。这便使他的逻各斯变得难以捉摸。 其次，关于运动的绝对性赫拉克利特表述的出发点仅仅只是物在变，其实不仅河流在变，人也在变，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的也不是同一个人。因此这句话必须以人的自身同一性作为前提，只有这样，河流才有“两次“可言，但这又带来悖论，人也是变化的，何以到了与河流相对时又成了不变的呢,同一条河流怎么可能两次都与同一个人相对,这是需要进一步追问的。 再次，火这个始基无疑比米利都学派和毕达哥拉斯学派要进步得多。一方面，他坚持了米利都学派的唯物主义原则，另一方面把毕达哥拉斯学派的对立面统一与质一量变关系引入始基并加以发展，并将火改造为 万 方数据 覃平:论赫拉克利特素朴的唯物辩证法,逻各斯之火，实现了质与本质，质与量的统一。但是与所有素朴哲学家一样，这个火仍旧还是一个感性物质，与普遍的“存在”还有一段距离。 第四，逻各斯虽然已是较深刻的辩证法，具有相当的抽象性，但它也还不是真正的抽象理性思维，这体现在仍用许多暗示和比喻来说明逻各斯。可这并不是后来成熟的哲学中为了表达抽象的理论而有意加以形象化说明的表 现，而是他当时就只能用这种感性思维来理解抽象的意义。感性的认识变幻无常，必定充满了许多不确定性，这也是与真正的理性思维不同的。感性思维和理性思维还不能充分分开，这同样是素朴的表现。 第五，尽管赫拉克利特的“神”已是哲学的神，但仍是用神来讨论他的哲学，这就不可避免的使他的哲学蒙上了一层神性的色彩，这也正是素朴哲学所无法摆脱的。 诚然，在赫拉克利特的哲学中，唯物主义、辩证法、素朴性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关系，并不能截然分开。正是这,者虽错综复杂但却较和谐的交织才共同建构了赫拉克利特的哲学大厦，使他成为了古代素朴哲学的光辉顶点，又为后世提供了许多起点。在这个意义上，赫拉克利特的哲学印证了列宁的一句话:“把任何一个社会现象，看作处于发展中的现象时，在它中间随时可以看见过去的遗迹、现在的基础和将来的萌芽。”(《列宁文集》第,卷，,,,)他的哲学沟通了过去、现在和将来，所以或许可以这样说，赫拉克利特的哲学从未曾离开过我们。 〔参考文献〕〔,〕叶秀山(前苏格拉底哲学研究〔,〕(上海: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玻病逞钍剩苎У耐辍玻汀常本褐泄缁峥蒲С霭嫔纾保梗福罚保叮罚保梗罚保梗福玻埃担玻埃担保福矗保福担玻场潮本?笱д苎低夤苎方萄惺遥畔,奥蘼碚苎А玻汀常虾,荷睢ざ潦椤ば轮榈辏保梗担罚玻保玻保玻担玻担玻保玻常玻常玻常玻矗玻罚玻常玻常玻常玻玻玻保玻玻玻担玻叮玻叮玻叮玻础辰鸨砜怂贾饕逭苎Т蟠堑洹玻汀常虾,荷虾,鞘槌霭嫔纾玻埃埃常福福保担担玻怠趁缌μ铮畔,罢苎А玻汀常本褐泄嗣翊笱С霭嫔纾保梗梗埃常罚常罚矗玻矗保常梗常罚常罚?,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万 方数据论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