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老的老歌

不老的老歌 "努恩河的岸边上/拖着笼 头的马儿哟/温和性情的诺恩 吉雅/嫁到远离故乡的地方 了/海钦河的岸边上/拖着缰 绳的马儿哟/性情可爱的诺恩 吉雅/嫁到远离娘家的边地 " 了/…… 这支民歌对于内蒙古东 部地区的蒙古族来说.几乎无 人不会,包括妇孺在内耳熟能 详.每当听到这支歌,我的心 就飞到很远的那一片苍凉大 地,回到遥远又遥远的年代. 台湾着名女诗人席慕蓉曾经 写过:"诺恩吉雅是一个蒙古 族女孩的名字,也是一首蒙古 族民歌的名字."她还说:"歌 里的'努恩河'.有朋友说应该 就是'嫩江'.那是科尔沁蒙古 人的家园.也有朋友说是'老 哈河'.那就是属于辽河的流 域了."我钦佩席女士.别看她 人在台湾.对于万里之遥的内 蒙古家乡地理,比我们某些唱 成"老哈河"的人清楚多了,明 显高出一筹. 至于这支歌的词作者,曲 ——??——一12\20o6年第期 作者,风从草原走过,已无法 再考查出什么来了.无名作 者虽然己被浩瀚的岁月风雨 所湮没,那歌儿却如长长的 河水久久地潺潺流淌.那词 句那曲调总是深含凄凉的悲 伤,饱藏绵延的思念,满腹沉 长的愁绪,那样牵人肠,那样 挂人肚,那样动人情.这支歌 因为既是叙事又是抒情,所 以一段落接连一段落很长很 长.唱起来要占去大块大块 时间.不过,这支歌能传唱那 么久又那么广.绝不是有什 么人出来一句一句教你.都 是人们靠自己在一旁不由自 主地边听边学就全掌握了. 所谓无师自通或者师出无 名.便是.着名作家鲍尔吉? 原野曾写道:"在北京的一次 颁奖晚会上.我所在的那一 桌蒙古族作家齐声唱起了这 首歌,声势感人,甚至有一些 悲壮.大厅里的人们纷纷瞩 目.看这些并非来自一个地 方的,有年近古稀或身为高 官的蒙古人扯着嗓子柔情百 转唱'诺恩吉雅'.单纯而天 真.我猜当时会有人想.当一 个蒙古人真好.不用教竟会唱 许多好听的歌曲." 我不知道在这个分布有 众多民族的世界上.另外还有 没有如此把一支又一支民歌 传唱数百年甚至上千年的国 家或地区.我惊奇诸如《天上 的风》,《诺恩吉雅》,《达那巴 拉》等等一大批蒙古族民歌能 够穿越一代代人的心灵.飞越 数百年时空.有的达到上千年 岁月.说它广,是说不管你是 哪里的蒙古人.相识或不相 识,只要大家有幸相互聚首某 一 个场合,有一人领头,总是 10个就有10个.20个就有20 个,个个都会应合着唱起来. 你能不说它神奇吗? 这些歌纯粹是老歌.并且 老得很难推算出其具体年代. 不过.这些歌与"老歌新唱"无 关,这些歌只能是原汁原味, 添一字就多,减一字就少.这 些歌儿.将被后人一代一代永 远唱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