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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菟考[精华]

2017-12-13 12页 doc 30KB 18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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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菟考[精华]於菟考[精华] 於菟考 鲁迅先生有诗咏:“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知否兴风狂啸者,回眸时看小於菟”。此诗我读于1960年夏,并留有极深印象。当我在年都乎发现被艺人称为wutu的祭山神舞蹈。在对其进行考察研究中遇到百思不得其解的困扰时,顿思其诗……。后来实践证明,由此而产生的研究思路是可行之路,经过较长时间的艰辛努力后,终于取得自己认为比较满意的成果。 据考证,至今仍流传在青海省黄南藏族自治州同仁县年都乎村的“於菟”(wutu)舞,是我国春秋时期,楚人祭祀山神的仪式性舞蹈的遗存。约有2300多年历史。是楚巫祭祀文化的...
於菟考[精华]
於菟考[精华] 於菟考 鲁迅先生有诗咏:“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知否兴风狂啸者,回眸时看小於菟”。此诗我读于1960年夏,并留有极深印象。当我在年都乎发现被艺人称为wutu的祭山神舞蹈。在对其进行考察研究中遇到百思不得其解的困扰时,顿思其诗……。后来实践证明,由此而产生的研究思路是可行之路,经过较长时间的艰辛努力后,终于取得自己认为比较满意的成果。 据考证,至今仍流传在青海省黄南藏族自治州同仁县年都乎村的“於菟”(wutu)舞,是我国春秋时期,楚人祭祀山神的仪式性舞蹈的遗存。约有2300多年历史。是楚巫祭祀文化的活化石。 历史名著《左传?宣公四年》载:於菟,虎也。楚人谓乳谷,谓虎於菟。《词源》载:今湖北省云梦县北古称“於菟”。相传为春秋时期,楚关谷於菟(令尹子文)出生后被遗弃,为虎哺育之处。上述史料可说明,“於菟”一词最早出自楚人对虎的称谓,也为楚地方言和地名。笔者在多年查阅史书古籍中发现,我国古代氏族中崇虎和以虎为图腾者甚多,而称虎谓“於菟”者独有楚人。称虎为“於菟”这在我国早期文献《左传》、《汉书》、《方言》、《说文》等书都认为楚地方言,虎神话也源于楚地。这就更加证实“於菟”为楚人对虎称谓的确切性和绝对性。 《汉书?地理志》载,楚人“信巫鬼,重淫祭”。楚国祭山神,信巫求吉之风十分盛行,这在同时期较其他各国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是一种淫祀的范例。而在年都乎村口传身授有五、六百年之久,名为“於菟”的演者,正是以饰为虎豹相间的形象在祭山神仪式中出现,并受山神之令,奔赴村内挨家串户,行驱除暗藏于村民家的妖魔,表现出为民除妖务尽之精神。从中可以看到两千多年前屈源在《九歌》中所描述的楚人祭祀山鬼的原始面貌。 《左传?昭公四年》载:“其出之也,桃弧棘矢,以除其灾”,其意是以桃为弓,以棘为箭,做为兵器,击败敌人。老艺人桑德亥讲,在他小时候,每当跳“於菟”前,都要到河边去寻找黑刺枝(带刺的野生植物)做道具,后来因黑刺在此地退化绝迹,就用一般树枝代替。棘枝和树枝有别。主要在于一种信仰。据史书记载,棘枝在当时被楚人视为能避邪的神物。由此看来,“於菟”奉山神之命,驱妖降魔时手持棘枝也理在其中。就“於菟”纹身之虎纹,黑白显明,笔调粗犷,对比性强也有楚国绘画艺术风格特征,也当属楚风遗韵。 清乾隆《循化志》载:“古今有曰吴屯者(与年都乎接邻)其先盖江南人,余也多河州人。历年即久,衣服言语渐染夷风,自认为土人,而官亦目为番民矣。”同仁地区古代为边关要地,自秦汉以来,多有军队驻地戍边屯田。元明时又有多批来自江南的移民到此地居住。现在还有人称四寨子(吴屯、年都乎、郭麻日、尕赛日)的妇女为“甲毛”(藏语,意为汉族妇女)。“於菟”舞也就在这一时期随历史演变 而流入此地。别的村庄早已失传,而年都乎村却神奇般地传承至今日。 从一九八七年发现起,笔者从冠名到全部内容的考察和论证达二十年之久,至今已有了一个众所认可的结果,在二00六年,我国第一个“文化遗产保护日”期间,“於菟”舞被国务院批准列入首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名录。可见这一成果,其学术价值非同一般。 乔永福 祈福禳灾“跳於菟” 生活在中国青海省黄南州同仁县,系属阿尔泰语系蒙古语族的土族,虽然其民族形成于元明时期,但却是一个人口不多、与历史久远的古羌部族有直接渊源关系的北方民族。生活在藏族地区年都户村的土族,因历史与地域文化等方面的多种因素,形成既使用藏族语言文字、与藏族通婚,又保留本民族会话和传统习俗;既信仰藏传佛教,又崇拜天地多神、保存古羌图腾意识遗村的民族同仁县年都户村的土族,每年有两次最隆重的民族传统祭祀活动。其中一次是农历十一月二十日进行驱魔逐疫的《跳於菟》(wu tú)—— 即“跳老虎”活动。 为何年都户村的土族每年都要《跳於菟》,为何他们不跳其它动物而非要“跳虎”,这就要涉及到土族继承和保留古羌部族“崇 虎”,以虎为图腾的遗俗。古羌部族以虎为图腾,认为老虎可以驱除一切邪恶、疾病,给人们带来新一年的吉祥和平安,因此时至今日的土族仍要举行,由人扮作老虎到村里各家进行驱邪、逐疫的活动。而定于农历十一月二十日,也事出有因。由土族祖上相传这一日为“黑日”,是一切妖魔鬼怪兴风作浪的日子,所以一定要在这一天借助诸神之力由“老虎”到各家去驱鬼逐邪。 农历十一月二十日清晨,1名主持祭祀仪式的巫师“拉哇”、一名敲锣手和由村中推选出来扮作“於菟”的8名男青年以及帮助化妆、处理杂事的人们,便集中到村边山顶的山神庙中,开始进行《跳於菟》的各项准备。 在这座满布经幡、哈达,一派藏传佛教风格的山神庙殿堂中,有趣的是所供奉地位最高的青海果洛阿米玛沁山山神、甘肃太子山山神和青海同仁夏琼山山神都位居其次,而大殿中央的主神竟是被土族人民奉为能保佑百姓安宁、获得农业丰收,长有三只眼睛的二郎神。即此一点,便可管窥土族、藏族的民间神灵崇拜与古老中原传统文化间的相互关系。 阳历一月份的青藏高原正是寒冬的季节,即便是晴空万里也觉不出太阳的温暖。而即将装扮成“於菟”的男青年却脱光上身、挽起裤管,由村里的画师用锅底黑烟在他们的脸、上身和四肢上都画满虎豹斑纹,还把头发一撮撮扎成毛刷状,以似愤怒状的老虎。他们各个腰挎长短刀刃,两手各持一根粗树枝,枝上粘有白色带经文 的符纸。於菟装扮就绪后,便在头戴五佛冠的巫师“拉哇”带领下到山神庙中跪拜诸神,由“拉哇”击鼓诵经祈求神灵保佑全村平安并授予“於菟”以神力为各家驱魔除疫。此时,庙官不断给众“於菟”灌酒,以达到抵御寒冷和促使“於菟”酒醉晕迷进入应有境界。在“拉哇”向众“於菟”传达神灵的旨意后,“於菟”从此不再说话而成为驱魔的“神虎”。 即将前往村内驱魔的两只大“於菟”和应有的6只小“於 菟”,开始先在庙前广场上围圈疯狂地跳起“虎舞”,以示神虎之威风。“虎舞”的动作凝重而古拙、豪放而粗犷,充分显示着古羌人因崇虎而模拟老虎姿态的遗存。“虎舞”以节奏性很强的锣鼓作为伴奏,轮流提单腿向前蹦跳。并配合手握长树枝的双臂或静止不动或反复上举或左右开合等姿态组成舞蹈的基本动态。“於菟”动作的幅度和快慢,随巫师根据现场人们的情绪和需要敲出不同强弱起伏、快慢变化的鼓点而定。 突然,传来一阵火枪和铁銃的鸣响,小“於菟”们停止了舞蹈迅猛地奔跑下山,开始进入各家进行驱魔。而另两只大“於菟”则在后面边依然按照锣鼓节奏跳着“虎舞”伴随“拉哇”和一名锣手一起舞下山去。 村子里,家家屋内摆放着酒、肉、圈饼和鲜果,关门闭户地等待着“老虎”的来临。小“於菟”前往各家,向来是采用越屋、翻墙的方式入宅索室逐疫、斩妖除祟,然后享用各家事先为他们准备的供品,并将圈饼一一套在手举的粗树枝上,口中叼着大块淋血鲜 肉后,再度爬上屋顶前往他家。而一直跳着“虎舞”的“拉哇”一行,却以舞姿在村中走街串巷进行巡视,拦截从各家幸免逃遁的妖魔鬼怪。拥簇在自家屋顶上的人们,纷纷把圈饼套在串街的大“於菟”手中长树枝上,或把供品摆放在他们必经的路上供大老虎享用,以了却请神虎除祟的心愿。 大小“於菟”在经过几个小时对全村近各户的驱魔逐疫,汇合在村口门楼后,一阵火枪、铁銃外加长串挂鞭的突然炸响,宣布了“於菟”驱魔仪式的结束。这时只见大小“於菟”们为了摆脱附身的鬼祟重返人间,立即终止正蹦跳的“虎舞”,从各条羊肠小道奔赴村外。与此同时,村中的男女老少也随之骚动起来跟随“於菟”跑向冰封的河岸。“於菟”们在河面上各自选好位置,便用可能找到的工具凿冰破洞,然后蹲跪在被凿开厚厚冰层的河水边,用双手捧冰水洗涤画满虎豹斑纹的肢体、以清除附在身上的晦气,在众乡亲的欢呼中重新回到人间。此时的众“於菟”恢复了开口说话的“功能”。 现在唯一在青海同仁县年都户村遗留的《跳於菟》,据说早年是由两只大“於菟”和6只小“於菟”组成驱鬼逐邪的“老虎队”,而在一次活动中,一只小虎死于火枪下。人们认为这是天意,是神灵要收一只小虎归天。从此后,年都户村在每年举行《跳於菟》时,就只由两只大虎和5只小虎来组成“虎队”担当起为各家驱鬼逐邪的重任。 古代舞蹈的当代遗存——“於菟” 古代舞蹈的当代遗存,是指至今仍然流传在民族民间舞蹈中的一些带有原始文化观念的民间舞蹈形式,它又被人们称为人类艺术史的“活化石”,是我们研究人类艺术发展的形象而生动的活资料。这种遗存现象在中国少数民族的民间舞蹈中表现得最为突出,比如:反映原始人类生殖崇拜的土家族舞蹈“毛古斯”;反映原始狩猎生活的鄂温克族舞蹈“跳虎”;表现远古战争氛围的景颇族舞蹈“刀舞”、羌族舞蹈“铠甲舞”、藏族舞蹈“锅哇”等;表现火崇拜的鄂温克族舞蹈“篝火舞”、独龙族舞蹈“剽牛舞”以及反映远古人图腾崇拜、信奉万物有灵宗教观念的“萨满舞”等等。这些舞蹈曾经引起了很多中外学者的广泛关注。而位于青藏高原东南部青海省黄南藏族自治州同仁县境内的土族舞蹈“於菟”,对于人们来说还较为陌生,可谓知者寥寥。 “於菟”,是生活在青海省黄南藏族自治州同仁县隆务河畔的年都乎村土族人民的一种祭祀舞蹈。它是一个十分古老的民俗活动,距今已有数百年的历史。“於菟”(wu tu)一词,在汉语典籍中解释为“虎”;古籍《左传?宣公四年》载:“楚人谓乳谷,谓虎於菟”;《辞海》解释道:“於菟,虎的别称;《左传?宣公四年》:楚人……谓虎於菟”等等。 位于青海黄南同仁县隆务河畔的年都乎村,是一个有223户人家、1200多人口的土族自然村。这里土地肥美,气候温和,宜农宜牧,灌溉便利,树木成荫,杏梨繁茂,是同仁县中人口较多、地域较大,农业生产条件较好的地区之一。由于这里的土族生活的周围都是 藏族,因此,在宗教信仰、生活习俗、民族语言、服饰等方面都不同程度的受到了藏族文化的影响,尤其在宗教信仰方面,她们接受了藏传佛教。“年都乎”这一村名为藏语,意为“霹雳炸雷,消除魔孽”。这似乎反映了该地区从前一片荒芜,无人居住,是年都乎土族人开始到此开拓,好象一声炸雷炸开了一片新天地。或许是这一名称的缘故,这里的土族群众在每年农历十一月二十日举行较大规模的驱魔逐邪的祭祀活动,土族民间将它称为跳“於菟”。据该村的老人们讲,这种跳“於菟”的祭祀活动多少年从来没有停止过。 每年农历十一月二十日清晨,年都乎村的土族百姓都集中在该村寺院里进行诵经活动,当时辰到正午时,每家的男主人集中到山神庙举行敬神和煨桑仪式。山神庙内供奉的是“二郎神”,年都乎村的百姓都敬“二郎神”,认为全村得以安宁、五谷丰登,全靠“二郎神”的保佑。家中有难只要呼叫“二郎神”,就会得到保佑,所以,“二郎神”是土族百姓的保护神,具有很高的地位。“煨桑”是土族和藏族地区常见的一种祭拜形式,信徒们在不同规格的煨桑炉内放置松柏枝、用青稞磨制的炒面、酥油和白糖等物品,然后点燃,煨桑献祭。“煨桑”滚滚,飘向天穹,带去人们真诚的祈愿,祈求神灵的保佑。 “於菟”舞是由七名男青年表演的,舞者在表演前要做一番特殊的准备工作。首先脱光上衣,将裤腿卷到大腿根部,赤身露腿,用红辣椒面和煨桑台中的炉灰涂抹全身。然后,由本村的化妆师一一化妆,化妆颜料是锅底黑灰和黑色墨汁。化妆师将这些舞者面部画成虎头状 脸谱和虎皮斑纹,腿部则画成豹皮斑纹,背部呈水纹状。头发上扎如刷形,朝天立起,似虎狂怒状。此外,还将羊肠洗净后用角吹起挂在脖子上。舞蹈时,舞者双手各执两根长约2米的树枝杆为道具,树枝上端方结有书写镇邪之意的经文白纸。7名“於菟”化妆完毕后,在“拉哇”的带领下来到山神庙内向神跪拜。“拉哇”是藏语,意为神人(与法师、萨满巫师同类人物),他是整个祭祀仪式的主持者,在村内威望很高。这一角色的扮演者是靠严格的家族传承下来的。他头戴五神帽,手持单面羊皮龙鼓,神情十分威严。 山神庙的跪拜仪式有严格的程序,首先由法师“拉哇”磕头三次祭拜,而后击鼓诵经,向神祈祷。此时众“於菟”在山神像前单腿跪地倾听,庙主给於菟们罐酒。此时的酒有两种意义:1、农历十一月的青藏高原气候十分寒冷,赤身露体的於菟们适量饮酒可以起到驱寒的作用;2、作为一种宗教祭祀舞蹈,表演者需要进入一种特殊的情绪之中,酒可帮助他们达到一种迷狂状态,在迷晕中接近神的境界。而后,“拉哇”开始讲话,向众於菟传达神的旨意,赋予神力,於菟从此不再与人讲话,并成为驱魔逐邪的神虎。众於菟在听罢诵经后,随着“拉哇”的锣鼓声来到煨桑台前围圈做舞,以示神力。此时,突然几声枪响或鞭炮数声,众於菟在“拉哇”的锣鼓声中排成纵队跳起虎舞,与村民一道快速的下山进入村庄。这时的村庄里,家家院门紧闭,院内摆放着各种食物,每年的这一天家家户户都要煮肉、做圈馍、备酒及果品等献给於菟们。众於菟到达村内后,“拉哇”和两个老於菟在村口或巷道里不断击鼓起舞巡视,以防妖魔逃去。另5只小於菟则跑遍每家 每户,驱赶民家中的妖魔。特别指出的是,於菟进入村民家中时不许从大门进入,而是翻墙越入。於菟进院后不断在各房间跳来窜去,驱赶妖魔,他们见肉就叼,见馍就拿,享用人家专为他们准备的供品。而后把数个圈馍套在手中的树干上,口中叼着大块生肉 ,又翻墙越院至另一家。在村民们看来,於菟从谁家拿走或吃了任何东西,都被认为是驱走了隐藏在自家的妖魔,预示着来年人畜平安、吉祥。万一出现谁家被遗漏时,主人家主动将备好的食物送给於菟们,以示於菟已经光顾此家,并带去了家中的妖魔,使他们度过一个吉祥之年。在仪式进行当中,家中如有患者,见於菟到来时都要卧地让众於菟从患者身上反复跨越数次,意示驱除身上的病魔,以期早日康复。 当於菟们转完整个村子时,时辰已接近太阳落山时,“拉哇”与两个老於菟站在村内巷道中,一边敲锣打鼓,一边接受村民们的大饼、牛羊肉、白酒等供品。驱除了全村妖魔之后的於菟们这时手持串满圈馍的树杆,口叼鲜红的生肉,以“垫步吸腿跳”的动作舞向村口。此时,观赏的村民们齐放鞭炮,於菟与村民们一道欢呼驱魔逐邪的胜利。而后,众於菟们在鸣炮声中快速冲向隆务河畔,在河面上凿开几个大窟窿,用腊月冰冷的水洗去全身的虎纹。这冰水不仅洗去了於菟们身上的图纹,更重要的是洗去了全村百姓家的邪气。与此同时,“拉哇”在村外河滩诵经焚纸,表示将妖魔彻底烧尽。河边的於菟洗净全身后,穿起衣服暖身,然后将村民的供品平分,其中,部分供品则被倒进隆务河内。至此,整个祭祀仪式全部结束。这一天晚上,於菟的扮演者 一律不能回家,以前他们在隆务河边的水磨房里度过一夜,现在一般到村子附近的水电站或其他地方过夜。 於菟:虎的萨满舞蹈 每年农历11月20日,寒冬之中的青海同仁县年都乎村,人们跳起於菟之舞,其狂野原始,仿佛召魂术般,唤醒远古人类文化原型中的萨满。他们穿越时空来到现代,重构被埋葬的狂念、祖辈的恐惧、巫术的魔力、和最初的情感。《左传?宣公四年》载:“楚人谓乳谷,谓虎於菟”;《辞海》解释道:“於菟,虎的别称”,因而於菟之舞即是 虎的萨满舞蹈。 阿吾的家很好找。在年都乎村,虽然家家屋顶都有经幡,但只有阿吾家的经幡是华盖顶的,因为他家是拉哇(法师)世家。在热贡有两种法师,一种是降神的法师,每个村少则有一两个,多则有三四个,在六月会一类的活动上,本地的山神、夏琼(金翅大鹏鸟)、二郎神分别附体在他们身上,引导一季的狂欢,这类法师需经活佛(或老法师)认定;还有一种是阿吾这样世袭的法师,阿吾家祖祖辈辈主持着於菟的祭仪。 法师阿吾:人神之间 阿吾在藏语里是“小孩子”的意思,当年,爷爷一直这么唤他,虽然现在他已经一大把年纪,村里人还是“阿吾阿吾”地称呼他,忘了多杰热丹这个大名。 两年前在六月会上,我们曾在阿吾家作客,采访他制作堆秀的过程。在斐声海外的热贡艺术中,年都乎村的堆秀占有一席一地,这里几乎家家户户都制作堆秀。25岁以前,阿吾只是供销社的一名小职员,供销社倒闭后,才开始学做堆绣。现在他做的堆绣很有销路,除了西宁商人来买,还有青海省文物商店的定货。 热贡的法师是特定一段时间内的“神”,平常他们与常人无异。比如四合吉村的法师就和妻子在西宁开了一间小卖铺,六月会前才回到村中,斋戒一段时间。在六月会期间,经历猛烈的降神经验,成为神。 阿吾是他家第七代於菟法师。家里二楼还珍藏着古藏文写成的家谱,上面记载了前六代法师的名字。此外,另一份记载於菟历史的文献因为用古藏文和梵文搀杂写成,没有人看得懂。这些珍贵的资料,是有一年阿吾家翻修老屋时发现的。 阿吾说,农历11月20日为“黑日”,是镇魔之时。这一天要祭山神,跳於菟。村里选出的7名青年,身上画满虎豹图饰。於菟奉山神之命,进村去驱赶躲藏在村民家中的瘟疫、妖魔与晦气,以祈盼来年的平安吉祥,预祝新一年中家家人畜兴旺、五谷丰登。 前奏:幽会之“邦” 举行“邦”的这一天,天还不亮,阿吾就去神殿里请出守护神“阿尼达嘉”(山神名,该山位于甘青两省交界处),供奉在公堂里。之后,年都乎村人以事先做好的白幡和五十三朵小花,供养山神。这些小花在仪式结束后分给村里人,插在各家的房梁之上,以保佑孩子祛病安康。 和所有具有颠狂气质的热贡祭仪活动一样,供神的当晚,天黑点灯时分,好戏上演。由阿吾主持选出的五名青壮年男子,以锣鼓伴奏,唱起情歌,内容多为荤味笑话,给村民逗乐,挑起气氛。这一夜,村中的男女恋人,无论婚否、是否原配,只要你情我愿,就可以幽会。村里中年以上的男子,在他们年轻时,还都曾有过这样的情秘时分,如今,时分日渐,这幽会之“邦”已徒有其名。 其实,在六月会中,也有“邦”的仪式。那年我们在吾屯就曾听到相关的段子——“邦”在土族聚居区是很普遍的。 虎魂附体于“於菟” 农历11月20日这天一早,“於菟”的前期准备工作已经在村里早早进行。清晨,七名扮演“於菟”的男青年将由土族各部落推选出来,集合于山神庙前。 我们慢慢顺着蜿蜒的小路来到最高处,当我们气喘吁吁地爬到村里的山神庙时,看见在高高的山坡上有一个插箭台,在湛蓝的天空下显得肃穆庄严。这里推举出来的七名於菟正在山坡上的插箭台抽取长长的竹竿,扎上彩色布条,做好跳於菟用的杖杆。一会儿他们还将到山神庙里,在严冬凛冽的寒风中脱去上衣, 再在脸上、身上、腿上抹上桑灰,用墨汁涂画虎豹斑纹于裸露的身体和四肢上,并把头发撮撮扎起,装扮成“於菟”的愤怒像。往年“於菟”们穿着打扮就是把自身的长裤卷起,一双普通胶鞋皮鞋,今年的“於菟”已经开始穿上长毛绒虎豹花纹的皮围裙和同样质材的短靴,也许可能考虑到外地游人观赏的需要吧,少去了几分原生态,多了观赏性。 大约一个时辰后,“於菟”生动地展现在人们面前。有几个活泼的“於菟”当场给围观的人做出种种虎豹下山、伸出红红的舌头吓人、和老虎爬墙的滑稽的模样,逗得在场的人哈哈大笑。 不一会儿,一切准备停当,七名“於菟”双手各持顶端贴有福旗的荆条棍(棘枝顶端贴有白纸并书有汉字经文,老人称“赛麻色香”。因原印经版早年被毁,现无人会书写,表演时只能用无字的白纸条剪成图案表示其意(详见乔永福先生 《年都乎“於菟”舞渊源初探》一文),在阿吾主持下,诵读经文、跪拜二郎神与山神。 此时阿吾头戴五神帽,手持单面羊皮龙鼓,神情十分威严。 接着,阿吾给接受符咒后的於菟一一灌酒,使虎魂附体于“於菟”。此时,这些 不能再说话的“於菟”,在民众的心目中已将原有的人格转为现有的神格,而获得了驱鬼逐疫的能力,然后在前面的场地跳起於菟舞。 翻墙入院,驱魔逐祟 忽然,一阵炸响的铁铳与鞭炮声响起,五名年轻的身强力壮的、小“於菟”飞一般冲向三公里外的村中,分做两路,驱病除妖去了。另一路,由法师阿吾赶着两名“老於菟”跟在后面,边击鼓、锣边以缓步蹦跳姿态走街串巷,以荡涤游离于各家宅院之外的疫鬼。而另五名小“於菟”则早已或翻墙入院、或蹦跳于各户屋顶之上,驱魔逐祟。他们每到一家,在各屋蹦跳一番以示驱鬼逐邪后,便吃掉或口叼户主事先准备好的生熟肉块,再继续从屋顶进入另一家院落。有意思的是,这些“於菟”之所以从屋顶而不能从街门进入各家的原因,是民众怕游离于街巷的疫鬼会趁机溜入宅院作祟。但如果“於菟”愿从宅院大门出去,倒可看作是把疫鬼带离家宅而无异议。仪式过程中,无论大、小“於菟”,都将接受群众套在荆条棍上的圈饼,使之获得灵气。此外,一些患病者还主动仰卧于“於菟”必经之路上,等待“於菟”从身上跨过,以带走病魔获得痊愈。 许多土族人家,把早早做好的馍馍拿在手里,单等“於菟”一来,就尽快地把中间掏好窟窿、足有锅盖大的馍馍,套在“於菟”手中举的长杆上。还有的老年人把鲜红的生牛肉放在“於菟”们的口中衔着,据说这样“於菟”就把这家的灾祸带走了。全村老幼有的跟在队 伍后面,有的则爬在自家的墙头上从上面直接把馍馍串在过往“於菟”的长杆上。 洗冰水,跳火堆,阻断魔疫之路 经过大半日的驱魔逐疫后,大、小“於菟”伴着逐邪胜利的鞭炮声,冲向村外河边“洗祟”。在凿开冰层的隆务河边,几名“於菟”快速用冰冷刺骨的河水洗去身上虎豹斑纹,以除去从各家各户带来的邪祟和秽气,恢复原有的人格。法师阿吾则在锣声中诵经焚纸,表示已将妖魔彻底消灭。回村后,由阿吾将附有灵气的圈饼分赠各户,使全村民众食之而获吉祥、康宁,多余的馒圈抛给了河神。 “於菟”洗净后跳过路旁的火堆,意在阻断魔妖和瘟疫回村的路。他们在外面过完夜,第二天才能回到自己的家,以免把驱魔除妖的污浊之气再度带回村里。阿吾说,参加跳於菟的人可以免去来年集体的重体力公差。 於菟之舞结束后,小伙子们于次日回到村中,法师阿吾摘下五佛冠,除去法衣,重新拿起剪刀。他已经不再是那个祭仪上位于神人之间的灵媒,重新回到普通生活中,现在,他是一个堆秀艺人,制作着护法神班丹拉姆、莲花生大士、白度母和四臂观音。 土族於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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